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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血令-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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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云霞妖姬双门凝视着蓝秀,一眨也不眨,冷冷的一步步走下台阶,口中冷冷的道:“好美的美人胎子,是不是金陵世家的千金小姐?”

蓝秀一直没开口,闻言淡谈一笑道:“你没猜对!”

云霞妖姬又道:“噢!那就是余陵世家的少奶奶了!”

蓝秀的粉面生霞,又道:“你猜错了。”

云霞妖姬沉声道:“你报上字号,究竟是什么来头?”

蓝秀道:“我就是我,我的来头如何,似乎与你没有太大的关连,常少侠已经说过,快放出纪无情与司马骏,我不为过甚,否则,前谷的榜样,你自己斟酌点好啦!我的言尽于此!”

云霞妖姬不由勃然大怒道:“假若不交人呢?”

蓝秀道:“与前谷一样,一条绒绳,带你们到后谷,见见你们三谷的真章!”

“好!”云霞妖姬一拧腰,对台阶上的侍女喝道:“兵器!”

—个侍女跃下台阶,双手捧着一对耀目生辉的银钩,送到云霞妖姬面前。

云霞妖姬接过银钩,铮的—声互碰一下,扬钩指向蓝秀道:“要见真章,本谷主奉陪!”

蓝秀微笑道:“你?还用不到我!”

云霞妖姬怒不可遏,振臂扬钩,一冲向前,直取蓝秀的面门。

“大胆!”

蓝秀纹风不动。

她身后的陶林大喝一声,顺手从腰际解下他缠身的灰布腰带,摔手向银钩缠去。

缠了个正着。

此一变化,大出云霞妖姬的意料之外,冷冷一哼道:“原来是虚张声势,带了保镖!”

陶林一抖腰带,硬将云霞妖姬连人带钩拉斜一步。

银钩乃是属于轻分量的兵器,无刃有钩,加上陶林斜地里出手,突然着力。

云霞妖姬一个踉跄,怒火中炽,振臂用力将银钩向怀内猛然一挣。

谁知,陶林着力斜带之后,已将缠在银钩上的腰带解脱。

一个撤手,一个用力,就在这等消长之下。

云霞妖姬的力道落空,几乎仰面向后跌倒。

她气得花容变色,勉强立桩站稳,不拚命抢上前去与蓝秀或陶林一搏,反而立即回身一跃上了台阶,人声对身旁西侧的侍女道:“传出黑旗!”

“是!”

八个侍女闻言,齐齐一应,突然都转身回到房内。

“百毒天师”曾不同脸上也露出一脸惊惶之色,失声道:“黑旗?二谷主,我……我可没有解药!”

云霞妖姬没好气的道:“放心!你死不了,你不是鼎鼎大名的百毒天师吗?”

曾不同忙道:“这……贫道虽不能解天下百毒,但最少能解百毒的九十九毒,就是你谷土的这个集百毒而成的一百零一毒,我解不了!”

“拿去!”

云霞妖姬口说着,顺手丢给曾不同一个小小的布袋形口罩。

曾不同如获至宝,大声对常玉岚一行道:“姓常的!这可不是前谷的小玩意,黑旗百毒令!有你们受的,叫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这时——

大厅的一根旗杆之已缓缓的升起一面三角黑旗。

适才进屋内的八个侍女,不知为何,每人左手一面三角黑色小旗,右手一盏黄色的灯笼。

每人脸上都着一个口罩,把鼻孔嘴巴罩住。

曾不同也忙着将口罩戴了起来。

云霞妖姬云咬牙道:“本谷主的真章又要来了,哼哼!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口中说着,将两柄银钩并在一手,另一手在背后拉出一面黑色三角旗来。

她拉出的虽也同样三角黑色小旗,旗上却照七星的排列,绣着七枚金星。

八个侍女的小黑旗,却只有一枚金星。

常玉岚一见,心知云霞妖姬要以拿手的剧毒,低声对身边的蓝秀道:“这是如何化解?”

蓝秀正在皱眉沉思,脸上有少见的焦急之色,低声道:“夫人交给我的那本万毒归宗秘册,我已记得滚瓜烂熟,好像并没有什么‘黑旗百毒令’!”

常玉岚闻言大吃一惊道:“那,岂不糟了!”

蓝秀气定神闲的道:“兵来将扫,水来土掩,有什么糟不糟?”

常云岚又道:“毒之一物,不像功夫,你!你可要小心!噫!来了,来了!

他指着大厅的上面。

大厅屋檐一带,每一个瓦楞接缝之处,仿佛都有一排细小的竹管。此刻,所有竹管,都在喷出淡淡的黑烟,一丝丝一缕缕,像烟、像雾、像云。

初时——

那缕缕灰黑烟雾,被风拂得一条条浮动在上空,就像乡下老儿吸的旱烟和喷出的一样。

渐渐的——

烟多了,已分不出一缕一丝,而是一团团,一批批在风中扩散着。

烟,越来越浓,也越来越黑!

辣、辛、酸、臭,使人呼吸困难,眼,止不住泪流,鼻,止不住刺痛,口,止不住辛辣,头脑发晕、发胀、发昏。

常玉岚忙招呼众人道:“摒息呼吸!退!”

云霞妖姬没有戴口罩,只是用一个小小的铜管,衔在嘴角。

她将小铜管塞入一边的鼻孔中,冷笑声道:“退!退得了吗?回头看看!”

蓝秀等人直觉的回头看去。

黑茫茫的一片,不但门墙顶端的瓦楞中与大厅屋檐—样有无数小管喷出黑烟,连迎门的墙壁也不例外,而且比大厅屋檐喷的还凶。

恶臭,令人作呕!

头昏,使人摇摇欲倒!

胃翻,使人重心顿失!

烟雾浓得像一团漆。

只听云霞妖姬尖锐的笑声,笑着:“倒也!倒也!捆好了!一个个的捆!”

火把的烟袅袅上升,火苗闪烁不停。

一条火龙,沿着荒凉寂寞的小路缓缓移动。

绕过小路,景色忽然一变。

奇花异草,遍布山野,野石苍苔,美景如画。

一行火把立刻停了了来,分成两列排在路的两侧。

路,是天然石板一级级的排上去的。

幽兰、雏菊、美人蕉、七彩鸡冠、金银合花、丹桂、芙蓉、百合,杂生在石级的海一个空隙之处,全都吐着鲜鲜的花蕊。

真的,不知这些不应该同时开放的花,怎会都能同时吐露芬芳,实在可称为洞天福地的奇景。

但是——

眼前的情形并不能与这洞天福地配合。

云霞妖姬闷声不响一步步走向石级。

接着是每个女恃左右扶持着尚是昏昏沉沉的战俘。

第一个是常玉岚,依次是蓝秀、全老大、刘天残、最后是陶林。

押阵的是百毒天师曾不同,还有个统一教的八路通使赵松。

留香妖姬垂头丧气的跟在后头。

怕有一二百级石阶。

石级尽头,绿篁千竿,翠碧掩映之下,一排玲珑精致的竹屋。

竹屋除了钓林之外,没有任何木材或铁架,真的名符其实的竹屋,一片寂静,只有山鸟偶而低鸣。

云霞妖姬轻轻的迈步走近竹屋的竹帘之前,探手取下挂在竹柱上的尺长细竹根,对虚悬在檐前的茅竹柳上敲了三下。

笃!笃!笃!

梆声清脆,与千竿幽篁的簌簌竹叶之声配合,恰似一曲乐章的和声。

竹帘缓缓卷起,现出一排五间的敞厅,厅内一切用具,莫不是竹材制成,连茶具也例外。

四个侍女缓缓由两侧厢房内走出,如同深宫的宫女装扮,施施然走向敞厅之前,对云霞妖姬款款施礼,四人一致的低声道:“参见二谷主!”

云霞妖姬道:“大姐起身也未?”

四个宫装少女又齐声道:“立刻出厅!”

话音未落,一个身材窈窕,通身杏黄古装,面罩银色面纱的妇人莲步轻盈走了出来!

云霞妖姬抢前一步,裣衽为礼,恭声道:“小妹参见大姐!”

那妇人微微颔首,自己走上大厅正中的湘妃竹椅上坐下,低声道:“中谷施放黑旗令,莫非有了强大敌人来袭?前谷是怎样进来的?”

这时,留香妖姬已进了厅内,垂首道:“小妹无能,先失前谷,请大姐依奉谷律令处治!”

那妇人摇头道:“你已尽力,前谷发生之事,已由逃来的女侍禀明!中谷……”

云霞妖姬忙接着道:“幸不辱命,小妹未先禀明就放出黑搬令,实在是情势所逼!”

那戴着面纱的妇人道:“见机行事,你并没错,结果如何?”

云霞妖姬道:“金陵世家的常玉岚为首,一共男女五人,均已捆来,请大姐发落!”

“哦!”

那妇人有些意外的道:“想不到武林四大公子被我们逮到了三个,我倒要瞧瞧这四大公子的常玉岚是什么一个长像,他们人呢?”

云霞妖姬与留香妖姬不约而同的道:“现在翠篁小竹外面!”

罩着面纱的妇人一语不发,离座而起,奔向敞厅之外,云霞妖姬、留香妖姬紧随在后。

那妇人放眼向被两个侍女搀扶着的第一人道:“这想必是四大公子之一的常玉岚了,看样子比司马骏纪无情强得多嘛!”

说完,她只凝视着闭目昏沉的蓝秀,不由道:“天下会有这等美女?她……”

她沉吟了一下,又喃喃的道:“似曾相似,她的眉宇之间,好熟!是她……”

云霞妖姬近前低声道:“名叫蓝秀,武林新人,虽没听说过,可是三妹在前谷就是栽在她的手里!”

“噢!”那蒙着面纱的妇人漫声应着。

忽然——

她的眼神陡的停了下来,停在“桃花老人”陶林的脸上,一双精光碌碌神光慑人的眼睛,放出异样的光芒。

本已跨上台阶的脚步,也跟着退了回来,一步步走向陶林,眼睛眨也不眨。

她到了陶林的身前停了下来。

像泥塑木雕的一尊石像,纹风不动,仔细端详。

许久——

她回头对云霞妖姬道:“留下五份解药,你同三妹各自回谷。”

接着又对曾个同道:“道长!你也回到前谷去吧!说不定暗香谷要封谷谢客了!”

说完,并不等云霞妖姬回答,接过解药,向常玉岚等五人鼻孔中塞去。

云霞妖姬等似乎时大姐的话唯命是从,连理由也不敢多问,带着手下竟自去了。

一连串的喷嚏之声。

常玉岚、蓝秀、全老大、刘天残、陶林如 场大梦初醒,被捆的绳索已解,他们互望了一眼,活动一下被绑的手臂,这才打量四周。

那蒙面的妇人盈盈一笑道:“被捆绑的滋味不好受吧?”

常玉岚不由怒道:“仗着邪门歪道,算什么名门正派?”

那妇人道:“我并没说我是名门正派呀!”

常玉岚道:“士可杀而不辱!你打算怎么样?”

那妇人道:“我既没杀,也没辱。”

常玉岚道:“为何不杀?”

那妇人指着陶林道:“因为你们是跟着他来的!”

陶林闻言叫道:“此话怎讲?”

不料——

那妇人道:“因为你与我关系不比寻常!”

此言一出,陶林急道:“笑话,你胡言乱语些什么?素不谋面,说什么关系不同!”

常玉岚也道:“你是……?

“我?”

那妇人冷然的道:“现在是暗香谷的大谷主绝代妖姬!”

陶林闻言,冷哼一声道:“呸!绝代妖姬!我陶某与你有何关系?”

谁知绝代妖姬却道:“你不认识绝代妖姬,我相信,可是,你该认识一个名叫‘绝代’的女人吧?”

陶林的脸色大变,不由叫了起来:“绝代?你是说绝代?她……她……唉!”

说到这里,陶林忽然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假若绝代还活着的话,也一定是鸡皮秃发的老太婆!”

绝代妖姬十分冷静的道:“假若绝代老了,陶林!你还会喜欢地吗?”

“会的!”

陶林大声的叫起来。

严时沉默寡言的陶林,脸上泛着令人惊异的神情,双目中不知是凄苍还是兴奋,那是他从来没有的样子。

可是,这只是一刹那的事。

转瞬之际,陶林的双目神光顿减,而且是湿润润的,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他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双脚交换着在用力的又

蹬又踏,两手抓着头上的乱发,发了疯的喃喃的道:“锦衣卫来的时候,我不得不走,因为,夫人把她的妹妹交给了我,要我保护她逃走。我……我打心眼起要到后院去叫绝代,我也做了,背着夫人的妹妹,冒着被锦衣卫杀我的危险!但是,没找到她,我还大叫几声:“绝代!绝代!绝代……”

陶林声嘶力竭的叫着,真的叫个不停。

蓝秀一见,不由大感奇怪。

常玉岚也低声问蓝秀道:“秀姑娘!陶林是中了妖姬的邪了?

还是他有癫痫症?”

蓝秀连连摇头道:“怎么会呢?”

说着,走近陶林娇声低叱道:“陶林!你失态!”

陶林喉咙已经叫哑了,他泪流满面,呜咽着道:“秀姑娘,我没疯!”

蓝秀道:“既然没疯怎的满口胡言乱语?”

陶林瞪大一双眼道:“夫人的二妹,就是桃花仙子,我们桃花林派的夫人,你的师傅……”

蓝秀哦了声道:“哦!我明白了,大司马抄家灭门,你奉命背着她出来!”

陶林的泪水忍不住,口中却道:“她是一主,我是一仆,那是应该的。”

蓝秀不明白的道:“我师傅功力应该可以自己逃出来!为何……”

陶林抢着道:“主人的功夫到桃花林之后,才按着夫人交给她的一本秘笈练成的呀!”

蓝秀连连颔首道:“那么说,绝代又是什么人?”

“绝代!”陶林一听绝代二字,神情不由大变!破着喉咙叫道:“绝代,绝代,绝代你曾答应过我,非我不嫁,我也答应你非你不娶。为什么!为什……”

陶林泣不成声,放声大哭!

另一个哭声比陶林还要凄凉,如深山猿啼,午夜枭嚎,在场之人莫不一愣。

绝代妖姬忽然快步向前,双手张开,抱住陶林,口中又哭又叫道:“陶林!”

这太意外了。

本来哭成泪人的陶林,反而停下哭泣,愕然的发起愣来,瞪大眼睛道:“你!你疯了?”

绝代妖姬也忍住哭嚎,用子一扯面纱,口中大嚷道:“陶林,你看我是谁?”

陶林如同晴天打个炸雷,大声喊道:“绝代?”

绝代“哇!”的一声,泪如泉涌,伏在陶林的肩头,几乎要昏了过去。

揭去而纱的“绝代”,原来已皱纹满面、头发灰白,与她那身鲜艳的衣服,完全无法相配!

常玉岚莫名其妙,张口结舌。

蓝秀走上前去,对陶林道:“陶林,她就是你在大司马府中充当都统时有山盟海誓的情侣?”

陶林抹干眼泪道:“一点也不错!”

绝代盯着陶林道:“陶林!这是真的?还是我在做梦?”

蓝秀道:“朗朗乾坤,哪会是梦?”

陶林道:“真的,我们做梦也没想到有重逢的一天,你……”

绝代道:“说来话长,到屋内……”

陶林忙道:“没有时间了,快把纪无情与司马骏放出来,他们是常少侠的好友,绝代,再告诉你更意外的消息,大司马的夫人和我们也碰头了!”

绝代欣然的道:“夫人她现在……”

“现在开封府等我们!”陶林抢着说:“把纪无情与司马骏请出来!我们要立刻赶路!”

不料——

绝代的一张老脸涨成猪肝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常玉岚一见,心知不妙,不由朗声道:“你们被你害了?”

绝代摇摇头,嚅嚅的道:“没有!只是……只……”

陶林焦急的道:“到底怎么啦!你可是说呀!”

绝代低下头来道:“纪无情没什么,我是……我是气不过司马长风,所以……所以把司马骏的……的……的眼睛废了!”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常玉岚深深叹了口气道:“冤孽!一位潇洒英雄的少年高手,却……唉!”

山风掠过暗香谷的林梢,仿佛也在叹息!

第三十二回 天网恢恢

大雪初晴,旭日初升。

冬天的塞外朔风,掀起积雪浮面的—团团白絮般雪花,旋舞不已。

司马山庄似一座水晶宫的银妆宫阙,静静的,躺在平畴千里的大地上。

在玉琢粉堆的积雪映照里,足足有百来个丐帮子弟,使用各式的铣、铲,木耙、竹帚、萝筐,一个个闷声不响的清除积雪,把司马山庄前一大片百十丈周围,铲得一点积雪也没留,除了少数化成了雪水,有些湿漉漉的而外,俨然像一座校场。

铲除的积雪,围着这大片平地,堆得像—座小小的城墙,却也别有一番异趣。

眼看日上三竿。

丐帮的子弟,在几个长老招呼之卜,成群结队的,绕过司马山庄的迎宾馆径自去了。

近午时分。

一顶八人官纱大轿,在十六个护卫分为前后拱拥之下,从官塘大道向司马山庄迈进。

八个轿夫好像是赶了一夜远路,脸上都有疲倦之色,虽是数九寒天,每人口中喷出白气,颊上也有汗渍。

司马山庄的牌楼,仍然巍峨的矗立。

人轿到了牌楼之前,轿内传出声:“停!”

八个轿夫忙不迭停了下来。

轿帘掀起。

伸出轿来的是一顶纱帽、赤面、长髯、红蟒、皂靴,跨出轿来。

黄影闪时,费天行从迎宾馆飘身而出,左手伸腰,右手一枝青竹杖,一个箭步,快如惊鸿,人已依着牌楼而立,双目凝视不语。

赤面人双眼一扫整理得十分宽阔的广场,像是十分满意,但对于拦路而立的费天行的神情,似乎十分不解。

他跨前一步,似笑非笑的道:“天行!怎么这么快就把雪给扫干了?”

不料——

费天行冷冷的道:“阁下何人?到司马山庄何事?未说明之前,尚请止步!”

此言一出,不但赤面人大感不惑,双目连眨,不由自己的退后半步。

连十六个劲装护卫八个轿夫也不约而同的“噫!”了一声。

赤面人沉声道:“天行!你今儿个是怎么啦?”

费天行手中青竹棒一横道:“住口!本帮主的名讳,岂是你任意叫的吗?”

赤面人有些怒意,大喝道:”你疯了!”

费天行道:“不是我疯,乃是你狂!”

赤面人大声道:“费天行!对庄主是这等冒失吗?”

“庄主?”费天行冷冷—笑道:“什么?庄主?你是什么庄的庄主?”

赤面人怒冲冲的叫道:“司马山的庄主!”

“哈哈……”

费天行仰天狂笑一阵道:“本庄的庄主?简直是天大的谎言,来人呀!请出本庄的庄主来!”

八个丐帮子弟,从迎宾馆内抬着一具桐棺快步而出,将棺材放在牌楼的正中。

费天行命令的道:“掀去棺盖!”

丐帮子弟依言揭去棺盖。

费天行道:“喏!本庄庄主就在里面,他已死多日,一剑擎天司马长风,谁不认识,你是哪一门子的庄主?”

赤面人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吼道:“费天行!你吃了豹胆,竟敢……”

费天行冷冷一笑道:“丐帮一向就事论事。”

谁知,赤面人大声抢着道:“气死老夫了,那棺材卫乃是蜡塑的假像,不过是瞒人耳目,你难道不知吗?费天行!你……”

“哈哈……”

迎宾馆里忽然一阵轰雷似的笑声,声动四野,仿佛千军万马。

潮水般涌出百十人来。

少林掌门明心大师手执掸杖,跨步当光,身后除了八大门派的人之外,还有黑白两道的知名人物。

赤面人不由一怔。

然而,他双目之中凶焰反而暴涨,并不被这等阵势吓住,反而仰天一笑道:“嘿嘿!原来你有了靠山,费天行,老夫先打发你这个叛贼!”

费天行也大声道:“强盗喊捉贼!你也配叫我叛贼!”

赤面人闷哼一声,跨步抢前,双掌一挫,击向迎面而立的费天行,凌厉至极,快同奔雷。

费天行并不接招,只把手中打狗棒一抡,口中大喝声:“慢着!”

赤面人硬将双掌中途刹住,冷兮兮的道:“怎么!谅你也不敢接老夫一掌,后悔了吗?”

费天行道:“笑话!不过,当着中原各门各派的前辈同道,先把话说明白,少不了见个真章!”

“好!”赤面人拍了一下双手,不屑的道:“说明白吗,最好!谁不知道你是老夫花三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谁不知道你是老夫分派的司马山庄总管,以下犯上,你还要说明白!哈哈!费天行,你是自作孽不可活,话已说明,你拿命来!”

他口中的话音未落,又已作势欲发。

费天行大声道:“说的好,我来问你,丐帮卖我费天行是为什么?难道丐帮真的缺少三十万两银子?”

赤面人不由愕然道:“为什么?”

费天行用手中棒指着赤面人道:“要叫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司马长风,你好狠毒,为了要收买我费天行,竟然派手下将我老娘掳去,关在雨花台的地牢之内,你这人面兽心的老狐狸!”

赤面人略微一怔道:“一派胡言!”

“想赖?”费天行不屑的道:“亏你说得出口,还有你命司马骏乘人之危,刺死本帮老帮主九变驼龙常杰,该不是我一派胡言吧!”

赤面人道:“你越说越离谱了!”

“没有离谱!”人群里,探花沙无赦越众而出,朗声道:“是沙某我亲眼目睹,洛阳龙王庙丐帮大会那天的事!”

赤而人勃然大怒道;“你算什么东西!化外野人,我中原武林那有你说话的份儿!”

沙无赦扬声一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我,不过是为这件阴狠毒计做一个证人而已!”

费天行道:“对!天下的武林人,管天下武林的事,你打算统管大下武林,却又用狠毒的手段。要不要我把你心狠手辣的事一一抖出来?”

赤面人尚未答言。

八大门派的人一齐叫道:“说出来,都欠谁的,要他血债血还!”

费天行道:“听到没有,以牙还牙,血债血还!你伪造昆仑三角令旗,杀了南阳纪家二十四口!冒用断肠剑法劈了雪山神尼了缘师太,同一时间,废了武当掌门铁拂道长左臂!”

武当白羽道长抢着道:“杀上武当山,铁拂师叔的命今天要你还!”

白羽道长一出面,其余各门各派的人都一齐大嚷起来,群情愤慨。

其中,青城派现任掌门“闪电子”鱼跃门,在人堆里一跃而前,口中暴吼道:“还我爷爷的命来!”

他乃是“玉面专诸”鱼长乐的嫡孙,十三招云龙手,家学渊博,下过十余年苦功,盛怒出手,心存复仇,端的辛辣至极,舍命出招,直取赤面人的面门。

赤面人冷冷一哼道:“找死!”

未见他作势.端等鱼跃门的双掌推到,突的一扬右臂,快得肉眼难分,已抓住了鱼跃门的左腕,轻轻内带,突然向上一挥。

呼——

鱼跃门,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平地被他抛起七丈高下,十余丈远近。

幸而,在场人多,分不出是谁,十余条身影不约而同扑出,险险的将鱼跃门凌空抓住,否则,恐怕会跌实地面非死必伤。

赤而人这一招“大力风雷摔”,把青城派的掌门像抛绣球般轻易抛出,在场之人莫不瞠目咋舌。

明心大师对身侧铁冠道长低声道:“这是血魔当年的风雷大力摔,中原武林可找不出第二人!”

铁拂道长也皱眉道:“这凶神练会了这一招,今天的血腥,岂不又走了当年的覆辙,恐怕许多人难逃浩劫!”

赤面人一招得手,狂笑连连,阴森森的道:“你们自己送上司马山庄,免得老夫奔波劳累,省了不少麻烦,还有谁?谁来试试老夫手上滋味如何?”

昆仑掌门西门怀德抢上前一步道:“本掌门要问你一句话……”

赤面人大喝一声道:“住口!费天行所说的都是真的,谁出面,就是老夫试招的靶子,不要空口说白话!”

他门中说着,一探手,脚下连环上步,认定西门怀德的肩头抓去。

明显的,他要故技重施,用他的“大力风雷摔”。

呼——

一阵轰雷的劲风之声,斜刺里推出,硬把赤面人逼得撤招后退。

铁伞红孩儿,辣手判官郑当时的铁伞一抡,沉声道:“先讲理后动手不迟!”

“郑当时!”赤面人咬牙切齿的道:“你算什么东西!”

郑当时也冷冷的道:“咱们是半斤八两,你是侍卫,我是中军,大哥不要笑二哥!”

此话,似乎刺到了赤面人的疮疤,他怒吼如雷:“噢——”

吼声未落,人已暴射而起,如同一只庞大的枭鹰,双手十指戟张,扑向郑当时。

“雷枭抓!”

在场之人一齐吼叫起来。

郑当时的老脸苍白,急忙掌开铁伞,向上挡去。

铁伞红孩儿的铁伞既是正面宽大沉重的外门兵器,也是他成名多年的功夫,在武林之中,就凭这枝铁伞,扬威有年。

不料——

赤面人毫不为意,下扑之势丝毫不变,左手认定伞中铁轴抓去,口中大吼了声:“松手!”

如响斯应,郑当时的虎口裂开,铁伞撒手。

赤面人右手同时抓出,硬向郑当时天灵盖抓去。

郑当时铁伞被抓,魂飞魄散,略略一怔,欲待闪身那来得及。

“啊——”

惨叫声中,血光四射,白色的脑浆,红色的血块,暴散开来。

“咕咚!”郑当时的尸体倒在当地,一颗头,竟只剩下一半。

这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在场之人莫不大吃一惊。

赤面人一举得手,抖了抖手上的血浆,将左手的铁伞重重的向地上一丢,大声道:“还有谁不服的吗?”

“有!”费天行抡起手中打狗棒,朗声道:“杀死帮主,囚禁老母,这笔账死也要算!”

这时,少林的掌门明心大师也将手中禅杖一扬道:“为武林除害,老衲也不惜一拼!”

这两人一出面,其余二百余人也都哗然起来,七舌八嘴,嚷成一团。

赤面人道:“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拿兵器来!”

他身后的“血鹰”送上了如笏似剑的怪兵刃。

接过兵刃,他咬牙有声,一步步缓缓前欺。

费天行一马当先,扬起竹棒连点带刺,棒花点点,如风似雪,片出点点寒芒。

少林明心大师的禅杖,也夹着劲风,舞成杖影如山。

铁冠道长的剑花,舞成桌面大小。

三人分为三路,全向赤面人袭去。

好狂的赤面人,完全没把三位高手放在眼内,硬冲直闯,一味舍命打法,反而把费天行等三人逼出圈子之外,煞是凶悍无比。

三个高手被逼散开,他们身后的众人,反成了第一线,硬碰硬的闪躲不开。

但听,惨叫连声,血箭如雨。

转眼之际,已有数十人死于赤面人手中,倒在血泊之中,最惨的是手脚被削,死而未死,挣扎的号叫之声,听来令人心惊胆寒。

赤面人越加凶狠,笏劈掌抓,专找那些吓呆了的人下手。

众人一见,发声喊,连连后退,舍命抢着逃去。

费天行一见,不由大怒,招呼众人道:“不要被吓唬住了!”

然而,这等情况之下,谁会听他的喝止。

众人狂奔。

赤面人穷追。

一路上三三两两,又被他杀了十人之多。

眼看从迎宾阁已追到司马山庄的仪门。

忽地——

仪门大开。

百花夫人首先步出台阶,身右是常老夫人、蓝秀、南蕙,身左是常玉岚、常玉峰、陶林、身后是刘天残、全老大,随后,一列十六个宫妆女侍,一色淡绿,个个明艳如花,越衬得百花夫人的高贵,蓝秀的天生丽质,南蕙的清纯淡雅。

众人顺着迎宾馆通到山庄的箭道且战且逃,正在走投无路,一见百花夫人等人,不由向两侧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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