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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夏的秘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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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父眉目渐渐阴郁,“照你这么说,你是下定决心不跟安安在一起了?”
    许沉光眼神沉静,“是。我爱乔夏,我这一生,只要她。”
    “好。”许父一声冷笑,“那后果你可想好了,如果你放弃安安,做这种始乱终弃的事,丢我许家的脸。那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我许家的人,我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儿子!我百年之后,所有的财产,你半毛钱也别想拿!”
    这一席话越说越僵,都扯上了断绝父子关系之上。众人赶紧打圆场,连乔父都劝道:“易城,亲父子何必闹成这样!”
    许父脸色愧疚地答:“建梁兄,我许家家风向来注重言而有信,既然这不孝逆子敢悔你家的婚,就不配再做我许家的人!”他头一转,咄咄逼向许沉光,“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确定要放弃安安?哪怕不要我这个老子?”
    夜色迷离,许沉光深邃的眸光映在交错的灯火中,看不清情绪。他慢慢扭过头去,视线落在乔夏跟丁丁身上时,骤然无限坚定,一字一顿道:“我确定。”
    身畔瞬时响起一片唏嘘之声,就在乔夏震惊的张大嘴摆出一个“啊”的嘴型时,手腕一紧,人已经被许沉光拉走了。
    那方,乔家的party在宾客狐疑的眼光里及乔许两家的震惊中落幕。
    而这边,许沉光开车将乔夏带到了江堤。
    十点的夜里,江堤上鲜有人迹,徐成光摇下了车窗,凉爽的江风一阵阵的吹,乔夏发糊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许沉光,你在闹什么?”
    许沉光抽出一支烟,“迟来的表白。”
    乔夏一贯讨厌烟味,轻轻皱了一下眉,许沉光立马将烟塞了回去,道:“难道我方才还说的不够清楚吗?要让我再说那三个字吗?”他微微弯起唇角,轮廓分明的五官在昏黄的车灯里显得异常的柔和,“让我说几百遍都行,乔夏,我爱……”
    “闭嘴。”乔夏做了个阻拦的姿势,“今晚的话,我都当没听见,送我回家。”
    “夏夏。”见乔夏要走,许沉光有些急切,“我今晚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一直爱的都是你,只有你,不是安安。”
    “不是安安你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乔夏摇头,“我不明白,过去的你多么讨厌我,你每一个嫌弃我或者厌倦我的表情我还历历在目,如今你却说,你爱我?这太特么搞笑了!”
    许沉光道:“讨厌么……曾经,我也以为自己是讨厌你的,从小到大,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努力学习日后开拓一番事业。我跟安安性格相似,我们都勤奋学习不懈努力,任何方面力求完美优秀,我在她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便一厢情愿以为这就是喜欢。相反,我看不惯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的你,你与我们太格格不入,我学习,你在玩耍,我上课,你在逃课,我听英语磁带,你在听周杰伦,我为了考试背死背活,你却跟别的男生逃课去校外踏青放风筝吃烧烤……你用与我背道而驰的方式生活,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异类。我接受不了,便以为这是讨厌。”
    “是啊,这不是讨厌是什么?”
    “是讨厌吗?”许沉光看向她,目光含着几许狂热,像是夏日夜里熠熠的萤火,“是啊,我讨厌到上课做笔记时无意识的写你的名字,我讨厌到听英语单词时忽然想起圣诞节你在后院唱的那首《七里香》,我讨厌到把安安的名字喊成你的,我讨厌到夜里睡不着觉翻来覆去都是你的笑脸!是的,我就是这样讨厌你!讨厌到我不肯承认也不会相信,我竟喜欢上这样格格不入的你!”
    许沉光笑起来,口气涩然,“于是我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你实在是太讨厌了,我不能再跟你呆在一起。我喜欢的应该是安安这样的女孩,文静,优雅,矜持,这是每个男人心中都想要的公主!”
    “是啊。”乔夏冷笑,语气不知是痛楚还是嘲讽,“你应该还继续这样欺骗自己,就这样一辈子!”
    “我也想啊。”许沉光抓住乔夏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可是这骗不了!他每一分钟都在喊着,乔夏!乔夏!乔夏……”
    “啪”一声厉响,一记耳光打断许沉光的话。
    “够了许沉光!”乔夏收回了手,嗤然道:“再说下去我只会觉得更荒唐更可笑!你现在看似深情的表白,不过是在掩盖你曾经的懦弱而已。你过去或许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但在家族利益与个人情感中,你毫不犹豫选择了家族利益,你不爱我妹妹,却昧着真心跟她交往这么多年,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让我一个人承受五年前所有的错与罚!许沉光,这太讽刺了!我宁愿你从来不曾喜欢我,宁愿你一直喜欢安安,宁愿自己永远是单恋,我甚至宁愿那五年前确实是我自己犯了错,我也不愿相信,我是因为你的懦弱而毁掉了整个最好的青春年华!”
    乔夏靠在车座上,紧闭上眼,拼命控制着眼里即将倾斜的温热液体,“还有,还有我的当当,无论你再怎么弥补,她再不会回来了……”
    她打开车门,迎着幽凉的江风走出去,想起这逝去的五年岁月,想起那个撕心裂肺的雪夜,她抱着当当走在风雪呼啸的道路上,小小的人儿临去时,还在心心念念想着未曾谋面的父亲……乔夏终于忍不住,在一阵阵的江风中潸然泪下,一边快步走下江堤一边哽咽道:“许沉光,你弥补不了!弥补不了!”
    “夏夏!”许沉光大步追了下来,用力将她从后面抱住,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肩膀,是个挽留的姿势,“我痛恨自己当年的软弱,我恨自己对你所做的一切!如果可以,我宁愿拿这条命去换当当的!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的谅解,但我现在是真的彻底醒悟,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看在丁丁的份上!当当不在了,我们还有丁丁,他也吃了很多苦,他还小,他需要一个正常的家,需要健全的爱……”
    许沉光将脸缓缓贴在乔夏的颊上,目光里浮起一丝乞盼;“夏夏,我们忘记过去,就当为了丁丁,好不好?”
    乔夏抿着嘴唇,风吹起她的发丝翩跹,马路旁的白玉兰路灯将她的身影投到地上,斜长的一片,纵然身后有人拥住她,她仍是保持着一个孤寂的姿势,昂着头,双手下垂,像想抓住点什么作为依靠,却苦寻不到的寂寥。
    “夏夏……”许沉光小心翼翼地瞅着她,见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光影里,他伸出指尖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乔夏啪地将他的手打开,猛地挣脱许沉光的怀抱,向前快跑几步,招手拦下一辆计程车。
    车辆停下,乔夏迅速上了车,瞬间关上门,车子开启,逐渐越来越快。
    许沉光追上来,拍着车窗让她停下,乔夏只是漠然的瞧着他。车速越来越快,马路旁建筑的阴影流水般掠过车窗玻璃,许沉光紧追在后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如人生里那些不可再重来的似水年华。乔夏最后瞧了他一眼,然后缓缓拿手,捂住了胸口,像抵御着锥心的疼痛。
    世上有千百种事可以亡羊补牢,但流逝的时光怎么补回?这五年里,那些她失去的,痛苦的,绝望的,撕心裂肺的,无论日后再如何加倍弥补,都无济于事了。
    她捂着脸,在阴暗的的士里抽了抽鼻子。
    车厢内的气氛压抑到极限,计程车司机在后视镜观察了乔夏半晌,终于开口道:“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哪呢?”
    乔夏沉默片刻,缓和了一下情绪,道:“永康医院。”

☆、Chapter 50女人

二十分钟后,计程车停在永康医院大门外。
    乔夏下了车,茫然地往医院里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她就是想来,想要见见他,想要他的温声细语,想要他平和沉稳的笑,想要他宽厚的肩膀与手掌。好像这种无助迷惘的时刻,只有他能予她安定。
    她抬头看看医院办公楼二楼,真好,他没走,办公室的灯还是亮着的——他今晚有手术,不晓得结束了没有。
    她正要上楼,办公室的灯却忽然熄灭,下一刻,乔夏的脚步猛然顿住。
    ——文修从办公大楼的侧门出来,身后跟了一个人。
    隔得远看不清楚长相,却能瞧见那人背影窈窕步态端庄,应该是个年轻的女人。两人似乎极熟稔,她拖着一个大行李箱,文修体贴地帮她提拿,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往车库里走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瞥见另一个楼梯口的乔夏。
    没多久,文修的车子开了出来,那女人果然坐在副驾驶上。车子轰地一声驶出医院大门。
    乔夏站在办公楼下,目送着车子远去,好久没回过神来。
    他们看起来非一般的亲密……文修是个端重自持的人,除了对自己这个女流氓以外,他对平常的女性,不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他最少隔对方一到两步远,永远保持着礼貌而客气的距离。
    而他与这个女人,几乎是肩膀并肩膀的。两人行走之时,他没有任何的不适与反感,一切自然而然,仿佛他们从前就这般亲昵相处过许多遍。
    乔夏脑中乱七八糟的想着,搭上了一辆回家的出租车。
    家里宴会早已散去,乔父见乔夏回来,什么也没说,更没问她跟许沉光去了哪,他拍拍她的肩膀,眼中似乎愧疚,却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早些睡吧”。
    而乔母更是没见到,佣人说乔母陪乔安去了,晚宴结束后,乔安躲进房里大哭,乔母只得陪着好生劝慰。
    乔夏叹了一口气,路过乔安房间时,想进去看一眼,可想想今晚的状况,乔安被许沉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悔婚,是个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心理一贯脆弱的乔安?
    乔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丁丁在床上兀自睡得正香——乔父乔母倒是想给丁丁单独拨一间儿童房的,但丁丁怕黑,死活不肯一个人睡,非要黏着乔夏,乔父乔母便只能由着去了。
    听到动静,丁丁醒了,眨巴着大眼睛问:“妈妈,你跟爸爸去哪了,为什么小姨妈哭了?她哭的好伤心!”
    “那你有没有安慰小姨妈?”
    “有,我拿布丁去安慰她,可她把东西摔了。”
    乔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道:“那个许叔叔他真的不是你爸爸,不要再叫他爸爸了。”
    “不是我爸爸?”丁丁摸着脑袋,“可那天你说他是当当的爸爸呀,我跟当当是双胞胎,他是当当是爸爸,怎么就不是我的爸爸呢?”
    乔夏无言以对,便换了个话题,“你今晚吃饱了没?”
    丁丁抓着前面的事不放,“我想要爸爸,他答应过我带我去迪士尼还有动物园跟海洋馆。”
    乔夏:“那些地方妈妈也可以带你去的。”
    “不,那不一样。”丁丁摇头,“我可以坐在爸爸的肩膀上,很多小朋友都坐过,就我没有。”随后又补了句,“当当也没有,到时候我要坐两次,把当当的那次也替她坐了。”
    乔夏的神色一霎黯然,过了会摸摸丁丁的头,“下次妈妈跟老好人叔叔带你去动物园好不好?让老好人叔叔背你好不好?”
    “文叔叔吗?”丁丁想了片刻,最终妥协,“那好吧,反正他也很好。”
    乔夏笑笑,摸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了出去。电话里嘟嘟的声音传来,乔夏一边等一边想,方才肯定是她多心,那女人多半是文修的亲戚而已,比如表姐表妹堂姐堂妹之类的,这种关系举止亲密很正常。
    电话接通,文修沉稳的嗓音从那边传来,“夏夏,还没睡?”
    “嗯。”
    “都快十一点了,你快睡吧,病还没好全,保持充足的睡眠很重要。”
    乔夏噗嗤一笑,他关切的口气让她将之前在医药的不快忘到九霄云外,她无心的开起玩笑,“平时晚上给我打电话啰嗦十几分钟也不挂的人,今天突然赶我挂电话,干嘛,你心虚啊,旁边有女人?”
    “胡说什么,我一个人住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上班也是一个人,下班也是一个人,除了你,哪来的女人?“
    这话让乔夏不经意留了神,想起今夜的事,她问:“今晚下班也是一个人吗?”她希望文修能跟她聊聊,就当琐碎的家长里短,比如他说我二姨妈三姑婆六舅公家的表姐来了,非要宰我一顿,再比如我乡下老叔的表妹的隔壁村的远方堂妹进城玩,找我做向导——她就只是单纯的想了解他做了什么而已,似乎知晓他的生活琐碎,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然而乔夏等了半天,文修却一味默不作声,过了好久,他说:“当然,今天下班时天已经很晚了……我一个人回的家。”
    大概是他不擅长撒谎,手机那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乔夏默了一会,再次问了一遍,“真的吗?”
    文修笑的有些勉强,“当然是真的,晚了,睡吧。”
    “好。晚安。”
    乔夏挂了电话,茫然地看着窗外的夜。
    院子里的灯已经熄了,夜色浓如墨,浩浩渺渺自天地间铺开,不论怎么睁大眼,也瞧不见外面的事物,就像她瞧不见这一刻文修的表情。
    他从来是不撒谎的人,为什么今天要说谎?
    乔夏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不知是因为今夜许沉光的那一席话,还是因为跟文修在一起的那个美丽背影,她翻来翻去到凌晨一点才睡着。
    而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乔父乔母。
    乔母在床上辗转难眠,最后穿好衣服坐起身来,推推身旁的乔父,“老乔,你说,今天许沉光究竟是什么意思?”
    乔父道:“还能有什么意思?他决定弃江山而选美人了。”
    乔母有些不可思议,“前些天他跟我坦白说喜欢夏夏,要用全部去弥补夏夏,那会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今晚上他真这样,娘老子都不要了!”
    乔父嗯了一声,“他也算是卧胆尝薪筹谋多年,原本这两年渐渐受他头子器重些,许家的产业他老子也在渐渐放手给他,如今这一闹,照老许这个脾气,沉光这么些年的努力恐怕是要打水漂了。”
    乔母哼了一声,“活该!五年前他那么对夏夏,这是自作自受!”想到这乔母又开始怒不可遏,“都怪你,不分青红皂白的赶夏夏走,孩子根本没什么错,你把她逼成这样!”
    乔母骂着骂着又开始哭,乔父长叹一口气,“我当时只是气话,谁知道这孩子真的走了,这一走就是五年,音讯全无!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五年我到处派人找她,还急的心脏病发作进过医院。”
    “那是你活该!”乔母哭的更厉害,“两个女儿,你口口声声说一视同仁,可你真的做到了吗?从小到大,你就偏爱安安,你知道夏夏心里有多难过吗?你对得起她吗?就算你要报人家的恩情,你也没必要这样作践自己的女儿!”
    乔父一阵沉默,眉头拧得深深的,“过去的事是我不对,以后我不再偏心,我欠夏夏的,都会补偿给她们娘俩。”
    乔母尤不解气的骂了一会,见老头子不再做声,再骂也没什么意思,便转了个话题,“我觉得文修那孩子挺好,如果他跟咱夏夏在一起,你怎么想?”
    乔父道:“这你要问夏夏,万一她旧情未断,还是中意沉光呢?”
    “哼,许沉光坑苦了夏夏,我怎么还会把女儿交给他!”乔母道:“就算他为了夏夏什么也不要,我也不同意这样的人做我的女婿!”
    乔父皱眉,“就算夏夏跟文修在一起,还有个丁丁呢?丁丁毕竟不是文修的孩子,难免有些隔阂,万一这时沉光又掺一脚要孩子,那事可就不好理了。”
    乔母焦躁地道:“还真是!”思索片刻,“我还是喜欢文修,今天我托阿曼去打听文修的家庭情况了,阿曼说明早给我回话。总之我想让文修跟夏夏在一起。文修是个疼人的,脾性又好,夏夏跟他在一起肯定会幸福。”
    乔父颔首,“那就等打听到情况再说。”

☆、Chapter 51风波

翌日早,乔夏送丁丁去幼儿园。
    看着女儿牵着外孙离去的身影,乔母苦恼地扶住了额头,就在方才,她接到了阿曼的电话。
    沙发上看报纸的乔父瞅她一眼,“阿曼说什么了,你这个反应?”
    “阿曼说,文家人眼光挑剔而个性清高,文父人品还好,就是性格古板像老夫子,做什么事一板一眼,而文母的性格则吹毛求疵而霸道泼辣,不是很好打交道的主。”
    乔父沉思,“既然不好打交道,让两个孩子结婚后单过嘛。”
    “我也这么想啊。”乔母道:“可问题不在这,问题在于他们家挑媳妇的要求简直比选环球小姐还苛刻!第一要求女孩底子清白,必须是黄花闺女,第二,女孩得重点大学硕士学历以上,第三,必须有出国留学经历,第四,长相气质都得上等,性格温柔贤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相夫教子孝顺老人,第五,学医出身!这……这没一项咱们夏夏符合呀!”
    乔父默了默,一针见血,“我算是了解为什么她家儿子到了三十岁还是光棍。”
    “可不是!照文家那个挑法,这一万个人里也未必挑出一个啊!”乔母道:“阿曼还说,文修就算到了三十岁,他们家也不肯把条件放松,医院里曾有几个大胆点的护士想对文修示好,这文修还没约到,文母就直接杀到医院,把对她儿子有意思的女人骂了个遍。此后再没一个人敢送上门找死……”
    乔父:“……”
    思索片刻,乔母道:“咱们夏夏虽然离他们的门槛太远,可咱乔家也算是z市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我就不信他们文家敢瞧不起,顶多我陪多点嫁妆就是。”
    乔父摇头,“如果文家人骨子里真有股读书人的清高,你送钱过去,只是变相的折辱咱女儿罢了。再说文家也不缺钱,那么大一家永康医院,这可不是一点点的利润。”
    乔母愁了,“这可怎么办呢?”她一拍大腿,“咱俩在这猜来猜去也没什么意义,得,我去问阿曼文家的电话,直接打给文家,干干脆脆挑明说算了。”
    乔父道:“你先别急,容我想想。”
    “还想什么!”乔母一口拒绝,“什么事能比的上夏夏的幸福重要?能为她争取,我就要争取!”
    就在乔家二老为大女儿的终身幸福操心时,乔家的大女儿正带着儿子坐在早点铺吃饭。
    这是z市有名的早点铺,来来往往全是人,乔夏带着丁丁坐在角落,一边吃一边看墙上的电视。
    led屏幕里滚动着一条公益广告,是一个女教师援助灾区儿童的画面,在一群身着破旧的孩子正中,女教师吹着口琴,教孩子唱歌。旁边有人轻声道:“呀,这不是胤樱吗?”
    “胤樱是谁?”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就是我们z市人,是个有钱老板的女儿,几年前放弃了穿金戴银的小姐生涯,投身公益,之前在四川灾区,现在又去了非洲,为了救助更多的孤儿,她成立了一个爱心基金会,呼吁更多人关注灾区儿童。因为她对灾区的杰出贡献,最近她被评为亚非拉爱心天使之一,还登了报的。”
    “哦,是嘛,那很了不起呀!”
    “可不是……”
    两人还在那说着,乔夏跟丁丁已经吃饱喝足,她牵着丁丁往前走,丁丁一路蹦蹦跳跳,不留神撞到一个人。
    那是一名穿着紫色长裙的女子,带着墨镜,丁丁太小,撞到她时往后一仰,女子赶忙弯腰扶住了他。
    乔夏赶紧道歉,“小姐对不起。”又赶紧跟丁丁讲,“快跟阿姨道歉,谁让你乱跑的。”
    “没关系。”女子莞尔一笑,蹲在地上扶着丁丁,“小朋友,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下次要当心哦,撞到阿姨没什么,下次如果撞了墙,脑袋就会碰出大包啦!”
    她的调侃轻声细语,丁丁不由红了脸,说了一句阿姨对不起就往乔夏身后躲。乔夏还想说点什么,那女子已款款离开,在这人群嘈杂的店面,她一袭淡紫长裙,无风却微然摇曳,优雅地似开在喧嚣红尘里的幽静兰花。
    乔夏抱着丁丁走开,几步后突然觉得这女子有些面熟,却实在想起不起在哪见过,只能笑自己多心了。
    乔夏将丁丁送到幼儿园后,去了永康医院陪外公。
    路过二楼文修办公室时,乔夏的脚步缓了缓,最终推门进去。
    文修正在里面写什么,见她来温煦一笑,“吃了么?”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杯酸奶,“吃早点时顺手给你拿的。”又问:“昨晚我不在,你的药有没有按时吃?”
    乔夏见他关切的眼神,心里一暖,昨晚上的那点不安与猜忌瞬间忘了干净,“吃了的。”
    文修摸摸她柔顺的头发,目光温柔,“我现在有点工作要处理,中午再陪你吃饭,我叫刘师傅给你做松鼠鱼。”
    乔夏瞬时两眼放光,“好呀好呀!”
    她每每露出吃货的表情尤为可爱,文修刮刮她的鼻子,“你呀。”见左右无人,他低下头亲吻她的脸颊。乔夏没有躲,双手环住了他脖子,是个热情迎合的姿势。佳人在怀哪文修哪忍得住,亲完了脸颊后他又吻上她的唇。
    两人正吻得缠绵,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文修的。
    被打断好事的两人都有些气恼,文修摸出了手机,扫到来电号码时文修脸色一变,他快速瞅了乔夏一眼,仿佛有些局促,随即按下拒接按键。
    他表情怪异,乔夏一时好奇,“谁呀?干嘛不接?”
    文修扭头将手机塞进屉子,“一个棘手的病人罢了。”
    “那干嘛不接?”乔夏道:“你们不是医者父母心吗?人家肯定是痛得受不了才打电话啊。”
    文修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而屉子里的手机又开始响,震动到屉子的隔板嗡嗡地抖。文修抽开屉子扫一了眼,脸色越发窘迫,乔夏在一旁纳闷道:“还是那个人吗?”说着就要伸头去看手机。
    文修面上浮起一丝惶然,指尖快速按下拒接键,道:“没什么,真不用接。”
    他的反常让乔夏越发起疑心,“一个电话而已,你怎么怪怪的?好像有什么秘密在瞒着我?”
    “没有。”文修反应格外大,一边将手机藏到身后,一边极力辩解,“没有秘密……真的……”
    他越是这般乔夏越是起疑,乔夏缓缓抬头,“老好人,你真的没什么事吗?”
    “没有。”文修摇头,“你快去陪外公吧,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乔夏瞧着他,眸中有失望浮起,片刻后她挤出一抹笑,“是吗?那就好,我去陪外公了。”
    乔夏在医院陪了外公一天,直到下午幼儿园放学才离开医院。
    路过文修办公室时,她想打个招呼告别,办公室里却空荡荡的,文修人不在。陈秘书解释说文院长有点急事出了门,可他的表情却透着那么一丝高深暧昧,乔夏进办公室走了一圈,意外在沙发上发现一支唇膏,拧开盖子,是小女人专属的橘粉色,代表爱恋的甜蜜颜色。
    乔夏盯着唇膏很久,转身离去。
    乔夏从幼儿园接了丁丁,回到家已是夕阳西下。吃过晚饭后,丁丁在后花园骑小自行车,乔夏在旁边陪着,丁丁的笑声传遍整个院落。
    乔母原本听着孩子的闹腾也是笑着,可当她上楼去打了个电话后,便再也笑不出来。
    她面色沉沉地走回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乔父抬头看她一眼,“怎么,你跟文家打了电话?”
    乔母点头,却不说话。
    乔父道:“看你这个表情,想来情况不怎么好,他们家挑我们家夏夏?”
    乔母仍不说话。
    “脸色这么差。”乔父问:“莫非他们家说了很难听的话?”
    乔母面色阴郁,仍不答话。
    乔父有些急了,“好事坏事你得让我知道呀,不然怎么解决。”
    乔母苦笑摇头,“解决不了。”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我是真心中意文修那孩子,他自身条件那么好,除开家室跟长相以外,咱夏夏确实不如他,对方父母挑剔一下也可以理解。”乔母一声苦笑,“我本来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们挑一点没太大关系,好歹还有商量的余地。谁知他们一句都没挑,态度也很和气,却只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
    “文修父母说,他们家儿媳妇回来了。”
    乔父一怔,“儿媳妇?什么意思?”
    乔母愤慨地道:“什么意思?文修根本不是单身!他早就结了婚,老婆前几年因为事业去了国外发展,如今终于回来了,夫妻团聚花好月圆。”她一声冷笑,“可怜咱的女儿,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夏夏被骗了?”乔父愕然,扶住了额头,“你容我想想,我还没缓过劲来。”
    “还有什么好想的!我已经让人去民政局查了档案,人家政府网站上一清二楚,文修千真万确结婚了,就在五年前!”乔母话落,风风火火朝外走,“我这就去跟夏夏讲清楚,让她赶紧跟文修断绝来往!”
    乔父站起身拦住乔母,“你等等,先别说。”
    “别说?都被骗成这样还不说!夏夏再这么跟一个有妇之夫不清不楚的扯下去,别人会怎么说,会说她就是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乔母急得跺脚,“她未婚生子已经成为别人的笑柄,如今再跟有妇之夫扯在一起,日后还要做人吗?别人不得指着她脊梁骨骂呀!”
    乔父道:“可你这么突然跟夏夏说,她不伤心吗?”
    乔母愣了愣,面色颓然的坐回沙发,“也是……夏夏吃了这么多苦,如今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就发生这事,如果让她知道真相,还不知得怎么难过呢。”
    乔母想了半晌,眼圈开始发红,攥着乔父的衣袖道:“这可怎么办啊老乔,我们夏夏命怎么就这么苦呢!遇不见一个好男人!”
    乔父燃起一支烟,青烟袅袅中,他皱眉沉默,当一根烟彻底燃尽之时,他向乔母道:“把沉光给我叫来。”
    乔母一愣,“叫他做什么?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乔父道:“你别管,我有话问他。”

☆、Chapter 52图谋

半个小时后,许沉光抵达乔家大院。
    紧闭的书房内,一老一少对坐于茶几两端。
    许沉光品着香茗,面容看似平静,眸里却略带忐忑,自前夜里他坦白出五年前的真相后,乔母就各种不待见他,连他想见丁丁都不允许。原本他以为乔家的气定要生上好久,谁知今儿夜里就把他喊了过来,还是这么正儿八经的坐在书房,这架势着实凝重。
    许沉光忐忑许久,乔父终于开了口,“沉光,你十三岁便住进了我乔家,如今已有十二年,算起来,我是把你当半个儿子的。”
    许沉光默了默,道:“这些年,沉光也一直把乔伯父当半个父亲看待。”
    “是了,既然如此,你当年喜欢夏夏,就该大大方方跟我说,我不会反对。可你利用安安,还伤害了夏夏,这就千错万错。我实在痛心。”
    普洱茶的清香弥漫中,许沉光面有愧疚之色,声音亦是沉重,“是沉光糊涂。”
    “罢了,也不全怪你。你们许家那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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