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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笑声)-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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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容王那边就老实多了,这段时间顺天府该办差的照样办差,而他却是闭门谢客。称病的理由是父皇仙逝,为人子臣心痛欲碎急火攻火,一时是头风发作卧床不起。
虽然不知道御医有没有和他勾搭,不过人家看了以后也说容王确实是卧病了。
这事蹊跷啊,谁真信容王会因为老皇帝之死心忧而病,看起来更像是在蛰伏一样。要知道这皇帝的儿子可个个都不是善茬,虽然是父子关系,但这皇家自古就亲情淡薄,老皇帝突然死了恐怕是打破了不少人原本的计划,他们这才显得手足无措。
容王这边低调着,倒是起王爷那头就高调多了,每天跑去吊唁守灵的,每日痛哭还真的摆出了一副大孝子的模样,不过据说他的西北旧部活动频频,那头现在正是烽烟四起的时候,鬼知道这和容王穿一条裤子的起王爷到底要干什么。
更何况曾经的京城之变哪个老臣不记得,这家伙十五年前就敢带兵杀进宫内,谁会相信他真会因为死了爹而哭成这样。而且他被老皇帝囚禁了那么多年,放出来的时候感不感皇恩那不知道,没准暗地里把老皇帝恨得咬牙切齿了。
镇王那边的态度也是奇怪,一样的闭门谢客,据说不管是温家的人还是其他派系的全去拜访无一例外吃了闭门羹。不过人家倒没称病,该他去吊唁的时候他就去,其他时间是谁也不见,没人闹得清这杨家到底是什么态度。
镇王的态度也是眼下京城百官的态度,马上就要一朝天子一朝臣了,这时站队可得小心翼翼。东宫眼下有温家确实势大,但内有容王外有定王,可以说身为外臣的在这时候稍不谨慎很容易就会引火烧身,
今儿总算是要开早朝了,皇太孙还没登基,所以这早朝依旧是以储君之尊维持的。
文武百官依旧带着孝,在瑟瑟寒风中等待了一上午才听见了太监的一声上朝。按照位份先后进入金殿之后,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没有言语,谁都看不清现在的局势自然没人会在这当口上轻易的开口,哪怕是芝麻绿豆小的事都害怕引来别人的猜疑。
储君之服加身,即使强挺着腰板但脸上却是哈欠连天。赵沁礼睡眼腥松无精打彩,自然没人相信他是忧伤过度所致,顶多就是昨晚又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百官前列,今日只有两位王爷站着,容王称病不朝,剩的只有镇王和起王了。这二位曾经有过节,上了朝除了客气的打声招呼外也没什么谈的,自然早朝就从这二位爷的臭脸色开始。
一旁的老温递了个眼色,礼部的官员立刻上前,大说些什么顺应天命,应尽早位登九五之类的话。表达的意思无非就一个,老皇帝死了,皇太孙这投胎技术好的家伙顺理成章就是下一个皇帝,谁要不服的话那就是谋逆,那就是在怀疑老皇帝被人戴了绿帽子。
皇太孙以位份而言,登基九五确实是名正言顺,老皇帝在的时候他就是储君了,自然现在要是老皇帝不诈尸反悔的话,下一个皇帝是他那是勿庸质疑的事,这也是这年头很是讲究的正统天嫡。
朝堂上礼部的那些人吹得天花乱坠,温家的人在一边煽风点火,上演了一出忠臣拥君的好戏。这过程中起王和镇王始终都没说什么,任由他温家的人搭着台唱大戏,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一声退朝以后两位王爷就各回各家,老实得实在让人有些纳闷。
退了朝以后,身为储君的赵沁礼立刻没了身影,据说他并没有去灵堂吊唁,这功夫也不知道又跑哪疯去了。打听到消息的人无不摇头叹息,这皇太孙也太不像话了,现在这情况都不知道收敛一点,难道他就不怕这些荒唐行径会惹来不孝的非议么。
朝廷压着各地近一段时间的奏折,很多情况百官都不清楚。其他大臣的权利大多在这时候架了空,朝堂上俨然成了温家一派独大的地步,虽然容王的势力也是不小,不过这段时间都是避其锋芒并没有与他们起争执。
此时的容王府内,刘品阳和已是衙司的师爷分落而坐,品着杯中之茶却是品不出半分的醇香。没多时一身素服的容王从屏风后走出,二人刚要起身见礼的时候,容王马上摆了摆手:“都不要拘礼了。”
二人赶紧坐下,容王径直的坐到了主位之上,叹息了一声说:“品阳啊,这段时间我托病不出,顺天府那边恐怕也是举步为艰。我门下的那些官员近日被温家打压得很惨,大权旁落的就不说了,有的甚至是被贬出京或是锒铛入狱,温迟良这是要下死手了。”
“王爷,温家也太放肆了。”刘品阳皱着眉头,茬愤不平:“眼下皇太孙还没登基他就如此张牙舞爪,倘若是等他君临天下的时候,莫不是连王爷他都不会放过。”
“人之常情嘛。”容王咳了一下,苦笑着:“温迟良不傻,眼下朝堂掌权的三位王爷中我最是落魄。定王有个东北大营在手,他不动手的话温迟良也不敢主动招惹他,镇王贵为杨家之首有三公和双极旗的支持,反倒比我这皇家王爷更让他们避讳。”
“王爷。”师爷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我暗地里查看了近日的奏折,温家的人脉开始大肆的调动,手握实权的人越来越多。甚至京城禁军,乃至九门上下都有他们的人,除了杨家的双极旗他们渗透不进以外,温家几乎控制了京城内外全部的兵力。”
“是啊,兵部还有个师俊,他温迟良动起手来更事半功倍。”刘品阳眼神一冷,咬着牙说:“上次刑部居然敢开了拘令上我顺天府拿人,这事若不是温家指示,给他一百个狗胆他们都不敢招惹到我们顺天府的头上来。”
“镇王那边呢?”容王沉吟了许久,这才嘶声一问。
“依旧没有动静,镇王似乎是想置身事外。”师爷琢磨着,皱着眉头说:“京城这头姓杨的老实的有点过头了,不过江南那地界上敬国公闹腾得太欢了,据说还搞了个什么铸造局还让个洋女人当那的首官。虽是可笑,可在这敏感时候私设衙门,总感觉他似乎是在向朝廷挑衅一样。”
“三公已名存实亡。”刘品阳冷笑道:“成国公身陷西南尚不能自保,两广水灾啸国公一脉元气大伤。眼下只有个不知轻重又嚣张跋扈的敬国公在上蹦下跳,镇王手握双极旗大军,若不是因为他们立场不明的卡在中间,恐怕各派各系也不会如此安稳的对峙着。”
“是啊,杨家这不明不白的态度着实害死人!”容王苦笑着,这事想想真可笑,一位异姓王横插其中,在他的态度没明朗前皇家之人竟然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内斗,实在是讽刺。
“王爷,那我们。”刘品阳隐晦的问了一句,毕竟眼下容王的局势也很尴尬。
“等吧,等温家和定王兄谁先动手。”一直病态的容王眼里突然凶光一闪:“我将京城的局势拱手让出,就是为了让温家壮大起来,让他们羽翼大丰会忍不住先行发难,而我们最后的一切都取决于起王弟西北旧部能不能集结起来。”
这话一出,刘品阳放心的点了点头,王爷即使落魄到此依旧有那雄心。可担忧的是他却只字不提曾经交好的镇王,看来想拉拢到杨家的支持是不可能了,他虽能口出雄言,但即使起王真的集结起了西北大营恐怕也不够与其他人一争。
镇王的冷眼旁观对于容王府来说打击更大,如果未来的大乱中镇王选择不依靠任何一派,那也不会有人刻意的去与杨家为敌。这样一来等于三方都有了一争的实力,没了双极旗这支大军的横插一手,反而才能打破这看似平衡的对峙。
温迟良这是破釜沉舟之举啊,既然杨家的态度是谁都不支持,那他即使将信将疑也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他先对容王下手了,眼下老皇帝仙逝,他的权利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在此时动手收拾容王的羽翼是最合适不过的。
定王是外忧,他有兵权在手,他真要反的话打起来那是迟早的事,温家必须有足够的准备才能在未来镇压定王的大军。而与定王相比,远下在京城的容王则是内忧,是睡在枕头边的隐患。
必须顺利登基掌权,到时他才能调集兵马对抗定王。而京城内的容王就成了最不稳定的因素,只要将容王的羽翼斩去,温迟良才有精力大张旗鼓的扶持新皇登基,眼下的容王即使什么都不做依旧是东宫的心腹大患。所以这时老温等不了了,只要镇王依旧坐壁上观的话,这就是对付容王最好的机会。
第497章风云骤变(下)
与京城内的紧张氛围不同,东宫此时的喜气洋洋可以说是格格不入。宫内的太监宫女们走路的时候都昂首挺胸意气风发,一个个貌似是高人一等一样。那得意劲仿佛是皇太孙已经登基了,而他们也是一举的鸡犬升天,变成了所谓的帝王亲信贴身之人。有被皇太孙糟蹋过的宫女们更是浓妆艳抹照耀过市,这会个个都是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她们被皇太孙XXOO过。
她们个个都在等着册封名份的时候。走在宫里的时候享受着其他太监宫女敬畏的眼神,可以说主人还没得道,这些鸡犬就迫不及待的想升天。这种氛围压抑了许久才暴发出来,恐怕东宫的人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很久了。
东宫内,四处都收拾得比以往富丽了,到处都摆设得是尽显奢华。
太子妃的寝宫是唯一清静的地方,四处依旧是简单朴素,一碗清心凉神的银耳莲子羹在这寒春时候显得有些另类。温凝若一边小口轻抿一边读着手里的史书,宜然自得一副与世无争的安逸模样,神色淡然看不出有半分的喜悦。
“凝儿,今儿怎么没品茶啊。”温迟良心急火撩的走了进来,一边摘下顶戴一边大声说:“是不是宫里的贡茶喝完了,这帮不长眼的奴才也不上点心,晚上爹给你送点上好的毛尖过来,那可是去年的岁贡。”
“父亲,女儿最近腹肠不适,饮不了茶。”温凝若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摇了摇头后温柔的笑道:“看您今天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啊?”
“是啊,插入各地的人手都很顺利啊。”温迟良将奉上的香茗狼饮一尽,喜笑颜开的说:“凝儿,我看这容王气数也到了,最近我们的人已经渗透得朝堂上下到处都是,连顺天府都被我们打压得老实下来。其他地方的兵所也有人开始掌权,只要稍微再缓一缓,我们就有足够与定王抗衡的兵力了。”
“哦,父亲,具体您是怎么算的?”温凝若倒是不为所动,依旧是面沉如水。
“师家有津门大军,再加上各地我们现在掌权的兵马,完全足够拉起十多万的军马。”温迟良高兴得是手舞足蹈:“到那个时候啊,你这个皇太后也可以当得安心了,咱们是明正言顺的太子之师。哪怕是打不赢定王,举天下之力与他耗上一耗,他也断不是我们的对手。”
“师俊……”温凝若思索着,却是冷笑了一下:“父亲,不是我想泼您的冷水。只是这师家似乎与我们貌合神离,前段时间他不是与您阳奉阴违么,对于他们还是小心为上。”
“哼,我怎么会忘记。”温迟良神色一冷,没好气的说:“师俊仗着是师家之主就狂妄自大,想到底不管师家杨家还是不皇家的奴才。眼下为父有用于他,自然会与他交好,等到那大局已定的时候,哼……”
二人商聊了一阵,移步到了花园之中。温迟良闭着眼,享受着宫女们的按肩,一副享受的口吻说:“凝若啊,咱们温家熬到现在可以说是位极人臣了,到时候我是太国丈之尊,你是皇太后集天下臣民之孝,咱们也算是光宗耀祖到了极致,为父这心里一想就舒坦纳。”
温凝若站在池边,有些呆滞的看着池内的鱼儿在游来游去,失神的自语着:“皇太后么,到时候恐怕只能困在深宫之中,还不如这池内的鱼儿自在。”
“哎,凝儿。”老温喝退了伺候的宫女,马上站起身来严声的说:“怎可说如此丧气的话,眼下礼儿马上就要登基了,到时为父势必权倾朝野。只要朝廷是我们的朝廷,你就不必惧怕定王造反,安稳的当你这个皇太后就好了。”
“父亲,你懈怠了。”温凝若转过头来,摇着头叹息说:“眼下的局势还不稳定,您却在幻想着来日的荣华富贵,要知道现下变数还是颇多,可容不得我们如此安逸。”
“能有什么变故。”温迟良哈哈的大笑起来,一副不屑的口吻说:“定王嘛,为父苦心经营多年,已经有了与他一战的兵力。至于容王根本不足为惧,眼下朝廷上他斗是斗不过我,凭着一个落魄的起王他哪还能翻出浪来。顺天府,哼,给他面子他就是条疯狗,不给他面子的话这种游离于六部之外的衙门迟早把他收拾掉。”
“那杨家呢?”温凝若说出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何有些心酸。
“镇王为人高傲,我看这事他是不参与了。”温迟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镇王想坐壁上观,只要他不帮其他人的话为父也不管他了。这杨术为人孤高自傲,待到大局已定之时势必与他秋后算帐,有一手握雄兵的异姓王在京在始终不妥,这杨家哪怕是忠心耿耿也容不得他们继续持功而傲。”
“是么,父亲还真是胸有成竹。”温凝若说话的时候一副鄙夷的口吻。
“凝若,难道还有为父思虑不周之处?”温迟良并没太过狂傲,而是紧张的问道:“咱们眼下考虑的大方向不多啊,只要杨家的镇王不帮着定王与容王的话,那为父可以说已经万事具备了。”
“父亲深谋远见,但,若是容王和定王勾结呢。”温凝若叹息了一声:“眼下容王势弱又受我们的打压,一但我们稳住了局势定不会放过他,他也是聪明人。这段时间父亲的势力已经集聚的扩张,难保他为了自保会不会投于定王,要知道他们可是皇族同脉。”
“对,不能不防。”温迟良一时楞住了,尽管心里觉得这种可能几率很小,但眼下事关重大什么样的细节都该注意到。
温迟良被泼了这盆冷水,醒悟过来一时有些后怕。看来这段时间的事情太顺利了,顺利到了自己已经放松警惕的地步,自己千想万想就是没想过这两位王爷联手的可能,倘若他们合在一处的话,势力之大现在的温家难以抗衡。
“凝儿,还是你思虑周全啊,为父最近确实是有些懈怠了。”温迟良并没有因此懊恼,反儿因为女儿有这等的玲珑心思他倍感欣慰。
“杨门三公的情况呢?”温凝若沉吟着,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了出口。
“不足为虑啊。”温迟良呵呵的笑了起来,难掩不屑的说:“成国公我已经当他死了,啸国公那边泥菩萨过江一样,翻不起什么波澜来,敬国公最近倒是瞎折腾得很有劲,但也是上不了大雅之堂,眼下三公给不了镇王府任何的支持,想来杨术也生不出什么异心。”
“父亲,您详细的和我说说。”温凝若静坐下来。
“那二公就不说了,名存实亡。”温迟良饶有兴致的说:“就是这敬国公在江南闹腾得有点过头了,这段时间又私设衙门搞了个什么铸造局。眼下言官已经对他的逾越之行多有不满,弹劾他的奏折是一封接一封,这些事要搁先皇在的时候,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铸造局?”温凝若疑问一声,满面的困惑。
“是啊,不过是玩笑之举罢了。”老温明显看不起杨存,鄙夷道:“眼下言官可是攥住这事不放了,不过目前我也不打算找他麻烦,这股子非议还是先压一压。毕竟敬国公也是杨门之后,现在镇王想坐壁上观我们就没必要主动去招惹他们,为父把他当成跳梁小丑不加理会就是了,左右江南再富足也不是天子脚下,只要赋税之银准时上交朝廷,江南就暂时由得他去闹腾。”
“他又想干什么?”温凝若顿时粉眉微皱。
在温迟良的眼里,杨存身为杨家之后不忠诚也无关紧要,顶多就是个离经叛道肆意而为的纨绔子弟罢了。可温凝若和他打过交道,知道这人城府之深绝不是那种无的放失之人,既然他搞了个铸造局出来闹得沸沸扬扬,那势必这里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绝不是为了一时的儿戏。
杨存在江南势力之大朝堂上的人并不了解,都道他不过是荒唐而为罢了。事实和不只是温迟良不了解,就连身为杨家之首的镇王也已经摸不透了,所以这这关口上并没人去关注那远在江南的敬国公。
温凝若并没多解释什么,又闲聊了几句后温迟良就走了。眼下他要做的是扶持新皇登基的第一权臣,虽然少不了那携天子以令诸候的嫌疑,但老温就是乐此不彼,这些阴谋算计之类的事是他最喜欢也是最擅长的。
温凝若沉吟了,眼下处处顺风顺水,温家已经有些骄妄自得,没有了之前的谨小慎微。
温迟良这个掌舵的人虽然还清醒一些,但他也不免飘飘自得。刚才他话里言间的意思几乎是等皇太孙大权在握以后该做的事,而不是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如何预防一切意外的出现,胸有成竹是一件好事,但自信过头的话难免就有些自大了。
想来,罗计早该到了江南了,为什么还没书信回复。
就在温凝若失神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的吵杂之声,皇太孙一身的便服,在一群纨绔子弟的阿谀奉承之下迈着步子意气风发的走了进来。一路上都是淫笑浪语,听起来猥琐不堪简直和市井流氓无二。
温凝若顿时面若冰霜,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们走来。皇太孙一看顿时楞住了,平日里温凝若都是深居简出的,他也没想到今日温凝若会有兴致来花园内,而且还这么巧就迎面撞见了。
以前被管得严,可以说赵沁礼最怕的就是这个严厉的姨娘,眼下自己快要登基了温凝若似乎一下就放任自流不去管他,这段时日连问都不问一句。赵沁礼虽然自由了,可不知为何反而比以前更怕这个姨娘。
“去哪了?”温凝若并没有严声斥问,朱唇轻启时语气也是不冷不热。
赵沁礼顿时蔫得和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手一挥那群纨绔子弟赶紧请了个安就一哄而散,这时他才走上前来,装作一副纯良的模样说:“姨娘,今日天好,我去街市上游玩了一圈,也好体察一下民情世道。”
这口吻,还未登基就民情世道,温凝若摇了摇头,估计又是哪个纨绔子弟给他想出来的托词,真不知道这群酒囊饭袋整日里都在琢磨什么。
“那就好,下去休息吧。”温凝若琢磨了一下并没多言,而是朝他温柔的一笑:“你已经长大了,马上就是大华的九五之君。姨娘也不便再多加管束,只望你能收下心性,勿要辜负了你娘在九泉之下的期盼,当一个世人称颂的好皇帝。”
“是。”赵沁礼估计什么都听不进去,马上如蒙大弑一样跑了。
温凝若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了一声,将随他出宫的马夫太监唤来一问顿时是粉眉微皱,只是心里不悦这时却也不好发作。毕竟皇太孙马上就是皇帝了,她这个只挂名却无实的皇太后也不便再似孩子般的管束他,免得伤了他的皇威。
只是皇太孙实在太出阁了,这段时间他去灵堂吊唁守灵的次数少就不说了,守夜的时候甚至会半夜开溜不知道跑哪玩乐。礼部一位不入流的言官不过是相劝几句而已,他竟然恼羞成怒,今日纠结了一帮招摇过市之徒去了他府上闹事。
好听点是驾临寒舍,但他们这帮人聚在一起绝不会干好事。果然,那迂腐的言官之乎者也没几句后赵沁礼就恼火了,居然带着一帮人行起了比土匪更恶劣之径,在那官员的面前生生的奸污了他的发妻爱妾,乃至是豆蔻年华的女儿和新入门的媳妇也难逃魔掌。
府邸上下的女眷都被玷污一尽,赵沁礼大施淫威将之羞辱殆尽。只是他带着人前脚刚走,后脚那官员就留下血书上吊自尽,被羞辱的女眷过半投了井,可以说糟此横祸是彻底的家破人亡。
赵沁礼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还没当上皇帝就摆出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架势,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但据说礼部与之交好的官员已经坐不住了,尽管这时候谁都不想出风头,但有那正直之人已经抬着尸首举着血书闹到了礼部。“下去吧。”温凝若问完顿时苦笑一声,想骂却也是无力出口。那人就要告退的时候,温凝若又叫住了他,思索了一下苦笑道:“把这事知会一下温大人吧,眼下礼部支持登基大典,在这个当口上是不能出半分乱子的。”
第498章夜来客(上)
京城的夜晚源源本热闹而又繁华,可铺天盖地的白幡却让人感觉萧瑟而又凄厉。
大街小巷可以说是空无一人,平头百姓们在这实行宵禁的时候见不着太阳谁都不敢出门。只有巡城的士兵整齐的脚步声和偶尔马匹急促的马蹄声回荡着,让若大的京城在黑暗中显得有几分的骸人。
躲过了巡查的禁军,黑暗的拐角处一个个黑影宛如潮水一般的集结着,身形灵活速度奇快,约摸近百人的队伍在这时候悄无声息的聚集在一起。
高大的府邸,曾经辉煌无比的定王府此刻大门紧闭连半点光亮都没有显得很是落魄。一众黑衣人迅速的贴着墙移动到门口时,明显是为首的两个人互相使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人马上带队埋伏到了后门准备着。
另一伙人迅速的掏出攀墙爪,随着首领的一声令下,锵锵的声音此起彼伏着,一个个黑影顺着绳索鬼魅一般的爬上了墙头。
这伙人的行动极是熟练,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近百人竟然默契的从前门后院一起爬进了王府内。这一带聚居的都是王公贵族,平日里即使禁军都很少到这巡查生怕惹上什么麻烦,这会更是没人注意到他们半夜的诡径。
两个首领一前一后的带着自己的人向主院包围,蹑手蹑脚的行进极是隐秘。说来可笑,堂堂的定王府内连看家护院的人都没几个,甚至闻不见几声犬吠。此时他们的行径已然有些跋扈,但却顺风顺水没被察觉。
两伙人从四面八方将主院包围起来的时候,漆黑一片的主院顿时轰的一下点亮了火台,不同于其他大户人家悬挂灯笼的习惯,整个定王府上下架设的都是只有在军营里才能看的见的火台,也展现着这位武王爷的与众不同。
火光一时冲天燃烧,漆黑之中突然有了光亮让人有些不适。两位首领谨慎的后退了一下,眼露凶光的看着此时主院之内的场景,一个个皱起眉头显得有几分错愕。
主院的中央,两位虎背熊腰的壮汗正满面狞笑的看着他们。二人下身穿的都是短铠护甲,明亮的甲片表明了他们在军中不俗的身份。**着上身露出了满是伤痕的身体,面对着这些袭来的贼人他们是面露鄙夷,那份诡异的笑瞬间让人有不安的感觉。
“贼子。”其中一人抓起酒坛猛饮几口,随手一掷后豪爽的大笑道:“爷爷乃禁卫营副统刘山勇,今日就让你们这些胆敢冒犯王府的鼠辈见识见识我东北大营的厉害。”
话音一落,他随手抓起了旁边的一把关刀,刀身沉重无比最起码有六十斤以上,可他随手一舞却是轻若无物。横刀立马一站眼里全无畏色,眼眸发红甚至有几分嗜杀的兴奋,说是堪比关云长之勇也是不为过。
“禁卫营副统朱良,手下不杀无名之鬼。”另一人眼神一冷,亦是将酒豪饮一尽后威武的喝道:“不管你们是哪来的贼子,记得爷爷的名字,莫待见了阎王也不知自己死于谁人之手。”
话音一落,他亦是提起一把鬼头大刀,那把刀舞得是虎虎生刀,寒光渗人可说是凶猛异常。这二位虽是名不见经传,但此等威风着实让人不敢放肆,二人往这一站竟然硬生生的让近百的黑衣人不敢轻举妄动。
带队的两个首领顿时有些楞神了,两位副统在了,那统领屠浩呢?门后那黑衣人明显是策划者,顿时心里一突低吼道:“不好,看来走露了消息,赵沁云已经不在王府里了。”
“撤。”打前头的首领一听,立刻想带人走。
“想得美。”二人似乎心有灵犀一样,大喝一声各往一边杀去,朱良提着鬼头刀先行向后头的那人发难。而刘山勇亦的怒吼着舞蹈那把沉重的关刀,如猛虎一般的朝前边欲逃的黑衣人杀了过去。
漆黑的王府里顿时是杀声四起,一直埋伏在屋内的近百兵将立刻明火持杖围住了主院,一下就堵住了两帮人的退路,纷纷的亮出了自己的得意兵器:“杀啊!”
“小的们,宰了他们。”刘山勇豪爽的一笑,一个照面大刀一挥,顿时是一颗人头喷血落地。
“将这些敢于冒犯王爷的蟊贼就地正法。”朱良神色阴冷,持着鬼头大刀亦是凶猛异常,抡出一弯明月瞬间就斩杀了最前面的两个黑衣人。
“先解决他们。”两个首领一看亦是雷霆大怒,此时想全身而退不可能了,立刻指挥手下拿出兵器欲将这些人先行诛杀。
王府里的人明显是事先埋伏,断然不会与他们善了,偷袭的人也不客气了,双方拿出兵器顿时杀了个白热化。黑衣人一伙个个身手高强,两位首领更是有三丹在身的修为,这样的实力占据哪个山头做土匪官府都难以剿灭。
不过这边禁卫营的两位副统也不是吃素的,手下都是百战余生的精地,论起这种不要命的撕杀竟然隐隐还强上几分,他们杀得兴起明显没把这伙黑衣人看在眼里。
双方的人马差不多,身手又势均力敌,一时是杀得难解难分,恐怕是有那玉石具焚之势。原本平静的定王府一瞬间是杀声震天,惨叫声和喝杀声绵绵不绝,刀光剑影间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远远的巷尾角落里,另一个王府却是宁静异常。高高的楼台上难免寒风萧瑟,尽管步入春季已没那么寒冷,但刺骨的阴寒依旧让人感觉有几分难受。
“王爷,他们拼得很凶啊。”杨通宝手扶着腰刀,饶有兴致的看着远邻那边的大火拼。
一身的素衣,披着一件皮袄子,杨术比他更是清闲,一边看着那边的撕杀一边饶沉默不言的思索着。身边摆着一壶烫酒和一盏小杯,寒风中夜饮温酒本是别有情调,不过目睹的是血流成河的撕杀难免大煞风景。
“王爷,看来赵沁云那小子是得了消息跑路了啊。”杨通宝没得到回应也不尴尬,反而笑呵呵的说:“也不知道到底谁那么大能耐,看那伙人应该是以前禁宫那头的大内高手,调集得这么隐秘还能走露风声,想来温家知道的话会气疯的。”
“现在能进出王宫是又不只是温家的人。”杨术冷笑一声:“温迟良那家伙果然耐不住性子动手了,毕竟新皇的登基在即,他不能不避讳这个在京的定王世子会不会给他添乱。左右马上就要撕破脸皮了,我倒没想到会是温迟良先下了这个狠心,居然这么快就动手。”
“狗咬狗,一嘴毛。”杨通宝摇了摇头,难得的咬文嚼字。
很明显,温家调集的都是大内高手,这些大内高手大多不受朝堂的影响很容易就归顺新皇。温迟良没动用外围的势力就是为了隐蔽,可就是这样消息还是走露了,有心人一想就该知道走露消息的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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