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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笑声)-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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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门前,两辆马车并趋而行,但却是一路无话。直到缓缓停下之时,左边之人才叹息了一声:“王弟,有些事身在帝王之家是不得以而为之,愚兄也是无奈,直到现在你还在记恨我么?”

“容王兄,有话但言无妨。”另一侧,杨术的声音依旧那般的古井无波,没有情绪,猜不透他所想。

“西南之乱,终于是朝廷之虑,百姓之祸。”容王沉吟许久,这才缓声道:“现在我还查不到到底是谁陷害我宏儿,只是那人借刀杀人之计实在高深,我顺天府此次受创严重,京城的势力已经不平衡了,你明白么?”

“杨家为外臣,恕愚弟不懂。”杨术的声音很是冷漠:“王兄兄弟相聚,杨术就不便打扰,告辞了。”

话音一落,也不留容王半点挽留的时间,杨术的车驾就走了。

车帘子一开,看着远去的马车,容王背着手是若有所思,久久后是叹息了一声。短短半年,连丧两子,他的容颜沧桑了许多,即使面色无异但已经没了过往的那种淡然与平和。

“王爷,镇王,到底在想什么?”一旁的刘品阳皱着眉头,始终看不透这杨家到底在做何打算。眼下各派之间的斗争日趋白热化,难道镇王身为杨家之首真没想过为杨家寻找一个势力归附么?

“他,本王也越发不明白了。”容王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客栈。

另一处,东宫之内温迟良焦急的来回走着,烦躁之下连砸了几个酒壶。宫女和太监在旁吓得是大气都不敢出,这温大人一向满和气的,谁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能让他急成这样。

“父亲。”莲步轻挪,长裙及地。温凝若一身宫群雍容华贵,看了看此时焦躁不安的父亲,粉眉微微的一皱:“何必慌成这样,龙池再得势也得困在西南,即使现在他成了那一地之主也影响不到我们在京城的势力。”

“为父有些后悔啊。”温迟良满面的懊恼:“这龙池是恶贼不错,但一开始为父觉得他有勇无谋不足为虑,再加上苗家各族的长老拥权自重,他这个头人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没想到这贼子手段如此厉害,竟然真的统领了苗族又让其他各族归顺,眼下我们更不可能控制得了他。”

“父亲,我一开始就说过,拉拢大长老那是多此一举。”温凝若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神色一个恍惚,隐隐已经猜出了龙池之后是谁在为他出谋划策。

“哎,为父也是想多一重把握,没想到事与愿违。”温迟良苦笑着:“今日朝堂上商议此事,圣上却突然发旨阻止了这次朝议,要知道他已经有近半年没下过旨意了。如若不能借这事大作文章的话,我们根本没办法获得兵权。”

“加紧与杨家和容王的拉拢吧。”温凝若思索了一阵,这才轻启朱唇:“眼下的形势越来越乱,恐怕没时间让我们培植自己的兵力,父亲最好还是把目光放在杨家的身上,许以好处让杨家能为我们所用。”“说得轻巧,难纳……”温迟良苦笑着出了口大气,有种混身无力的无奈感。

第469章至邪的续命

三月桃花开,遍地是春,新的一年生机勃勃,遍地都是说不尽的清新与生命的朝气。

此时,皇宫内的氛围却是不太好,过这个冬的时候老皇帝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每日除了卧在床上几乎没了下地行走的能力,甚至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太清楚,偶尔醒来时也是意识模糊少有那清醒的时候。

御医们整天战战兢兢的伺候着,但除了脉像虚弱外谁也不敢说个究竟。

只是今日,老皇帝难得的清醒过来有几分的精神,但却不见任何来探望的皇亲国戚。甚至是把所有的御医都拒在门外,严令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数十武功高强的大内高手严阵把守,其中不乏两位一直隐世不出的六丹供奉。

门外的侍卫们面色冰冷,正将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抬下去。老皇帝醒来时性情暴躁,有不懂事的宫女太监做事不谨慎,金口一开竟然是把所有服侍的人都杖毙,伴君如伴虎,看着他们凄厉的下场谁还敢多嘴。

供奉和大内高手将寝宫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收到的命令是,胆敢有擅闯者,不论身份亲疏,斩之无罪。不见内戚,不见外臣,无旨宣招不得入内。老皇帝醒来后性情暴躁也不问朝政,这种情况很是诡异,但谁都不敢贸然的去问。

在这样的严令之下谁都不敢放肆,即使是最为贴身的进良也是站在一旁焦虑的来回走着,时不时的看着寝宫但也是无可奈何。他心里清楚这次的旨意是何等的严厉,哪怕他是最贴心的心腹,但只要走进百步的话这些大内高手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砍死。

这时,门外聚集的还有老皇帝的一众嫔妃,只是她们再怎么心急也不敢靠近,被一众大内高手看守在一里之遥,哪怕是伸长了脖子也难见一眼。

“诸位娘娘,这是怎么了?”温凝若得到了消息赶来,但也是被拦在了寝宫之外。随行的还有被她拉来的皇太孙赵沁礼,只是今日很是奇怪,赵沁礼来了也是不许进入,往日里他可是进出随意。

“不知道啊,圣上今儿突然下的令,很奇怪啊。”众多嫔妃话里都有哭呛了,这老皇帝要有个好歹的话,恐怕她们中名份不高的少不了那殉葬的下场。

外臣不得而入,内眷也是云里雾里,若大的寝宫此时在团团的护卫下已经成了谁也不能踏足的禁地。几位皇子前来探望时也是被拒之门外,其中一人不过喧哗了几分以泄不满,当即就是被一顿杖打,这下没人敢再触这个霉头了。

主寝之内,此时的气氛很是怪异,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又伴随着嘶哑而又粗重的喘息。老皇帝此时枯瘦无比,两眼凸出布满了血丝,披头散发模样看起来十分的骸人,他面带恼怒与惶恐,更多的是一种让人害怕的不安。

寝宫内一片狼籍,老皇帝穿着黄色的素衣下了地,步履蹒跚混身都在抽搐。瞪大着眼踉跄的走到了旁边的一个大书架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歇了一会,猛的拉住了书架上一个花瓶,眼里的贪婪已经有几分的疯狂。

花瓶发出了奇怪的哗的一声,书架下慢慢的移开,出现了一条极是奇怪的通道,这机关设计得是鬼斧天工。哪怕是在这寝宫天天行走的人都看不出这里的别有洞天,谁都想不到堂堂九五之尊的起居之地居然是另有乾坤。

小小的阶梯不过十步,但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漫长得就像黄泉路一样。眼前的景象已经模糊不清了,下了阶梯老皇帝嘶哑而又焦躁的吼着:“来人,快,快给朕延寿汤。”

底下是一个宽敞无比的空间,老皇帝的声音在这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门底下有两个神色木讷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听到他的话其中一人端来了一个海碗递到了他的面前,表情依旧僵硬没半点的情绪,也没半点该有的尊敬。

那海碗里装的竟然是一碗鲜血,还散发着一些热度,浓郁得让人感觉毛骨悚然。血液上还有些毛发漂浮着,隐隐可见还有肌肤的碎片,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腥臭。

“汤,朕的延寿汤……”老皇帝疯了一样,抢过了海碗瞪着眼睛猛喝着那发臭的血液。

“皇上,这法子已经到了最后的期效。”内里的那个人依旧忙碌着,面色淡漠的看着老皇帝贪婪的模样:“张宝成不见了,那个奇方接下的步骤我们也没找到,这十五年的寿命过后该如何续命,恐怕我们是无能为力了。”

他说话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襁褓,襁褓里的小孩在哇哇的啼哭着。只是他似乎充耳不闻一样,抱着孩子缓缓的来到了中间的一个磨盘之前,毫不犹豫的将孩子从襁褓里取出,慢慢的放到了旋转的磨眼之中。

那口石磨的样子很是奇怪,巨大无比,四周雕刻着没人看得懂的奇邪妖兽,不知道所制的是何种的石材。但这时的石磨是一种诡异的红色,有暗红,有浅红,也有浓郁的黑红,被鲜血不知道浸泡了多少年,石磨上下无一不是充斥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那孩子啼哭着,放下磨眼的一刹那,突然就没了那童真又充满朝气的哭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碾碎骨头的嘎吱声,一声又一声,缓慢得仿佛没有停滞一样,只是一听就让人感觉到骨髓都一阵阵的做疼。

没多一阵,四周回荡的声音消失了,剩的依旧是让人窒息的平静。小小的空间里只有几个烛台闪耀着昏暗的灯光,托着烛台的雕刻像是一具具的尸骨,死像凄惨,本是死物但那张开的血口仿佛发出了在耳边连绵不绝的凄叫。

石磨的下口,开始有秫秫的声音传出,没多一阵液体流动的声音就格外的明显。新鲜的血液,还冒着热气的血液缓慢的流出,如是流水般,还可以看见血液的流淌中散发着带体温的热度。

粘稠的血液缓缓流下,先前那人面无表情的拿来了一个海碗,乘住了那新鲜的血液。他面色淡漠没半丝的动摇,仿佛刚杀死的不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而是一只本就该死的畜生。

这时,老皇帝的喘息已不再粗重了,将已经空了的海碗往旁边一丢,擦了擦嘴边残流的鲜血,红着眼说:“这方子已经撑不下去了,十多年前,我以自己的亲生子为祭续命,过了十五年饮人血为活,若是这时死去的话朕不甘啊。”

“皇上,贪慕虚名害死人。”内里那人冷笑了一声,口吻毫无敬意:“我确实是有法门一举颠倒杨家和师家的风水叫他们不出十年就断子绝孙,可您贪图明君之命反而是束缚了自己不敢肆意而为,眼下你的儿子们马上就内斗起来,恐怕他们早就把你当成死人了。”

老皇帝满是皱纹的脸上刚有几分的舒缓,又是一变有些沉重,嘶着声几乎癫狂的说:“你身为冥敬处凶术之首,有这夺人十五年寿命的手法实在是了得,朕不惜杀了自己的亲生子得延天寿,自然不可能在这时候轻言放弃。至于杨家,找不到个天下人信服的理由朕始终没办法除之而后快。”

“是么,朕上果然明断。”内里之人笑得有几风嘲讽,停下了手里的活,阴阳怪气的说:“那圣上,什么时候对我们杀人灭口也说一下吧,最好是有那一口断头饭吃。被您囚此数年,老夫这些时日可是滴酒未沾,临死之前朕上是不是也对我们来个皇恩浩荡,让我们师兄弟死的时候也能自在一些。”

话音一落,那二人癫狂般的笑了起来,放浪形骸一点都不尊敬这当世的九五之尊。说起死的时候他们很是麻木,笑声更似是在嘲笑,嘲笑老皇帝的怕死,嘲笑他欺世盗名却又道貌岸然的行径。

“放心,你们的日子也不多了,朕到时会让你们死得舒服。”老皇帝也不恼怒,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后就走了出去。

“谢主隆恩纳……”那二人又哭又笑几乎癫狂,回荡的声音入耳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书架缓缓的合上,再次将那满是腥臭的空间封闭起来,任谁都想不到这里边是另有乾坤,而且是那么不堪入目。回到了龙床上,老皇帝盘腿而坐歇息了好一阵,面色这才微微的回复了一些红润,嘴内的血腥味还在回荡,只是他并没感觉半分的不适。

当身体的抽搐和虚弱渐渐消失的时候,老皇帝眼里微微的露出一丝凶光,马上又闭上了眼定下神来盘坐着。深吸了一口大气之时,原本很是平静的房内突然有一些诡异之极的波动,这波动似是水纹一样,细微但又磅礴得让人震惊。

平稳之中,刹那间这奇怪之极的波动蔓延开来,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那无声无息的波动。老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在这缓缓的呼吸间频率奇异,但却有着与他的苍老格格不入的劲道。“凡人之行,无缘得五行者聚八丹化羽成仙,九丹而成者有与天地一斗之地,不死不灭,永生不息,具天地之灵气,脱六道之束缚,颠峰也。”“这一切,都是您教我的,徒儿虽勤于,但不敢忘了您教我的这一身本领。”老皇帝喃喃自语间,眉头隐隐的一皱,身上一直收敛的真气顿时排山倒海般的迸出。

第470章不速之客

七颗内丹,七颗在京城几乎不可能有敌手,乃至放眼天下也是傲视人寰的内丹环绕在他苍老的身躯上。安静,隐忍,惊世的修为却不为人所知,但这离他所追求的境界还远远不够

在这份磅礴的真气之前,老皇这才睁开了眼,眼里没有强者该有的坚毅,反而有种恼怒和愤恨,甚至是惊惧的迷茫。枯瘦的手指缓缓的抬起,颤抖着,而又嘶哑着:“国师啊,自小就是你教朕修行的,这办法只能用一次,朕真的需要你,朕不想死啊。”

老皇帝恐惧的呢喃着,眼神又是一亮,嘶声道:“国师,让朕见见你吧,朕知道你没死,朕不容许你逃避。”

手指颤抖着,抽搐着,即使有着傲视天下的七丹依旧满是恐惧。这时,磅礴的真气仿佛受到了指引一样,在蔓无目的的漂浮中突然如旋涡一样的旋转起来,瞬间在寝宫内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飓风。

收敛而不外放,外人根本感受不到这磅礴惊世的力量。爆炸的飓风在寝宫内四下的肆虐着,刮开了地上的板砖,刮破了天上的横梁,寝宫之内瞬间出现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裸露的地表,围绕龙床的四个角落里有四口棺木露出,赤红色的棺木上明显淋撒过不少的人血,此时除了腥臭外还散发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压抑。棺木虽是沉静无比,但在那安静无声的凄厉之中,仿佛只要棺盖一开随时有地狱而来的厉鬼咆哮人间。

高高的盖顶上嘣的一声,碎瓦与封砖粉碎落地,十多具被吊挂了不知多少年头的枯骨落下,锁链勾住了他们的喉间,哪怕只是森森白骨,但此时无力的摇晃还是让人感觉到邪门之极的阴森。

谁都不可能想到,老皇帝的寝宫里居然有这么多的妖邪之物,有如此多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国师,你肯定还在……”老皇眼看着这四角的棺木和八顶的吊骨吸收着自己的真气,即使喘息越来越虚弱,但还是面露兴奋之色:“朕要找到你,朕要长生不老,朕,朕不愿落于黄泉如蝼蚁般的投胎轮回,朕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寝宫之内,四角的棺木和八方的吊骨突然的阴气大作,在一刹那散发着如地狱般阴森的无比煞气。老皇帝面露欣喜之色,站起来癫狂般的笑着,看着这一股股来自地狱的煞气在他的身周渐渐的成形。

“国师,哈哈,只有你,只有你才救得了朕,只有你才能让朕长生不老。”老皇帝癫狂的笑着,苍老的眼眸里不再浑浊,反而有着疯狂一样的贪婪。

聚集的怨气越来越多,尘封了多年上不见天下不着地的怒怨极是浓郁,在这怨气聚集得快抑制不住的时候。老皇帝手猛的一挥,怨气的正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裂缝,裂缝的对面是一片寒风彻骨的皑皑白雪。

“国师啊,您教朕的一身本领,朕可从未忘记……”老皇帝双眼发红,迈动的步伐里全是兴奋的癫狂,狂笑着消失在了那冰天雪地之中。

“怎么了?”杨通宝疑惑的问着,混身大汗满身的淤青,手里的大手几乎有些举不起了。

“没有。”杨术的神色微微一楞马上又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最信任自己的人,毫不犹豫的举起刀继续朝他砍去。

“来吧。”杨通宝怒吼一声没有畏惧的迎了上去,身上的真气极端的暴躁,连日来地狱般的苦练之下,停滞不前的四丹在模糊之中已经隐隐成了那他梦寐以求的五丹。

“王爷……”身旁的地奴盘腿而坐,身巨如山,从入定中醒来时,眼里露出了一丝凶意:“好奇怪啊,京城里还有这样的高手,这么多年为什么从没感觉过。”

再一次将杨通宝打得倒地不起,杨术这才丢下了刀,饶有深意的看了看皇宫的方向:“因为他蛰伏着,隐忍,不愿被我们看到那与他身份不符的力量,和不应该追求的贪婪。”

皑皑白雪,一望无际的纯白,没有任何的污秽,没有任何的瑕疵,安宁中的冰天雪地仿佛找不到半点生命的痕迹。

巨大的湖边,雪人在缓慢的游荡着,在这没有记载的岁月里,只有这样无意义的行动才能证明他们的存在。这里已经没了那些嗜血的凶兽,没了那些开灵的邪兽,冰天雪地里恢复了过往的安宁,也恢复了以往的那分空虚与寂寞。

一湖为界划分,一边是望不到边际的冰天雪地,另一侧则是沼泽上连绵不绝的芦苇荡和小荡,水上的世界充满了影影绰绰的春意,与严寒相比多了几分生命的朝气,真水与幻水并存,如海市蜃楼已经是真假难辨。

天空之中,一阵激烈的扭曲,伴随着破碎的声音。一种极是不祥的气息开始惊扰着这边冰天雪地的安宁,雪白的天空中突然玻璃般的破碎了,一个漆黑的裂口深邃得看不见底,散发着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的怨气。

“国师,你果然在这。”嘶哑之极的声音,苍老的身影从裂缝里跳下,安然的落在了齐膝的白雪上。

老皇帝站直起来,苍老的脸上尽是兴奋之色,漫天的阴寒和吹不尽的寒风有些刺骨,但身穿薄衣的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刚来到这世界只是微微的一闭眼,马上把目光投向了冰天雪地的另一侧,那充满了无数生机的水域。

“这就是五行的世界。”老皇帝看了看四周游走的雪人,感受着这个世界磅礴无比的真元灵气,眼里虽然闪过一丝贪婪,但马上又决绝的忽视了这种诱惑。

平静的湖面瞬间一阵的沸腾,一只巨大的老龟慢慢的从水里浮了出来,开了灵的老龟面色安详无比。可是面对着这陌生的来客它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或许是惊诧于来人身上的不祥和暴戾,老龟的神态隐隐有几分警惕。

“物有开灵,得智而有思,五行的世界果然奇妙。”老皇帝缓缓的走到了湖边,癫狂的笑道:“国师,你也知道是朕来了,哈哈,朕找到你了。”

老龟安静的来到了湖边,老皇帝得意的笑了一声跳上了龟背,老龟似乎是一早就得了授意,载着他慢慢的朝那片绿水沼泽游去。充满生机的沼泽,此时听不见半声的鸟叫虫鸣,往日里在这安居的灵兽们也不见了踪影,到处安静的一片显得有些诡异。蜿蜒连绵的河道,一座座的小岛悬浮在水上,岛上各种奇花异草盛放着,充满让人精神一震的朝气。最中间的小岛上,一个消瘦的身影孤零零的站着,看着缓慢游来的老龟饶有所思,又带着几分的苦笑,萧瑟而又无奈的迎接着这个最不该出现的不速之客。

第471章魔道的长生不老

“你,来了。”张宝成的笑带着几分的苦涩,又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弟子拜见恩师了。”老皇帝从龟甲一跃而下,稳稳的站在了他的对面,身手之灵活完全不像是半只脚进了棺材的人。

“你,一身之邪气,越来越浓郁了。”张宝成说这话的时候闭上了眼,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身影,仿佛能看到他身上缠绕的诸多怨念。

“恩师,朕的续命之法你也是知道的。”老皇帝阴森的笑着:“朕得冥敬处的高人指教,以至邪至凶之法,向阴曹地府借了十五年的寿命。眼下这期限快到了,弟子不得已才来打扰您,请恩师赐一个延年益寿乃至是长生不老的办法。”

“冥敬处的人,当真是损尽了阴德。”张宝成冷眼的看着他,嘲讽的笑着:“皇上既然用了冥敬处的法子,那就当真这期限一到老夫也是无力回天,生死有命,强行延寿本就是逆天。皇上贵为九五,难道就不懂生离死别乃是人生的规律,又何必强求天寿呢。”

“恩师,正是因为朕是天子,所以朕不想死。”老皇帝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张宝成的话,面色已经有几分决绝的扭曲:“朕君临天下乃是明君,朕当是超脱天命永生不灭,朕的天下,朕不容许任何人指染。当年若不是修为停滞不前成不了八丹,朕也不会杀了自己的亲子续命。”

“更何况,恩师的话未免冠冕堂皇了吧。”老皇帝笑得有几分的狞色:“说逆天是不道之行,可朕记得没错的话,当年菩提鼎也曾被人逆天改命,而救的正是你那个宝贝女儿。”

张宝成叹息了一声无从以辨,五行乱的世界里发生了许多的事,以自己教他的修为确实能窥视一二,张宝成一开始也没想过这事能瞒得住。

“恩师,朕要长生不老,朕不想听这些废话。”老皇帝红着眼,歇斯底里的吼道:“朕为了寿命,可以杀子,可以杀孙,必要的时候朕连你都可以杀。现在朕什么都不想了,只要能长生不老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朕都愿意。”

“皇上,人算究竟不如天算。”张宝成听着这派癫狂之言,冷笑:“八丹之境即可化羽成仙,您一开始就听我的劝好好修行的话,何至于在此惊慌失措。冥敬处给你的邪门之法确实可为您提十五年之寿,这十五年过后你势必再找别的延寿之法,老夫猜得不错的话,你一开始的打算是将老夫的一身修为吞化,造就八丹成就仙身。”

“恩师,你明白就好。”老皇帝的面色一时狰狞无比:“可这法子已经没用了,因为你已经不是活人了。堂堂张宝成居然肉身尽毁,只剩魂魄被天地困在这冰天雪地里,朕的计划没用了,所以朕要找新的延寿之法,这才特地跑来请恩师赐教。”

“天下有能者很多,圣上大可吞噬别人。”张宝成冷笑着:“老夫对你已是无用,皇上又何况来这自寻烦恼呢。况且即使老夫肉身具在,以你那七丹之境想将老夫吞噬,恐怕不用些旁门左道也是痴人说梦话吧。”

老皇帝喘着粗气红着眼,死死的盯着张宝成,半晌后突然跪了下来,猛的朝地上磕着头,惶恐而又疯狂的吼叫着:“恩师啊,求您赐我一个延寿之方吧,朕已经君临天下那么多年了,朕不想死啊。”

张宝成闭上了眼,满面痛苦的说:“当年你入我座下,虽为真龙之命但仙根奇高,无奈是国事缠身无那闲心修道。以你的岁数在这时候有了七丹也算是天下第一了,可你却看不破生死追求着所谓的长生不老,心乱如焚六神无主,居然真的用了那种逆天的邪法延寿,眼下你怨魂缠身已经没了问道的资格,哪怕是修成八丹也不可能化羽成仙。”

“恩师,只要延寿,是不是仙我已经不管了。”老皇帝抬起头来,目露凶光的盯着张宝成,歇斯底里的吼着:“你不用再和朕说这些了,朕贵为帝王之尊,已经不需要那些所谓的白日飞升,朕只要朕的江山永固,朕只想要长生不老。”

“我没办法,你回去吧。”张宝成冷笑了一声,转身欲走。

“是么?”老皇帝红着眼站了起来,满面狰狞:“你不肯教,但朕还知道有一个办法能延长朕的寿命。当年你参透天机时告诉朕,朕命里与五行之缘不可强求,朕听你的话忍下了贪念不去占有五行,可眼下为了朕的长生不老,有没有缘朕不管了。”

“你……”张宝成混身一颤,停下了脚步。

“恩师,难道不是么?”老皇帝面色扭曲的笑着:“五行之乱,始于朕将胞兄掘坟,乱于令爱的起死回生。五行有灵,止乱时生阴火和幻水,此二灵真是追求长生之道的法门,恩师,你能参透玄妙无比的天机,身为您座下之徒,这一点的门道朕还是看得透。”

“都道肖营是老夫座下第一,但他的天资却远不如你。”张宝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满面的痛苦之色:“皇上,如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年冥敬处那位凶术高人为你续命的时候,所祭之物乃是您的亲子,以幼子之命获十五年天寿,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你过得一点都不愧疚么?”

“是啊,我的儿子,哈哈,可惜了,这法子已经不能用了。”老皇帝的面色扭曲得很是骸人,几乎癫狂般的吼着:“那你说朕能怎么办,在那时候是朕命里的劫数,朕绝不甘心就那样撒手老去。”

“温家长女哎。”张宝成感慨着:“她与太子有婚约在先,本可以安稳无忧的过一辈子。可惜了她的生辰不好,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命里的四柱带有功德之相,那时你强行奸淫了她,让她为你生子为祭,可怜她懵懂无知,不知那孩子一生下来就会成为你续命的祭品。”

“没错,她命里注定必须难产而死,只有在那个时辰生下的孩子才能为朕续命。”老皇帝理直气壮的吼着:“天下所有人都是朕的子民,朕要他们是死谁敢违抗。温凝玉虽然许配给了我儿,但为了朕的延年,任何东西都可以牺牲,别说是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就是朕的儿子也不许忤逆,因为朕是至高无上的。”

“若为师没猜错的话,她是喝了催产药,才导致血绷而死吧。”张宝成冷笑着:“冥敬处那位高人对凶术的造诣之高老夫是自叹不如,母丧,生阴时半魂之子来续命,这等的邪法恐怕除了他天下再没人能懂,那人教你如此丧邪之法,难道就不怕连累无辜而遭天谴。”

“温凝玉,朕对得起她。”老皇帝满眼的血丝,咆哮着:“她为朕续了十五年的命是她的荣幸,那次她血绷产下了双生子,那都是朕的骨肉。朕取其一为祭续命那是他的命不好,余下的那个朕封他为太孙,让他过名太子嗣下。而温凝玉朕也是为她风光大葬,赐皇戚之殊荣封诰命之尊份,恩宠之大也对得起她一个小小的女子。”

“太孙?”张宝成不屑的嘲笑:“皇上还真的是皇恩浩荡,这个所谓的太孙,你根本没想过把皇位传给他。反而痴心妄想着若是找到了其他续命的邪术到时就以他为祭,皇太孙虽然荒唐无能但也是你的孩子,可笑他还不知自己活着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你备用的祭品。”

“恩师不必多言了。”老皇帝烦躁不堪,手一摆:“眼下朕只要你告诉我,最后的续命办法是什么,怎么样才能从这二者里得到真正的长生不老。朕明白用了那邪法以后我追求不了天道,可不管是用什么办法,朕必须要长生不老。”

“每月饮所谓的延寿汤,已经让你丧心病狂了。”张宝成面色肃然的看着他,眼里一时的意味繁乱。

“一阴时阴日童女之血,一阳时阳日童男之血,延寿天年也。”老皇帝不觉有任不妥,反而得意的笑着:“能为朕延寿乃是他们的荣幸,这法门虽邪,但却助朕延了十五年的阳寿,朕从未后悔。”

“丧尽阴德。”张宝成看他的模样几乎癫狂,不禁摇起了头:“这法子虽能为你续命,但你就不怕那些惨死的幼儿索命么,虽说你贵为九五,可大举杀戮终究是违善之行,天地不容啊。”

“恩师,你记得么,你还欠我一个恩德,朕要你现在就还给我。”老皇帝几乎疯了,对张宝成的话根本听不进去:“朕不管杀多少人,不管得杀谁,朕只要长生不老,朕不想死,也不会死。”

“和我来吧。”张宝成打量着他突然转身就走,眼神里已经没了半点的同情。

“果然,最后的办法你知道。”老皇帝疯狂的笑着,目露贪婪与兴奋,立刻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仿佛耸立在天宫之上的山崖,高高在上立于云际,俯视苍生有那种至高无上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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