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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相惜-逐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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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分明是有人在从中点火。
    “当务之急是把他那个未婚妻给找出来,”林鸳看了眼平躺在病床上对他们的交谈罔若未闻的Ken,“其次是,让他冷静下来,多动动脑子。”
    “上哪儿找他未婚妻?要能找到,他至于躺在这里吗?”
    叶景琛沉吟了声:“还有个办法。”
    “什么?”“什么办法?”
    他抬眸:“让何先生承认是他主动追求的你。”
    三人正说着,方洛的手机响了起来。
    “……何先生?”原本炸毛的方洛终于稍稍冷静下来,“哪里?……好。”
    林鸳问:“说什么?”
    “他让我们下楼,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网络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会叫人的阴暗面放大。

  ☆、第59章 一切有我

急诊大楼前,灯火通明,一群长。枪短。炮围着一刮容貌娟秀的年轻女孩,二十出头的年纪,齐刘海遮着眉,拼命地垂着头看不清容貌。怀里抱着一只样式简单的斜挎包,皮质很硬被她双手环抱的姿势勒出道道痕迹。
    所有记者都在询问着同一个问题:她真的是捐款而逃的未婚妻吗?
    方洛打头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敏锐的记者立刻抓怕了他和林鸳一前一后的合影,一时间闪光灯频频。
    林鸳看着那个低眉顺目地被何先生的保镖看管着的年轻女人,心里猜到三四分,只朝蠢蠢欲动的记者简单地说:“网络上的流言我看见了,纯属无稽。”
    有记者追问:“那林小姐,你和你的经纪人,在调查清楚事实之后会给粉丝们一个答案吗?”
    林鸳一拢薄纱披肩,平淡反问:“这件事从始至终,我与我的助理都是无辜被牵扯,——答案难道不该由当事人给吗?”
    一直冷眼在旁等候的何德海下巴微抬,冷冷开口:“人我带过来了,问不问得出真相是你们的事。”
    “是她?”尽管听Ken提起过许多次,但方洛却从没有正式见过他的未婚妻,那个叫王苏的女人。他原以为,年纪应该更大一些,看起来更坏一些——可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女人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
    “王……苏?”方洛试探地问。
    那女人闻声抬起眼,是一双黯淡无神的眸子,应该是哭过,眼皮浮肿,眼白发红,一看见方洛立刻慌张地移开视线,不由自主地朝后避了两步。显然是认识他的。
    何德海说:“从机场带回来的,她正准备飞哈尔滨。”
    “哈尔滨?你知不知道你在这种时候忽然逃婚,对Ken来说意味着什么啊?你们明天不是就要摆酒结婚了吗?他差点就死了啊……你到底在想什么?”方洛攥紧了拳,紧迫地贴近王苏,“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苏细微地颤抖着,无论方洛咆哮还是逼问,她都一声不吭。
    林鸳静静在旁观察了她许久,视线终于落在她无名指上一只素净的银戒上,再看看她隐忍的表情,朝前踏了半步,将方洛拉到身后,微微弯腰凑近王苏,压低声音说:“刀口很深,每一下都切入血肉。他也许就要死了。你什么也不说的话……到死,你在他心里都是骗子,是负心人……死,都不会瞑目。”
    也许是林鸳的声音太蛊惑,也许是她的“死”字说得太森然,王苏猛地抬起脸,满面惶恐地说:“不可能的!他们说不会伤害他的!”
    记者们面面相觑。他们?
    方洛看了何德海一眼,他也刚好投来了解的眼神。王苏果然是受人指使的,只是这个人,和他们想象中是不是同一个人……还真不好说。
    记者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蚂蟥,瞬间揪住“他们是谁”不放,拼命地追问王苏,这一次她几乎是吓得站也站不稳,一边躲着伸过来的收音笔,一边朝后退,直到退进拐角,避无可避。
    王苏中等身材,被一群记者逼进拐角,林鸳几乎就要看不见她。
    林鸳眼睫微垂,袖手旁观,这个场景多熟悉呵。
    多像……十年前的自己?被闻风而来的媒体逼问,恨不能从她口里挖出更多秘辛,即便她当时不过是未经世事的少女,也希望从她口中听到母亲和那人的风流艳。史。
    “你还想见他一面吗?”
    林鸳的声音像一根救命稻草,从一片嘈杂中传来,王苏忙不迭地点头:“想!我……想见他!”
    随着林鸳走近的步子,记者们不由自主地给她让开了一条道,明明她的个头不算高,踩着高跟鞋也不过是一米七出头,但此刻偏偏有种不容轻忽的气场,令人不敢造次。
    “跟我走。”
    王苏跟在林鸳身后,缩着肩膀从围拥中脱身出来,记者一个也没敢再跟。
    何德海拉住要追上前的方洛,朝林鸳点头:“你先去。”
    众人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合上,事件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同时消失在面前。
    记者们正垂头丧气地打算重新蹲守等候,却见那位传闻里神秘寡言的何先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小男友右手放进手掌里。
    迎着众人讶异的目光,素来冷硬的何先生言简意赅地说:“方洛是我的爱人,是我追求的他。”
    方洛心头一惊,想抽开手却被他钳得极紧。
    何先生指间的茧磨着他的手背,掌心的热度完全不同于往日的冰凉,他终于手臂一软,不再挣扎。
    原来,并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记者们再度惊掉了下巴——这演的可是霸道总裁求爱记?
    *
    电梯门打开,一片素白。
    林鸳的步子很稳,王苏的脚步虚浮。
    “林……林小姐,赵桦他还好吗……”赵桦是Ken的大名,因为与方洛交往时候他一直不肯以真名示人,所以才始终被称呼洋名。
    林鸳在走道里停下脚步,怜悯地看她:“如果他还好,你打算怎样?如果他死了……你又打算怎样?”
    “他不会死的,不会的。”王苏啜泣着,仍旧紧紧地抱着那只背包。
    走道尽头的门猛地被人拉开,身材高大的医师匆匆走出,戴着口罩与手术帽,正在摘除手套。路过林鸳和王苏,医生声音低沉:“节哀顺变。”说罢,推门进了旁边的病房。
    四个字如雷轰顶,王苏的包失手落在地上都毫无知觉,泪如雨下:“怎么可能?他们说我只要躲个半年一载就可以……那时我就能回来找他的啊!”
    林鸳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包,恰巧一页化验纸出一角,竟是产科化验单。她心头一软,终于还是伸手在王苏背后轻拍:“节哀,你要为肚子里还有宝宝想一想。”
    一听见“宝宝”,王苏的情绪更加崩溃,站都站不住,借着林鸳的胳膊才勉强站稳,嘶哑地哭着摇头:“他们借了钱给我爸爸还赌债,我要钱啊——可我没想,没想害死你啊……”
    “他们是谁?”
    林鸳的声音很沉很柔,对于沉浸在悲痛中的王苏犹如催眠,她直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我管他叫周先生。是他,都是他害了我们……”她猛地抬起发丝凌乱的头,哭红的眼紧紧盯着林鸳,“你要相信我,相信我,我没有要害他的意思!我没有想到他这么冲动——”
    眼见着王苏又悲恸又惊恐,语无伦次地胡言乱语,林鸳知道再问她也是无解,起码……已经确定王苏的行为不是个人的,是有人刻意为之。
    担心王苏的情绪对肚子里的胎儿造成伤害,林鸳终究怜悯地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之前那个医生走入的病房前,双手将门朝两边一推。
    病房门大敞,躺在病床上的Ken,站在病床边的小护士,以及背对着大门的白大褂医生……映入眼帘。
    在病床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正播放着走道里的实时监控录像,小护士一面比划着手语,一边口中复述:“你身体还没有恢复,情绪不要激动。”
    Ken动了动唇,眼底哀恸。
    王苏的唇颤抖着,看着虽然面色无华但仍旧活生生在眼前的爱人,拖着脚步慢慢地走向病床。Ken眉头紧蹙,最终虚弱地抬起手比划着:“小孩还好吗?”
    窗边的医生缓缓回过身,口罩和手术帽已经摘掉。
    王苏这才发现,这个高挑的男人竟然是从前在荧幕里才能见到大明星叶景琛。
    电光火石间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着了林鸳他们的道。
    然而赵桦死里逃生,已经是她能想到最好的结局,其他的……她也顾不得了。
    *
    夜已深。
    扫尾的事留给了何先生和方洛,陈枫开车,连夜送林鸳和叶景琛赶回《浮生三世》剧组。
    开上高速许久,车内都寂静无声。
    医院的闹剧之后,每个人都有些疲倦。
    原来王苏本在N市打工,家中有嗜赌如命的父亲和年幼的弟弟,因为高利贷雪球般滚大而不得不接这单交易——接近Ken,和他订婚,说服他离开方洛,然后她就可以拿了酬劳离开,从此江湖不见。
    只是雇主周先生没有料到ken是双,两人竟真日久生情,甚至……意外怀上了孩子。当周先生通知王苏可以结束任务的时候,距离婚期已经不足一个月,她拖拖拉拉了很久,最终在外出时被人强制带到机场旁的小宾馆,并警告她如果想要酬劳就不许再跟ken联系。
    她天真地以为只要酬劳到手,还清债务就可以回来和Ken解释清楚,看在肚里孩子的份上他总会原谅,毕竟他那么喜欢小孩。直到被何德海的人在机场拦下,一路带回医院的路上,稀里糊涂的王苏才知道自己的逃婚竟然已经被外界脑补成一出阴谋诡计,而她的男人竟然听信谣言险些自绝性命。
    一个心怀欺骗,一个信任缺失。
    就这样被有心人玩弄于股掌间。
    即使是行驶在高速上,因为车的降噪很好,车内依然寂静无声。
    叶景琛将一只黑色的U盘放在林鸳手边。
    “这是什么?”
    “王苏刚刚的录音。”
    林鸳没有去拿,垂眸:“我要这个干嘛?”
    “如果有需要的时候,”叶景琛看着她低垂的眼睫,“随时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你不要去想这个东西公开之后,对Ken和王苏的影响。那是他们自己做的事,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
    没有想到自己内心的纠结,竟已早早被大神看穿,林鸳抬眸,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我已经托人查给王苏打款的账户背景,何德海那边也在查带她去机场的人。”叶景琛眼神温柔,语带安抚,“很快就会知道是谁在捣鬼。”
    林鸳不语,若不是何德海的人恰好拦截了机场的王苏,若不是王苏真的爱上了Ken,若不是Ken自杀未遂——这一切就变成了无头公案,她和方洛无辜蒙冤却难以自证清白。
    背后的谋划者存了一把火直接烧到她身上的心思。会是谁……能是谁,竟然从数月之前就给她埋下这根□□。
    “小林子,”见她沉默不语,叶景琛拾起她柔软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轻轻握住,“如果真背后主使者确实是Moon,你也不用怕。一切有我。”
    林鸳抬眼,借着高速路旁的灯火,看见大神的眸光如水,温柔……且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让我更新了~~
    这两章有点儿沉,不过没事,下章就好咯。
    别怕,有我~

  ☆、第60章 影后?

赵影认识林鸳已经七年了。
    从大学时代头靠头住一间宿舍,到毕业后双双签进同一家公司,林鸳是什么样的人,赵影最清楚不过。即便大学时代隔三差五翘课跑通告,考试只靠提前一周抱佛脚,她依旧有惊无险地门门过关,顺利拿到了学位证。
    林鸳这个人,脑子比脸更漂亮。
    然而,赵影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这样颜值双商齐飞的姑娘,在打入娱乐圈之后,怎么会一沉到底,七年都翻不过身?问她,她只调侃人美招妒,顺其自然。
    直到接到正在邻市片场拍戏的林小姐有史以来最长的一通电话,赵影才终于搞明白,原来不是美人翻不过身,而是她不想翻身。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即便七年不红,林鸳也依旧疲于奔走在各个通告之间——这个看起来什么也不在乎的姑娘,竟曾被这个世界抛弃得遍体鳞伤。
    在不悲不喜地将自己的过往告诉赵影之后,林鸳对于这一段经历只有一句话的总结:“流言没有杀死我,从前杀不死,以后更杀不死。我没事了,别担心。”
    就算好友如此温和地宽慰她,赵影拿着电话的手也还是一直在抖。作为一个记者,赵影太清楚,舆论能带给一个人的伤害。
    因此当林鸳说要拜托她帮一个忙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你说,什么事?”
    那一边林鸳轻轻地说:“替我写一篇稿。”
    “关于什么?”
    “网络暴力。”
    *
    女明星助理的花边新闻,最终以当事人Ken的主动澄清告一段落。
    当然,许多事情只能讲一半。
    Ken只说未婚妻是被娘家欠债的高利贷追债,并不是逃婚,又说两人会延期举办婚礼,并邀请林鸳和方洛作为伴娘伴郎出席。
    此言一出,坐等看林鸳助理撕。逼的吃瓜群众顿时没了乐子。人家都和和美美一家亲了,他们还阴暗个什么劲呢?
    风风火火刷了两天屏的闹剧,没声没息地就落了幕,除了叫林鸳又上了回头条之外,似乎什么也没带来。
    还没等林鸳从这一次的热搜话题下来,《女王》的上映又再度将她送上了首页。
    历来暑期档的电影院都被相对低龄的动画电影霸占档期,所以当《女王》以王者之姿上映之后,瞬间横扫票房,在各大影评榜的动画类电影上以国产动画的黑马之姿登顶。
    而由林鸳配音的女主角展湄,以其攻气十足的人设,睥睨天下的气度以及亦正亦邪的处事模式,圈粉无数。不仅青少年买单,甚至曾经看着《女王》的原作长大的70、80后也纷纷解囊。
    林鸳的台词功力,因为一部动画片的上映才第一次为粉丝们所关注。原来,这个从来都使用他人配音的女演员,有一把烟熏般磁性低沉的好嗓子,激情饱满的情绪和触动人心的腔调。
    网络上开始疯传女粉丝们的#我要给林鸳生猴子#、#林鸳是我老公#的话题时,林鸳正和大神在彪戏。
    中场休息的时候,叶景琛随手翻了几页微博,一挑眉朝她乐。
    她不明所以地接了手机过来,这才知道有那么多女孩要给她生猴子……顿时满脸黑线。
    “……女的和女的……怎么生?”
    叶景琛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重新别进发箍,笑道:“我原以为情敌也就一两只,没想到,你的后宫这么庞大?”
    林鸳顺着他的话:“那你还参不参加选秀?后位不见得就给你哦。”
    “没事,我对自己的姿色有信心。”
    “噗。”
    那一边徐景山起身松弛筋骨,眼见这头两人喁喁私语,慢慢踱过来朗声说:“阿鸳,恭喜。《女王》的票房不错,你的口碑也非常好,成绩很出彩啊。”
    “徐导。”林鸳忙起身,笑着迎过去,“谢谢,是电影拍得好,我只是借了东风而已。”
    徐景山摇头:“片子不错,但没有配音也只能是部哑剧。一个角色除了身形、神情,还得靠语言才能立起来。你能帮一个这样复杂的角色‘立’起来,这很难得。”
    叶景琛站在林鸳身旁,笑道:“别谦虚,能靠给动画配音引发热议的演员,时下可没几个。”
    “阿琛说得没错,”徐景山沉吟,“考虑到你之前所有作品都是采用配音,我原先想或许是你的音色和台词功底欠缺,那这一部也按着旧习惯来。但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这部戏里你所有的原音都会保留,跟阿琛他们一样,现场收音。”
    林鸳闻言喜出望外。虽然她曾为此争取过,但所有导演无一例外觉得她的声音不够甜腻,与外形不匹配而拒绝。没想到,在徐景山如此看重的一部电影里,居然会冒险让她原声收音。
    这将是她的声音和她的人第一次,同步在大荧幕上出现。
    “谢谢徐导!”林鸳的欣喜挂在脸上,丝毫没有隐瞒,瞥了身旁大神一眼,果然正含笑看着自己,顿时稍稍收敛表情,认认真真地朝徐景山许诺,“一定不辜负徐导厚望。”
    徐景山点点头——他总有种预感,自己归国后的首部作品将因为这匹名不见经传的黑马而一炮走红。
    “对了,”徐景山压低了声音说,“有个事,还是要说声。谈对象归谈对象,对方和其他演员拍亲热戏的时候,该回避就回避,别影响发挥。”
    林鸳顿时呆住,谁说他俩在谈对象了?谁公布了的?
    徐景山看着林鸳一脸懵的表情,一笑:“旁观者清,谈恋爱的眼神,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以为这么多年电影我是白拍的?”
    林鸳感觉耳根子微微发热,没说话。
    “谢徐导,明天我刚好有事,不在组里。”叶景琛悠哉悠哉地说,“眼不见,心不烦。”
    次日刚好有一场澜笙被迫相亲嫁给男配的戏,其中有洞房花烛的片段。
    林鸳闻言,柳眉一挑——大神这是直接向徐导承认了?
    徐景山拍着手中的台本,云淡风轻地说:“要公开吗?要公开的话,不如就片子上映前吧。”
    林鸳哭笑不得地看着施施然离开的徐景山,默默地回头与大神对视,果然被大神以爱莫能助的目光安抚,而后就听见他说:“要不,就听徐导的?”
    “……再说吧。”忍住暴走的心,林鸳深呼吸正色问,“上次赵影的那篇文章,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都发出去了,各种圈子在慢慢发酵。”
    “反应呢……”林鸳问出口,都觉得自己声音在抖。
    叶景琛的语声和缓:“许多人在关注,特别是……在网络暴力中的无辜受害者。”
    “哦。”
    看着林小猫低落的表情,叶景琛不由心头一软,走近了些,低头温声:“虽然证实了给王苏打款的账户,确实曾经和穆氏集团有过账务往来。但是从秦初那边传来的消息看,Moon……嗯,穆清澜暂时不会有行动,她那边剧组正在赶进度,想要和我们这边同期杀青。”
    “秦初?”林鸳敏锐地从大神的话里捕捉到许久不曾在她身边出现的名字,“和他有什么关系?”
    叶景琛轻笑:“等他自己告诉你,我答应了让他自己和你解释。”
    林园蹙眉:“他也知道穆清澜的事?”
    “知道。”
    “他也知道我们在营造舆论的事?”
    “娱乐圈这片我不便出面,多半是他在运作。”
    林鸳更加疑惑:“穆清澜不是他签进S。K的吗?”和她竞争澜笙的角色,难道不也是他在背后支持吗?
    “他跟穆清澜的关系很好。”叶景琛挑眉,“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尽管大神出于守诺和她详细解释,但林鸳依旧自己渐渐拼凑出了一些线索——作为他们的“卧底”,秦初通过和穆清澜维持极佳的关系,密切地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并随时和大神沟通近况。
    所以……他是在默默地帮自己?
    次日,拍摄同男配的洞房戏时,林鸳总是冷不丁地想起大神的脸。尽管他已经脱组去办事,但她依旧没办法完全放开。
    徐景山见林鸳进组这么久,无论是文戏还是武戏都信手捏来,与叶景琛的吻戏拍起来也是活色生香,只这次同男配一场不情不愿的洞房戏却生硬无比,心知这个年轻的女演员是受了恋爱的影响,本能地无法入戏。
    第N次NG后,林鸳独自一人走到场边空寂的地方,方洛想要跟过来也被她拒绝了。
    “阿鸳。”
    林鸳回身见是徐景山,抱歉地低头:“徐导,是我的问题,我的状态不对。”
    徐景山说:“是很不对。”
    林鸳愧疚地抿了抿唇,却听徐景山接着说:“你要搞清楚自己的目标,既然拍了这部戏,就是朝着金凤奖影后的位子去的。要做影后的人,难道你要把自己圈在只跟自己的男朋友演对手戏的圈子里吗?”
    影后?这个词落在林鸳耳朵里,既熟悉又陌生。
    每每提及叶景琛的影帝头衔,接连而来的都是几个耳熟能详的老牌女艺人,例如曲芳准。而她,尽管试图拼一拼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好演员,却似乎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与大神比肩。
    而这个遥远的理想,忽然被徐景山如此理所当然地提出来,令她心头一动。
    “你可以,”徐景山肯定地说,“我相信我的眼光,更相信你的实力。”
    作者有话要说:  压抑了两章,宝宝们全都不说话了TOT
    不要这样嘛……会好的啦!相信我呀。
    没错,某女配的原计划是,赶在《女王》上映之前,先一步给阿鸳泼污水,影响她这一轮的圈粉大计。
    然而……破灭了>…<

  ☆、第61章 所谓偏见

叶家祖宅。
    因为叶景琛自从出道起通告繁忙,叶长松和涂粤琴忙于业务也不常回来住,这处百年历史的老宅子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置着。
    被司机从机场将叶景琛接回大宅时,他顺口问了句:“爷爷在家吗?”
    “老先生昨晚回来的。”
    听闻老爷子也特意赶回来,叶景琛差不多猜到母亲涂叫他回来所为何事了。
    果然,进门一杯咖啡才刚抿了一下,坐在对面沙发里的涂粤琴就开了口:“我问你,和你一起拍戏的这个林鸳,到底是什么来路?”
    “S。K公司的艺人,很有天分,也很勤奋。”抿了口咖啡,叶景琛朝母亲调侃一笑,“也很漂亮,和你一样。”
    涂粤琴却没心情和儿子说笑,皱起修得弯弯细细的眉:“我怎么听人说,她就是当年那个装可怜,骗走你整年生活费的小丫头?是不是改了名,又回来缠上你了?”
    “妈,”咖啡杯被放在玻璃案几上发出一声脆响,叶景琛嗓音低沉,“当年我就告诉过你,她是真的走投无路,而且她自己从没有开口向我借过一分钱。”
    “呵!还真的是她?叫……卢鸳是吧?”涂粤琴气咻咻地摇头,“什么叫没开口借钱?通过别人来跟你说就不是说?这种丫头片子我见得多了,卖惨装可怜,自己假装坚强,再通过别人之口传给你爸爸,等着英雄救美。这种戏码,我看太多——你还是太年轻,一直没好好交过女朋友,所以才给迷的五迷三道!”
    叶景琛不怒反笑:“妈,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好好交往女朋友吗?”
    “嗯?”
    “因为我一直在找林鸳,”他微笑,“找到之后,一直在等她。”
    涂粤琴不可置信地瞪着这个自成年之后就和家里关系不算亲近的儿子,他的话她怎么就听不明白了?
    “十年。”叶景琛轻声说,“我找她,等了他十年。”
    “一派胡言,”涂粤琴怒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告诉你,漂亮的女人千千万万,但合适嫁进叶家的,绝对不可能就靠一张漂亮脸。要修养,要气度,要能称得上你的身份,你懂不懂?”
    “你说林鸳漂亮,我承认。”叶景琛无视气得直拍胸脯顺气的涂粤琴,清清楚楚地说,“但是在你真正了解她之前,你不应该妄下定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说着,将一叠A4纸订成的资料轻轻放在茶几,朝前推到母亲面前。
    涂粤琴看了一眼空白的封面,疑惑地翻开,里面都是密密扎扎的小字。
    每一页开头都是不同的人名,第一人称,像是回忆录。
    第一页,李超:当时学校BBS上大多是在讨论些蜚短流长,忽然有人发了一条消息,说是本校学生的妈妈跟商界大佬出轨,而且她妈妈还是女明星,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去扒是哪一个学生。……我根本不认识她,只是听说她出入都是豪车,用的都是国际大牌,就觉得很仇视这种人,吃别人的用别人的,还害死别人的父亲……等我后来听说她其实是特别低调朴素的小姑娘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一直挺愧疚的,散布许多不知真假的谣言。
    第二页,宋越:……听说是高一的小姑娘,我不认识,那会她听说是车祸伤得厉害在住院治疗。那时候学校疯传,她住在特别昂贵的一个贵族医院,当时大家挺生气的,觉得她作为“狐狸精”的孩子怎么没跟着一起死了呢?……现在想想,和她有什么关系?后来听说了实情的时候她已经很少来学校,听说学费都交不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为我在BBS上的留言忏悔,有机会的话,我想和她说句对不起。
    第三页,赵媛:……我和她是一个班的,但是她特别安静,和大多数人都不太说话。事情发生之后有记者来问我她的情况,我就把网上看来的又讲给记者听。当时我真的没想过,那些可能都是以讹传讹……我也没想到这些东西又被记者夸大,等我在网上看到新闻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同班同学赵某说平日里L姓女生骄奢淫逸,与她母亲如出一辙之类的夸大言论。但事实上我真没说过那么过火的话……
    ……第N页:
    ……大概是过了三四个月的时间她才回来,回来的那天就被人打了。放学的时候,我在校外车棚拿车,看见一群外校学生把一个小姑娘围在墙角……我本想阻拦的,后来一看居然是她,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走了……我怕如果我帮了她,下一个挨揍的就是我……对不起,我为自己的懦弱道歉。
    ……基本上她的作业本上被乱图画,试卷被撕毁,书包里有蛇虫鼠蚁都是常事……而且只要有机会让她跑腿,他们就会把活都丢给她。如果她不去做,就被指着鼻子骂杀人犯的女儿……
    ……老师其实是知道她在被霸凌的,但是听说……出事的男方财大气粗,不许学校管她。我看着她真的挺可怜的,有时候来上课时候还带着伤。到高二下,她就不怎么来学校了,就算来也是断断续续的,坐在最后一排,有时放学铃还没响,她就偷偷走了……
    ……高中毕业之后没见过她,我后来做梦的时候梦见过她。我很抱歉,当时年少气盛,别人骂她,我也骂她,别人打她我也唾她……等现在回想起来,就算她妈妈真的出轨,跟她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借着这个事情,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发泄怨气,对不起……真想回中学时代和她说句对不起。
    一叠纸,四五十页。
    开始时,涂粤琴还能一行一行地看,看到后面,那些旁观者角度描述的欺凌场景简直叫她心惊。她自小家境优渥,上的是当时的贵族女校,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更没有想过这个被自己以为是“卖惨骗钱”的小姑娘,曾经遭遇过这种种似乎从来只发生在报纸社会新闻里的精神、**双重伤害。
    她越翻越快,到最后几乎是不忍心再看下去,尤其是她还记得那个女孩子出事的时候才十五六岁。
    那叠文件的最后,夹了几张彩色照片,其中有一张是略显褪色的毕业照,她认不出来哪一个是林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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