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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择_卷土-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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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伙人里面就有一个伙夫,这伙夫只有危急的时候才上阵,平时就是煮饭弄菜烧水,伺候这一伙人的菜饭热水。而大营当中严防烟火(林封谨弄出来的木鸢害的),所以伙夫做饭的柴火都得自个儿去领,结果今儿去那边领柴火,分到的就是这些还在流水的坑爹货,这些玩意儿能点燃,那估计至少得晌午了,伙夫一说,大头兵们无不破口大骂,都顶着雨要去后面那些辎重官处讨说法。

结果走到半路上就听说,因为雨天路烂路滑,本来说是明天就到了补给车队完全没有影子,梦想当中的帐篷也是化为乌有,偏偏这时候还有细心的伙夫发现,之前为了做云梯,还将柴火折腾了一大半走,所以现在就连湿柴火都是紧俏东西了。

第四十二章彻底崩溃

在这样的混乱情况下,军官也没了威信,任随喊也喊不住,一干被淋得似落汤鸡也似的大头兵一哄而上,一个伙的兄弟们就齐心协力的抢些湿柴吧,这局势一乱起来,得了,这下天王老子来也没辙了。

可这下子抢到的人顶天也就挨些烟熏,还能有口热水热饭,但没抢到的人怎么办?

所以紧接着雨季到来的第二个噩耗就是:断了炊,人也只能将就着雨水吃点黄豆干粮什么的,好在也饿不死,只是拉肚子拉得脱了形,躺在了行军铺上直哼哼。

当然,为什么东夏军的补给车队没有到,则是因为林封谨也从中出了一大把力,身为地头蛇,他们难道还不知道对方的车队行进路线啊?

拿五桅大舰运出去一部分人,直接拦住便是,倘若李明华这老将在,也未必能在如此泥泞恶劣的天气里面护得住粮道,何况现在这些满脑子升官发财,还在幻想对面投降的乌合之众?

在雨季来临的第五天,方名很是惋惜的看着远处的东夏军军营,然后叹了一口气:

“公子运筹帷幄,不战而屈人之兵。。。。。。。。真难想象,这群乌合之众怎么可能之前还能杀上城头,和我的精锐手下杀得难舍难分?”

林封谨笑了笑,眯缝着眼睛道:

“这一战之后,吴作城至少可保三年平安了。”

此时的东夏军,已经是彻底的溃散了,连续四五天的阴雨,全军当中的帐篷严重匮乏,普遍都是五六十人挤在了本来只容纳下三十人的帐篷里面,多的甚至有挤下八十个人的,两三天肚皮里面都没热食了,后方更是与世隔绝似的。完全都没有丝毫的音讯传来。

在这样的情况相爱,便是再傻的人也知道自家的粮道被断,可是也没有力气出去,整个人就在充满了屁味,脚臭,潮湿,拥挤的帐篷一角腐烂,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了,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赌一场,淋着雨水逃回家去。至于逃兵什么的,就根本不多想了,能回去再说!

从昨夜起,一名副将率领三十几个亲兵逃跑便成了崩溃的导火索,不过这个副将也是很天真的认为他自己能逃得掉,他们这几天松散的防守使得整个大营早就被彻底渗透了,其实吴作城的人也没有做什么大的手脚。。。。。。也就是在马料草料里面早就下了些让牲口拉稀的药而,这些药不致命,却是会让牲口的体力完全不足以支撑重体力活。简单的表现征兆便是:拉稀,不安,走不远。

没有了牲口,想要在淅淅沥沥的冷雨里面走出几百里泥泞的草原。途中还没歇间的地方,你以为你是神仙呢?

到今日午时,偌大的一个东夏军营,已经是被冷风冷雨摧残得不成模样。几成鬼蜮!

林封谨将手一挥,吴作城城门大开,铁骑滚滚。若长龙一般的杀出!三里部的战士养精蓄锐整整十天,此时正狂掠而出,与这肃杀冷雨形成席卷天下之势,瞬间就若铁流一般的冲入了东夏军营,却发觉整个军营当中留下来的人顶多只有一半,并且无不呆滞颓然,毫无反抗的意思。

***

三日后,东夏国君崔疆正在早朝,将一应国事处理完之后,又习惯的提起了南征的话题。

这些天对于少年崔疆来说,是平生过得最快慰的时光,他喜欢听到别人说他英明睿智,又喜欢听到前方的好消息,少年心性,自然是想要开疆拓土,秉承祖宗功业,更进一步,眼下派出李明华扫荡草原上姐姐布置下来的一颗棋子,也算是小试牛刀,立威边塞了。

所以提到这南征,知趣的臣子自然就会巴结着说一些国君爱听的话,君臣自是十分相得。而这时候,令崔疆更开心的是,垂帘的姐姐一说到此事的时候,也是一言不发,似乎哑口无言,所以崔疆更是乐此不疲了。

当然,上朝的时候也不能光拍马屁,罔顾国事,所以自然就有人将话题巧妙的一牵,说到李明华的身后事,提到此事,国君自是十分重视,并且还是他亲自点将,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殁于任上,忍不住动情道:

“李将军扶保我东夏三十年,长胜不败,除了一应封赏之外,谥号当中也应有武字。”

这国君的话都是引得人倒吸一口凉气,谥号里面加武字,那是建立了泼天的功业才能定的,经上有云:威彊叡德曰武,克定祸乱曰武,刑民克服曰武,夸志多穷曰武,李明华占了哪一条?

事实上,能够在谥号里面加“武”的,连地球的历史上也是屈指可数:当年商纣无道,姬发讨之,是为“武王”,诸葛亮辅助昭烈帝三分天下,才有“武侯”之名,岳飞精忠报国,屈死风波亭,是为“武穆”。

这李明华何德何能?居然君上要在他的谥号里面加个“武”字,无非是取巧逢迎了君上的心思吧?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但此时既然崔王女不发话,王女党也就都沉默寡言,帝党的人本来就占据少数少,也不愿意违拗了王上的心思,所以一时间都出现了尴尬的沉默。没想到这时候崔王女却忽然道:

“可,只要君上觉得李明华对得起他的功业。”

崔疆惊奇的看了姐姐一眼,这还是姐弟之间难得达成共识,便道:

“李将军鞠躬尽瘁,死前依然扬威草原,为我东夏立下赫赫战功啊。”

崔王女不说话了,这时候王党中的户部郎中王宏忽然道:

“那吴作城虽然是蛮荒苦寒之地,却是商道要冲,拆毁了未免太可惜了,不若派遣官员前去主持,也算是我东夏在草原上面打下来一颗钉子?”

他一说话,立即就有人跳出来道:

“是极是极,在下觉得工部的徐大人就可以肩负起此事来啊。。。。。。。”

那徐大人乃是王党中人,和王宏穿一条裤子的。便站出来推辞,却是一副欲擒故纵的模样,却又有人跳出来争,当下便是唇枪舌战,想来大家都知道了这吴作城十分富庶,若是好好经营,只怕一年不下几万银子,俗话说得好,千里为官只为财,有钱捞的话。苦寒些也是认了啊。

但旁人也不是傻子,有这等肥缺,谁肯落人后面,几乎要在朝堂上吵了起来,国君年少,眼见得自己的手下人内讧,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劝解,崔王女也冷笑着不说话,直将那朝堂当成了菜市场一样。。。。。。。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名侍卫疾奔着跑了过来,有些喘息,头上的冠带都有些歪。身上却有一股肃杀之意,有的御史这月职分不到(御史每个月必须弹劾三个人,闻风奏事,否则扣钱)的。便寻思着要弹劾这侍卫仪容不整。

当下便自有巡殿的侍卫迎住,低声交谈了几句,这时候不知道怎的。本来在交谈吵闹的一干官儿似乎都觉察到了一股肃杀的感觉,顿时闭口不谈,搞得整个大殿都忽然安静了下来,有一种义庄当中也似的死寂。。。。。。。

巡殿侍卫当下便从报信的侍卫处拿了一封军报,放在银盘上面,由太监转呈了上去,躬身道:

“边塞急报。”

国君崔疆心中忽然一揪,倘若是好消息的话,自己都已经是吩咐过,应该是露布入京报捷,让家喻户晓才对。

毕竟吴作城虽然地处偏僻,攻陷其的意义却是格外重大,一来是他亲政以来第一次安排的军事行动,二来可以给尾大不掉的王女党一个重创,三来也是满足了他心中的豪情,犯我龙颜者,虽远必诛!

只是这边塞急报悄然而来,应该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难道是吴作城那边有小挫?张振灏此行前去不善将兵激起了兵变?或者是西戎,北齐寇边??

崔疆在心中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心中已经泛出来了极大的隐忧,说实话,西戎,北齐寇边本来是相当严重的大事,可是在这时候,崔疆甚至宁愿是自己猜想的这两件事发生,而不是吴作城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信封很厚,乃是牛皮纸所做的,防雨防潮防蛀,这时候国君年少,心中又是心事重重,苍白细长的手指有些痉挛,一下子发力竟是连信封都没有撕开。这种事情落在了群臣眼里,有不少老成持重的大臣都皱了皱眉头,这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事情,怎的国君就如此不堪呢?

此时已经有眼尖的太监快步而上,用剪刀把信封剪开,露出了里面洁白的信纸,还有朱红色的大印,少年国君迫不及待的将信纸展开,只是扫了一眼,整个人一下子若石像一般的呆滞了,甚至信纸从僵硬的指尖上滑落都是浑然不觉,然后身体摇晃了一下,似乎连站立都很是艰难,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王座上,双眼发直。

军报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

伐吴作城之军,大败,疑已被全歼。

整个宫殿当中,一下子就充满了无法形容的窒息意味在里头!联想到刚刚居然争论的还是要给李明华的谥号当中用“武”字,一大群人居然为了吴作城的镇守权给打了起来,这是何等的讽刺!!!

整整盏茶功夫,竟是都没有人说话!帝党是在仓皇之间,大起大落当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而王女党则是用最大的恶意来保持着冷眼旁观,正所谓之前跳得越厉害越凶,此时摔的时候才是摔得更惨,现在说话,不是给他们台阶下吗?

还有很大一部分中立的大臣看到了国君的表现以后,心中都隐隐的浮现出来了凉意,国运起伏,命数苍茫,为君的时候不知道要经过多少艰难险阻,此时这么一个挫折似乎都要将他击溃,那么以后的漫长岁月又该如何?

这时候,又有军报送来,第一封军报的呈送者乃是边关守将,第二封军报的呈送者,便应该是兵部职方司,因为往往第二封军报会介绍得比较详尽,所以送的时候就会晚一些。

边关守将的是示警。职方司的军报便是让大人们了解怎么败的!

崔疆看着第二封军报,手中的信笺纸张都在“哗啦哗啦”的作响!上面的字体都是触目惊心,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眼前滑过。。。。。。。

“吾等接纳溃兵,或者是五个一群,或者是十个一群,面色青白,狼狈若饥鬼,褴褛似乞丐。。。。。。。六万大军,恐只逃出这五六百人,请君上定夺!”

崔疆翻来覆去的将这战报看了两三遍:“六万大军。恐只逃出这五六百人,六万大军,恐只逃出这五六百人!!”这句话当真是深深的将他刺痛了,心中期待的露布报捷和完胜对比上这样的惨败结局…………………确实是惨败啊!

窝囊得连丢盔弃甲的溃败都不是……………令崔疆的心中一下子就暴怒了起来,朕乃是一国之君,难道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吴作城?

一念及此,崔疆双眼喷火的道:

“何尚书!”

兵部的何尚书上前,淡淡的道:

“臣在。”

崔疆一字一句,双眼露出恨意的道:

“点齐御林军。朕要御驾亲征,踏平这小小的吴作城!!”

崔疆此话一出,换来的却是满朝的死寂,根本就不像他想的那样一石激起千层浪。。。。。。。崔疆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十分难堪,心中似乎有一团火在烧,他正要大声咆哮,发泄心中的怨气。忽然有一个清朗的声音淡淡的道:

“去把军报拿来给本宫看看。”

能在这时候用这口吻说话的,只能是崔王女,崔疆双眉一抬。显然是处在了狂怒当中想要说话,却是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然有小太监将崔疆抛在了地上的信笺拿了起来,呈给崔王女,崔王女面纱后面的脸都完全看不清楚表情,不过,最后却是将那一句最为刺痛崔疆的话给读了出来:

“面色青白,狼狈若饥鬼,褴褛似乞丐。。。。。。。六万大军,恐只逃出这五六百人!”

殿中的大臣本来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他们知道了,王女党还好,基本上是掌握了吴作城一战的基本情况,可是,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一败竟到了如此狼狈的地步!!

那些不知情的大臣就更不要说了,先前还是被王党的狂醉兴奋所影响,虽不至于和他们一样,却心中也是认定此战十拿九稳,可是,可是这事实却是如此残酷,一败涂地,全局覆没!

巨大的反差,将这些大臣们都震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喃喃的道: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崔疆此时也是怒火满腹,终于忍耐不住,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振臂怒吼道:

“贼子敢尔,贼子敢尔!朕要御驾亲征!朕要御驾亲征!”

只是少年国君此时的作态,落在那些老成持重的大臣眼里,就更是有些不堪了,之前在看军报的时候的惊惶,现在的陡然暴怒,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刚愎”两个字忍不住从心中浮现了出来。

这时候崔王女才淡淡的道:

“君上,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崔疆陡然转身,怒吼道:

“朕在处理国事,什么叫做胡闹!”

偏偏在这个时候,忽然又有人自殿外前来通报:

“讨蛮将军在殿外求见。”

崔疆此时脑子里面一团浆糊,听了以后下意识的一挥手道:

“宣!”

等崔疆见到了人以后才发觉,那讨蛮将军分明就是自己委派去接管的张振灏,此人这时候脸色青白,浑身上下褴褛,眼圈还有乌青,似乎是穿的百姓衣服,一到了殿上,立即就大声哭号道:

“君上!那帮杀才竟是欺上瞒下,将大败的事情隐瞒了下来,更是目无君上将我打成这样,您一定要为臣主持公道啊。”

这时候,兵部忽又有行文至,兵部的何尚书本是中立,将行文看完以后更是勃然大怒道:

“张振灏!你这狗才,竟然血口喷人!!你身负王命,前去接任队伍,一路上却是勒索地方,区区随行二十一人。居然要当地官府出两千人的差役公粮!你到达了关上以后,听闻前方败讯,便踟蹰不前,等到了关上总兵收拢溃兵,居然恬不知耻,前去勒索银两,开口则是十万之巨,以至于激起兵变!”

“你这样的蠢物,去上任的时候鱼肉地方,区区几百里路居然走了七八日。仿佛丧家犬那样惶然逃命,竟是只用了两天,你这样连溃兵的兵变都闻风丧胆的蠢货,真的是平白的玷污了将军两个字!”

这何尚书本来就素有威望,张振灏哪里知道自己的劣迹都被查得一清二楚?竟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何况张振灏这种裙带党本来就是不讨人喜欢,他竞争上位的时候还是踩着不少大将的脑袋上去的,后来更是把兵部侍郎李觅狠狠的羞辱,导致其愤然辞官,可以说是名声狼藉。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此时这厮倒霉,并且被重重的抓住了痛脚,当然是墙倒众人推,朝中至少有一大半的官员都在站出来大骂。甚至有几名王党的自己人混杂在其中。

崔王女冷冷的道:

“君上,这就是你处理的好国事,用的好人!”

崔王女这句话,却是携着满朝沸腾的怨气说出来的。既是在借势,也是在一锤定音,何况张振灏确实是一时得意后。崔疆一力推动他上位的,竟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崔王女却是接着道:

“你先前竟然还不痛定思痛,自审一番,还要说什么御驾亲征,你如今刚刚加冠,打过仗么?见过死人么?御驾亲征是可以随随便便说出口的吗?本来以为你年纪渐长,应该主掌国事,但你看你用的是些什么人?以倾国之力支持一个李明华,最后把六万大军糟蹋得只有几百个人逃回来!你用一个讨蛮将军,上任十天,刮地皮就刮了六万两银子,更是激得边关兵变!”

崔王女说话,就这么一不带半丝语气表情的冷冷说出来,声音平淡,也没有起什么高声调,却是指着事实说话,一句一言,半点都没有什么夸张,崔疆居然发觉自己怒火冲天,却是根本无从反驳,就连群臣当中十有**都觉得崔王女说得很有道理。

崔王女以呵斥国君为开端,自是威凌全场,此时停了一停之后才道:

“事已至此,还是以先处理目前的糜局为上,追究责任之后来谈,天下哪里有长胜的将军?南下的军队虽然吃了败仗,却是不能加罪,也不要呵斥,多加抚恤为主,以怀柔为上,有什么小过错的就不要深究了。一旦此事传扬出去,恐怕会引来他国觊觎,当务之急,是要守紧边关。”

听了崔王女的话,几名将军都是觉得是老成持重,谋国之言,纷纷站出来道:

“殿下所言极是,虽然丧了六万人,但其中辅兵也有三万,辅兵瞬间就可以补充完毕,少了那三万精锐,我东夏还有战兵三十万,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再募集一批军士补足兵额就可以了,严加训练,三个月后便能恢差不多复元气。”

崔王女接着又道:

“吴作城孤悬在数千里的荒凉之外,也不知道碍着我东夏什么事了,非要去兴师动众。我料定这帮草原人也是不会做出杀俘的行为,六万大军当中都是精壮,只怕有一半都要被他们留下来当成是牧奴。之前礼部的郝郎中曾经主持过对吴作城的边贸对吧?在那边有没有相熟的人?”

那郝郎中立即应声出列,沉声道:

“有的。”

其实这厮心中也是早就心花怒放,吴作城那地方你好好的和他做买卖,赚的银钱一样的丰厚,此时搭上了这件事,少不得又是要捞到一笔丰厚的外快了。而且他更是暗自心道不仅仅是有相熟的人,他们的书信我身上现在都还有几封呢。

ps:我靠靠靠,起点今天卡成了2003年的传奇了!!当年我在蜈蚣洞一面砍怪,一面大骂:一步一卡,盛大要垮。。。。。。

今天上作者专区上了一个小时!!

第四十三章声东击西

因此,郝郎中觉得自己说了一个“有的”以后,更是觉得似乎完全不能将自己胸有成竹的心态给形容出来,为了避免的煮熟鸭子飞走,便急忙补充道:

“不敢隐瞒殿下,臣有个表弟念书不成,便是在做商人,多在塞外草原上奔波,对那盘踞吴作城的三里部底细也是一清二楚,若是臣来主持此事的话,敢说一句,不必耗费国中的金银财帛,便能让被俘的将士全身而退,说不定还能充盈国库。”

郝郎中说出来这一番话,就连沮丧无比的国君也是惊异的的抬起头了看了一眼。说实话,倘若真的能做到这一步,那端的可以说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崔王女便道:

“汝真有此把握成此大事的话,那么当晋位侍郎。”

众人都知道,这郝郎中也是王女党中的骨干,王女也是有意提拔他,因此一下子便将他擢升为侍郎之位!郝郎中昂然道:

“那就多谢殿下开恩了。”

崔王女环顾群臣,凤目凛然的道:

“我知道你们想说我厚此薄彼,这样,若哪位可以像郝郎中一样,主持此事不耗费国中的金银财帛,便能让被俘的将士全身而退,说不定还能充盈国库,那么谁就可以接了这个差使,官升一级!”

群臣面面相觑,吏部的许天官许尚书忽然道:

“若是郝郎中把事情办砸了呢?”

这郝郎中也是个狠人,一咬牙道:

“这天底下本来就没有一定要成功的事情,之前李明华出征的时候信誓旦旦,说必然为我东夏开疆拓土,结果呢,六万大军回来的不到六百人,那盘踞吴作城的三里部更是凶横无比,下官也是要提着脑袋去做事。”

“不过。。。。。。。”

郝郎中故意将话拖得长长的。卖了个大关子:

“既然许大人这么说,那郝某便说一句,倘若事情办砸了,自是辞官回家,可万一要是在下侥幸做成了大事,少不得就要来吏部做个侍郎了哦。”

郝郎中之前是礼部的郎中,这等冷衙门和吏部这等炙手可热的地方比起来,那简直都是有天渊之别。也就是说,他来吏部做了侍郎,就相当于还要额外擢升一级。郝郎中既然这么说,其余的官员也是微微点头,这世上没有完全的事情,你既然要别人只能成,不能败,自然就要加些筹码了。

吏部许尚书也是老油条,一直中立的人物,却是一时不慎,被郝郎中利用权术迫到了这种程度。还能怎么样?只能大笑道:

“既然是这样,老夫也期望将士早日归国,吏部当虚位以待了。”

接下来的事情国君在旁边生闷气不说话,却是有崔王女在。她垂帘五六年,一应事务都是熟极而流,便迅速的处断了下去,十分果决干练。群臣忽然又对比了一下这些日子国君亲政后有权的表现,立即心中就有了比较,自然觉得崔王女比较靠谱。

将这一次败仗的手尾处理妥当之后。这时候崔王女才将脸一板,冷冷的道:

“赏罚分明,才是治国之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这一次征讨吴作城,本宫就是反对,只是见到国君都是支持,十分热衷,因此闭口不言。但是,如今六万大军,溃败成如此模样,仅有寥寥数百人返回,正是兵部辅佐不力,何尚书,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这何尚书却是王党,三个月前才被推举上来的,只是在任上出了如此大的篓子,并且王女党也确实在此事上没有任何掣肘,所以连推诿的借口都没有,难道说是国君见事不明,或者说是手下办事不力?这两种说法都是自寻死路的。你兵部尚书本来就是匡扶君王,挑选贤才啊!

因此何尚书只能长叹一声道:

“此败老夫难辞其咎。”

崔王女淡淡的道:

“三月前你上任的时候,便是让你以侍郎的身份,暂领尚书衔,既如此,尚书衔就去了吧。”

何尚书浑身一震,几句话便将他从尚书降成了兵部侍郎,却是无话可说,只能退下,心中的痛楚,却是难以言语啊。

接下来崔王女道:

“此战败绩,很大原因是因为李明华忽然暴病,然后卒于任上,却是他忠勤有余。才具不足,因此也就不加罪了,以本兵职衔入葬。”

没有人会和一个死人过不去,都是纷纷称善。

接下来处罚了几个之前摇旗呐喊得最厉害的王党以后,崔王女才看着忐忑不安的张振灏森然道:

“此人所为,已触犯我东夏刑律,自然应该由刑部尚书定夺。”

张振灏张口结舌,却是说不出话来,崔王女却是叫出了她的手下骨干,刑部尚书李淮,自己闭目养神了。很显然,对付这样的小角色,还需要崔王女这种**oss出马吗?

而李淮在刑部尚书上已经呆了七年,有名的李铁脸,李青天,在民间的声誉也是极好,至少有九成以上的案子能够做到秉公直断,这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什么?你说既然是青天,为什么不所有的案子都秉公执法?

开什么玩笑,不知道进退取舍的人,能坐到刑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君子起于微末之事,事急也只能从权。林封谨和崔王女在闲聊的时候,便给此人下了判语:知进退,明得失。能够得到这样的评价,已经是相当之高了。

李淮看着张振灏,冷冰冰的道:

“大夏律十六条,凡纳贿百两上者,流千里外,罚没家产入公。”

“大夏律十七条,凡纳贿千两上者,斩,罚没家产入公。”

“大夏律十八条,凡纳贿五千两上者,斩,罚没家产入公,家人卖为官奴。”

“大夏律三十一条。激起兵变,民变者,斩,家人流放一千五百里外。”

“数罪并罚,讨蛮将军张振灏索贿六万两,民不聊生,更是激起兵变,罪无可恕,斩,罚没家产入公。家人卖为官奴。”

张振灏听到了这结局,仿佛晴天当中一下子响起来了一个霹雳,整个人都被震晕眩了,半晌才一下子双手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似的,泪眼婆娑当中望过去,尽是一张张嘲弄而恶意的面孔。

此人本来就是个贪婪胆小鄙薄的人,陡的遭遇生死大事,忽然见到了国君,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抱住了国君的双腿大哭道:

“君上饶命,君上救我,小的是一时糊涂啊!”

国君崔疆正被崔王女训斥得失魂落魄,正在绞尽脑汁怎么反扑。猛然扑过来了一个人都把他吓了一跳,急忙一脚踹了过去,将张振灏踹得鼻血长流,不过生死攸关。张振灏只要抱住了大腿就坚决不放手,疯狂哀求。

崔疆想到了皇后那边完全没有办法交代,咳嗽了一声正要说话。冷不防李淮冷冰冰的道:

“君上,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怎能轻纵?”

这句话一下子就将崔疆顶得脸色都涨红了,原来日前国君拿住了崔王女的痛脚,要她嫁人,也是拿这句话出来说的,此时李淮把他这句话原封不动的拿出来顶回去,偏生令崔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胸中那一股郁郁之气,当真是左冲右突,正要怒吼说朕身为君王保一个人都不行么的气话,却是忽然看到了下方群臣的脸色和表情都是有些难看。。。。。。心中陡的就是刀割也似的一搐!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崔疆只是性情冲动,却是半点不蠢,眼见得若是真的要不顾一切的保住张振灏的命,自己只怕就要激起众怒了,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亲戚也太能拉仇恨的缘故,叹息了一声,却是忽然对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这小太监也是机灵,急忙就朝着后面奔跑了过去。

崔疆心中略定,便大声斥骂起张振灏来,他身为国君,不可能连骂人的权利都没有,因此旁人也是不好说什么,却是摆明在拖延时间,不过待了一会儿,旁边忽然又是挂起来了一道珠帘,赫然是王后听说自己的亲兄弟要被杀了,急急赶来,还未坐稳便是很干脆的道:

“本宫在此,就要看看,谁要杀哀家的嫡亲兄弟!”

王后发话,其余的所有人都不好接口,可是,偏偏这里还有个垂帘的崔王女,冷冷淡淡的道:

“谁要杀他?是我东夏的开国太祖要杀他!是我崔家的列祖列宗要杀他!!当年定位国本,颁布法令,便是要惩奸除恶,以正朝纲,张振灏违了国法,便要受刑!莫非王后你觉得你自己比列祖列宗的规矩还大?”

张王后愣了愣,忽的大哭起来:

“当年母亲故去之时,拉着哀家的手说一定要照看好这个弟弟,今日若他被你杀了,哀家对母亲便是不孝,对弟弟便是不义,你们这是要逼我做不孝不义的人吗?!”

这张王后也不是什么草包,十分厉害,这一次国君能够有反扑之势,她至少要居功一半,此时她拿出“孝义”两个字来说话,顿时令群臣面面相觑,有无可奈何的感觉。

但是,崔王女却是眼前一亮,她是一直都和林封谨有互通书信的,林封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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