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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笑声)-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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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正主的到来。
他们在等待着,心里都清楚那位主让他们在这干等并不是要显摆什么,而是为了有时间听取属下的汇报,让他可以对这次的试探做出一个总结。
结果是什么他们不清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等。
他们看似沉稳不过心里也有些忐忑,焦急的等待直到华灯初上之时楼梯旁才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沉稳有度却又不是那种踏地起声的沉重,四人顿时是精神一震,赶紧站直了身板直直的看向了楼梯口的方向。
等待或许也是一种煎熬,尽管身为男人他们也希望能和自己的手下一样享受软玉温香的美妙,不过现在他们的神经已经绷得很紧了,因为他们更有兴趣的是这位主接下来的态度。
没有人跟随也不带贴身丫鬟,只身前来的杨存穿着一身普通的丝制白衣,没有烦琐的花纹更没有那些花俏的绣工,朴素之中却透着一种幽雅的干净。一身白衣翩翩美男,若是手上再执一把纸扇的话那骚劲绝不亚于任何的风流学子。
这模样俨然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学子,即使没刻意的卖弄但也让人感觉到一种文绉绉的秀气。
四人都是脑子里一个恍惚,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了那曾经震惊天下的津门绝对,那是他们第一次听到杨存这个名字,那时的敬国公三个字无疑代表的是家道中落的孤苦无依。
津门绝对可以说是千古留芳,震惊了不少的学究不过他们这些粗人就不感冒了,一开始谁都觉得这敬国公估计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直到现在再看他的样貌神韵,四人依旧觉得他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
可事实却是让所有的人大跌眼镜,谁都没料到在京城看似人畜无害的敬国公回了江南居然会獠牙毕露,短短一年出头的时间而已,他已经靠着自己的能力虎踞浙江雄霸一方,大肆的清洗所有派系在江南的势力不说,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聚集起了五大家臣重振了敬国公府的威望,手中的势力已经强到了任何人都不敢估算的地步。
眼前的杨存不再是津门运河上那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少年了,即使他的外貌看起来依旧秀美无比,但此时的他已经是手掌一方的枭雄,是杨门中异军突起的新秀,炙手可热的他甚至现在强大到什么地步谁都不看透。
四人同时都有一种错觉,一种自心至体不寒而栗的感觉。
或许就是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麻痹了所有人,没人看得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干什么,他就这样凭借着一己之力在短短的一年内迅速崛起,所有人都被他的外表所欺骗了。这看似温吞的少年的内心谁都猜不透,谁都没料到这文弱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个谁都不能小觑的枭雄。
这样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低调什么时候该跋扈,他比那些锋芒毕露的人更是可怕,因为谁都猜不到他会在什么时候是一个温吞的羔羊,什么时候又是一只可以肆意到无法无天的猛兽。
四人全都楞了,互相看了一眼感觉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脾性不同的三人竟然在同一时间有这样相同的感悟。
这感觉让人心里五味杂陈,不过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清楚的认识到绝对不能小觑他,因为所有曾经对他嗤之以鼻的人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不好意思了四位,杨存习惯轻车简从的日子,这么随意倒是让四位见笑了。”杨存温吞的笑着,不讲排场就不会劳民伤财,不过话说回来这貌似是自己被诟病最多的一点了。
四人猛的回过神来,这时谁都感觉心有余悸,看向杨存的时候不敢再有半分轻视,反而像是在看洪水猛兽一般的谨慎。“公爷言重了。”四人中黄阳羽说话最是得体,立刻是抱着拳笑着说:“公爷一向体恤下属关爱百姓,起居简约出行朴素的美名是不争的事实,末将觉得公爷是名门之后又是门楣鼎盛之时还能保持这平和之心着实是难得,这也是末将等必须效仿之美德,盛而不奢乃是长盛不衰的大悟之境,公爷年纪轻轻却有这等品性确实是世间难寻。”他的马屁狗是拍得够响的,不过其他三人也瞬间领会到他的意思了,那就是绝不能有半分的轻蔑或者不敬,因为这是个最会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第730章意料不到的厌恶(上)
千穿百穿就马屁不穿,这几句话倒是把杨存拍得很是舒服,杨存立刻是一挥手笑道:“只要你们别嫌弃我没盛隆以待就行了,都是自己家人,坐下吧。;”
“是!”四人抱着拳恭谨的作了一揖以示谢礼,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不过坐的时候都是挺直了腰板正襟危坐,态度可以说极端的恭敬。
明显这是在镇王麾下时落下的毛病,不过也间接的表现出了他们的军纪严明,毕竟军队内的等级制度是最森严的,所以他们一直都有刻守着自己的好习惯。
他们的态度如此肃然杨存也不好太随意,坐到了主位上后饶有深意的扫了他们一眼,笑咪咪的说:“江南之地自古就是醉生梦死的温柔乡,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得宾至如归的玩个尽兴,大男人的没必要婆婆妈妈知道么?”
这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彭武和方忠平微微一楞,琢磨不出杨存说这么客气的话干什么,明明他们已经表达了要投诚的意思啊,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像是在和属下交谈,反而是把他们当外来之客一样。
黄阳羽倒是先反应过来了,立刻站起身来抱着拳肃声说:“公爷就不要再折煞末将了,京城之内的镇王府已是名存实亡,我双极旗的大营恐怕也被师家占据。朝廷翻脸无情我们这支孤军已经是天下难容,若是公爷视我们为外人的话,那试问天下哪还有我们的安身之处。”
元宏也反应过来了,和黄阳羽悄悄的使了个眼色后立刻站了起来,其他二人一看这一坐一站的真够折腾的,不过心里清楚这可不是抱怨的时候,因为这时元宏已经从怀里颤着手拿出了一封密信,跪下后双手过顶恭敬的递到了杨存面前。
“公爷,这是王爷给您的遗信。”元宏的态度很是恭敬,不过眼珠子有些闪动,明显他对信中的内容很是好奇
“镇王何苦自责呢。”杨存看着信封上的字叹息了一声,杨术也不是冷血无情,最终他还是明白自己的冥顽不灵让杨家陷入了何等痛苦的境地之中,否则的话他不会用这样沉痛的字眼来委屈自己。
杨家罪人这四个字让人感觉是血泪斑斑,以他高傲的性格会亲笔写下这四个字表明他真的后悔了,当这封信拿出来的时候四位将军眼里都有些发红,就连杨存也能感觉到手上这封信的沉重,气氛一时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
火漆印被小心翼翼的刮开,拿出信纸后杨存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其他四人站在一旁都是秉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将信看完的时候杨存始终是面沉如水,将信一烧后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镇王爷的意思我知道了!”
“是!”四人面面相觑,毕竟王爷的信里到底说了什么他们很是好奇,而杨存的态度之平淡也是让他们有些始料不及。
“你们是他真正的嫡系,或许你们有追随旧主之忠,可惜的是镇王爷已经战死沙场了。”杨存起身来回的走了几步,眼神一眯突然杀气腾腾的问:“镇王信中的意思很是明确,人走茶凉的道理他很明白,他要我庇护你们这支镇王府最后的精锐。若你们愿意投我麾下的话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再是镇王的双极旗,而是杨家的双极旗,明白么?”
“末将明白。”四人都是面色发楞,完全没想到杨存此时不仅没半分的欣喜,脸色上更是出现了隐隐的恼怒。
要知道他世袭的可是镇王之位,杨家之首的嫡传正统,难道王爷的信里对这事就只字不提吗?
“王爷还留下此遗物!”黄阳羽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捧出了那个锦盒,里边装着杨术亲手雕刻的大印,那对于任何杨门中人而言都代表着至高地主的大印。
“无用之物!”杨存只是扫视了一眼,忍不住鄙夷的笑道:“镇王爷刚愎自用,为一个忠臣之名作茧自缚导致镇王一脉绝后,他既然自称是杨家的罪人就不该有此举。杨存是敬国公一脉唯一的独苗,要我世袭镇王之位岂不是要我敬国公一脉绝后,他这样做莫非是想陷杨存于不孝之地?”
“这……”四人都傻了眼,没想到杨存的态度是如此之厌恶,甚至言语里毫不隐晦的表达对王爷遗命的鄙夷。
“镇王爷一身高傲,终归是高看了自己。”杨存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冷声说:“他留下你们是实际为了给自己赎罪,不用他的重托杨存也会为杨家讨个公道,本国公最不喜的就是这些强人所难的事情。你们若是归我麾下亦是为杨家出生入死,这托孤之举说来是我顾念同门之情肯为他报镇王一脉的血海深仇,而非是他镇王给的恩德,在这一点上镇王爷似乎有些搞混了。”
“公爷,这……”四人听着这冷冰冰的话感觉心里有几丝的恼火,可一时又想不出半点的反驳之词。
按理说镇王留下这四万大军对于杨存来言是如虎添翼才是,王爷已经战死所以死者为大,哪怕是他生前再有不对敬国公也不必如此冷言相待,可这时候他不仅没半分得过且过的意思反而大放肆言,言语中对王爷的遗命根本没半分的尊重,哪怕是敷衍或者是应付的尊重都没有。
没有半点圆滑,说话更是一针见血叫人难堪,这样的场面四人都没料到,可隐隐心里又有一个奇怪的感觉。虽然地位是有嫡庶之分,但敬国公说得似乎没错,王爷的战死是因为他的一意孤行,所以三公本本没必要尊敬他这刚愎自用的所谓遗命,因为王爷早就没了号令三公的威信了。
他们完全没想到杨存对于这个遗命会那么反感,或许是先入为主的概念作祟,他们始终无法理解杨存为何会这么厌恶,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镇王这个大位么?
“可笑!”杨存拿起了那个白玉大印,看着上边沧劲有力的字面色更是不悦。
他们楞神的时候,杨存已经手拿着那个锦盒走到了船边,伸出手轻轻的放开:“镇王最终还是太自负了,狗屁的镇王杨存之印,镇王一脉在他的手上已经走到了绝路。他的战死并不是杨家的骄傲,不过他活着会是杨家的耻辱,恕杨存不敢受他这份大礼了。”
话音一落,锦盒从杨存的手里轻轻掉落,没有任何声息的下落,入水的时候只是激起一阵小小的水花而已。被淹没的不只是杨术的诚意和他的忏悔,也有杨存所厌恶的东西,就是他直到死的时候依旧改不了的刚愎自用和那份高高在上的自负。
四人想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爷的遗物沉落水底,这突然的变故让他们瞠目结舌全都惊呆了,谁都没料到杨存会如此的反感,甚至是当着他们的面把这块大印如垃圾一样的沉入湖底。
杨存的举动让他们看来简直是一份人神共愤的亵渎,即使王爷再有不对但他已经死了,敬国公言行间又何必再这样咄咄逼人,即使不想敷衍他们也没必要这样对待王爷的遗物,这简直可以说是对王爷一种**裸的鄙夷。
四人顿时是心生恼怒,所有的不悦全都写在了脸上,他们完全没想到王爷忏悔的禅让之举会受到这样的对待,敬国公没半点死者为大的尊敬不说,反而在他们的面前这样肆意的羞辱着王爷的权威,这在过去的话绝对是一种不要命的放肆。
四人都咬着牙,以他们的脾气几乎容忍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可这会他们却只是愤怒的看着杨存,没一个人开口斥责半声,因为杨存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完全找不到可以说出口的理由。
“觉得我不近情理,不懂什么是死者为大么?”杨存转过身来,冷眼扫视着他们:“别习惯性的用那套嫡系出身的想法来考虑问题,镇王虽然是主嫡出身但他所做的事不值得我们尊重,三公没有一起唾骂他已经算不错了。现在他是后悔了,可人都死了还想继续用他所谓的权威来命令别人,还自欺欺人是觉得三公对他镇王唯令是从,难道这不是一种可笑么?”
“可公爷也不必……”元宏到底有些忍不住,毕竟杨存将遗物沉湖的行为确实有些过份了。
“留着那东西有用么?”杨存坐了下来,忍不住叹息说:“镇王这个虚名是赵姓皇家给的,延袭百年确实给过杨家辉煌和荣耀,可惜的是招来杀身之祸也是因为这虚名之下的功高盖主,杨术既然宁可背负着这个所谓的忠王名号战死沙场也不愿面对现实。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永远把镇王这两个字留给他吧,杨家已经不需要再去尊重这份皇家给于的所谓荣耀,所谓的镇王二字沦落到今天不过是笑话而已。”
“还有,你们最好记得一件事。”杨存话锋一转,冷声说:“我已经说过了,杨术的战死和他留下你们的原因都是为了赎罪,镇王的名号既然他喜欢的话可以让他跟着杨术一起葬身西北,杨家从此不需要任何的镇王,因为就是这个虚名把他活活逼死,让他选择了怯弱一步一步的看着杨家走向了衰败。”“这,可这毕竟是王爷…的…”这话说得明显已经底气不足了,或许他们也开始意识到褪了去镇王的光环,现在的三公对于这所谓的杨门之首是什么样的态度。
第731章嗤之以鼻(上)
彭武语无伦次的话还没说完,杨存就不客气的打断了他:“够了,连杨术都自知是罪人你们还想为他申辩什么?镇王府眼睁睁的看着三公衰落不说还耻辱的接受了断子绝孙的事实不敢反抗,他的冷眼旁观已经叫人心寒,我杨存今时今日的势力没依靠过他镇王,这一切全是自己拼回来的,难道你们觉得我有对镇王府感恩戴德的理由么。;”
话语虽然严厉,但那几乎洞察一切的强硬却让四人顿时丧了气,即使杨存怎么出言羞辱镇王这两个字但他说得也没错,害死了杨术的确实就是镇王这两个字和它们背后虚伪的所谓荣耀。
而镇王府的冷眼旁观也是不争的事实,三公已经寒了心,自然不可能尊重王爷所谓的遗命。杨术在世时或许出于客套还得给他几分面子,可现在杨术一死镇王的势力包括百年来传承的威望也一起烟消云散,不客气的说一句这时的镇王除了伦为谈资外已经没别的价值了。
杨术这一死,他在京城残余的势力势必受到波及,没有杨家的庇护那些小鱼小虾肯定活不长久,甚至是镇王战死的消息一到京城不用温迟良吩咐,他的爪牙就开始肆无忌惮的蚕食杨家的所有势力和地盘,还有积攒了百年之多的财富。
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进行,不过镇王府百分百被抄了家,没有双极旗也没有了镇王,所谓的镇王府在京城不过是一只任人宰割的肥羊而已。
人走茶凉是官场上不争的事实,皇家酝酿了百年的阴谋终于得逞了,镇王一脉到了杨术这一代彻底的结束,公高盖主让他们忌惮了百年的镇王一脉从此就在历史的长河上消失。
所有人都认为杨家只有镇王,所有的人都忽视了三公的崛起。甚至可以说连镇王一脉都对于三公的存在不太重视,杨存也是在这种夹缝之下迅速崛起,这是一个机会,但何尝不是血脉至亲间的一种疏远。
杨存强硬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镇王在三公的心里已经名存实亡了,而走到这一步是杨术的咎由自取,若不是他的冷眼旁观杨们的三公也不会被剥兵权,毕竟皇家始终是忌惮杨家的,正是杨术那似乎默许的态度才会导致出后来的局面。
“世袭,可笑。”杨存鄙夷的冷笑着:“把这虚名给我算是什么意思,高高在上的恩德么?杨术始终是不肯面对现实,三公早就与他镇王貌合神离了,看似血脉同亲不过谁不是对于镇王府寒了心,一个由皇家封赐却又如此软弱的镇王又怎么配成为杨家之首。”
“公爷!”四人知道杨存所言每句都是事实,一时是闷不坑声难以反驳,但都希望杨存的话不要太过强硬。
虽然他们选择了投靠杨存,不过对于王爷的忠诚让他们忍受不了杨存的冷言冷语,新旧之间一时难以抉择。而杨存厌恶又鄙夷的态度让他们始料不及,谁都没想到敬国公居然会那么的反感,从这态度来看三公对于镇王一脉心存芥蒂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了。
四人面面相觑,或许谁都没料到是这样的局面,杨存对于王爷遗命的不屑与厌恶可以说直接而又强硬,强硬得让他们一时真找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理由。
到底是彭武的脾气暴了一些,即使憋红了脸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但还是闷着声说:“公爷,逝者已矣,王爷已经死了不管有何功过是非也没再提的必要了。末将自幼就在杨家中长大,对于王爷末将不敢盖棺定论,但也不愿意公爷把他说得那么不堪。”
“是啊!”元宏赶紧开了口,不过语气始终有些发虚:“王爷贵为杨家之首,在暗流涌动的京城也是如履薄冰,公爷有今时今日的势力应该能了解王爷的无奈,毕竟有的事是圣旨直达,王爷身为朝廷臣子也不得不遵从!”
“很无奈么?”杨存眯着眼看着他,不怒反笑:“看来你们确实对杨术很是忠诚,只是我的话里可没有想羞耻他的意思。说到底他也是一代镇王,一生功过是非若无人品头论足的话未免也太不给他面子了。盖棺定论这个谈不上,不过杨存确实对于他最后的遗命有几分反感,难道就这点秉性直言的话你们都受不了?”
说这话的时候杨存的笑变成冷笑,而且还顿了一下,瞬间就让四人感觉到一股不安。
他们心里的王爷高高在上,不过似乎三公的积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杨存的话尽管说得委婉不过明显不会因为死者为大而虚伪的赞同杨术的为人。
所谓的遗命是个笑话而已,杨存连死去的镇王都可以嗤之以鼻,那就更没必要去顾及这四位旧臣的面子。
“这个,只能希望公爷出言前斟酌一二,毕竟我们也曾在王府的麾下为臣。”黄阳羽苦笑了一下,他心里清楚杨存是故意在他们面前这样说的,以这位主的恶名和今时今日的如日中天,他绝不是那种说话不经思考只凭一股怨气的楞头青。
“哎!”其他四人只能叹息了,毕竟朝堂上的事他们不懂,王爷又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镇王一脉保住了自己的荣耀,可他们不清楚杨家内部的事,也没办法去安抚杨存这明显积怨甚深的话。
见他们面色有几分颓废,杨存也是顺势见好就收,不再用那副强硬的态度咄咄逼人的看着他们。
“这些话也就能和你们说说而已。”杨存呵呵一乐,突然话锋一转突然摆了摆手说:“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我可不敢这样放肆直言,毕竟身为庶出旁支的国公我们还是得维护一下杨门镇王的面子,对外怎么样都得摆出一副同仇敌忾的团结。你们也别怪我心直口快,毕竟有些话你们入了耳朵后会烂在肚子里,也只有你们有资格听见这番牢骚般的品头论足。”
四人都是一脸的苦笑,对于杨存的态度转变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
杨存的话锋一闪似乎是在表现亲密之意,不过以这种方式似乎有些不妥,毕竟对于死去的王爷品头论足他们一时真的接受不了,可仔细一想杨存说得还真有道理,这些话也只能对着他们说,而且他们真的没其他地方述苦去。
杨存可不想像杨术那样憋一肚子话把自己憋死,眼见这四位苦笑着一副尴尬的模样坐立不安,立刻是轻声笑道:“好了你们,我也不过是几句话有感而发并不是想针对你们,毕竟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过是发一顿牢骚而已,所以你们不必太过拘谨。”
四人叹息了一声这才落座,杨存的话让他们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可偏偏又从中想通了一些道理,虽然敬国公的话一直很是强硬,不过却似乎不符合他那喜怒无常擅于隐忍的性格。有猫腻,这位主看似狂妄而又鄙夷的话绝不是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以他的心计绝不可能会陷入人走茶凉的俗套,更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想法肆无忌惮的说出口。被人诟病是城府极深的敬国公绝不会这么愚蠢,他说这一番话绝对有他的用意。
第732章嗤之以鼻(下)
即使初见敬国公,不过黄阳羽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敬国公不是那种会被权势冲昏头脑的人。;
他更不是那种为了一时口舌之快而大放撅词的人,尤其是当着这四人的面说镇王的坏话那更可以说是没必要甚至是不可理喻的行为,镇王已死谈论他的功过没任何的利益可言,若是因此让这四人记上了仇那更是得不偿失。
而且据传闻这位主没事的时候一字都不肯多言,既行事低调又有那么多让人始料不及的手段那他肯定是那种心计很深的人,那今天这番所谓的牢骚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在惹起四人反感的情况下大放撅词。
听完这一顿牢骚后他们终于感觉到了疑惑,明显敬国公的不敬之言不是单纯的发牢骚或者是在给他们下马威看,他若是如此肤浅之人的话断不可能在有今时今日的滔天权势。
最是睿智的黄阳羽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敬国公看似跋扈而又张扬的说着王爷的坏话,是不是发牢骚不清楚不过这番话却是故意在说给他们听的。
四人一开始愤慨,不过稍微一琢磨也明白了杨存为什么要厌恶的斥骂着杨术站在镇王身份上的思想,或许是真的厌恶,不过也是有着站在他的角度不得不考虑的忌惮。
这明显就是在提醒他们最好转换一下想法摆低自己的姿态,即使他们是曾隶属于镇王的精锐大军,是代表着杨家铁血和战无不胜的狼虎之师,但那一切已经是过眼云烟了。
现在既然投于杨存麾下最好不要再抱着过往正统嫡传高高在上的想法,因为这位主不仅对这所谓的杨家之主的名号嗤之以鼻,更不会因此而对他们高看哪怕是半眼,甚至还得因此顾虑这支军队能不能掌控得住。
毕竟谁都不需要一支桀骜不训的兵马,若是这支军队还保持着镇王在世时的高傲和自负那绝不是好事,相反这种思想包袱反而可能成为一个约束着自己的累赘。
或许这支奇兵的归顺是一个收获,但站在上位者的考虑而言,杨存更担心这支军队的军心自己约束不住,那样的话反而会成为自己势力中唯一不受控制的不稳定因素,若是有那个局面出现的话他宁可放弃这一支满心只效忠镇王的所谓杨家军。
说白了,他们保持着为王爷报仇的信念,即使是归顺了也不可能真的效忠杨存,这样一支军队不安定也是一个累赘。
好一个敬国公啊,得到四人的示诚后那么迅速就分析出了其中的利与弊,这种沉着的心计果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四人面面相觑,连最愚钝的彭武都猜得出杨存的用意了。
“末将等明白了!”黄阳羽深吸了口大气,恍然大悟后这才恭敬的说:“我等现在就是一支没有立命根本的孤军而已,如果公爷肯收留的话我们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王爷已死适者已矣,末将等必唯公爷誓死追随,也会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敢有那逾越娇奢之举。”
“公爷醍醐灌顶,末将等明白了。”其他三人亦是一样,互相点了点头后立刻肃然出声。
“明白就好了。”杨存点了点头,赞许的看着他说:“并非是本公小器,只是你们一直身为镇王府的嫡系大军难免会有些眼高于顶,即便你们不承认但多年身处高位的脾性一时半会也扭转不过来。此次投诚而来不敲打是不行的,毕竟本公得让你们面对现实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处境,否则的话就怕你们误人误己。”
“末将谢公爷提点。”黄阳羽恭谨的作揖,他倒是一点即透,心里马上想明白了杨存这么刺激他们的用意。
看黄阳羽毛的态度其他三人也是若有所思,隐隐都猜到了杨存顾虑的原因是什么了。
彭武一向梗直有什么说什么,一想明白立刻脱口而出道:“末将想明白了,公爷这是叫我们不要再想过去的事不要在想着自己是什么王牌嫡军,既然一心跟着公爷干就得放下那些狗屁架子,不要再惦记着以前的身份和地位。”
“明白就好!”杨存笑咪咪的点了点头:“那你们又有谁敢大声的告诉我,你们跟着我是为了干什么。”
“为了给王爷报仇。”元宏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以前的心理作祟不敢说出那大不敬的话。
方忠平倒是大大咧咧,立刻是满面阴沉的说:“公爷就不必再担心了,男人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上半辈子我们效忠王爷效忠朝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而这下半辈子末将要干的事就是造反,效忠杨家讨伐那无情无义的朝廷,我们这支孤军是杨家的大军,我们能为朝廷血战沙场也会义无返顾的成为朝廷口中的叛军。”
“没错,我们还娇情什么。”黄阳羽亦是面色激动的怒吼道:“众家兄弟们,既然咱们记挂着王爷的血海深仇那还有什么可顾及的,这个反老子是造定了,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朝廷什么忠臣之名。没了王爷就没什么镇王双极旗,咱们现在就是杨家的叛军,咱们等的就是随着公爷一起杀上京城的那一天。”
“没错,宰了他狗娘养的温迟良。”彭武更是粗俗,怒声骂道:“杀了狗皇帝,抢了他的妃子坐了他的江山,等到那一天的时候老子一定要当着温迟良那狗贼的面睡了他老婆,再把狗皇帝从陵墓里拖出来鞭尸,搓骨扬灰祭奠那些被他害死的杨家子嗣。”
“妈的,你小子早就惦记人家老婆了吧。”方忠平在旁忍不住笑骂一声,倒是让几乎誓师般激动的彭武闹了个大红脸。
在座之人都是哄堂大笑,徘徊,犹豫,紧张,压抑和不悦过后所有的担忧在这一刻全都支离破碎了。
现在他们心里已经能坦然的接受这个现实,不再拘泥于以前那些为人臣子的思想,而是开始潜移默化的接受了造反叛乱这个事实,是啊,直到这个地步他们也没必要掩耳盗铃了。
他们四人虽都不是杨姓,但对于杨家的忠诚绝不逊色于有血脉传承的任何一个杨家人。百年了,从祖辈开始他们就是追随杨家征战沙场的家臣良将,来自于血液里的传承已经沿袭百年,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会被无数遍的灌输着同一个思想:
士为知己者死,百年的忠诚是不容撼动的,这份世袭下来的忠诚到了太平盛世面对着皇家的权威或许会有动摇的时候,可一但被激起的话他们就会进入最原始的状态,因为他们追随了百年的是杨家的镇王,而不是朝堂上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皇帝。
杨存阴森而又得意的一笑,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这群家伙终于不再被以前的思想束缚,最起码他们不会钻着牛角尖和杨术一样为了狗屁的所谓信念而一条道走到黑。
识时务者为俊杰谈不上,只不过他们的出身和脾性让他们更能接受一些残酷的现实,而不是像杨术那样作茧自缚用忠臣的名号自欺欺人,即使后悔了也宁可愚蠢的选择战死,不愿动摇自己的信念和心里所谓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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