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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拾下堂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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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子笑了笑,也不跟他计较,只是问他:“你可知道今天乔家二爷可来过这里?”

那书童见囡子问乔书杰,便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满眼的好奇,囡子到底是一个姑娘家被他这样死死地看着不一会儿便不好意思了,脸色一黑,声音一沉,唬道:“到底知道不知道?”

“我不告诉你!”那书童压根儿就没有把囡子放在眼里,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而已。

今日不同往日,囡子可没有那个闲功夫与他闲扯,见这书童故意拿乔,蹭蹭地两步上前然后双掌一出,嘣一声就将那书童打翻到了地上,然后利落地猫腰一把将书童的胳膊扯起扭到背后,恶狠狠地逼问道:“姑奶奶跟你好好说你还拿乔,现在说不说?”

“啊,啊!我说,今天天快黑的时候来过!”书童疼得嗷嗷直叫!

见他开了口囡子将他松了松,又问:“什么时候走的?跟谁走的?你知道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刚来就走了,那个人我不认得,说是哪一个人病得快不行了,让乔二爷去看看!”书童一口气说完,抻了抻胳膊示意囡子将他的手放开。

囡子仔细观察了一下,觉得这书童并未说谎便将他放开,然后又问他:“你知道不知道那个病得快不行的人是谁?”发现自己问得太过细了,便又改了一个方式来问:“是男?是女?”

“当然是女的!”书童哈哈一笑,甩着还有些疼的胳膊说:“广寒楼里可只做男人的生意,在里头的人自然是女的喽!”

这书童这样说是有原因的,他见囡子问得见便了定她与乔书杰关系匪浅,故意拿来气气囡子。

如若这话让别的人听去了还真会气得不轻,囡子听了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十一岁的姑娘又刚来庐州,她哪里知道“广寒楼”是什么地方啊!男人生意,在囡子认为估计是做成衣的吧,她可是随她爹娘陪着小姐巡视过好多地方生意的,小姐就有好几家专做男人成衣的铺子!

“嗯,我知道了。”囡子点了点头,转身就朝外走,直直地就走到了大门跟前,拔开门栓大摇大摆地就走了出去!

看着就像逛自家院儿一样的囡子,那书童真是无语了,本想跳起来骂囡子两句,又惧囡子武艺高强只得甩着胳膊小声地咒骂!

出了那“咏春诗社”囡子满大街地跑,眼睛一错不错地扫视着街两旁的铺子门扁。

“呼,可算找着了!”望着这座被披红挂绿的大门楼子,囡子喘着粗气,累得实在不行了。

“小妹妹,这地方可不是随便让人进的哦?”囡子喘够了气就要往里闯,守门的龟奴见她是一个小姑娘便生了拐诱的心思。

“我没有随便进,我找人!”虽然这“广寒楼”的门楼子高了些,上头挂的彩多了一些,但是囡子也是见过世面的,还真不能把她唬住!

那几个龟奴也不跟囡子纠缠,只是告诉她:“进了这个门后想出去可不容易,小妹妹,你可想好了!”

囡子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龟奴,心说哪有这样做买卖的,拦着客人不让进去不说,还威胁客人说只准进不准出!如若往常囡子定会对他大骂一通,今天她忍了,眨了眨眼睛,说:“我想好了!”

一瞧小丫头上了钩,几个龟奴都是哈哈一笑,心道今天也算是发一笔小财了。说着就将囡子让了进来,哄着她一直往上、往里走,心道将她带到“广寒楼”的深处小妮子就是想反悔也不容易了。

囡子跟着那几个龟奴走了一段,发现不对了,那从门缝里传出来的声音咋那么吓人哩?又走了一段,突然听见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接着便是一个女子惨痛的嚎叫,囡子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侧耳一听辨出了声音的方位便蹭蹭地蹬步上去,那几个龟奴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囡子就已经来到了传出惨叫声的房间。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从薄薄的门窗纸传出来,这惨叫声囡子在来庐州的路上听到过,那是一个女人被恶毒丈夫毒打,想即此,囡子怒火中烧,扬起一个飞腿就将那门踹得稀吧烂……

这回囡子傻了,屋里有没有恶毒丈夫她不知道,她满眼都被两只肉虫给遮住了!

哗!囡子的脑海里空白了片刻,随后记起她娘曾给她说过的一句话:“女孩子遇见光身子的男了就得回避!”

哦,回避,囡子反应过来了,连忙转身蹬蹬地下了楼。待走到楼梯当间的时候便与追上来的龟路遇了一个正着,她跑得实在是太快了,脚下没有刹住,几个龟奴都让她给撞得人仰马翻的了。

这下子可不得了了,几个龟奴大吼一声:“有人砸场子啊!”

随即就从楼上楼下蹿出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凶恶男人来,一个个像狼似地瞪大着双眼盯着囡子,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纵使囡子见过大场面,可……,一个萝莉让十好几的恶大叔围着是谁都害怕!虽然囡子估计称不上是萝莉,可必竟只有十一岁,见的世面再大也有怯场的时候!

“哇!你们一大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简直不是人!”囡子眨了眨眼睛,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柳荷叶此时正在陪一客人说话,听见这声惨绝人寰的哭声便忍不住推开窗门往下一望,只见一个十来岁的美漂亮丫头跺着小脚哭得伤心,心里不免就起了恻隐之心。轻咳一声,问道:“怎么了?”

龟奴一听是柳荷叶的声音,立马转身躬背行礼,堆着一脸的笑连连道歉:“吵着姑娘了?都是小的办事不力,实在对不起不住姑娘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客人也来到了窗前。

“刚进来的丫头,想要逃!”龟奴点头哈腰地回答着。

一听是刚进来的丫头,柳荷叶便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望着囡子甚觉可怜,恻隐之心更胜了,她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那个丫头我要了,让她现在就上来吧!”

龟奴一愣,最后到底还是点了头:“好,我这就去给妈妈说,一会儿就把人送来!”

“嗯,不许打她,好好哄着。”柳荷叶再看了一眼囡子这才缩回了身子,关上了窗户。

柳荷叶一回去,那个哄囡子进来的龟奴便来拉囡子,囡子哪里能让他近身,抬腿就是一脚踢得那龟奴像个翻过儿的乌龟一样仰躺在了地上!

一瞅自己人又给打了,那些本来已经撤走的人又聚了出来。

囡子一看势头不对,腾腾地几脚踢翻近前的几个龟奴,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跳出他们的包围圈,势头不对她也不再恋战,拔腿蹬蹬地就往外面跑!

这一下子“广寒楼”里就热闹了,所有的打手都从角落里钻了出来,囡子就像一只疲猴子一般上蹿下跳带着他们满楼地乱转!

到了这会儿囡子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且战且退,竟退上了二楼,来到了二楼北面的天井里,囡子眼尖瞧见那天井的最北有一扇窗户。囡子急中生智,操起廊下的一只凳子就朝那窗户砸了去,然后蹬踢开围攻自己的人,一个鲤鱼跃龙门便从那扇窗户蹿了出去。

打手们万没有想到囡子竟从那里跳了出去,愣了片刻又一窝蜂地往下跳。

“啊,好疼!”囡子双脚一踮,顺势往前一滚,然后双手一撑便站了起来,只觉得脚踝钻心地疼,挪动了两下发现还不是一般的疼,她慢慢蹲下用手摸了摸,好像是脱臼了,一声哀嚎:“完了,白逃了,肯定会被再抓回去!”

说话间“广寒楼”里的人便追了出来,瞧见囡子蹲在地上便嘿嘿地笑着围上来。

“救命啊!”别说这样喊丢不丢囡子的脸了,单说管不管用还是一回事,囡子很清楚,估计自己是要被抓回去了,俗话说得好要死的马不医也得死,医一下没准还能好呢!于是,囡子就这样喊出了让她很没有面子的话:“救命啊,大人欺负小孩了啦!要出人命啦!”

那些打手与龟奴们这会儿也不急了,绕着囡子围了一圈,一个个抱着膀子瞅着囡子喊叫笑得欢。

“救命啊!”囡子几乎认定自己是死定了,喊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囡子闭上眼睛等了等,耳朵一抖一抖地仔细听,满大街只有那些龟奴与打手们嘲讽的笑声,她的救命恩人在哪里啊?死马就是死马,再医也没有用啊!囡子想,最后一声吧,就再喊最后一声:“救命啊!”

37、第 37 章

“干什么的?”果然,只要努力了总是会有回报的,就在囡子下决心喊完最后一声便体面地让自己被抓时,一声怒吼如惊雷炸响,空旷的街道上竟是它的声音在回响!

“哟,是田先生,没什么事。我们楼里新来的雏儿,想逃!”一个龟奴回头一瞅,认出了管闲事的人,知道他是一个文弱书生便没有放在心上。

“我说你在乱说什么?我怎么就成了你们楼里的人了?我都给你们说了,我是来找人的!”俗话说得好,被抓不可耻,但是被人稀哩糊涂地骗了那才叫真可耻,囡子坚决不要继续可耻下去。

“你们又在逼良为娼了!”这位田先生说的是肯定句,貌似他已经不止一次遇着这批龟奴逼良为娼了!

“为娼?”囡子眼里还在冒星星,好像……,娼?是娼|妓吧?囡子隐隐约约地记得好像娘跟她说过这事。

没有人回答囡子的问题,那些龟奴与打手们已经将目标转向了那位田先生,先是轻言好语糊弄着,后来见糊弄不了便都露出了凶狠残暴的模样,想要将那田先生吓走。哪知那田先生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于是为首的便有些不耐烦了,咬牙切齿地威胁道:“我看在你给咱们楼里的姑娘治病的份上称你一声先生,你还瞪鼻子上脸了?你也不掂掂你有几两骨头,够我们谁揍的啊?少管闲事知道吗?不然,哥儿我两把就将你的骨头架子拆散!”

“就是,把你骨头架子拆了!”

“还拆你们老头儿的骨头架子!”

“不仅拆骨头架子,还拆你们房子!”

领头儿的打手一开口,周围的一伙打手、龟奴都闹腾起来了,一个个像些野狗一些狂吠着。

往往就是这个时候才能体现出书生的大无畏精神,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田先生表现的只有气愤与痛斥,惧意在她的脸上一点儿也没有,清减的身影却中气十足,吐出来的话掷地有声:“头上三尺有神灵,你们如此为祸百姓就不怕遭报应吗?天不收你我收你们,我,我到官府告你们去!你们要拆我的骨头!哼,我一纸诉状让官府拆了你们的‘广寒楼’!”

顿时,空旷的大街上传来一阵放肆的大笑声,在这些龟奴与打手们的眼里,义正严辞的田先生竟如同一只跳梁小丑一般,只是供他们把玩的趣儿一样。

囡子也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位并不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自找死路的书生。老胡两口子从小就教囡子,为人要正直,练武不是为了欺凌弱小是为了行侠仗义的,同样的,如果自己身处危境也不能连累他人,如若不然那就有失习武之人的侠义!当囡子看出眼前这位田先生是一个文弱书生时,她便下了一个决定,不能连累这位有气有节的义士!坚决不能!

“你不要管我了,你走吧!如果你明天有空就帮我去乔府报个信,告诉我爹娘,就是我丢他们的脸了!”想着爹娘的一世英明就让自己这么毁了,囡子眼泪吧吧地就往下掉。

“乔府?”

不光是那位田先生,就是那些打手与龟奴们都惊了,一个个惊恐地对望着,用眼神与彼此探讨!

“我不能丢下你!”一听说这孩子与乔府有挂隔,那田先生更不能让她被抓了。说是迟那是快,就在那些打手与龟奴们愣神的时候田先生趁机将囡子从包围圈扯了出来,然后推了一把囡子大吼一声:“快跑!”

囡子惊叫了一声,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嗡嗡地说:“我跑不了,脚踝骨头错位了!”

刚显凌乱的打手与龟奴们听到囡子的这话都笑了,那意思是告诉田先生:“这丫头,走不了了,你也别费劲了,大爷开开恩省你点苦头吃!”

听着这些笑声,田先生抬头看了看这些人的面,他顿觉大事不好,这些人好像连自己也不想放过了。仔细想了想,心道估计是囡子刚才报了家门让这些龟奴与打手们有了忌惮所致!田先生不由得想,这个丫头是乔家的什么人呢?她又怎么一个人在大半夜跑到大街上来呢?想着便问了出来。

“我是乔家的亲戚!”囡子想了想,觉得还是这样说比较贴切一些。因为她听她爹娘说过,他们一家子是点儿小姐的奴才,不是乔家的奴才,既然不是奴才又住在人家家里,除了是亲戚也别同他论了。

一听是乔家的亲戚田先生心中更加坚定了,他一定要保眼前这位勇敢的小丫头。

不等田先生想出办法来,街上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从街角过来了,田先生、囡子以及那些龟奴与打手们都紧张了起来:这件事越闹越大了!

“桑谷兄!”那脚步声在十来米的地方停下了,一个高个的男子提高了灯笼向前照着,因为天黑,这个男子的五观与衣服的颜色都看不清。

虽说看不清来人,但是田先生与囡子都听出了那人是谁,二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书杰贤弟!”

“二爷!”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囡子苦苦寻找近两个时辰的乔书杰,而刚才挺身而出,来救囡子的男子也不是别人,正是乔书杰的师兄田桑谷!

乔书杰一听,竟有两个人在喊自己,其中一人的声音似熟悉又陌生,他心中不由得奇怪,快步走了过去打着灯笼一照:“啊!囡子!”

“二爷,他们欺负人,那么多人打我一个!”囡子可找着诉苦的人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抬起那只被摔伤的腿给乔书杰看:“把我的腿都打伤了,骨头都脱位了!”

“啊?”乔书杰吃了一惊,拿灯笼照着一看,囡子的脚踝处果然冒起了一个包,二话没说便将田桑谷扯了过来,急急地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弄弄啊!”

田桑谷一愣,望了一眼那些龟奴与打手,最后还是依照乔书杰所说的察看了一下囡子的伤势,摸了摸,又用灯笼照了照,确定只是脱臼错位,二话不说两手一动,只听得咔嚓一声,囡子就是一声惨叫!

“接好了。”田桑谷拍了拍手,如此说道。

一听说好了囡子就激动了,立马就要试试是不是真好了,田桑谷一瞧就急了:“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已经好了吗?”囡子觉得此人好生无趣!

乔书杰哑然,摸着囡子的头笑着说:“你可是伤筋动骨,说是好了也只是把骨头接好了,哪能立马就可以动呢!乖乖地坐着别动!”

这边乔书杰招呼着田桑谷一通忙活,可气坏了围着他们的那些龟奴与打手们:这些人太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了!

打手与龟奴们决定:要让眼前的这三个不识相的人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但又对乔书杰有几分忌惮乔书杰,毕竟,乔书杰是庐州城数得着大户里的公子,这些人都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财大势大可不太好惹!但是依着这些人贪婪的习性,又怎么能够能让到嘴的肥肉白白溜走呢?

38、第 38 章

就在这几个人矛盾的时候从楼里又跑出一个小龟奴来,他低低地在一个人的旁边说了两句便一溜烟儿地跑了回去。

“嘿,乔二爷,你这是干什么呢?都说您大哥是人生意精,你怎么也学会抢别人生意了?”说这话的就是哄囡子进楼的那个龟奴,看他这样子,好像还是一个头儿。

“我不想跟你废话,这孩子是我们家的!”乔书杰何等聪明,他只一眼便看出这龟奴受人指便了,根本就不想跟这个龟奴多说一个字!

“你们家的?我的乔二爷,这丫头脸上写着是你们家的了?还是哪儿写着了?”那龟奴说着就将一双猥|琐朝囡子的身上乱瞟!

“把你的脏眼睛给我挪开!”田桑谷见那龟奴色眯眯地往囡子身上瞄,他伸手一推,将那龟奴推开,然后便将身子一侧将囡子挡在了身后。他最是见不得这些龟奴的这双眼睛,感恶心得不行,他可不想让清秀纯真的囡子让这龟奴的一双脏眼玷污了。

田桑谷这里动了手,那边龟奴与打手们自然是不会示弱,一下子刚刚平静下来的局面又乱了!还好囡子这会儿接好了骨头,还不至于给乔书杰与田桑谷他们添累赘。

“妈妈来了。”焦灼的混战中传来一阵惊呼,落在乔书杰他们身的上拳头骤然停止!

乔书杰听见了这喊声抬起头来一瞧见是“广寒楼”里的老鸨,心中一喜便趋步上前说道:“薛妈妈来了就好,我把人领走了,看着我们街坊多年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你赶紧把你的人收回去!”

“乔二爷给我脸我自然要兜着,只是妈妈我不明白,我们楼里的人抓逃人二爷掺和什么啊!这跟二爷有什么关系啊?”那位薛妈妈拽着腰,风情万种地朝乔书杰抛着媚眼,但那话却明明确确地告诉了乔书杰:你想领走这人?没有那么容易!

听这薛妈妈这样一说,乔书杰原本松下来的神经再一次紧绷,万没有想到这薛妈妈也这些没有眼色的龟奴与打手们一样,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薛妈妈吼道:“妈妈在说什么呢?这孩子是我们家里的人!怎么就是你们楼里的逃人了?”

“嘿,我就奇了怪了,如果不我们楼里的人她怎么从我们楼里跳出来呢?”薛妈妈说完便哈哈一笑!

是了,囡子怎么惹上“广寒楼”的呢?乔书杰也疑惑了,将询问的眼神转向囡子!

“那诗社的书童说二爷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囡子瞪了一眼摇曳多姿的薛妈妈,这个老妖婆长得真难看!

虽然囡子的这话有些没头没脑,但是乔书杰与田桑谷听明白了,她是听了别人说乔书杰在“广寒楼”所以才进去的!【。。】

“薛妈妈,你听到了?这孩子是为了找我才进去的!”乔书杰尽量将语调保持得平和一些,他今天还有要紧的事,不想在这件事上牵扯久了。

“看来乔二爷今天是非得跟我抢这个孩子了?”薛妈妈一脸不屑地望着乔书杰,对乔书杰的那话不理不睬。

乔书杰这会儿也看出来了,这薛妈妈是铁了心要将囡子弄进“广寒楼”了,突然间,乔书杰觉得这“广寒楼”竟是这样地让人恶心,薛妈妈再也不是他心里那个响快的薛妈妈了!

“那好,那咱们就去找知州大人评评理!”乔书杰心一横,暗道,这是你自找的!

“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不知道你乔家财大势大?我跟你去了衙门还有好果子吃?”乔书杰那话一出薛妈妈便跳了起来,根本就是胡撑蛮缠!

“她这是要跟你胡撑蛮缠呢,别理她,咱们把人带走了了事!”田桑谷一直冷眼旁观,觉得这个薛妈妈的目的好像并不在囡子身上,田桑谷仔细观察了,他发现薛妈妈的眼神很奇怪,一会儿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一会儿又有意无意地瞟向楼上,但当他抬眼往楼上看时却又什么也看不到!

这一会儿乔书杰的耐性也用光了,他也不想再跟这薛妈妈纠缠,再说他现在还有正事要办呢,也没有功夫跟这个薛妈妈纠缠。

“囡子,还能走吗?要不我背你?”乔书杰让囡子挪了挪脚,见她呲牙裂嘴地便蹲了下去。

“哪有主子背奴才的!我不!”囡子非常坚决地拒绝道:自己虽说不是乔家的奴才,可二爷与乔家自家不能同等一论,怎么说二爷与点儿小姐也是住一屋不是!

田桑谷哑然失笑,他还真没有看出来,这小丫头竟还会在乎这些虚礼!卡在这个时候,看见乔书杰也是一脸无语的表情,田桑谷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便对囡子说:“我不是你的主子,我可以背你吧!”

“可以!”囡子蛮正经地回答着。

如此正经地回答这个问题……,乔书杰与桑谷都很无语,还好二人都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多计较,桑谷蹲了下去,囡子爬到了他的背上!

虽说乔书杰现在“改邪归正”了,到底是给“广寒楼”当了近三年的“散财童子”与“教习”,按理说薛妈妈也不至于与乔书杰闹成今天这样,虽说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人给逼急了什么也就可以抛了,更何况是干她们这种本来就“没脸的生意”的呢!闹到目前这个地步,薛妈妈也觉得没有什么可顾及的了,加上楼上又有人示意,薛妈妈自然是不会让乔书杰他们轻易将人领走!

囡子刚爬上田桑谷的背,还来不及站起呢,那些龟奴与打手们就在薛妈妈的一声令下后涌了上来。

——这是要撕破脸皮了!

“你们还真的没有王法了!”乔书杰气极败坏地吼着,将自己堵了上去,好歹让田桑谷将囡子背了起来。

39、第 39 章

几十号人大半夜如此闹腾,街面上的好些人家都给惊醒了,一洞洞的窗户也透出亮来,甚至有些胆大的把窗户也推开了,人躲在窗户后面朝下偷瞧着。

“看,看看,大家都出来看,乔家二爷嫖完了我们楼里的姑娘不给钱不说,还要把我们楼里的姑娘拐走喽!”

薛妈妈这反常地一吼才让乔书杰与田桑谷弄明白她真正的用意,这些人不亏是下九流的东西,太坏了!

“乡亲们,看啊,大伙给评评理,这叫什么事啊!我的姑娘,我的姑娘耶!他嫖了不给钱就算了,还要白白地将人抢走,这天下真没有王法了!”不亏是风月场中摸爬滚打一条龙混过来的人物,薛妈妈呼天抢地这一唱念,那简直就是一出戏啊, “唱、念、坐、打”四活齐全齐了!

“你胡说!我们二爷才没有进你们那个脏地方呢!”囡子这会儿也差不多明白那个“广寒楼”是什么地方了,她娘给她说过,那种脏地方只有坏男人才进去,乔二爷怎么是坏男人,她在乔家除了点儿小姐这边的人,就数二爷对她好了,囡子才不许别人污蔑他呢!

囡子这话一出口不但没有让薛妈妈消停一点儿,反而让她更激动了,只见她就跟打了鸡血似地就冲了过来,拽着田桑谷背后的囡子又捶又打:“死丫头!贱蹄子!好没有良好的片子,妈妈我好吃、好喝、好穿养你十几年,你就这样报答妈妈的吗?啊?死蹄子!贱蹄子!你太没有良心了!真让人伤心啊”

“放开!臭老婆子,你放开我,我脚又被你拽疼了!”薛妈妈一把扯住了囡子的伤脚,疼得囡子哇哇地直叫。

“你闹够没有!”听见囡子叫乔书杰连忙将那薛妈妈扯开,自己用身子护着囡子,三两掌就将薛妈妈给推得老远。

那个薛妈妈真是有意思,见街面儿上开开的窗户越来越多她闹得越来越欢实,什么杀天良的,什么没心肝的,什么忘恩负义的,什么负心汉的,又是什么贱种养的……,等等恶俗、恶毒的语言都加到了乔书杰的身上。

这可比戏热闹多了,街面儿上的人都喜欢凑热闹,一些人开始嫌在门、窗后头看得不过瘾,一个两个都从楼里钻了出来,刚开始远远地围了一圈,渐渐地那圈儿越来越小,在圈外的人也越来越多……

就在这个时候乔书杰他们头顶的楼上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那声音用四个字来形容:“风|骚入骨”,大伙儿都忍不住抬头往上瞧,只见一个三十不到的女人披着一件儿粉红衣裳倚在大敞开的窗前,十指灵巧地玩儿着头发,满身的妖娆,一看便是一风月中人!

夜风一吹,披在身上的粉红衣裳轻轻一拂,露出里面绣着花儿的红肚兜来!一般软肉在红肚兜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嫩水灵,看见她的老少爷们儿忍不住打起口哨来。对这些哨儿声,那女人很是享受,摇曳多姿地挪了一□子,然后又拂了一下乱发,满身的风情让那口哨声更加响亮,此起彼伏尤为响亮!

“你笑什么?”薛妈妈一声吼,好似对这个女人早就满一样。

那女人咯咯一笑,好似根本不在意薛妈妈的语气,但说出来的话却堵得薛妈妈青瓷无缝的:“薛姐姐可真有意思,那个小丫头明明在田先生的背上,你怎么说是乔二爷要拐她走啊?就算是要拐,也是田先生要拐,而不是乔二爷啊!”

听她这样一说,人群里便开始小声地嘀咕起来,貌似这个女人叫什么“紫蝴蝶”,她确实是风月中人,一年前来到这里的私娼。据说她与薛妈妈素来不和,又据说至她来后“广寒楼”里的一些中单生意被她抢去了不少,还据说,“广寒楼”里的老板早就恨得她咬牙切齿了,想将她除之而后快又恨她背后有人……

等等说词,众口纷云!

“哈哈……”不过这女人说的这话却是有理,也有笑料,她话一出口,待两边的楼里楼外都传来笑声!

“死不要脸娼妇,这里有你什么事?”薛妈妈被她惹得恼羞成怒,指着那女人破口大骂道,很显然她们的关系果真不好。

被人骂为娼妇那女人不仅不气,反而咯咯一笑,妖饶多姿地在楼上一拽,笑道:“哎呀,姐姐何必那么生气。你我都是一个楼里出来的,小时候不都一样叉着腿让人那个啥吗?就算姐姐这会儿做了‘广寒楼’里的鸨子妈妈,那也离不开一个‘娼’字啊!看你刚才的语气,好似你现在就不是‘娼’一样!真真让人寒心!”

这话一出,只见薛妈妈双眼圆瞪,两只白眼珠子猛翻,风韵犹存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换着色儿,真真的是被气得不轻了!

薛妈妈一时搪塞无语,街面儿上再次传来哄大笑的声音,薛妈妈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边薛妈妈受众人嘲讽,那边寻乔书杰的另两拨人也都到了,他们很快便被深夜里的热闹给吸引了住,两人看好戏地走了过来,一东一西地与楼上楼下的人一起看起了趣儿。

乔书杰他们被龟奴与打手们围在路中间,见薛妈妈越说越离谱便与她分辩了起来,这倒好让围在外面的颜氏与老胡两口子给听出了事情起因经过。

40、第 40 章

居然有人明目张胆地拐骗幼女,而且还拐到他们老胡家的头上来了!

这还了得!

“他娘的,是谁要拐我闺女?”老胡大吼一声就冲了过来,不管是围观的,还是“广寒楼”里的打手与龟奴,被他一冲都七倒八歪地挤成了一团,哎哟,哎哟地呼天抢地叫了起来,有的叫疼,有的骂娘,街面儿上更热闹了!老胡对这些热闹一点儿也不在乎,冲进来便恶狠狠地扫视一圈,逼到满头珠钗的薛妈妈跟前,逼问到:“谁?谁要拐我闺女?”

薛妈妈也算是见过恶人的,可像老胡这样的一个恶人她还真是少见,不自觉地就后退了两步。

“爹,是他!”见爹来了,囡子刚才的勇敢劲儿也不见了,鼻子一酸就哭了!

老胡朝自己闺女指的方向一瞧,只见的是一个穿着青衣戴着绿头巾的尖嘴猴腮的男子,瞧他这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老胡就认定,这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要是好鸟也不会给自己戴绿毛子不是!一把搂起来,咬牙切齿地问:“是你要拐我闺女?”

“没,没,没有的事!”不能怪这龟奴胆小,这老胡长相却实有些吓人,络肋腮顶着蓬头草就不说了,关键是他脸上的那道刀疤,一条是从左眼上方的额顶,一直到下巴边,能挨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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