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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海啸(十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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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罗剑”,被这无可匹敌的强悍力量硬生生捣破。这一次蓝海早有准备,所以虽然身形微失,却没有再像先前那样被撞出悬崖之外。他不假思索,七、八柄半透明的“止水”破空飞sh。“流星剑”!在九式〖圣剑〗当中堪称速度第一。用来阻截敌人追击,是最适合不过的选择。
不闪不避,白十年浑身浴血,牢牢站在原地不动,根本没有乘机追击的意思。他任由“流星剑”擦着自己面颊飞过,任由自己被那锐利剑气割得皮开r…u绽,甚至暴l…出森森白骨也全不理会。彻底醒悟过来了。他终于明白,面对着蓝海,存有任何侥幸心理都是愚蠢的。不管任何取巧的花招,在蓝海身上都不会产生作用。自己要想取胜,要想可以继续前进,就只有最后一个选择。
没有丝毫犹豫,白十年反臂回手,将紧紧背负在身后,用白家〖风斩刀〗秘笈交互回来的神兵“困兽”抱入怀中。借助那极度的伤、极度的痛、极度的怒、以及最极度的恨、他就要孤注一掷,将蓝海狠狠斩杀刀下,扫平这头妨碍自己向鬼牙武神刀求败复仇的拦路凶兽。
不,已经不是扫平拦路障碍这么简单了。愤怒的杀意,令脑浆也被烧得沸腾起来。白十年根本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理x…ng。此时此刻,在他双眼里已经没有蓝海,只有一个杀害了自己妻子和女儿,导致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刀求败!心中郁积多年的仇恨,正如火山喷发般一发不可收拾,白十年如今就要将这份仇恨半点不剩,全部发泄在蓝海身上!
白十年身上所出现的变化,蓝海可以完全感觉得到。这种变化本身,其实既可悲,又可笑,复可怜。然而刹那间,蓝海眉宇间的神情,却变得前所未有地严肃。全神贯注,严阵以待。没有嘲n…ng,没有轻蔑,唯一有的,就只是那份对于强者为了胜利而不惜豁出一切的决心之赞赏,以及敬重。
就像蜡烛燃烧到最后时火焰会最旺盛,而流星在陨落之前也总是最明亮一样。在这世间之上,无论任何人,在他一生当中,总会有专属于自己最强,同时亦最光荣的时刻。无论因为任何原因也罢,此时此刻,毫无疑问地,白十年就是处于这个时间点之上了。
豁出一切,将自己剩余的生命耗无保留地彻底燃烧起来,所得到的,就是一份惊世骇俗,甚至连“天”,也会为之恐惧的可怕力量!凭借这份力量,白十年确实已经变得很强!非常强!前所未有,空前绝后地强!无论因为任何原因也罢,只要是强者,就值得蓝海去对他——敬!
悬崖之上,无时无刻也在呼啸厉吼的狂风,突然间完全静止。流动不息且无常无定的云,同样失去了它的所有变化。“天凶悬危斗”的整片战场,仿佛被某种力量所禁锢,只剩余一片教人窒息的死寂。尽管明知道对方的力量不可能超越十二重天极限,但在这一刻,蓝海赫然感觉得到,白十年所给予自己的压力,就和当日在石龙窝里,自己面对着“终极武神”流星时所感觉到的压力也相差无几。
上一次,蓝海是使用了“无极轮回势”的七倍极限,这才险胜对手。但在如今心脏旧伤未曾痊愈的情况下,蓝海不可能再动用“无极轮回势”。〖圣剑〗虽然千变万化,但在没有足够力量支持的情况下,却难以发挥全力。蓝海毫不犹豫,立刻撤去〖圣剑〗的独特架势,改为将“止水”从腰间拔出。
霎时间,那头纹在蓝海胸膛之上,浑身冒火的赤红凶兽突然“活”了过来。磅礴无边的凶狂煞气,借助“止水”那凛冽炽热的烈火刀意透体而发,,不但能与白十年的“死寂”分庭抗礼,更隐隐尤有过之。这不是〖断水流〗本来的寒冰之刀,也不完全是“武田刚”以爱意推动的烈火之刀。勉强要说的话,他就是蓝海凭着自己方式去创造的〖用心斩〗,是一柄仍在摸索阶段,但已经绝对可怕的——凶兽狂刀!
恐怖的凶兽煞气,白十年同样也感觉到了。尽管已经化身愤怒的复仇之鬼,但他却仍然下意识地,微微向后退出半步。下一个刹那,他陡然因为这种退缩而感觉无比羞耻,从而更爆发出更加愤怒的疯狂。紧抓“困兽”的十指双爪豁尽全力,猛地向中间收缩。咆哮怒吼道:“刀求败,给我受死!”
一下“乒乓~”的刺耳破碎声,封锁着神兵的无数铁链彻底纷飞爆散,犹如子弹般鸡sh…向四面八方。笼牢打破,“困兽”出柙,狂气杀意登时暴增三倍。力量、速度、意志,全部也进入最极限之中的最极限!毫无疑问,这一刻,白十年已经攀登上了他人生当中——颠峰最高。
神兵挥舞,气流旋动,一道巨大得连天接地的龙卷飓风立刻凭空聚现,呼啸狂吼着向他眼中所见的“刀求败”愤怒席卷而去。飓风所过之处,甚至连苍天之上的厚重云层,也被狠狠撕开一条巨大伤疤,久久不能痊愈。参天地之造化,夺鬼神之玄机。大自然浩瀚磅礴,无边无涯的威能,尽在这一刀之间,被发挥得淋漓尽致。白家六绝之〖风斩刀〗最后极限一击——“风云不见”!
相差不出零点一秒,蓝海同时挥刀。“止水”幻化为凶兽爪牙,携带熊熊烈焰狂飙突进。同样凭本身意志与执着去推动,其中既蕴藏有对“爱”的理解与领悟,同时却又有着真我凶狂本x…ng,要将整个世界也彻底毁灭的残酷无情。两种同样鸡烈浓厚的感情互相矛盾,互相争斗,却意外地令得头脑中完完全全变成空白一片。除去要挥刀斩杀敌人这个意念之外,再不存在其他任何想象。九重天磁场力量乘“完全境界”百分之八十五,凶兽狂刀——无名一刀!
两条道路、两种感情,两样x…ng格,两柄神兵!快逾迅雷不及掩耳,凶兽龙卷正面火拼互撼!生死胜负,就决定于这弹指即逝的一刹那之间。
“锵~~”
神兵交击,悠扬声音响彻长空,无论上天下地,更不管身处何方,整座鬼牙岛上的所有人,统统都能将这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紧接着,凶兽刀气以及龙卷飓风两者也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两条人影重新显现,并且紧握神兵,擦肩而过。拍摄战况并作实时转播的自动飞行仪,早已经被卷入旋风当中而绞成粉碎。除去当事人之外,再没有第三者能够看得清楚其中详情。只知道这双方也最强的一击,已经拼完了。
不偏不倚,两人同时飘然落下,又再回到了刚才从山腹中钻出来时的小小石台之上。“噗~”地一下轻响,“困兽”脱手,锐利刀锋如切豆腐,深深插入了石头中。然后又是“喀嘞~”破碎裂响。以金星钢晶木所造的木刀“止水”,寸寸断碎,被彻底毁去。鲜血流淌,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几乎将蓝海的整条右臂,从中一分为二。
与此同时,火山脚下的鬼逻真宫神殿之中,代表白十年的那块本命灵牌,突然“沙~”地崩裂散碎,化作一堆木屑。“魄寿烛”以r…u眼可见速度飞快缩短,眨眼之间,已经只剩余不足一厘米。先前燃烧得无比旺盛的火苗如今急遽萎缩。残火如豆,熄灭只在分秒之间。
“好厉害的……一刀。我能够……感觉……得到。在它里面,蕴涵着……非常浓烈的……爱。”白十年身体晃了两晃,面s…苍白,全无半分血s。浑浊的眼神忽然恢复了清澈,他面向蓝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所以,这一刀,究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它是我自己刚刚才领悟出来的。”蓝海按住自己右臂上的伤口,为自己止血。沉y…n道:“不过,我想称呼它作……凶兽狂刀。”
“好一个……凶兽……狂刀。”白十年笑容更盛,吃力地道:“困兽就……送给……你吧。答应我,一定要……用……这一刀,去斩下……刀求败的……人头!”
“好,我答应你。”蓝海点点头,神情肃穆。白十年欣慰地长长吐出一口气,双眼发亮,喃喃道:“老婆,女儿,累妳们久等了啊。现在,我就来陪……”说话未完,一道红丝陡然齐颈而现,将他的人头与身体,彻底分开成互无关连的两半。随即堕落万丈深渊。
蜡烛熄灭。“惊怖大肆凶杀斗”第一杀场,“天凶悬危斗”之战落幕。胜利者:蓝海。
第六十章:花之凶杀——地彩幻迷斗(上)
第六十章:花之凶杀——地彩幻迷斗(上)——
已经沉寂了许久的山风,再度呼啸着流动起来。那声音呜呜咽咽地在耳边掠过,乍听之下,当中赫然满蕴了说不尽的凄凉萧索之意,就似是特地为含憾而逝的白十年,所演唱的一曲挽歌。
蓝海徐徐叹了口气,闭上眼眸,默哀半晌。随即纵身一跃,踏足上适才白十年所在的石台。他俯身弯腰,将失去了主人的“困兽”拔起。这神兵立刻“嗡~”地振声长y…n,就仿佛不忿被杀害主人的仇敌所掌握一样,在蓝海手里鸡烈震动起来。
蓝海伸手抚刀,喃喃道:“逝者已已,何必如此。困兽啊困兽,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履行承诺,用你去把刀求败的人头斩下,已偿白兄未完的心愿。”言毕翻转手腕,将刀刃对准了自己掌心,轻轻一抹。鲜血流淌,滴在“困兽”刀身之上。随即就听见“哧~”的响声。这神兵将鲜血完全吸收,先前略显黯淡的锋芒陡然为之大盛,就仿佛重新获得了第二次生命般,被镀上了一层摄人光芒。
把“困兽”背在身上固定好,蓝海抬起头来,目光在这片已经被破坏得堪称满目疮痍的悬崖之上扫过,随即从自己怀里取出那个木盒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翡翠y…牌。同样是正面铭着三叶葵纹,区别在于,刻有“用心”二字的背面,是以龙卷风花纹作为底样。这同样也表示,“天凶悬危斗”,代表了四大凶杀斗场之中的“风”之关卡。再仔细摸索,原来正面三叶葵纹是以可活动的。蓝海将拇指按上去,立刻就发出了“嗒~”的轻响。紧接着,悬崖上某处石壁忽然无声无息地滑开,线路出黑黝黝的一处入口。
原来如此。所谓通行信物,其实就是把开门钥匙。假如没有它的话,单凭自己去摸索寻找,即使l…ng费上两三天时间,也未必就能够找得到通过第二个关卡的入口。蓝海深深吸了口气,再次运用电流推动的力量,让自己可以在悬崖之上来去自如。然后便走到通道旁边,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狭窄通道只有一米半的宽阔,体型稍微f…i胖者,也绝对无法通行。它斜行向下,四壁光滑平整,就像是架滑梯。进入之后便根本不用自己走路,尽管沿着那坡度向下滑就是了。十、五十、一百、二百、五百、一千……滑梯左盘右旋,一路向山腹之中深入。越是前进,不知道为什么四周的温度就越热。当堪堪数到一千五百的时候,这条漫长得不可思议的滑梯,也总算到了尽头。
微弱亮光从出口处透l…而来,迅速越变越大。蓝海却谨慎地用力撑住通道四壁,及时将去势制停。刚才的“天凶悬危斗”,是处不小心摔下去就会撞得粉身碎骨的悬崖峭壁。照此推论,第二关的场地必然也大有古怪。贸贸然地一头冲进去,可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滑梯”的出口之外,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存在。那只是一处空旷d…ng酷,四周生长着些绿s…的荧光苔藓。这些低等变异植物,可以在黑暗中像萤火虫一样发出冷光,但它们本身却绝对安全无害。除此以外,d…ng窟里面就什么都没有了。
确认安全,蓝海从“滑梯”中脱身而出,重新踏足地面。借助荧光苔藓照明,他可以很清晰地看见,正前方处又是一条隧道。阵阵灼热气流从隧道中涌出,深处更隐隐透现红光。回想起刚才,“滑梯”一路向下地滑了这么久,蓝海不禁怀疑自己已经又回到火山山脚,也就是最靠近地心熔岩活动的地方。
不过即使真是这样,事已至此,也断然没有再走回头路的道理了。蓝海耸耸肩,迈开大步,向和那条隧道走去。隧道蜿蜒曲折,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越来越热。但随着他一路深入,四周石壁处生长的植物就越多。不仅只有苔藓,还有各种地衣。好半晌过去,忽然间眼前一亮,被狭窄隧道所强行拘束起来的视野,立刻就变得开阔起来。蓝海愕然停步,怔怔地凝望着眼前情景,只感觉到满腔的不可思议。
这里是个巨大d…ngx…e。粗略估计,面积至少也不下于一个足球场。d…ngx…e里五光十s…,尽是万紫千红。各种各样的奇花异卉争芳斗y…n,琳琅满目,美不胜收。赫然竟是座天然的大花园。
倏尔,花卉草木之间窸窣声响,一条矮小人影从中钻出,恰好和蓝海打了个照面。他周身皮肤漆黑若碳,头顶光秃秃地半根头发也没有。上身**,下身也只穿了条犊鼻短k。双手各自提着柄寒光闪烁的短剑。并非其他什么人,正是当日曾经企图对抚子来个霸王硬上弓,却被蓝海及时赶来打了个落花流水,最终只好落荒而逃的良介。
这下可谓冤家路窄。乍见仇人就在面前,良介立刻本能地流l…出怨毒痛恨之情。只不过当日遭遇记忆犹新,他也知道论真实本事,自己可比不上蓝海。身处这山d…ng之中,又不象当日那样有路可逃。假如硬碰硬的话,到最后究竟谁会吃亏,那也用不着再多说了。所以尽管心中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把蓝海撕成碎片,但良介(邪介)却仍旧极力控制住自己,非但不上前,反而往后接连退了好几步。与此同时,他双眼闪烁,不住向蓝海周身打量。当目光扫到那条刚刚被白十年斩伤,创口处几乎看得见森森白骨的右臂之上时,良介的眼珠当场就是一亮,爆发出贪婪和凶狠的光芒。
“嗡~”的机械声音又再响起。与先前款式完全相同,另一部自动飞行仪升起飘近,“啪~”一下弹出天线,放出了全息投影。刀求败第二次现身眼前。他嘿声干笑几下,那笑声仍然一贯地刺耳难听。
“呵呵,海小子,咱们又见面了。嗯?你背上背着什么?是白十年的刀吗?这样看来,刚才在‘天凶危悬斗’之中胜出的人,就是你了吧?那么,那个废物现在怎么样了?刚才你们的最后一拼,老夫居然没能欣赏得到,实在好可惜啊。”
“白十年不是废物。”蓝海下意识按住自己右臂的伤口,凝声道:“他是一名值得尊敬的武神强者。假如不是因为最近得到的一些领悟,刚才败的,可能就会是我了。虽然他已经不在人世,但是临终之前,我却亲口答应过他,一定要用这柄‘困兽’斩下你的人头,让他的在天之灵,可以亲眼看着你得到报应。”
刀求败放声长笑,狞道:“报应?哈哈哈哈~~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报应。那只是弱者的一种悲叹而已。只有不成材的废物,才会整天叫嚷着什么报应。其实白家〖风斩刀〗真的很强。如果白十年能够得到真正领悟的话,或许会有机会和老夫的〖用心斩〗一较高下吧?可惜他却整天也只记挂着死去的老婆和女儿,以至于好端端的〖风斩刀〗,也被他练得充满了娘娘腔,那就难怪最终也要死在海小子你的刀下了。嘿嘿,垃圾始终都是垃圾。不管再怎么雕琢,永远还是烂泥扶不上墙呢。不过……”
刀求败顿了顿,续道:“毕竟是老夫孙儿断心所亲手打造的神兵,海小子,这柄刀比起你原先握着的那截烂木头,可要强得多了。用它来斩下老夫么?好,好,好得很啊,哈哈,只要你能够闯得过‘惊怖大肆凶杀斗’的全部四个关卡,那么一定有机会的。哈哈,哈哈哈~~”
蓝海冷冷一哂,道:“废话少说。那么,现在这一关又是什么名堂了?”
“第二凶杀斗场,‘地彩幻m…斗’。”刀求败收敛笑意,神s…一整,肃言道:“你们已经可以看见了。这里到处都生长着植物。其中有些只是纯观赏x…ng质,但另外一些却是有毒的。老规矩,你们要在这里找到通往下一关的信物,然后才能够离开。良介!”
刀求败的声音甫入双耳,良介立刻好象见了猫的老鼠般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便双腿发软,向着悬挂半空的全息投影跪了下来,深深低头,答应道:“是,是,小的在。鬼牙武神有什么吩咐?”
刀求败不满地皱了皱眉。道:“打起精神来。你这样窝囊,让老夫如何能够看得开心了?虽然论真正实力,你确实不如海小子。不过只要能够借助地利,也不是没有取胜机会啊。不想死的话,就认真去拼吧。”
“滋~”轻声响过,全息投影消失。自动飞行仪静静漂浮,恢复为纯粹“旁观者”的角s。蓝海厌恶地向它瞥了一眼,回头望向良介,道:“无谓l…ng费时间了。来,尽管施展你所有的本事吧。你我之间,能够前往第三斗场的人,就只会有一个。”
良介站起身来,目光不住闪烁,来回打量着蓝海那条受伤的手臂。十指握紧再松开,松开再握紧。虽然蠢蠢y…动,却又始终犹豫不决。迟疑了老半天,他终于哭丧着脸,“扑通~”一声重新跪下,磕头如捣蒜,凄凄切切哀声乞求:“海兄弟,不,海大哥,海大爷。上次得罪了您老人家是小的不对。这次就是打死我,小的也不敢再和海大爷作对了。什么‘惊怖大肆凶杀斗’,小的现在就退出。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良介竟然连打都不敢打,直接磕头求饶。事情变成这样,事先连蓝海也意料不及。他愕然一怔,皱眉道:“你要退出?你舍得?更何况,即使你肯,恐怕刀求败也不肯吧。”
良介抬起头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道:“怎么不舍得?海大爷,小的原本好端端过活,突然间那变态老疯子就跑过来,不由分说就杀光了小的全族老少。连小的双生兄弟邪介,也被他劈成两半。这老鬼和小的有不共戴天之仇,小的就是做猪做狗,也绝不肯让他称心如意!”
良介声声哀切,模样倒也可怜。蓝海徐徐吐了口气,心中瞬间已经拿定了主意。他点点头,口气松动,道:“好,那么我就给你个机会。去把这里的通行信物找出来,然后交给我。那么,我不但可以饶过你这条命,而且更可以保证,让你能够安全地离开鬼牙岛。”
“是,是!多谢海大爷,多谢,多谢!”蓝海的盘口开出,条件丰厚得简直让良介感觉喜出望外。他目光不自觉地又再移向蓝海那条受伤的右臂之上,狠狠盯了几下。随即一跃而起,点头哈腰道:“小的这就去找,请海大爷稍等几分钟就好。”话声未落,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过去,一头扎进花海之中。
以这种完全不设防的姿态,良介多多少少,也取得了蓝海的一些信任。虽然知道这种自己这种行为,肯定会招来刀求败的极度不满,不过蓝海仍然毫无顾忌。毕竟,既然身为武神,便同时也拥有着武神的强烈自尊。对于刀求败这疯狂老头子,将强者当作是野兽般迫使他们互相残杀,自己却在旁边看得哈哈大笑,的变态做法,蓝海打从内心深处觉得反感。所以假如能够兵不血刃地过关,那自然再好不过。
窸窸窣窣的声音连绵不绝。良介由东而西,一路地搜索过去。看得出来,这项工作其实早于蓝海出现之前,便已经在进行了。而现在他更加把速度拼命提升。手上那两柄精光闪烁的短剑左右开弓,将无数刀求败花费偌大心机才搜集回来,然后又千辛万苦才把它们成功移植在这个山d…ng里的奇花异卉,统统也毫不留情地砍倒劈烂。
诚如先前刀求败所说,这些花草绝大部分都是变异植物,决非仅仅只为种着好看。啥时间,大蓬大蓬五颜六s…的烟雾腾空升起。其中既包括有某种毒花的花粉、也蕴藏着某种毒草的汁液、更囊括着某种毒蘑菇的孢子……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其作用同样变化多端。什么见血封喉、致人痴呆、神经错lu…n、全身不遂、慢x…ng感染、七窍流血……总而言之,一切想象得出来的“毒”,这里几乎都能够找得到。
毒液毒粉毒孢子,统统lu…n七八糟地搅和到了一起,在d…ng窟上空相互交织缠绕,形成了层厚厚毒云。刺鼻气味弥漫四周,尽管相隔甚远,但蓝海仍然立刻就感觉到了,从皮肤和眼睛等部位处,正不断传来灼热刺痛。可想而知,假如在不明底细的情况下站在那毒草丛里和敌人开战,突然遭遇剧毒侵袭,内外交煎两相夹攻,那么即使是武神级强者,恐怕照样要吃不了兜着走。
毒这种玩意,绝对不能讲笑。蓝海不敢怠慢,立刻催动磁场力量,在身体外侧凝聚起一个防护罩,阻止毒力入侵。但相比之下,良介却似乎对于这些各种各样h…n合起来的古怪剧毒并不怎么感冒。短剑挥舞的速度丝毫不见减慢。突然间,他“啊~”地失声尖叫,叫声中惊喜交集,明显已经有所收获。
沉寂片刻,草木晃动,一道漆黑的矮小身影飞步蹿出。良介双手捧着个木盒(样式和刚才蓝海在‘天凶悬危斗’之中所得到的那个木盒,是完全一模一样),喜气洋洋地向蓝海走近过来,咧开嘴巴边笑边叫道:“找到了,找到了。大人,一定是这个没错。这就是第二关卡的通行信物了。”他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到蓝海身前约莫十步之外,然后就不肯再前进。双手抓紧了木盒,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应有之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无论放在什么时代,都是至理名言。良介信不过蓝海,蓝海又何尝能够信得过这名秃头的黑矮子了?他凝声道:“把东西放下。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不会反悔。不过,假如你胆敢玩什么花样的话,一切后果便自己负责吧。”
“是,是。给小的一个天做胆子,也不敢向大人您玩花样啊。”良介满面都是诌媚的笑容,眉宇间的神情,明显是松了口气。他恭身把木盒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退开。蓝海向前走了几步,也不伸手去拣,屈起手指一掸,当即sh…出道细细剑气。“啪~”一下爆响,木盒被剑气炸碎。木屑纷飞,显l…出被收藏在其中的另一块红s…y…牌。模样和此刻静静躺在蓝海怀里的那块翡翠y…牌,只有颜s…不同,其他完全一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仍然没有任何异常。蓝海放下了几分心,再向前走出几步。缓缓弯腰,双眼紧紧逼住良介,伸手去将y…牌捡起。忽然之间,大拇指上微微一麻,紧接着,某种犹如被烧红铁针硬生生刺入指甲之中的鸡烈灼痛感,就像闪电般沿着手臂神经,急遽直冲上脑!
只花费零点零一秒时间,那种鸡烈的灼痛感已经迅速蔓延至全身上下所有神经末梢。蓝海下意识“啊~”地失声痛叫。左手五指松开,y…牌“叮当~”脱手落地。遗留在手上的,赫然却是只浑身火红,足有一颗花生那么大的巨型蚂蚁。它张开毒牙,狠狠钉着蓝海的拇指不放。只在这么片刻工夫,蓝海左手上整根拇指已经高高肿起。皮肤肌r…u也仿佛全变成了半透明,隐约还可以看到有丝丝红s…毒液,仍旧源源不绝地从蚂蚁毒牙中注入自己身体。
蓝海不假思索,立刻催动〖电流推动〗力量。一阵焦臭味道传出,那只火红s…蚂蚁立刻被殛成焦碳。可是与此同时,良介同时浑身一阵颤抖,那眉宇间猥琐委琐的神s…马上彻底一扫而空,改而换上了副凶悍残忍之极的面孔。他厉声大喝,纵身如箭疾扑而上。不由分说,就发动强攻猛打。两柄精光闪烁的短剑幻化出千百幻影,势如暴风骤雨,声势凌厉,威不可挡!
第六十章:花之凶杀——地彩幻迷斗(下)
第六十章:花之凶杀——地彩幻迷斗(下)——
植物和昆虫,本来就是相互共生的关系。在这个太阳系所有星球之上,都绝对不可能找得到一处单有植物生长,却是昆虫绝迹之地。“惊怖大肆凶杀斗”第二关的凶杀斗场“地彩幻m…斗”,d…ng窟里遍地都是各种各样的剧毒植物,与此伴生的昆虫,当然也同样毒得厉害。只在眨眼之间,蓝海被蛰到的左手就高高肿起了一大块。由手肘以下,根本完全麻木,再也不听使唤。
与此同时,火山脚下,神殿当中,被供养在神龛里的引魂牌和魄寿烛,齐齐有所感应而自生变化。写上“武田刚”和“良介”名字的本命灵牌鸡烈颤抖碰撞,两根蜡烛的火苗时大时小,东摆西晃,摇曳不休。争斗之鸡烈,相比刚才“天凶悬危斗”那一关时候的情况,也绝对不遑多让。然而从那两团灯火的争斗上来看,占据了上风的,竟然是良介(邪介)!?
真真确确,半点没有虚假。第二凶杀斗场“地彩幻m…斗”的d…ng窟里,已经完成“变身”的邪介凶x…ng毕l…,左右双剑势如狂风暴雨,斩刺劈削,攻势一l…ng快过一l…ng。看似杂lu…n无章,实质他的每一剑都不是无的放矢,专门瞄准了蓝海身上各处致命要害而去,存心要速战速决,将这名曾经“侮辱”过自己的敌人扎成马蜂窝!蓝海用右手紧紧按着自己左臂,竭力压制毒x…ng上行。一时间显得只有闪躲之力,再无还手之功。然而在那眉宇之间,却没有显l…出丝毫动摇。他沉声冷喝道:“良介,你知道自己这是在自寻死路吗?!”
“狗屁良介!那个丢尽了老子脸面的窝囊废,现在不在家!”身心彻底蜕变,邪介攻势越来越快,喝骂道:“而你个蓝头发的小子,也休想可以再充大头蒜!被赤焰蚁咬到,就是刀求败那死老头子也要吃不消。现在你两只手都不能用了,废人一个,还能吓唬得了谁?乖乖认命吧!”
咆哮怒骂声中,邪介攻势的猛烈程度不减反增。他左右两柄双剑幻化出千刀万刃,铺天盖地,四面八方包抄围剿。刹那间,“哧哧~”尖锐破风声不绝于耳,快得令人眼花缭lu…n。比起当日在山坡小木屋前交手时,简直就有天壤之别。显而易见,当日他虽然被打得狼狈不堪,却仍然隐藏了相当部分的实力。十重天以上的真正武神级力量,他绝对拥有!
相比之下,蓝海的情况显得极度不利。十分精神当中,至少有九分左右放在专心压制毒素发作上头,只有一分精神是用来应付邪介。电光石火之际,他手臂、大腿、肩膀、甚至是腰胁等部位连接中剑。虽然伤口都不深,但血流如注,假如不能迅速止血,那么体力大量流失,即使再厉害的武神也难以长久支持。
情况危急,不容犹豫。蓝海面s…一沉,突然不再闪避地反身冲上,看准双短剑来势,左手举拳狂轰。电光石火之际,拳头和短剑交互擦过,锐利剑刃不偏不倚,刚好在蓝海手背上划出一条深深伤口。
霎时间,郁积在皮肤之下的毒血如泉喷涌,赤焰蚁的毒x…ng登时十去八、九。其中十几点毒血更加恰好溅上了邪介的脸庞,竟然就好似浓硫酸一样,登时在他面上腐蚀出坑坑洼洼的大片麻点。皮开r…u烂,剧痛攻心!邪介禁不住嘶声惨叫,凶x…ng大发地反手一剑狂劈,要让蓝海当场来个人头搬家!然而剑势才动,突然间邪介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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