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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啸(悼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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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签的顺序按入门先后,轩啸本以为自己铁定是最后一位,不想后入者先抽。
轩啸心中暗想,有字无字,关系不大,反正对他们的实力也不了解,不如等人来挑他,乐得轻闲。
轩啸走上前去,伸手随意拿出一张纸条,如他所愿,果然是空白一张。
轩啸之后,众人依次而上。最先来到轩啸身旁的人是清霜。她将写有“择”字的纸条在轩啸眼前一晃,低声说道:“轩啸,我再问一次,对我负责,你可愿意?”
轩啸先是一愣,无奈笑道:“若我没记错,那公孙兆说你喜欢的人该是南华师兄才是,为何突然找上我?只因看了你的身子?”
一抹红霞印上清霜那白晰的脸庞,微嗔道:“你终于肯承认了?”
言语中尽是娇羞的清霜兴许是会错了意,以为轩啸承认即是他负责态度的表达。可轩啸想的却是,既然做了,狡辩毫无意义,索性承认,让清霜将他当成公孙兆之流,也许就不会再缠着他。
“抽到字签的举过头顶,向前一步!”轩啸与清霜说话间,抽签已然结束,雷道子见到这些抽到字签的弟子,满意点头,言道:“拿到字签的人可按抽签先后,挑选你们的对手,比试的先后也相同,开始吧!”
轩啸一看周围,卫南华、公孙兆等人尽数在列,手中纸条通为空白,等待被人挑选。
此时,殿外落坐闭目养神的人终于睁开了双眼。
人群之中,一名弟子走出,脚掌跺地,轻身而起,跃上了擂台,手中长剑遥指台下,手中灵光闪现,剑鞘倒飞而出,直至一弟子身前,被那弟子一把接住。
台上之人乃雷道子四徒弟常保门中首席大弟子,内比之时,以头名强势晋级。轩啸识得此人,姓宛名路,长得尚算俊秀。给轩啸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他那一口烂牙,所以,他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嘴唇微动。
那接到剑鞘的弟子叫黄沙鹤,年纪与轩啸相仿,雷道子三徒付天印门中弟子,痴于修行,与谁都无话,包括他师尊在内。此人弃刀剑不用,喜用拳脚,纳气境时,基础打得牢靠,一身皮实得紧,据说不畏刀剑。
黄沙鹤也许早就知道那宛路会挑他,早有心理准备。缓步上了擂台,位于擂台西北角,持那剑鞘拱手行礼,“师兄请指教!”
宛路听得一语,二话不说,横剑于侧,向那黄沙鹤冲杀而至。
不知那柳胥有意还是无意,竟挤到了轩清二人之间,言道:“师叔,你觉得他们二人谁会取胜?”
轩啸不答,眼睛始终盯着擂台之上。
宛路持剑直刺黄沙鹤面门,众人惊呼之际,那黄沙鹤单足横移,身子一侧,躲过刺来长剑之时,竟将那剑鞘精确无比地套上长剑,如从未出鞘一般。
宛路一招失势,先机全无,那宛路亦是得理不饶人,顺势撞入宛路怀中,二指由下而上,指尖灵气乍现,着实一点那宛路手腕。宛路手掌瞬间乏力,无奈张开了手掌,眼见长剑就要落地。
柳胥言道:“宛路,败矣!”
“未必!”说话之人竟是卫南华。
轩啸对此不敢多言,乍看之下,二人境界相当,实力无差,胜负只在一念之间,于细节论成败。
就在众人惊呼之时,宛路体内灵气终于暴发,从怀中生生将那黄沙鹤生生逼离怀中。
那宛路稍稍屈膝,一把接住将要落地的长剑,手腕一抖,剑身再显灵光。
再看那黄沙鹤,身子早悬于擂台之外,只剩双脚还立于台面。黄沙鹤面无惧色,双掌后压,劲气由掌而发,反震之力将他重新带入台上,再次稳住。
两人均是凝神境,九大窍穴,不知通了多少,比的就是消耗,看谁体内灵气更充沛,基本功更牢靠。
宛路眼见那黄沙鹤差些就要落下擂台,岂料竟被他稳定身形,一丝失望神色闪过。就在宛路愣神瞬间,黄沙鹤抢先发难,转眼便已来到宛路身前,拳劲生猛,狂风暴雨般朝宛路击去。
用剑者,必有极强距离掌控力,可这黄少鹤贴身近战,宛路则是难受至极,长剑优势难以发挥。
不过那宛路亦非泛泛之辈,将剑反握,连劈带挡,看似危急,却并无大碍。
轮番拳脚让黄少鹤顿感疲备,体内灵气消耗过半,质疑起这不间断的攻击手段。
天印门中师兄弟以为这黄少鹤占了上风,激动不已,呐喊助威声一浪高过一浪,反观那常保门中,则是鸦雀无声。
轩啸突然言道:“三招之内必分胜负!”
待被挑选的弟子听得轩啸一言,有的眼神飘乎,思索不断;有的则不以为然,心道,这轩啸不过是个手低眼更低的叫花子,竟说出这般妄自尊大的话,若是三招分不出胜负,看他如何下台。
果然,黄沙鹤暴雨般的拳脚开始变得缓慢,宛路浅笑。当黄沙鹤一拳击来之时,花沙鹤不避,反而横剑于胸,护住要害。那拳风不偏不倚正巧击在了剑刃之上,劲气透过剑刃,狂暴涌入宛路体内,鲜血瞬时从宛路嘴角溢出。
宛路受伤了,黄沙鹤的拳劲岂是那么好相与的?身体倒飞之时,黄沙鹤得意之色难以控制,心想,胜利已然不远。
因此,那黄少鹤竟没趁胜追击,眼见动作慢了半拍。
宛路受伤,可脸上却有笑意,离那黄沙鹤五步之遥顿下身行,竟连喘气的机会也不留,后脚蹬地,大喝一声,“狂风卷!”
宛路不留余力一剑,带着狂风刺向黄沙鹤,后者想躲,岂知脚下一软,连侧身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宛路早算准黄少鹤灵气有限,刚才那一拳已将体内最后的灵气用光,此时如待宰羔羊。
黄沙觉心有不甘,双手交叉,将头胸尽护,妄想以强悍肉身挡住宛路全力袭来的一剑。
转眼,剑尖触体,那卷风由剑尖迸发,一泄如柱。黄沙鹤如被狂风吹起树叶,任由其肆虐。无力的黄沙鹤被卷风气劲带得旋转不已,直朝擂台之下砸去。
黄沙鹤即将落地,卫南华瞬时探手而去,掌接黄少鹤的背部,顺势卸掉狂风剑气,手掌横移,黄沙鹤身处半空,旋了几圈后,双脚落地,虽然气喘吁吁,但不至于太过狼狈。
被卸掉的剑风四散,卷起雪花,黄沙鹤足周,空了大片。
黄沙鹤向卫南华点头致谢。卫南华始终如一,面无表情退回阵中。
败阵不输人,黄沙鹤无奈苦笑,朝台上宛路拱手言道:“多谢师兄手下留情。”
高高在上的宛路嘴角鲜血历历在目,却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鼻孔发声:“师弟能让我受些伤,已属不易,望你来年努力,更上一层楼啊。”
众人本以为那黄沙鹤是匹黑马,不想绝对实力面前并无侥幸可言。那宛路最后一招本就是以命拼命的打法,拳劲入体,被他化解大半,可还是免不了受伤,以此代价换来十强首胜!
第0017章焰灵狂沙
多数弟子对宛路的胜利不觉稀奇,惊的无非有两事,其一,宛路何时将逸仙镇派剑法——《流云九式》的第四式“狂风卷”学会,且看来熟练无比。要知这逸仙派能人众多,除雷道子可以完整使出九式外,基本无一人可全部使出。至于第四式,三代弟子中,无人能使。此番看来,宛路的剑法造诣当得三代徒众第一人。怎能不让在场所有人吃惊?
这二来嘛,惊的是那轩啸,他是如何得知三招之内可分胜负。难道仅凭猜测?众弟子看轩啸的眼神变得复杂,甚至带有一丝忌惮之意。
若要问轩啸如何得知,他自己未必说得清楚,那是一种直觉,想到并脱口而出,亦可能是说的比想的更迅速。当时轩啸便心生悔意,若是三招之内无结果,叫他颜面何存?
轩啸叹了口气,心道,总算是蒙对了!
接下来几场无一例外,有权挑选的弟子,选的尽是实力低于自己的对手,全胜之,包括那清霜。
选人之时,清霜问过轩啸,可挑选公孙兆上台,为轩啸除去一心头大患。
轩啸不允,实则不想让清霜冒险,错失十强之机。
清霜心中不免担心,见那轩啸自信满满,亦不再坚持,随意挑选,并一招将其击败,毫无悬念。
这第八场之战即将来临,待选之人仅剩,轩啸,卫南华与那阴笑不止公孙兆。
此时柳胥转身面对那公孙兆,微微低首,言道:“师兄,看来只有我们二人比试一番了。”
公孙兆笑意全敛,全盘计划尽数落空,谁也不知公孙兆打的什么鬼主意?只见他脸上有些慌乱,旋地又恢复正常。
那公孙兆轻一拂袖,带着失望的气息率先朝擂台之上走去,路过师弟胖子身前稍作停留,轻言道:“须拼死让那叫花子受伤,不然我就没你这个师弟。”
声气轻若蚊蝇,兴许只有那胖子才能听得见。这不难看出,公孙兆这第一轮根本没打算出力,算准胖子师弟可挑选自己,从而达到轻松晋级的目的。不想那柳胥比胖子晚入山门一年,优先权在手,让他计划难产。最让公孙兆可气的是,柳胥竟和叫花子站到了一边,他竟全然不知。为何半点风声都没有?
怪只怪公孙兆人缘差,平日里跋扈至极,众弟子很是默契,所有大事小事,公孙兆必定是最后一人知晓,可悲。
卫南华目不斜视,对轩啸说道:“师弟啊,你何德何能,竟可让派中佼佼另愿放弃十强,也甘愿为你出力?”
轩啸苦笑,心道,我何尝不知柳胥这傻小子想干什么,简直胡闹。
柳胥本年长于轩啸,碍于辈份叫他一声“师叔”,心中实则将那殿外满身泥泞,被泼水后仍是一脸笑容的叫花子,当成了自己的弟弟。这种心情何止矛盾那么简单。柳胥此时挺身是早已看出公孙兆的心思。正如公孙兆对胖子所言,柳胥拼死也要公孙兆重伤在身,与那五强无缘。
柳胥对上公孙兆半分胜算也没有,可他公孙兆想要取胜必要付出些代价,至此柳胥目的已然达到。
公孙兆立于擂台一角,所站之处本是白雪掩地,却因他的到来,露出台面本来的颜色,纷飞大雪片不沾身。这一幕当真是诡异至极。
再说这柳胥,站于一角,身周的白雪尽是化成冰水,顷刻蒸发,外表看来,如同他全身正在冒烟一般,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两人四目相对,谁亦没抢先出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轩啸沉不住气,不知向谁问了一句,“为何不出手?”
卫南华答得也算迅速,“看似未出手,实际从公孙兆上台之时起,他们至少已换过数十招,此时,谁先出手,便落了下风。”
轩啸乍舌,“竟有这般神奇?”
卫南华突地皱眉,“公孙兆这纨绔果真稍胜一筹。”
轩啸根本不知卫南华一语为何意。场中能看明白这一切的不过仅有十数人,卫南华便是其一,境界非常人可比。
一语言毕,柳胥抢先出手,灵气覆于剑刃,带着热浪朝那公孙兆当头斩下。
本是相距三丈有余,柳胥出手之时便已身至柳胥上方,速度之快令人赞叹不已。
“可笑!”公孙兆轻蔑一喝,祭出斩马刀跺地横刀于顶与柳胥刺来的长剑硬实拼上一记。
那公孙兆沉腰坐马,下盘稳当,刀剑相交之际,那剑气如烈焰般由刀身传导而来。
公孙兆体内血液沸腾,如烧开般的水。公孙兆知晓这一剑玄虚,不敢轻视,腰身发力,灵气护体,大喝一声,挥刀横砍,便将那由上而下的长剑给劈得改变方向。
柳胥在空中不知翻了多少圈,还未落地,公孙兆便追身而上,身体如凌空陀螺,斩马刀在手,飞旋着朝那柳胥追去。
一翻对一旋,转眼刀剑拼了数十记,“铛铛。。。。。”金戈之声不绝于耳。
这可算得上是大比首日最为精彩一战,众人无不叫好,连一向不苟言笑的雷道子亦是喜上眉稍。
位列末坐的少男,轻哼一声,言道:“小孩子打架,有何精彩可言?”
前一日同来的几人亦有同感。只有雷道子不以为然,这两位弟子也是逸仙门中翘楚,岂容他人指指点点。小辈胡言,只当是蚊蝇放屁,无味亦无声。
擂台之中,柳胥终于稳住身形与那公孙兆硬拼一记,全身白烟更盛,面红耳赤,整个人身处烟雾缭绕之间,身影不实,亦幻亦真。
公孙兆手中斩马刀炙红如烙铁,但凡有雪花覆上,便是“嗤嗤”作响。
牛洪天与那许苍松见各自门中弟子如此出色,同时叫好称快,带动全场气氛,打气助威各有不同,仔细听来,仿佛只有洪天门中是为公孙兆呐喊,其余尽数是为柳胥后援。人缘好坏,不言而喻。
只消片刻,两人同时缓过劲来,朝擂台中央拼杀而去。两股截然不同的气劲拼到一起,强大气流将台中雪花尽数震飞,众人顿时被这纷飞雪花迷了双眼,纷纷挠面,只望不错过任何精彩一幕。
刀剑相拼,一触即分,柳胥余气已尽,新气未生,那公孙兆先是后仰,再是接踵而至,斩马刀横劈而来。
顿时,柳胥被刀气笼罩,抽身不得。外人见是一刀,可是柳胥眼中,刀影连闪,早已从一把变为数把,虚实无从分辩。
无奈之下,柳胥立剑于身前,心道,只要护住关键部位,还有反击之力。
一念至此,那层出的刀影却无一刀砍于剑上,转眼柳胥全身上下各中数刀,豁口尽显。身子与四肢无一幸免。
那刀影渐合为一,被公孙兆握于手中,一刀砍在他剑刃之上,气劲吞身,柳胥立身不稳,双脚离地倒飞,重重摔在擂台边缘。
柳胥全身竟被砍出十数道伤口,那公孙兆明明只出一刀,何以至此?场中除实力高超之辈,无人能看得明白。
卫南华叹了口气,言道:“柳胥败了!”
清霜一听,便想上前,这一举动无非是让柳胥认输,可轩啸却伸手拦住清霜去路,言道:“修行之士的尊严,你们比我更清楚,如果是我,尚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认输。柳胥性格执拗,你们莫做让他悔恨一生的事!”
卫南华岂会不知这道理,那柳胥在公兆手中撑的时间越久,来日的修行之路便会更加平坦,走得亦会更远。
柳胥若似血人,血水流出之际,便被那体表高温蒸发待尽,竟无一滴落在擂台,只剩斑斑血渍依附长衫。那白衫之上如被绣了朵朵红牡丹,却毫无美感。直叫人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公孙兆挥手致意,以为胜利在握,谁曾想先前毫无反应的柳胥身体微动,伏于台面的头竟然抬了起来,只听他言道:“师兄,现在高兴似乎早了些,你觉得我输了吗?”
柳胥长剑撑地,将伤痕累累的身体硬是挺了起来,战意之浓更胜方才。
公孙兆怒意尽出,喝道:“师弟,你若想死,师兄便只有成全于你了。”
公孙兆气势再变,劲气带得风向乱变,毫无规律可循。
台下卫南华问道:“师弟,你可曾见过沙暴?”
轩啸当然知道卫南华问的是自己,摇头表示不知,卫南华解释道:“飓风将那黄沙吹起,风狂而无向,满天黄沙处于乱风,却有吞天食地之威,公孙兆此刀法名狂沙,便是由沙暴演化而来,不惧群战,对一人和对十人并没区别。师弟,让柳胥认输吧,他无力破这狂沙刀法。”
轩啸还是摇头,那柳胥看似强弩之末,可脸上神情依然坚定,若是叫停,柳胥从此落下心结,要想踏上那修行极道,希望无尽渺茫。
公孙兆将自己气势提至前所未有的高度,表情之间不乏狰狞,只听他大喝一声,“狂沙掩尸!”
斩马刀朝柳胥当头斩下,数百刀影朝柳胥群起而攻之,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柳胥脸庞突生笑意,九窍齐开,天地灵气疯狂入体,柳胥的气势此刻竟能与公兆平分秋色。刀影袭来之际,柳胥横身跃起,双手握剑朝那刀影之中一头没入,不见其人,闻得其声,“火禽卷!”
柳胥手中长剑烈焰尽出,化作一只大鸟看似凶猛无比,朝公孙兆飞去,瞬时将之卷入其中。
那狂沙刀影亦将柳胥砍得体无完肤,终于落出了台外。被许苍松接在怀中,不醒人世。
再看那公孙兆,白净的长衫早已变得千疮百孔,长发眉毛如被大火炙烤,焦臭味四散,那一张还算白净的脸,此时竟比轩啸黑了数十倍,口中更是吐血连连,受伤不轻啊。
雷道子手中茶碗突然碎裂,其余宾客更是张嘴惊叹。只听那雷道子自言道:“焰灵之气,居然是焰灵之气!”
第0018章云动(新鲜烫手,求收藏)
公孙兆胜了,胜得极为不易。
柳胥将杀招留至最后一刻方才使用,完全达到出奇不意攻奇不备的目的,那一招火禽卷尚未达到极致,公孙兆才逃过一劫。
这招的威力只有那公孙兆身处当中时才觉恐怖,现在想起都还后怕。当他置身火禽当中时,那烈焰高温欲将他熔化,剧烈的劲气不断撕扯,让他更是痛苦难耐,短短几息之间,他如同过了一年,痛苦总是来得迅速,去得缓慢。
若是这剑招再厉害一分,败的定是他公孙兆,一向自大的他毫不怀疑这铁一般的事实。
清霜看得呆了,失声言道:“山门之中还有这么厉害的剑法?”
卫南华言道:“这本就是流云九式的第四式,狂风卷,不过被这小子融合了些其它的东西,威力爆增,这小子不易啊。”
轩啸当然也看清了虚实,心道,这小子何止不易,简直算得上他的救命恩人。若自己真对上公孙兆,胜负难料,不过现在嘛。。。。。。
雷道子当即宣布,“此战,公孙兆胜出!”随后便走下石阶,去到许苍松身旁,问道:“如何?”
许苍松言道:“气息平稳,尚无大碍!”
雷道子言道:“带回房中休息,过日不要让他妄动灵气,以免被反噬,伤上加伤,从此沦为废人。”
柳胥虽然败了,却因倾尽全力的一招,就此得宠,逸仙派的掌中宝便有他柳胥一人,掌门怎地都会将他治愈,别说是几天不练功,为了他将来的修行大道,一年不练又有何妨?
全派上下对柳胥关心至极,尽数围拢,嘘寒问暖。可处于昏迷的他如何能听得见。倒是台上的公孙兆,亦是身受重伤,却无人问津。
雷道子面露喜色,言道:“已近午时,待用过膳食,再行比试!”
午膳过后,卫南华叫住正匆匆而行的轩啸,言道:“你该去看看他!”
轩啸点头,“我正准备去。”
都没说是去看谁,但都知道是去柳胥寝舍。
轩啸刚要走,旋地转身,问道:“师兄为什么不去?”
卫南华并未直接答话,说道:“我在竹林等你。”言罢转而朝后山走去。
寝舍平楼之外,人头攒动,一间寝舍被围得水泄不通。若不是许苍松在门外拦着,这群弟子早冲进了舍内一探究竟。
一边是门庭若市,另一边呢,除了稀稀朗朗几名弟子在门外守候,便无人问津,用凄凉来形容也不为过。说来也巧,柳胥和那公孙兆住的竟是两对门。
公孙兆门外的弟子斜眉瞪眼地看着对面,愤然言道:“一个手下败将,用得着这么多人护着?”
“掌门一直在里边,怎么都不来看看师兄?”
“有什么了不起!”
这时,突然行来一人,冲那几名弟子言道:“没什么了不起,不过也比你们几个家伙好太多,闭上臭嘴,老实待着。”
来人正是赶来探望柳胥的轩啸,刚巧听到这些话,心中不岔,一改往日风格,出言教训。
这几名弟子常年在牛鼻子的庇护下,早望了天多高,地多厚。此时被个新来的叫花子给教训,气不打一处来,但突然想起此人辈份还在,一时之间也不敢言语。
轩啸见那几人如吃了黄连的哑者,目的已然达到。一头扎进人群之中。
轩啸闷头便往舍内冲,许苍松也未阻拦,任由他大摇大摆走进舍内。
轩啸身后喊声一片。
“为什么他可以进去?我们就不行?”
“对啊。。。。。。”
许苍松马上喝止,“混账!他是我师弟,你们师叔,你们说为什么?”
。。。。。。
柳胥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轩啸见他一呼一吸之间尚算平缓,看来真如许苍松所说,柳胥并无大碍。
雷道子抽回把在柳胥腕部的手,呼出一口长气,言道:“内伤不重,经脉并未受损,休息两天便可下床活动了。”
以雷道子的道行,定知背后来人是轩啸,这话一出,顿时让轩啸安心不少。
雷道子回过头来,轻拂长袖,言道:“你来了?”
轩啸弯腰行一大礼,道:“参见掌门!”
雷道子挥手示意,“不必多礼,你先看看他吧!”
他刚要出门,手把门环,突然转身,“他。。。。。。他回来过了?”
轩啸愣住,并不知雷道子说的他,是指谁,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雷道子无奈一笑,“是了,他定是没将身份告之于你,下午的比试,尽力而为。”言罢便离开了寝舍。
轩啸于床前坐下,看着柳胥安静的脸庞,不管他能否听见,言道:“你这小子,前阵子不来后山,原来是躲起来发奋用功。你可知以你现在的功力,前五必有你一席之地。平白无故,让我欠这么大个人情,叫我于心何忍?”
轩啸出身山野,除义父义母和黄粱子前辈之外,还从未有人为他做任何事情。柳胥此举来得突然,让轩啸满是感动,难道只为让轩啸顺利进入前五?
“我没让你还,你何以纠结?”柳胥醒了,双目半睁,对轩啸说道:“公孙兆要置你于死地,虽然我不知道原因。我只知道若要阻止他,只能拼死让他受伤,到时跟你对上,你就算败,亦不会死。”
轩啸起身负手,叹道:“他要杀我,那得凭本事。你就为自己的死理付出如此代价,何必?”
轩啸稍作停顿,接着道:“从今往后,人前我是你师叔,人后,你我便是兄弟。”
。。。。。。
轩啸近日来,一直觉着自己很忙,忙了什么事,自己也说不清楚。回到竹林,卫南华等候多时,听得脚步声渐近,回首也不废话,“接下来的比试,你有多大把握?”
轩啸心道,关心我的人越多,我反而感觉不习惯,还是初入山门之时来得自在。
他盯着卫南华言道:“师兄该对我有信心,明眼人都能看出那胖子实属酒囊饭袋之辈。若想阻,他能力有限。”
轩啸并未对胖子轻视之,相反是极为重视,犀兽搏兔尚使全力,何况轩啸并不是犀兽,那胖子也不是孱弱的兔子。
卫南华听后,言道:“师弟,你知我说的并不是这意思。我不怀疑你能进前十,不知为何,我有种预感,决战之时,你定会与那公孙兆交上手。”
轩啸言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公孙兆欲杀我?”
卫南华显然是没想到轩啸早已看得透彻,言道:“你知道最好,若你没把握,早些认输,不要再像那柳胥,给他机会。”
这让轩啸如何答应,先前的比试若是轩啸与那公孙兆先交上手,只会做得比那柳胥更过,绝无认输的可能。
卫南华走时,并未得到轩啸准信。他只能言尽于此,不知为何,从第一眼见到轩啸起,他对此人并不反感。日子长久了,卫南华越来越喜欢这位便宜师弟。
午时已过,未时将至,雪越下越大,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轩啸离开竹林之时,希望大雪别将竹屋房顶压踏。
弟子再次聚集,广场上已是热闹非凡。
雷道子与宾客安然坐于大殿外,只等主角到来,比试便可开始。
轩啸到时,胖子早在擂台之上等候。二话没说,轩啸便上了擂台,站定之后伸了个懒腰,言道:“师侄,出招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胖子微怒,长剑指地,言道:“师叔是想以血肉之躯挡我手中长剑?未免太小瞧了我。”
轩啸故作晃然,言道:“多谢师侄提醒,你不说,我倒望了。”言毕从背上取下剑来。
众人见状,无不惊呼,这算什么?小孩子过家家,玩决斗?只因轩啸手中之剑正是前日以竹削成的长剑,无锋是也。
元伤剑长两尺半,剑柄以布裹之。虽然看得出是竹剑,可不知为何会有寒光散发。连雷道子亦是看得吃惊。
轩啸此举无疑有轻敌之嫌,众人对他更是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有人言道,“师叔此举可谓高明,若是打不过,手中竹剑便成了败阵的最佳借口,叫人佩服,佩服啊。”
众人听得此话,大有赞同之意。在轩啸听来,那是极为刺耳,可他从来都不是在意别人想法的人。
胖子心道,臭叫花子,你找死可别怪我!一念及此,手中长剑一拧,剑气迸发,脚踏擂台,如蜻蜓点水,朝轩啸跃去。
轩啸看得好笑,心道,体型如猪,偏又身轻如燕,真是小看了他。
思虑之际,胖子最后一步已来到轩啸眼前。轩啸不闪不避,连手中竹剑都没动过。
胖子长剑带着犀利劲气直刺轩啸胸膛,剑身未至,气劲已是扑面。
轩啸依然是一副叫花子打扮,喜欢披着散发,此时被劲风吹得凌乱。更让人吃惊的一幕出现,轩啸居然闭上双眼,空出的手直揉眼角,如刚睡醒,或是昏昏欲睡的样子。
胖子一声大喝:“装神弄鬼!”再无余力,胖子气势猛增,劲气开路,长剑杀至,转眼便抵上轩啸半露且健硕的胸膛。
如此场景,惊得众人倒吸凉气,虽说这叫花子师叔讨厌,亦不会想要他去死。
清霜失声惊叫,“轩啸。。。。。”
第0019章名动之始(一更即来二更不远
广场内的气氛已是紧张到了极点,只因轩啸如此托大的行为。
卫南华心道,轩啸,你这是自寻死路吗?不自觉间,灵气绕指,聚气成丝,时刻准备在轩啸毙命前那一瞬,冲上台去终止比试。
这时,最为高兴的莫过于牛洪天,却没人知道他为什么高兴。
胖子长剑带着猛烈劲气直抵轩啸胸膛,轩啸闭上双眼突然半睁,睡眼惺忪,“师侄,你倒是用力啊!”
一言出口,众人才反应过来,那胖子来势汹汹,可剑尖始终没能刺进轩啸胸膛。轩啸的确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究竟是何原因?
定睛看去,胖子剑尖其实并触及轩啸身体,反而在离他胸膛一寸之地被一道无行屏障挡住,再不得前进半分。
胖子出手之时自信满满,持剑杀至,直到先前一刻他仍觉这一剑重创了轩啸,只因为灵气由剑而发之时,瞬间爆发,狂猛无比的劲气尽数倾泻。如此杀招,谁人敢轻视?
轩啸敢,不只敢,而顺带将那绝堤之洪般的劲气尽数化解,并将大量灵力全部纳入体中,舒服到了极点。
先前胖子竟产生了幻觉,以为这一剑已是透体而入,轩啸必死,想到这里胖子兴奋无比。岂知那只是轩啸将他迸发灵气纳入体内之时,让他产生的错觉。
此刻,胖子脸上哪还有半点喜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轩啸依然不动,嘴角弧度堪称完美,言道:“师弟,你乏力了吗?还是只会这一招?你要是杀不了我,那就轮到我收拾你了!”
众人大惊,牛洪天终于看明了玄虚,胖子此时身处进退两难之地,轩啸身前那道无形屏障,实是灵气覆体,聚而不散,如灵气盾甲。
更令人费解的是,胖子体内的灵气不断向外涌去,时间越久,胖子越虚弱,反到是轩啸体表灵气盾甲渐为坚实,此消彼长之下,谁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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