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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笑声)-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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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延着官道赶路,过千的兵马自然没哪个不长眼的绿林中人敢窥视。毕竟劫道是一回事,劫朝廷的税银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一般的贼人哪怕是穷凶极恶之徒也没几个敢干这个杀全家的勾当。

株连之罪最震慑人心的就是这一点,这些贼人哪怕再穷凶极恶杀人如麻,他们也不敢贸然和朝廷过不去。因为一点事发的时候再不怕死的人也会有顾虑,因为他们的家人乃至是远亲都会受到牵连,这是于刑律之中除了杀身之外最震慑人心的一点。

税银的队伍后边,几个看似游历的书生远远的跟着,不紧不慢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护送的人马一心提防着敬国公来找茬倒也没注意到官道上行走的人,在他们的心里浙江之内只要敬国公不找麻烦的话那就没其他可担心的。毕竟太平了百年,敢劫税银的亡命之徒一个手掌都数得过来,除了敬国公是洪水猛兽外在他们的眼里基本没其他的顾虑。

因为江南是唯一的太平之地,即使其他地方再乱但这块是最安全的,目前来看的话貌似没人敢在敬国公的头上动土,所以走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只要他不找麻烦的话那就没其他的麻烦可言。

匆忙的赶路赶了两天一夜,一路上除了偶尔的吃喝外根本不敢有半点停留。再有半天的光景大队人马就能进入到湖北境内,为首的人无不是松了口大气,湖北驯服那可是温家的人,只要到了那就不必担心敬国公找麻烦。

湖浙的交界处,连绵不绝的大山围绕着,官道比其他地方的坎坷但也不妨碍车马的前行。税吏们在这关口上可不敢有半点的大意,立刻催促着人快马加鞭的赶路,总算是在天黑之前安然无恙的进入了湖北境内。

稍微聪明点的都知道这一点的重要,浙江内那可是官匪勾结的大本营,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的危险。

进了孝丰的地界就有一个驿站,一千多号人日夜的赶路下已经是气喘吁吁,一个个混身泥水累得不像话。为首的人是户部的六品官员朱郎,他即使骑着马但也累得是面无血色,但看见驿站的大灯笼时那眼里的绿光可比狗看到屎强不了多少。

“大人,这儿地界安全,兄弟也该歇歇了。”一旁的税吏小心翼翼的说着,这一趟路赶下来别说他们受不了,就是马匹都差不多要吐白沫了。

“也好,休整一晚再上路,到了这应该就安全了。”朱郎也是累得够呛,这时哪敢想什么美食玉床,有个可以睡觉的木板都是一件乐事。

一千多号人一听欢呼了一声,立刻朝着驿站快步的走去。

驿站的门口,一个三十出头的驿兵正在门口扫着地喂着马,猛的看到这么多人冲过来顿时楞了一下。不过看清这些人都是官兵时他赶紧丢下手里的扫把跑了过去,殷切的问:“这些位大人们,你们,这是来投站休息的?”

“是啊,抓紧安排一下。”朱郎掏出令牌,说话的时候累得是有气无力:“我这有一千多号人,今晚睡觉的地方和吃食你赶紧着人去办,今天我们这一行就在这过夜,明天立刻启程。”

驿兵一听急得都要哭了:“这位从官大人,我们这就一个偏远的小驿,满打满算就十多个驿兵,哪有地方供这么多人住啊。吃食那方面更惨,站里的碗筷也就几十副,备下的米还没十斗,您一下带这么多人来我就是把门板拆下来给你们当床板也不够啊。”

“废话少说。”朱郎眼一瞪,掏出银票丢了过去,严声喝道:“附近没客栈没酒肆最少还有些村子吧,住的话晚上我们可以将就一下,但这吃食得好生的伺候着,敢怠慢了大爷小心我收拾你。”

“这,是是。”驿兵欲哭无泪,赶紧跑进站内叫出十多个懒洋洋的驿兵一起到附近的村子找吃食还有吃饭的家伙。“大人,这地方安全么?”旁边的副官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也难怪他有这担忧了,这个驿站的地点实在太偏僻了,虽然周边应该有些小村落。但这里三面环山一面是水地势有些险峻,一般的驿站都不会选择这么偏僻的地方,这里离最近的县城也有好几十里的距离,在这里设这么个驿站似乎也没多大的用处。

第554章满是算计的陷阱(中)

“你不用担心了。”朱郎掏出了一张地图,信心满满的说:“这个孝丰驿虽然偏远但也不是假的,而且这帮驿兵拿着俸禄也不是无所事事,这是两省的交会之处,平日里他们接待的传讯兵也是不少。”

朱郎这么一说副官自然不敢追问什么,因为这个朱郎生性就是个谨慎之人,就这么点人马押着这么大一批的税银他也很是紧张。

刚才来驿站的时候朱郎就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都没什么异样不说,这么小的驿站自然是没办法安排这一千多号人的吃食,他刚才那顿吼但不是要显官威,只是因为谨慎而想试探一下那个驿兵的虚实而已。

这小小的驿站埋伏也埋伏不了多少人,再者说了附近的村户有限,驿站的那点人马鱼惯而出想买到足够一千人的吃食也不容易。就算是挨家挨户的敲门买粮,最少也得折腾一个时辰才能买到足够的食物。

地势险峻,那另一个词就是埋伏也是不利,朱郎来的时候仔细的观察过。这一路上来林子里和山上都是鸟声此起彼伏,真有埋伏的话也不会这样的安宁,所以说基本排除了山上有人马埋伏的可能。

至于这个驿站嘛,既然没大批人马埋伏的话那其他就一目了然没多少可担忧的,毕竟自己的人马足有一千多,真要这里有些游兵散勇一样的山匪看了都憷,又怎么敢觊觎这么多官兵护卫下的车队。

朱郎尽管已经放下心来,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手一挥派人将小驿站上下搜了个遍,连犄角旮旯都没放过惹得底下人都有些抱怨是不是太敏感了。

一番搜查下来倒没找出任何的异常之处,这驿站建造得很是简单自然没什么陷阱机关之类的,而且住的只有十多号驿兵,里边的衣物和生活用具也与这个人数吻合,东西都是老旧之物不少还覆盖着陈年的灰尘,从哪看都挑不出半点的猫腻。

税吏们在门外就地休息,官品稍高的人全进了里边休息。朱郎刚坐下喘了口气,善于拍马屁的副官立刻递上了一壶茶:“大人,请。”

“恩!”朱郎闻着味也看了看色泽,出于谨慎还用银针探了一下,确定无异后一口喝下去虽然微微皱眉但也是彻底的放下心来。

这壶喝到一半的茶水还有些温,是普通的茶梗加上一些老杂茶泡的,味道极端的苦涩口感极差简直是不堪如口。不过这偏远的驿站过往的都是传迅兵可没多少油水,这喝的茶自然只能是这种次品了,要是这有一壶上好的碧罗春的话那才是怪事。

几个副官凑在一起休息了一下,喝着这难喝得要喷出口的烂茶水也不敢嫌弃。

远处的高山之上,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潜伏着,其中一人纳闷的说了一声:“这混帐东西还真谨慎啊,还好里边的水和东西都没放蒙汗药,不然的话就被他试出来了。”

“废话,能当官的有几个是蠢蛋,你以为温家会派一个楞头青来主持这种差事。”另一人不屑的哼了一声,仔细的观察着驿站外的兵马人数和分布情况,心里也默默的盘算起来。

一众税吏喝着茶水休息着,不过那是越喝越饿啊,风餐露宿了两三天这会还饿着肚皮算什么事,一时间到处是抱怨声四起,一个个指爹骂娘的恨不能把这驿站拆了自己找点食物。

当官的就是好,驿站的小厨房内还有点剩余的食物,随便煮了煮算是先垫了一下肚子。不过外头的小兵可没这个待遇,一个个已经是饿得肚子咕咕直叫,眼冒着绿光都要吃人了。

押运税银本来就是个体力活,这一路走来小心防备自然极耗心神。吃的都是粗饼干粮本就胃口不佳,再加上这茶可是苦涩无比,这一通喝下去不饿才怪。

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这些驿兵还没办好差使,虽然如自己所料但也有点太久了,朱郎眉头一皱也有些恼火了,毕竟这驿站偏远是偏远,但好歹驿兵常年驻扎最少与附近的村子都熟悉,要一些吃食就那么难么?

朱郎刚想叫人查看的时候门外已经响起了一阵抱怨的骂娘声:“你奶奶个腿的,买点吃食搞那么久,想饿死老子啊。”

朱郎和副官赶紧跑了出去,一千多兵丁已经饿得连骂娘的声音都很小。驿站的十多驿兵拉着十多辆大板车赶了回来,这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各异,有的被骂了几声沉着个脸明显很不爽,有的则是害怕对方人多势众所以点头哈腰的抱歉着。

“不许吵了。”朱郎面色一沉,厉声喝道:“几位驿兵兄弟为我们劳累着你们吵什么吵,有本事就自己找吃的去,自己懒坐在地休息还敢抱怨别人,哪有这样的道理。”

“谢大人体恤。”驿兵们赶忙道了声谢,原本脸臭得要命的那几个面色也是好看多了。

朱郎这一开口其他人都不敢做声了,有的饿得实在不行忍不住说道:“大人啊,我这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您要是想训那就一会再训好不好,等我吃饱了肚子您敞开了随便骂。”

“你们啊。”朱郎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带着几位副官上前查看着。

板车上的东西很是杂乱,前头两辆拉的是十多口大小不一的生铁锅,有的大锅上边还带着从灶里撬出来的泥块,不少都是烧了很多年头所以显得很脏。碗筷那更不用说了,杂乱得简直是惨不忍睹,往这一堆就像是一团垃圾一样,明显是匆忙间四处搜刮来的餐具。

其他的板车上是各种各样的吃食,猪肉和鸡肉之类的不少,鱼也是有的。不过更多的是一些还带着泥土的蔬菜,大袋小罐的各种各样的杂粮都有,更让人哭笑不得是还有一些是咬了半口的杂粮饼子,乱得像是土匪抢来的战利品一样。

士兵们一看都忍不住哎了一声,这顿食看起来可比猪羹都好不到哪去,看来想大鱼大肉吃一顿的梦想是不可能实现了,现实点还是能填饱肚子再说。

这一看朱郎倒是放心的笑了笑:“劳烦几位兄弟了,我这些弟兄们也实在是饿坏了,请你们不要见怪。”

按理说以朱郎的官位不必这么客气,他这一客气一帮驿兵那是受宠若惊,门口扫地的那个更是惶恐的鞠了一礼:“大人您放心,我们哥几个这就动手做饭,不过这下手活多得很,您看是不是派些兄弟帮帮我们。”

“恩,好。”朱郎安排了一些人手帮忙,满意的点了点头先回驿站喝他的茶去了。

在税吏的帮助下十多口大锅很快就架了起来,掏洗过后的粮食,菜,鱼什么的加了点盐巴就往里扔。柴火一架立刻大火就烧了起来,尽管料理得很是粗糙但这会税吏们都饿疯了,谁还有空去挑剔个什劳子的色香味。

山上之人远远的观察着,纳闷的问:“这小子倒有能耐,锅什么的是一回事,这附近就几十户人家,他人生地不熟的,匆忙间哪弄来那么多的碗筷。”

另一个声音立刻是嘿嘿的一笑:“说你脑子不灵光你还不信,前头可是一座坟山,那小子把人家上坟用的碗筷全拿走了。我估计那些粮食里还有不少是人家祭拜留下的贡品,这混帐也够丧心病狂的,就不怕人家半夜托梦给他么。”

“别那么多废话,通知其他人,准备动手了。”先前开口的人声音极是沉稳,明显是不爱开玩笑的人。

他的声音极端的低臣,这一说话其他凶神恶煞的人也不敢再说半句。几个黑影立刻鬼魅一样的散开了,延着漆黑的山林悄无声息的朝着驿站靠拢。

驿站前,十多口大锅全都烧开了,尽管是一锅乱炖不过有盐可吃倒也没什么挑剔的。一千多号人排着队等着开饭,个个谗得眼睛都发绿了,恨不能半生不熟就捞起来大吃一顿。

不过副官们都很是谨慎,在锅烧开的时候拿银针探完后才让他们开吃,一众饿鬼立刻一涌而上,拿起大勺使劲的往自己的碗里添东西,那副贪婪的模样哪还像往日里吃香喝辣的税吏。

驿站外炊烟缈缈,场面之乱活脱脱一群饿死鬼在群魔乱舞。里头的官老爷们可就享受了,找来的吃食里肉和好点的鱼全是他们的,这会厨房内几个驿兵正热火朝天的忙活着,满屋的香味飘散间一盘又一盘的好菜上了桌。

朱郎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不管菜还是酒水甚至连米饭都用银针一一的探过才敢吃。

菜都是普通的乡野菜,酒是粗糙刺喉的酿小烧,不过在这偏僻之地有这么几口酒倒也是一件惬意之事。酒足饭饱之后朱郎满意的点了点头,要了壶茶继续喝了起来,两日的担惊受怕之后这会猛的一放松感觉极是舒坦。

其他的副官也是满意的打着饱嗝,贪杯者还在继续小饮着,虽说这山野间的小驿站手艺比不得城里的酒肆,不过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这感觉和在酒肆里吃喝玩乐相比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满足。

这一顿饭做下来十几个驿兵累得都要虚脱了,里头伺候官老爷的还好一些,外头的那些这会直接坐在门槛上喘着大气,忙活这一千多号人的吃食可不是简单的事,这些小驿兵一个个真是累坏了。

朱郎心情大好赏了他们些碎银,驿兵们虽然一副欣喜的模样,不过谢赏的时候说话都有气无力了。驿站内的客房没几间,好的房间自然谁官大谁就住了,朱郎分到是最好的那一间,打开房门的时候他已经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只是揉着眼一看顿时惊得后退了一步,所有的睡意一下全吓没了。“你是何人?”朱郎手握住腰间的佩刀,警惕的大喝了一声。

第555章满是算计的陷阱(下)

昏暗的烛光摇曳着,微微的光亮映照下的是一张略显阴沉的脸,犀利的眼光看来时让人如刀斧加身一般的难受。男子诡异的一笑,站起身来抱着拳说:“朱大人好生的谨慎啊,若不是我兄弟们身手了得,恐怕这会想与你单独一聚也是难事。”

“你。”朱郎看着眼前之人越看越熟悉,心里一颤额头上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你是魔教教主,薛利。”

“朱大人好眼力,正是不才薛利。”薛利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想来我也不过是一江湖草莽而已,没想到连户部的官员都记得住我的贱名,薛某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来人啊。”朱郎心惊不已,怎么想都没想到会在这碰上这江湖上臭名昭彰的大魔头。

这时他也察觉到了不对,自己第一声厉喝已经很是大声,按理说驿站内外都听得到才是。可这半天的功夫过去了却没一人过来查看,更不见外边有任何的声响,朱郎顿时混身都是冷汗,薛利在此那这肯定就是一个陷阱,难不成他魔教真的势大到敢与一千多官兵硬拼的地步。

“朱大人不必再喊了。”薛利冷笑了一声:“屋外的人全都睡死了,至于驿站内的这会恐怕全是死人,你以为会有人能出声答应你么?”

“可恶贼子。”朱郎恼羞成怒,大骂了一声时身形一闪猛的挥手打出了两把飞刀,看似文儒的他一出手也是二丹之境。而且挥袖的动作奇快,明显这是从小苦练的功夫,两把飞刀发出的瞬间凌厉得几乎是肉眼捕捉不到的境地。

“好快的速度啊。”薛利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身为文官的朱郎会有这样的身手,袖子赶紧一挥将两把飞刀全都打飞。

薛利有些郁闷自己之前的情报工作做得不是很好,没想到这文官出身的朱郎也有这等身手,不过二丹之境他倒也没放在眼里。朱郎先是摆出一副以命相拼的架势,不过两把飞刀一扔出去他脚下一点立刻从旁边跑去,明显这一招是虚晃了一下,他是要借机逃跑啊。

“这个混帐。”薛利忍不住笑骂了一声,没想到这朱郎心计还挺深的,不过这会脚底抹油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朱郎的脚步很快轻功极是了得,只是功夫飞刀刚一出手的功夫他已经跑到了楼下,这一眨眼的变化让人有些始料未及。薛利倒是一脸的玩味并不紧张,反而是不紧不慢的走出了房间一副猫玩老鼠的轻松表情。

成竹在胸,这种感觉真好啊。薛利脑子一个恍惚,突然在想一向孤傲的自己那么崇拜他,是不是也因为他身上这种将一切算计得毫无遗漏的感觉。

一楼的大厅此时是一片的狼籍,遍地都是横尸和血水,刚才分明没听到什么打斗的声音但这时所有住在驿站内的副官全被宰了。朱郎已经被五花大绑,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依旧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驿站内的人全死了,没半点的声响发出就全被解决了,他们中可还有不少的好手,甚至有两位副官的身手并不弱于自己。

“教主。”此时,十多位驿站兵即使疲惫但已经没有之前的低媚之色,一个个满露狰狞兴奋的扬着手里带血的大刀。

“怎么样啊朱大人,还是我技高一筹吧。”薛利得意的大笑起来:“你这群酒囊饭袋的副官一沾枕头就睡得和猪一样,不用蒙汗药也是一样的效果,估计他们这时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朱郎看着门外东倒西歪的一千多号人,眼珠子里已经尽是血丝。自己明明用银针把所有的食物都探了一遍,为什么这些人还会着了道。

“朱大人,我魔教虽是江湖草莽不过深藏不露的手艺人可多的是。”薛利哈哈大笑着,拉过早前在扫地的那个驿兵,笑咪咪的说:“尤其是我这位兄弟,他可是号称鬼手啊,只要近身一尺想要将你们的银针调包那可是神不知鬼不觉。”

“就是,鬼手兄弟虽然打杀不行,但这一手绝活谁敢不服啊。”其他人得意的大笑起来。

“朱大人,献丑了。”驿兵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把真正的银针丢到了地上,明显他一开始在门口等着就是等着朱郎踏进这个陷阱。

“混帐。”朱郎顿时面如死灰,绝望的看着狞笑着举起刀来的一群所谓驿兵。

“朱大人,薛某的算计如何?”薛利难掩得意的笑着,又忍不住嘲讽道:“若非大人的小心谨慎,恐怕薛某动起手来也不会如此顺利。”

朱郎顿时满面的颓废,张大了嘴有些恐惧的看着薛利。确实,是因为自己的谨慎,自己过份的谨慎导致副官们对自己都极是信任,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失去了原有的警惕,怠慢心一起才会被薛利轻松得手。

月黑风高的时候杀人劫财实是人生一大乐事,死不冥目的朱郎和一群副官的尸体全被丢进了河里和之前那些货身价实的驿兵们一起喂鱼去了。

至于这一千多号被药翻的兵丁该怎么处理,魔教行事自然不会想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他们大多是仇视官府更不可能轻易的放过这些兵将,所以只能勤劳的给他们每人多灌了一点毒药,让他们没痛苦的死掉也算是一种功德吧。

现场处理得很是干净,确保没一个活口任务才算完成。外围一直蛰伏的其他教众这才四方八方的现身赶来,将税银劫走之时还不忘搜罗尸体上的金银细软,真正的做到了清洁溜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一千多号官兵的护送队伍,薛利自然不会傻到和他们硬碰硬了,这次能得手也是得益于自己事先的谋划很是正确。毕竟是劫了朝廷的税银,魔教虽然是债多了不愁的主不过也想过几天安稳日子,所以薛利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动手,这样等别人上报到湖北巡抚那最少也得半月的光景,足够自己轻松的将这批银子秘密运走。

十多辆押银车顺着水路悄悄的回了浙江之境,船上一众魔教的人马都兴奋异常,得手之后难免有几分的得意张扬。薛利也懒得约束他们,而是心神一晃想着其他地方动手的人马顺不顺利,是不是也按事先谋划的一样得了手。这次魔教可是倾巢而出,能人异士是一个不留做到了物尽极用,若是顺利的话这一次的分点洗劫最少能劫下江南过半的税银。

第557章庸人自扰(上)

魔教倾巢而出,与其他暗地里的势力张牙舞爪的配合着,对户部的人马进行着肆无忌惮的洗劫,可以说在情报充足的情况下已经将所有的税银队伍一网打尽。

定王千算万算,怎么算都算不到眼下如日中天的魔教会是敬国公府的爪牙。东北大营秘密送来的情报一到了薛利的手上立刻转交给杨存,定王虽然在朝堂上势力薄弱但依旧有着自己的耳目,这份情报的详细程度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一者,路线无比的清晰,由哪位官员带多少人的队伍主收那些地方的税银,随行的有多少官兵都一目了然。而且他还把每批人的任务分配打听得很是清楚,连接收税银后回京的路线都标注得很是仔细,可以说真实的情况和这份情报上的一样没分毫的差被。

杨存看到这份慎密的计划时脑海里立刻联想到了很多,包括眼下朝堂内的局势。

一是定王虽然盘踞东北但在京城的眼线还是众多,二是温家的态度已经很急了,以温迟良的老谋深算来说制定出计划以后却没多少深思熟虑后的变更,可见他没过多的时间来筹措这些事,或许他考虑的太多了已经没这方面的精力再做其他的算计。

若说误差的话也有一点,那就是户部税吏出京的时间早了半个月,这可能也是老温唯一玩的毛腻了。眼下温家行事都须谨慎,在他看来哪怕是有所泄露但只要把时间提前的话应该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明显他没想到的是这份完整的计划还是到了定王的手上,而魔教与杨存的官匪勾结也是不为人知。所以魔教这边动手的准备虽然有些仓促,但在充足的准备下还歹也没出什么意外,按事先的计划将这一批的税吏都一网打尽。

杭州城外,一品楼湖边的小塔院的最顶层。吹着清爽的春风,喝着杯中的佳酿,薛利难掩得意的笑道:“公爷,这次爽啊。定王费尽千辛万苦想劫户部的银子,没想到最后却是为自己做了嫁衣,想来等定王醒悟过来会恨得肠子都青了。”

杨存没有答话,而是抿着酒沉思着,说实话这次趁火打劫的计划并不高明。能顺利得手这完全是因为定王不清楚自己和魔教的关系而已,只是这批税银到手以后老温那边什么态度?定王失了这批银两势必影响到他的计划,接下来这二者间会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老温是只老狐狸,时间上一点的算计差点连自己都着了道。以他的聪明才智想来也觉得这份计划不能百分百的保密,所以他选择打了一个时间差,确实也如他所料那样消息真的走露了,而且得到这份计划的还是他最大的对手定王。

双方都有一个失策之地,那就是他们都料不到会对税银下手的是杨存,这是他们共同的一个疏忽点,似乎在他们的心里敬国公再可恨也是游离于皇权之争外围,再嚣张跋扈也是杨门的一个国公而已,没那个胆子敢对朝廷的税银下手。

杨存想到这顿时感觉好笑,看来他们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啊,不过这样也好,你们继续争斗去吧,老子也乐得在这扮猪吃老虎大捞好处。

“公爷,您还担心?”薛利倒是看出了杨存的疑惑,忍不住笑道:“属下觉得公爷不必思虑过多了,毕竟定王和温迟良现在都是卯足了劲想大干一场,咱们即使落井下石的事曝露了他们也只能忍着。不忍的话他们能干嘛,东北大营挥师江南,还是他师家大军拔营北下,哪怕是他们气死了也不会干这样的糊涂事。”

“这些我倒是不担心。”杨存面色有些阴沉:“只是我觉得,这批银子会是一个导火线。原本定王和朝廷是呈一个对峙的状态,不过这批银子一但下落不明的话,恐怕双方会因为这事而在态度上变得空前的激进。”

这话一出,陪宴的人全沉吟下来,大家都是聪明人当然想得出个中的利弊。

这是朝廷的春税之银,可以说未来朝廷的运转都要指望这批银子。而定王选择和魔教勾结也是因为觊觎这批银子,对于双方来说这笔银子的用途都是一样,那就是招兵买马所用,眼下这批银子被劫肯定会让他们方寸大乱。

西北战事已经越演越烈,朝廷估计快撑不住了,定王再这么老实的耗着老温肯定受不了。这批银子可能会成为这事白热化的一个势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温再有本事眼下税银被劫他肯定乱了阵脚,又拿什么去应对大华越来越乱的局面。

这时候,他必须做出选择了,再高深的阴谋诡计也已经行不通了。他得面对窘迫的现实,外有契丹入侵,内有定王虎视耽耽,前狼后虎他必须选一个打,先拼劲家底干掉一个再说,否则的话再这么运筹帷幄下去被夹在中间就只有死路一条,眼下的朝廷已经耗不起了。

林安国沉思了一下,晃了晃酒杯说:“诸位,你们看老温会选谁下手。他手里的兵力现在不管打谁都是占了点上风,说白了他最大的优势还是名正言顺四字。而选择两边开战的话,似乎那点兵力不太够用,即使他把持朝政但也没那个实力。”

“契丹吧。”安伯烈面色阴沉,恼怒的说:“百年来摩擦不断,我们杨家和师家谁没和他们打过十年八年的,这可是积怨甚深的国恨。”

安伯烈的话其他人都选择摇了摇头,张明远更是不客气的说:“候爷,您说的那是太平盛世的时候。确实我们大华的武家兵将都与契丹有过死战,但目前朝廷面对的可是四面楚歌的状态不说还夹杂着皇子之争,在这样的情况下老温不会选择打契丹的。”

“没错。”周默台点了点头:“更何况我们两大武家和契丹一直有过节是不假,不过老温一介文臣对于契丹可没什么隔阂,真论起来的话把定王和契丹一摆,他肯定更恨的是做乱的定王。”

堂下,五大家臣满面肃色的围坐着,在这点上大家的看法都是一样的。

若说契丹是国仇的话,事实上老温却没什么体会,他更恨的应该是让他焦透烂额的定王。毕竟出战契丹一直是两大武家的事,所以对于契丹之仇其他文臣很难理解,单以杨家而论百年来与契丹开战而战死的忠烈就数之不清。这其中也包括了当年的初代敬国公杨鸣成。“是也。”杨存思索了一下开了口,冷笑说:“若说怨恨的话,老温肯定更恨的是定王。恐怕他宁可看着西北半壁沦陷也会先倾尽一切把定王干掉,哪怕是被别人坐了江山他也不肯让定王得这个便宜,这就是人性之恶。

第558章庸人自扰(下)

“公爷,接下来怎么办?”陈庆雷皱着老眉:“眼下消息应该还没传到京城,不过只要其他人马劫税银都得手的话,恐怕朝廷那边会立刻炸开了锅。不管定王还是温家,任何一方一但发难的话我们都得做一个应对的措施。”

是啊,想是理所当然的想,但保不准任何一方会恼羞成怒对敬国公府发难。众人面面相觑,陈庆雷说的确实有道理,一切都须防范于未然,毕竟这么大一笔税银对于任何一方来说都是救命的良药一样,又有谁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笔银子来个所谓的下落不明。

“曲老爷子,现在浙江各位有多少兵马?”杨存叹了口大气,眼里的凶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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