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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神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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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公子的暴毙,“诛心人”指出是“偷天指”,事实上仍是一个谜。自己在灵感寺被毁容,判断凶手是那蒙面客,而蒙面客与这一双男女是勾连的……

“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狼心狗肺,生死关头竟然弃我而去,把我当他脱身的牺牲品,我现在明白我只是他的玩物,玩腻了随时可以丢弃,在晨庄里姑娘和十三公子没要我的命,我非常感激,但对那狼恼的人我一定要报复,赔上一条命,我也要出这口气!”

玄玉越说越激动。

她说的会是真话么?

小翠的内心戒备着。

“你准备如何报复?”

“我知道他的行踪,姑娘和十三公子不会放过他,对不对?”

“不错,我们是在找他。”

小翠是临时起的意,她的目的是要从“阴阳童子”身上追出毁自己容的凶手,同时也要助浪子十三解开石家庆暴毙之谜。

“我可以提供给你线索。”

“好,他现在人在哪里?”

“我带你去!”

在对方的意图未证实之前,小翠当然不会睁着眼睛往陷阱里跳,心里这么想,但表面上丝毫不露痕迹。

“很好,在没去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阴阳童子替什么人卖命?”

“一个蒙面人。”玄玉不假思索的便回答了,接着又补充道:“石大公子便是蒙面人交他看管的。”

“蒙面人什么路数?”

“不知道,我问过,但他不回答。”

小翠肚里寻思,蒙面人早已露了行藏,这因答根本不着边际,答了等于没答,蒙面人还是蒙面人,这女人很诡诈,得小心应付。

“他们见面时如何称呼?”

“我无法接近,他们不许我知道谈话的内容。”

又是一句打高空的回答。

“这么说……你对蒙面人是一无所知?”

“可以这么说,不过……”

“不过什么?”小翠紧盯着问。

“曾经有一次他在无意中露过—点口风,事成之后,他将名利双收,在武林中成为一人之下,至于什么事我就无从知道了!”

说着,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那天在你们进入晨庄之前,那蒙面人曾经先进入地窖……”

“你怎么知道?”

“负责看守的庄稼汉说的。”

“哦!”小翠想了想:“石大公子是被一个蒙面人带走的,那汉子说的……”

“不,在蒙面老者救人之前,先后两个蒙面人的。”

小翠点点头,回想当日情况,这一说非常切合事实,蒙面人先进地窖,以“偷天指”点了石大公子的穴道,以防被救之后留活口,而“诛心人”并不知道石大公子中的是“偷天指”,所以才发生突然暴毙之事,保要设法查出会使“偷天指”之人,蒙面人的身份来路便可明白了。

“我们现在就走么?”

“现在就走,不过……我俩必须保持距离,不能走在一道,否则很容易被对方认出来。”

“会么?我已经化了装……”

“噢!我倒是忘了,走吧!”

黄昏。

农庄后山的另—面,—幢破烂的农舍孤寂地瘫痪在—片废耕的田地里。

小翠与玄玉远远伏匿在树丛中。

“就是那破房子么?”小翠问。

“不错,就是这里。”

“能住人?”

“不是住人,是藏人,我来过—次,房子虽然破烂,但地下密室布置的不错,是紧急避难之处,本是无主空屋,特别加以利用,密室是后来加建的,原来没有。”

小翠深深考虑了一番。

“你确定‘阴阳童子’藏匿在这里?”

“确定,我已经化了好几天工夫守侯,发现有人送饮食来,蒙面人也出现过一次,只是……我个人没能力对付,一直在等机会,正巧碰上你……”

小翠急想:“这是真话还是陷阱?如果是真话,对付‘阴阳童子’—个不成问题,否则的话难说了。”

小翠与玄玉藏身的树丛距那栋破房子约莫十来丈,是在斜坡上,俯瞰下去视线丝毫不受阻,景物极是分明。

玄玉突地用手—指道:“看,有人来了。”

—条人影飞快掠至,停住屋前的草地上。

小翠目光扫去,登时血脉贲张,杀机大炽,来的赫然是个蒙面人,也就是她一心要找的毁容仇人,娇躯—起,正要冲下去,却被玄玉—把拉住。

“文兰姑娘,别急!”

“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的位置—现身便会被对方发现……”

“我本来就是要找这蒙面人的。”

“可是你酌量看,此地距那破房子有十几丈,如果对方有意回避,连同‘阴阳童子’尽可以从容而遁,我们不但会扑空,也暴露了身份,最好暂时忍耐,等那蒙面人进了屋子,我们再接近屋子相机行事,岂不更有利?”

小翠一想有理,点点头安定下来。

“还有,这蒙面人功力在‘阴阳童子’之上,能耐多高我不清楚,你自量能制服得了对方么?不然会偷鸡不着蚀把米,我的意思是首先对付‘阴阳童子’,摸清蒙面人的底,再设法对付才是最稳当之策。”

“可是现在两人一道……”

小翠有些动摇,事实上要同时对付两个强劲敌人,她的确没有把握。

“蒙面人不会待太久,他—定会离开。”

“要是‘阴阳童子’跟他一道离开呢?”

“看看再说吧!”

蒙面人观望了一阵这后挪步准备进屋,但只跨出两步便立即止步回身,赫然又是一个蒙面人出现在他身前。

“又是—个蒙面人?”

“不错,他外号‘诛心人’,我是从他的身型认出来的。”

“他是哪方面的?”

“应该说是第三者。”

“是不是从农庄地窖救走石大公子……”

“对,就是他。”

“这么说,他是站在跟他们相对立场,他之出现必有原因。这可好,我们增加了很大的胜算,现在我们可以待机而动了。”

从玄玉的谈话,小翠对她的戒心减低了许多。

两个蒙面人似是在对话,但距离太远听不到,只能看到动作和姿势。

对方似闹僵,动上了手,招式猛很诡厉,战况相当激烈,但时间并不太长,七个照面之后,蒙面人只剩下招架之功,失去了还手之力。

小翠略显激动地道;“我们下去!”最后一个字出口,人已弹起。

玄玉也跟着弹身。

现场传出一声惊叫,蒙面人的面巾被“诛心人”扯落,蒙面人扭头飞遁,“诛心人”呆了一呆之后疾追下去。

小翠与玄玉到了屋前,两个蒙面人已消逝无踪。

“我们追……”小翠正待跟踪追去。

“且慢!”玄玉急阻。

“这是逮那蒙面人的绝佳机会,为什么阻止?”

“文兰姑娘,蒙面人已经被‘昧心人’揭穿了真面目,我们不必急着追而放过了‘阴阳童子’,找‘诛心人’容易,要再找‘阴阳童子’恐怕很难,逮住他从他口里可以挖出更多的底,合你我之力,对付他绝无问题。”

“好吧!”小翠同意了:“你带路!”

“跟我来!”

小翠跟在玄玉身后进入破屋。

屋子里没家俱,只有些粗重的破烂,霉湿之气触鼻难闻,四壁大墙斑剥,结满了蜘蛛网,只有角落里一个破木柜了意外地显得干净。

小翠可是八窍玲珑心,一看之下便瞧出了端倪,用手指了指。

“机关在这里?”

“没错,你很精明。”

“你会开启么?”

“会,不过……冒然闯进去相当危险,他是毒道高手,扇骨毒针可是要命的,我们设法把他引出来.明里对付就容易对付多了。”

“如何引法?”

“烧!”玄玉只说了—个字。

“好办法,就烧吧,哪来火种?”

“我有火摺子。”

玄玉对曾经跟她浪在一道的“阴阳童子”现在是恨如切骨,所以做起来特别起劲,她迅速地抓集了些木片草屑堆放在木柜边,然后用摺子引燃,启动柜钮,使木柜移开露出暗门,再火堆推落。

“我们到外面去等毒蛇出穴!”

“好!”

两人退出门外,分别站到两侧,这样可以兼顾左右前后。

此际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文兰姑娘,见到人时出手要狠,不能给他机会!”

“这不用说!”

不久,门窗冒出黑烟,然后冲起火光,屋子已被引燃,破房子烧得很快,只一忽儿工夫,屋子变成了火山,小翠和玄玉禁不住热浪,步步缓移,但眼睛睁得很大,奇怪,不见“阴阳童子”冲出来。

屋顶被烧坍,轰然一声,火星冲空如流星雨内洒。

还是不见影。

小翠忍不住绕到玄玉那边。

“怎么回事,毒蛇竟然烧不出洞?”

“这倒是古怪。”玄玉皱着眉头。

“是不是火断了出口,人已经闷在里面?”

“不太可能,他不是普通角色。”

“那怎烧不出来?”

“啊!糟,我们失算了!”

“什么失算?”

“诛心人和蒙面人在屋外动手,他定然有了警觉,悄悄地溜走了,要是我不阻挡你,早一步现身过来,或许就不会被他兔脱,这是我的失算,是我的错!”

这判断极有道理,是彻底的失败,功亏一篑。

小翠气的直咬牙。

“他逃得了初一就逃不过十五,迟早会逮到他。”

“如果他就此远走高飞……”玄玉只说了半句,但却充份显示了她的自私,这完全是为自己的目的着想,自己杀人不够力,要借别人的刀,她希望用话套牢小翠,非置“阴阳童子”于死地不可,因为她知道“无剑山庄”的力量。当初石中龙开创天下第—家的霸业,席卷江湖帮派,独对“无剑山庄”礼让三分,于此可见一斑。

“天下虽大,恐怕没他容身之地!”小翠发了豪语。

“那现在……”

“我要去追‘诛心人’!”小翠飞闪而去。

玄玉愣在当场。

月光如练,旷野里更见皎洁。

小翠盲目地奔行在旷野里。

她一心一意要找“诛心人”查究蒙面人的身份,但时间过了这么久,就算“诛心人”追上了蒙面人,问题也早已解决。如果没追到,任何一方也不会停留在旷野里,可是天生的执拗,她就是不死心,不达目的不休。

奔行复奔行。

月亮已升得老高。

小翠又来到绿林小溪边,她停了下来,这里是她揭晓整容之后面目的地方,奇妙地变成了另一个人,整容,应该是恢复原来的容貌,显然这是故意的,可惜很难找到他当面问个清楚,老小子知道原因么?……

一声苍凉的叹息打断了她的沉思。

这可是怪事,这种是份会有到这里来叹息?

她转身探视,远远地,一条人影伫立。

她好奇地步了过去,距离逐渐拉近,看清了,不由雀跃三丈,这叹息赫然是她正在追寻的“诛心人”,她—下冲了过去,脱口道:“实在是太巧了。”

“诛心人”侧过身,两眼像两粒寒星。

“什么太巧了。”

“我正在找阁下!”一顿又道:“记得我么?”

“当然,老夫还不至于如此昏匮,找老夫何事?”

小翠镇定了—下心神。

“请教一个人的来路。”

“噢!什么人?”

“被阁下抓落面巾的人!”

“诛心人”显然地颤抖了一下,目光变成了芒刺。

“你怎么知道老夫抓落人的蒙面巾?”

“因为我正在那间房子附近。”

“你怎么会在那里?”

“我找到线索,‘阴阳童子’那败类藏匿在那里,阴阳童子’是那蒙面人的党羽,而蒙面人极可是阴手杀害石大公子的凶手,我非逮到他不可,正巧碰上……”

“诛心人”后退了一个大步。

“你说那蒙面的人是……杀害石大公子的凶手?”

声音是颤抖的,而且非常怪。

“不错,我打听到他在阁下之前进入过囚禁石大公子的地窖,而后在半路上便发生了石大公子暴毙的怪事。”

她只说了石家庆这一段,隐起了自己被毁容这一节,因为只要—提,话便长了,而且会暴露自己本来的身份。

“不可能!”

三个字吼出来的。

小翠赫了一跳。

“阁下说不可能?”

“不……可能!”

这一声却变成了痛苦的呻吟。

“为什么不可能?”

“诛心人”转目仰首望天,默然不语。

“为什么不可能?”

小翠再问,心里大感困惑。

“姑娘!”诛心人仍望着天:“老夫说不可能便是不可能,自然有其道理,没有必要告诉你为什么不可能。”

小翠可是为了难,她无法强迫对方说出不愿说的话,可是这—点对自己却又是非常地重要,放过了可能就再没有机会。

“诛心人”的表现非常古怪,看来他有难言之隐。

石大公子是他救出来的,他之出现破屋当然也是为了追凶,他能检验出石大公子是死于“偷天指”,就该知道下手之人是谁,而现在他又隐瞒凶手身份,原因何在?”

“诛心人”缓缓放平脸。

“姑娘追凶仅只为了石大公子的公案?”

“不错!”

小翠没仔细想便回答。

“那好,这桩公案由老夫了断!”

小翠—听,才省悟自己答错了话,急忙改口。

“不,我非知道他是谁不可!”

“这似乎并不重要?”

“不,非常重要,我另外还有帐要算!”

“姑娘刚刚回答仅只是为了石大公子的事?”

“不,那只是其一,为了某种原因,有的事是不足为第三者道的。”

小翠硬着头皮企图挽转自己的大意失言。

“那老夫告诉你,并未认出他的来路。”

“阁下存心包庇?”

“怎能说是包庇?”

“阁下放了他,而且又不肯透露他的身份。”

“老夫没认出他,也没追到他。”

“那阁下又凭什么说负责了断石大公子的公案?”

小翠一点也不放松。

“老夫如此说的原因是老夫见过他的真面目,没设法再找到他,而姑娘对他一无所知,见面也不会认识。”

是强辩但也有部分道理。

小翠真的是各尚的脑袋——没法了。

“老夫该走了!”回转身……

“慢着!”小翠弹身截在头里。

“姑娘还有话说?”

“还有—句话,当今江湖,谁会‘偷天指’?”

“不知道!”

“阁下是包庇到底?”

“姑娘,老夫曾经说过,这是一门失传已久的武功,百年来首度重现江湖,是谁幸运获得根本无从想象。”

说完,不待小翠的反应,疾掠而去,身法之奇之快,简直是惊世骇俗,无法以言语形容,眨眼工夫便消失在月光里,说是形同鬼魅并不为过。

小翠沮丧木立。

她忽然想到一个理由,“诛心人”之所以守口如瓶,定然是在揭开蒙面人的面目之后?他自忖惹不起,故而以各种不成理由的理由掩饰。

转念又想,这不要紧,除了“诛心人”之外还有“阴阳童子”—条线索可查。

于此,她想到了浪子十三,如果有他在场情况就会不一样,可惜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自己该抖露真面目么?

蓦在此刻,两条人影踏月而至,可以看出是—男—女,两人傍的很近。

花月良宵是属于情侣的。

小翠赶紧隐起身形。

两人—路轻声交谈,渐行渐近。

小翠先注意那女的,人长得很美,美极了,身材也长得十分匀称,婀娜多姿,名符其实的月下佳人。

小翠心想,自己的容貌绝不输她,甚或有过之。

女人通常是很注意容貌的,对同性仍然会发生妒意。

两人停在一株垂柳之下。

小翠再看那男的,这一看.她的心骤然冻结,脑子里“轰轰!”响起—片,全身开始发麻,眼也直了。

男的,赫然是浪子十三。

才只离开了几天,他便另结新欢!

女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男友变心若是欺瞒。

她想冲出去,先杀女的,然后再跟负人算帐。

然而冲动归冲动,理智却不同意她这么做。

咬牙,这是她现在所能做的。

“这景色实在太美了,可惜……”女的娇声说。

“可惜什么?”浪子十三朗声问。

“月姊笑人痴,痴人不识情!”

“姑娘很会说话!”浪子十三笑笑。

小翠的牙齿几乎咬碎,几乎按捺不住冲出去的冲动,冲胸的心火几乎要把她烧焦,但她毕竟忍住了,她要明白一切,她对浪子十三的信心支持着她。

这女人的声音她似曾相识,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女的,正是青衣蒙面女东方月华.现在是本来面目。

“你的小翠有消息么?”

“没有!”

“你非常想她?”

“……”

浪子十三默然。

默然等于是否认,小翠火上加火,想不到浪子十三竟然把自己的事也告诉了她.他真的变心了么?

火,变成了恨,而恨反而帮助她忍所不忍,撕破脸闹是下下之策,保持风度的报复才是高招,这是她毁容后的转变,虽然本性难移,—个人不可能完全改变成另—个人,但在某种情况下有限度的转变是可能的。

“十三公子!”东方月华的眸子闪闪发光:“我有个憋了心里已久的问题想问问你,你愿回答么?”

小翠又是—阵狂激,“憋在心里已久”这句活表示双方交往已非一日,这是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事实、但狂激之后带来的却又是出奇的冷静,当然,这不是正常的冷静,是很可怕的反应。

“什么问题?”

“你对石家堡是什么立场?”

这问题小翠有答案,但她已推动了原有的关切。

“在下自己的守场。”浪子十三含糊以对。

“我不懂。”

“姑娘,你可以不需要懂。”

“可是……你已经知道我的立场,所以,我有必要知道你的立场,否则的话,我心里的结无法解开。”

“姑娘!”浪子十三的声调变的很不自然:“你用不着在心里打结,与你的立场绝不会有任何利害关系,在下的立场有一天你会明白,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

“好,那我再问一句,你真的志不在‘玄功解’?”

“不在!”斩钉截铁的回答。

“十三公子,明月当头,良宵美景,我们谈些愉快的吧?”

“唔!”

两人声音低了下去,还间杂着轻笑。

小翠心里的恨愈来愈浓稠。

“看,那是什么?”东方月华手指溪流。

“什么。”浪子十三惊问。

“你看,上游处水花打结的地方。”

上游处溪床高了一叠,溪底有几块坻石高出溪面,溪水流过时便形成了漩花,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有样白渗渗的东西横梗在水花里。

“那是什么东西?……一段木头?”

“不像,我看……像是个人。”

“浮尸”

“我看去看看!”

浪子十三和东方月华双双奔了去,

小翠回身也看到了,她藏身地位置近溪边,看得更真切,的确是像一个溺水的人,因为有双脚翘出水花很高。

并非洪泛的季节,浅浅的溪流会淹死人么?

浪子十三和东方月华已到了上游水花打结的地方。

“真的是人,还……还是女人!”东方月华大声说。

“好像……是具裸尸!”

“啊!真是的……没穿衣服!”

“捞上岸来再说,也许……是桩谋杀案。”

“很可能,这小溪跳下去淹不死人,如果是投水自尽,不会不穿衣服……”

东方月华附和。

“姑娘,死者是女的,在下……”

“你是男的,不方便是么?”

东方月华边说边掠身形,落在水花中突出的石头上,伸手一捞,托起,回到溪岸,朝地上一放,然后清理身上的水渍。

裸尸,还是—具艳尸,死者肤白如玉,曲线玲珑,各部位的特征显示是个女人中的女人,死了还令人心跳。

裸尸,极可能是被奸杀的。浪子十三想到但说不出口,他知道东方月华一定心里有数,行走江湖的人这类事即使没有看过也听多了。

东方月华紧皱着眉头,她是女人,一样会脸红心跳。

“玄玉,怎么会?”浪子十三栗声说。

“玄玉!”东方月华也震惊:“阴阳童子的女人?”

“对,就是她!”

“尸体没僵,肚子不胀,是刚死不久抛入溪中的。”东方月华很细心,立即便反应出情况:“是什么人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小翠在暗中大为震惊,她跟玄玉才分手不久。“阴阳童子”兔脱,他定然发现玄玉出卖了他,所以下这毒手。

“十三公子,该怎么处理?”

“花点钱叫人来收埋。”

“要追凶么?”

“只有看机会了,这女人孽作得不秒,她原来是跟‘和合道人’,‘和合道人’被谋杀之后投入‘阴阳童子’的怀抱,都是—丘之貉,实在也值不得追凶。”

浪子十三提出了他的看法。

“好吧!”东方月华赞同。

小翠的想法不一样,玄玉是为了协助她找“阴阳童子”才落得如此惨死,虽说玄玉的动机是出于私怨,但助她也是事实,如果她不急急离开,玄玉可能主不会遭“阴阳童子”的毒手,道义上她不能不管,而且“阴阳童子”是她非找不可的仇人同伙,找不到他揭不开蒙面人的底,照状况判断,他必在附近不远,于是,她暂时抛开浪子十三和东方月华悄然离开现场。

第十四章溪边裸尸

月到中天。

小翠溯溪而上,远远看到了原来囚禁石家庆的农庄。

“阴阳童子”会重返农庄么?

小翠停在溪边,心里盘算,如果进农庄去找人,便暴露了行迹,“阴阳童子”会避得吏远更隐密。如果在这里守株待兔,碰上他的机会很渺茫,这倒是个难题……

突地,她感到身后来了人,登时心中一动。

“什么人?”小翠冷声问。

“文兰姑娘,幸会!”

小翠—听声音大喜过望,心里想曹操曹操便到,自己正无计可出,“阴阳童子”却找上门来,太好了。

“阴阳童子么?”

“正是区区在下。”

小翠回身,“阴阳童子”站在丈许之外。

“姑娘在找在下?”

“一点不错!”

“有何指教?”

摺扇轻摇,挺有风度的。

“有几笔帐要跟你算!”

小翠向前挪了两步,她是怕对方突然开溜,所以尽量把距离拉近,行动起来胜算便多些。

“姑娘,话先说在头里,在下很乐意接受姑娘查帐,不过……我们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重大的过节,当然更谈不上仇怨,如果有,也只是些可以解释的小误会,我们心平气和地来谈好不好?”

“可以!”小翠有她的打算。

“好,那就请说吧?”

“头一样,玄玉是你杀害的?”

“这……在下不否认,她跟在下等于有了夫妻之情,她竟然出卖在下……”

“姓童的,你在农庄只顾自己逃命,还利用她作脱身的工具,不管她的死活,你说夫妻之情在哪里?”

“姑娘,这是权宜之计,因为在下深信你们不会对一个女人下杀手,她绝死不了,而在下可以脱困……”

“可是现在你杀了她,还弃尸溪中?”

“姑娘,在山后你们烧了那间在下藏身的农舍,在下并不怪她做得过分,姑娘离开之后,在下出面向解释误会,她佯装原谅在下,却出其不意对在下下杀手,在下是本能地防卫,她不幸误触了摺扇……”

“怎会变成裸尸?”

“在下滞留此地,便是在找那丧心之人!”

“怎么说?”

“在下本意是要带她回山这边来好好善后,为了预防再遭遇仇家,所以先把她安置在溪边,回农庄去请人备棺选地,不料回头时不见了她的遗体,只剩下—堆衣物,心知有异,—路打了去,发现遗尸已被浪子十三和一个女的捞起,事实就是这样。”

小翠根本不相信这故事,但她不表示态度。

“第二样你可要据实答复我?”

“姑娘尽管问,在下一定据实回答。”

“你听命于他的蒙面人是什么身份?”

“这……”

“说呀!”

“在下不知道!”

小翠登时心火直冒,眸子里迸出栗人的杀光。

“你不知道?”四个字一字一句。

“在下真的不知道,如果说了假话天打雷劈。”

“嘿!姓童的,少跟我来这一套,天打不了你,雷也劈不了你,姑娘我却可以杀了你,你先仔细想清楚!”

“姑娘,在下的确不知道。”

“要我动手把你撂倒才肯说?”

“姑娘,你是‘无剑山庄’的千金,在下不想跟贵庄结怨,故而尽力求全,绝对不敢对姑娘说假话。”

“阴阳童子”似乎非常诚恳。

“废话!”小翠厉喝一声,掌扬起。

“阴阳竟子”车转身……

小翠早已防到对方会来这—手,娇躯一旋,闪电出击,用的是向不轻用的至高杀手,而且使的是全力。“无剑之剑”认真说起来还超过有形的剑,因为剑是死的,而手掌却是活的,运用完全由心随欲,人掌本来就是一体。

“啊!”地一声凄哼,“阴阳童子”跄出八尺,背上衣破肉裂,血水涌冒。

小翠又闪电旋进,侧攻一掌。

“哇!”惨叫声中,“阴阳童子”口喷血箭,跌坐地面,那张相当英俊的面孔突然变得凄厉如鬼。

小翠寒着脸站在他身前不及五尺之处。

“姓童的,为了留你活口,姑娘我才没要你的命。”

“唔!”血沫又从口角溢出。

“现在你说了吧?”

“真的不知道,要在下……说什么?”

“你想尝尝逆血钻心的味道?”

“阴阳童子”眼里闪射毒蛇似的芒焰,但随即又黯淡下去,抬手抹了抹口边血渍,然后连摇着手道:“在下……在下说……”

“算你识相,快说,蒙面人到底是谁?”

“是……是……”

“说!”

“是你祖宗!”

“你……”

小翠气疯了,掌扬起,但只抬得一半便颓然下垂,她的气机突然中断,接着是—阵晕眩。

“哈哈哈哈……”“阴阳童子”的笑声有如狼嚎鬼哭。

“你……敢用毒?”小翠歪了下去。

“哈哈哈哈……”“阴阳童子”站了起来.偏头望着小翠,笑声—敛道:“文兰姑娘,在下已经忍到极限,但你竟苦苦相逼,不管怎么说,在下也不是无名之辈,只好豁出去了,你‘无剑山庄’有家传的辟毒灵丹.但并非‘毒道’中人,辟毒有其一定限度……”

“你会……后悔三辈子!”小翠兄弟牙切齿。

“本人现在所用之毒告诉你无妨.叫做‘亡命散’,出师之日恩帅所赐,独门独传,无人能解,在生死关头制敌救命。”

“姓童的.你上天入地也……逃不过本庄的追杀。”

“不错,‘无剑山庄’势大通天,不过……你已经成了在下的扩身符,贵庄在行动之时会有所顾忌,而最重要的是无人知道你的下落。”

“……”

小翠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没有人知道她落在“阴阳童子”的手中,想救也无从救起。

自以为在不畏毒的情况下,施展家传杀手可以一举而制服“阴阳童子”想不到这邪恶的小人竟然施出“亡命散”这—记绝招,现在她等于已丧失了武功,落在这等恶徒手中,后果实在难以想像,她连自决的能力都没有了。

“阴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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