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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择_卷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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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覆去研究那多出来的第六根脚趾,谁会想到真正的秘密是藏在了这貌似正常的中脚趾上???

付道士啧啧称奇的同时,却是吐了点口水在自己的手指上,貌似是避免手滑,然后就去摆弄那根中脚趾。林封谨尽管对那根脚趾貌似也很有兴趣,但被付道士这么一搞,立即就只能翻着白眼在旁边干看着。

研究了一会儿之后,付道士抓住了脚趾一拔,便将这根中脚趾拔了下来,原来殷青月本来的中脚趾都已经被齐根切掉,这根假脚趾却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粘上去的。也亏得这玩意儿做得如此惟妙惟肖。

紧接着,付道士就发现中脚趾的趾骨是中空的,从里面扯出来了一个丝绸小卷儿,上面写着三个字:

指间沙。。。。。。。

这三个字歪歪扭扭,看起来竟然有一种巨蛇扭曲要择人而噬的诡异!

除此以外,便没有别的任何信息了。

林封谨看着那张丝绸小卷儿,发觉上面除了写着三个字以外,还在旁边发觉了好几条看起来很是有些奇特的花纹。除此以外,将这个丝绸小卷儿摊开抹平,就发觉它应该是从什么地方被强行撕下来的。

“这玩意儿既是在传递某种信息,也是一个信物。”林封谨很干脆的做出了判断:“从殷青月将之藏在自己最隐秘的地方来看,它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这玩意儿若是只为了传递这么一个口信的话,殷青月大可以将这丝绸小卷儿上的内容看了以后就可以烧掉了,要记住指间沙三个字有什么难度?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丝绸小卷儿本身就一定存在的价值!”

林封谨接下来又研究了一下子这个丝绸小卷儿,然后将其交给了付道士。这厮一看就仿佛是一只十分奸猾的大老鼠,把东西交给他收藏显然十分可靠,当然,前提是你得有拿捏得住这家伙的魄力和实力。

此时付道士看着殷青月的尸体即将被带走,忍不住老鼠胡须一翘,试探性的道:

“主人。。。。。。。斩草要除根啊。”

林封谨眯缝着眼睛,沉吟了一会儿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女蛹这件事荼毒民间,为祸十分酷烈,此时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做这件事的绝对不仅仅是他们几个人,而是一个巨大的组织!”

“你不妨想一想,殷青月他们为什么能够准确的前来追杀我们?他们一定是从南荔县衙得到了消息!可是南荔县衙明明被我们用银子喂饱了,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殷青月他拿出来了县尉无法抗拒的力量,逼得他只能实话实说!这力量很可能就是来自官面上的,并且估计就是县尉的顶头上司!”

林德听了林封谨的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道:

“主人。难道你的意思,女蛹一事,竟然是房康郡当中都有官员参与???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林封谨淡淡的道:

“我之前在翻阅案卷的时候发觉了一件事。那就是祸寨瘟本来是半年一发,可是在去年却是一连发生了四起,算起那时间,恰好和去年我们在襄都呆着的时间重合。。。。。。。那段时间可是个十分巧合的时间点呢?”

林德在这方面很不敏感,倒是付道士十分奸猾,两只绿豆大的小眼睛一转,忍不住颤声道:

“女蛹的根源,却是在于求长生上,去年乃是南汉太后的六十大寿,难道说???!!”

林封谨冷冷的道:

“讨好了太后,自然是升官发财,荣华富贵什么都有了,这样一来,官员作案的动机也是水落石出!只是这些王八蛋还是知道要脸面的,所以不敢直接出面,只能让殷青月,孟道士,郑龚这种趋炎附势,利欲熏心的家伙来助纣为虐!”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千算万算,最后还是算漏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被灭门的崔时节在死亡之前,虽然每天只有不到一个时辰是清醒的,其余的时候便是疯癫,可是,他依旧有办法将自己的冤屈和秘密泄露出去。。。。。。。那便是,与崔时节关押在一起的犯人!!”

“虽然我调查了案卷,与崔时节关押在一起的丙库三号牢房的犯人全部都被灭口了,可是,靠着他牢房隔壁的丙库二号牢房的犯人,还有丙库四号库房的犯人也是有可能听到崔时节的话语!尽管被关押在丙库里面的都是重犯,不过总还是应该有活下来的。我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终于获得了最关键的线索,直指幕后的那个元凶!!”

林德嗜血的舔了舔嘴唇,冷然道:

“被这人盯上也也不是什么好事,要不主人,我去把他斩草除根了?”

依照林德现在的能力,要暗杀一个人真的是上佳人选,但林封谨苦笑道:

“你们难道没有发觉吗,从硐人寨子到天常书院一直到现在,我都是没有主动出手,而是选择了被动防御,为的就是此事的影响已经是到了我们能够控制的极限内!一方面要让那个幕后的人物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另外一方面。也要让他明白我也就只会到此为止,不会再进一步。”

林封谨说到这里,有些不甘心的道:

“我们目前的实力,归根结底还是弱了些,田柱国的力量只能当做锦上添花,绝对不可能为我家雪中送炭。仔细的想一想,事情闹大了的那,即便是官面上幕后那人会被斥为荼毒民间,残害百姓,但是!他的动机却是在迎合太后。那就依然会给国君太后留下忠心的印象!”

“无论是什么人,担任的什么官职,只要能够被上位者打上忠心的标记,那么他就一定不可能倒霉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他的日子好过,那就意味着我的日子难过了!所以,现在把事情闹大对我们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那么我就只能忍了,但那人的爪子敢伸过来一次。我就敢将之打断一次!”

林封谨虽然没有说“那人”的名字,但很显然已经呼之欲出,将矛头直指房康郡的郡守杜亮!此时的郡守位高权重,仅次于大卫末期的节度使。若这女蛹事件有他在背后暗中授意。那么林封谨真的去硬碰硬乃是极不明智的!

不过杜亮坐到了这个位置上面,行事也绝对不可能肆无忌惮,他也要和这种沾染到就要臭大街的事情划清距离,估计手下人去做也就是个默许的态度。连点头也不敢,否则的话,若是他全力支持。崔时节的案卷又怎么可能需要买通外人来销毁?

林封谨也就是看准了杜亮的这个弱点,所以才做出了息事宁人的姿态,他相信自己亮出了羽林卫的招牌以后,对方也不是傻子!有一句话叫做天高皇帝远,杜亮在房康郡可以一手遮天,但是,林封谨的根基却是在襄樊,他便是鞭长莫及。

当然,对于林封谨来说,他的损失也很大,因为若是不出这一档子事情的话,相信他要成为天常书院的入室弟子也并不会太难。而现在的话。。。。。。。。天常书院的人见面不拔刀相向破口大骂已经是很有涵养的了。

当然,林封谨还有一些猜测性的顾虑没有说出来:

郑龚和孟妖道外加殷青月这三个人,必然是属于一个神秘的组织的,并且殷青月的位置应该比这两人高一些………………很显然,地位高的人才不用亲自出马去办事,支支嘴就行。

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为什么实力低身份貌似也矮一辈的郑龚居然会秘传的上古五刑剑术,而实力更强,身份更高的殷青月却不会这个?

由此林封谨就推理出来了几条线索。

第一,这个组织当中,捞好处的机会并不是由身份决定的,至少不全是。

第二,这个组织的纪律很森严,否则的话,殷青月大可以威逼利诱郑龚教他上古五刑剑术。

第三,这个组织露出来的实力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为什么这么说?毫无疑问,能够学到上古五刑剑术,还有杜亮的推荐肯定是郑龚加入这个组织的重要原因,那么,比他资历更老的孟道人又是被什么吸引的呢?殷青月又是被什么吸引的呢?

虽然林封谨不知道,但根据他的推断来说,吸引这两个人的东西,应该是绝对不会比上古五刑剑术的珍贵程度低!

而拥有这些东西的组织的实力应该有多恐怖,那么就不难想象了吧。

当然,林封谨的这些猜测并没有太多的实际证据,所以这些东西也只能算成是推断,他更希望自己的推断是错的,这样的话,自然会是令人心安一些。

(女蛹卷:终)

第一章种马

林封谨回家已经有两个月了。

他此时既不是身在襄樊,也不是在回水县,而是到了距离襄樊一百三十里之外的福陵县。

这县城恰好比邻在长江的繁华水道上面,每日过往的货船客船数以千计,林封谨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因为出现了一件林家的大事,那就是“认祖归宗”!

话说当年林封谨的爷爷在六十多年前离家出走的时候,便是从这福陵县的码头上搭乘一艘货船前往河仓县,开始他这辈子简单而平凡的人生的。

他老人家乃是大族林家的嫡脉,之所以会离家出门,背井离乡,却没有什么被族中恶棍族长欺凌的狗血情节。而是因为他老人家乃是个情种,爱上了一个丫头,然后在家中坚决不允许的情况下私奔。

唔,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关键是当时林家祖奶奶(林封谨爷爷的老妈)身体又不大好,估计有脑溢血,冠心病这种受不得情绪刺激的疾病,又急又怒之下,就溘然长逝了。

这种气死老妈的行为在现代来说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在当时便是“忤逆”的重罪,林家便决定将他给驱逐出了氏族当中,这件事情也一直都是林老爷子的毕生遗憾,死前的最大愿望就是认祖归宗,埋回祖宗坟墓里。

当时林员外则是跪在了破床旁边,抹着眼泪答应了老头子的遗训,此时见到林封谨也长大了出息了,便开始努力的运作这个事情。但是福陵县的林家却是在当地赫赫有名,林家此时无外乎就是有钱,还能够借上田家的一些势,却还真没有被林家的族长看在眼里。

这是因为林员外这一辈里面,福陵县的林家也若雨后春笋也似的出了两个人才,一个是在北齐担任五品官。一个却是在中唐做到了四品的位置!虽然这两位都是在外朝任职,但哪怕是福陵的县令也要敬重林家三分,南郑缙绅能够享受到的特权也不敢短少了半点,这却是现在天下的潜规则。

因为虽然现在还是五国并立,但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规律大家都清楚,说不准五国最后是哪个国家可以成功问鼎,现在做些这种惠而不费的事情,万一南汉不成了。也有个香火情分在里头。

正因为有两尊大神在这里顶着,所以林员外的银弹攻势也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这事情就这么一直僵着,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北齐那一位林家长辈忽然写了一封信回来,说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话。

他乃是在外面当官的,自然话语权很有分量,有了这封信帮衬了一下,那么僵持的局面马上就被打破。林家老爷子的遗愿自然就水到渠成。林封谨从南荔县返回以后,便赶上了回乡祭祖这档子事情,作为唯一的独苗男丁,当真是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

正式归宗那天。林员外都折腾得瘦了十多斤,五十开外的人却是抱着林老爷子的灵牌悲喜交集哭得和个泪人儿似的,都当场晕倒了几次。旁边的人见到了也很是有些感慨。

而反对他们归宗最厉害的,就是林老爷子的弟弟。如今已经七十三,见到了林员外哀痛的样子也是长叹一声,林员外在他老人家面前跪下以后狠狠磕了七八个响头。满眼都是泪水,说了声三叔我爹咽气之前还老念着欠你一个蛐蛐笼子。。。。。。接下来就哽咽得说不出话。

这老人家本来的倔强和恨意瞬间就被这句话击溃,想起了昔日的兄弟情义,老泪纵横,将他扶了起来,算是认下了他们这一房,算是林家族中的第十房,将以前的事情全部都抹平了。

不过等到林员外忙空了下来以后,忽然就生了疑心,追问林封谨明明都认祖归宗完毕了,为什么还不回书院去念书??要知道,他老人家平生惦记的就是希望儿子做官,自己好做个官老子!前些日子忙着林老爷子的遗愿,现在肯定就开始操心自己的心愿了。

林封谨却是早有预备,立即就诉苦说自己在天常书院读书已经有些心得了,不过那地方实在有些偏僻,并且还有瘴气,自己过去水土不服也很是病了几场,现在还没恢复,打算在家里面调养一段时间再去。

林员外听了自己儿子的说法自然是十分担心,同时也知道这儿子十分狡黠,因此干脆就叫了个大夫来瞧瞧,结果这大夫一来诊断,便说林封谨确实是肺脉受损不轻,一定要好好调理!并且连续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都是异口同声的说法。

这时候林员外顿时就有些发慌了,再也不提读书的事情,却不知道林封谨这些日子都是在做一件事,便是全力炼化那被困在自己体内的天机星力。

他本来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大功告成,但没想到这天机星力也是被他越炼越精纯,越是炼制到后面,那么需要的难度就是与日倍增,看起来至少也是需要半年时间了。

可是这样一来,林封谨因为施展出肺神炮所震伤的经络就有些恶化,好在林封谨发觉得早,有百草炉来萃取药物精华来进行慢慢的调理,但愈合的过程便会十分缓慢,这就是林封谨敢于理直气壮装病的原因了。

不过林员外这边却不知道有这么多的关窍,因此格外的操心,要知道林封谨少年灰发,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样,偏偏林员外这一支还是单传,所以背着林封谨早就有人劝说林员外要多生几个…………………可惜林员外拼命耕田,却也是毫无起色。

于是老头子便忽然动了曲线救国的心思,之前还觉得要让林封谨专心苦读,现在却发觉不要本末倒置,书没有念出来人先没了怎么办?于是觉得是时候给林封谨讨老婆了,倘若儿媳妇的肚皮争气一点,最好能够生个十个八个的来开枝散叶,那么岂不是老怀大慰?

于是林员外便立即放出了风去,便还是陆续有人家前来说亲,在其余人的眼里,这刚刚归宗的林家也是相当不错的:

家中十分殷实,在襄都那里也吃得很开,并且还是独子,自家的女儿嫁过去以后妯娌都没有,自然少了许多是非,听说林家小官人虽然身体骨弱了些,却是读书人,读书人的身子本来就不能与那五大三粗的庄稼汉比对不对。。。。。。

这种事情林封谨虽然蒙在鼓里面,但他的几个母亲却是早就闲得无聊,听林员外一松口,立即就开始热闹无比的张罗了起来。这时候却是讲究的父母之命的,真真切切的是盲婚哑嫁,林封谨都是无意当中被人道喜,这才知道竟然老头子在做这种事情!!

林封谨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马上心急火燎的去见林员外,苦苦哀求请他收回成命。没想到老头子这时候却是犯了倔,甚至摆出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随便林封谨怎么说也不管用!

百般无奈之下,林封谨只能叹了口气道:

“父亲大人你不知道,这一次去了天常书院,孩儿还是很得到了一些同窗的赏识,所以估计明年开春,就会有书院来主动延请我去进学了。若是现在成亲的话,说不定这事情就有变故。“

哪里知道,林员外这一次却是出奇的执拗,长吁短叹的道:

“你就算是进了书院,也是个外门弟子,能做得了什么官?去了那个书院一年不到,唯一的收获就是被你跑了一条商道出来!我算是看明白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就是和我一样,天生就不是个读书的命啊,相反在做生意上还是块料!”

说着说着,林员外都有些愁眉苦脸起来,不过最后语气却是十分严厉:

“罢了罢了,我就认命了,断了你能做官的念想,却不能断送了祖宗要香火的念想,所以你就乖乖的呆在屋子里面,娶个老婆讨几个小妾,安安生生的在家里面给我呆着,读书的事情以后再说,也没听说成了亲就不准考秀才举人的吧!”

林封谨一听脊背上就是一股恶寒,这感情是要被圈养起来当成种马种猪来使唤的节奏啊!眼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咬了咬牙道:

“老爹!若是东林书院请我去呢?”

“什么?!”这一次被惊到的是林员外了。

东林书院名气之大,可以说是远超人想象的,就连最近几十年崛起的五德书院与之相比也是有些根基不稳的意思。天下四大书院当中,东林书院便是当仁不让的龙头老大,其次则是儒家的白鹿书院,然后才是非攻书院和五德书院。

与东林书院相比起来,五德书院虽然来势汹汹,在近年挤掉了止戈书院进入天下四大书院之一,却也真的也只能算是个后起之秀。

林员外一听说是东林书院,而且还是“请”自己的儿子过去,怎么可能淡定得下来?

第二章陨金

第二章

在林员外的心目里面,哪怕是在东林书院做个外门的弟子,也可以沾染些书香文气,比天常书院的入室弟子都要强出许多。所以给林封谨找媳妇的心思也一下子就淡了下来,急道:

“真的有这事?”

林封谨在脑海里面反复算计权衡了一下,最后还是很干脆的咬了咬牙,点点头道:

“没错!”

林员外却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虽然狡黠,却是绝对不会在自己面前弄虚作假的,若说是背地里有事情瞒着自己有这个可能,不过只要是亲口答应了的事情,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水分,顿时想要做“官老子”的野望又升腾了起来,忍不住追问道:

“真的?”

林封谨拍着胸脯道:

“开年了就见分晓!”

现在已经是十月底,距离开年也就三个月不到,林员外立即就吃了个定心丸子,笑眯眯的就背着手往外面走,再也不提做媒的事情了。林封谨算是嘘出了一口长气便往外面走,总算是将难缠的老头子打发过去了。

林封谨一面走一面想,忍不住又开始寻思是不是先找个借口出去避一避,天天和老头子在一起见面,估计他也到了更年期的年纪,否则的话折腾起来没个完怎么办?

这时候对面却是走来了原来屋子里面的大丫头柳枝,她八岁被父母卖给林家,看着林封谨长大的,所以也并不害羞,便直接走过来有些胆怯的道:

“少爷,我家里的请您过去用饭。”

柳枝早就被林德给收了房,而柳枝当年虽然是跟那个死鬼孙俊私奔,却是因为林家规矩森严,人来人往的没有被得手。所以跟了林德的时候还未破身。因此也就是名声不好听而已,只能做林德的妾。

此时李虎一走,林德自然就开始隐隐约约取代了他的位置,他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行情看涨自然有人巴结做媒。

林德却不像是林封谨那么挑剔,草原上的男儿十分豪爽可不仅仅表现在酒量上,只要是有人来做媒说亲的,都是无论美丑,来者不拒,出手也十分大方。十足的种马行为,而家里面也不分什么妻妾之类的,都是一样大,有相互争宠哭闹的就马鞭子伺候。。。。。。

这么弄下去,旁人不好说三道四,居然家里面也没出什么大问题,而柳枝的性格温和,又算是和林德共过患难的,待人接物也是她出面。因此渐渐的就有了大房的意思在里面。

林封谨听得柳枝来邀,也不推辞客气,便直接往林德家去了。林德作为他目前手底下的一号人物,当然不会亏待了。单是住的就是三进的大宅院,每一进都有五六间房,除此之外,还额外有三十亩水田。六十亩旱地,这还没算上林德每个月支的月银。

不过林德自己平时也是懒得理这些账务支出什么的,总之领到钱就往柳枝那里一扔。没有钱直接就问柳枝讨,幸亏柳枝乃是在林家做了十几年大丫鬟见过世面,懂得一些理财收账收租的常识,否则的话还真的给林德管不下这个家。

林德虽然是离开了部族十来年了,不过现在有了个落脚的地方以后,依然还是没有忘本,直接将自家大宅院后面的花园假山什么的都平了,顺带将围墙扩宽,圈了后门老大的一块菜地进去弄了个演武场,约莫都有小学操场大小。

这厮此时逆天改命,便是雄心壮志,平时闲下来就在上面策马骑射,有客人来的时候也不喜欢在桌子上面招待,而是直接在演武场上面支起架子烤肉,有酒饭的话,则是摆放在旁边搬过来的桌几上,讲究的就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则是别有风味。

远远的林封谨就见到了一个猥琐的身影坐在了桌子旁边,正在海吃猛塞,却正是被自己派出去办事的付道士!这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他一回来必然就是来林德这里蹭吃蹭喝,大家都是习以为常了。

听到了脚步声付道士立即回头,然后马上就用惊人的速度切换了表情!!破烂的道袍袖子在眼眶那揉吧了两下,立即就红了,不过林封谨估计是袖子上顺手擦嘴时候抹上的孜然粉和胡椒粉的功劳,紧接着付道士就猥琐无比的对准了林封谨深情的扑了过来:

“主人!可把我累死了,啊!”

林封谨果断的在这厮近身之前将鞋底踹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在旁边的马扎上施施然坐下数落道:

“少来这套,不就是想多要几个赏钱吗?你先告诉我交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付道士苦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委屈道:

“这不都办好了吗?”

要消灭掉付道士的怨念再简单不过了,几两银子就足以让这厮眉开眼笑,原来林封谨让付道士办的事情不是别的,便是在女蛹墓里面发现的那一块巨型陨金!

这玩意儿放在那里始终是块心病,林封谨回家以后也调查了一下,发觉现在的提炼工艺也已经颇为先进,应该是主要有神通存在的原因,可以利用各种符咒,所以他随之请教了几名老铁工,将这事掐头去尾的说了说,便发觉可以先对陨金进行粗加工,将里面的石质给去掉,然后将其运回来再说。

林封谨委派付道士的,便是让他带人去做这件事,总之那附近几十里都荒无人烟,小心一些也不怕走漏风声。

此时付道士便眉飞色舞的说起他的经历来,原来那陨金貌似坚不可摧,连那怪力无双的妖物也是对其无可奈何,但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在资深的铁工眼中,这庞大若小山的巨型陨金,真的就和一大团豆腐那样毫无区别。

说起搞定这陨金的方法也是再简单不过,在下面点起柴火烧几个时辰,然后浇上冷水,重复几次自然上面就满布裂纹,接下来用钢钎顺着裂纹插进去,几个壮汉拿铁锤一撬,顿时就哗啦哗啦的滚落了下来。

因为林封谨同时还要追求速度,所以在开炉进行初加工的时候,便去采购了二十几张“南明离火”符咒,贴在了铸炉上面可以使温度大幅度升高,所以在付道士的监工下才会完成得这么快。

这一次初提炼出来的铁锭大概有十来块,接近两千斤重,估计还得进行二次提纯,三次提纯,此时都放在了船舱当做是压仓石,为了掩人耳目,只有晚上去偷偷起回来,而付道士则是嫌船上吃食要自己掏钱,所以忍着饿直接跑到了林德这来吃白食了。

这时候,林德却是已经拿着五六条烤得焦黄的鱼走了过来,长约半尺,老远就闻到异香扑鼻,林德对着林封谨道:

“上一次见到主人在酒楼里面吃酒,似乎很是有些喜欢这种鱼,我就叫人在码头上面盯着,今天却是从五条渔船上搜罗到了一些,所以特地请主上过来吃酒。”

话说林德拿着的这鱼便是有名的长江四鲜之一的刀鱼。

长江四鲜指的是:银鱼、刀鱼、鮠鱼和鲥鱼。在林封谨穿越之前的年代,差不多都已经绝种了。那个时候整条长江一年的野生“四鲜”产量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吨(指纯正的长江货,不包括太湖,洞庭等等地方出产的)。想一想这样可怜的产量,再分摊一下当时可怕的人口基数,所以能吃到正宗货的几率之小可想而知。

不过现在却是没有什么顾忌,这些鱼只要肯出钱,不仅仅是能够卖到,而且还可以挑好的,要吃这种河鲜就得去靠江的山野小店,最好店前面都系着五六条渔船的那种。

上一次林封谨吃到了酱烧刀鱼,已经是惊为天人,只是当时只吃了两条没有尽兴,林德那天留意了一下,便让家人去码头上特意的收购了些来请客。

林封谨此时自然是欣然就坐,付道士更是从不知道谦让是什么东西的人,比如和他打招呼,都一定不能问吃饭没,一问的话,他必然会立即回答没有吃,然后估计就要在你家蹭吃蹭喝一个月…………………三人坐下以后,林封谨吃了一条烤鱼便开始喝酒。

只有付道士狼吞虎咽的,很快就把盘子清光了,最后他居然对林德道:

“你这里的烧烤味道是很不错的,可惜就是货不大正宗。”

林德乃是极好面子的,闻言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拍大腿怒道:

“什么?管家竟敢买假货来骗我?拖出去打死!”

林封谨急忙制止,笑道:

“这也不能怪他,我记得你的管家乃是从河仓那边跟过来的,并非是这边的本地人,所以应该是不知道这刀鱼的奇特地方,只要是回流过上游镇江流域,下游过南通天生港开始,其口味就会奇异变化,身价大跌,虽说是共饮一江水,但古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所以不是内行,很难看出地道的刀鱼与冒牌货的分别的”

第三章返回襄都(680票+更)

付道士更是用脏兮兮的道袍抹了抹嘴巴,懒洋洋的道:

“还有,这刀鱼虽然味道极美,细刺却也是极多,所以最痛快最适合的吃法,还是勾上了淀粉在油锅里面去炸,火候拿捏得好的话,酥脆香嫩,本来令人恼火的细刺全部都被炸得酥脆无比,令人回味无穷啊。。。。。。。。”

林德听了一会儿,忽然脸色有些古怪的看着林封谨道:

“少爷,我听说你又拒绝了老爷子给你操办婚事的事,莫非你。。。。。。。真的像他们所说的好男风?”

林封谨的脸色一下子就发了青,恼羞成怒道:

“谁他妈的胡说八道?”

林德翻了翻白眼,有些尴尬的道:

“主人,也不能怪旁人嚼舌头,你现在也是快二十的人了,为什么有娘们不玩?有老婆不娶?草原上面最强壮的马王,屁股后面跟随的母野马都是最多的。你成天就带着个书童到处招摇。。。。。。。搞得我们做属下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绕是林封谨能言善辩,也忍不住被气得翻起了白眼,一时间居然无话可说:

“。。。。。。。”

倒是付道士吧嗒了两下嘴奇道:

“主上,你是拿什么理由把老爷搪塞过去的?”

付道士这么一说,林封谨立即醒悟了一件事,马上对着他道:

“你不提我还忘记了,眼下就有一件事情要你操持着办,这事儿可得赶紧了。”

付道士道:

“什么事情?”

林封谨道:

“我要你在外面放出风声,就说我明年前去五德书院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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