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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赘婿-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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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关键这位御史大夫王大人不愤怒啊。
  面对圣庙被烧,他反而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
  就好像小时候看到别人家失火了的感觉。
  ……
  苏难侯爵睡足了三个半时辰(7小时),然后美美地起床了。
  抬头往下看了一眼。
  这个岁数了还能擎天,真是了不起啊。
  看了一眼边上婀娜的美人,有心征战一番。
  但不行啊,距离下一次还有两天。
  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懂得克制欲望。
  念了几下静心诀,让它蛰伏下去。
  然后,苏难侯爵开始洗漱。
  完全不用自己动手的。
  洗脸,净牙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去小解,不用自己动手。
  上完茅房,也不用自己动手。
  擦拭屁股要用一种非常柔软的棉布,沾湿了再擦拭,不能对皮肤有一点点刺激。
  而且水温要刚刚好,不能高,也不能低。
  水温太高了擦屁股时会刺激菊部,会有一种没有排尽的感觉。
  水温太低了,会引起肛缩。
  而且,每一块细软棉布只能用一次。
  每一盆温水也只能用一次。
  终于洗漱完毕了。
  开始吃早饭,看似简单,却精致昂贵之极的早饭。
  当然饭还是要自己吃的,不能让别人喂,因为万一别人下毒呢?
  苏剑亭道:“父亲,一切都已经妥当,接下来文武百官都会弹劾金氏。一定能够阻止他封侯,今日朝堂肯定会非常热闹。”
  苏难没有什么反应。
  苏剑亭道:“这金卓真的仿佛一只乌龟一般,就只会缩在壳子里面,从不离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样的人就算让他得了怒潮城也没什么用,永远处在权力的边缘,在朝堂上毫无根基。所以一旦出事,所有人都落井下石,千夫所指。”
  苏难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但心中颇有得意。
  苏庸道:“哪里像主人啊,左手拿着封地和私军,右手在朝中掌握重权,而且有垄断了羌国的政治资源,势力遮天蔽日,哪怕打一个喷嚏,无数官员都要抖上两抖。”
  苏难道:“金氏家族的人有意思,有才华的人胸无大志,有野心的却志高才疏。可惜让他们夺了怒潮城,这次没有死透。今日朝堂对他的攻击,也仅仅只是阻止他封侯而已。”
  苏庸道:“金木聪虽然不会死,但也要脱一层皮。至于沈浪么?下场只会更惨,太多人容不下他了。他金卓还想封侯?还想要和主人平起平坐?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苏难道:“那些羌国使者如何了?”
  苏庸道:“还是那样,每天都惹一些小祸。”
  “无妨,越跋扈越好,对我们越有利。”苏难侯爵道。
  苏剑亭道:“父亲,是不是可以利用羌国武士谋害沈浪啊?那样玄武伯鞭长莫及,国君也会乐见其成吧,就算不杀他,也阉了他。”
  苏难侯爵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羌国人用好了是一支利剑,对待敌人同样如此,但是一定要用好,用好了确实能对沈浪一击致命!”
  而就在这个时候。
  外面一个武士飞快冲了进来。
  “侯爷,不好了,不好了!”
  这话让苏难侯爵眉头一皱。
  什么叫侯爷不好了?
  苏庸上前,猛地一个耳光扇过去。
  “在侯爷面前大呼小叫,毛毛躁躁,成何体统?就算是天塌下来了,我们苏氏家族也顶得住。”
  那个武士赶紧法跪伏在地上,拼命磕头道:“是,小人错了,小人错了。”
  苏庸道:“什么事?说!”
  那个武士道:“圣庙被烧了!”
  苏难眼睛一睁,先是一惊,后是一喜,然后一变。
  该不会是……
  他拥有狐狸一样的直觉,立刻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
  苏庸道:“谁烧的?”
  那个武士道:“羌国使团的武士烧的,烧完后还不逃,还对着大火撒尿,还载歌载舞,被人全部当场抓住了。”
  “砰!”
  苏难脸色剧变。
  手中的瓷碗,猛地粉碎。
  身体微微发抖!
  他的面孔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
  而苏剑亭眼睛怒睁,不敢置信,大声吼道:“这群恶狼是疯了吗?疯了吗?就算他们疯了,也不要将我们苏氏拖下水啊?那些监视羌国使臣的奴才呢?都死光了吗?也不知道阻止他们?”
  片刻后,苏剑亭依旧在发飙。
  但苏难侯爵却安静了下来道:“再去给我装一碗粥。”
  又一碗粥端了过来。
  苏难仔仔细细吃着,和平常一样吃到七分饱就停了下来。
  然后,再喝一碗奶!当然这是人的奶!
  “被人阴了。”苏难道。
  苏剑亭道:“父亲,那现在怎么办?立刻和这些羌国时辰划清界限?”
  苏难道:“想要享受宝剑的锋利,就要承担偶尔不小心割伤自己的后果。有难关了,渡过难关就是了,愤怒没有用的,我这就去觐见国君请罪,顺便接受讹诈吧!”
  然后苏难站起身体,身体如同标枪一样笔直,如同高山一样威猛。
  “咳咳咳……”
  非常逼真地咳嗽几声。
  然后他佝偻腰身,驼起后背,瞳孔微微散开,嘴唇微微下垂,脖子微微歪起。
  顿时,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
  从一个英姿勃发的壮年,变成了一个不堪一击的垂垂老朽。
  他脚步微微蹒跚地走了出去,坐上轿子前往皇宫请罪。
  但是在房间内走路的时候,他明明是龙行虎步,每一步充满了力量。
  ……
  王宫内!
  国君怒吼道:“宁焱,这件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宁焱公主倔强地站着,绝不下跪,道:“我就是不忿羌国人欺负我们的子民,所以就过去教训了他们一顿,后面他们火烧圣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国君道:“他们几天之前就撞死了越国的子民,你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昨天晚上去,好巧啊!”
  宁焱公主道:“是啊,好巧啊!”
  国君道:“还有昨天晚上给这群羌国人陪酒的粗壮妇人,都是你身边的女壮士,现在都不翼而飞了,你休要把别人当傻子。”
  宁焱公主道:“我把自己当傻子就行了。”
  顿时,国君气得头发都要竖起。
  接着,他的声音变得阴冷起来,一字一句道:“这件事情和沈浪,有没有关系?”
  “没有!”宁焱道:“一切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所有事情都是我干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国君眯起眼睛道:“你……你和他上过床了?”
  母老虎公主宁焱几乎跳了起来,大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当他是兄弟!”
  国君闭上眼睛:“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愚蠢的女儿啊。”
  沈浪治好了宁焱一事,国君几乎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不过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他的目光阴冷了下来。
  好你个沈浪,小小赘婿,竟敢利用起寡人的女儿了?
  你难道就真的不怕死吗?
  而就在此时。
  一个大宦官跪在外面道:“陛下,五王子带着沈浪在王宫之外求见陛下,说要向陛下请罪。”
  紧接着。
  另外一个宦官也在外面跪下道:“陛下,苏南侯爵在宫外求见,要向陛下请罪!”
  国君怒极反笑。
  好嘛!
  两伙人一起来请罪了!
  “去把沈浪给我押进来见寡人!”
  “至于苏难,就让他继续跪着吧!”


第209章:沈浪狂打脸苏氏!招招致命!
  与天斗,其乐无穷。
  与地斗,其乐无穷。
  与人斗,其乐无穷。
  国君宁元宪还不能做到这个地步。
  但是与人斗其乐无穷,他是明显感受到了。
  苏难侯爵,这就是一个老狐狸啊,狡诈之极的老狐狸。
  别看表面上他完全是国君的走狗,无底线地拥护国君的一切意志。
  但那也仅仅只是表面。
  苏难私底下有多么难搞,是何等的绵里藏针,国君完全感受到了。
  甚至有些恼怒。
  苏氏家族的战略,表面上看是拥护国君的一切。
  而实际上是羌国第一,羌国至上。
  从几十年前开始,苏氏家族就开始履行这个战略,经过了长期的经营。
  羌国和苏氏终于成为了难以分割的同盟。
  苏氏也垄断了越国和羌国的外交战略。
  这是什么?
  挟寇自重啊!
  从实质上来说,这和金氏家族的隔海为王战略完全没有两样,甚至还要恶劣一些。
  金卓虽然固执,但为人还是正直的,从来不搞弯弯绕绕,是一个老实人。
  当然正是因为如此,国君才把新政的屠刀落在了他的头上。
  妈蛋,这世界上哪说理去啊。
  如今金卓已经拿下了怒潮城,国君极度恼怒,甚至恨不得发兵灭之。
  但冷静下来之后,他当然还是以利益为重。
  只要看住了沈浪,金卓绝不会反。
  反而苏氏就不好讲了。
  若新政对苏氏动刀子,苏难表面上不反,但是羌国就会入境劫掠,烽烟四起。
  越国西军应对楚国的压力已经非常大了,若是羌国再作乱,那西军就要疲于奔命,反而会给楚国可乘之机。
  所以新政无论如何都不能对苏氏动手,反而到了关键时刻,还要把苏难从镇远城请回来做镇军大将军,太子少保。
  很多人都以为,国君是因为新政才把苏难请回来的。
  其实不是的。
  是因为矜君的阴谋被解开了,南殴国的叛乱在即。
  而那时羌国也蠢蠢欲动,羌王几次说要进入越国境内劫掠。
  整个西南局势都有些动荡不安。
  没有办法,为了南殴国的战局,国君只能把苏难这个老菩萨请回来。
  然后羌国那边果然安静了下来,象征性地劫掠了几次,而且还是在苏氏家族领地上劫掠的。
  面对羌国,苏难就是这么好用。
  否则,国君是真想将他打发得远远的。
  此人太难搞啊!
  表面上柔顺无比,忠诚无比。
  实际上滑不留手。
  每次他一进国都,都能编织出一道密密麻麻的权力之网。
  原本朝中只有两股势力,太子一系,三王子一系,一文一武。
  苏难来了国都之后,在短短时间内联合几个巨头成立了中立派系,瞬间在朝内三国鼎立。
  至此之后,中立派系不断做大,左右逢源。
  不管是太子,还是三王子,都拼命地争取中立派系的支持。
  不仅如此,苏难口口声声只支持国君,谁在王座支持谁。
  所以搞得整个中立派系都仿佛是国君的嫡系一样。
  难道国君还能出面否定吗?
  当然不能!
  苏难狐假虎威,宁元宪这只老虎还就真让他借势了。
  南殴国叛乱之前,羌国兵锋蠢蠢欲动,口口声声说牛羊减产,要进入越国劫掠。
  这难道没有苏难的策划?
  鬼都不信啊!
  所以表面上看,这个太子少保,镇军大将军是国君赐予的。
  但从某种程度上,又何尝不是苏难自己争取来的呢?
  这一次,好不容易苏难露出了一个破绽。
  国君当然要抄起刀子,狠狠割肉放血了。
  所以他又怎么会提前接见苏难,接受他的请罪呢?
  你若私下请罪,我是饶恕,还是不饶恕好呢?
  还是等到朝堂之上,群情汹汹,将整个事件彻底发酵,上升到巨大政治危机再说吧。
  闹得越大,你苏氏的危机麻烦才越大。
  我这一刀子下去,才能放你更多的血。
  而就在此时,一个绝美华贵的女子走了进来。
  苏难的妹妹苏妃,也是宁政和宁景的亲生母亲。
  “臣妾拜见陛下。”
  国君温柔道:“春寒料峭,地上凉,爱妃请起!这天还没有亮,你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苏妃:“臣妾虽然读书不算多,但也敬重圣人,更知道圣庙系天下万民之信仰。听闻圣庙被羌国那些恶人所烧,心想陛下不知道难受到何等地步,所以心中不安,就过来看看。”
  国君看了一下地面。
  整个书房所有的东西都砸了。
  好些珍贵的瓷器,玉器全部被杂碎。
  还有紫檀木桌子,被国君用利剑劈斩了无数到口子。
  这可是他最爱惜的书桌啊。
  甚至刚才还打了身边最信赖的大宦官十个板子,将他打得血肉模糊。
  没办法,他一定要将怒火发泄出来,让所有人看到啊。
  然后苏妃欲言又止。
  很显然是想要为自己兄长苏难求情,但是后宫不得干政,她又不能开口。
  不开口,用眼神总可以吧。
  国君道:“你放心,苏少保劳苦功高,寡人又怎么会责怪于他呢?你放心去歇息吧!”
  苏妃道:“多谢陛下,臣妾告退。”
  退出去之后,苏妃眼神顿时闪过几丝阴霾。
  从国君得到的反应很不好,因为他在推脱。
  苏妃来这一趟意思很明显,让国君提前见苏难侯爵,而不要等到上朝之后。
  为何?
  现在距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圣庙被烧一事的政治后果还没有彻底爆发。
  所以,苏难提前认罪付出的代价就小一些。
  宁元宪是一国之主,不好主动向苏难要什么的,更不能直接下场博弈。
  所以提前请罪,苏难可以用更小的代价度过这次危机。
  而一旦朝会开始!
  天下所有官员都会疯狂弹劾,圣庙被烧一事,就会上升到一个无法控制的局面。
  会演变成为一场巨大的危机。
  到那个时候,天下群臣的愤怒舆情,就会成为国君手中的武器。
  羌国作孽,苏氏遭殃,这是没法子的事情。
  关键羌国这十几个使臣武士,是你苏氏家族派人陪同监视的啊。
  现在这些人烧了圣庙,你苏氏能说无过?
  眼下国君没有提前见苏难,那就代表他磨刀霍霍,准备很宰苏氏一刀。
  苏氏想要渡过这次危机,付出的代价就大了。
  国君宁元宪的刻薄寡恩岂止是说说的?
  不仅对金氏家族如此,对苏氏家族也是如此!
  真是看穿了国君的居心,苏妃才心中不安。
  尽管她已经嫁给了国君,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苏氏的女子。
  苏氏才是他真正的依靠。
  苏氏强大,她在后宫地位才崇高。
  看看卞妃,长得不算美,而且身体也不太好,还没有生半个孩子。
  按照正常情况,早就被打入冷宫了。
  但她始终是国君最宠爱的妃子,每个月国君留宿王后处十三天,留宿卞妃处十天,剩下七八天时间几个妃子轮流。
  这是什么原因?
  还不是因为卞逍公爵势力强大?
  ……
  王宫外面!
  此时天刚蒙蒙亮。
  垂垂老朽的苏难侯爵跪在地上,一点都不笔直,反而背更驮了。
  一头白发在风中摇曳。
  整个身体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而旁边的儿子苏剑亭,则跪得笔直。
  沈浪和宁政没有跪。
  五王子宁政本来是要跪的,因为他跪习惯了,动辄一天一夜。
  上次为玄武伯爵府求情,就跪了两三天。
  但是他见到沈浪不跪,他也只能不跪。
  否则,就会显得沈浪特别失礼。
  沈浪上前,躬身拜下道:“外甥女婿沈浪,拜见舅舅。”
  苏难点头旨意,没有说话。
  倒不是因为他失礼啊,而是因为他是来向国君请罪的,所以不能开口说话。
  他说的第一句话,一定是要向国君认罪,否则就是不敬不诚。
  换成其他时候,苏难侯爵肯定会热情邀请沈浪去镇远侯爵府做客的。
  反而苏剑亭,以前非常擅长装腔作势。
  比如第一次去玄武伯爵府和木兰比武,那腔调就拿捏得很好啊,超级会装逼的。
  此时,他反而不屑和沈浪演戏了,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寒声道:“让开。”
  反正此处没有别人,只有沈浪和废物宁政,也不需要演戏了。
  苏难侯爵心中一声叹息。
  这个儿子还是不够老练啊。
  演戏就要时时刻刻演。
  有人在要演,没有人更要演,那样才显得真实,那样才没有破绽啊。
  我苏难一生都在演戏。
  演的就是国君的一条狗,一条忠诚无比的狗。
  演得久了,天下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那国君也只能这么认为。
  无数人都在骂苏难侯爵,说他是老牌贵族之耻,卑贱的走狗等等。
  他非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
  他不但任由别人骂自己,反而还花钱请御史骂自己。
  按照现代的说话,我这个人设就算是成功了啊。
  站在国君的光辉之下,他成为了中立派系的几大巨头之一。
  “滚!”苏剑亭低声道。
  沈浪依旧没有走开。
  这是王宫大门前广场,你苏剑亭不敢动武了吧。
  沈浪反而走得再近一些,低声道:“苏难舅舅,您大概已经听到了吗?有人传言,昨日在王宫觐见陛下的时候,我口出狂言个说要弄死您。”
  难道不是吗?
  沈浪摇头道:“谣言,那都是谣言,您千万不要相信啊。”
  苏剑亭忍不住了,寒声道:“这个时候再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沈浪道:“我明明说的是……要弄死你们全家,要将你们苏氏灭族。怎么就传成我要弄死苏难舅舅一个人呢?这传谣言的人也太不走心了吧,你好歹给我传完整了啊。”
  这话一出,苏剑亭整个脸都绿了,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恨不得拔剑将沈浪碎尸万段。
  你沈浪竟然敢如此放肆,如此跋扈?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但这是王宫大门前,他要是敢拔剑杀人,岂不是造反吗?
  苏难侯爵终于转过头来看了沈浪一眼,微微有些错愕。
  传说中智近乎妖的沈浪,竟然是这等模样?
  那么贱的吗?
  贱得这么表面吗?
  这么直接吗?
  苏剑亭嘶声道:“沈浪,圣庙被烧一事,是不是你搞鬼?如果你还有几分骨气的话,就说实话。”
  说罢,苏剑亭目光灼灼盯着沈浪,仿佛他有任何撒谎都会被识破。
  “是我啊,就是我搞的鬼啊。”沈浪道:“我没有骨气,但是我也能说实话啊。”
  苏剑亭眼睛猛地睁开。
  手本能去腰间要拔剑。
  没有想到啊,沈浪还真敢认啊。
  这天大的事情啊,你还真敢认啊。
  “这就是我的阴谋,我为了救金木聪,为了陷害你们苏氏,才想办法烧的圣庙啊,把天捅了一个窟窿啊。”沈浪道:“苏剑亭,我这个人在敌人面前很坦白的,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宁政王子在边上嘴唇抽了一下。
  对沈浪的为人,他也颇有耳闻,但第一次见到他这么贱的样子,还真有些不适应。
  “好啊,你终于认了。”苏剑亭寒声道:“现在真相大白了,你有胆子当着国君的面人吗?你有胆子当着天下百官的承认这件事情是你搞鬼吗?”
  沈浪道:“当然没有,我哪有那个胆子啊,我早就跟你说了,我这人没什么骨气的。要不然你去国君面前告我去?”
  我草!
  你这个畜生,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啊。
  然而,让沈浪也叹为观止的是,苏难侯爵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流露出赞赏和敬佩的目光。
  妈蛋!
  此人真是老狐狸啊!
  不但能忍,而且什么都看得明白,还冷静得如同毒蛇,丝毫不生气。
  张翀锐利如剑。
  而这苏难如同一摊毒水,无影无形。
  又是一个顶尖的对手啊。
  但沈浪反而兴奋起来。
  遇到牛逼的对手才显得我沈浪厉害啊。
  碾压有意思,但是战胜强敌更有意思。
  此时,官员陆陆续续上朝了。
  第一个来的是一个老熟人,天南行省总督祝戎。
  太子的铁杆。
  沈浪赶紧上前道:“祝戎总督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祝戎一愕,这么自来熟吗?
  我们仿佛没有那么熟,而且之前还算敌人吧。
  祝戎点了点头,然后进入王宫之内。
  沈浪道:“祝戎总督,圣庙被烧一事,罪魁祸首是苏氏家族啊,待会儿在朝堂上,一定要记得弹劾苏难侯爵啊,最好还要拉着太子一系的所有官员,一起弹劾。我沈浪是读书人,圣庙被烧我五脏俱焚,但我却没有资格进入朝堂,所以只能在这里请求大都督为天下读书人讨回一个公道啊!”
  这话一出,祝戎总督脚步顿了一下。
  不敢置信地望着沈浪。
  我是听错了吗?
  你沈浪这是把王宫当菜市场了吗?
  还是当成你和寒水镇学堂了,这样公然叫一个大臣去批斗另外一个大臣。
  儿戏吗?
  此时,又有一个官员过来了。
  镇西侯爵的弟弟,冠军大将军,枢密院副使,种鄂!
  三王子的嫡系铁杆。
  越国朝堂最高权力机构是尚书台。
  而枢密院则越国的最高军事机构,掌管整个越国的军政大权。
  枢密使只有一人,威武公卞逍。
  但是他从不到任,所以这个位置其实是空的。
  而枢密院副使倒是有四人之多。
  苏难侯爵真正的官职,便是枢密院副使。
  镇北侯南宫敖,也是枢密院副使,排在苏难之后,种鄂之前。
  沈浪上前道:“种鄂伯爵,您好您好,我是玄武伯爵府的沈浪。”
  枢密院副使种鄂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玄武伯爵府沈浪?
  我们很熟吗?
  你区区一个小赘婿,前来和我攀关系?可有半分自知之明吗?可知道天高地厚?
  再说我家和你金氏也算为敌的。
  因为镇西侯爵府种氏,武安伯爵府薛氏都是三王子的嫡系,绝对盟友。
  而薛氏和金氏家族是死敌。
  那种氏家族,当然和金氏当然也是敌人。
  沈浪丝毫不以为意,拱手道:“种鄂伯爵,这次圣庙被烧,罪魁祸首就是苏难侯爵啊,一会儿在朝堂上记得弹劾他,一定要弹劾他啊,带着你们派系的所有官员弹劾他!我沈浪是读书人,圣庙被烧我五脏俱焚……”
  然后,种鄂伯爵也呆了。
  这……是个疯子吗?
  竟然在王宫面前,公然串联?
  你什么身份啊?什么地位啊?
  区区一个赘婿,蝼蚁一般的人物,敢这样做?不怕死吗?
  他本想发作的,换在其他地方,他照旧下令掌嘴将沈浪打个半死了。
  但这里是王宫,轮不到他动手。
  国君若是知道,便会立刻派人上来捉拿沈浪,不说杖毙,但起码也打得半死。
  这是自寻死路啊。
  接下来,更加让人颠覆三观的一幕出现了。
  每来一个官员来上朝,沈浪都要上前套近乎。
  然后大声喊道:“圣庙被烧,苏氏家族,苏难侯爵是罪魁祸首,一会儿在朝堂上你们一定要弹劾他啊,带着所有人一起弹劾。我沈浪也是读书人,圣庙被烧……”
  这个架势,完全不是在讨论国家大事,像是在……传销啊。
  见谁拉谁。
  还要人拉你全家一起来。
  你做安利的啊。
  苏剑亭真的忍无可忍了,真的想要动手了。
  他不能动手,所以直接就要喊人,叫王宫内的侍卫过来将沈浪抓走,重重杖责。
  然而他难道没有发现,王宫内对沈浪的举动毫无反应吗?
  而此时,苏难侯爵却心中震骇。
  沈浪此子,真是歹毒之极啊。
  而且完全没有底线。
  别人看不出他的险恶之心,苏难伯爵却看得清清楚楚。
  沈浪这是要将大火烧旺!
  这是在提醒太子和三王子一系的官员,不要错失良机啊。
  国君屠刀霍霍正要给苏氏家族放血呢,你们还不抓住机会,为国君捉刀?
  当然了,太子和三王子双方谁都想要拉拢苏难。
  如果让单独一方去弹劾苏难,他们肯定不干。
  但是双方一起弹劾,那就没问题了啊。
  要得罪苏难,双方一起得罪。
  要不得罪,大家都不得罪。
  而且比起讨好苏难,只怕讨好国君更重要吧。
  沈浪这是提醒两个派系的官员,要迎合君意啊。
  你们不懂国君的心,还要我来提醒。
  本来这次事件对苏氏家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危机。
  而现在沈浪和国君联手,要将这个危机越弄越大,要在苏氏身上开一个大口子,拼命放血啊。
  好歹毒。
  好手段。
  好厉害!
  苏难侯爵叹为观止。
  沈浪此子的智近乎妖,他算是真正感受到了。
  他孤身一人在国都,昨天刚刚来,就搅起了这惊涛骇浪。
  难怪张翀会输啊。
  难怪金氏家族能够夺得怒潮城啊。
  这下真是麻烦了!
  一个小危机,活生生要被弄成一个大危机了。
  ……
  本来国君在两刻钟之前,就派宦官来叫沈浪。
  大宦官刚被杖责过,血肉模糊的。
  所以,就由小宦官来王宫之外,传唤沈浪。
  但是这小宦官来到王宫大门时,听到他在外面作妖,叫嚣群臣弹劾苏难侯爵。
  他顿时大喜。
  沈浪你这是自寻死路啊。
  这岂不是我大拍马屁的好机会,谁都知道国君不喜欢金氏,不喜欢沈浪啊。
  于是,这个小宦官就返回去告状。
  把沈浪在王宫面前的丑行一一禀报了国君。
  一是讨好国君,二是讨好太子,三是讨好苏妃。
  完全一举三得啊。
  “奴婢真是开了眼了,这沈浪小小赘婿,完全将王宫面前当成菜市场啊,见到一个官员就拉着不放,而且叫嚣着让每一个大臣弹劾苏难侯爵,还让人带着全家一起弹劾。”
  “如此小丑行径,简直对陛下毫无敬畏之心,奴婢实在是忍不了,所以前来禀报陛下。”
  告完状后,小宦官心中大喜,沈浪这次是完了。
  接下来太子和苏妃,应该都会大大奖赏我吧。
  国君顿时目光一寒,心中涌起一阵杀机。
  当然并非对沈浪,而是对这个刚受宠的小宦官。
  然后,国君怒声叱道:“这小小赘婿,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放肆,放肆!”
  小宦官道:“陛下息怒,小人立刻带人去把这个畜生捉拿进来。”
  了解宁元宪的人都知道。
  他发怒的时候,反而没有在生气。
  他笑眯眯的时候,反而是生气得要杀人。
  国君暴怒道:“我倒要看看,这沈浪究竟想要做什么?”
  然后,他就没有再去叫沈浪,任由他在王宫之外表演。
  一直等到沈浪如同传销一般找了几十个官员,让他们记得弹劾苏难。
  国君终于暴怒,忍无可忍。
  “来人,去将那个小赘婿给我押进来,给我绑进来!”
  “放肆,放肆!”
  “他是真的以为寡人不敢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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