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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婿乘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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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听罢微微蹙了眉问:“裴勇可听到他们说了什么?”杨妈忙答:“他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勇儿说无忌少爷似乎很关心墨语公子,而墨语公子对他却极为冷淡。除了询问伤势之外,无忌少爷还侧面问了墨语公子的家世背景,墨语公子始终不咸不淡的,无忌少爷就渐渐退却了。”
“墨语的家世有什么值得他关心的?”周夫人凝眉说了一句,但这话杨妈自然不好应答,周夫人也只是自言自语不需要旁人作答的,说着她忽然停住脚步,吩咐道:“走,咱们去看看。”之后快步向前,到下一个叉路上左拐,向前院走去。
几人穿过二进院落快走近垂花门时,忽然听见一声长长的马嘶之声,这声嘶叫异常尖锐,似是有人忽然勒住了马的脖子一般。
声音近在眼前,周夫人忙快走几步,就见垂花门外停着一辆黑漆平顶的马车,车身上落了许多尘土,就连马儿和车厢外坐着的两个赶车小厮身上都脏得不成样子,似乎是快马加鞭赶了许多路。
杨妈刚要开口喝问,就见两个小厮没有照规矩跳下地,反而钻进车厢内,紧接着车帘子被人挑开来,一个反剪了双手又堵着嘴的老者被推了出来。
众人心头都是一惊,暗道这些匪徒怎么如此猖狂?杨妈正要舍身护住周夫人叫她快跑,不想两个小厮从马车上跳下来之后,再走下来的竟是姜小姐。
姜怡春也是一副风尘仆仆样子,看到周夫人竟不知道见礼,冲过来劈头盖脸的就问:“墨语和二小姐怎么样了?我带了神医来。”
周夫人微顿之后异常感动,她如此奔劳竟是为了救人。至此无论这神医究竟是不是真“神”,也不能让她徒劳一场,遂满脸欣喜的握住她的手道:“墨语公子已经醒过来了,可青琦却有些不好。”
就算如今二人颠倒过来:醒过来的是凌青琦,仍然昏迷不醒的是墨语,周夫人也会先指引大夫去为凌青琦诊治——谁叫一个是她的亲生女儿,另一个只是凌家的恩人呢?
姜怡春闻言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也不知是听到墨语醒过来了为之高兴还是听到凌青琦不太好而感到悲伤。她转头对那两个架着被绑老者的小厮挥手,“把他带过来。”
“这是……”周夫人不明所以的看向姜小姐,难道被绑的老者是神医,神医是被她绑来的?姜怡春并未听懂她的未尽之言,看着她道:“伯母给我们带路吧,我虽然来过却记不得路了。”周夫人再不迟疑,管他这神医真假,管她是如何将神医弄来的,现在青琦这样,只能试一试了。
被绑的老者满眼怨怼,斜着眼睛忽而看看这个忽而瞟瞟那个,两个小厮子架着他快步如飞,他竟索性盘了双腿,如腾云架雾一般的在半空中移动着。
周夫人和杨妈终是跟不上,叫一个小丫环快跑着在前面引路,姜怡春竟也提着裙子飞也似的跟着跑。
到来仪轩,姜怡春也不管什么避不避讳的事,命两个小厮直接将老者抬进屋,她还未进门,曲妈等人看见两个灰头土脸的人绑着一个老头闯进来,以为招了贼,不禁齐声惊呼。
姜怡春跑进来跳着脚安慰她们:“别怕,是我!”曲妈一步跨过去指着被绑的老者惊魂未定的问:“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神医,”姜怡春不耐烦的摆摆手,“给二小姐看病的。”继而吩咐两个小厮,“把他放下,你们都出去。”两个小厮听命的将老者放到窗下的软榻子上,躬身低头退了出去。
姜怡春抿着嘴上前,看着老者促侠的问:“您还说不治吗?”边说着边将堵住老者嘴巴的布条和绑着他双手的绳子解开来。老者只拿眼白看着她,冷冷的说:“我这辈子没破过例,到死也不会破!”
“她可不会武功!”姜怡春指着躺在床上的凌青琦,瞪着眼有些怒意的道:“给她治病又不能破了您的规矩。”
老者瞥了眼凌青琦,微眯了眼,却是毫无所动的说:“原本你若跟我说清楚是给她治病,以礼相待,我自会给她诊治。可你却用这么卑鄙的法子将我绑来,纵使现在不是给会武功的人治病,我也不侍候!”说罢直视着姜怡春,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毛。
姜怡春气得憋红了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直守在凌青琦身旁的小宛听清他二人的谈话,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到老者面前,还未开口就眼泪长流:“老人家,求您给我们家小姐看看吧,只要您给她看,奴婢给您作牛作马来报答您。”说着就给老者磕头,嘴上念着:“奴婢给您磕头了……”
曲妈见状也走过来,跪在小宛旁边求告。石竹自然不能独异于人,走过去刚要双膝弯曲,就听见老者不耐的叫:“得得得,你们别跟我来这套,齐刷刷的跪到我面前哭,是想咒我死还是怎么着?”
听了他的话石竹就顿住了,低头看向小宛和曲妈有些不知所措。小宛赶忙擦抹了泪水,站起身向老者赔不是:“您别误会,奴婢只是一时情急,不知道您忌讳这些。”曲妈也跟着站起来,福身道:“是,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些下人一般见识。”
见她们卑微至此姜怡春不禁翻了翻白眼,横眉怒目的对老者道:“这人命关天的时候你竟然还拿桥儿,白瞎了戴在头上的神医的高帽子了。”说着眼睛一眨,计上心来,“我看你根本不配被人这样尊敬,你这样恐怕是诊治不了她的病,所以才左一个借口右一个借口,否则治不好她,你这辈子的名声不是就完了?”
老者冷冷的白了她一眼,竟对她的激将无动于衷。
这时周夫人和杨妈方才气喘吁吁的赶到,见老者安然的坐着,身旁围了一圈人,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忙走上前对着老者福身一礼,恭敬的问:“请问这位老神医,小女的病究竟如何了?”
姜怡春又气又恼,指着老者叫:“您还叫他老神医?医者父母心!他都不肯替二小姐诊治,哪还有什么医德,还配叫什么神医?”
周夫人闻言一惊,满脸哀怆的要上前相求,姜怡春却拦道:“他是石头心肠,求他也没用。”说着转头看向凌青琦,见她面无血色的样子,不禁悲从中来,哭着说:“只怨二小姐命苦,遇上这样不尽人情的庸医。”
老者对姜怡春说的那些话,原本也是图一时痛快,报复她将自己绑来之事。此时见屋中数人无不露出哀色,姜怡春也无计可施落下眼泪,觉得差不多了,就对姜怡春冷冷的开口道:“哭什么?你爹有我送他的安坤醒神丸,叫人取了来,我将她救过来就是。”
姜怡春闻言立即欣喜异常,可随后又愁眉不展,“前几天我家招了贼,那东西被偷了。”老者听罢猜疑的看着她,之后起身走到床前,低头端详着凌青琦。
小宛忙上前将凌青琦的手自锦被中拿出来,又取来诊脉的瓷枕给她垫在手腕之下。
老者微蹙了眉,探手切脉,手刚触到凌青琦的手腕,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听他“咦”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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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诊病
被姜怡春称作神医的老者“咦”的一声,屋子里的人虽然都听见了,但惟恐影响了神医的判断,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有周夫人担心的往前凑了几步,仔细的打量着神医的脸色。
这样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老者才转过头来眯着眼看向姜怡春,“她明明吃了我的安坤醒神丸,你还想哄骗了我去?”
众人听了这话都愣住了。姜怡春更是不明所以的瞪着眼睛申辩道:“这种事我作什么要骗你,我明明没有给她,我知道她病的时候家里的药就已经丢了。”
老者见她不像撒谎,思忖了一刻将视线转向其他人,从每个人的脸上依次而过,之后落到周夫人处,有些轻蔑有些不屑的说:“这么说,堂堂府宅竟也有贼人藏匿了?”
这话说得极为严重,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周夫人更是气得胸口起伏,想要与他辩驳又担心他不为青琦诊治。正僵持间,外面有人说了一句:“药是我偷的,与凌家人无关。”虽然口气坚定,却是中气不足,声音微弱。
大家都看向门外,等了一刻才见门帘被掀开,裴勇扶着墨语走了进来,凌青瑞跟在他们身后。
“药是我偷的。”进门墨语就看着老者重复着这句话,之后看了一眼姜怡春,眼中满含谦意。姜怡春不知所措的怔愣着。
“这么说你就是姜家大小姐起初要救的人?”老者并未查问他偷药之事,而是说了这样一句,似是一眼就认定了他的伤势。
墨语并不知道这件事,转而看向姜怡春,她却并没有回答老者的问话,而是定定的看着墨语,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嘴唇微翕要说什么,却终于没有开口,继而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凌青琦,咬了咬嘴唇说:“你们……”之后就红了眼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到众人都愣愣的看着自己,她忽然冲到墨语面前,怒气冲冲的抬起手臂。
墨语见状也不躲闪,似是要默默受了她这一下以做赔罪。姜怡春顿住了,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她下不了手,紧接着不顾一切的一把推开他跑了出去。
墨语被她推得向后退了两步,裴勇赶忙将他扶住,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周夫人急忙命杨妈去把姜小姐追回来,“……一个姑娘家这样乱跑莫要出了什么事。”杨妈听命出去就差人快跑去通知二门的婆子守住了等她过去。
凌青瑞见老者一眼就能看出墨语的伤,就对老者是神医的话确信无疑,走过去对他躬身一礼道:“老神医,请问舍妹的病?”
老神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这位姑娘受了惊吓,吃了我的安坤醒神丸后原是没有大碍的。但是病未养好就又伤神劳心,心境大起大落之时一股急火攻入脾肺,导致假死。”他说着看了看墨语,“若不是他助她打通气脉,她这条命也就没了。”
周夫人和凌青瑞听了他的话,一齐感激的看向墨语。这时又听老神医继续说道:“不过他的功力,是将她救活的良药,却也是害她昏迷的罪魁祸首。”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有些不明白,墨语到底是救了二小姐还是害了二小姐?墨语更是蹙了眉峰,目光中满含惊疑。
老神医停住故意卖了个关子,见所有人都焦急的看着自己,才又开口:“这位姑娘的身体原本就十分孱弱,受不得半点外感内热。这么弱的身体忽然被修炼十几年的硬内功强行侵入,如何能受得了?”说罢看着墨语,抿着的嘴挂着意味莫名的浅笑。
凌青瑞听得一知半解,这时就追问道:“那请问老神医,舍妹现如今要如何才能醒过来?”
“只有一个办法。”老神医一直看着墨语,扬声道:“这位姑娘的体内还残存一部分你的内力,这丝内力支撑着她活到现在。此时若将这些内力泄出,她必将油尽灯枯,气竭而亡。”
听了他的话墨语微眯了眼睛,思忖了一刻才问:“你说要怎么做?”老者似乎正等着他问,立即开口答道:“只有将你的内力全部传给她,使她的筋脉通络,我再用针灸和药物相辅,使这些内力变成她自己的,她才可以醒过来。”
他虽然说得理直气壮,可是即便是不懂武功的人,也能听出他前后自相矛盾。但人家神医的声名在那里摆着,谁敢反驳?况且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对医术或者武功在行的。
惟一精通武功的墨语听罢冷笑了一声,“如果现在还有内力,我倒是愿意如此。”这话出口其他人没觉得有什么,凌青瑞和裴勇均是怔住了。
凌青瑞虽然不会武功,但他自小追随在酷爱习武的凌青碧身边;裴勇则是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在场的女流之辈不懂,他们却都深深懂得墨语这句话的含义。裴勇顿时哀叫一声:“英雄,您失去武功了?”
老神医挑了眉端详着墨语,疑惑的一步跨过去为他切脉,之后瞪着眼睛有些恼怒的问:“你这个笨蛋,怎么搞成这样?”他忽然莫名其妙的骂人,墨语的表情却丝毫未变,淡然的说:“救二小姐的时候,不小心……”
周夫人想起当日墨语救青琦时的情景,再将他们的话联系起来,就猜到一些端倪,她上前一步满脸谦疚的问:“墨语公子,是不是老身?”
老神医转过头狠狠剜了周夫人一眼,之后看着墨语道:“那算了,我原本想试试你肯不肯舍去武功救人的。”说着转身向凌青琦走去。
这话的意思是他可以救凌青琦?众人听了他的话不禁汗颜,这位老神医的所作所为也太无厘头了一些。
“拿笔来。”老神医再为凌青琦诊脉之后扬声吩咐着。石竹急忙取来笔墨纸砚,放到小几上磨墨。思虑了一刻,老神医走到小几旁,提笔写药方,边运笔如飞的写边说道:“这副汤药她吃了两天之内就会醒过来,不过要彻底将她的身体调理好,还要费一番功夫。”
说话间药方已经写好,他将之拿起送到面前吹干了墨,转而递给凌青瑞,“去抓了来,我再告诉你们怎么熬煮。”凌青瑞接过来出门叫人交给徐管家去办,回来之后就又对老神医深深一揖:“老神医,烦请您将他的身体调理调理。”说着示意的看向墨语。
老神医看都不看墨语,只盯着凌青瑞脖子上的伤,“我自行医以来就有一个规矩,绝对不给会武功的人看病,所以他我不会管。你的伤我到是有办法叫它好得快一些。”
站在一旁的裴勇这时就有些发急,插嘴道:“可是英雄现在都失去内力了,已经不能算是会武功的人了。”老神医看着裴勇,用鼻孔哼出一句:“曾经也不行。”
裴勇顿时气结。墨语失去了内力,原本就未抱有什么希望,若不是被凌青瑞和裴勇强行拖着他也不会来,此时听见老神医这样说,便对着他一揖道:“既然如此,我便告辞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凌青瑞和裴勇赶忙将他拦住,凌青瑞谦疚的说:“你是为了我的家人才会如此,你别急,我一定会想办法……”墨语摆手打断他的话,“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的虚弱不过调理一段时日就好了。至于内力,失去了就再难找回,莫要白费气力了。”他虽然面上平淡,眼中却隐隐透出一丝黯然。
“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裴勇看着墨语安慰着,眼中却难掩忧惶。老神医对其他人的话混不在意,却只将墨语的话听进了耳里,他斜睨着墨语道:“我的医术,莫说你是内力尽失,即便是你断了气,我也能叫你再多活三个时辰。”
墨语听了不以为然,裴勇却有些希冀的看着他问:“您同意给英雄诊治了?”老神医白了他一眼,之后别过头去,裴勇顿时就有些愤愤,却又是敢怒不敢言。
这时姜怡春被杨妈劝了回来,与墨语照面,她看着他满面严霜,冷冷的道:“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家有安坤醒神丸的?”墨语心中有愧,便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原来之前姜怡春在墨语面前提起过她爹和一位被世人奉为神医的尤老先生交情深厚,而这位名唤尤可为的老神医墨语也听说过。
凌青琦受惊当天老姨太大来看望她,之后抱着她的衣裳去小动物园为她喊魂,途中与墨语相遇说了几句话,墨语便知道了她受惊的事。
思及姜穆与尤可为的交情,姜家又是富贵之家,因此墨语就动了去姜家为凌青琦找药的心思。蒙着脸潜入姜府之后他捉了一个年老的仆人,只一吓这个仆人就将他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墨语也是从他口中知道的安坤醒神丸。
为免姜家怀疑,他偷安坤醒神丸的时候顺手又拿了几样其他的药物补品,却不知道那些有什么用,至今仍然放在他原先住的倒座里。
姜怡春听了他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方才杨妈还劝她:“也许墨语只是为了叫夫人面子上好看才说那药是他偷的,因此他那话也作不得准的。”虽然现在尤老神医仍然在侧,但她就是忍不住要问清楚。
为什么?二小姐表现出来的样子根本不像,而他也亲口承认过他对二小姐没什么的,为什么她最信任的两个人合起伙来一起骗她?
****女主明天就会醒过来****
第七十二章
墨语的一番话使姜怡春恼恨交加,满脸的决然。而周夫人此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定定的看着墨语,双手在衣袖里攥成了拳,周身都散发出一股寒意来。
周夫人顾忌自己女儿的名节,有人却非要刨根究底。尤老神医摸着下巴端详着墨语,意味深长的问:“这么说,你那天晚上偷了药就直接给这个姑娘送过来了?”
之前未想到这一层的姜怡春更加气愤,心头的火“噌”的一声就蹿了上来。屋子里其他人也听懂了尤老神医话里的含义,看着墨语的眼光就包含了一些说不清的东西。
那可是三更半夜呀;孤男寡女的;而且还是男未婚女未嫁;墨语竟然为了二小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眼看着这件事掩盖不住,周夫人就有些发急,脑子飞速的转着,想着用什么方法来挽救。
墨语之前一直未想到这些,甚至是那夜给凌青琦送药时都未顾忌太多,直至此刻面对屋中诸多人的质疑,他才知道:他给凌青琦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微眯了双眼,他暗暗思忖着要怎样解围。
自尤老神医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各怀心思,不过只一刹那的功夫,小宛突然站出来跪到周夫人面前:“夫人,是奴婢。”说着抬头看向姜小姐,解释道:“墨语公子从姜小姐家取了药回来,虽知小姐病情危急,却碍于男女授受不清、他所为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因此一直没有声张。那夜奴婢一直守着小姐,因为困顿异常便想出去透透气清醒一下,这时墨语公子才将药交给奴婢……”
接着将视线转向尤老神医,“老神医最初查问这件事的时候,奴婢害怕,因此才没有说明。”说着便匍匐在地,给周夫人磕头道:“奴婢知错了,请夫人责罚。”
至此无论小宛说的是真是假,总算是保住了凌青琦的闺誉,周夫人心中极为满意,但面上却不露出分毫。她冷着脸怒气冲冲的道:“你身为凌家的奴才不守王法,自然要受罚。”说着扬声叫:“来人,将小宛带出去以家法处置,刑毕撵出府去!”
小宛未想过会受到这样的处罚,心中委屈至极,但想到小姐平日里待她的好,又想到若这件事自己不担着小姐这辈子就完了,便咬着牙一声不吭等着人来处理她。
曲妈看出周夫人这是在掩人耳目,忙一步迈到她面前跪下来求:“夫人,小宛只是个孩子,请您念在她初犯的份儿上,饶了她这一次吧。”周夫人依旧冷着脸,“这次饶了她,日后我再如何管治其他下人?都像她这样,府里岂不是乱了?”
石竹见状忙也走过来下跪求告:“夫人,小宛这次糊涂也是为了小姐,求您饶了她吧?”杨妈在一旁也劝:“小宛这也是忠心为主,您就别追究她了。“
曲妈随即附和着:“是呀夫人,小姐眼前只她这么一个得力的人,若您将她撵出去,小姐没有人伺候不说;若小姐醒过来,听到小宛为了她受罪,定会伤心难过,小姐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周夫人听了她这话终于有所动摇,转头看向凌青琦满面愁容。
曲妈这么说虽是为了救小宛,听在石竹耳里却是将她贬得一文不值,她顿时闭了嘴转过头冷冷的看向曲妈。曲妈混然未觉,跪行到周夫人脚下,捉住她的衣襟还要说什么,姜怡春忽然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不过几颗丸药而已,”说着抬头看向周夫人:“伯母,小宛所犯也不是什么大错,连偷药的贼我都没想追究,何况是她一个传递的丫头?看在我的面子上,您这次就饶过她吧。”
周夫人终于叹了口气,异常感激的对姜怡春道:“姜小姐宽宏大量,贵府丢失的药我凌家会照价赔偿——老身知道诺大姜家不会在乎这点银子——但毕竟我们有错在先,权当这药是我们买下来的。也烦请姜小姐在令尊面前美言几句,莫要因此而觉得我凌家不可相与,改日老身定教瑞儿登门道谢。”说着对曲妈小宛三人挥手,“你们都起来吧。”
三人连声道谢起身,之后小宛又按着周夫人的吩咐去向姜怡春道谢。
姜怡春摆摆手道:“伯母不必客气,我原先也受过你们凌家的恩惠,这件小事不算什么的。”周夫人又与她客套一番。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尤老神医此刻就有些意犹未尽的扫兴,撇撇嘴负手走到软榻子旁再次坐了下来。
墨语见事态并未扩大,身体也实在撑持不住,便对着周夫人和尤老神医轻轻一揖道:“既然如此,我告辞了。”说着手搭上裴勇的肩转身走了。凌青瑞还想再求求老神医,追了几步喊他见他不为所动,就又回转身来。
周夫人请姜怡春坐下低声说话,凌青瑞走到尤老神医面前,“老神医,舍妹的病需要时日,不如您屈尊在敝府住下,如此即免了您奔波之苦;也使晚辈和家母心情安定。”
尤老神医还未开口,一个小丫环提着两包药快步走进来,“夫人,徐管家将二小姐的药送过来了。”周夫人忙命曲妈将药接了,到尤老神医面前听他讲如何熬煮煎药。
接着小丫环又回道:“夫人,徐管家还说酒庄的张师傅来了,请您示下见还是不见。”凌青瑞看向周夫人请示的问:“母亲,儿子去吧?”
“你去吧,”周夫人忙点头:“兴许是有什么事。”说着向前走了两步,十分关切的说:“这边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见过了他你快回去歇着吧,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可别再累着了。”凌青瑞对着她躬身一揖,又同尤老神医告辞,这才大踏步离开。
曲妈惟恐记不住繁杂的熬药程序,叫石竹在旁拿纸笔一一记下来,之后才拿着出去煎药。
周夫人见诸事安排得差不多了,便请尤老神医和姜怡春到上房去坐——其实她也是想将他留下来为凌青瑞和方氏看病。
尤老神医走到床前探手又给凌青琦诊了一次脉,这才微微点点头离开。
而姜怡春却说待会再过去,待周夫人走了,她看着凌青琦心里就打翻了五味瓶。
第一次,她怀着嫉与妒想方设法的见她,为的就是看看使墨语死心塌地留在凌家的二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了不得的人物。当真正见到她,她的气度使她折服,她的言谈举止更使她感到亲切,在她身上,有一种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坦然。因此她信了她,信了她和墨语毫无关系,因此她将自己的身世告诉她,打心眼里想和她结交。
再次见到她,她躺在病榻上,因为她的到来而有些不知所措,之后又神秘兮兮的打发了身边伺候的人,告诉她:她来她家见不到墨语。这时的她竟让她觉得异常可爱,像极了一个孩子,为了保守别人的秘密而小心翼翼。
当听到花儿说墨语和她都命在旦夕,她飞也似的赶回家,不顾娘的反对、驳了爹爹的面子,马不停蹄的请来尤老神医。路上牵挂墨语的同时,也惦记着她的安危。
可是没想到她的真心换来的竟是她的欺骗,若她没有同墨语私定终身,墨语怎么会为了她丢了一身武功却依然淡定;若她没有给墨语任何承诺,墨语怎么会为了她深更半夜偷药相赠——虽然小宛说她是中间的传递者,但无论事情真假,墨语终究是为她做出了那不可告人之事。
思及此她赶忙闭了眼,想将涌上来的泪水关在门内,不想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热热的,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脸冰凉,就像她心的温度。
对墨语,她几乎已经绝望了,他好看、他善良、他周身散发着难掩的吸引力,但是于她,他就像天上的太阳一般遥不可及。而她却是地上的一颗草,虽然披着华贵的外皮,有了尊贵的血统,但她毕竟只是一棵草,只能仰望着他的光芒,远远的望着,不敢有半丝逾越。否则,就会被他的炽热烤成碳,继而灰飞烟灭。
而凌青琦,她真心的开始怨她恼她了。她的戏怎么可以演得那么好?面上和自己和乐融洽,背地里做出的却截然不同。如果她实话告诉她,她喜欢墨语,墨语也喜欢她——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心会绞痛,痛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痛过伤过之后依然会平静的面对事实,真心祝福他们。
也许在外人看来,他们才更加般配。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骗她?难道是为了俞记酒庄的生意?难道她一直在利用她?
……
石竹和小宛静见姜怡春哭得肝肠寸断,只能将她这个样子当成是为小姐难过,在一旁不痛不痒的劝说了一番,之后石竹亲自送她去上房。
凌青琦第二天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一群人守在她身边,顿时惊诧非常,追忆之前发生的事,才忽然记起刘娇蕊来。
****今天提前发。明天是元宵佳节,祝姐妹们阖家团圆、美满幸福****
第七十三章 交代
见凌青琦醒过来,周夫人异常高兴,握起她的手开口便已老泪纵横:“青琦,你可算是醒了。”凌青瑶也跟着哭,“二姐姐这几天把我们吓得……”说着拿着绣帕擦抹眼角。
凌青琦低低的唤了一声:“母亲,妹妹。”之后有感于心,也流下泪来。
昏迷时恍若入梦,当时虽然如亲身所历,此刻醒来,却尽皆化作一片朦胧。
这时杨妈等人就在一旁劝,周夫人又担心凌青琦跟着落泪伤了身,忙止了泪问:“你现在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的?”一脸的关切。
凌青琦轻声回道:“只是觉得没有力气,其他的都很好。叫母亲和妹妹挂心了。”此时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只说了几句话就气喘连连。
周夫人见状就不在问,转而吩咐下去:快请尤老神医来。又问凌青琦饿不饿、渴不渴,之后将她昏迷时发生的事讲给她听:“……这次还多亏了墨语和姜小姐,等你大好了咱们就设宴好好款待他们以表谢意。”
她说这些的时候,惟独对墨语失了武功之事轻描淡写,凌青琦问了一声,她只说他受了点伤,没什么大碍的。
想起她对付刘娇蕊的手段,想起她对墨语的防范,凌青琦就对这件事十分的不确定,表面却做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叫周夫人安心。
周夫人确实是怕凌青琦知道墨语为救她失了武功而对他感念恩德,继而慢慢转变成其他感情——男女之间的事原本就是很微妙的——因此她才不顾凌青琦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了,急急的将这些事亲自告诉她,免得别人对她说出实情,再稍稍添油加醋,那就糟了。
母女二人说话的当儿,尤老神医赶了过来。见到周夫人坐在床旁同凌青琦絮絮的说着,不禁拿眼下狠劲儿的剜周夫人。
周夫人只作不觉,笑着请他为凌青琦诊脉。
诊过脉之后尤老神医思虑了一刻才开口:“她的底子太弱,想用汤药调理好极为困难,我制有一种丹药叫九死还魂丹,吃了那个保管她五天之内能跑能跳。不过这个药现在不在我手上,得差人回去取。”他说着看向周夫人,吩咐道:“你差人把姜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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