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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择_卷土-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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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檀力呙告诉了林封谨当年卫烈帝的一系列隐秘,也正是这个人,对林封谨透露了和羞走这双准神器的线索,但是,林封谨也很清晰的知道,这其实也是自己被当成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的开端啊。

之后林封谨曾经深思过,檀力呙这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那一股大卫朝剩余下来的神秘势力留下来的棋子。不过他也有一小部分可能也是被蒙在了鼓里面,遭人利用的可怜人。

当然,这一切林封谨都是不想追究了。主要是檀力呙此人知道的隐秘也是极多,而林封谨就算是找到了他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说到底,林封谨也只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而已,也是动用过人力物力专门追查过他,遗憾的是,这个人完全像是人间蒸发那样消失在了人间。

而现在,贾掌柜却是拿出来了这张本来应该是在檀力呙手上的地图,那么林封谨自然就起了顺藤摸瓜的心思,当然是要刨根问底,追问不休了。檀力呙身上的谜团倘若能够解开的话,那么林封谨心中的疑惑就能消掉一大半。

面对林封谨的质询,此时绕是贾掌柜这人面冷心黑,奸猾无比,却也是被林封谨收拾得服服帖帖,忍不住看了林封谨一眼道:

“咳咳,这东西的来路不大干净。”

林封谨冷笑道:

“依照你的性格,能干净了才怪了,放心,你尽管说,我只是想要知道具体的情况,你干了什么破事自然有报应的时候,我没空来替天行道,不过要是你隐瞒了半句。。。。。。。。。哼哼。”

贾掌柜被林封谨的冷哼给吓得浑身一抖,只能苦笑道:

“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希望少爷你说话算话。”

林封谨不耐烦的挥挥手:

“你当我是你?说话和放屁一样?”

贾掌柜看着林封谨手中展开的“宝画”,沉吟道:

“这事情大概是发生在半年多前,那时节草长莺飞,正是草原上的牛马牲口脱去老毛,换上新毛的时候。所以也没人会赶着批量屠宰牲口的,因此,在那个时段的皮子很不好收,就算是收了上来的话,那些皮子都是显得东秃了一块,西缺了一块,看起来的卖相就很不好,所以,那个月收上来的皮子实在是太少了,在总号面前不好交代,连带我也没什么面子,于是为了弥补些亏空,就也派人组成商队前去到草原上去收些皮子。”

第七十二章阿古德的结局

ps:今天人很不舒服,发烧了,然后还呕吐了一次,所以现在才更新,对不起大家了。

“谁知道刚刚将商队派出去一天,这总店铺面上就来了个客人,说是要卖一张皮子,问我们要不要。当时店里面的人手短缺,在外面招呼的小二见到了皮货以后,便立即知道这东西非同寻常,超出了他给价的权限。”

“因为当时人手短缺的缘故,所以这个卖家就是由我亲自接待的。当时他拿出来的那一张皮子黑中带黄,摸上去有流水的感觉,吹一口气更是一个坑儿埋了下去,显然是顶级的熊皮,这张皮子却是被做成了一顶帽子,关键的是帽子的顶端,更是有一粒金色的东珠!”

‘东珠‘是宝中至宝,稀世奇珍。所谓‘东珠‘,亦被称为‘北珠、大珠、美珠‘,却是在极北之地的江河中,出产一种巨大金蚌,其中少量的金蚌里面便能够取出珍珠。与一般珍珠相比可以说是晶莹透彻、圆润巨大,而更显王者尊贵。

金色的东珠,哪怕是在大卫朝的时候都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普通人拥有的话,那便是违法的。大卫德泰三十一年,便因为这东珠甚至掀起了一场十分庞大的腥风血雨连坐案件,百多个人因为这东珠人头落地,简直都类似于文字狱了。

贾掌柜虽然贪婪黑心,但好歹也是在这行摸爬滚打了多年,眼力还是有的。见到了这顶东珠帽后,又见到了这来卖东西的人贼眉鼠眼,东张西望的不是什么好路数,便动了个歹毒心思,先是将这个人稳住,然后暗地里去叫人。

等贾掌柜的那一帮子人来了以后,立即就堵了个瓮中之鳖,加上贾掌柜在旁边软硬兼施,连蒙带吓的,这人吃不住唬。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原来他却是一家叫做钱记货栈的伙计。因为货物短缺的缘故,所以上个月起就被派出去到草原上收货了,名为收货,其实却是半匪半商。遇到估摸着打得过的。无论是牧民还是汉人商队。立即便是化身强盗,遇到那种大的部族,那么就变成了诚信商人与之交易。

结果他们在前些日子外出的时候遇到了一件怪事。那便是有一天傍晚的时候。发觉了一只孤零零毡包矗立在了草原上,他们当时走得累了,便过去讨一口水喝,结果看到毡包里面只有住着两个人。

一个人是个老头子,整天不停的咳嗽,似乎整个人都从骨头里面都腐朽掉了,咳出来的都是木屑一般的肮脏东西,腰板却是挺得笔直的,手上还带着一颗偌大的戒指,被摩擦得十分光亮,另外一个人则是个妇人,似乎受到过严酷的拷打似的,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凡露出来的地方包括脸上,手上都是凄厉的红痕。

当时他们以为这两个人乃是得了恶疾,部族当中的人唯恐传染,所以便将他们两人赶出来流浪等死,所以自然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停留,连水也不愿意喝便急着要走,没料到虽然毡包里面光线暗淡,却有人见到了毡包后面有一匹骏马十分矫健,天生不凡,因此明明都离开了半里路后,当时商队领头的王麻子却起了歹意,便倒回去翻脸做强盗。

林封谨听到了这里,嘴角露出了一抹讥诮的笑意道:

“然后当时领头上前的几个人都被射死了对不对?”

贾掌柜顿时呆住,隔了一会儿才点头涩声道:

“原来公子你是见过了那人对不对。。。。。。?”

林封谨挥挥手,不屑的道:

“我见没见过那是我的事,我有叫你停下来吗?”

贾掌柜听了林封谨的话,畏惧的看了他一眼,正所谓奸的怕不要命的,林封谨的蛮横霸道强势,正好将这阴狠的贾掌柜吃得死死的,便只能接着老实道:

“公子说得半点儿都不错,王麻子见到这么一个痨病老头子和一个女人,便带着拜兄弟率先领着头往上面冲,结果根本都没听到弓弦的声音,两个人冲出几步就软倒在了地上,骨碌骨碌的从草坡上滚了下来,两个人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检看伤势都是被一箭射入眼珠子里面,直贯入脑,声也没吭就死了。倒是那老头子剧烈的咳嗽声十分清晰。”

林封谨自言自语的低声冷笑道:

“阿古德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变成了那样,但是虎瘦雄心在,几个毛贼估计也是难以正面抵挡。”

贾掌柜这次学了个乖,看了林封谨一眼,便又继续道:

“当下这些人便是十分慌乱,想走的话,终究也不甘心,并且王麻子死了他们回去也是个老大的罪责,结果他们当时看到毡包的时候便是傍晚了,这么一阵忙乱耽搁之后,天色居然已经是渐渐的黑了下来,这帮人便趁着天黑从四面八方骑马一起冲了上去,这一次他们终于得手了。那老头子虽然又射杀了两个人,最后却是直接从口中呕出来了大量的黑血,拉不动弓了,叹息一声,拿过一支箭自刺喉咙而死。”

“那一顶皮帽,便是从那老头子的枕头下面搜出来的,这老头子戴着的戒指却是个样子货,看起来又大又亮,其实呢却是精钢打的,那张宝画却是被他给藏了起来,居然是放在了那破烂毡包顶部的夹层中,老头子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他们洗劫了以后便放了一把火,这宝画却是水火不侵,反而发出了奇特的光芒,所以才被找了出来。”

林封谨淡淡的道:

“那戒指不是样子货,而是用来拉弓的扳指,所以才被弓弦磨得如此明亮。”

贾掌柜听了之后“哦”了一声,便接着又哭丧着脸道:

“这帮家伙行凶之后虽然得手,却是领头的人都死了,一旦回去必然是会大受责罚,尤其主家的脾气本来就十分暴躁,而王麻子还是管家的亲侄儿,所以剩余下来的这四个人商议一番,觉得反正捞了一笔,干脆将这货物在四胜关当中出了手,分了钱大家各奔东西。”

“此时被派来卖东西的何小二便是前来踩点的,没想到这人也是个不晓事的,居然拿着这皮帽子招摇过市,结果被我三言两句就把真相套了出来,然后请了马将军去把他们抓了。我当时很是花了一大笔钱,总算是将宝画给留了下来,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打不开。。。。。。。。。”

林封谨听完了以后,慢慢的道:

“你确定没有说谎,或者说没有半点遗漏的地方?”

贾掌柜立即就指天画地,赌咒发誓。林封谨沉吟了一会儿道:

“那个女人呢?你们把这帮人抓了之后,其余的东西呢?”

贾掌柜苦笑道:

“那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是红痕,也没人敢碰,一刀被砍死了,其余的东西都被马将军拿走了。”

林封谨淡淡的道:

“你去找他,叫他将这些东西拿出来,那么从此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贾掌柜带着一张苦瓜脸只能连连点头,林封谨挥挥手让他出去,然后便想要将那一张腾蛇泽龙舆的地图收起来,他的眼光从这地图上一掠而过,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

因为之前腾蛇泽龙舆的地图打开一次,就需要滴入西秦王族的鲜血,并且形成那种全3d的图像,格外的形象生动便于记忆,这估计也是因为腾蛇泽龙舆当中格外的凶险,地图一定要详细,否则的话稍微不注意就是个死,正因为如此,所以林封谨可以说是将其记忆得滚瓜烂熟。

而林封谨这一次展开则是只是利用了一点西秦王族的气息而已,所以在他的构想里面,这地图也仅仅是处于打开状态,上面也不会显示任何的内容。

可事实并非是这样!!

林封谨见到了这地图上荧光闪耀,分明是另外一张全新的地图被标注在了上面!这张地图并非是之前的那种用细细的血线将整个地形都丰满的勾勒了出来,而是恢复了正常的在图上标注的正常现象,特别的就是勾勒出地图路线的乃是一种不知名的颜料,呈现出了淡绿色,还要发出幽幽的磷光。而地图上面出现了两个很明显的记号,虽然是寥寥几笔,却是画得格外的生动逼真。

那两个记号落在林封谨的眼里,有一个就显得格外的熟悉,却是若灵芝一般的人面笑容云朵,并且云朵里面,却是有若蛇若虫的肉身蜿蜒扭曲着,在其中穿梭!这玩意儿可以说是在古盘王的墓砖上见到过,乃是标志着当时的巫神,现在的娲蛇神,没想到居然在这地图上也出现了!

而另外一个记号,却是一个图章的标记,只是绿光闪耀,看起来格外的模糊,林封谨的目力极好,眯缝着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会儿,心中巨震。

因为那图章之上,居然是写着八个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八个字,可以说是天下闻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分明就是传国玉玺的标识!!

第七十三章回家

林封谨这一次可是被震撼得不轻,这地图上的标记居然会牵扯到传国玉玺,可是若林封谨没记错的话,这玩意儿分明是在阴阳家学派的人的手里啊,他此时仔细的回忆当日和檀力呙的对话,心中忍不住一动:

“当日檀力呙说,这张地图上面还有古西秦国留给他们这些遗族的退路,一旦腾蛇泽龙舆被破,那么也能让西秦遗族不至于颠沛流离,莫非此时这张地图上所绘制出来的路线图,便是古西秦国最后的秘藏?倘若这样解释的话,便合情合理,只是这里面居然有玉玺却又说不过去啊。”

这时候林封谨越发有了兴趣,便继续仔细的观摩把玩,顿时就发觉了这腾蛇泽龙舆的地图果然是有了些改变,大概是变薄了两张纸的厚度,看起来应该是表面有一层东西被彻底的揭掉了似的,因此就出现了巨大的变化。此时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倘若继续向其中注入西秦王族的精血的话,此时的这张地图应该还会有更加详细的变化。

只不过到了现在,林封谨获得的耶哥精血也是不多了,估计也就只剩余下激活一次而已,而现在林封谨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心事来忙这档子事情,所以就将其重新收了起来。

很快的,那贾掌柜就回来了,苦着脸道:

“他们从老头子搜来的几件衣服和财物已经卖了,不过公子真的想要的话,大概隔个两三天的就能拿回来。这是那老头子手上扒下来的扳指,还有熊皮帽子。”

林封谨楞了楞道:

“那老头子的弓和箭呢?也没人拿?还有那个女人呢?”

贾掌柜摇头道:

“我不知道,但根据他们所说的,是见那女人和老头子都是十分衰弱,面相也相当恐怖,所以应该是唯恐他们有恶疾,只要看起来不值钱的东西都没碰,一把火烧了。”

林封谨叹了口气,挥手让贾掌柜离开了,他把玩着那一颗被摩擦得十分光亮的扳指。已经证实了死掉的那人确实是阿古德。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正所谓天道苍茫,谁知道纵横草原的箭神阿古德,最后竟是丧身在几个微不足道的盗匪手上?

而这几个求财的盗匪也是买椟还珠。阿古德所携带的那一把随身长弓。虽然肯定是比不上林德的那一把风可汗。但也必是难得的珍品,起码也值好几万两银子,最后却是被一把火烧了。。。。。

当然。这其中也是蕴藏着不知道多少的谜团,比如檀力呙去了哪里?依照阿古德守护了他几十年都不离不弃的情况来说,此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了,而自从分别之后,他们究竟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当日分别,肯追随檀力呙的还是有数百名族人,这些人又去了哪里?阿古德重伤成这样,他身边服侍的女子又是谁?从他将这地图依然携带在身边,放置在自己最重视的地方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阿古德依然是没有放弃,还有继续顺着地图探询的心思,那鬼地方究竟有什么?让他如此牵挂念念不忘?

这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涌上了林封谨的心头,可以说是若一浪接一浪似的,直到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哈欠,这才警醒起来明日还要赶路回去邺都,家里面还有病人等着要照顾,顿时将这一张地图给收了起来,然后叫来了野猪,让他将熊皮帽子收了起来,便吹灯安睡,将一切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

湛蓝色的天空下,有着一行正在官道上疾驰的人马,因为已经近半个月没下雨了,所以马儿的后面激荡出来了一连串的尘烟,看起来有一种尘烟滚滚的感觉。

林封谨依靠吞蛇军提供的堪合,一路上都是用驿马骑乘的,为了避免一些不相干的麻烦,他更是穿着吞蛇军的衣甲。北齐背靠大草原,选用的驿马都是上乘的,所以他日夜不停兼程赶路,此时已经可以遥遥的看得见邺都的城墙。

土豪金在他头顶上蹁跹的飞舞着,这只外观似小小蜻蜓的强悍异虫其实是在起的警戒的作用,有它飞在了十余米的高空,四下里有什么想要对林封谨不怀好意进行埋伏的人都是无所遁形。

一路行来,邺都看起来也是相当的稳定平静,也没有什么君王驾崩的征兆。其实说实话,当今五国当中,国君一旦驾崩,影响最小的就是北齐,因为吕羽太过强势的缘故,所以他此时在国内几乎是没有了竞争的对手,就算是吕康暴毙,至少八成以上的臣子便必然是拥他登位,其余的人已经完全翻不起风浪了,基本上不可能出现内耗了。

林封谨一路疾驰,只是到了城门后才下了马,只是双腿在落地的时候也是不停颤抖,完全吃不住力几乎要摔下去,他这么日夜的奔驰,大腿内侧都早就被磨破了皮,血肉模糊,并且因为皮肉和马鞍的长期摩擦,所以哪怕是冬天,那温度也是极高,伤口也是迅速的溃烂肿胀。

尽管如此,林封谨离开了城门以后,依然是翻身咬牙上马,对准了自家的府上奔驰了过去,这一身吞蛇军的衣甲帮了他的大忙,策马在街头奔驰乃是京师大忌,不少衙役都要去锁拿他,但见到林封谨马术精湛,没有伤人就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一旦这人身上有重要军情,那么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自己。

林府当中自然是闭门谢客,林员外自然是十分痛苦,每天都是长吁短叹的,一来是要担心自己老婆的病,更多的还是担忧独子的安危,他虽然胖,却绝对不笨,知道中唐国内李坚暴病,太子上位以后的形势险恶,自己的儿子为了母亲要引开追兵还得保持一段时间若即若离的局面,那局面真的是想一想也是如履薄冰啊。

这时候林封谨却是在府门口就跳下马,然后大步的走了进去,很快的,一连串的“少爷”回府的声音便惊喜无比的传扬了开来,而林老爷刚刚听到这声音,就已经见到自己的书房门被推了开来,自家牵挂不已的儿子已经大步走了进来,直接跪倒在面前哽咽道:

“孩儿不孝,让母亲父亲吃了这么多担心。”

林老爷若在梦中,愕然了半晌,心中却是一股气直涌了上来,指着林封谨怒吼道:

“你这孽障,为何要冒那种险!!你是要将我气死不成!?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对得起我家的列祖列宗?”

说着就要提脚上前去猛踹,结果脚倒是提起来了,却是轻轻落下,在林封谨的肩头上面就只落了个灰皮子下来,然后林老爷就昂着头,估计是要保持老头子的威严,不能在林封谨面前示弱流泪之类的,隔了一会儿才故作平静的道: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你三娘,五娘六娘最近每天都是在自责,茶饭不思,你去看看她们也好。”

林封谨哽咽道:

“孩儿真的是不孝,一个应对不当,居然让三位娘亲处于如此险地。”

林员外却是皱眉道:

“这个倒没有什么,你的三位姨娘既然进了我家的门,能够为我家出力是分内的事情,这件事我也有点头,也没有什么孝不孝的,倒是你,亲也没有娶,后也没有留,贸然进入险地,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她们也是活不下去,死了也不能随我进祖坟的!”

林封谨知道老头子的观念不一样,社会风气就是如此,在大家族当中,小妾的地位就比歌妓高一点,在宴会上以侍妾相赠被称为是风流美事。

比如林封谨就听野猪提起过谭奉沙的事情,他之所以可以从当年改朝换代的严酷无比的剿杀下活下来,便是因为其母亲出身就是十分低贱,在一次饮宴上被赏赐了出去给了别人,结果其母在被赏赐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他,然后生下他的时候算算日期是八个月。旁人以为是早产,只有其母知道谭奉沙其实是足月生产,乃是被揣回来的种,也正是如此,谭奉沙才得以逃过后面无孔不入的追杀。

当然,之后谭奉沙如何表现出王族的特殊血脉力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这其实就是在说,在林老爷的眼中,自己儿子的分量是比三个小妾要重得多的,社会风气如此,所以才有上面的话。

说话间,林封谨就要去看三位母亲,对他来说,在这三位娘亲身上得到的母爱却是不折不扣的,尽管他风尘仆仆,两腿旁边还有伤势,但是这种心切的感觉也是压制不住了,老头子心痛的看了自己疲惫的儿子一眼,却是觉得他是从孝顺出发,让他休息的话却是说不出来。

第七十四章老婆上门

内宅是不容许男人随意进出的,但是林封谨却是肯定不在此列,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先走到了三娘的房间门口,远远的就见到她数九寒天居然还穿着单衣,旁边放着冰块,脸颊烧得通红的模样,正是在发病的模样。见到了这种反常的情形,林封谨一下子本能的就觉得鼻子一酸,眼泪情不自禁的流淌了下来,快步上前然后跪倒在地,哽咽道:

“都是儿子无能,让娘亲遭受这样的折磨!”

三娘见到了林封谨回家,本来绷紧的心情一下子就缓解了下来,双目含泪道:

“你回来了就好,你回来了就好。”

林封谨认真道:

“娘亲请放心,既然儿子回来了,那么说什么也是要将你们的病给治好的!”

母子多说了几句,林封谨这时候才发觉旁边居然还站着一个高挑漂亮的女孩,他最初以为是新来的使女,但是多看了几眼以后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因为这女孩子的穿着打扮和气质,都绝对不是一个使女的身份能容纳得了的,并且这个女孩子看自己的眼神很是不对劲,既显得很是有些羞怯,却有几分落落大方。

见到林封谨来回打量了这女孩子,三娘立即就会心的笑了起来:

“你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这是左姑娘啊,为娘身子不舒服,多亏她没有什么芥蒂,天天来陪我说话呢。”

“左姑娘?”林封谨有些愕然,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猛的想起了自己之前曾经被老头子盲婚哑嫁的订下了一门亲事,因为之前老头子已经说起过不少次要给自己定亲了,只是一直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只说不做,结果没想到这一次来真的了!

一念及此,林封谨火速的再看了看左雅思,发觉这女孩子并非是那种艳丽类型的,却是气质恬淡若水,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眉眼什么的也是清秀可人。十分耐看,再说自己不在的时候人家也是很是尽了一番孝,尤其是在自己生死不知的情况下,真的是相当难得的。便看着她点了点头。认真的道:

“多谢左姑娘代我尽孝。”

左雅思脸色一红。却是对着林封谨福了一福。林封谨虽然风尘仆仆,但此时已经一手掌控了三里部族,更是拥有惊人的财富。所以自然有一股强悍桀骜的气质流露出来,看起来就给人以昂然于天地之间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左雅思的父辈也隐隐约约听说过,差不多已经是太子的吕羽也不止一次的流露过对林封谨的赏识,所以有这么一个夫君的话,她也是很满意的。

这便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以双方的感觉都觉得不错而告终。

接下来林封谨又去一一拜见了五娘六娘,心中自然是十分酸楚,母子见面,少不得也有一番真情流露,一番交谈之后这才知道,原来那一夜虽然她们没有被追上,却早就有人抢先一步下了手,早在府邸里面的时候,就给她们下了某种诡异的毒药,只要离开了西京一段时间,便会自然发作。

这时候林封谨又唤来了付道士验看了一番,两人仔细的商议了一会儿之后,觉得也未必束手无策。因为林封谨知道病因……………………三位娘亲这种忽冷忽热的症状,可以说是和上一世的疟疾发作症状格外相似,也就是说,应该是有类似于疟原虫之类的蛊虫寄生了进去。

既然是蛊虫的话,有着土豪金的帮忙,应该就不难祛除,而渐渐的陷入沉睡这件事付道士却是也听说过,应该是某种毒素在产生作用,他却是知道一种“药蒸”之法,应该是可以收到奇效的。

既然有了解决的方法,林封谨也是放下了心来,而且看得出来,三位娘亲的病大概也没有进展到那种绝症的地步,说得直白一点,距离死至少还有好几个月,因此就放下了心来。

这边的心事一去,林封谨顿时就感觉到了身体上的疲乏和痛苦,浑身上下的酸痛都不说了,尤其是两边大腿内侧,血肉模糊,这时候黄水,鲜血,肉疤什么的和摩烂的裤子都粘在了一起,汗水一淋上去,只觉得火辣辣的痛。

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能硬撕,只能用温热的盐水注入浴桶,进入里面慢慢浸泡,然后慢慢的揉搓,才可以将伤口清洁。好在林家世代经商,对于这种常见的伤势处理起来很有一手,所以吩咐下去就立即有人去做了。

趁着等待下人准备热水药物的时候,林封谨也就躺在了椅子上面,双腿分叉的坐着,忽然他唤来了管家询问道:

“左姑娘经常过来么?”

管家恭敬道:

“恩,左姑娘和咱们家定亲以后,就经常过来了,虽然天下第一烤已经算是彩礼被送了过去,不过她有什么大事小事的还是会来给老爷说说的,太太病了以后,过来得越发勤了些。”

林封谨愕然,然后愤怒的咆哮了起来:

“这感情是儿卖爷田不心痛啊!!我费尽心血弄出来的天下第一烤。。。。。。老头子居然当彩礼给送了?”

“你这个不孝的孽障!!”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怒叱,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老爷已经站在外头了,而林封谨回了家本来人就格外疲惫,心情更是放松,所以一时间也没发觉老头子居然在外面。

林老爷三下五除二的就大步走了进来,在旁边找了找拿了把鸡毛掸子,却又觉得似乎打得太狠了,便信手拿了一卷书劈头盖脸的黑着脸打了过去,怒喝道:

“什么叫儿卖爷田不心痛?我是你爹还是你是我爹?你这孽障也不怕天打雷劈,你一个区区的破楼有什么了不起的。做了几年赚了多少钱?你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我给你讲,老子我只要不死,就轮不到你来当家!!”

林封谨无言,苦着脸道:

“是是是。”

看着林老爷气得胖脸上的肉直发抖,林封谨也是不敢惹老头子,眉头一皱,便“哎哟”的捂住了双腿内侧呻吟出声。林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看了一眼还是嘴硬道:

“你这点伤算什么,想我当年。。。。。。。。”

不过这时候外面却是传来了“啊”的一声惊呼,林封谨这才发觉。原来左雅思也是在门外候着呢。难怪得老头子看起来这么恼怒,根源应该是在自家的准儿媳妇面前失了面子吧。

这时候却见到了左雅思提着裙角满脸惊异的快步走了进来,话说林封谨的双腿内侧血肉模糊的一大片,看起来确实是很是视觉冲击力。令人一看就有伤得很重的感觉:

“林。林公子。你怎么会弄成这样的,还不去叫大夫!?”

林封谨苦笑道:

“我心里面担心家中的情况,所以三天没合眼。一路上乘着驿马换马不换人的,就变成了这样。”

左雅思担心的道:

“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这时候下人们已经端了一大盆融了盐的温水进来,便有使女要来用白布沾湿了温水给林封谨洗涤伤口,左雅思挥手让这使女走开,她直接坐到了林封谨面前来给他蘸水洗伤,此时林封谨双腿分开,大刺刺的坐在了躺椅上,而左雅思则是蹲在了他双腿中央,这姿势就足够暧昧令人浮想蹁跹的了。林封谨见她的十指纤纤,线条优美若春葱一般,肌肤白嫩,手背上面还要浮现出小小的梨涡,而正在和自己肌肤相触,心中忍不住就是一荡。

但这时候,左雅思却是已经用剪刀剪开了旁边的裤头,然后将温热的盐水给浇了上去,顿时,林封谨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歪心思都抛到了爪哇国去,那磨得血肉模糊的创面被盐水咬了进去,尤其是前面几下,火辣辣的简直就和受刑似的。

左雅思见林封谨牙齿紧咬的模样,忍不住都是担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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