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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婚之小妻太嚣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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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群一直在娱乐城里滥赌烂娱乐的老外到底是哪方势力?
这一点,薄黎也还不敢确定。
徐玄明也猜不到,只能打算等一下闹起来的时候再估算。
至晚上九点过半,南宛终于抢到一台老虎机,占定后便敛眉玩了起来。
赌桌上的喧闹声依旧源源不绝,噼里啪啦的筹码换算声叮叮咚咚直响。
南宛静心玩她的老虎机,过半个小时,赌桌上的一个白胖子老外忽然拍案而起。
“shit!”他用简单的英语大骂,“fuck!”
他抓过一把筹码照准对面的荷官砸了过去。
荷官大惊失色,不等她喊叫,打手便赶了过来,但还来不及阻拦那群突然暴起的外国佬,外国佬先扑上来打人。
喊骂声从他们的嘴里连珠炮似的冒出。
场子里的赌客纷纷受到惊吓往外跑,打手持着警棍一拥而上,堵住赌厅入口将这群十来个的外国佬围了水泄不通。
南宛也随着逃命的赌客往外走了两步,略略回头,只见那个白胖子撩起了袖子准备干架。
南宛眼尖地看到白胖子那截肥硕手肘内侧纹着一道黑色闪电般的纹身,只一眼,她心里就起了警铃。
她在国外生活了半年,知道国外的黑帮成员都会在自己身上纹个纹身做标记。
这群在金沙闹事的外国佬多半是外国来的黑势力,要不然仅仅只是普通人的话也就不敢在金沙这么大的娱乐城里放肆了。
赌厅四角安置的监控仪嗡嗡作响,透过这几台监控器,坐在监控电脑前的人轻而易举地看到了各楼层的情况,他马上报告给了徐玄明。
徐玄明踢了木之长秀一脚,“别喝茶了,真的出事了,你在这里随时听我吩咐,我先去监控室看看情况,该死的,这群外国佬到底是哪方的势力,居然敢来惹老子!”
透过监控电脑的画面,徐玄明注意到那些闹事老外的手臂上纹着一个闪电状的纹身,他连忙上网查了查,发现这是美国的一个黑势力克洛诺家族特有的标志。
“美国的黑势力家族,为什么是美国?”徐玄明皱了一下眉头,再仔细查看各处的监控录像。
十楼赌厅的画面一闪而过,徐玄明突然从中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他连忙将画面调回去,暂停,放大。
那个站在老虎机旁看着外国佬和打手交缠的女人……
天杀的!
这不是阿黎的前未婚妻南宛吗?
徐玄明头脑嗡嗡一响,顿时白了脸色往外跑。
他记起来了,阿黎刚和他说过南宛回闵安了,可她怎么一回来就往金沙赌场跑?
那间赌厅里正打得起劲,万一伤到了南宛,他不要被阿黎扒了一层皮!
但是等他气喘吁吁跑到那间赌厅,却意外地发现南宛不见了。
去哪儿了?徐玄明疑惑又滞闷,连忙打电话到大堂前台询问有没有一个面目寡淡下巴尖俏的黑头发女人出没。
前台的那个圆脸小姐仔细回想了一下,恍然:“有,是有那每一位小姐,我还给她办了贵宾卡。”
“她有出去吗?”
如果南宛出了金沙,那他也就放心了。
但是圆脸小姐摇摇头,“没见到那位小姐出来,还在里面呢。”
徐玄明的心顿时凉了一截,挂了电话又冲到监控室调过每一层楼每一间房的监控录像。
南宛其实没走远,她在看了一分钟赌场内的打斗后就出去了,坐电梯下到三层开了一个包间,打算留宿一晚,等明天一早就坐车去S市西庄找小叔叔。
她关了灯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外面传来。
南宛没睁眼,翻了一个身。
有人停在她的包间门口,按住门把手撞了两下门后突然静止了一切声息。
但过不了一分钟,南宛锁死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一个人摸着黑走了进来。
南宛察觉到了一丝寒气,眼睛陡然睁开。
包间里门窗一关便是彻底的黑暗,所以她看不到来人的身高面貌,甚至只能隐约辨别他的大概方位--
他正从门那边慢慢往沙发上摸索过来。
“hello?!”突然一声男人的招呼声响起。
浓重的美音腔调。
南宛皱起了眉头,是那一群滥赌的外国赌客。
他们到底在金沙里做什么?
对方并不是很确定这里有没有人,所以一边试探一边往沙发上靠,同时手伸向后腰摸出了一把手枪做提防。
南宛伏在沙发上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几乎不知道来人在做什么,但他掏出手枪的时候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枪管散出的一点反光。
所以当对方下意识朝沙发上开过一枪的时候南宛及时一跃避过了。
手枪消了音,没有发出半点扰人的杂音。
南宛一跃而过的时候迅速在地上滚了一圈,就着一个玻璃茶几挡住了身形。
而这么一下,对方已经明确发现这里藏了人了,警觉性顿时升起,不由分说举起手枪就对着四周一阵扫射。
“砰砰砰”!
南宛心头一跳一跳,不敢轻举妄动,只静静潜伏在地上。
而对方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那几抢都射空了,停止了射击后稍稍调整了一下位置。
“谁?”他用撇脚的中文冷声问,“谁在那里?”
他慢慢往南宛隐身的茶几走去。
南宛握紧了手掌,冷汗滑落额头,紧张得心跳如鼓。
她是第一次面对真刀真枪的实战,对方而且是一个黑势力分子。
哪怕她从小在武馆长大,在眼睛无法辨物的危急情况下也有些慌张和胆怯。
对方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她。
她一动都不敢动,手指紧了又松开,如此反复紧张了几次后略略抬头,她看到茶几上摆放着一枚骰子。
她顿时对准这枚骰子屈指一弹,骰子像颗暗器似的一下子飞向了包间的角落。
这一下沉闷的动静果然给了对方一定的心理压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弹飞的骰子吸引,手腕一转,手枪对准那枚骰子就开了一枪。
南宛趁机直起身来往门边飞跑着扑过去。
对方察觉到异状,飞快侧过身子对着南宛移动的方位连开两枪。
“砰砰”声落了空,全击在门上,南宛得以开门逃出。
走廊里明亮的灯光一下子刺得她眼睛眯了起来,但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身后一缕凉风忽然飞快袭来。
她暗呼不好,那个误闯进来的外国佬跟了出来。
电光石火间,一颗子弹从她面前飞来,擦过她头顶直接击落了紧随她其后的那枚子弹。
南宛护住脑袋扑倒在地。
两枚子弹在空中相撞后骨碌碌落在地上。
她的身前身后,一个穿白T的欧美男人和一个穿黑色运动衣扣着帽子的男人持枪对立。
☆、095 真心机
徐玄明的眼睛从黑色衣帽下露出来,亮澄乌黑的一双眸子,本该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般灼眼,此刻却布满阴霾和冷酷。
他持枪的手一动未动,稳声质问:“居然敢在这金沙里耍心眼,你当老子都是死的吗?!”
话一落,他的身后忽然涌上一批黑衣保镖,情势之危急让对面的欧美男人心里一慌,不由分说对着徐玄明开过一枪。
徐玄明飞快侧身一避,眼见对方拔腿就跑,自个儿也不追,只一挥手让保镖跟过去。
他将手枪一收,扶起地上的南宛。
“小嫂子,你没事吧?”
南宛抬头对上徐玄明的眼睛,诧异他怎么这么及时出现,“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说来话长,小嫂子你没事吧?”
徐玄明后来找不见南宛心里焦虑不已,又见那帮外国佬四处翻找包间,怕南宛撞上他们,所以打电话询问了各楼层区域内的经理和前台小姐,终于得知南宛来了三楼。
此刻见南宛无碍,彻底松了一口气,将她带到顶层私人间木之长秀这儿。
木之长秀见到南宛很惊讶,“宛?”
南宛知道和他们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也记着他们联起手来瞒住她薄黎没坐牢的事儿,所以摊摊手,“我也很惊讶,居然会遇到你们。”
“发生什么了?”
“我不知道,我在包间里被一个外面来的外国佬袭击了,多亏了徐先生。”
事实上,徐玄明也不太了解那群外国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你们先坐,我先出去处理一下事情。”
“你是想问薄黎吗?”南宛淡淡微笑地叫住徐玄明。
徐玄明吃了一惊,“小嫂子怎么知道?”
“别叫我小嫂子,我和薄黎早就不是未婚夫妻。”
徐玄明更惊讶,“怎么会,之前阿黎还和我说你们已经在国外见过了。”
所以他遇到她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吃惊。
从头至尾,他和薄黎都是有联络的。
“徐先生,你们果然……一直瞒着我。”
南宛倒不是刻意要责备谁,而是一想到薄黎对徐玄明毫无保留地告知一切事情,而自己始终处于被隐瞒的情况下,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搜子都知道了?”徐玄明拉下头上的帽子,挠了一下头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们……阿黎是为你好。”
“我知道。”
“什么?”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那小嫂子……”
“我没有怨恨。”南宛见徐玄明紧张,笑了一下,“今天来也只是凑巧,明天我会回西庄,不会劳烦徐先生的。”
“西庄。”木之长秀一听到这个地名眼睛就亮了一下,“宛什么时候走?现在外面不太安全,你要是想回西庄,我可以送你过去。”
说着,停顿了一下,笑得温柔极了,“正好也可以看看信。”
徐玄明走到门边的脚步也停了停,“得了吧,长秀,你就别害小嫂子了,明天还是我送她回西庄吧,正好找信少主谈些事情。”
木之长秀长得很美,脑子也聪明,但说到底还是一个单纯而体弱的男人。
由他护送南宛,徐玄明不放心。
木之长秀眨巴了一下漂亮的眼睛,无辜极了,“那……一起送宛回去?”
“不,长秀,你明天留在这里照顾这个场子,今晚被那群该死的外国佬一闹,明天不知会怎么样,你还是留下来坐镇吧。”
木之长秀无奈一笑,“明,你可真是叫我没有办法拒绝。宛,明天去西庄记得替我向你小叔叔问好。”
在送南宛回西庄之前,徐玄明先查办了一批被抓起来的欧美赌客,从他们嘴里套不出什么后以一个打砸抢伤的罪名将他们移交给警方处理。
随后打电话给薄黎报告了此事。
“一切如你所说的那样,那批外国佬是来砸场子的,但是并不是我们先前猜测的那样是大天的人。”
“他们在金沙内干了什么?”薄黎立在意大利西西里岛景区的酒店套房大窗户前,一手持着手机一手撑在窗台边遥遥凝望不远处的海滩和人群,“不是大天的人又是哪路人?”
“是克洛诺的人,美国的克洛诺家族,那个内斗很厉害的黑帮家族,你还记得吗?我们之前和那个家族的罗斯打过一点交道,因为最后没有交集的利益而没有一块儿买卖那批毒品。”
徐玄明也是突然才记起来这个克洛诺的具体事宜,依他拙见,那伙人是想报复之前他们的不合作。
“也许是报复。”薄黎眯起眼睛冷笑,“这个克洛诺一向不老实,但是眼前这个时候我们不能放过一点对我们不利的端倪和因素。”
“阿黎,我把他们全都移交警局了,没问题吧?”
“警局?”
薄黎咬住这两个字,电光石火间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快速地在心里对这次事件锁定了几个幕后策划者。
“警局。”他反复念叨这两个字,突然一声冷笑,“你派人去看看,那几个老外还在不在警局里。”
“什么意思?”
薄黎沉着眸子,“把他们闹事的监控录像传过来,等你派人去警局走一趟之后再告诉我情况,我再来跟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玄明一听就知道坏事了,连忙挂了电话着人去办了。
薄黎唤来金发蓝眼的道森打开电脑,接收徐玄明发过来的监控录像,一帧帧打开。
薄黎仔细将这些录像看了一遍,心里隐约有了笃定,等徐玄明再次打电话过来报告那群老外被人保释走了后,他眼底闪过一抹杀气。
“果然,玄明。”
“阿黎,到底是什么?”
“我记得去年七月我们打算在碧港做一桩交易的时候突然有警察干涉,我那时候还跟你说我们中间有内鬼吧。”
那起被泄露了交易的事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薄黎却一直记着。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有内鬼?”
“玄明,我记得我还说过,那个沈胖子不是一个好人。”
他和他说过的,有关沈世旭的城府,徐玄明一直都深感怀疑。
此刻,徐玄明依旧难以置信,“那个沈胖子?阿黎,就他,他会算计我们?凭什么,为什么,哈!”
“我可以跟你肯定,这是沈胖子出的招。”
“那咱们场子里的那群老外呢?他们那么折腾的在我们这边闹事又是为了什么?”
“找东西。”
“什么?!找什么?!”徐玄明心里一惊,脑门滑下冷汗,“他们该不会要找我们私下交易的那些货品吧!”
像他们这种做走私的,一向都有一个藏匿物品的窝点。
薄黎当初和他们开办这个金沙娱乐城,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在地下做一个方便管理的物品储藏点。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些年他们冒着危险做走私生意,从未被人发现过。
而三德村那块地当初抢过来建造度假村也正是想重新挪一个窝点。
好在那个度假村建成后他们已经把金沙的所有货品都搬移了过去。
那群老外假装砸场子来搜寻,并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尽管如此,徐玄明依旧感到可怕。
对方既然能知道他们藏匿了非法交易品,等于他们现在完全处在一个我明敌暗的不利状况下。
如果这次真的被他们搜出点什么来,纵然他们有六张嘴也难以反抗社会的舆论和法律的制裁了。
“阿黎,你刚才说那群克洛诺的老外是来我们这儿搜寻非法证据的,而我把他们送到警局后他们马上就被人保释走了,你又提到了沈胖子,你的意思是从头到尾都是沈胖子精心安排的一场局?”
徐玄明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背就冒汗了,真真是细思极恐。
“沈胖子到底要做什么?一直以来和我们作对的只有穆流和他妈吧!”
当初薄黎被判刑,沈家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
事情过去半年了,沈世旭为什么偏偏要与他作对?
“你怎么以为和我们作对的只有穆家。”薄黎转过眼轻声一笑,“沈胖子一直是和穆流合作的,这次他敢来金沙搜寻证据就是做好了想把我们一举歼灭的打算。”
有野心的不止是赵云芝,沈世旭的城府也是深不可测,更何况他又有耐心,愿意在他判刑的时候沉住气不做任何动作。
潜伏半年,才打算搜寻他走私的证据打算把他整个经济命脉都毁掉--金沙日进斗金,一直是薄黎等人充裕资金投入的来源。
赵云芝想毁掉的只有薄黎,而沈世旭要做的却是把整个薄家和徐家都一一灭掉。
“他疯了吧!咱们跟他什么仇什么怨,他要这么打击咱们!”徐玄明怒骂,“亏我以前还以为沈胖子是个身宽体胖宅心仁厚的!”
“宅心仁厚个屁,就沈胖子那样儿,整一没心没肺白眼狼,背后放冷箭那是不眨眼的。”薄黎身子往后靠,陷在软椅里,摸出一根烟让道森用火柴梗子点燃了,“总之你提防鹿苑那边的几个人。”
“行,我会看着的。”徐玄明说及此,忽然想到南宛,道:“阿黎,之前金沙闹事,小嫂子也在。”
“南宛?”薄黎夹住烟蒂的手一顿,“她怎么在金沙?”
“就是说,我也奇怪呢,刚才差点就被克洛诺的一个家伙伤到了,不过没有事,明天我就送她回西庄信少主那儿。”
“到了信少主那儿替我跟他说一句话。”
“什么话?”
“在我回来之前,南宛拜托他照顾了。”
薄黎突然发现从他将南宛抢到身边开始就没有好好的照顾她。
那时候,他有一盘棋要下,无可奈何之下将她也当做了一枚棋子。
现在,他还有一场仗要打,不能时刻将她带在身边,只能先把她送到别人身边照顾。
徐玄明明白薄黎的无奈,幽幽一叹:“不管怎么样,只要你们都各自好好地,总是会有重逢在一起的那一天。”
当有一天他们各自安顿好了自己,他们就可以不必像现在这样聚少离多地满世界奔波却又无法厮守在一起。
“阿黎,还记得我问过你一个问题吗?”
徐玄明始终觉得薄黎对南宛的感情来的太突然了,一开始有赵矜,但赵矜背叛薄黎后薄黎开始了对她的憎恨,这种爱恨都是有理由可遵循的,所以徐玄明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反倒是薄黎对南宛的感情,让徐玄明一直都很难以理解。
去年七月薄黎把南宛从沈家抢了过来,美其名曰是对沈家的报复,可薄黎对待南宛的态度从一开始就不像是利用。
后来的深爱更是让徐玄明震惊。
“你好像是没有任何理由地喜欢上了小嫂子。”徐玄明怀疑,“你好像……认识她很久了,阿黎,你告诉我,你真的只在去年七月份认识的小嫂子吗?”
薄黎理解他的疑惑,但他不解释,只嗤笑了一声,慢慢抽烟:“不然呢?”
“阿黎,你好像有事情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我不知道,我说不上来,可就是这么觉得。”
“玄明,不要去怀疑,我就是我。”薄黎张嘴吐出一圈烟雾儿,“也不要去怀疑南宛,更不要去问她任何事情。”
他和南宛的秘密,如果有一天真的瞒不下去了,他会选择亲口告诉她,而不是经由别人的添油加醋来让南宛崩溃。
徐玄明听了只能作罢,第二天依照约定亲自送南宛去了西庄。
皇信早就从薄黎那里接到消息,早早就等候在皇家武馆门口。
待到南宛下车,皇信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上前来轻轻拥抱了南宛一下。
“阿宛,你回来了。”
“小叔叔。”南宛被他的这个拥抱惊喜了一下,随即感觉心里暖暖的,“小叔叔,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你瘦了。”
“嘻嘻,没有呢,倒是小叔叔,怎么好像……胖了呀!哈哈哈哈!”
“你这丫头。”皇信见她心情不错,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咳。”徐玄明轻咳一声打断他们叔侄的寒暄,“信少主,小嫂子安全到达,您也应该放心了。”
皇信这才抬眼看到一路护送过来的徐玄明。
“徐先生?”
“客气客气,信少主叫我玄明就好。”徐玄明笑眯眯,“可以进去说话吗?”
皇信一听这话就知道有要事相谈,便也认真请他上楼了。
南宛给他们泡了两杯绿茶,知道他们要谈事,自动回避了。
徐玄明喝了一口茶,开门见山切入正题:“昨天晚上金沙遭到克洛诺家族势力的侵扰,经过我和阿黎调查发现,这批老外都是受到国内一名政客的雇佣或者交易而对金沙进行一项关于走私证据的搜寻。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受到了敌人的监视和攻击。”
皇信听罢面色不动,对于像薄黎那样混黑道的人来说惹上几个黑势力并不是什么惊讶的事情。
他慢悠悠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气,声音冷淡:“所以呢?”
“我们是合作方,信少主。目前针对这起事件,我们还需要信少主一个帮助。”
*
鹿苑,沈家。
沈世旭坐在拉着窗帘的书房里,一贯肥胖的身躯外套着一件白色大号衬衣,倒也衬得面色白润极了,只是显不出一丝的贵气和温润,倒是看起来异常的宽厚和老实。
他正打完了一个电话,挂了座机后身子不动地陷在椅背里稍稍休息了一下。
身宽体胖就是这点不好,做什么事情都容易累,哪怕只是接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话。
“世旭。”突然有人在书房外敲门,“世旭,我进来了哦。”
轻柔的话音刚落,有人就兀自推门进来了。
沈世旭坐直了身躯,看到来人弯眉一笑,“阿流,你来了,快坐。”
穆流也温温笑着,坐在沈世旭对面,惬意地吁出一口气,“你最近老爱藏在书房里,怎么,工作很忙吗?”
“一项额外工作,不过确实挺忙的。”
“什么工作?”
“挺复杂的一个工程,我从去年做到了现在,真够累人的。”沈世旭伸手擦了一下脑门,竟然真擦出了一点汗迹。“你呢,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瑶瑶又和你妈妈吵架了?”
“你知道,瑶瑶有身孕了嘛,我妈她以前就不太喜欢瑶瑶,所以有些小争执,不过我打算再过段日子就把瑶瑶接出去养胎。”
丁瑶瑶是他去年十一月份接进穆家的,今年二月份结的婚,虽然赵云芝一直都不怎么喜欢丁瑶瑶,但看在穆渊的面子上,赵云芝也无可奈何。
说实话丁瑶瑶不是一个称职的儿媳妇,以前在薄家的时候便经常受李恒宜指责,如今在穆家,也依旧和赵云芝合不来。
刚开始丁瑶瑶重新入住鹿苑的时候心里是记恨李恒宜的,虽然薄黎的判刑入狱让她伤心了一段时间,但人毕竟是健忘又势力的,加之以前她在薄家受过气,所以那会儿她被接进穆家的时候常常去薄家挑衅失去了儿子和准儿媳的李恒宜。
李恒宜气不过,便叫李婶拿水盆泼了丁瑶瑶一身水,丁瑶瑶便气得在薄家门口当场撒泼起来。
这事儿一闹,李恒宜便想到自个儿儿子被赵云芝害得入狱一事儿,一气之下便又掌掴了丁瑶瑶两巴掌。
丁瑶瑶又哭又闹叫嚣着要让李恒宜好看。
赵云芝知道后怒斥丁瑶瑶没脑子,李恒宜不肯便宜她们,指桑骂槐将穆家骂了个天昏地暗。
赵云芝也气不过,差点和李恒宜撕起来。
事后,赵云芝将过错都堆到丁瑶瑶身上,与穆流吵了一架。
从此之后,穆家只要有丁瑶瑶在一日,一日就不得安生。
☆、096 催眠
南宛因为是提前回国的,一切交换生资料都还留在加拿大,所以她在S市的时候只留在西庄,并不去医大。
已经是五月中旬了,天气亮而暖,适合去外面散步舒心,但要是过了饭点再出去,日头便会热得让人后背出汗,又加上她回来的事没多少人知道,也不想叫别人知道,所以这段日子便一直窝在南家老宅里。
早睡早起,每天上午开着窗户一边吹风一边看医书,背背考医生证需要的专业知识,下午偶尔睡个午觉,去皇家武馆找小叔叔说会儿话,傍晚的时候去美食街买晚饭吃,顺道散个步。
期间,薄黎没有联系她,她怕打扰到他,也没有联系他,只是心里异常的安详。
有一回下午,她整理房间书桌的时候怎么找都找不到那张姜南合照了,略一回想才想起来那张照片上次被薄黎抢到皇信那儿后就一直没拿回来,她便跑去找皇信询问照片的踪迹。
皇信犹豫了一会儿,“照片不在我这里。”
“被薄黎拿走了吗?”
“也不在黎爷那儿。”
“那在哪儿?”南宛心里一咯噔,“该不会在姜斐然手里?”
皇信点头,那张合照确实在姜斐然那里。
之前姜斐然找过他,顺势把照片带走了。
南宛敲一下额头,懊恼。
皇信定定看了她几眼,“阿宛。”
南宛抬眼,“没事没事,照片被姜斐然拿走了就拿走吧,我也不是特别需要这张照片。”
那张照片等于当年的记忆,她本来想将它烧掉的。
“阿宛,你最近睡得好吗?”
皇信突然这么问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几天薄黎虽然没有联系南宛,却一直和皇信保持交流。
皇信知道当年他们的往事,所以薄黎告诉皇信:“南宛最近的记忆有些混乱,她在温哥华遇到我的时候跟我说她经常做梦梦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少年,我看她捂着右肩,她说肩膀下边疼,我知道她当年那个部位受过伤。信少主,沐无花的催眠当年是第一次用,它维持了南宛八年和平的假象生活已经是不容易了,她在加拿大因为姜斐然的原因遭遇过枪战和围追,我怕这些经历已经刺激到了她的神经和记忆,所以信少主这段时间多关照她一下,尽量找个合适的机会带她去沐无花那儿,能压抑住她的记忆就尽力压抑住。”
当年催眠了南宛记忆的人就是那个风骚心理医生沐无花。
“我睡得挺好的。”南宛眨一下眼睛,“小叔叔睡得不好吗?”
“最近有点失眠。”皇信顺势找了个理由,伸手按了两下太阳穴,一本正经道:“睡不好,精神也总不太好。今天想去看看医生。”
“神经科医生?”
“心理医生。”皇信道,“我这认识一个很不错的心理医生,想去看看,你陪我一起去吧。”
“今天?”
“对,今天,陪小叔叔去一下吧。”
“好!”
沐无花的心理咨询诊所在闵安。
皇信载着南宛过去的时候南宛微微狐疑:“小叔叔,怎么你认识的那个心理医生在闵安?”
“在闵安,也不远的,我去向他咨询一下就回去。”
“小叔叔。”南宛突然笑嘻嘻凑过去,“你晚上失眠是不是因为想人啊?”
皇信专注开车,不理会她。
南宛哼哼唧唧,“你不说话就是默认啦,我可记得的,那一年我遇见小叔叔的时候小叔叔就望着窗外告诉我你心里住了一个人,你在思念。”
皇信眉目动了一下,禁不住侧头看她。
“阿宛……”
“哈哈哈,小叔叔心里是不是一直都喜欢一个人?是谁是谁?我的小婶婶到底在哪里?!”
“……”
皇信看着南宛天真的笑脸缄默。
她的小婶婶?她将来会有一个小婶婶吗?皇信苦笑。
住在他心里八年未变的人,只是另一个男人。
车子抵达沐无花的心理诊所的时候恰好是饭点。
穿着白大卦戴着金丝眼镜的沐无花正从诊所内出来,见到皇信和南宛一愣,随即满面笑意地迎了过来。
“哎呀,这不是鼎鼎大名的信少主吗?稀客啊稀客啊。”目光一斜,落到了南宛身上,笑意又加深几分,“哎呦,这不是南家阿宛吗?”
南宛稍怔,“你认识我?”
这男人太自然熟了,自然熟得给南宛一种以前见过他的错觉。
“认识,当然认识啊,你不就是信少主的小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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