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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婚之小妻太嚣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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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宛伸手一抓,握住了他干枯瘦长的手指,“欧阳老师。”
“我,我要钱……”欧阳显嘴巴一张,又剧烈咳嗽起来,那张被南宛塞过来的纸掉到了地上。
南宛重新把它捡起来,展开,放到欧阳显跟前,满脸希冀,“欧阳老师,是你,对不对?”
那张纸上复印着一个脑外科医生的医师证,证上的人正是欧阳显。
南宛学医的,不可能不知道国内有一个著名的脑外科医生欧阳显,此人曾经上过电视访谈,在国内一家高级私人医院任职,每天慕名而来求诊的人很多,一单手术的费用也极其高昂,是那所医院的明星医生。
但是半年前,这名医生突然低调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院方为了避嫌给出敷衍性解释:欧阳医生去国外休假了。
圈内人自然不相信,欧阳显的名声正是如日中天之际,怎么会突然无声无息跑国外度假了?有人说是欧阳显和医院发生利益性矛盾,开除了欧阳显,也有人说欧阳显疯了……
但真相到底怎么样就没人知道了。
南宛也只是在上课的时候听教授提起过这次事件,并看过欧阳显的照片,没想到今晚在金沙的赌场里偶然遇到了作为一个滥赌徒出现的名医生欧阳显。
捡到那张纸团的时候她并不是很确定那个被拖走的人就是失踪半年的欧阳显,直到见到他本人,她特意托过了他脸看了个仔细,就是欧阳显没错。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又怎么可能拼命把他从薄黎手里救下来。
薄黎那个男人,凶残暴戾,喜怒无常,她屡次得罪他,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你,你是谁?”欧阳显微掀眼皮,看到一张模糊的摇晃的女生面容,一恍惚,老泪流了下来,“盈盈,盈盈……爸爸筹到钱了,马上,马上就送你去治病……”
他费力地握紧了南宛的手指,想去触摸她的脸,胸腔处突然一疼,他一咳嗽,又是喷出一口鲜血。
“欧阳老师,欧阳老师你别动。”南宛见他连声咳嗽连忙按住他胸肋部位,“老师你别大动作,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不会有事的。”
欧阳显皱着眉头拉紧了南宛的手,口中模糊地喊着“盈盈”两字。
南宛见他神志不清,怕金沙的人得空过来报复,只能守着他直到将他送上救护车。
晚九点,薄黎慢条斯理从金沙内出来,和南宛回了薄家。
薄黎记了点小仇,路上没和南宛讲话,南宛也就看着车窗外当哑巴。
回到薄家,两人先去主宅见过李恒宜,李恒宜对薄黎又气又爱,奈何不得,薄黎挥挥手:“妈,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南宛想跟着他离开,李恒宜叫住她:“南宛,你先留下。”
南宛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拽住了薄黎的衣摆,薄黎不客气拍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宛只能硬着头皮回身对视李恒宜,“伯母,还有事?”
“你今天在金沙看到了什么?”李恒宜直截了当开口。
南宛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没有看到什么,只是去接了人回来。”
心里却有些发虚,李恒宜该不会连她在金沙里威胁薄黎救赌徒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吧?
“你别紧张,我的意思是你今天是以薄家少奶奶的身份去金沙接阿黎的。”李恒宜审视了她两眼,面上没有笑容,一股子肃然,“但是你要知道,自从你和阿黎的事情曝光,再到住进薄家,在我们两家长辈都没放出正式宣布之前,你的身份其实很尴尬。”
意思就是,承认她薄家少奶奶地位的,只有薄黎单方面,李恒宜和薄国阳奈何薄黎不得,所以才默许了这样的闹剧。
“伯母的意思是?”
“听说你是刚从小镇上被接回南家的。”这是李恒宜第一次这么坦白谈及她的身份,“你们南家可有为你办个正名宴?”
南宛住进薄家也有一段日子了,原本就是沈家钦点的儿媳,硬生生被薄黎抢了过来,圈子里看笑话的不少,薄家的脸该丢的已经丢了,李恒宜气过,也怨过,所以一直以来都很刁难南宛。
刚才南宛去接薄黎的空隙里,她接到了闵安市市长夫人的电话,市长夫人也听说薄家有了个儿媳,特意请李恒宜有空带着这位小儿媳出来约个下午茶。
李恒宜笑一笑,自然是答应的。
市长夫人又笑问:“恒宜,你这位儿媳是商贾南家的女儿吧。”
李恒宜心里想着消息传的真快,面上却不动声色一笑:“是啊,南家的女儿,还算识大体。”
“南家的女儿南媛,听说一直都是个名媛小姐,人长得很漂亮,会跳芭蕾……”
李恒宜的脸色倏地变了,这时候才想起来南宛是南家的次女,之前一直养在别处,若不是一个月前被接回来,闵安人恐怕都不知道南家还有一个二小姐。
想想也是可笑,他们堂堂薄家,居然会定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商家二小姐。
所以李恒宜不得不再次继续早上的话题,“你还是得空寻你父母过来一趟,你和阿黎以后是要订婚的,订婚时候客人要是不知道我们薄家娶进来的儿媳是谁这不要闹笑话?虽然是家里次女,但好歹也是亲生的,怎么能被自己的姐姐比过去。”
一想到之前市长夫人认错人的话,李恒宜心里就气不过。
南宛沉默了两秒,“伯母,你之前还和我说,学医的我没资格嫁进薄家。”
李恒宜要面子,南宛何尝不知,只是要她回头找南父南母过来商量她的婚事,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当初不是她想要脱离南家,而是南家把她赶出去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恒宜一下子拔高了嗓音,“这是在记我的仇?我一句话让你膈应到现在?我刚才话里的意思你没听懂吗?我为什么要那么说,还不是不介意你学医的事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自己的专业,我再怎么不喜欢还能让你强行转专业?再说了我现在是想让你正名,正名这事儿,我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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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太忙太累,明天更新时间还是早上九点五十五分。
☆、049 生日
李恒宜这么说,南宛反倒不好回答了。
她搬到薄家所有人只当薄黎要求的,却不知道她是和父母有了间隙。
“南家是不是没有给你办宴会露面?”李恒宜狐疑。
“刚回来一个多月,没有时间。”南宛低下了头看自己脚尖。
“这叫什么话?好歹是自己的女儿,怎么连个露面的机会都没有?你这样,外人都知道一个南媛,真不知道一开始秋悦是怎么打听得到南家还有个次女的。”
沈母低调点,儿媳不为人知便不为人知了,李恒宜却不喜欢这样,她薄家的儿媳怎么能一点儿知名度没有?听听外人那叫什么话,居然把南宛说成南媛了!
“南宛,我告诉你,既然阿黎认定你了,你就要做好薄家这个儿媳,在你们订婚前,必须要有一个正名宴,你不找你父母,没关系,我会亲自向你父母说清楚。”
李恒宜的口气那般毋庸置疑,南宛哑口无言。
一直到走回偏宅客厅,她都一声不吭。
李婶跟在她身后,见她闷头不语,劝了一句:“南小姐,我们夫人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夫人说要为你正名,其实是为你好。”
一小半为她好,一大半为薄家好,南宛心里很清楚,不然李恒宜也不会把丁瑶瑶提进薄家来威胁她的地位了。
但是如果李恒宜强势出手向南家讨要她的地位,南宛很好奇父母会怎么给个回答。
其实八月份就是她的生日,如果父母有心,就会给她办一个隆重生日宴来为她正名。
但是可能吗?南宛笑了一下,不说话。
李婶又道:“我跟在夫人身边多年,很清楚夫人的性子。夫人疼少爷,所以势必也不会多苛刻南小姐,以后南小姐真的嫁给少爷了,夫人该给您的东西绝对不会少,至于那一位丁小姐,南小姐真的可以不必理会。”
“原来李婶可以一口气说很多话。”南宛停在楼梯口。
李婶眉眼一动,不说话了。
南宛笑了一下,慢慢耸肩:“其实我对伯母那么说,是因为我和南家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你们看上去那么好。除了那一层血缘关系,也就只有那一层血缘关系了。”
李婶的眉眼再次一动,像是很意外她刚才的话。
“不过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追求也都不一样。人啊,并不是因为要有个家人才能活下去。”南宛拍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我比李婶想象中坚强得多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是对的,南宛小时候是穷养大的,所以通常也比一般人坚韧得多。
她的正名宴,也就由李恒宜包办了。
李恒宜先派陈管家亲自走了趟南家说明来意,南家接到消息很吃惊。
对于南家而言,南宛这个女儿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这话说起来似乎很残忍,但是因为多年前发生的一些不好的事情,南宛本来就无法在南家立足,又加之发生了她和薄黎的那件事,南家看南宛理所当然的带了有色眼镜。
但是因为是陈管家代表了薄家的意思来的,南乾也不好直接拒绝他的提议,只是说:“这个事,我们之前也是考虑到了,又因为阿宛才回来了一个月,我们事情又忙,所以耽搁了些,现在薄夫人有心惦念,那我们肯定不能拂了薄家的好意。这样吧,管家回去告诉薄夫人,正名宴的事我们会举办的。”
送走陈管家后,南乾眉头皱了起来。
南母担心道:“阿宛私自约会黎爷,将我们南家的脸面弃之不顾,我们那天与阿宛的话说得清清楚楚,以后和她……”
“断绝关系”的话到了嘴边,还是被南母咽了回去,“阿乾,不是我们真的要不认她这个女儿,而是阿宛胳膊肘往外拐,实在太不像话了。”
“但是薄家不知道,沈家不知道,外面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和南宛的事是他们南家的私事,本来南家有个二小姐的事外面知道的人都不太多,但上回因为薄黎一闹,谁都知道闵安的黎爷抢了个姓南的商家小姐,更有甚者以为此小姐就是南家南媛。
“一定是有人向薄家问起了阿宛的家世。”南乾沉着脸,“薄家名门望族,薄夫人又是北都李家名门出身的,怎么能让人鄙夷了自己的儿媳,所以这才突然找我们要给阿宛一个豪门小姐的身份。”
南家本来就不打算给南宛正名的,南家只要有一个才貌双全的南媛就够了。
“现在要怎么办?”南母知道没几天就是南媛和南宛的生日了,“这个生日我打算只给媛媛过的,媛媛马上就要和至君订婚了,又考虑到咱们家的生意发展,所以我准备置办一个宣传媛媛才貌的盛大生日宴。”
如果牵扯进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南宛,那么这个事就麻烦了。
八月二十五号就是南氏姐妹的生日。
南宛查了一下日子,那天星期四,她在医院里有工作。
因为对这个生日没有期望,所以她也不打算请假。
礼拜天下午,南宛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S市,薄黎从门外进来堵住了她的去路。
“薄黎,你干什么?”
“去哪儿?”
薄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穿着染了女人香水味的黑衬衣,就那样斜着身子靠在门边,满脸痞意。
他的手里拿着一份卷成筒状的资料,往腿边拍了两下,“南宛,你可真够厉害的,你知道你前两天救下的那个千客是谁吗?”
南宛凝了眼神,“你去查他了?”
“呦……”
“你对他做什么了?”
☆、050 正名宴
“我能做什么?南宛,我先问你,你和杨家什么关系?”薄黎手一甩,将资料扔她怀里。
南宛接过资料展开来一看,上面写着欧阳显的个人资料,都是他昔年做医生时的事,往后翻,并没有什么异样。
“你问杨家干什么?”她把资料扔回去,“是,我是知道欧阳老师的身份所以才救下他,但是和杨家什么关系?首先,我和杨家没关系,其次,我觉得欧阳老师进金沙赌博和杨家也没关系,因为据我所知,欧阳老师赌博完全是因为他需要一笔钱救治自己患病的女儿。”
她后来去医院看望过欧阳显,欧阳显虽然不太愿意和她多说话,但看在她救了他的份上,他吐露过他去金沙赌博的原因--他的女儿欧阳思思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
而这一切,和杨家又有什么关系?
薄黎听着她的回答,笑了一下,“开个玩笑,别那么认真。”
“薄黎……”
“说真的,南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救欧阳显是为了什么?”薄黎打断她的话,茶眸微微眯起,“你是学医的,你救下欧阳显会为了什么?你倒是很会为自己打算。”
南宛抿唇一笑:“我除了是南家赶出来的女儿,还是一个医科生,我扮演的角色和你的不同,你是薄家的少爷,你有一个显赫的身份地位,可我不一样,撇去我姓南,再撇去我住在薄家的事实,我就是一个医科生,我有一条自己规划的路要走。”
说完,她推开他的手臂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补充一句:“还有,我还不至于是一个泯灭良心的人。”
薄黎转头看她,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薄黎摸了一下右眉,想着她刚才说的话,嗤笑:“神经病吧!”
他不就是在查了欧阳显的资料后稍微揣摩了一下她的救助欧阳显的目的,她有必要那么严肃?
说她利益,她还不乐意了。
傍晚,薄黎亲自接了下补习班的糖糖回家,李婶请他们过去主宅用晚饭,糖糖因为避讳李恒宜和丁瑶瑶,死活不愿意去,又拉着薄黎问南宛姐姐去哪里了。
薄黎避而不答,抱起糖糖上二楼陪她玩电子游戏。
晚上九点,徐玄明过来找薄黎,薄黎让李婶照顾糖糖睡觉,他跟着徐玄明去了一楼书房。
“我打听过了,阿黎,南家和杨家要动手。”徐玄明开门见山,“南家两老在西庄的老宅被南乾卖给了杨至君做开发,上次你去西庄看到杨至君应该是他们杨家去看地势的。”
薄黎没说话,这事果然被他料对了。
徐玄明道:“现在房产走势好啊,西庄那块的旅游又很发达,古镇景区旁的地盘很有经济价值,杨家上回没抢到三德村的地,肯定会退而求其次拿下南家老宅。那儿的房契都在南乾手里,南乾一转身就把它卖给了杨家,杨家把那老屋占为其有是铁板钉钉的事,就差遣人动工了。”
这么大的事,南宛还不知道。
如果南宛知道了,她会怎么办?
徐玄明见薄黎沉默,伸指敲了两下桌面,“阿黎,这事没法,房契都在南乾手里,南乾早已和杨至君签了合同。”
薄黎摆摆手,伸指抚了一下自己的右眉,去找了李恒宜。
李恒宜还没睡,坐在客厅里看养生杂志,见到薄黎进来感到意外。
“阿黎,你怎么过来了?快坐。”
“妈。”薄黎坐到她对面,“听说你找南家说了要给南宛正名的事?”
“这事很重要,必须要说。”李恒宜瞧了他两眼,以为他是不乐意这事,“怎么了,你又觉得我做得不妥当?阿黎,我告诉你,这事没得商量。之前别人问起我我们家儿媳是哪家的小姐,我说南家的女儿,人家怎么回答,问我是否是南家的南媛小姐。”
“南媛啊,怎么着都比南宛有名气多了。”薄黎笑着,面上没别的情绪。
“那怎么行呢,说出去别人连我们家新讨的儿媳都不知道,丢不丢脸!”
“南家什么态度?”
“老陈回来说了,他们家会办的。”
薄黎耸了一下肩,靠过去轻轻搂了一下李恒宜的肩膀,“妈,多难为你费点心了。”
“死小子,我不费心谁给你费心。”李恒宜见儿子今天如此亲昵,唇边露了些许笑意,“不过我和你说,外面的事你得注意点,无论如何南宛是你亲自承认的,你再在外面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传出去名声多不好。”
“那个丁瑶瑶。”薄黎笑意加深,“妈,丁瑶瑶不是你找来压制我的托?”
李恒宜脸色一变,拂开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阿黎,把丁瑶瑶接进来,妈是为你好。”
“呦。”
“你以为我是单纯为了你和南宛。”李恒宜冷笑,“丁瑶瑶的性格你还不知道,肚子里怀了孩子,先不说是不是你的,凭她那个性子还不见着人就说怀了薄家的太子爷,我能让她这么出去玷污你的名声?”
“不是我的,妈,不用太多费心思。”
薄黎还是那句话,他没碰过丁瑶瑶,丁瑶瑶的孩子不是他的。
不过人总是会往高处爬,丁瑶瑶借着肚子赖上他也没错。
至于她能不能赖成功,薄黎觉得,机会太渺茫了。
“妈,一定要让南家为南宛办个正名宴。”
他看得清楚,南媛和南宛的生日宴至关重要。
而南宛在S市一呆又是一个多礼拜,大概是忌讳生日将近的事,她周末没有回薄家。
八月二十三号,李恒宜打了个电话给南宛。
彼时南宛正在办公室整理刘医生患者的资料,接到电话很吃惊,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
“伯母?”
“南宛,明天回来。”李恒宜毋庸置疑地传过来一句命令。
南宛沉默了一秒钟,“伯母,明天有工作。”
“请假。”不等南宛再回话,李恒宜又补充一句:“你父母请你回家参加生日宴。”
☆、051 请她回来
八月二十三号,南家就在极力布置南媛生日会的细节了。
生日宴摆在南府的露天花园里,从现场布置到酒水菜单,再到宴请嘉宾,南母花尽了心思。
中午,南母嘱咐好孙伯和下人们,南母便打了个电话给南媛,问她有难些要好的闺蜜要请,挂了电话后,南母忽然就记起了南宛。
她回头看了看自己亲手督办的宴会现场,这一切都只考虑到了南媛的喜好,南宛好像真的被她移出了自己心里,仿佛她从来没有生过第二个女儿。
但是她清楚记得,南宛和南媛是同一天出生的,她也记得南宛被抱走的时候,她还一心哄着哭闹的南媛。
思绪微微一顿间,她又记起了一个半月前南宛刚回家的那一刻,那个孩子瘦瘦弱弱站在大门前,有些拘谨,有些欣喜,也有些茫然。
她站在花园里看过去,对上那孩子期冀的眼神,她心里是动容的。
二十一年了,多么漫长的岁月,漫长到南宛仿佛真的从一个女儿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她对南宛似乎真的很残酷,她把她推出去做交易,让她独自面对困境,甚至骂她贱。
南宛曾痛心地说从来没有一个母亲会骂自己的女儿贱。
那一刻,她的心里也似乎崩塌了,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去做南宛的母亲。
或者从一开始,南家就应该只有南媛一个女儿,南宛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众多思绪转过南母的心间,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又叫过孙伯嘱咐:“你亲自去一趟薄家,请二小姐明天回来过生日宴。”
“太太?”孙伯着实愣住了,如果没有太太突然的提点,他也几乎忘记了南家还有个二小姐。
“薄家都是贵客,你去请的时候都要小心些说话,不要得罪人。”
生日宴的消息传到薄家,李恒宜满意应了。
南宛不在,李恒宜亲自打了个电话给南宛通知她回来。
南宛显得很惊讶,她以为南家这次举办生日宴纯粹是为了南媛,却没想到还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错愕之下,她眉眼一松,“我请假回来。”
哪怕曾经被父母逼得决裂了一次,但南宛私心里还是希望自己能被南家真正的接纳,她的身体里到底还留着南家的血脉。
二十四号,她和刘医生请了两天假,刘医生乐呵呵应了,顺嘴问:“家里边有事吗?”
“生日,所以要回去。”
“今天哪?”刘医生推了一下眼镜抬头,颇显惊讶。
“没,明天,提前回家。”南宛歪头一笑,顺手把一份患者的化验单递过去,“刘医生,那我先走了。”
刘医生眼睛一瞄,瞄到了日历上的日子,“阿宛,你在哪里出生的?”
“闵安。”
“农历……六月二十三?”
“对,刘医生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件事。”刘医生朝她摆摆手,“二十多年前我们医院一个孕妇生孩子的时候有一对夫妇前来大闹,那一天也正好是农历六月二十三,天气很热,孕妇大出血过世,那个孩子被别的夫妇抱走了,可怜呐。阿宛,你回去吧,我这里没别的事了。”
“谢谢刘医生,我周末就回来。”
南宛回了闵安薄家,先去见了李恒宜。
她知道明天南家能让自己出席多少看在了薄家的面子上。
但是她也知道李恒宜不喜欢自己,也不指望她会以自己准婆婆的身份出席南家的宴会。
果不其然,李恒宜一见到南宛就开门见山:“南宛,明天我没空,你和阿黎一起去。”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 “阿黎要不去,岂不是显得我们薄家不看重你?”
南宛习惯李恒宜这种话里带话的说话方式,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李恒宜上下扫了她一眼,依旧挑剔:“我问你,你明日可有准备礼服?”
南宛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休闲装,下意识摇摇头。
李恒宜微皱眉头,“你家请你回去过生日,也不知道送一件像样的礼服来。”
“这个我可以自己准备。”
“得了,就你平日里穿的那些运动服,还能准备出什么名堂来。李婶,等一下把Aileen请过来,让她给南宛准备一套像样的行头。南宛,明天虽然是你生日,但你姐姐也是寿星,到时候可别被人比了下去!”
这才是李恒宜的主要目的,她要让南宛压制住南媛的风头。
她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南媛,南媛是南家作为嫡长女来培养的一个名媛小姐,人长得美,还会弹一手好钢琴,目前是闵安大学钢琴系的高材生。
李恒宜再看看一心扑在医学上的南宛,也不指望她能会什么附庸风雅的艺术。
“老陈。”
陈管家应声上前,递给南宛一本金册子,“南小姐,这是南家明天宴请的所有嘉宾名单,您过目一下。”
南家明日宴请的全是商政界有名人士,生日宴俨然是一场华丽的应酬酒会。
南宛低头一瞧,当先看到了杨家的名单。
晚八点,李恒宜让李婶请来的女服装设计师Aileen到达薄家,恰好遇上回来的薄黎。
薄黎瞧了一眼衣装笔挺的妙曼女郎Aileen,嗤笑一声:“呦,这是干嘛呀?”
李婶解释:“少爷,这是夫人请来为南小姐量身打造明天的礼服的。”
“得了吧,都大晚上的,不觉得太迟了些吗。”薄黎一拍门扉,把Aileen拒之门外。
他一边松解领带一边直接闯入南宛的房间。
南宛正在和项教授打电话,被薄黎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
薄黎关上门倚在门上,斜着眼打量她,“跟谁打电话呢?”
南宛挂了电话,“教授,怎么了?”
“你还知道要回来,我以为你忘了明天是你生日!”
☆、052 准备
“当然要回来,不过自己回来和别人请着回来是两码事。”
南宛站起身来打量倚在房门上的薄黎。
他今天穿了西装,灰色阿玛尼,面料整洁光滑,衬着挺拔高大的身躯愈显修长。
“你去见客户了?”
“呦,你倒是清楚。”
他今天的确是约人谈了一桩生意。
南宛笑一笑,他这个人一向没个正经,喜欢穿黑衬衣,不系领带,如果有一天打扮得西装革履了,一定是要见什么重要的人。
“你在等Aileen?”
“你怎么知道?”南宛吃了一惊。
薄黎挑眉一笑:“别等了,她被我拦在外面了,早点睡吧。”
“那是伯母请回来的。”南宛觉得薄黎有些过分,眸子瞪得大了一些,“你把人家赶走了,我……”
她明天穿什么礼服?
虽然说南家请她回去过生日只是看在薄家的面子上,但好歹也是她在南家过的第一个生日,说不在乎那是假的。
她抓起床上的枕头往薄黎身上扔,“你是故意的!”
薄黎闪身避过,“你疯了吧,不就是一件礼服,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能让你邋遢的去参加生日宴?”
他捡起地上的枕头朝着她脸扔过去,“你个死女人,自己走了那么多天,是不是我妈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回来了?”
南宛抓过迎面而来的枕头一扑而上,叫嚣着要按他脸上,他伸手一挥,拽着她的肩膀把她按门上了。
“再闹,再闹,老子明天把你卖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
南宛提膝欲撞他要害,他伸手往下一压,按住了她大腿。
“你要真撞上去,老子就真不是男人了。”薄黎掀开她的人,“从现在开始,给我好好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不等南宛再次扑上来,他啪一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南宛看着他走掉,心想他也许有别的准备。
毕竟,薄黎这个人啊,只是表面很恶劣罢了。
但是她等了又等,他都没再回来。
到了十一点,她盯着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声息的门扉,忽然失望了,也许这一次真的是她想多了。
八月二十五号清晨,她还在睡,忽然有一只柔软的小手摸上了她的面颊。
“姐姐,阿宛姐姐,起来啦。”
咯咯的甜笑声一直响在她耳边,她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糖糖含笑的脸放在她眼前。
“姐姐,生日快乐!”
她手捧一个巴掌大的用奶油画着一张大大笑脸的水果蛋糕,蛋糕上还插着一个樱桃小丸子。
南宛愣住了,“糖糖……”
“姐姐快起来,起来吃蛋糕,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糖糖把蛋糕放在床边,咯咯笑着去拉还躺在床上的南宛,南宛跟着她的动作坐起身来。
糖糖用手摸了一下南宛乱糟糟的头发,“姐姐,生日一定要吃蛋糕。”
“这个蛋糕……”南宛满心意外,意外过后是逐渐加深的喜悦。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大早会有糖糖捧着蛋糕叫她起床。
“怎么样,蛋糕漂亮吧。”糖糖凑到她耳边悄声说:“这是昨天晚上小哥哥和我一起做的,亲手做的哦,专门送给姐姐的。”
“你小哥哥……”
薄黎昨天晚上出去后就一直在跟糖糖做蛋糕吗?
南宛转头盯住那个画着可爱笑脸的小蛋糕,忍不住掩住脸笑了。
她以前的生日都过得很简洁。基本不会买蛋糕,一来蛋糕不便宜,二来夏天热,蛋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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