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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姐姐当老婆(博得)-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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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沉默了半晌,“艾弥薇,”他轻声问,“你以前有没有想过,自己将来要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当然想过。”

“真的?”

“废话!”

少女瞪了他一眼,“这种事情,每个女孩子都会想过吧。”

是啊,即便再英武,再坚强,艾弥薇也终究还是个女孩子。年轻少女的憧憬与梦想,对未来终生伴侣的猜测与描绘,她也一样是有的吧。

“那么,”琼恩问,“你想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嗯,我想想啊,”她托着腮,沉思着,“高大、英俊、强壮、温柔、聪明、细心、体贴、诚实、稳重、坚毅、勇敢——”

“……你直接把字典里的褒义词都加上好了。”

“我还没说完呢,”少女有点不高兴,“别打岔!”

“……你继续。”

“还有,要有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梅菲斯扳起手指,继续数着,“要带点孩子气,但不要太多,一点点就行;认真起来的时候要有凛凛的威严感;人要偏瘦一点,看起来精神,皮肤要白,头发黑色比较好,比较低调内敛——差不多也就这些吧。”

“除了最后一点,和我似乎完全不像……”说完全不像,其实倒也是夸张了。在梅菲斯的描述中,有关外貌的部分,诸如高大、英俊、黑发、白肤、偏瘦之类,琼恩还是大致符合的;问题在于性格,温柔、细心、体贴、坚毅、勇敢……这些就不太靠谱——好吧,如果说这些还能勉强将就,但阳光灿烂的笑容什么的,那就完全扯不上边。

阳光灿烂什么的,最讨厌了!

“怎么了?”

少女有些奇怪地问,“突然变得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没什么,”琼恩意兴阑珊地说,“只是再次确认了自己配不上你这个事实而已。”

少女白了他一眼,“笨蛋。”

“嗯?”

“大笨蛋!”

“干嘛骂我?”

“超级大笨蛋!”

“……”

“我曾经想嫁给什么样的人,和我现在喜欢什么样的人,本来就不是一回事;我以为我会着迷的男人,和我实际所看中的男人,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少女静静地说,“我希望他阳光灿烂,你却总是躲在阴影里;我希望他温柔体贴,你却总是粗心大意;我希望他对我用情专一,你却见一个爱一个……甚至我都从没想过他会是个巫师,在我的梦里,他是矫健如龙的英武战士,所向披靡的无敌统帅,顶金盔、贯银甲、策烈马、提长剑,和我并肩冲阵征战,纵横天下。”

琼恩沉默不语,听着梅菲斯的描述,眼前便自动浮现出一幕画面来:一望无际的苍凉荒原之上,秋风凛冽呼啸回旋,两军遥遥列阵,相对逼近,旌旗招展,枪戟如林,金铁杀气腾腾直冲云霄。在震耳欲聋的呼号呐喊之中,高大英武的年轻统帅越众而出,一马当先地向敌阵发起冲锋,在他的身后,是成千上万云集景从的战士,而紧紧跟随在他身旁的,是金发银甲的美丽少女。

确实,也唯有这样意气风发的男子,才配得上梅菲斯吧。

“虽然如此,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少女说着,微微笑了笑,“我不喜欢你阴沉,不喜欢你粗心,不喜欢你滥情,甚至不喜欢你是个巫师——但我还是喜欢上你了。既然如此,那些又有什么要紧,又有什么关系?你一向自负聪明,却连这点道理都看不明白?”

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抬起右手,平平在空中伸直,仿佛要抓住什么似的,却又像只是在舒展身体。柔和的橘黄灯光下,洁白如玉的赤裸手臂,有着动人心魄的美感。“梦虽然美丽,偶尔忆及就好,真正应该把握的,只在当下,只在眼前——阿兰多是这么说的对吧。”

“嗯。”

琼恩轻轻应了一声。阿兰多是耐瑟之后最著名的预言师、学者,有很多为人耳熟能详的名言,琼恩在阴魂城时自然没听过,但这两年各地游历,多少也有耳闻。梅菲斯方才所言,正是阿兰多诸多名言中最广为流传的一句。“睡吧,”他说,“很晚了。”

“好。”

仿佛是怕冷,少女弓着背,微微蜷缩着身体,像只温顺的小猫咪偎依在男人怀里,合上眼帘。琼恩从身后抱着她,一只手按在胸前,握着精致小巧的鸽乳,感觉硬硬的乳尖在掌心轻微摩挲。梅菲斯的乳房不大,但非常结实,弹性十足,握在手中感觉极好。凛在旁边裹着一条毛毯,露出赤裸香肩和半截酥胸,呼吸声均匀而悠长,已经进入沉沉梦乡。

房间里安静极了,不知过了多久,琼恩也渐渐有了些睡意,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间,他隐约感觉到怀中的少女动了一动。“琼恩。”

她低声说。

“唔?”

“虽然梦想与现实,往往不尽相同,但唯有一点,我却是始终坚信不疑的,”她说,“我喜欢上的男人,我所看中的男人,无论是正是邪,是善是恶,都一定会是名震天下的非凡人物。”

“唔。”

琼恩似乎根本就没有听清梅菲斯的话,只是下意识地发出含糊的应答声,少女也没有再说话。大约一分钟之后,她感觉男人的嘴唇贴近自己耳边,呼出的滚烫气体让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轻微颤抖。

“我不会让你失望。”他低声说。

第六十四节

呜!

呜!

不知过了多久,琼恩的意识从沉睡中缓缓苏醒,耳畔传来尖锐凄厉的呼啸风声,让他不由得心生迷惑,不知道身在何处。他睁开眼睛,发现周遭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寒风迎面刮来,力道猛烈,让他脚下都有些站立不稳的感觉。琼恩深吸口气,定住心神,也不动弹,迅速将恒定的黑暗视觉开启到极致,然后开始打量四周。

他看见自己正站在一处崎岖狭窄的山道上,宽不足容两人并行,右侧是嶙峋矗立的石壁,左侧是深不见底的虚空,只消一步踏错,便会摔得粉身碎骨。仰面望去,夜空沉沉如墨,既无月色,也无半点星光。脚下山道蜿蜒如长蛇,静静地向前方延伸,看不到尽头。他慢慢侧移半步,往身后看去,却望不见半点来时的道路,只有一片黑暗。黑暗之中影影绰绰闪动,仿佛潜伏着无数妖魔怪兽,却又什么都看不分明。但琼恩清楚地知道,那是归途。

“噗!”

突然之间,一点碧幽幽的火焰在眼前大约两尺处的空气中绽放开来,半明半灭地跳跃着,像是在向他致意,几秒钟之后,它打着旋,仿佛一朵盛开的莲花,晃悠悠地向前飞去。琼恩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伸手将身上的斗篷裹紧,跟上它。幽火飞得很慢,琼恩也走得并不快,借着微弱照明,他的步伐敏捷而沉稳,一直保持着固定的节奏。周遭仍旧是寂静无比,除了听见狂风凛凛呼啸,以及软底皮靴踩在砂岩地面上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响动。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大约十分钟,或许更久一些,幽火突然消失了,四周再度陷入黑暗。琼恩静静站了一会,让眼睛重新适应,他看见了一处空旷而平坦的荒地,杂乱长满了及膝高的野草。在草丛的中央,有座灰色的圆形小木屋,开着一扇窗户,有光亮从中发出,在窗纸上映出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虽然不甚清晰,但大致轮廓依稀可辨,身段窈窕,曲线玲珑,应该是位女子。

他慢慢走近,举手叩门。指节敲击在古旧的厚木板上,发出闷闷的声音,随风即逝。

“请进。”一个低沉柔美的女声说。

琼恩推门走入,看见了声音的主人,如他所料,是刚刚获得新一届“星之花”头衔的盲眼美人,莎琳娜小姐。她已经换了装束,不再是参加比赛时的那身宽大长袍,而是一袭无袖的黑色长裙,长长的黑发整齐地盘在脑后,露出耳垂上的两枚珍珠小坠。长裙的领口开得很低,一条湖蓝色宝石项链自脖颈中垂下,埋在雪白如凝脂的深深乳沟中,双手则戴着一副紫色蕾丝长筒手套,越发映衬得肌肤娇嫩白皙。裙摆之下,是一双闪闪发光的水晶高跟鞋。正常情况下,这身端庄华丽的打扮应该去参加宫廷宴会,但此时此刻,她正站在简陋的小木屋中,扶着旁边的椅背,盈盈微笑着,迎接客人的到来。

琼恩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微微欠身,提起裙角向琼恩行礼,仪态优雅,完美到无可挑剔,却隐隐透出几分傲慢自矜的味道。“幸会,兰尼斯特先生,”她轻启朱唇,柔声说,“我是莎琳娜,您能应邀前来,我深感荣幸。”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琼恩问,盯着莎琳娜的脸,观察她的表情,“而且,你能看见我?”

他问得直截了当,毫不客气。莎琳娜眉头微皱,显然有些不悦,但这表情一闪即逝,“我眼睛虽盲,但心中灿烂光明,”她微微而笑,“神与我同在,为我指引方向。”

“那可真令人惊讶,”琼恩冷笑了声,“据我所知,提尔的视力似乎也并不好吧。”

莎琳娜格格笑起来,“我完全赞同您的看法,”她说,“然而您似乎有所误解,我并非残神的信徒——事实上,我曾经是,但已经抛弃他的虚伪教义很久了。现在我所侍奉的,是梦华女士。”

“梦华女士?”

莎琳娜早已放弃对提尔的信仰,对此琼恩并不奇怪,或者说早在意料之中。但对于她刚才所说的这位“梦华女士”是谁,他就完全莫名其妙了。不过费伦大陆神明众多,数以百计,每位神明往往又有好几个尊称别号,多的甚至十几个几十个也不足为奇,琼恩在神明与宗教学方面的造诣本来就差劲,搞不清楚也属正常。

“那么,”他索性直接切入正题,“您邀请我前来此处,有何贵干呢?”

盲眼女子点点头,“确实有件事,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帮助。可否坐下说话,我想这大约需要耽误您一点时间。”

琼恩在茶几边的一张椅子中坐下,随意打量着周围,室内的陈设很简单,不过是几件普通桌椅,做工尚算精致,但色泽暗淡,边角也有破损,明显都已经颇有年头了。在靠窗的方桌上,放着一只长颈白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支淡紫色的丁香花,是整个房中除她本人之外,唯一有几分亮丽色彩的东西。在角落里有扇半掩着的侧门,引起了琼恩的格外注意,他能看出那是一座传送门,但到底通往何处,那就不得而知了。在奥术视觉中,上百个黑色、紫色和暗金色的魔法符文错乱排列,其中居然超过一半是他完全不认识的,这可实在有些诡异。毕竟他主修的是变化系,传送魔法正是他的专业领域之一。

莎琳娜在他对面坐下,一只隐形仆役从阴影中飘出来,端上两只高脚酒杯,分别摆在主客面前。“荒山寒舍,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盲眼女子彬彬有礼说,“只能以此待客,简陋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琼恩低头看着杯中的液体,浅蓝色,非常清澈,温度明显很低,却有细小的气泡不断从底部涌起、上升,仿佛有火焰在杯底一直加热似的,但又看不见任何蒸汽。淡淡的芳香从液体中发出,有些像兰花,又有几分薄荷的味道,自鼻中直冲入脑,让人不由自主地精神一振,原本有些疲乏的意识仿佛都刹那间清醒了许多。他略一沉吟,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

月蓝茶。

月蓝茶是种以月蓝花含苞待放时的根茎为主料,配上八种辅材,用复杂的工艺处理后,研磨成粉冲泡的饮料。它能够提神醒脑,振奋精神,但最重要的作用是长期饮用的话,能够有效地提升人对魔网的感应能力,可想而知它对巫师——尤其是那些资质不足的巫师——具有何等的价值。倘若不是因为一个致命缺陷的话,它恐怕早就成为全世界巫师的随身必备饮料了。

琼恩将酒杯稍稍推远了一点,这个动作显然让莎琳娜有些奇怪,“怎么了,兰尼斯特先生?”她问,“你似乎不太喜欢它?”

“是的。”

“为什么呢?”

“你很喜欢它?”琼恩不答,反问她。

“当然,”莎琳娜笑着回答,“它是神赐予我的宝物,帮助我度过了生命中最黑暗的那段日子,它让我远离悲伤和痛苦,不再整夜整夜地做噩梦;它让我学会魔法,掌握力量,让我获得了新生。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它呢?”

“你经常喝它?”

“嗯,早中晚各一杯,偶尔再加一杯,例如现在,”她笑盈盈地举杯,轻轻抿了一口,“尝尝看,味道不错的,我特别在里面放了点糖。”

琼恩看着她,发现她的表情不似作伪。“你饮用它多久了?”

“多久……让我想想,嗯,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莎琳娜左手托腮,右手举着酒杯,沉思着,“好像,有将近十年了吧。”

“令人难以置信。”琼恩说。

她怔了怔,“您说什么?”

“首先,月蓝茶粉的价格,在市场上相当于其五十倍重量的黄金。而冲制这样一杯茶,需要大约六到八克茶粉,”琼恩冷冷地说,“十年时间,每日至少三杯——能够维持这种饮用标准的,用富可敌国来形容都嫌有所不足,而你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富有;其次,月蓝花只在至高森林的中心地带生长,那里是精灵的地盘,能够流出到人类市场的数量极其稀少,而且基本被垄断,一直都是有价无市;最后,”他盯着眼前的女子,“长期地、持续不断地饮用月蓝茶,会给人造成一些非常明显的,难以修饰和恢复的……变化,而在你身上,我完全没有看到。”

红晕泛上莎琳娜的脸颊,这并非羞涩,而是愠怒。“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兰尼斯特先生。”她握着酒杯的右手下意识地捏紧。

“但你需要明白的是:它并不是我从什么市场上买来的,所以它的价格和产量,统统都与我毫无关系。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所谓的‘明显变化’是指什么?如果你的意思是它会给我造成什么不利影响,那显然你所知有误。它是神的恩赐,是……是不容亵渎的!”

“如果不是从市场上购买,那你是怎么得到它的呢。”

“我已经说了呀,它是神的恩赐,你还要我重复几遍!”她的音调不由自主地提高,胸膛难以抑制地不断起伏,“我向神祈祷,奉献我全部的虔诚和信仰,神回应我的呼唤,将它赐予我,让我摆脱梦魇,重塑人生——难道你听不明白吗?”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月蓝茶,是你的神明直接放在你面前的?”

“当然。”

“她真慷慨。”

“当然!”她随即反应过来,“你是什么意思?”

琼恩笑了笑,“好吧,莎琳娜小姐,”他说,“在这个问题上的纠缠,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让我们都先冷静一会,然后进入正题吧。”

盲眼女子气恼地看着他,但很快便平静下来。“您说得对,我失礼了,”她再次欠身致意,“那么,进入正题吧。我冒昧邀请您深夜来此,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您的帮助。”

“我不记得我有乐于助人的名声,”琼恩说,“不过既然是像您这样美丽的女子向我提出,那么我会加以考虑的——是什么事呢?”

“我想请您帮助我,救出我的神明。”

“救出你的神明?”琼恩愕然,他这次是当真有些惊讶了。

“正是,兰尼斯特先生,”莎琳娜说,挥手让隐形仆役为琼恩换上一杯咖啡,“说来话长,请容我详细解释。”

“我在听。”

根据莎琳娜的说法,“梦华女士”是一位远古真神,诞生于宇宙原初的混沌之中,是公正与真理的化身,不过由于过分低调的关系,她极少在凡间现身,故此声名不彰,教会规模也非常小,人数不多,而且隐秘。三百年前,梦华女士降临凡间,却被提尔教会所囚禁,就封印在塔瑟谷的神殿之中。

“如您所知,很久以前,我和我……父亲,”她不由自主地顿了顿,“都是残神的信徒。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猜您已经有所耳闻,所以我在此不再赘述。总之,他不幸去世,我也深受创伤,这让我认识到过去的信仰是何等错误,那些我所学习的、从小念诵的,甚至一度真心相信的那些教义是多么的愚蠢和荒谬。我很迷茫,也很痛苦,失去了生命的意义。就在此时,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到了女士在冥冥中的神谕,她向我展示了真理所在,让我重新看见光明,再次拥有前进的目标,”她在胸前快速划了一个符号,“赞美梦华女士。”

莎琳娜原本是提尔教会的见习牧师(诵律者),成为“女士”的信徒后,在其指点下开始研习奥术,借助月蓝茶的帮助成为了一名巫师。她一直试图将“女士”从囚禁中救出,但始终未能成功。当然,她的努力也不是全无成效,至少在过去的十年中,她通过各种方式秘密调查和不断尝试,已经获得了不少有用的相关信息,其中甚至包括“封印”的各项具体资料。但限于能力不足,无法将其破解或毁坏。就在这一筹莫展之际,她再次听到女士的神谕。

“女士告诉我:有一位名为琼恩·兰尼斯特——也即是您——的巫师将会在近日造访塔瑟谷,”莎琳娜轻声说,“女士说:您拥有非常高明的魔法造诣,是破除封印的不二人选。这就是我知道您的名字,并邀请您来此的缘故。”

“能够被这样看重,我受宠若惊,”琼恩淡淡地说,“顺便说句,我可否了解一下女士的教义是什么。”

“女士的教义博大精深,难以用三言两语来描述。勉强简要概括的话:公正源自于对等交换,复仇是古老和神圣的法则,”莎琳娜沉声说,“如有所损,必有所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怨报怨,以血还血——这就是女士的教诲。”

“……”

琼恩沉默了片刻,“我大致明白了,”他说,“但是有些细节上的小问题,我想做进一步确认。”

“请讲。”

“你确定你的那位女士被囚禁于此地?”

“当然。”

“提尔教会为何要这么做呢?”

“这还需要问吗?”莎琳娜回答,“残神在凡间所大肆宣扬的是伪论,是谬误,他当然害怕真理的声音,更不想让我们听到,所以他用卑劣的手段囚禁了女士——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那么提尔为何不直接摧毁你的那位女士呢?”

莎琳娜明显一怔,“这……我想或许是他做不到。”

“做不到?”

“真理不是伪论可以抹杀的。”

“如果伪论可以囚禁真理,那么有什么理由认为他不能杀死她呢?”琼恩轻笑,“这似乎在情理上说不通啊。”

“女士是一位神明,神明是不朽的。”

“然而据我所知,历史上陨落的神明并不在少数。”

“女士乃是真神,并非那些伪神可以比拟!”

“或许,”琼恩不想和她争论,“她已经被囚禁了很久对吧。”

“大约近三百年。”

“那确实是很久了。她的教会依然存在?”

“当然……我想是的。”

“所以你见过你的教友?”

“没有。”

“那可真奇怪。”

“您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的教友当真存在的话,很难想象他们会在这三百年中毫无作为,更难想象他们会让你孤军奋战。”

“真理总是孤独的,我们并不追求人多势众,那没有意义。”

“大约吧,”琼恩说,“但我还是比较喜欢站在人多的那一边。”

“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莎琳娜信心十足地回答,“只要女士脱困,她的神谕和福音将会无远弗届地响彻整个大陆,她的教会和神殿将会领导整个凡间,一切伪神的谬论都将烟消云散,全世界的人都将站在我们这一边。”

“这听起来确实令人振奋,”琼恩淡淡地附和了一句,“但我并非女士的信徒,至少此刻不是,在可预计的将来也没有改信的打算,所以我想直率地问一句:假设我帮助你救出那位‘女士’,我将会得到什么呢?”

对于琼恩这个问题,莎琳娜显然早有心理准备,“女士是慷慨的,尤其是对于帮助过她的人,兰尼斯特先生,所以您无需为此担心,”她说,“如果您能帮助女士成功脱困,您将会得到一切您想得到的东西,名望、权势、财富、美色——应有尽有。”

“坦白说,莎琳娜小姐,这语气听起来有点像九层地狱的魔鬼。”

“……兰尼斯特先生,请注意措辞,我实在无法容忍这种渎神的言论!”

“玩笑而已,”琼恩摆摆手,“不过说正经的,小姐,我对你方才所许诺的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

“那么您想要的是什么呢?”

“如果那位‘女士’当真如你所言的那样洞察睿智,那么她显然清楚我的愿望是什么,”琼恩说,“恕我冒昧,小姐,你向你的女士要求了什么呢?”

“我们没有资格向神明‘要求’什么,先生,”莎琳娜有些不悦地说,“但正如我前面所说,女士是慷慨的。她许诺将会授予我与她同等的力量,让我有机会去寻求我的公正。”

授予与她同等的力量?

琼恩沉默了几分钟,点点头,站起身来,“感谢您的招待,时候不早,我想我该回去了。”

莎琳娜大吃一惊,“可是……您尚未提出您的愿望……”

“不需要,”琼恩说,“因为我不打算帮你的忙。”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可是女士说您会帮助我的——”

“那么很显然,她说错了。”

琼恩转身径直朝门外走去,莎琳娜显然完全没有意料到这种情形,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等等!兰尼斯特先生。”她喊着,追出门外,却发现琼恩早已消失不见。

第六十五节

已是深夜,万籁俱寂,皎洁的银色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卧室地板上,柔柔如水,越发显得周遭的静谧。挂着粉色纱帐的一张大床上,两位美丽少女正裹着毛毯,睡得香甜,在她们中间,一个黑影忽然动了一动,然后缓缓坐起,也不穿衣,赤裸着上半身,静静靠着床头,目光在黑暗中闪动着,仿佛在沉思。

和莎琳娜的整个会面过程,自然并非实地,而是在梦境中,但这并不代表其内容也是虚幻。作为巫师,琼恩很清楚这是“入梦术”,精通附魔术的巫师,可以在目标入睡后使用这道魔法,创造出虚拟的梦境,邀请对方前来相会。入梦术没有强制力,只是一个单纯的“要约”,受术者能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身在梦中,既可以在一开始就直接拒绝进入梦境,也可以在梦境中随时离开,并不会受到任何限制或伤害,神智也是完全清醒的。简单地说,琼恩和莎琳娜方才确确实实是进行了一次会面,只不过其间借助了“梦”这个载体罢了。虽然他不确定为什么这个法术会对他有效——理论上,意志屏障应该会屏蔽掉它的。

除此之外,这个梦,蹊跷的地方实在太多了,甚至可以说是完全违背情理。然而以琼恩看来,莎琳娜并未故意撒谎,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确实在策划着一场秘密行动,试图拯救她的梦华女士。当然,这位“女士”是否当真存在,是否纯属她的梦呓,琼恩尚不确定。

“要不要告诉艾弥薇呢?”他想,看了眼睡在身旁的金发少女。

莎琳娜的计划,无论其真实目的为何,所针对的都是本地的提尔教会。琼恩不是信徒,但因为梅菲斯的关系,总有几分爱屋及乌之情,提醒他们警惕预防,也是应当。但转念再想,自己无凭无据,仅仅一个梦,还真不太容易说得清楚,梅菲斯自然会相信自己,但提尔教会那边就不好说了;而且整个事情“阴谋”味道明显颇重,背后只怕牵涉甚广,当真详查起来,说不定给自己招惹无数额外的麻烦。

“干嘛呢?还不睡。”

琼恩正自沉思,旁边的少女似乎被惊醒了,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含含糊糊地问。琼恩无声地笑了笑,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没事,这就睡。”

他躺下身,从背后抱着金发少女,左手习惯性地按在她的胸口,将一只乳房握在掌心,轻轻揉捏玩弄着。梅菲斯的乳房饱满坚挺,肌肤细腻如脂,手感极好,唯一的缺点是过于“精巧”了些,只堪盈盈一握,未免让琼恩觉得有些美中不足。不过回头想想,人生在世,岂能事事都那么完美,能够拥有梅菲斯这样的女友,已经是此生最大的幸运,还是不要太贪心吧。

至于有关莎琳娜的事情么……

“帮助盲眼的美丽女子,解放被封印三百年的远古神明……作为支线剧情,这未免太给力了点。虽然经验值和金币估计不少,但难度肯定也不低——算了算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懒得多惹麻烦。”

他自言自语地悄声嘀咕着,将纷乱的思绪完全抛之脑后,沉沉睡去。

琼恩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清晨,黎明的微光照在脸上,刺得他一时有些睁不开眼,怀抱中的情人裸体温软如棉,甜甜的少女体香透入鼻中,沁人心脾。他恋恋不舍地在少女胸前揉弄着,感受它惊人的绵软和弹性,以及完全无法一手掌握的硕大……等等,硕大?

艾弥薇可绝对没有这么大啊。

他努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被自己抱着的原来是凛,也不知道她半夜什么时候钻到自己怀里来了,此刻睡得正熟,梅菲斯却不在卧室里。看看沙漏,已经是八点多钟,琼恩小心翼翼地把凛从怀中推开,顺手塞给她一只抱枕做补偿,自己穿衣起床,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房子里静悄悄的,琼恩快速洗漱完,穿过长廊,走下楼梯,一路上半个人影都没看见。他走出门,发现梅菲斯正在庭院中,半跪在地上,温柔抚摸着银色独角兽脖颈上的鬃毛,替它拨去身上不知从哪里沾来的灰尘。“早,艾弥薇,”琼恩打了个招呼,“露丝雅回来了啊。”

“嗯。”

从地狱回物质界之前,曦天使将露丝雅赠送给梅菲斯,它是一只来自自然圣殿的天界独角兽,可以通过雕像召唤其投影出现在物质界。前日在蛇炎山,梅菲斯和凛遭遇萨玛斯特的部下邪龙侍者,以及被转化为龙巫妖的宝石龙冰虹,激战之中,露丝雅被一道连环闪电炸成粉碎。当然,因为是投影,所以并不会导致真正的“死亡”,只是要等一段时间,让它重新积蓄起足够的能量之后才能再次召唤。现在看来,它似乎恢复得还不错,皮毛油滑光亮,精神奕奕,完全看不出半点曾经受伤的痕迹。

“早,琼恩,”梅菲斯拍拍独角兽的额头,站起身来,“凛还没醒么。”

“没,还在睡懒觉呢。”

“让她睡吧,你昨夜可是把她折腾得够呛。”

“喂喂,这么说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琼恩抗议,“要论起来,你也是帮凶啊。”

“哪有,我只是……唔,想让她尝试一下用后面做爱的感觉,只是试试看而已,谁让你那么卖力了。”

“……好吧,都是我的错。”

“知道就好,”少女格格笑着,“快去吃早餐吧,就在客厅,都快冷了。”

“唔。”

琼恩回到客厅坐下,拿起餐盘中的三明治咬了口,确实有点凉了,不过味道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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