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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笑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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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鸣的爆炸声四起,万千火球就像是一片火海一样笼罩住了山谷的天空!所有的火球都在一瞬间喷射而去,不少的幻影在这灼热之下已经被彻底的蒸发!而那剧烈的火焰也犹如十日同辉一样,耀眼得叫人无法直视。

半空之中,所有的欢迎都被这燃烧一切的灼热所蒸发!赵沁宏定神一看,立刻找到了半山崖上那一直隐藏着的真身,立刻狰狞的一笑:“看你还往哪跑!”

锁链一挥,余下的火球顿时改变了轨迹,四面八方的朝她飞了过去。

慢毒在发作,勉强的调动真气挥出了幻影阵,此时混身剧疼已经难有招架之力了!倘若五丹在身的话,即便这赵沁宏有火之灵加身在也可一斗!可眼下,看着遍地教众的横尸,妖女凄厉的一笑,面对着眼前呼啸而来的火球,绝望的闭上了那让无数男人痴醉的美眸。

“不啊!”赵沁华眼睁睁的看着那火球越来越近,顿时发出了绝望的哀喊,眼泪也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模糊的视线看见了那曾经冷傲的眼眸尽是绝望,更是让他感觉灵魂撕裂一般的疼痛。

漫天的火焰包围着,已经看不见那熟悉而又冷傲的身影!就在赵沁宏得意的一笑时,突然一股强横而又似乎从不曾存在的力量从火海的中间蔓延开来,那力量霸道却又悄无声息,强得叫在场众人纷纷惊诧。

砰的一下,原本似乎要燃烧天地的火海突然伴随着猛烈的爆炸而熄灭,空气中是一片燥热的烟尘!赵沁宏顿时大吃一惊,没等火海彻底消散就凌空跃去,身上的锁链猛的暴躁起来,即使看不清目标但还是激起了最强大的力量,无数的火球朝着感觉中魔女身处的地方轰去。

“可恶啊!”赵沁宏身形快如闪点,在火球爆炸的那一刻他也站到了半山腰上!猛的怒喝一声,五颗赤红内丹狂风大作,瞬间就吹散了爆炸引出来的烟尘。

这时,人们才看清了天上的情景!原本妖女所隐藏的那个地方,此时只有赵沁宏气急败坏的咆哮着,哪还有那艳绝人寰的倩影。

魔门的叛逆们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毒性发作,妖女竟然还有余力以幻影阵逃脱那致命的锁链!刚才面对赵沁宏的无边火海,那一瞬间恐怖之极的力量是怎么回事?难道那毒已经没效了么?

不可能啊!薛利和林理顿时困惑又恐惧的互看了一眼,妖女的五丹之境确实厉害,可远没强悍到那个地步。

“哪里跑!”咆哮中的赵沁宏灵心一动,猛的朝天一喝!混身上下突然被火焰所包围,那第三只眼流出了骸人的血泪,混身的锁链再一次的暴动起来,那恐怖的力量比之前任何一次更加的猛烈。

突然,所有锁链都灵动的交织在一起,猛的脱离了他的四周剧烈的缠饶着,让那本就惊人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的猛烈!额头上泣血的第三只眼也是在灼热的包围下猛的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了锁链的最顶端,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带着滔天的怒意与赵沁宏一起凝视着天空的同一个方向。

“神罚,罗森万像,皆为灰烬!”

赵沁宏满面的狰狞,右手猛的朝上一推!骸人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无数的锁链在烈焰的燃烧下慢慢的融化,融合,刹那间突然又似是重生一般的变成了一片片火红的鳞甲!而那邪异的第三眼也在迅速的膨胀起来,吸收着火焰,在那朦胧而又无形的剧热之中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声。

火焰拉伸开来,爪利,牙獠,足有数丈长的火焰,此时伴随着一声响彻天际的龙吟猛的朝九天游去。

这时所有人才看清了,那宛如蛇般游动的火焰,似乎在云霄内穿行的火焰!竟然是一条咆哮着的火龙,数十丈长,大气磅礴又带着无比的威压!众人只觉得是腿下一软,有意志不坚定的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瘫软如泥的跪下,跪拜着这滔天的力量。

“神罚!”赵沁云咬着牙,双手一合十狰狞的盯着虚无的天空。

巨大的火龙咆哮着,狰狞的张牙舞爪,飞跃到谷顶的时候突然凶性大发!猛的张开那惊人的大口,朝不存一物的虚空咬去。

“火之灵,神罚,火主正,明是非,叛善恶。清业又至凌,在你手上却是如此暴戾,实属不妥!”虚空之中,突然一声的叹息,叫在场所有的人都心头一颤。

不是妖女那让人神魂颠倒的天赖之音,而是古井无波般的感慨!面对着五行之灵的全里一击竟然没有一丝的恐惧,有的只是无尽的惋惜,就在巨龙满是火焰的獠牙要咬合的一刹那!半空中突然一阵熟悉的水般的波动,龙嘴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

一身发灰的道袍,打满了补丁极是落魄,腰间挂着一个奇怪的老葫芦!鹤发童颜,白发如雪,美髯长飘!老者一脸的沧桑,但却是仙风道骨叫人感觉到一种沉稳之极的安详,就在龙口要咬合的一瞬间,他才不惊不燥的举起一根手指,默默的念道:“润之万物,水克火,极地有寒,主宁。”

咆哮的龙吟,在火龙的口中他显得是那么的藐小。可就在这一瞬间,天地间仿佛是冰霜降临一样寒气渗人,只见老者满面的肃然,在龙口咬合的一瞬间消失不见,瞬间快如闪电的出现在了火龙的头上,手指猛的朝龙头的第三眼点去。

那苍老又满是皱纹的手接触的一瞬间,老者的身影再次消失了,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速度之快居然连五行之一的火龙都没法与他比拟!所有的人惊得是瞠目结舌,如此半仙半人之径,简直是骸人听闻。

这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威武咆哮的火龙瞬间似是中了定身术一样动弹不得!那赤红色的第三眼开始慢慢的覆盖上水珠,刺耳的嘎嘎声之中,一层冰霜从第三眼里开始蔓延开来,瞬间将咆哮的火龙冻结成了一条僵硬的冰龙。数十丈长的火焰,此时成了半空中耀眼的冰山!

“你空有过人的天赋,但道行还不行,心性不稳,强催五行,于己无益!”半空中,老者飘渺的一句,闻声而不见形!无任何的鄙夷与嘲笑,只有那无尽的惋惜。

僵硬的火龙,似乎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冰化以后以后轰隆的一声摔落在地,就犹如破碎的冰川一样,碎成了无数的晶莹慢慢的融化,让人很难相信刚才那滔天的力量是来自眼前的这一片碎冰。“扑……”此时,赵沁宏瞪着眼不甘心也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突然心口一疼,朝天喷出了一阵血雾后,软绵绵的从半山腰间摔了下来,沉重的摔到了地上。“公子!”众人顿时大惊,赶忙的跑了过去。

第159章豪门恨事何其多(上)

魔门的南坛内,此时胜利的教众们正惶恐的忙碌着!有的清洗着一地的血水,有的抬着死尸在山谷内掩埋着,埋葬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为了保险起见,那些反水过来的人都被看押着。而左右二使手下的人,即使胜利了却也是个个都一脸的沉色,心情异常的压抑。因为那些死在他们刀下的都是曾经的兄弟,曾经的把酒言欢,曾经一起出生入死,一幕幕的过往在脑海里闪烁而过,始终让他们心头遍是阴霾,无法释然。

山谷里的花开得极是娇艳,芬芳的泥土中,那散发着腥味的红色极是刺眼!即使翻动了数次,却也是掩埋不了这曾经罪孽的事实。过去这里不知曾埋葬了多少的人,可今天埋的,却是最不应该死在这的生命。

分坛内,一张巨大的石床上!赵沁宏一脸苍白的晕厥了半天后才悠悠的醒来,混身的经脉异疼,只感觉自己连睁开眼都很是费力。

韩巨,张觉,林理和薛利都一脸殷勤的在旁边等待着,顺天府的高手们也是分散开来各自守卫。刚才那滔天的火焰,那惊骸的力量,直到现在他们还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幼年拜得国师门下,谁敢想这年纪轻轻的公子哥居然有着五丹的可怕力量,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拥有了传说中的五行之力。谁都清楚修为要高没捷径可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吃了多大的苦,才有了这傲视人寰的力量。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又敬又畏,即使到了现在心里依旧是按耐不住的澎湃着。

只是,那个救走了门主的老人是谁,一指之下竟然把那咆哮的火龙冰封!那根本不属于人间的力量,现在想想都心头发骸。倘若那老人要横插一手的话,以他能一招制住火龙的实力,恐怕在场的人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每每想到这,所有的人都感觉骨头一阵的发寒!即使心境最是淡定的张觉,一有这想法时脸色都是一时的苍白,因为那感觉空虚不存在般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

“公子,您醒了!”张觉在旁守侯着,一直面无表情的他看到赵沁宏突然动了一下,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意。

“什么时辰了?”赵沁宏躺了一会,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体力!在众人的搀扶下这才坐了起来,拍了拍脑袋,声音嘶哑的问:“那批银子还有三大商号的人呢?”

“公子放心,我和右使的手下一直留意着。”林理赶忙殷勤的说:“那批银子与我南坛的存银一起藏在山谷里,三大商号的老板也在地牢关着!属下一直派人关照他们,这会全都精神着呢,您要不要见一下他们?”

“先等等!”赵沁宏活动了一下筋骨站了起来,混身一时是嘎嘎做响,沉吟了一下后低声的问:“我兄长呢?”

“世子又哭又笑的,似是得了失心疯!”林理赶忙的解释说:“属下怕世子出什么意外,这会正派人看着他。”

一口一个属下,脑生反骨不过亲热得倒是够快,恐怕狗进了家门都没这么快摇尾巴!林理的殷勤甚至有点低三下四的感觉,满面献媚叫人多少有些反感!不只是张觉和韩巨目露鄙夷,就连左使薛利都不屑的皱起了眉头,亲手杀了那么多往日的兄弟,此时他心情明显很是沉重,所以也不发一言,与林理的献媚相比更让人感觉舒服。

“薛利!”赵沁宏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先把三大商号的老板放出来,着人伺候他们去沐浴更衣一番,我一会再见他们。”

“是!”薛利的心情不好,也不愿多呆,木讷的点了点头后就转身走了。

林理留在这有点尴尬,毕竟他拍马屁拍了半天,差使赵沁宏却让薛利去办,这着实有点丢面子!其他人都是冷笑着,一脸活该的看着他。

“请我兄长出来!”赵沁宏轻描淡写的嘱咐了一声!

“是,我去请世子。”林理马上答应着,也不问到底是命令谁,他就殷勤的跑了。

在众人的搀扶下,赵沁宏这才稳稳的坐到了最中间的那把玉椅上,那把象征着门主权利的玉椅之上!上等的温润白玉雕刻而成,接触的一刻凉爽而不阴冷,瞬间经脉似乎得到了很好的安抚一样,赵沁宏舒服的哼了一声,这才闭着眼吩咐道:“韩巨,张觉,除了你们以外,所有人都退下,没我传命不许任何人过来。”

“是!”张觉也不多想,立刻喝退了自己的手下。韩巨尽管心有忐忑,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照着他的吩咐,让所有的手下都去山谷等候。

巨大的南坛,此时静悄悄的一片!赵沁宏闭目不语,似乎是在养神。即使刚才他出手之强让人震惊,可这会的面色苍白还是让人感觉到他的疲惫和无神。张觉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公子,您是不是受内伤了。”

“恩!”赵沁宏面无血色,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语,似乎这时没什么力气再说话一样。

而他的脸上,却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自己那滔天的一击全被老者敷衍般的击溃,拥有了强绝人寰的五行之力,那时却那般的软弱无力,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不愿启齿的耻辱。

“公子得五行之一,想必王爷知道了定是狂喜。”韩巨尽管心里不安,但还是难耐激动的赞许道:“以前微臣只知公子幼年就拜国师为师,没想到年纪轻轻修为竟是如此的高,还有机缘得到五行的火,这要宣之天下的话,咱们顺天府和容王府可就脸上有光了。”

“暂时别说出去!”赵沁宏面色顿时有些发阴,不冷不热的吩咐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一招而败心感屈辱,但无论如何明显这一刻情绪上有些发恼。

“是!”韩巨一时有些尴尬,不过张觉也是感觉奇怪,明明有如此强的力量为何要隐瞒!倘若容王府有如此的高手坐镇,虎父龙子,那王爷该更是高兴才对啊。

而那耻辱般的一败,韩巨和张觉突然默契的对视一眼,都知道这事从此都需闭口不提,免得惹火烧身。

空气一时沉寂,没多一阵林理就跑了回来,笑咪咪的说:“公子,世子带到了。”

无力的脚步声,显得是那么的无神!赵沁华灰头土脸,披头散发,一身的华服满是泥土,面色苍白双眼无神,一副极端麻木的样子。直到走到近前,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弟弟时神情才有了一丝的触动,但那并不是目赌了火龙以后的恐惧和敬畏,而是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愤怒。

“兄长,妖女始终逃走了,你满意了?”赵沁宏的语气不是很和善,仿佛妖女逃掉全是眼前这个大哥的罪过,而不是因为那老者的突然杀出。

“满意,怎么不满意!”赵沁华突然癫狂的笑着:“不错的手段啊,十多年没见到你,不错,不错,哈哈,难怪父王会派你来,原来他早已经对魔门不满了!可笑我什么都不知,居然比不上你这个庶出的贱种。”

“是啊,兄长若不是一时愚昧,父王怎么会想起我这个儿子!”赵沁宏缓慢的张开了双眼,面对他的辱骂半分不恼,反而一脸平静的说:“幼年时,父王宠爱于我,但我和其他的兄弟一样,处处却受你们母子排挤!你生母娘家乃是朝堂权臣,父王虽位份尊贵也不得不顾虑一下她的身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你们母子两在府内跋扈而为。”

“是啊,哈哈!”赵沁华仿佛疯了一样,歇斯底里的笑声叫人感觉骨头发寒。

“你的母亲,生性刻薄阴毒,那几年府里被她命人打死的丫鬟下人有多少,恐怕她都数不清了吧!”赵沁宏面无表情,似乎自言自语的说着:“虽然你们表面上收敛着,在父王的面前不敢造次!但那时候父王朝务繁忙,经常十天半月都不归家,那时候,我都忘了自己受你多少的欺辱,身上有多少你母亲鞭打的伤痕。”

“对对,确实是该恨!”赵沁华突然也是沉静下来,笑呵呵的模样虽然安静,但让人感觉混身都在发毛。

“父亲几房妾室,生下就夭折的孩子好几个!”赵沁宏继续絮叨着:“有的孩子难产母子皆陨,有的孩子熬不到十岁就体弱过世!这些事情,难道你敢说和你们母子两没半分的关系么?”

“那又如何!”赵沁华神色一冷,不屑的说:“庶出的贱种,那些女人不过是风月场的游戏而已,命本来就不值钱!他们没你那么幸运,被父王送去拜师学艺,这才逃过了一劫。”

“是啊!”赵沁宏感慨着:“如无父王的庇佑,恐怕我早就和其他人一样此时是白骨森森了!那时父王把我送到师傅那学艺,每日早起早睡,吃了多少苦头我都数不清了。一开始我少年心性,我恨父王为什么要把我送到那去受那些磨难,可长大了我才明白了父王的良苦用心。师傅位高尊崇,哪怕是先皇在世都礼敬几分,也不知父王求了他多久,他才肯收我为徒,教我这一身的本领。”

话里虽然是轻巧,可谁又听不出个里的艰辛。堂堂的王爷之子,入了国师门下,国师根本不会对他有丝毫的照顾!这五丹之境的背后,有多少的刻苦和严厉,又吃尽了多少的苦头才有今日的修为,从赵沁宏神色的一时恐慌,不难想象出那过程绝对和修罗地狱般的惨烈。

“是啊,父王偏袒着你,所以你有报仇的机会了!”赵沁宏双眼尽是血丝,突然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可你别忘了,你再有本事也不过是庶出的贱种而已,我才是世子,才是未来的容王。”

“兄长说的,我自然明白!”赵沁宏闭起了眼,有气无力的说:“父王派我前来,除了要控制魔门南坛以外!更是语重心长的嘱咐我,要保你毫发无伤,要救回三大商号的老板不能让他们受半点委屈。”

“可是!”话锋一转,赵沁华得意的一笑时,赵沁宏却是满面阴森的嘲笑道:“你的母家已经家道中落,在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中权落旁家了。四年前你外公卸吏部尚书之职告老还乡,膝下的子孙一个个都不成器难掌大权。随后堂堂的容王妃也身染重病,数月之后就就疾重不治,撒手人寰,你说凑不凑巧啊?”“你……”赵沁华闻听,顿时感觉五雷轰顶一样,混身是冷汗直流!

第160章豪门恨事何其多(下)

“我没说错,有的事情你该比我心里有数才对!”赵沁宏冷冷的看着他,脸上隐隐有兴奋的红晕,似乎是因为看到了这往日不可一世的大哥此时的慌乱而兴奋。

“原来,是父王……”赵沁华一屁股跌坐在地,尽管曾经想过,尽管不愿去想!但事实很清楚,除了自己的父亲以外,谁又会对母亲有如此的恨意。

即使是皇子,但皇子之多,并不是每一位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年轻时的容王并不受老皇帝的器重,为了权利他也必须给自己争取机会,培育自己朝堂上的党羽。除了皇子的身份外,在政治上他的力度甚至还比不过一些的权臣。

联婚是最好的办法,果然,当他违心的将那看似年轻貌美,暗地里却毒如蛇蝎的千金小姐迎娶进府以后,得到了他所希望的支持。在朝廷上说话越来越有分量,在百官之中的威望越来越高,而有了展现能力的机会,连老皇帝对他说话时都有着他渴望又不敢奢求的亲情。

豪门恨事,在光鲜奢华的背后!总是充满了上不了台面的血泪,阴霾,嫉妒,恐惧,残忍,如果没有一张遮羞布掩盖的话,越大的门楣之内越多的阴暗,每一个成功的背后充满的都是无尽的肮脏。

“是啊,父王隐忍多年了,你以为你们做的事他不知道么?”赵沁宏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说:“你的生母,那个毒如蛇蝎的女人。你以为父王不恨她么?恨啊,容王妃啊,杀了多少他的子女,又杀了多少他喜欢的女人,如果不是你外公当年权势极大,你以为父王真的有那么好的脾气隐忍她数十年。”

“那又如何!”赵沁华不甘的咆哮道:“即使如此,我依旧是嫡出世子,我依旧是未来的容王。”

“是啊,嫡出!”赵沁宏一时神伤,却又不免嘲笑的说:“说到底,父王再怎么恨那个女人,你依旧是他的儿子。这次你做了这么糊涂的事,父王还严嘱我要平安的把你带回去,他是个疼爱儿子的好父亲,可您呢,却是个不知报恩的畜生。”

说话间,张觉将搜集来的帐本等物递上,还有一些信封什么的!赵沁华一看顿时双眼通红,一边欲抢一边吼着:“还给我,不许动我的东西,你们这些狗奴才。”

砰的一下摔倒在地,胸口疼得一阵的发闷!赵沁华忍着剧疼抬起头来,满面的不敢相信。因为这次羞辱他的不是恨极了他的弟弟,而是在他眼里不过奴才而已的张觉。张觉拍了拍脚上的灰尘,冷冰冰的说:“世子稍安勿燥,莫要让属下为难。”

单是言语冒犯已是极大的不敬,更何况他居然出脚将赵沁华踢开。韩巨看了顿时是面色一变,往日的话自然是要喝骂一顿护主,可今日的形势,却让他硬生生的忍住了这种几乎本能一样的冲动。

林理看着也是惊得楞了一下,回过神马上识趣的低下头去装作看不见。

“世子,别乱动!”赵沁宏居高临下,不屑于去看他狼狈的模样,拿起那一个个信封看着,嘲笑道:“好斯文有礼啊,门主亲启,门主亲启。”说着话的时候,他开始去拆那些信了。

“不许动我的信!”赵沁华不管身上的疼痛,疯一样的冲过来,但张觉早料到他有此举,马上一个小擒拿手将他押住了。

“兄长诗文才情甚佳,小弟腹无点墨,真该拜读了。”赵沁宏得意的笑着,拆开那不曾拆过的信封,拿出信纸来念道:“门主安好,沁华有礼了。京城一别,不过数日,沁华却觉三秋有余,每每月下思佳人,涟想余下尽是门主娇声倩影,寝食难安,夜夜思梦煞是磨人……”

“不许念……”赵沁华疯一样的挣扎着,即使被押住了关节疼痛异常。但他扭动得却更是剧烈,甚至胳膊上已经传来了嘎嘎的声音他也不管不顾。

“沁华敬上,心之思之,苍天可鉴!”赵沁宏念到完,突然将那信纸撕碎后往旁边一丢,不屑的嘲笑道:“兄长果然好文采啊,恐怕科考之时你都没如此墨落言妙,可惜了这些信从没拆过,一封都没拆过,哈哈!”

“公子,还有!”林理一看这形势,马上拿起别的信递到了赵沁宏的手里,一副要痛打落水狗的献媚样。

赵沁宏得意的笑着,打开来继续的念着。

落款日期来看,足足三年的信,百封还有余,但却一封都不层开启!当赵沁宏一封一封的念下,念得喉口都发干的时候。赵沁华已经是泪流满面,一心的屈辱,抵抗得再没了半点的力气,只能有气无力的念叨着:“别念了,别念了……”

虽然无力,但此时的羞辱,已经让他的双眼充血,即使因为挣扎胳膊已经脱臼了,可那**上的痛,此时已经麻木无感了。修为高强,但一直强押住他的张觉此时竟然是满头大汗似乎颇费力气,赵沁华挣扎之剧烈是可想而知。

“好文采,好文采!”赵沁宏花了半天的时间,羞辱般的把所有的信当着他的面全念了一遍!此时也是累得开始喘起大气,林理聪明的递上了茶水给他润喉。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赵沁华的眼泪里尽是恨,半张脸贴在地上尽是泥灰!眼睁睁的看着弟弟的居高临下,如此的奇耻大辱,让他难堪之余,也恨透了自己的无能。

“兄长果然痴情,愚弟佩服!”赵沁宏来回的走着,看了看那厚厚的帐本,冷笑着说:“就为了这么个女人,你暗地里侵吞了父王辛苦筹来的多少银两,又假传命令劫了三大商号的肉票。实在是用心良苦费尽了心思,可你这样百般的讨好,人家连正眼都不看你一眼,你可真是下贱啊,贱得叫我都不知该怎么夸你了。”

“杀了你,杀了你……”赵沁华似乎已经精神崩溃了一样,除了这样念叨外,都没说过其他的话。

“忘恩负义之徒!”赵沁宏神色一冷,破口大骂道:“父王那么相信你,你居然因为一时的儿女情长做下这些糊涂之事!可恶,可恨,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可父王却还要护着你,他当你是儿子,包容你也肯原谅你。可你呢,却不知报孝不知感恩,简直是猪狗都不如。”

赵沁华被这一骂,顿时是面如死灰,无力的垂低了脑袋,似乎是有所愧疚!而这时他已经彻底的虚脱了,没有任何的力气再抵抗,张觉一看这才放开了他。赵沁华也不再动弹,如是软泥一样的瘫痪在地,微弱的喘息着不再言语。

“废物!”赵沁宏眉头一皱,视线微微的看向了林理后,突然开口说:“林右使,早晨看你动武之时,使的是一口吹毛断发的宝刀。赵某虽目光短浅,但也看得出那不是一般的凡品。”

“是是!”林理虽然疑惑,但还是将配刀双手奉上,殷勤的说:“公子果然好眼光,这口刀可是属下祖传的!比起那些绝世兵器不敢说,但属下敢拍着胸口说,这世间要寻这么一把可不容易,世子要是不嫌弃的话,那属下自然双手奉上。”

赵沁宏接了过来,敷衍的一看刀身果然特别!刀把上的纹路极端的别致,还刻着林姓特有的图腾。刀柄上是饕餮之像,精钢所打寒光四厉,尤其是刀身上的水波纹更是难得一见,在刀身的一面刻着一个暗暗的林字,似乎是工匠刻意的留款,以求人们能记住这吹毛断发的强兵所铸者之名。

“是把好刀!”赵沁宏掂了掂,满意的笑了笑。

“那是,这把刀可是属下祖传的,那刃口开锋时也是独一无二的。”林理赶忙献媚的恭维着:“属下不敢说别的,就冲这刀的打造,切肤放血,杀起人来可比一般的兵器还强上几分。”

“不错,不错,刀身和刃口确实是独特!”赵沁宏满意的笑着,满面的赞许之意。林理一看更是心花怒放,不停的在旁拍着马屁。

此时,赵沁宏仿佛是遗忘了地上的大哥一样,陶醉的把玩着那把无论铸造还是外形都十分独特的大刀。张觉脸色一时肃然,又隐隐的有点犹豫和不安,他这小小的波澜被韩巨尽收眼底,心里突然咯噔的一下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这刀杀人,应该很快吧?”赵沁宏咯咯的打笑着!

“那是,一刀下去,包准毙命。”林理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就我这把刀,杀过的人那可是数不清了,江湖上谁不知魔门林理这把祖传的大刀啊。”

“哦……”赵沁宏的神色突然一片的阴冷,缓步的走到了赵沁华的身边,冷冷的看着这曾经不可一世的兄长,慢慢的举起了手里那寒光渗人的大刀。

“公子,您您,您这是要干什么……”林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傻眼的看着。

“兄长,永别了!”赵沁宏满面的杀气,冷哼之余!手一挥,那渗人的寒光仿佛舞起了一轮断月一般,猛的斩向了早已经无力抵抗的赵沁华。

“呵呵!”不知何何,赵沁华此时无力的喘息着,却是突然解脱般的一笑。

嘎吱的一下,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又骸人,一阵的血雾喷出!脸上被喷到了血,一阵阵的火热,林理一脸的不敢相信,却又闭不上眼的看着那颗滚下了台阶的人头。

“世子!”韩巨和张觉本能的大叫一声,不敢相信的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此时变成了地上只会本能抽搐的无首之尸。

撒下了一地的血,当人头滚落台阶摔落在地时!赵沁华的表情依旧是一片的麻木,木讷,屈辱,又充满了太多的不舍。

那双曾经满是灵气和傲性的眼眸,就那么空洞洞的看着那张触手可及又远在天边的玉椅。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倩影,那个夺走了自己的魂魄,让自己此时连死都甘心的佳人。

那一年,春雨轻迟。朦胧的雨雾之中,少年之时第一次奉命下了江南,陶醉于西湖那如诗如画般的飘灵之中,陶醉着那山水之美,这江南之地宛如小家碧玉般的温娩之中。

“你就是定王的世子?”那一声的天籁之音,冷傲,却似是九天的仙音。

“我是童怜,来接你的。”那声音,冷冰冰的,是从来不曾听过的冷淡。

转过身来,朦胧的雨中,紫色的长裙轻轻飘舞。小小的伞儿,玉手轻握,绝世的容颜中那无比的恬静,那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安宁,仿佛雨中漫步的仙子,惊鸿一瞥。赵沁华的心震撼了,灵魂在这一刻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以后的人生,只为了今日的艳绝无双。

那一日,所有的妙景都黯然失色,唯有雨中的这张容颜!

一见忠情,那一日是我人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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