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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择_卷土-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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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封谨微微眯缝起来了自己的眼睛,点了点头:
“真是天助我也!”
此时在林封谨乘坐这艘船的身后,跟随着整整十一艘船只,这其中有六艘乃是最新缴获的三桅船。其余的船只自然是林封谨未雨绸缪藏了起来的商船了,可不要忘记,吴作城在没有被围城之前,就是依靠海运产生的高额利润持续不断的繁荣的。林封谨的旗下,也是有一支舰队的呢。
这些船只在海上首尾相连的持续航行着,漆黑的夜幕成为了最佳的掩护,在这些船只上运载着三千名刀盾甲士和五百名骑兵。考虑到丙号战区几乎所有的战力都被集中在了壁垒防线上面,因此这样的一支军队对脆弱无比的窟窿山海港来说,已经是具有压倒性的恐怖优势了。
这时候。海水当中的光亮忽然闪耀了一下,然后又连续闪耀了三下,林封谨急忙下令道:
“停止前进!”
整支船队立即便是慢慢的减速,然后徐徐的下锚停泊,因为先前的信号则是表示光鳄虺已经感应到了前方有苏我使者活动,必须清除诱捕掉这些威胁才能前进,娲蛇神也告诉过林封谨,光鳄虺也不是万能的,在没有被苏我使者发现的情况下,它可以一次性的诱捕两千只苏我使者没问题,但是在被苏我使者发现并且围攻的情况下,光鳄虺也只能对付五百只苏我使者。
好在苏我使者也不是大白菜,根据俘虏的供述,通常三桅船的船头上逗留护航的苏我使者不会超过二十只,四桅船,五桅船都是顶多五十只,不过六桅船则是会有一百只左右的进行护航,七桅船这种大型旗舰类的,则是会有两百只常驻。
更关键的是,光鳄虺这种东西乃是被娲蛇神调制出来的怪物,本身寿命就只有四五年,其最初的形态可以理解成为是一头普通的蛇神使,然后,在娲蛇神的强大能力下,将普通的蛇神使的攻击力,自身的防御力,自愈能力,施展神通等等所有的潜在能力都舍弃了,而是将所有的资源都堆砌在了极富针对性的新能力上…………………诱杀苏我使者上。
所以,光鳄虺面对普通的攻击,防御力其实很弱的,就相当于是一头蓝鲸那样很容易被猎杀,若是恰好被床弩命中要害的话,很可能都会被一击毙命!如此脆弱的家伙一旦死掉,林封谨就应该是心都在疯狂流血,一百方功德值从此就化为乌有!
好在这一次林封谨前来的时候已经是调查得清清楚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此时东海联军运力告急,其窟窿山港口当中,满打满算的话,也只有十艘船不到,岸上的防御力也几乎可以被视为没有的。
加上在上一次诱敌深入的计划当中,林封谨还兑换了四头普通的巨虺出来,若不是它们嗅到了变异瘟疫母虫的气息,吴作城还真的会遭受到一番浩劫。这时候这四头巨虺不消说,自然是潜在水底无时不刻的保护着光鳄虺了。
在等待光鳄虺又一次布局诱捕的时间里面,林封谨觉得应该找些什么话题来放松一下当前的心情,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忽然看到了手边握持着的那个精巧的烟火发射报警装置,便继续起来了之前的话题道:
“对了,这东西隐藏得如此隐蔽,还需要用人血来激活,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野猪抹了一把头脸上的雨水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是斡离叫我拿过来的。”
斡离笑道:
“不是我们找到的,这个秘密隐藏得很深,只有带领前来巡逻船队的船队队长才知道。我们第二批抓住的那个船队队长叫做太雄,他为了立功,便主动找到我们交代了这件事。”
林封谨听了以后哦了一声道:
“现在我们正好也很缺少船长,这个人若是真有能耐的话,可以观察一下,以后让他带一带吴作城到江南的这条航线。”
斡离叹了口气道:
“真可惜,太雄当时告密的时候,恰好有人在旁边,这个人之前一直都表现得非常恭顺,伪装得很好。结果之后乘人不备的时候,就怒吼大骂着叛贼,一把抱住了太雄跳了海。”
“唔。。。。。。”林封谨看了看旁边波涛汹涌的海面,还有迎面刮来的大风大雨,他自己虽然有夜视能力,但是部下却是没有的,因此估计他们是坚决不会为了一个俘虏来做这种下海救人的高危事情………………所以便是水性再好,那太雄估计也是有死无生了,何况还有一个人死死的抱着他?”
对于林封谨来说。这也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他顺口问了问道:
“知道那个抱着太雄跳海的人的名字吗?”
斡离道:
“我们每艘船上也只留了两个人下来,本来是不知道的,不过那个抱人跳海的汉子脸上有一个很清晰的黑色胎记或者是黑痣什么的。所以将这个人的特点一说,便有被俘虏的人说,他叫做宽夫,是个大副。”
***
一刻钟以后。光鳄虺已经摇头摆尾的游了回来,看起来懒洋洋的不大想动了,似乎就和人吃饱了饭喜欢在椅子上面躺一会儿的神态差不多。
林封谨嘴角扯动了一下。发出了继续前进的暗号。
此时林封谨所乘坐的这一艘船,便是“黑狗”之前的那艘船,后面跟随着的也是两艘三桅船,正是跟随着他出海的,这样安排的话,对于窟窿山港口里面留守的东海联军这帮人来说,这一艘船回归港口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此至少在远处都不会露馅。
黑狗这艘船上面的水手也是特地带来了四五个,此时都是按照常例站在了船头上,随时都准备应付查问的,当然,这几个水手也都知道自己背后至少被四五把弩弓指着,倘若表露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即就成刺猬了。
很快的,这船只便是靠近了窟窿湾码头,这时候整个码头上面的情形也是令人瞠目结舌,完全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用来引导航向的几台气死风灯在雨棚下面不停的晃荡着。而旁边则是庞大的六桅巨舰和七桅巨舰,在这沉沉的黑暗当中简直就像是山峦一样!给人以无穷无尽的压力。
一见到这场景,已经是彻底投靠了的宗三郎急忙回身过去,低声赔笑道:
“今天多半是日成这家伙守夜,他仗着自己的姐夫在这码头上面做事情,常常偷懒耍滑,今天风大雨大,他把气死风灯挂在这儿,一定是去旁边的棚子里面偷喝了几杯酒然后睡觉了。”
本来林封谨等人都做好了一番激烈厮杀的准备,结果这时候真的是有些虎头蛇尾的感觉,就像是平时大家说的那样“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此时当然是不会废话,一道身影若淡淡的烟雾那样,根本不搭跳板就直接上了码头。
这身影却是田襄子手下的刺仆…………………值得一提的是,这已经是林封谨遇到的第三代刺仆了,
第一代直接死在了林封谨的寻蛇蛇毒下,
第二代却是前不久跟随武亲王钱震去偷袭壁垒防线的神官,死在了东海联军的兵营里面。
此时这个,已经是田襄子弄出来的第三代,不能不说田襄子这灌顶**真的是顶级秘传,直接将手下的三个各有特色的仆人弄成了可以再生的消耗品,仿佛是割韭菜一样,死了一个再灌顶一个出来就好了。
此时只见这刺仆已经是若鬼影一般的掠上了码头,虽然地上十分泥泞,可是刺仆却是踏水无声…………………为了确保他行动的隐秘性,林封谨特地将黑帝镜借给了他,水娥的能力可以提前一步使刺仆踩踏到的泥水冻结,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刺仆直接去到了那雨棚旁边,只是在那里顿了一顿,紧接着又是一溜烟的朝着上方窜了过去,先去清除岗哨等等一切隐患了。
这时候,林封谨便低声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便实施一号计划吧。”
紧接着下船的,便是林封谨,天狼等高端战力,并且还是属于身手敏捷那种,根据俘虏们的情报,负责卸货的奴隶并没有被关押在可以利用的空地就十分狭窄的码头区,因此码头区当中此时还呆着的,不会多于二十个人。
至于旁边的两艘巨舰更不用说,水手常年在海上漂泊,难得上一次岸难道还在海上傻乎乎的呆着吗?
何况此时的窟窿湾大营里面可是有很多乐子找的,前些日子大肆劫掠之后,腰包也是鼓胀了起来,好赌的自然就有了赌本儿,而劫掠回来的可不只有冰冷的金银,女子金帛都是重点抢劫的对象,因此好色的也是有地方去了,至于酒水什么的就更不要说了,东海联军这些人是穷怕了,饿怕了,恨不得连地皮都刮下来带走,因此好酒的也是能喝个痛痛快快。
在这样的情况下,旁边的巨舰上有没有人呢?肯定有留下来看守货物的,不过也一定不会太多,而且留下来的多半都是那种在群体里面混得不行的,或者说是受气包那种。
而窟窿湾大营的地形也是很清楚的被分成了两部分,首先是海边的码头营地,接下来的话,就是一大段要沿着旁边礁石断崖爬上去的险峻山路,现在虽然东海联军肯定是将之拓宽修缮了一番,但在这大风大雨的夜晚,肯定是没有人有兴趣在上面散步的,直到攀援到了山路的尽头,才是窟窿湾大营地的主体建筑。
林封谨的计划一就是先神不知鬼不觉的占领了下面的码头区再说,窟窿湾码头的吞吐量极其有限,何况还硬塞了一艘六桅巨舰和一艘七桅巨舰进去碍事?所以注定接下来要将三千名刀盾兵和五百名骑兵运上岸就要耗费很长的时间。
因此,若能顺利的将码头区占领控制住的话,大事就成功了一半!
这时候,船只已经是下锚,三四条跳板已经是搭到了码头上,紧接着便是大量身穿黑色铠甲,全副武装的士兵奔跑了下去,若黑色的洪流那样无声的涌到了码头上,这些士兵上了码头以后,便不约而同的朝着两边分开,将道路让出来方便里面的弓手出现。
本来在这大风大雨当中是很难动用弓箭的,因为弓弦和弓臂受潮都是大忌,不过随同前来的这两百余名弓箭手都是从三里部里面精选出来的神射,并且连长弓都是铁胎加上海中巨鲨剥出来的鲨筋,在雨天当中依然威力射程不减。
只是在这时候,旁边的七桅巨舰上面却是传来了一个被风雨割裂得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
“你们。。。。。。。做。。。。。。。什么?”
众人一抬头,便见到了那高高在上若城楼一般的船舷上,有一个水手正提着裤带,睡眼惺忪的愕然望着这边,显然都还没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八十章突袭
就在这时候,林封谨已经是身形陡然一闪,脚下的和羞走上有光芒闪耀,整个人已是到了七桅巨舰的旁边栈台上,紧接着他站立的地方传来了“喀嚓”的一声轻响,栈台上已经仿佛出现了一场剧烈爆炸似的,木块纷飞,稀里哗啦的散乱开来。
而林封谨整个人已经以诡异无比的姿态在空中一弹,恰似孑孓在水中躲避敌人似的,又凌空飞出了四五丈远,划出了一道扭曲的幅度来到了这名水手面前。
缩地成寸+孑孓身法!
此时林封谨已经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公子了,满脸都是煞气的他一抬手,就见到了这名呆滞的水手凌空直飞了出去,一直飞出七八丈远,这才噗通的落到了海水里面,那落水的声音在风雨海浪的掩盖下已经是几不可闻,而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水手的脖子则是以怪异无比的幅度扭曲着,显然已经是折断了。
这时候,迎面又从舱室里面走了出来一个人,林封谨一脚就踹了上去,这人立即是飞入到了舱室当中,“蓬”的一声撞到了内间的隔断上,这样的远洋巨舰,里面的结构也是下足了工本,可以说是造得牢靠无比,这人以这样的速度撞上去,显然已经是丢了半条命。
这一下里面顿时慌乱了起来,纷纷出声询问,不过根本也没有猜到是敌人夤夜突袭,却只是当做出来那人跌了一跤狠的。
林封谨此时已经是默不作声的闪到了内间,本来外面的光亮较强,里面的较暗,因此进去的人会受到影响,但是林封谨拥有夜视之能,瞳孔陡然缩小,丝毫不受影响,脚下连续不断的交错后。已经是急速接近到了前方的床前,举起了手中的“世界的尽头”向前一戳。
林封谨这一戳本来是十拿九稳的,没想到骤遭袭击的那人居然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闪,成功的躲避了开去!同时一个翻滚已经是到了床的对面,伸手就去拿茶几上的连鞘武士刀。
林封谨却是脚下丝毫不停,如影随形的追击而上,手中若指挥棒也似的“世界的尽头”已经是当头一棒敲下,这人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里面,避无可避,只能顺势用连鞘武士刀朝着上方一隔!
林封谨此时五感全开。连里面所有人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已经听到了内间有拔刀的声音,而这时候,世界的尽头已经重重的敲在了连鞘武士刀的中段!
光芒一闪,世界的尽头上已经赫然出现了一副上古地图的幻象,这是准神器特效:一州之力被触发的标记,这幅上古地图的幻象,就是古代天下九州当中镌刻在九鼎之一的梁州鼎上的地图!
以上古时候一州之力硬生生的碾压下来,这是何等的苍茫。这又是何等的厚重??!
鲨鱼皮包裹,内实以杉木板的刀鞘立即承受不起这样大的惊人力量,立即就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被压成了一张弓似的。虽然这时候都还没有折断,但是也达到了其承受的极限。
下一秒,啪啦一声脆响,刀鞘便是四分五裂。自中而折,里面的武士刀也是当啷的一声断为两段,招架的这人万万没想到。来袭的敌人手中的这一根指挥棒也似的短棍上面,竟是蕴藏着如此猛恶的力量,他避之不及之下,肩胛骨已经是被狠狠的击中,整个人一下子就塌了下去,连那凄厉的才惨叫声也是憋死在了胸腔里。
林封谨脸上陡然多了几股温热的水滴,他一击得手之后,顺势就是一个旋身回旋踢,将旁边的桌子一勾一踹,对准了旁边的房门砸了过去。
在海船上面,像是桌子凳子这种东西都是有讲究的,一来必须是圆形的,不能有棱角,避免风浪晃荡的时候对站立不稳的人造成误伤,其次则是一定要做好固定,否则的话,在吃饭的时候风浪一起,大家就只能在地面上去用手抓着混合在一起的饭菜了,当然,还要记得将里面碎掉的碗渣滓及时吐出来。
所以,林封谨这一个回旋踢看起来做得很轻松,其实还带着将已经固定了四条腿的桌子从地板上“拔”出来的力量,从内间扑出来那人一见到这桌子砸过来的势头相当猛恶,所以只能朝着旁边一侧,退了半步,顺手将舱门关上。
抓住了这个敌人退却半步的机会,林封谨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喘息的时机也是很重要的,就仿佛是一个人潜泳了三四十米的时候,能够冒出头来吸上一口气是一个道理。
不吸这口气,再往前游两三米都难,吸了这口气,又能续航三四十米了。
林封谨踢出去的那桌子啪啦的一声砸在了舱门上,然后便是破烂碎裂,不过,就在桌子落下的时候,林封谨已经快步冲前,沉肩撞在了舱门上,这一撞顿时让整个舱门都是随之激烈后飞了出去,哗啦的一声被撞得稀烂。
那名本来想要冲出来的人更倒霉,站在了门口的正面做出来了伸手拉门的动作,哪里知道林封谨来得如此之块,也是连门带人已经是一齐撞飞,后背重重的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立即嘴巴里面一股血泉就喷了出来。
与此同时,里面的床上已经有人大叫了起来,惊惶无比的道:
“有贼,有贼!!”
但是,这叫声便是再响亮凄厉,也是在这巨舰内部叫出来的,传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是被削弱很多,何况此时外面大风大雨,还有永远都不会停歇下来的海潮的声音,所以,传递到外面以后,就成了仿佛女人被强暴的时候脑袋还被被子捂住的尖叫声,迅速的飘散在了凄风苦雨当中。
林封谨站在了原地不动,就仿佛是一尊雕像那样,此时雨水还在不停的从他打湿的头发上流淌下来,划过脸颊,最后落到了地面上,一时间,室内充斥的声音全部都是这人的大叫声。还混杂着旁边被撞飞那个倒霉蛋的微弱呻吟。
这人整整大叫了两三分钟,估计是发觉了自己这样干似乎毫无效果,因此这才绝望的闭上了嘴,林封谨这时候才淡淡的道:
“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是死的死,伤的伤,而你还可以安然无恙的坐在被窝里面的原因吗?”
这人哭丧着脸哆嗦道:
“大,大王,小人只是个臭船夫啊,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胆子阻碍大王行事。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求大王饶小的一条狗命!”
林封谨也不理会他,淡淡的道:
“刚刚你虽然叫得很大声,但是人却没有动一下,这就是你能活下来的原因,所以我希望你接下来不要做傻事,要好好的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小命哦。”
这水手已经是吓得魂不附体的道:
“是,是,大爷说了算。你要小人动,小人就动,你要小人不动,小人就连一根指头也不敢动半下。”
林封谨看了他几眼。然后道:
“这船上还有人么?”
这水手惶恐道:
“没有了,没有了,都上岸去玩了,小人乃是船上的二副。也是昨天风寒才好,不能受了风,所以才缩在了船舱里面不敢出去。要负责看着这些混蛋,哦,对了,在底舱里面还抓了一批工匠!还有三个人看守他们呢。”
林封谨听了以后眼前又是一亮,吴作城当中最缺的就是工匠,立即便道:
“领我过去。”
这二副眼见得船上的水手长…………………据说还是个很厉害的武士都被来袭的敌人一照面踹的生死不知的,此时哪里敢起半点异样的心思,直接带了林封谨过去,点头哈腰的十分巴结,还特地的拿了出来他们编制出来的蒲芒草鞋出来请林封谨换上。
这蒲芒草鞋也是一种很有名的特产,已经有很强的品牌效应,类似于端州的砚台啊,湖州的纸啊,柳州的棺材,东莞的ktv这种。。。。。。。当时没有橡胶雨鞋,但这蒲芒草鞋就能起到很有效的防水,防滑的效果。
林封谨跟随着这二副七弯八绕的,也是很是走了一段路程以后这才深入到了底舱附近,不过林封谨却也知道,这并不是二副故意带错路之类的,而是当时水战的时候往往都会发生跳帮,接舷战,目的就是要劫掠船只,能够搞到一艘船,至少比成功劫到十次普通货物还赚。
因此,为了战略上的目的,船只的内舱都是要修得十分复杂曲折,目的就是一旦在己方接舷战不利的时候,可以成功的退入船舱当中继续抵抗,依靠复杂的环境来制约敌人。
可不要小看了这样的设计,为什么巷战乃是最令人优势的攻方头疼的事情?还不是因为巷战的地形错综复杂,在守军熟悉地形的情况下,任何意外都可能发生?事实上在水战当中,真的是不乏有依靠底舱那复杂无比的通道,成功反败为胜的例子。
不过还没走到底舱的时候,林封谨便远远的听到了有人在得意洋洋的说话:
“啧啧,这些中原人搜得这么仔细了,居然还有办法夹带,不过他有他的千条计,我有我的老主意,任你多狡猾,把他的老婆孩子往铡刀下面一推,什么好东西也老老实实的交出来,真的抵赖得紧的又没有婆娘娃儿的,切掉几根手指头,一下子就拿出来了。”
另外一个声音则是佩服的道:
“田间兄真是好手段,啧啧,你看这个翡翠扳指,洗出来了以后丢到了碗里面,啧啧,半碗水都真的是一下子变成了幽绿色,只是这个扳指,也能换来(出产)两百石的好田地啊。”
这时候,那二副已经是将林封谨带到了拐角处,转过去就是牢房,然后低声道:
“这位大爷,前面转角处过去就是底舱了,大爷是要和我一起过去,然后突袭吗?那他们问您的身份小人应该怎么说?”
林封谨淡淡道:
“你就说我是上面派下来挑几个俘虏走的不就好了?”
“是,是。”这二副点头哈腰的道。
然后他便和林封谨一起走了过去。
前面就能见到有一扇铁门,两个看守正聚集在了一起,头碰头的在对着一个水碗,应该在是研究着他们刚刚勒索出来的那翡翠扳指。听到了响动以后一抬头便看了过来,发觉是熟脸孔也是松懈了下来,不过又见到了跟随在旁边的林封谨。便一下子皱眉道:
“喂喂喂,三炮兄弟,这禁地你带外人来做什么?”
那二副三炮新近被抓,表情有些慌乱的道:
“这位爷是从上面下来,领了命令要下来挑些人的。”
一个看守听到说挑人,立即就将脸色一板,怒道:
“挑人!挑什么人?咱们是甲号战区的,好不容易从中原辛辛苦苦狩猎来的这些工匠金银女子,凭什么要白白的分给了这些丙号战区的废物?”
林封谨此时哪里有时间和他们啰嗦,军情紧急。能多赢得一秒那就是一秒的,他要二副带路的目的一是确实不认识路,二是图个方便,可以很轻松的就接近到了这些守卫的身边,否则的话,说不定都会额外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因此这时候林封谨很干脆的就跨前一步,然后一棒就对准了自己面前的铁栅栏给砸了上去,只听得当啷的一声巨响,那铁栅栏立即就变成了一大团麻花状态的物体。扭曲得不成样子直飞而出,稀里哗啦的砸碎了不知道多少杂物。
然后林封谨一步跨出,便到了之前那名眉飞色舞说自己剁掉了几根手指敲诈中原人的看守身边,一探手就对准了他的脖子抓了过去。
这看守还是着实有几把刷子。大惊之下,将头一侧,结果他惊恐的发觉对方竟然是未卜先知似的,这一抓之后居然是在中途临时变招。切换了方向,还是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子,似拎鸡一把的提了起来。
这看守满脸紫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结果被林封谨狠狠的一摔,后背撞击到了旁边的板壁上,恰好那里还有凸出来的一大块榫头,顿时就惨叫一声痛晕了过去。估计肋骨都断掉了几根,另外那名看守见到了这一幕,已经是骇得目瞪口呆,林封谨刚刚转头过来看他,这人立即大叫求饶道:
“这位爷,你别和咱一般见识,看上什么了尽管挑就是!”
说着便磕头若捣蒜,同时跪在了地上以后,还将自己腰间的钥匙直接取了出来,双手奉上,看起来恭敬得很,顺便还道:
“今天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里有个翡翠扳指一等货,请贵人顺带笑纳,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
林封谨心道这厮怎的如此配合,便将那一大串的钥匙都拿了过来,这看守居然又从腰间掏出来了两样东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道:
“这张红色的符箓,只需要贴在画着天狗纹的牢房门上,便是开启的钥匙,记得一定是要倒着贴哦,还有一间关押重犯的大牢,则是要将门口的数字掰到甲申壹柒这四个字上才会开启,若是连续掰错三次的话,那么就会被锁死,到时候又就得在这里耽搁两三天修复这锁头才能开船了。”
林封谨听这看守絮絮叨叨的讲了这么久,感情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从窟窿湾上面营地下来打秋风的贵人,不过仔细一想的话,自己有二副这个带路党帮忙,一出手又是那么凶悍到理直气壮的地步,也难怪他会误会。
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以后,林封谨忍不住又是觉得好气,又是觉得好笑,不过他也没有打算说破,冷哼了一声正打算想办法将这人打晕,结果这时候外面已经是一阵脚步声乱响,转瞬间就是一大群玄衣玄甲的刀盾兵涌了进来,狼突为首冲在了前面,腋下还夹着一个头破血流的倒霉蛋。
一见到了这场面林封谨就明白了过来,不消说,肯定是见到自己太久都是没有传回消息,所以狼突他们护主心切,就抓住了被自己踹飞的那个人冲了进来。这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这看守看了看林封谨,又看了看狼突和他身后的刀盾手,忽然发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张大了嘴巴愣了半天,顿时涩声道:
“你。。。。。。你们是中原人?!!”
这看守一发觉了这件事,倒是个格外忠心的,立即就弹起来想要去旁边发隐藏起来的警讯,谁知道这时候一阵狂风卷过,这看守顿时就有一种腾云驾雾直飞起来的感觉,然后,血水若瀑一般的狂喷而出,这看守的无头尸体已经是呆滞的站在了原地,而他的脑袋则是划出了一道抛物线飞出了五六丈远。
当然两只眼睛赤红的多木浩收刀入鞘,发出“咔”的一声轻响的时候,这看守的脑袋才“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狂喷鲜血的尸身也是轰然倒地,不停的抽搐着。
第八十一章被逼死的鸦鬼策
风雨不仅没有变小,反而更大了,就连大海那汹涌的浪涛卷涌的幅度也是显得更加惊人了些,加倍努力的狠狠拍击着堤岸。
窟窿湾码头上面,一切似乎都是原样,悬挂的气死风灯,静悄悄的木棚,还有远处窗户里面那有气无力闪耀着的一豆灯火。
但是,有的时候是不能用外表来判断一切的,比如说,此时窟窿湾码头右方那一长排仓库里面本来是空空如野的,此时里面却是多了大量的兵士,虽然不少人冷得唇白脸青的,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半点声音,十分整齐。
又比如说停泊在码头上面的两艘六桅,七桅的巨舰,里面被抓的汉人奴隶已经是被释放了出来,不过还是被看管着,相当于软禁在舱内,在一面低声哭泣一面吃着干粮,裹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留守在这窟窿湾码头上的四十一个东海人,死了十一个,剩余下来的三十个都被关押了起来…………………林封谨的眼光一向都是相当长远的,可以预期到,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人力将会成为非常宝贵的资源,所以此时林封谨也并没有滥杀,而是打算好好的压榨一番这些家伙的剩余劳动力了。
现在的安静,只是在酝酿,在等待,在发酵。
很快的,从夜色里面就闪现出来了几条人影,用气死风的灯笼先朝着左边晃了一下,然后又朝着右边晃荡了一下,最后则是撮唇发出了一声鸟叫。
这个信号是早就约定好了的,表明崎岖难行的山道已经用木头和稻草铺好,上山的出口处也是处于完全控制当中。这时候,便见到了大量的士兵从旁边的仓库区默不做声的鱼贯而出,然后徐徐涌了上去。
最初是刀盾兵,这是因为在这样的天气里,刀盾兵更仿佛像是万金油那样。无论是入室的巷战,还是平地战,或者是攻坚战。。。。。。。能适应任何情况下的战斗。
直到刀盾兵走完了以后,接下来才是骑兵吃力的牵着坐骑爬了上去。
林封谨看着这一幕,忽然微笑了起来:
“大事已定。”
然后便举步朝着上面走了过去。
这时候,成功攻陷了码头的消息早已经被送了回去,因此,之前送林封谨他们前来的船队都是折返了一次,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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