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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择_卷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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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立即跪下道:

“敢不为主人效死!”

其实林封谨不发话李虎肯定也留得下来,但是那样李虎的心中肯定难免有遗憾和芥蒂,如今林封谨给他细细分析解读清楚,也是方便他全心全意的来为自己办事避免有什么心结。

两人交心完毕以后,林封谨拿着那一瓶药放在鼻子旁边,慢慢的嗅着,然后按照李虎说的方法,找来温热的烧酒将药服下,又让下人用烈酒来搓胸口,感觉着胸口的两条经络虽然刺痛,可也觉得有一股温暖慢慢的扩散到全身上下,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惬意与温润。

等到服完了药物以后,林封谨也并未懈怠,而是继续按照妊五神的心法来修炼心神,尽管之前肺神苏醒的时候曾经将心神收束到“无”的境界,但那只是妙手偶得。

这个时候在平常的状态下,林封谨还是只能将心神收束到拳头大小,不过却可以维持这种状态保持下来盏茶工夫。这种修炼必然是天天而为的水磨工夫,林封谨也强制规定自身在条件允许的状况下每天必须修炼三次。

***

三次修炼完毕以后,这一日真是是历经苦战,险死还生,林封谨已是非常疲倦,但既然决定了连夜顺水而下,那么就只能上了船再睡了。他此时让旁边侍候的丫头端了一盆热水来简单的抹了个脸,趁着精神还振奋的当口就去了后面的厢房:

救回来的王铁和拓跋徳的伤势都是相当的危重,于情于理都要去看顾一番,而那带回来的二十余匹骏马也得想办法处置一下,在南郑是很少见到这种高头骏马的,自家留下几匹?卖出几匹?卖给谁等等问题,自己不亲眼看一看也都不好决断。

路过走廊的时候,林封谨又看见外面跪着两个奴仆,一男一女都瘫在地上,都被捆得仿佛是个粽子似的,刘老管家脸色阴沉的站在旁边,喝令着人将他们搬出去浸猪笼。

这事情林封谨倒也知道,男的是出外采买的伙计,却是和内房的一个大丫鬟柳枝勾搭成奸,那大丫鬟柳枝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见了这乱糟糟的局面就想要偷上一笔钱私奔却被抓了回来,他也是没有闲心来料理这事情,直接去了厢房。

厢房里面足足点了三盏油灯,将到处都映照得灯火透亮,灯油应该是从西戎那边贩来的蓖麻籽榨出来,因此空气里面有着淡淡的香气。林家常年都有运粮的马帮和护卫,所以红伤大夫也是极相熟的刘一贴,老早就被请了过来给两人处理了伤势,这时候正站在病床前头给两人换药。

王铁的脸色惨白,一看就是失血太多的症状,而拓跋徳脖子上面的那支狼牙箭居然还是没有拔出,箭杆周围的伤口则是水肿了起来,加上敷上去的黑色药沫混合鲜血凝固着,一看就是触目惊心。

林封谨来了以后先丢了一锭碎银子给刘一贴,后者则是惶恐苦笑摆手道:

“林少爷,这赏我可是不敢接的,两位壮士的伤都是十分凶险,熬不熬得过今天晚上也难讲,我也是医术低微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林封谨掀开被子看了看王铁身上的刀口,致命的就是小腹上面的一刀,刘一贴在旁边低声道:

“这一刀擦着肠子过去,内脏倒没事,只是血流得太多了。要能够撑得过这三天,那么隔几个月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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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六腑(八千推荐票加更)

林封谨点点头,回忆了一下,便让厨房去用人参加上红枣桂圆炖鸡,用布蘸了汤一点一点的从王铁的嘴角浸进去,他对医术没什么了解,但这些生血的食补方法倒还是记得,总归希望能够提高人活过来的几率,旁边的王铁老婆早就哭得两眼红肿,没口子的磕头感谢。

而旁边的拓跋徳额头滚烫,嘴巴里面甚至在说胡话了。刘一贴介绍说这胡人命确实是硬,一箭洞穿脖子都还能活下来。不过那箭上乃是有倒钩的,偏生又是伤在了要害位置,强行拔除或者说从旁边挖肉的方法都只能让他死得更快,他此时也是束手无策。

林封谨此时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却发觉那狼牙箭射得很深,因此其箭头距离射透脖子也只有一两寸,如今搞不好唯一的办法,便只有将箭杆剪短,然后继续将箭杆往里面按,让箭尖洞穿脖子穿透过去,然后从被穿透的部位顺着拔箭,这样的法子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不过也总是有一线生机。

听得林封谨这么一说,刘一贴也是眼前一亮,便马上去让人准备热水白布药物等等,按照林封谨所说的方法进行。剪短了箭杆以后,刘一贴找来了一个小木锤,让人将拓跋徳按住,在箭杆的末端轻轻一敲!顿时,一股鲜血激射而出,箭头立即洞穿了脖子后面的皮肤露了出来,拓跋徳闷哼了一声颤抖了几下,便再次陷入到了昏迷状态。

接下来便是用钳子夹住箭头,将整只箭拔出来,接着止血包扎等等,虽然让拓跋徳的脖子后面又新添了一处伤口,但无论如何,那支要命的箭也拔出来了。

接下来刘一贴又留下了一个药方,用青蒿,夏枯草,雄黄熬水,时时对伤口进行擦洗应该会效果更好,不过这熬出来的药汤味道浓重,这种琐碎的事情肯定只有至亲家人才会上心,拓跋徳举目无亲上那里去找人?

不过林封谨忽然想起了之前在走廊上面见到的那一幕,立即对旁边的小厮道:

“去看看李管家那里要浸猪笼的那对男女被拉走没有,要是还没动手的话,暂时先将事情搁一搁,去将那女人领过来。”

那小厮立即答应着去了,没过多久,那大丫鬟柳枝就被拽了过来,身上的绑绳都还在,脸色都是青白的,一见林封谨就跪下大哭着说自己鬼迷心窍被人骗求少爷饶命,林封谨笑了笑,看着昏迷的拓跋徳道:

“这是我新收的护卫拓跋徳,现在改名字叫做林德了。他虽然是胡人血统,但相当忠勇对我也很是有用,你要是肯照料侍候他,那么就饶了你,但他若是死了,你也就跟着一起死吧。”

那柳枝本来是要被直接浸猪笼的,这时候得到了一条生路,当然是没口子答应,听了刘一贴的嘱咐,便忙忙的去打水煮药。林封谨也不怕她乘机跑掉,姑且不说自然有人监视,而这丫鬟是三岁起就签了卖身契在林家,没了奸夫就算是逃掉了举目无亲又能去哪里?

接下来林封谨自然是要和刘老管家商议战马的事情,等到一一决断完毕以后,船只也预备妥帖了,一色的“四明瓦”的大乌蓬船,整整五艘,在码头上面排开,还是很有气势的。

此时已经见到河仓城那边的火光燃红了半边天,显然有大事发生,走的一干人莫不是心中惶恐,踊跃出力。绕是如此,等到船只成功顺流而下的时候,也已经是鸡叫头遍了,疲惫不堪的林封谨这时候才得以在船上的床铺上面睡下,可以说是沾到了枕头就沉睡了过去。

***

滴答滴答的雨水声音初听起来很清脆和诗意,但是多听几次,未免就是单调乏味了。

林封谨喉咙里面不满的咕哝了几声,还是很不甘愿的睁开了眼睛,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额头前面耷拉下来的一缕死灰色头发,没有半点光泽,接着就是船篷了---------在中舱的顶棚上面装有一扇半圆形的遮阳篷,遮阳棚的木格子上,嵌着片片一寸见方的薄片。这些薄片都是用蚌壳仔细的磨出来的,既能避雨,又可透光。

这就是此时在南汉河上习惯见到的明瓦船,按照船舱的数量又有四明瓦,三明瓦的区别。

一般的“四明瓦”都有四个舱,运载力很强,并且行船很稳,当然弊端就是吃水有些深,通常都是货船。

只有一道明瓦的船叫“梭飞”。“梭飞”比“四明瓦”小,行船速度较快,故得其名。考究的“梭飞”前舱设有橱灶,备有茶酒肴撰,中舱陈设古雅,字画古玩,一应俱全。

林封谨此时就在一艘“梭飞”上,在他的眼中,密密的雨水汇集在了顶棚上的半透明瓦上,似虫子一般的迅速往着两旁爬下,显然雨水也很是不小。此时清醒过来以后,林封谨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充沛的精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上,就连昨天身上的一些淤伤擦伤也是荡然无存。

“这就是妖星命格的好处吗?”

林封谨颇有些感慨的道。

此时听到了里面的响动,外间便有候着的丫头进来,服侍林封谨梳洗穿衣,前面的厨房里面自然就将早饭送了过来。

船上的饮食多讲究的是就地取材,因为空间有限,装载的东西不多的缘故,也就是就地取材的多。不过自小林员外就心疼独子没有让他吃过苦,这时候更不会亏待。略微有些褪色的红漆盘子上面有一个碗,三个小碟子。

碗里面盛的是黄澄澄的小米粥,林家本来就是以粮食为根本,所以熬粥的小米自然是上品,面上微凝的米汤看起来都和一层油脂似的,下面的小米用筷子微微一搅,便浓粘的卷动,并且每一粒小米都裂开若花。

三个小碟子里面,一个装的是咸鸭蛋,正是腌得熟透了的时候,金红色的蛋黄还汩汩的浸着油。有一句词当中叫做:鸭蛋剖开舟两叶,内嵌黄金白玉。可以说形容得十分贴切了。

另外的一个小碟子装的应该是新摘的芦芽,只怕还不到半刻,可以说是青翠欲滴,断处还有些透明的浆液,上面微微的撒了些毛毛盐,偏生还有几滴通红的辣椒油若露珠也似的缀在上面,令人食欲一下子就升腾了起来。

第三个小碟子则是林封谨之前就有提过的素炒茱萸,直接用豆油翻炒了两下就端了上来。此时他的肺神受伤,而肺脏在酸﹑甘﹑苦﹑辛﹑咸的五味当中属辛,所以多吃一点辛辣的食物对于肺神的愈合是有帮助的。

自从妖星命格苏醒以后,林封谨的饭量就日益见长,这一餐早饭便足足喝了大半砂锅的粥,小菜吃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意犹未尽。

不过林封谨却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开始罢了,尽管目前还不知道“妊五神”之后的东西,但是差不多可以推算出来,“妊五神”心法锻炼的五脏是心、肝、脾、肺、肾五个脏器的合称,主要功能是化生储藏精、气、血、津液和神,故又名五神。那么搞不好接下来就是关于修炼六腑的心法。

而六腑则是胆、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六个脏器的合称,具有受纳、传化、排泄功能,生理特点是传化物而不藏,实而不能满。便是人体吸收精华,与外界交换的主要途径!

在上古的有一些书籍当中,有着餐风饮露,吐日吞霞的句子,翻阅的人只当是传说,但林封谨却是觉得,若是真的自己能够一步一步的走下去,那么这些描述只怕未必是什么传说啊………

此时林封谨身在船上,一应交办的事情都是有人紧锣密鼓的在去做,还有忠心勤勉的刘老管家盯着,一时间他竟是闲了下来。先去看了看老头子,发觉他老人家用了参汤后又睡了过去,听那如雷的鼾声就知道中气十足,决计不会有任何问题。

接着林封谨又打算去看两名伤员,因为不在同一艘船上,所以得搭了舢板靠上去,不过在刚刚要靠上去的时候却听得前面一连串的嚷,紧接着船只就慢了下来。

林封谨心中好奇,便让摇船的艄公赶了上去,发觉秋雨的朦胧当中,前方已经是堵上了长长一排船只,弯弯的一直到芦苇荡的远处。

这时候,李虎也带着几名精壮汉子从前面的一艘“四明瓦”上走了出来,跳到了旁边的舢板上,看起来也是要去前面探听个究竟。

李虎此时有了破军命格之后,不说什么脱胎换骨,但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发生了变化,脸色随时都是严肃的,腰板挺得笔直,走路是大步大步的虎虎生风,两只眼睛也是若刀锋一般的寒芒慑人。

见到了林封谨以后,李虎上来问了安,也知道林封谨不是之前的那个身子骨都弱的少爷,因此也就在旁边护卫着他,一干人同时搭着舢板到前面去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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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收水钱

毕竟此时还不算完全脱险,若是中唐人真的占了河仓的话,那么很难说后面会不会有战船跟着撵过来--------这倒不是为了追杀林封谨他们,而是要乘着消息没有传开的时候,兵贵神速的再拿下一两个毫无防备的县来扩大战果,这绝对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此处水势平缓,雨也渐渐的停了,舢板嘎吱嘎吱的便划到了前面,顿时见到堵着的地方是个大河汊子,两边芦苇飘荡,满眼里都是灰茫茫的芦花,七八艘小船将河面塞得严严实实,船上都是柴草之类的东西,一点燃就是火船。

船上靠着的汉子一个个都是皮肤黝黑,双手抱在胸前,吊儿郎当的站着,棱着眼向着人,一副惫懒样子,在最前面的一只“四明瓦”的甲板上面,正有两堆人泾渭分明的在吵着什么。

李虎却是跑老了江湖的,一看这架势,便立即知道了原委:

“这是来收水钱的了,看这架势,应该是秃老鸹的人马,这些混账王八蛋水匪,怎么赶在这节骨眼上闹事?”

这里的水匪严格说起来的话,大半都是渔民,那些用来堵河的船一看就是在河汊子里面出入打渔的。不过有一句话叫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些人在青黄不接手头窘迫的时候就会出来拦河讨钱,一遇到官府的船只就一哄而散!

这些渔民路熟船小,跟着他们追的话要不了半里地就一定会陷在淤泥里面,因此还未必追得上。并且这些人也颇为知道好歹,要的钱也不拘多少,只要有财物落袋就好,所以官府也就当做是疥癞小患,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商家很多也是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往常的时候通常都是给钱走人,也不至于造成交通堵塞啊?林封谨他们一行人隔得老远就听到了船上的吵闹声,顿时恍然大悟:

“你们也太离谱了吧,一艘船不分大小都是二两银子,这还不如去直接抢好些。”

“今天就是这个价,没得商量!”

“上一次来的时候不是大船两百文小船一百文的吗?”

“说破天也是这个价,要么你们就在这儿等着,要么就给钱走人!”

“叫秃老鸹出来!我怎么没见过你,有你们这么讨钱的吗?回去我就给县里面上帖子!”

“这位老爷随便你,今天就一句话,给钱才能走人!”

“………。”

听到了船上的争吵,林封谨和李虎两人同时都意识到这涨价-------准确的说,应该是狮子大开口来得未免也太巧合了,他们的舢板靠近了以后,那条船上的护卫却是都认识李虎的,知道都是同行,便将他们拉了上来。林封谨直接走到了前面,看着对面一个主事的高瘦汉子很干脆的道:

“这里是二两银子!让路吧!”

那高瘦汉子顿时愕然,但立即就翻起了白眼,伸出手指来戳着林封谨的胸口,满口的大黄牙还喷出了一股烟臭,轻蔑的道:

“你这小子是那个裤裆里面漏出来的东西,敢和咱侯爷这么说话?”

林封谨眼睛微微眯缝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道:

“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钱了,还不让路?”

那高瘦汉子侯爷一把抓过了银子,然后不屑的道:

“二两银子你就想买路?晚了,现在涨到五两了!”

旁边的人顿时哗然,林封谨却是毫不意外,很爽快的道:

“行,那就给你五两。”

侯爷再次一窒,显然没想到林封谨居然如此好说话,他正在筹措再一次拒绝的话题的时候,林封谨眼中已经是冷芒一闪,反手一巴掌抓住了那侯爷用来戳自己的中指,发力往上面一扳,咔嚓一声脆响,那侯爷的惨叫声顿时就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林封谨更是下手不容情,右手握持的牛耳尖刀已经是风快的捅进了这厮的肚皮里面,直没至柄,连带他整个人都踉跄后退了两三步。

林封谨也不拔刀子,怕飞溅出来的鲜血污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再补上一记窝心脚,将这厮从船头踹进了水里面去,因为已经开启了天命之力的关系,因此在慢镜头也似的过程当中,这汉子脸上的扭曲痛楚,惊慌后悔等等复杂表情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

林封谨之前为什么要和这“侯爷”废话几句?还不是为了给李虎他们准备的机会?他一动手,李虎已经是面无表情的提着那一把堪称凶器的鬼头刀,势如破竹的劈翻了三四人!落到水里面去以后都是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直接僵硬着往水下沉,咕嘟咕嘟的冒着红出来,显然在落水之前就没了生机。

这些水匪显然没想到林封谨他们会暴起动手,并且如此坚决,顿时场面混乱作一团,有惨叫的,有扯着嗓子要靠前面复仇的,有胆小心怯的打算逃走的,也有直接跳水下去打算凿船的。

林封谨却是从衣袋里面掏出了一块光滑的卵石,然后握紧,自从他用这玩意儿重创了泛东流之后,便对此物情有独钟。一看到对面的那些水匪当中有人打算点燃火船推下来的,便是狠狠给他来上一发,保准是头破血流倒在船舱里面掩着鼻子惨叫,在这相隔七八米的距离里面,当真是百发百中。

说起来这些用来拦路的火船都是渔民的小舢板,也就是推出来做个样子,不要说船只烧了从此就没了水里刨食的工具,就连那一船柴草估计都是自家的破灶旁边运过来的,要是短少了些搞不好全家老小都只能喝冷水了。

在这样的状况下,真正肯下狠手点船的人可想而知了,七八条拦河的小船立即有一大半“哄”的一声就散开了,那些本来作势要点火的夯货一个个的逃得比谁都快。

剩余的两三艘上面的死硬份子被林封谨几发石头打得头破血流,结果只有一艘被点燃了顺流而下,却被早有准备的人手用桅杆抵在两三丈外,丝毫威胁不了大船。

在这种情况下,其余商船上的护卫也都纷纷跑来帮忙,这种又可以痛打落水狗又没有风险更是可以在主家面前展露身手的机会,那是坚决不可以错过的。

倒是有几名士绅看着旁边杀人以后指挥若定的李虎都是暗暗点头,好勇斗狠的人只要出钱要多少有多少,能够将手底下的乌合之众整理得如臂使指的,倒真是除了面前这个“李将军”之外没见过别人,心中已经是在盘算怎么挖墙脚的事情了。

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了面前的这群水匪以后,林封谨知道这些人拦截在这里多半是有中唐背后的影子,不过中唐人的手虽然长,但估计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主要的危机却是不在前面,而是后方的追袭啊。

接下来林封谨给前面的船只打了个招呼,便领着自己的船队浩浩荡荡的撵到了前面去,看着他们心急火燎的背影,有的账房先生都在摇头和旁人讲少年人就是不老成,大家既然遇到了就应该同路前行,好歹也仗着人多势众有个照应,万一前面真的还有收水钱的卡子,岂不是就要势单力薄任人鱼肉了?

就在林封谨他们一行人顺风顺水的赶了二十里以后,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沉闷无比的声音,似乎连天地都震撼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股诡异的蓝烟冒了起来。

李虎的经验极其丰富,立即便对林封谨道:

“少爷,这应该是墨家的机关兽被毁掉以后产生的自爆,我之前曾经见到过一次,不过规模没这么大,刚才路过的那些船只里面,有建业最大的布商王家的船队,也只有他们能够买到这种级别的墨家机关兽………看来追兵当真是穷凶极恶,来势汹汹啊。”

林封谨想了想道:

“他们劫掠至少要半个时辰,沿着水路追上我们还要半个时辰---------让所有的人动手,将粗苯的家什都弃了!若是追来的是战船的话,那么吃水一定比我们的船要深,实在不行,准备凿沉最后那一艘四明瓦也就没事了。前面三十里应该就到了梅岭渡,那里可是常驻有战兵,我就不信中唐人敢撵到这里来。”

接下来一干人果然顺风顺水的直航而下,直接到了梅岭渡,缴纳了该得的税钱以后便继续前行。梅岭渡这里驻扎了两三百人,还有一队南郑天下闻名的弩兵,就算是追兵再怎么强悍,拖延个一两个时辰也是稳当的。

何况刘老管家也通过这里相熟的将领,隐约对他透露了一点“乡间的谣言”,说是巡察使向烈和县令双双被杀,河仓已经被里应外合的沦陷,小心不要被冒充河仓的中唐人偷袭。。。。。

那将领虽然是将这话当做是笑话来听的,但心中好歹有了几分防备,若是在这样的情况还还被偷袭成功,那南郑也就真的是合该亡国了。

过了梅岭渡以后,一干人终于可以松了口气,船速也略略的慢了些,本来累得半死的浆手也有闲暇坐在了舱板上面,用搭在肩头的毛巾抹抹汗,喝两口浓得发黑的苦茶,再吧嗒两口旱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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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邪术

林封谨坐在了船头,眼睛里面虽然看的是水乡风景,忍不住又浮想蹁跹到了各大书院当中去,此时的他,仍未想好前往哪一处书院求学。在现在的大环境下面,若是没有书院的肄业证明去科考,那么几乎就像是后世一个没有文凭没有工作经验的人去求职年薪五十万的工作岗位的中标几率……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后面有喧哗声,紧接着就是女人的大声哭叫,林封谨站了起来,脸色严肃的道:

“什么人在吵!不要扰了老爷和太太!”

他此时虽然才刚刚当家,但是威望已经隐隐的浸了出来,立即就有小厮疾奔过来喘息道:

“少爷,是柳枝要见你,被护卫挡住了。”

林封谨立即就走了出去,见到那柳枝满眼都是通红,头发披散的样子,便淡淡的道:

“什么事情。”

柳枝噗通一声跪倒了下来,膝行了几步大声哭叫道:

“少爷,你要救救林徳(拓跋徳)啊,他可是对你忠心耿耿没有二话的,大夫说他不行了。”

也难怪柳枝如此着紧林徳的生死,因为林封谨说了,要是他死了,柳枝也得跟着一起陪葬!林封谨从深心里面来说,还是很愿意手底下有这么一个强悍无比的弓手的,便立即上了舢板去后面安置伤员的船上去看。

船上地方狭小,林封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王铁,这汉子的脸色也没那么苍白了,看起来应该是保住了一条命,只是血流过多往往都会对身体的内脏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他今后体质估计就虚了,很难再吃提刀这碗饭,当然,调养得好的话也可能例外。不过人既然活了下来,那么林家也不会薄待他。

而旁边躺着的则是林徳,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呼吸声有若拉风箱一般,便是远在舱外都清晰可闻,其额头滚烫还在发烧,脖子上的伤口虽然敷了药,可是周围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水肿,高高的皮肤鼓胀得透明了起来,惨烈的伤口处还流着黄水和血水的混合物。

林封谨顺带看了一下瘫倒在旁边掩面哭泣的柳枝,发觉她的双手手指也都被药水泡烂了,可见确实没有在护理方面懈怠半点。不过在这个时代,受伤后发烧就证明伤口有感染,这乃是极其凶险的事情,何况看这情况,应该是林徳的脖子水肿压迫到了呼吸道,造成了呼吸窘迫。

这样的严重伤势,估计除了个别能够施展神通的高人,几乎所有医生都是束手无策的了。

当然林封谨知道的还有抗生素和手术。。。。。。。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林封谨搜索自己的来自妖星的记忆残片,却是忽的发觉了一个十分阴损毒辣的记载,说不定还能够给林徳一线生机。

在林封谨的要求下面,特地给他腾了一艘船出来,这艘船上只要李虎,还有那个本来要被浸猪笼和柳枝勾搭的孙俊。当然,为了避免这厮碍事,他是被打晕了过去的。

此时差不多每一艘船上都有活舱,所谓的活舱就是在没有货运的时候,这船便用来打渔,为了避免鱼儿早死,底舱里面有一个两米长一米宽的格子,拔出塞子,自然就有河水流进来,差不多了就将塞子重新塞上,打到的鱼虾之类的就装在了这活舱里面,仿佛是一个大盆子。可以确保鱼虾的鲜活。

此时的那个奸夫孙俊就被浸泡在了活水舱里面,感觉就像躺在浴缸里面似的,浑身上下都是**的,并且只有脑袋在水面上,因为被打晕的缘故,所以一动也不动。

林封谨开始往水里面撒入一些药沫,这些药物都是很常见的,在随船的刘一贴那里都可以找到,接着林封谨咬破中指,开始用自己的鲜血在水下的孙俊身体上面绘出一些十分诡异阴森的符号。

说来也是有些奇怪,鲜血通常入水就会溶解,但林封谨的中指流淌出来的鲜血入水以后,却是在那些溶解入水的普通药物作用下,若红色的玛瑙那样凝而不散,在昏迷的孙俊身上画出来的符号更是有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诡异,似乎是许多条鲜红色的虫子在咬住人的身体不肯放开!

当所有的符号画完以后,林封谨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在船头上面和李虎聊天,此时两人谈论的话题也多半是在原来的拓跋徳现在的林徳身上。

均是觉得此人若是能够不死的话,首先其超卓的射术就十分难得,其次他也知道林封谨的手段,很多事情不必要避讳他,将会是极大的助力。

这个时候已经航行离开了河仓接近一百多里地,秋日也渐渐的从云层里面爬了出来,晒得人身上暖烘烘的。林封谨和李虎在外面站了盏茶功夫,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便掀开了毡帘重新走进船舱,顿时一个激灵,因为这里面的温度竟是骤的下降了十几度,就仿佛进入到了冻库里面一样,连鼻孔里面呼出来的气息也是两条白色的气柱。

孙俊依然是躺卧在那里,但整个人已经是气绝了,林封谨用鲜血绘在他身上的诡秘符号已经消融掉,而浸泡他的那水面上,荡漾着一层诡异的颜色,就像是有着水银的质感似的,寒气便是从水面上发散而来出来。

一见到了这异状,林封谨立即就知道成了一半,他将孙俊的尸体拖到了一旁,接下来毁尸灭迹这种事情自然有李虎这种专业人士来料理,然后走出到舱外喊了一声,自然就有下人将之前安排的东西送来。

这些东西在水乡可以说是要多少有多少,便是一只一只的鱼篓子,里面装的是活着的杂鱼小虾。

这东西在船上乃是常备,事实上若是晚上不行船,在鱼篓子里面撒些饭用绳子拴着沉下去,第二天早上总是里面能有些贪嘴的小鱼小虾在活蹦乱跳,虽然没什么肉,但是用来煨成乱炖的鱼汤,从早上炖到晚上,再撒上些毛毛盐,俗话说臭鱼烂虾送饭冤家,哪怕吃的是硬若石头的橡子面窝头,也可以就着这杂鱼汤很轻松的哄饱肚皮。

林封谨便接过这些鱼篓子,将里面的小鱼小虾全部都倒在了那活水舱里面,不消说,很多鱼虾都立即被冻僵而死,林封谨很耐心的将死掉的用竹条给一一夹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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