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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夏的秘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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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这五年里磨光殆尽了。”
“那你对文修呢?”
“他嘛……”提起这个名字,乔夏不由自主的带了点笑意,目光柔软的像春日里的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们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同是喜欢,但过去我对你的感情里心酸与悲伤更多,既有痛苦单恋着的心酸,还有恐惧旁人看穿心思的忐忑难安……我对你,就像觊觎着别人宝贝的窃贼,永远承受着得不到也不敢要的羞耻。”
“但文修不一样,跟他在一起我坦坦荡荡,没有任何压力。他为人单纯善良,心思直率坦荡,喜怒哀乐全在脸上,他喜欢我,就会对我很好,体贴关怀无微不至,生气了也会告诉我,我哄一哄撒撒娇,他立马就好。他是那种傻子式的喜欢,大脑一根弦,喜欢一个人就愿意把一切好的都给对方,在他身边,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被爱,什么叫相爱。”
她扭头看向许沉光,目光坚定,“沉光,对不起。我曾试着接受你,不管是因为孩子还是因为过去的情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才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很草率很冲动。我们之间经历了太多,回想起来基本上只有沉痛与哀伤。我以为时间长了总会忘掉,其实我做不到。”
许沉光静静倾听着,猛地灌下了一大口冰水,“不,你不用道歉,是我的错。”
乔夏摇头,“不,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我们只是错过了而已。”
许沉光默然注视着杯中的冰水,听得身畔乔夏用坚定不可扭转的口吻说:“我错过了你,我不想再错过他。”
良久都无人再说话,许是这沉默让人太局促,乔夏道:“你我的事我会登报解释,我会说是我的身体有问题,咱俩没在一起,是我的错。”
许沉光摇头一笑,目光里有苦涩,“不用登报,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乔夏缄默片刻,收拾了自己的包,“那我走了。”
“等等。”端坐的许沉光仰头看她,眸光里含着不易察觉的乞盼,“夏夏,最后陪我走一次那条小路。”
学校后面有条小路,弯弯曲曲的路旁栽了好些老槐树。
已是深秋,槐树的叶子却并未凋零,头顶仍是熙攘的一片树叶,将这深秋的微弱的一点暖阳都隔开了来。
两人并肩往前走,透过铁栅栏可以看见学校里的操场,一群十几岁的学生正在热火朝天的打篮球。
人声喧哗,乔夏忍不住停下脚看了几眼。球场里有两个高挑的男生打得格外好,一群女生围在旁边热情地喊两人的名字,一波一波的喊叫,挥洒的是汗水,飞扬的是青春。
许沉光在乔夏身后看了一会,神情腾起一丝恍惚:“当年你也这么喊我的名字。”
乔夏却只微微一笑,口气不知是惆怅还是缅怀,“当年啊……”
这淡如叹气的口吻让许沉光的心骤然一紧。
当年……当年……当年再好,再喜欢,再刻骨铭心,不过也是曾经了。
千言万语不过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
两人一路走,谁都没再说话。到了路的尽头,乔夏冲许沉光挥手,“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
她话落,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许沉光,眸中有遗憾与愧疚,有不舍与惋惜,更多却是释然与解脱,而后她挥挥手,将一切情绪揉成一抹浅笑,薄唇轻启,“沉光,保重,再见。”
她拎着包走远,身影落入川流不息的街道,再寻不见。
许沉光仍然站在原地,静静地瞅着乔夏离去的方向。好久后,他缓缓转身,沿着小路再走了一遍。
操场上的喧闹还在继续,除了汗水中的激动与快乐外,不远处的教室里传来学生的朗朗书声。许沉光慢慢走着,过去一幕幕随着彼此起伏的声音浮现出脑海。
曾几何时,那人声鼎沸的球场上,他被熙攘的人群拥簇于正中,他在奔跑跳跃中挥汗如雨,而她站在最近的地方,为他嘶声力竭挥手呐喊。
曾几何时,他也坐在那书声朗朗的教室,而她找着各种借口从他窗外一遍遍走过,只为得到他一个短短的回眸。
曾几何时,她也和他在这条小路上走过,有一天乔安生病没上学,一路上就只有他们俩,那个宁静的下雨天,两人共撑着一把伞,看着周身人来人往,一人一个耳塞,反复听着那首“re”。静静流淌的音乐中,谁都不说话,他余光看得见她在偷偷瞟着自己,但他不敢扭头看,因为他心跳如擂鼓。
那一日,他希望这个路长一点,再长一点,最好一天一夜也走不完。她就这样陪着自己——在那片染着槐花香的潮湿雨雾中,她褪去了往日的泼辣嬉闹,只剩恬静的侧脸与浓长的睫毛——他曾在夜半偷偷用铅笔素描勾勒无数遍,却从没有勇气留到天亮。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不知道。或许是在那些个瞬间,她在与别人的嬉闹中佯装漫不经心瞥自己一眼,或许是那年炎炎夏日的午后,她逃课出去就为了教训几个在背后嘲笑他是外来汉的长舌妇,再或者,是她故作嫌弃的每天给他送牛奶送零食,一面送一面嫌弃地道:“这个牌子的牛肉干好难吃,给你处理了。”
她的情意从来都不声不响,在他与安安的恋爱中夹缝生存,小心翼翼,执着又落寞。
聪慧如他,如何不清楚她的心。但臣服于现实,他选择了乔安。
自此以后,他便走踏上了一条再也无法回头的道路。他曾以为,只要他足够努力足够优秀,他与她的错过定能回到当初。
不曾想,那一霎,便是一生。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她终于,不再爱他。
许沉光慢慢朝前走,耳畔忽地有音乐传来,街道旁不知哪家店在放着那首熟悉的《一念执着》。
“是时间的过错,让我们只能错过,我多想念,你多遥远。早知道是苦果,也不想逃脱,可惜这个字眼太刺眼,两个世界之后……”
“是时间的过错,我们只能错过,我有多么想念,你有多遥远,早知道结局是不能抗拒的错,停留在这一刻,只好,情深缘浅。”
在听到最后情深缘浅四个字时,许沉光站在这条见证他与乔夏彼此错过的道路上,仰起头看向天空。
有什么液体缓缓弥漫上眼眶。整个世界,开始模糊。
☆、Chapter 68决心
乔夏坐在回永康医院的出租车上,脑中回放着跟许沉光告别的最后一幕。
他平静到超乎她的想象,她感激他的理解,同时亦感到内疚。但除此之外,还有从未有过的轻松与解脱。
她与许沉光的感情纠葛多年,对他的爱,早被命运变成了枷锁,年少单恋的心酸,被赶出家门的艰辛,骨肉夭折之后撕心裂肺,这一系列的痛苦,都是那段爱恋种下的因。
她曾以为这一辈子就会抱着累累的伤痕浑噩而过。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可以打开这年深日久的心结,奔向蜕变的新生。
她的心,开阔如雨后无意一瞥,望见天际一弧美丽的彩虹。
正当乔夏赶往永康医院的归途时,永康医院二楼的办公室内,一大一小正认真的坐在沙发上对视。
文修正色问:“丁丁,你是男子汉吗?”
丁丁点头:“当然,妈妈说我是男人,男人就是男子汉。”他似乎觉得这个话题过于严肃成熟,跟他手上灰太狼的幼稚玩具实在不搭调,于是他将灰太狼布偶塞进了屁股后。
文修很满意他的举动,道:“那好,我们两个男人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谈话。”他口气郑重,全然没有把丁丁当做孩子的意思。
受气氛的感染,丁丁又把脚下的玩具赛车轻轻踢开了一点,再把那几盒好多鱼的儿童零食拿走,“文修叔叔你说。”为了配合气氛,眼下也不叫老好人叔叔了。
文修看向孩子黑白分明的眸子,道:“丁丁,我爱你的妈妈,我要娶你妈妈做妻子,想跟你妈妈共度一生。”
“共度一生是什么意思?”快五岁的丁丁虽然故作成熟,但这四个字还是不能理解。
文修耐心的解释,“就是这一辈子我都会照顾她,陪伴她,爱护她。永远不让她伤心难过,要她每一天都快快乐乐的,你同意吗?”
丁丁的大眼睛瞅了他三秒,点头,“同意。”
“为什么?”
丁丁郑重其事,道:“我爱我妈妈。”片刻后追问:“那你是要做我的爸爸吗?”
文修微微一笑,严肃的表情放松下来,摸摸丁丁的头,“对,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我会跟妈妈一起陪在你身边。你愿意吗?”
丁丁毫不犹豫的点头,“愿意。”
文修大喜,抱了抱丁丁,“好儿子!”
他还没来得及问丁丁为什么这么痛快就答应,房门便被推开,乔夏笑眯眯站在那,“你们俩干嘛呢?”
丁丁一本正经地扭过头去看他妈妈,小脸努力端的老成沉稳,道:“我跟爸爸在谈男人之间的问题。”
乔夏笑得弯下腰,“你懂个屁啊,晚上还尿床的家伙!”
丁丁:“……”
须臾他大声辩解,“我懂很多的。我已经答应了文修叔叔,让他做爸爸了。”他洋洋得意地道:“再加上一个沉光爸爸,我就有两个爸爸啦!我比别的小朋友多一个,是不是*爆了?”
乔夏文修:“!!!”
原来你根本没理解爸爸的意义!
当夜,乔夏将文修带回了家,跟父母说了取消同许沉光婚礼的事,另外将文修的误会解释清楚。乔母听完恍然大悟,向文修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怎么不早说啊!还有,你父母干嘛在电话里这么忽悠我呢?”
文修赶紧道歉,“对不起伯母,这事是我疏忽,我爸妈那会也是没弄明白状况,所以跟你们交流也存在误会,我回去一定跟父母交代清楚的。”
乔父在一旁眉头紧锁,道:“你们既然要在一起,我们做父母的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夏夏同沉光的事……”
乔夏道:“我同沉光已经说清楚了,他同意了。”她低下头,讪讪道:“只是要辛苦爸爸你了,毕竟喜帖什么都已发了下去,突然取消婚礼,就怕你难对亲戚朋友还有外界的媒体解释。”
乔父默了默,终是一摆手,“罢了。什么也比不上你的婚姻幸福重要。”
乔母仍是愁眉不展,“文修啊,不是我嫌你不好,但你家里对你跟夏夏的事不同意啊……”
“这事您别担心,我不会让夏夏受委屈的。”
文修神色沉稳如承诺,一畔乔夏感动的在桌底下握住了文修的手,文修还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乔父乔母坐在沙发那侧,袅袅的茶香氤氲出薄薄的水雾,乔父乔母对视一眼,将小两口的互动收在眼底,几分欣慰,几分担忧。
同乔夏父母商量完毕后,夜色已深,乔夏送文修出门。
深秋的夜色浓郁,月光下的庭院静谧幽深,树木枝桠随风摇曳,在地上投出斑驳的树影。两人走到了大门口,文修的车就停在那。文修打开车门刚要进去,乔夏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文修一怔,“怎么了?”
路灯幽幽亮着,墙角的淡紫色月见草散着微微的香。乔夏没有答话,踮起脚尖在文修唇上轻轻一吻。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浅淡若春风落雨,文修的心却溅起一片涟漪。他打开了车门,示意乔夏进去。
乔夏不明就里,但仍然坐到了副驾驶上,笑颜比院门成片的月见草还要灿烂甜美,“进来干吗?你要带我去吃宵夜吗?”
文修颔首,将车门关上车窗摇下,确定一切安全无人打扰以后,突然一倾身,捧住乔夏的脸就吻。
朦胧的花香与灯光交织,乔夏含糊不清的道:“不是说带我吃夜宵么?”
“就是这个。”
夜里十点半,文修回到了家,想起他跟乔夏在车里你侬我侬的缠绵了好一会,他这老脸现在还在发烫。
他去卫生间洗了个脸,平缓一下今夜过于亢奋的情绪,然后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果然不出所料,大洋彼岸的文父文母听到儿子要娶乔夏后,气得暴跳如雷,文母正要开口痛骂,文家老头子却抢走了电话,老头子对着话筒吼道:“这逆子还有什么好骂的,明天回国!”
电话嘟的一声挂了,文修抬头望望墨黑的天,仿佛看到了明天两老回来后的雷电交加。
翌日傍晚,两老气呼呼的杀回了家。毫不意外地,一家三口一见面便争分夺秒开始了唇枪舌战。
同从前的套路一样,文母做主攻,不停语言物理攻击情绪法术攻击外加眼泪持续伤害。
“儿子啊,别执迷不悟了,那乔夏哪里好啊?一没学历二没知识涵养三也不是医科出身,当然,这也就是算了,她还带着一个孩子!未婚先孕名声多不好,我们文家什么都可以将就,这名声可容不得半点玷污!要让旁人知道我们家的媳妇从前是那个样子,你跟我爸这老脸还往拿搁?”
身为助攻的文修爸用力点头,“确实。不仅我跟你妈的脸没处搁,你爷爷奶奶也都没处搁。”
乔母继续道:“你若是找个普通女孩子家也没什么,咱们文家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只是你怎么能找个那样的商贾人家呢?要知道,自古商人重利轻别离,这种人习惯把利益看的比较重,人情味很淡的,咱们书香世家最是瞧不起铜臭之味。”
乔父再次颔首,满脸赞同之意,“不错。”
乔母还在那喋喋不休,“还有还有,那乔夏的出身人品我也打听过了,听说从小就是个不靠谱的女孩,不好好读书也就罢了,性格也不好,泼辣,彪悍,听说还有些底子,很喜欢打架!这你要娶进门还得了,哪天夫妻不和,她揍你一顿,你这老实巴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招架的住?”顿了顿,指指自己,“别的不说,起码也得找个和你妈我一样温柔贤淑的吧。”
助攻的文修爸扶扶眼镜,默默将目光转向别的地方,对老婆的最后一句话不予置喙。
乔母还在那里巴拉巴拉:“总之你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有我活着的一天,你跟那乔夏就没门巴拉巴拉巴拉……”
就这样巴拉巴拉了两个小时,文母终于口干舌燥的停了下来,大口灌了一杯水后看向文修,“你懂我的意思么?”
文修笔挺的坐在那,目光沉稳,他母亲说了整整两个小时,而他只回了两句话。
“我爱乔夏。”
“决心很坚定。”
夜里八点半,文修开着车坐在乔夏家的大门口等她吃夜宵。
文修是被赶出来的。自从他甩了那两句话后,他妈就甩了他两个大扫帚——她拿着扫帚劈头盖脸将他打了出去,“你给老娘滚,混小子!”
想起他妈当时气得快抓狂的表情文修揉了揉额头,但他不后悔。他握着方向盘,看向牵着丁丁走过来的乔夏,打开了车门,问乔夏:“想吃什么夜宵?”
乔夏笑道:“我没什么想吃的,倒是丁丁吵着要吃肯德基的烤翅。”
丁丁一蹦一跳的走过来,抱住文修的腿撒娇,“爸爸,我要吃那种送玩具的儿童套餐,吃完了我们再一起玩好不好?”
文修听着丁丁的童言童语,再看着乔夏微笑若花的笑脸,坏心情一扫而光,笑道:“好呀。”
☆、Chapter 69甜蜜
九点钟的肯德基人还挺多,文修给丁丁点了一大桌子吃的,看着母子俩坐在一处开开心心吃东西。
丁丁啃着鸡翅,而乔夏则挖着冰激凌,见文修什么都不吃,乔夏挖了一口送到文修嘴边,“老好人,吃一口。”
文修摇头,这东西太甜,他从来不爱吃。但一见乔夏露出那种期待的表情,他最终张张口,将那口甜腻腻的巧克力冰激凌吃进了嘴里。
果然很甜,甜的有些受不住,但既然是她喂的,就算再来几口,他也会强忍着吃下去的。
正想着,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有个声音在耳畔响起,“哎呀,文院长,真巧啊!”
文修扭头一看,原来是曾与自己有过合作的医药供应商。他点头致意,“王总,怎么在这?”
王总拉了拉手中的小丫头,“孩子想吃,咱只能来了呗。”抬头瞅瞅文修身后的乔夏,“这位是?”
乔夏还没开口,文修微微一笑,“我太太。”
乔夏的脸庞登时像春风拂过绽出三月桃花,扬起娇俏的笑意,她在底下握住了文修的手,文修亦轻轻回握着她。
王总打量着乔夏,夸道:“文院长好福气!”又扫一眼丁丁,“这您家的公子?”
文修点头,“是的,我儿子。”给丁丁去了个眼神,“快喊伯伯。”
丁丁扬起甜甜的嗓音,“伯伯好。”看看王总牵着的女儿,又道:“姐姐好。”
王总摸着丁丁的脑袋夸道:“小家伙真有礼貌,文院长教的好啊。”
文修笑着道:“哪里哪里。”
王总又寒暄了几句,这才牵着女儿离开。
外人走后,文修忍不住笑起来,乔夏问:“你笑什么?”
文修道:“别人夸我儿子,我这做爹的当然高兴。”他说着将丁丁抱起来,跟他贴了个脸,“儿子,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丁丁搂着他的脖子跟他撒娇,“爸爸,我还想再吃一个蛋挞,还要一个星星。”
文修欣然应允,“好,只能吃最后两个咯,不然晚上撑着了消化不良。”
“嗯嗯。”
一大一小起身去了点餐台,文修大手牵着丁丁的小手,两人的亲密一如真正骨肉相亲的父子,乔夏在位置上看着,含着唇边的巧克力冰激凌,微微笑。
送吃饱喝足的娘俩回到乔家已是夜里十点。
车子开到乔家门口,丁丁早在后车厢里睡去了,乔夏坐在孩子身边,终于问出那句憋了一天的话,“你爸妈回国了?”
文修点头。
“今晚是不是骂了你?”
文修眸光微闪,道:“你不用操心这事。”
乔夏没说什么,但垂下来的眼帘表示她心情沉重。
文修坐到后车厢,忽然拥住了她,“夏夏,别担心。”
“可我有点负罪感。”
“你不要这么想,相反,我还要谢谢你。”
“为什么?”
文修神情郑重,“夏夏,在认识你之前的三十年里,我依照父母指引的轨迹而活,很少有个人的想法,可以说,我缺乏自我这个意识。我从没想过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想要追求什么,或者去创造什么。但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生命应该有的形式。我第一次这么渴望的想做一件事,想要按自己的心意自己的想法去感受,去体验,去生活,去创造。”
他的视线落在她乌亮的瞳孔里,无比郑重与坚定,“夏夏,我要打破这三十年的束缚。我要跟你在一起,谁都不能阻止。”
乔夏将脸贴在他的胸口,目光有动容,口吻却是担忧,“可那毕竟是你的父母。”
“他们的确是我的父母,我也知道孝顺这个词,但我不愿愚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从前我任由他们掌舵,但未来的道路,我要自己掌控。”
文修握住乔夏的手,“你会陪我一起吗?”
乔夏用力点头,“会。以后你要是敢违背今天的话,我就揍你!”
文修摇头笑道:“家有流氓悍妻,我可不敢。”
乔夏又气又好笑,狠狠掐了他一把,文修扫扫熟睡的丁丁,一边痛得吸气,一边去吻乔夏的唇。乔夏没有躲闪,任由他的唇覆了上来。
两唇相触,她的甜蜜他的清爽交融成一片,彼此都欲罢不能。正你侬我侬时,两人之间陡然出现一张小脸,接着就是丁丁不满的声音,“你们趁我不注意玩亲亲!”
他说着将嘴唇啵的也贴了过来,落到乔夏与文修嘴唇上,“丁丁也要来!大家一起来亲亲!”
文修乔夏:“……”
十分钟后,文修目送乔夏抱着丁丁进了院子,正要发动车子离开,乔夏突然从门内奔出来,隔着车窗问:“你晚上睡哪?”
文修垂下眼帘沉默,他娘老子这会正在气头上,绝不会让他回家的,他只能去办公室凑合一晚上。
乔夏瞧出他的心思,开了车门,一屁股坐进副驾驶,道:“开车。”
“去哪?”
乔夏眨眨眼,长睫毛扑闪扑闪:“你不是要做乔家的上门女婿吗?走,带你去我的私人豪宅啊!”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乔夏的房子,这是乔夏父母给她的嫁妆,乔家老爷子十分阔气,出手就是一套别墅加一套度假山庄的房子再加一套市中心的学区房。
这套是市中心的学区房,乔夏已经装修完毕,为的就是以后丁丁读书方便。她开了门,做了个欢迎光临的姿势,“来吧,无家可归的文院长,女流氓向你伸出热情好客的手。”
文修哑然失笑,跟着乔夏走进去。房子面积不小,四室两厅再带一个超大露台,崭新的家具用品以及未拆封的家电一应俱全,乔夏指指宽敞的卧室,“哪,你今晚睡这吧,我去给你拿新毛巾与洗漱用品。”
她说着从身后拿了一个包,打开来里面全是男士的衣服:“下午给你买的衣服,明天可以换着穿。”
文修看着她将包里的衬衣外套一样样拿出来叠好放在床上,大到外套毛衫小到内衣内裤样样俱全,心里忍不住一暖,低下头去吻她,一面吻一面道:“你知道吗?其实你不耍流氓的时候,可温柔了。”
乔夏拿手掐他,疼得文修倒吸气,“痛痛,女侠饶命。”
乔夏斜眼一瞟,见文修的手都被自己掐出小片的红,又感到心疼,亲吻的架势不由温柔了一些,她含着文修的唇,猫咪般轻缠慢舐,文修哪里招架的住,瞬时就将她抱到了床上。
大床柔软,两人陷在床中央,文修吻着吻着,呼吸渐渐就急促起来。自控力让他及时刹车,他停下动作,将脸贴在乔夏发上,去嗅她深幽的发香,“夏夏,你真好。”
乔夏佯装不屑,指尖在他衣领上不住拨弄,“我哪里好了,我是女流氓好不好?”
文修瞅着她一笑,觉得她如今的模样可爱极了。
乔夏跟着笑了一阵,顺带扭了一下身子,她丰盈的胸贴着文修的胸膛,文修有些把持不住,道:“你别再乱动,我已经忍得很难受了。”
“忍什么?”女流氓笑嘻嘻看他一眼,顺便将自己的领口往下拉了一拉,雪白的肌肤显出大片的诱惑,“想要就要,没有人让你忍。”
文修心头发燥,忙将目光转移到雪白的墙上,“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你们男人也来大姨妈的吗?”
文修一本正经地道:“这种事还是留到新婚之夜比较神圣。”
乔夏一拍他肩膀,嗔他一眼,“装什么纯情,马尔代夫那两晚上怎么没忍住?”
文修:“……”
“我就不信你忍得住。”乔夏薄唇弯起,勾起一抹风情的笑,媚眼如丝,她半蹲在文修面前,纤白的指尖解开了前两粒衣扣,精致的蕾丝毛领内,若隐若现露出连绵的高耸,中间挤出一线雪白的可爱沟壑,文修的喉咙不由自主咽了咽。
乔夏又将袜子褪了去,一点点拉到大腿的位置,墨色的丝袜,白皙的肌肤,截然不同的色泽冲击将女人肌骨的细腻衬托得纹理如玉。文修身体的某部分开始躁动,有原始的冲动如火苗般窜起。
乔夏却在此时戛然而止,她耸耸肩,故作惋惜地道:“真不想啊?那就算了。”她从柜子里翻出睡衣,一副就此作罢的模样,“那我去洗澡了。”
文修感觉自己像被吊到了半空中,理智让他不愿上去,可*却在下面拼命推着他,他心痒痒如被猫挠。眼瞅着乔夏终于不再撩拨他,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前后还没三秒,他的眼睛猛地一睁!
靠,这女流氓果然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她居然开始脱衣服!
“你你……”文修愕然,“你不是说算了吗?”
“我是算了啊,我去洗澡。”乔夏理直气壮,“可洗澡就得脱衣服啊!”
她面容平静,就当文修不存在似的,将身上衣服一件件有条不紊的脱下来,外面的针织衫,贴身的蕾丝内衣,然后是毛呢的半身裙,打底袜……当她脱到最后紧要一步时,一双手搂住了她,“别,这么脱会感冒……”
乔夏抿唇盈盈笑,盎然的灯光投进她墨黑的瞳仁,波光潋滟顾盼生辉,“不会啊,马上就去洗热水澡,洗……”
她还没说完便被文修抱到了床上,他吻着她,气息不稳,“夏夏,等下再洗……”
女流氓的回答没脸没皮,“等下你给我洗啊?”
文修耳根红了红,却没停下亲昵,“好。”
乔夏原本是逗他玩,如今瞧他红着脸应允的模样太过可爱,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喊他的名字,“老好人,你还忍不忍?”
她糯甜的嗓音听在文修耳里一阵心神荡漾,他回吻着她,脸埋在她脖颈间,“没……没法忍……”
“谁让你忍了。”乔夏轻轻含住他耳垂,双手放在他的衣襟上,一粒粒解他的衬衣扣子,“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算是我奖励你的吧。”
文修最终还是敌不过女流氓的诱惑,两人骨碌碌滚了床单。情最热之时,乔夏长发铺枕眼神迷离,柔软的身躯在文修一*的热情进攻下,近乎化作一滩春水。
文修一面卖力,一面在乔夏耳畔低语,“夏夏……我要你做我媳妇……”
一个男人最爱一个女人的表现方式就是娶她。乔夏心头一暖,点头道:“嗯,我要给你生好多个娃。”
一个女人最爱一个男人的方式就是为他生儿育女。文修心头亦是滚烫一片,为了乔夏生娃的计划,更加卖力。
“那……就从今晚开始?”
“今天我刚好危险期,你加油……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女儿……长的要像你……”
☆、Chapter 70意外
接下来的几天,文修白天在医院,晚上就住乔夏那。连着几天不回家,文修料到他娘老子一定会杀到医院来兴师问罪,可奇怪的是,整整三天,他娘老子没一个有动静,害他在办公室冥思苦想的对策全然没有施展的机会。
文修觉得不对劲,这不是他娘老子的风格呀,他越想越纳闷,但纳闷归纳闷,他对乔夏的心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这头文修独个儿纳闷,局面还算平静,可他浑然不知道,他家里早已炸开了锅。
这晚上,因着文修的彻夜未归,文修的娘老子失眠到凌晨一点。
文修妈在床上翻来翻去,恼道:“这小子居然三天不回家!真是反了!原本想着给他几天时间冷静冷静,想通了自然会回家跟咱认错……谁知他压根不回家!”
文修爸颔首:“是有点过分了。”
文修妈又问:“老头子,你说咱儿子这几天是不是住在那女人那?”
文修爸思索片刻,“搞不好真是!”
文修妈懊恼地道:“对策有误!早知道就不赶他出门了!得,歪打正着,反而给他们制造机会了!”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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