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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你的花泳裤-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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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
  “终于轮到我说了?”
  阮一抬起眼皮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突然笑了起来。
  “你说当时年级还小,才分不清好坏做了那些事。难不成你当初十七八,我就不是了?大家年纪都一样,何必要拿年龄当做错事的借口。”
  “冯心蕊,不管交朋友还是谈恋爱,你是要向身边比你好的人靠近,而不是拉着别人陪你堕落,懂吗?”
  “像你说的那样的友谊,我大概是一辈子都不需要的吧。”
  “另外有一点得提醒你,不管你有没有对李朗贤生出过什么想法,抢是不现实的。因为只要有我在,你五花大绑捆着,他也不会走一步。知道了吗?”
  冯心蕊第一次发现,当她不愿意和自己做朋友时,连语气都充满了趾高气昂。
  她死咬下唇,不愿放弃面前这根救命稻草。
  “我知道,我认,都是我的错。求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就,就最后一次!”
  看她这副样子,阮一心里突然有数了,“又被人欺负了?”
  如同当年一样,内向又自卑的她被人欺负了,只有碰上阮一才会帮她,如今旧事重演,唯一想到能帮她的大概也真的只有阮一了吧。
  她瞪大眼眶,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颠三倒四地把从大三实习开始被变态上司骚扰的事情说了个囫囵。
  “为什么不离开?”她拧眉。
  “他,他手里有我照片,我不敢……”
  是什么照片她即便不说,阮一也明白了。
  “那你为什么不想想你怎么会有照片在他手里?”她重重放下杯子,表情不怎么好看,“晃晃你的脑子,有没有听到大海的声音?”
  冯心蕊忍不住抽噎起来,“那工资高,我,我想转正,家里还有弟弟要养,我真的只是想安心在那工作。”
  “冯心蕊,”阮一叹了口气,“你是个成年人了,麻烦你做事动点脑子行不行?而且,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对上她布满血丝的双眼,阮一继续开口,“就凭你把我引过来的行为,是你不清醒还是我不清醒?这是让我以德报怨?抱歉,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你好自为之吧。”
  她站起身子压低帽檐,还未转身,衣角就被一条瘦弱的手臂抓住。
  “我,我手里还有别的照片。”
  “你相信我,我知道你现在还和朗哥在一起,我知道你想公布和他的关系,我有别的照片!”
  抚开她的手,阮一皱眉,“别的照片?”
  “就在奶茶店门口的照片,不止网上那张,我还有别的角度的,可以看到朗哥正脸的。上面还有日期我一并发给你,我知道这些对你有用,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阮一被她的所作所为气笑了,“照片呢?先给我看看。”
  事情有所转机,冯心蕊事先备了一份照片到现在的手机里,当即掏出手机翻出多年前的渣像素照片递到她面前。
  照片里,穿着长款黑色羽绒服的少年嘴角微扬,双手把她环在身前微微抱起,眼神软和得不像话,宠溺地亲吻着少女的发顶。
  这是高中时的他,和她。
  “照片,我收下了。”阮一朝她摆了摆手,“以后,希望你真的能好自为之。”
  走出咖啡厅,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
  街边灯火阑珊,她掏出手机,关闭静音,这么久了竟然一个未接电话都没有。
  主动拨通了陈演的电话,那头秒接。
  阮一舒了口气,“演哥,有没有相熟的媒体,我有点儿私事想找你帮忙。”
  ……
  阮一回到家,家里灯黑着。
  男朋友大概是有事儿出去了。
  她现在也不知道以什么表情去面对他,非得找一个词来形容,可能就是爱恨交加了吧。
  玄关的感应灯随着大门砰的一声亮了,客厅的吊灯也随之被人打开。
  看着黑暗中突然出现的男朋友,她有些惊讶,“你没出去?”
  转身换完拖鞋,语气又恢复了白天的冷淡,“灯也不开,吓人么。”
  半躬着的腰上摩挲上一双大手,阮一啧了一声想闪躲,“走路没声音的啊你。”
  倏而脚下一空,她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干吗?”
  这场景似曾相识。
  “干。”
  他说了今晚第一句话,尾音还带着笑。
  “……”
  然而方向并不是朝着卧室去的,她被安安稳稳放到了餐桌旁。
  餐厅的氛围灯蓦然亮了起来,环着落地窗一圈闪着点缀的星星灯,照得整个餐厅光线忽明忽暗又披上了一层柔和。
  桌上是他做好的家常小菜,模样精致又清爽,像是特意去跟南方厨子学了一般。
  胳膊撑在餐桌边缘,她仰头看他,“我要是在外面吃了,你准备怎么办?”
  “那……等你回来吃夜宵。”他好脾气地答道。
  憋了一整个白天的气,在看到满桌花了不少功夫弄的菜肴时,像瘪了的爆竹,想炸也炸不起来了。
  但她还是嘴硬,“都说了没生气,你做这些干吗。”
  “嗯,你没生气。”他重复了一遍,“但我就是想给你做,顺便纪念一下。”
  “纪念什么?”
  他拿了干净的碗筷从旁坐下,摆了一副到她面前,“没什么,吃吧。”
  这个人很奇怪,她明明出去了很久,按照平时,总得问个来龙去脉。
  而今天,又不是陈演来接的她,一句你去哪儿了都没问。
  连说话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会是自己在家半天,乱琢磨到现在脑子坏掉了吧?
  “你不问我去哪儿?”她主动提起。
  李朗贤看着她碗里一粒米未动,夹了块排骨到她碗里,顺着她的话题重复,“嗯,去哪儿了?”
  可样子明明就是毫不关心。
  “……”
  “算了。”
  阮一低头拨弄了半天碗里的米饭,兴致也不高,“突然不想说了。”
  “好,不说就多吃点东西。”
  说着碗里又多了点儿菜,阮一这次是真的被他弄懵了,放下筷子安静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手指微动,“光看我能看饱?”
  “是我问你怎么了,你今天很奇怪。李朗贤。”
  被连名带姓叫出名字一向是种不太好的预感,李朗贤几乎是下意识放下了碗筷。
  他缓下心神在心里重新走了一遍下午在家想好的道歉大法之喂饱女朋友流程,长长吐了口气,认真地问她,“你不吃了?不饿?”
  她皱眉,“饱了!”
  哦,那会吃饭的小嘴喂饱了。
  那喂饱女朋友计划还有另一半没有实施。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几乎是同手同脚走到她身边,二话不说把人从凳子上抱了起来。
  阮一:???
  如同刚进门时一样,她双脚腾空被人打横抱着又从餐桌滚到了卧室的大床。
  阮一:!!!
  卧室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外面餐厅闪烁的星星灯。
  但阮一能感觉到床头那人垂着眼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李朗贤喉间发紧,下意识扯了扯领口,把她即将从柔软大床上爬起来的上半身又压制在床褥上不能动弹。
  “今天,”他轻声开口,“不放你去洗澡。”
  他的话几乎在她脑海里炸了起来。
  这和昨天自然而然情到深处完全不一样!
  哪儿有人公事公办地非得吃完饭,然后正儿八经地像在向她宣告,接下来咱们得干点儿什么,才开始行动的吧?
  没有!
  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她这下子都明白过来了,烛光晚餐,纪念点什么,懂了!
  阮一坐不直身子,只干蹬了两下腿,挣扎道,“李朗贤,哪儿有你这样的!不行,我现在觉得特尴尬,你起开。”
  “哪儿不行?”他压低嗓音反问。
  “哪哪都不行!就,就那氛围它就没到,你懂吧?”
  嘴唇最柔软的肌肤蓦然被人咬住,他尖利的犬牙来回啃噬舔咬,留下一层层细密的疼痛。
  标准的李氏接吻。
  随之而来,是舌尖的安抚,温软湿润的唇舌描绘出她双唇的轮廓,紧接着又变成了轻轻吸吮。
  唇齿交缠间,他的大手也不曾停下,存在感十足地摩挲着她的下颚,耳际,锁骨。
  阮一被揉捏得全身酥麻,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去攀附他的腰际,腰腹上的肌肉一如既往地线条硬朗,指尖一触,灼热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衫传递过来,竟有些烫手。
  她吓得撒开了手,下唇被狠狠吸吮着,身体又不自觉地想与他靠得更近。
  恍惚间,双手又攀上了他的肩,勾紧脖子压向了自己。
  唇间的吻缠绵悱恻,他哑着嗓子只用气音问她,“那,现在。氛围到了吗?”
  她身体紧绷,背部的蝴蝶骨勾勒出好看的形状,被一双大手轻轻一揉捏,酥麻地哼了一声。
  没有回应,但她的反应足以证明现在氛围一切刚刚好。
  少年时的相识,两千四百多天的相识,其中包括将近一千个日夜的痛苦折磨,每一步走到现在的路,他都不曾后悔。
  他的姑娘,曾经说要让他变成更好的人。
  而所谓好不好,没有她,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曾经苦恼过,也曾想过要放弃,可只要一想到日后她不在,还有更多的无尽折磨在等待,过往的那一千多个日出好像就显得格外短暂。
  ——我迄今为止终于找到了不断走下去的意义,那是为了追逐你的步伐,成为最优秀的自己。
  夜晚的黑带上了无边的欲望,在这间屋子里又无比的纯粹。
  在看不清的暗夜,她能感受到所有她的少年带来的悸动和充盈。
  他每一滴滑落的汗水都顺着她的肌肤继续流淌,就好像是骨血相融云|雨|交|缠。
  灼热的身躯再次贴近,她闭着眼睛感受到温热的吻落在眼角,身体传来胀痛的不适。他像捧着至宝轻声安慰,“宝儿,你是我唯一。”


第95章 九十五朵浪花(二更) 。。。
  这一觉阮一睡得很沉。
  昨晚也不知道睡着的时候已经几点了; 她只觉得整个人浑浑噩噩,唯一的意识就是身上哪哪都疼。
  尤其是那些块儿娇嫩的肌肤; 睁开眼慢慢回过神还觉得火辣辣的。
  后半夜,她似乎记得自己双臂被压制着又承受了一次。
  伸出小臂,她想去床头柜上摸个手机; 手臂也沉得抬不起来。
  再看向自己,身上的湿黏早已被|干爽的睡衣替代。
  只一个小动作,背后立即贴上了一具发烫的躯体,她被整个人环进他胸口。
  就听着发顶传来的声音带着餍足; 微微有些沙哑; “醒了?还疼么?”
  疼,还不是因为他么。
  阮一不想说话; 身子缩了起来; 抬起小腿使劲向后踹了一脚以示不满。
  这一脚看似用力; 在李朗贤看来; 却是软绵绵的像是撒娇。
  知道姑娘一向心高气傲; 难得有这么“落魄”的时候,他主动环着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带; 薄唇吻上她的肩胛,他道歉,“我错了; 好不好,以后一定很轻很轻。”
  “没有下次了。”
  阮一声音沙哑又可怜,说出的话倒是假意绝情。
  “嗡嗡嗡……”
  床头柜上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只微微一动,一双大手立马越过她往床头柜一捞,稳稳地把手机举到了她面前。
  是陈演。
  “喂……”
  “妹妹啊,这是第几个电话了,你怎么不接?我快到你家楼下了啊,诶?你声音怎么了?怎么这么哑?”
  “不说这个,你什么事儿?”
  “哦,我快到了。你在家吧?”
  “在。”
  “那没事儿,到了说。挂了啊!”
  挂断电话,她退出界面看了一眼,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陈演的。
  挣扎着爬起身,腰间的酸痛让阮一脸色发白,“你怎么看着电话也不叫我。陈演马上到了,我去洗漱,你帮我挡一会儿。”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身体又被人按回了被窝。
  李朗贤给她捻了捻被角,安抚地摸着她的脸,“你别起来了,我跟他说你病了。”
  眼下也不比病了好多少,她是真起不来,只能点头顺势往下躺了几分。
  短短几分钟,在门铃响起之前,李朗贤就穿戴整齐坐在客厅了。
  门一打开,陈演嘴里还在碎碎念,一看是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阮妹子呢?”
  “病了,在里面躺着。”
  “病了?怎么好好的病了呢?我说怎么声带跟被人剪了似的沙沙响,看医生了没?”
  陈演换完鞋就往屋里走,临一半被人从后面挡了回去。
  “别去打扰她,人姑娘休息呢。”
  连见都不让见?
  陈演看着眼前这个神清气爽大清早出现在她家里的男人,狐疑道,“真病了?”
  “你电话里不都听见了吗,还能有假?”
  也是,那声音做不得假。
  他往回坐到客厅,从包里掏出几本合同,“我东西就放这儿了,她起来让她好好看看,下半年的工作都在这儿了。不明白再问我。”
  李朗贤在对面坐下,视线扫过那一沓厚厚的A4纸,有些心疼,“这么多?不得累死?”
  “赚的也多呀。”
  “啧,资本主义。”他向后靠近沙发里,问道,“八、九月有工作吗?”
  陈演点头,“有啊,怎么了?”
  “重要吗?”
  “这哪儿能用重要不重要来衡量的,你想说什么?”
  李朗贤指尖轻敲沙发扶手,若有所思,“也没什么,我有比赛。”
  八、九月……不正是亚运会的时候么?
  陈演微微咋舌,“你挺棒啊,现在大赛都不缺席?”
  “嗯,”舌尖抵着犬牙,他指着桌上一叠合同纸,反问道,“我总不能让我老婆养吧?”
  ……
  在感情上他可以怂,但绝不做让老婆养着的小白脸。
  赛前一个月,队里已经根据个人状况制定了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李朗贤先前在多哈拿了200米自由泳的冠军,这回状态仍然不错。
  他年纪轻爆发力强,教练组商议决定除了200,再让他出战50、100和4*100混合接力。
  夏日昼长夜短,这天训练完出来,外面也已经擦黑,城市边缘最后一抹夕阳残照的橘色即将被吞噬。
  若不是提前和教练请了假,平时更不是这个点了。
  他一路顺着体育馆外面的林荫小道小跑着绕到了后门,远远的一辆黑色奥迪就在那儿等着了。
  像是看到了他出来,黑色奥迪大灯一闪,又往前开了一段路停到他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戴着大幅墨镜的阮一只剩精致的下颚露在眼前。
  “你好慢,”她抱怨,“第一印象减分。”
  前几天就和他说好了一起上阮家吃饭。
  现在六点半,已经是他尽最大的努力争取到的时间了。
  毫不犹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顺手把训练包扔到了后座,“那一会儿我给咱爸道歉,成吗?”
  “谁你爸?”她嗤了一声,“去了瞎叫,保证不打断你的腿。”
  “又不是没叫过。”李朗贤小声嘟哝着,“高中时候不都叫了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实际上看到阮父的第一瞬间,他依然乖乖站直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叔叔。
  这几天训练忙,他上门的礼物早几天就偷偷买好了。
  提着礼品上门的时候,阮文邦脸一沉,突然严肃了起来。
  “小伙子,东西你还是拿回去,我们阮家一向不收礼。即便是一一带你来的,也不成。”
  阮一刚停完车下来,听到她爸义正言辞地说着不收礼,脑子一转弯就反应了过来。
  她先前怕家里搞得太夸张,只简单说了句带个朋友到家里,话没说清楚。
  合着她爸以为是借着她的由头来送礼的?
  “爸,”她叹了口气,“就……你上回自己说的,让我把人带回来吃饭的。”
  “?”
  “就,就男朋友!”
  在自己亲爸面前介绍起男朋友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她脸颊涨得绯红。
  “啊,哦——”
  阮文邦拖长了调子,一下子明白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让刘嫂多弄俩菜。”
  他一回身,拉过姜诚,“小姜,是你上次见到的那个吗?”
  姜诚一个劲地点头,“是啊,没换!”
  “你不说是高中时候来咱们家玩过的那个小子吗,我看着都不大像。是就行,没换就行。”
  阮文邦脸上带着笑,一回身又面向李朗贤,“来来来,东西放这儿,既然拿来了叔叔就没有让你拎回去的道理。那哪儿能不收啊!”
  他一说完,李朗贤立马动手帮忙,就怕自己表现得不够好被减印象分。
  还想着找点儿事情表现一下,远远就见阮老爷子从后面下了楼。
  人还没走到跟前,就听他清脆又响亮地叫了起来,“爷爷好!”
  阮老爷子只一看自己孙女看着小伙子的眼神,就立马明白了两人的关系,打量的目光一刻也没从李朗贤身上移开。
  他自然觉得自己家的孙女是一等一的好,谁也配不上。
  眼前看着小伙子,人好像不错,也挺精神,身材修长,又不似外面的小男生那样弱不禁风。
  就是这脸,是不是长得太好看了些?
  他轻咳一声,问道,“小伙子多大了?”
  “爷爷,他就比我大几个月。”
  阮老爷子双眼微微一瞪,“叫他自己回答,怎么还要你代劳?”
  行吧,老头子固执的毛病又犯了。
  阮一递给男朋友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无奈地耸了耸肩。
  “爷爷,我跟阮一同岁的。”他像是不介意,笑着回答。
  “同岁?同岁的不好啊,男人要年纪大一点的才会照顾人。”
  “爸,”阮文邦像想到了什么,突然从中打断,“太大,也不好。”
  当时那张未婚老艺术家的清单,阮老爷子也是见过的,被一提醒也觉得自己说得不太对,就打消了在年龄上做文章的打算。
  “那……小伙子,你刚毕业没多久吧?哪个学校的?”
  “我也是京大的,爷爷。哦,对了,高中跟阮一也在一块儿,那时候在育仁我们都是十九班的。”
  老头子一听到京大,心早已放下了大半,再一听育仁,老顽固似的又找到了突破口,“你俩早恋啊?”
  阮一:……
  她瞪了一眼李朗贤,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写着,让你多说!
  “倒,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二十多的人了,听到早恋这个词还像在家长面前写检讨一样。他站直身体,一本正经地答道,“主要是我一直喜欢阮一,她,她那时候就喜欢学习。所以就……”
  后面不说,大家也都懂了。
  上学时候他单恋,没结果。
  说话间,阮文邦已经去厨房巡视一圈又回来了,听着两人的谈话,突然问起了原先高中的事情,“听你们班主任说,你们班那会儿考进了三个京大的。你是特招的那个?”
  “啊,对。”李朗贤点头,不忘顺势拍个马屁,“叔叔记性真好。”
  “一年头能进京大的有几个啊,一个班还能出三个,那我哪儿能忘记。”
  阮文邦说着又转向了老爷子,“爸,这是高材生。运动健将,特招进去的。”
  “哦。”老头脸上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那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李朗贤依旧带着礼貌的微笑,转向阮老爷子,“爷爷,谈不上高就。就在国家队训练,希望以后能有机会为国争光。”
  一下子就上升到了为国争光,直戳老一辈人报效祖国的满腔热血。
  阮老爷子缓了半晌,终于说出了今天第一句好话,“那还不错,加把劲儿。”
  户口大调查一直持续到了晚饭时间。
  不知话题怎么又转到了即将开幕的亚运会上,阮一自然想帮男朋友出一把头。
  找着合适的时机,她看似随意地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嘱咐道,“你多吃点,下个月还要比赛呢。”
  果不其然,老爷子斜眼看了他们一眼,“什么比赛啊?电视上能看到不?”
  “当然能啦,爷爷。”阮一显得很高兴,“就你们刚说的亚运会呀,他有好几个项目呢!他们教练可看好他了,上回不是短池世锦赛么,拿了块金牌。您平时不上网,要上网绝对早认识他了。”
  嚯,年纪轻轻本以为是小打小闹的,还拿过金牌,还要去参加亚运会?
  老爷子使了个眼色给刘嫂,把面前的排骨换到了那边小李同学面前,板着脸看向阮一,“那要吃肉,吃肉才长肉,你夹的菜不好。”
  固执的老头回心转意了。
  阮一偷偷给李朗贤抛了个眼神,妥了。
  后半顿晚餐在这之后进行得非常顺利,甚至在临走前阮老爷子还特意上了趟楼,自以为没人看见地偷偷给李朗贤塞了礼物。
  他也乐意配合演戏,爷爷偷偷地送,他就偷偷藏在身后,一直配合着老爷子不想被人发现的小心机。
  等两人上了车,他才从身后把挺大一盒东西拿了出来,放在腿上,转头问阮一,“这么大一盒,是什么?”
  阮一没回答,笑了一声,“你倒也挺乐意演,瞎子才没看到你身后藏了那么大件东西。”
  “那不是,爷爷高兴就好了么。”
  他边回答着边小心地打开红木盒子,借着车里微弱的光线一看,里面是一副纵横交错的棋盘。
  底子是红木的,纵横线镶金,连棋子都是白玉的。
  “这……是不是有点儿贵重了,你等等。”他一手扶住车框,“这我不能收,我去还给爷爷。”
  从这盒子拿出来开始,阮一就知道了里面的内容。
  这副棋是爷爷一向最喜欢的,多年的老棋友来了才难得有机会摸一摸,也就她仗着宠爱到书房玩过几回。
  这份礼物从他那儿转移到李朗贤手里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爷爷虽然板着脸,却十分喜欢这个孙女婿。
  眼下他要是还回去,老爷子非得气死不可。
  “嗳,”叫住了受宠若惊的男朋友,“你收下吧。”
  她微微抿唇,“我爷爷的意思,你没懂?”
  “什么?”李朗贤诧异。
  “意思是让你放心,好好参加比赛,为国争光。”
  “我不收礼也能为国争光,这我真的收不了。”
  他是不是傻?
  阮一啧了一声,表情有些气恼,“你非得要我说那么明白,他是说,嫁妆就这么多了,你爱要不要!”
  “……”
  男朋友前后像换了个人,小心翼翼地捧起盒子揣进怀里,一副保护者姿态,“我要!打死不还!”


第96章 九十六朵浪花(一更) 。。。
  亚运会在仁川; 前后历时将近一个月。
  阮一怎么也不可能空出一个月的时间躲在韩国避开陈演的追杀。
  她只能早早地要了一份李朗贤比赛的时间安排。
  即便如此,比赛总是一天有; 隔几天再来一场,对她来说也很困难。
  最后她在所有决赛日当天打了个小勾,好说歹说让陈演给她请足了几天的假。
  好在男朋友争气得很; 一场都没有在预赛、半决赛被淘汰出去。
  敲定完请假的事情,阮一又一头栽进了新戏,揣摩一个角色常常茶饭不思,连日子都过忘了。
  这些天李朗贤的手机又上交了; 也抽不出空来和她联系; 等她想起比赛的时候,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日期; 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第一场决赛日的当天。
  她现在竟然人还在横店。
  阮一飞速起床收拾了下行李; 素面朝□□另一间房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
  “谁啊; 这么一大早敲魂呢!”
  陈演睡眼迷蒙; 带点儿起床气。
  看了一眼床头闹钟的时间; 本想翻个身假装没听到,谁知道敲门声急促又不愿间断。
  当下睡意全无; 他趿着拖鞋一脸黑气拉开门。
  ——活生生的阮一站在外面。
  他一脸诧异,“你怎么在这?昨晚上没走?”
  她不应该昨晚上的飞机就去仁川了吗?
  明明昨天他去敲门的时候人都已经不在房间了,他还想着怎么见个男朋友比拍戏还急; 都不用他送机人就走了,没想到一晚上过去,人还在。
  “忘时间了。”她答。
  “可你昨天不在房间; 我还以为……”
  阮一叹了口气,想起昨天的事情,“去对戏了。”
  “……”
  真棒,敬业。
  是他们远清的艺人。
  “所以现在呢?”他有些无奈。
  阮一指着一旁的小行李箱,看向他,“你,能送我去机场吗?”
  都这样了,还能不送吗?
  “行吧……”他掩上门,“等我换件衣服。”
  ……
  不像首都机场,这附近的小机场航班本就稀少,错过了一班下一班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而最近一班去仁川的飞机大概还有两个小时起飞。
  别说是商务舱,连经济舱都找不到一个空座。
  再往后一个航班,就要到夜里□□点了。
  车子还未停稳,阮一就要往下跳。
  陈演一急,指着头顶大喊,“帽子!帽子戴上!”
  随手捞过后座上的鸭舌帽扣在头顶,她动作一刻未曾停下,“我走了啊,机票我找服务台再想想办法!”
  “行吧,”事已至此劝她别去也是无济于事,陈演摆了摆手,“注意安全。”
  提着小行李箱一路狂奔至服务台,她边喘气儿边问,“请问,两小时后出发到仁川的机票还有吗?”
  “不好意思,女士。客舱已满,已经停止售票了。”
  她仍不放弃,“那,那有人退票吗?”
  “暂时没有退票信息,您要不看一下晚上的航班吧,晚上还有票可以出售。”
  实在不行,只能曲线救国,从金浦机场过去仁川也不算太远。
  阮一打定主意,继续问道,“那,最近几小时有去首尔金浦的机票吗?”
  地勤人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露出职业性微笑,“请稍等,我这里为您查一下。”
  手指落在键盘上击打出清脆的声音,然而她的心情却没有这么明朗。
  “哎、你,你是阮一吗?”
  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年轻女人,一脸诧异地看着她,“还,还挺像的啊!”
  第一次没戴口罩出门就被人认了出来,她只来得及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小声的动作,还没回答,地勤人员就从中打断了她的思绪,“不好意思哦,女士。下一班到金浦机场的要明天了。”
  “咦?你去首尔?好巧啊,不过我飞仁川。”
  年轻女人再次开口自来熟地聊道。
  “真的吗?”阮一有些惊喜,眨着双眸看向她,“你到仁川是有急事吗?”
  “不是啦,”没想到明星也挺好搭话,她有些惊喜地摆了摆手,“我转道过去首尔购物啦。”
  阮一微微抿唇,表情有些别扭,“那个,不好意思,我有急事想去仁川。你要是不急的话,可以把机票转让给我吗?”
  怕人家不答应,她又增加了筹码,“你时间上的损失我会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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