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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笑声)-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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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男子,顶天立地的男子,为什么要为了自己这个女儿身而考虑呢。高怜心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自己有什么能做的?做个贤内助么?可这样真的能分担得了他一直不肯让自己察觉的负担么?

杨存把拐儿唤了进来。拐儿柱着拐杖但走得很是平稳,脸上始终带着憨厚的笑意,进门后也很是谦逊:“公爷,夫人。”

“坐下吧。”高怜心今日被人叫得芳心大喜,这会笑得也很是灿烂。尽管心里有些唏嘘,但她也清楚,自己不该问的事情也别去追问了。

拐儿恭敬的点了点头,坐下后规矩的把手放在了脉诊上。高怜心覆上了薄纱后为他号了脉,好一阵后这才松了口大气,朝杨存似嗔的说:“公爷,要是你再带个啸国公那样重毒入髓的人来,那怜心会恨死你的。”

“我的高大神医,这不是为了显示您医术高明么?”杨存朝她温柔的恭维着,最起码从高怜心的撒娇来看,拐儿的情况不算严重。

“夫人,我还有救么?”拐儿轻声的问着。

高怜心给了他宽慰的一笑,柔声的说:“放心吧,你的隐疾倒不算严重,只要以温补的方子按时调养,再吃一些疗养之药,过一段时日就见好了,只是那段腿之伤已久,想治愈如初是不太可能了。”

“真的?”拐儿顿时满面的惊喜,似乎一开始也没料到有这可能。毕竟杨二爷那也不缺名医,但谁都治不好他的隐疾,事实上他来这的时候就没抱任何的希望,完全没想到高怜心居然能治疗他的隐疾。

“是啊,不过须调养得仔细一些罢了。”高怜心温柔的点了点头,朝着杨存轻声的说:“公爷,我这倒有助基培中的办法,不过调养这类隐疾其实有人比我更在行。如若白木恩大夫肯为他诊治的话,肯定是事半功倍,效果会比我动手更好。”

“没问题,这事我会知会白木恩的。”杨存点了点头,看了看狂喜的拐儿,暗示道:“只是我这位朋友还有要事在身,这治疗之事还须过段时间,等他回了浙江,到时我安排他去白木恩府上就住吧。”

“好的,妾身先告辞了,你们慢坐。”高怜心是个冰雪之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二人还有事要谈,赶紧道了一福退了下去。

今日她是开心坏了,也喜欢杨倾雪一口一个嫂子的叫,这会去陪着这小可爱也是一件乐事。再加上这段时间她与杨存夜夜笙歌,前段时日又钻研医术过得很是枯燥,确实也需要出去散散心了。

而她心里也明白,杨存很忙,很累,可每次到她的卧塌时又表现得那么开心。她希望自己的男人不要那么压抑,这段时间他明显心事忡忡,除了那床第之欢外也有别的办法让他发泄一下这些压力。

更何况姑嫂二人一起游山玩水也是个美事,有周张二家的弟子随行护驾安全是不用考虑的,最起码这样的生活是家长里短的,能让怜心早日熟悉自己的亲戚。更何况高怜心的身边还有九尾猴王这种逆天的畜生存在,她们不去祸害别人已经算无上功德了。碰上不长眼的强盗,杨存只能祈祷他们别死得太惨。码头早就备好了马车,高怜心带着俩Y头回去住一宿,明天一早就开始他们的游玩之旅。

惊喜得不敢相信的拐儿随着杨存的脚步一起下了楼梯,走到甲板上的时候老海爷还在垂钓着,戴着他的斗笠看起来始终是悠闲惬意,依旧有那不问世事的清闲。

拐儿将这好消息一说,海爷拿着烟斗的手颤了一下,眼眶有些湿润的看了看杨存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敲了敲烟灰说了句弄点好鱼晚上喝两口,这木讷的老人家不习惯用语言来表达他的心意。

入了夜,运河上的风吹着有几分的凉意。码头的空地上支着一口铁锅,锅里除了清水外只有几块生姜,旁边的盘子里都是处理过后的河鲜,看起来鲜美无比诱人垂涎。

处理了一天的琐碎之事,再坐下来后只能草草的吃上一顿。这水里的恩赐之物这时也只有裹腹之用,谁都没心思去品尝那份来自水里的鲜美。

午夜的运河上,雾气缭绕极是朦胧,几步之内根本看不清有何景物。大战船的边上有一个小小的船队停靠着,力夫把岸上的东西一一的搬上船后就赶紧告退了,似乎是害怕招惹上瘟疫一样。

码头边,数百大汉聚集着,但却沉默无言,在这清静的时刻显得极是压抑。

杨横活动了一下发酸的筋骨,忍着一身药味的恶臭,抱了抱拳肃色的说:“叔父,这次多谢您出手了,要不然的话我啸国公一脉恐怕真得绝后了。”

随行的人群避讳都退得很远,二人站在一起的地方一片的空旷。

杨存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水土不服,懂么?”

“侄儿明白。”杨横点头的时候,眼光悄悄的看向了已在船上备受尊敬的那位大夫。

杨横一行准备星夜赶回广东,这时拐儿在杨存的示意下走了过来,杨存眯着眼说:“杨横,拐儿在广东有点事做,你带着他一起回去吧。”

“是。”杨横也没多问,因为已经查明了拐儿的仇人是定王的门生,拐儿父子俩的血海深仇他也隐约知道。

这于他而言不是大事,小小的地方官又是别派之人,稍做安排自然能让拐儿报得了这个仇。更何况眼下他欠了杨存那么大的人情,这时倒也不敢拒绝,左右这趟回去广东也不会太平,多这事少这事也无所谓。

拐儿随着杨横上了船,眼里总是带着狰狞之色,随着大船杨帆而去,那深刻之极的阴霾依旧让人过目难忘。

码头上萧瑟的一片,迎着夜里的风,衣褂被轻轻的吹拂着。杨存闭着眼感受那略带湿气的风打在脸上,冬里的寒意迎面而来,不知为何在寒冷中又让人感觉清醒了许多。

随行的护卫退去之后,身边只有数十人在默默的等候。海爷敲了敲他的老烟秆,似是闲聊般的笑道:“公爷,该动身了。”

船队上的水师依旧在忙碌的操练着,只是一旁树林的拐角处一队马车已经早早的准备好。身为杭州驯巡抚的林安国一身的便服,在那晨曦的薄雾中笑得有几分的狰狞,又有几分的兴奋。

车上各种各样奇怪的器具,随行的人除了一些马六带来的人外,还有海爷和随后押来的两位姓段和姓莫的风水大相师,更有不少杨存已经视为了心腹的张家子弟,更包括张家的家主张明远也是一起随行。

“走吧。”杨存神色凝重,缓言一声后就上了车。

所有的人马也都上了马车,这里的人鱼龙混杂,准备着大量的器具后车队迎着晨曦缓缓的离开即将热闹的码头。

小车队行进得很是快速,最前的车上,杨存手拿着一张图纸,面色已是黑得不行了。旁边的马六一看,立刻小心翼翼的说:“少爷,您别生气了,这确实是市面上流通的图纸。”

这个图纸上画着整个墓室的构造,包括哪是耳室,哪是主葬。甚至哪一块是入口,每一块的土层比较薄适合打盗洞都标注得很是清楚,若不是当年建造的参与者是不可能知道得如此详细。

“真是好笑。”杨存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已经狰狞得有些扭曲了。

堂堂杨门国公的墓室构造竟然绘成了图纸贩卖,这年头不是少是靠挖土吃饭的盗墓贼,干这行的人心性不说是丧心病狂起码也是胆大包天。在他们的眼里可没那么多的敬畏,死者为大的理念根本是当然无存,死人的墓地里对于他们来说唯一的兴趣只有里边丰厚的陪葬品。这些本不该再见天日的东西一但被挖掘出来,贩卖而得的横财对一般家庭来说简直是一夜暴富,所以不少人都会冒着大损阴德的危险干这个营生。

第402章歹毒至极(下)

上至帝王君候,下至黎民百姓。谁都想自己身后能长眠久安,不想自己的安息之地受到破坏,所以这坟墓的选择是很有讲究的,在建造上为了防盗更是煞费苦心,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而后人为了给逝者选一个风水宝地福泽子孙,往往为了这身后之事也是费尽了苦心,可以说这下葬之事在不少人看来那都事关自己的福份前程,所以马虎不得。

风水宝地的讲究很多,真正的大户人家对这的重视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甚至有当大官的为了自己的前程着想,选定了风水宝地还得赶在上好的吉时入葬,据说往往这种时候他们家的老人都不是正常死亡的,大户人家乃至皇亲贵族对于风水玄学的迷信可以说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

历来修缮这坟墓,各地各族都各有各的讲究,在规格和礼数上都不尽相同。

但归根结底,逃不脱的一点就是陵墓的所在必选那风水上好之地,而王公贵族们更是害怕死后尸身被辱陵墓被盗,所以在防盗墓贼时也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墓地里往往少不了一些机关,甚至有的人为了死后不被打扰,下葬后连碑都不敢立。

因为立在陆地上的碑,那简直是活脱脱的寻路石,会吸引大批的盗墓贼疯狗一样的涌来。

“是。”段大相师不敢有违,颤着声说:“请公爷给我们一面罗盘。”

马六早有准备了,命人拿上了罗盘和司南等物,段大相师左右的走了一圈,一边看着周遭的环境一边看手里的罗盘。没多久后来到了旁边的一颗大树下沉吟了许久,这才说:“公爷,那盗洞的位置应该就在这。”

“吉时拢北,阳气所聚。”莫大相师也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找找看。”林安国马上命人查找。

那一带杂草丛生,到处都是横生的荆棘,一眼看去那些杂草似乎很老。但细心一找却不难看出明显有掩饰的意图,毕竟那盗墓贼可不是善茬,谁都没那功夫打了盗洞又把土给你填回去,有这种善心就不会干这种缺德的勾当。

可这又不是一般百姓的墓,杨家虽然落魄那也始终是大华的第一武家。他们自然也不愿惹是生非,所以也得做一些必要的掩饰,事情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可以说盗墓贼是一个奇怪的群体,他们白日的时候衣冠楚楚各有各的营生,或是买卖古董的商贩,或是贩布的掌柜,甚至有不少白日里都以农耕为主。

到了夜里,他们摇身一变成了土下的夫子,可以尽情的卖弄他们深藏不露的风水玄学之术,挖掘死者的安息之地,抢夺那一件件让人垂涎三尺的陪葬之物。

而盗墓时发生了多少离奇的事没人知道,那长埋地下的王陵皇寝始终带着让人向往的神秘感,这是一门破坏的学问,也是一门考验人性的学问,可以说暗地里有多少的肮脏之事没人知道。

盗一般人家的陵墓,盗墓者往往是三五成群而行,一般是选择离坟墓比较近的地点先打一个盗洞,一人下去取珠宝玉器,一人上面用绳子将东西先系上来,但上边的拉绳人见财起义抛弃下面同伙而去的事数不胜数。

于是长久以往演变为盗墓团伙以父子或者兄弟居多,但后来也发生了儿子扔下墓里亲爹,兄弟间分赃不匀手足相残的事。人性最终经不过陪葬品价值连城的考验,手足相残,逆儿杀父之事多有发生,往往每盗一个墓都在折磨着亲情。

最后,民间的盗墓行当形成了一个默认的行规:盗墓时不以兄弟同行而以父子居多,儿子下去取货,老子在上面拉绳子,据说再没出现过把人落在墓坑的事,这就是人性。

群人一拥而上,斩断了堆积在树旁的荆棘后,树旁露出了一个只有成年男人腰身大小的细洞。那细洞挖得很是讲究,旁边的土堆也做得很好,深深幽幽的一看就知耗时颇多,活也做得很是利索。

莫大相师一看,沉吟着摇了摇头:“看来干这活的都是民间的手艺人纳,冥敬处什么时候招了这些盗墓贼入伙?”

“盗洞也打得如此讲究,真给我杨家面子。”杨存皮笑脸不笑的哼了一声。

段大相师仔细的勘验了一遍后,马六就带着他的人进了盗洞,毕竟阿浪的墓修缮得不是很奢华。所以这盗洞的距离也不是太远,没多一会马六的人就探出了头,只是他满面的苍白似乎不敢说话一样。

过了一阵,满面土灰的马六才钻了出来,他同样是面无血色,但却是咬牙切齿的骂道:“这帮人太可恶了,自古盗墓者为的是顺手钱财,哪有如此丧心病狂的。”

众人赶紧拿来水让他们先喝,压住了这个惊后才按段大相师的嘱咐往盗洞里丢了些烧着的砹草去味消毒。马六等人忍着震惊,定了定心神这才说得出话,一开口在场的人顿时面色沉了下来。

这帮盗墓贼是行经已经不是冲着陪葬品来的,马六等人延着盗洞进去一看,陪葬品被洗劫一空不说。那些贼似乎是看阿浪的陪葬不丰厚从而发恼,竟然违背了行规将阿浪的尸骨砍成了好几块。

而且马六还细心的发现,阿浪的骸骨散落于棺木四周,嘴里更是被塞上了一只已经腐烂的黑猫。那黑猫可民间可是一等的邪物,塞于嘴内等于是让阿浪受不了人间香火,死后不仅不能投胎还不得安宁。

此举之歹毒,在场的人只是听闻都面色骤变。

“什么?”段大相师也是惊呆了,忍不住恼怒的说:“自古不管摸金还是般山,天南地北的土夫子都有着一样的规矩,那就是劫财物而敬逝者,摸取明器不得有扰死者,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

“这些人太可恶了。”莫大相师也忍不住骂了一声。

他们是风水玄学的大相师,所师之职是为死者找到风水最好的殉葬之地,以求死者能入土为安。做这一行多少也研究过一些盗墓的事情,甚至可以说他们比一般的盗墓贼更诣于此道。

天南地北,各地的盗墓贼都有自己的讲究和规矩,细节上虽多少有些差别。但谁都守着一个规矩就是拿人钱财已是不对,对于尸身必须敬之,墓主的遗体他们都小心翼翼的不敢乱碰,还从没听说过有专门冲着死人去的盗墓贼,这已经是坏了这一行的规矩。

林安国一听更是急红了眼:“可恶啊,这贼子明显不是冲着金银玉器来的,他们就是来毁尸乱坟的。”

杨存蹲下身来,仔细的看着那盗洞,良久以后才站起身说:“马六,如果这里的每一个坟墓都遭受到这样的破坏,那全部修缮起来得多久。”

“这……”马六估算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人马齐全的话,连尸身的收敛和坟墓的修缮最少也得半月时间。”

敬国公府立威的年头比较短,这山上的陵墓还不算多,修缮起来倒不算太麻烦。若是其他二位国公的话,恐怕就工程浩大了,更别提埋葬了百年忠烈的万烈浮屠。

“先将这修缮了吧。”杨存的语气平淡得几乎听不见情绪,说了一声转身就走。

马六识趣的留下了十多个擅长这方面的好手,准备着工具开始填补洞盗,为阿浪收敛尸骨将坟墓先行修缮起来。

这帮人明显是行家里手,动起手来速度很快,所有人看得都是一楞一楞的,不知道杨存手底下怎么还有这种土下做业的能手,这群人熟练的技艺让人怀疑他们会不会就是专业的盗墓贼。

大批的人马带着物资准备修缮这一山的陵墓,不过这些物资明显不够用。林安国安排了一小部分的人看守,剩余的人又连夜下山搬运了,在敬国公府的招牌在,在这浙江境内想调集什么东西都是手到擒来之事。

力夫和随行的护卫吃过晚饭早早就休息了。

眼见了阿浪坟墓的惨状,吃晚饭的时候谁都没那个闲心。到了夜里,林安国已经有些耐不住心性了,跑过来试探性的问:“公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皇家冥敬处的人破坏杨家坟墓的事,此行的人中唯有马六和海爷知晓,敬国公府的人还蒙在鼓里。这么敏感的话题杨存也不好一时就告诉他们,只是沉吟了一下后摇了摇头,看着朦胧的夜空发着呆躲避着他们好奇的眼光。

张明远忧心忡忡但也不敢多问,谁都看出这会杨存的心情不太好。

而且看起来这不是一个家臣的陵墓被盗,而是整个雁荡山的坟墓都被破坏的话,那这伙人明显是冲着杨家来的,挖人家的祖坟,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都去睡吧。”杨存叹息了一声,心事重重的闭上了眼。围拢过来的人一看谁都不敢再问,但这时谁心里不是异常的沉重。这一夜的气氛很是沉重,谁不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403章兵分三路

第二天天刚见亮,天空只有微微的鱼肚白时杨存就起了个大早,洗了把冷水脸精神了一下,这才把身后几个重要的心腹都召集起来。

“公爷,老父的坟是否也被?”林安国一来焦急的问着,顶着两个黑眼圈明显这一夜他根本睡不着。

身为世袭双极旗的军户,他老爹和一个叔叔的坟墓也在这座山上。

目睹了阿浪坟墓的惨状,试问他怎么睡得下啊,这一夜难寐越发的担心自己的祖坟是不是也受到了破坏,祖宗的遗骸还是不是安眠于地下。为子之孝的担忧是一回事,林安国也不可免俗的认为自己升不了浙江巡抚是因为祖宗的坟墓被人动了,这直接的影响到了他的前程。

所以这会他能不担心么,心里除了悲伤,更多的是咬牙切齿的愤恨。

一旁的张明远也是焦急万分,尽管老父还在,但他也有一位战功赫赫的伯父也葬在山上。眼下杨家的祖坟受到破坏他心里更忧,因为以张达老爷子的德行声望,百年之后肯定也是葬在这象征着荣誉的雁荡山上。

这些盗墓贼这么猖獗,连杨家的祖坟都敢动,不将这帮人杀之为快谁心里都不放心。

杨存深沉的看了他们一眼,喝退了其他人后唤来了马六,这才轻声的说:“我估计你们长辈的坟墓也被破坏了,这是马六,二叔的手下,这次他是来帮我修缮祖坟的。”

“二位爷好。”马六客气的行了一礼。

“可恶啊。”二人一听都是拍案而起,看着旁人死后遭辱尸都感觉心有余悸,这事若是发生到了自己家人的头上,那谁能忍得了这种奇耻大辱。

他们再三的追问,杨存也没告诉他们到底是谁干的。而是思索了许久后吩咐道:“林大人,明远兄,你们二人都各带了一百多人手吧,我希望这事暂时不要声张,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将我们的祖坟修缮好。”

“公爷放心,事情有轻有重我们还是知道的。”林安国和张明远都是人精,愤怒过后也冷静下来,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能对杨家祖坟动手的绝不是一般人,普通的盗墓贼恐怕没那胆量,更不会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来羞辱尸身。

而杨存眼下不肯说他们自然也不敢多问,这祖坟被挖虽是天怒人怨之事,但说出去也是丢人的事。所以这事必须绝对的保密,谁都不想丢这个人,所以只能暂时的把这口气吞下去。

而且他们也清楚杨存的为人是睚眦之仇必报,眼下他看似是心平气和,但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这雁荡山山高林密,坟墓的分布按照地位有高有低极是讲究,要是大队人马集体行进的话反而效率不高。杨存和他们仔细的商榷了一翻,立刻决定兵分四路而行,各自加快速度以免耽误时日引人猜疑。

张明远和林安国带的人马集结起来各有近两百之众,不过对于盗墓以及修缮之事他们并不熟悉。马六的手下有近百人,分拨给他们一些负责指挥,这样才能把人数的优势最大化。

张明远和林安国一左一右延着别的小道上山,半路上修缮着一些重要家臣的陵墓和他们自己家的祖坟。有充足的人马再加上马六派去的好手,这两路人一边赶路一边修缮,速度会快上许多。

而马六余下的人手不多,由他带着其他的人和莫大相师在山腰处游走,以风水之学探寻那些比较零散的家臣之墓。那些墓遭受破坏的程度应该不会太厉害,以他们的人力应该有办法去应付这些。

安排好了一切,林安国和张明远心急如焚,立刻带着马六手下的能人延着小路进入了密林之中,按着自己的记忆先去寻找家人的坟墓。

“公爷?那您呢?”马六担忧的问了一句,毕竟他这一走,要把所有的人马都带走。

眼下杨存的身边只剩段大相师和一个看起来悠闲无比的海爷在,尽管知道杨存的身手很厉害,但这毕竟是慌郊野外,即使是在杨家的祖坟上但安全还是必须考虑的问题。

更何况延着主道往上走的话,山上的陵墓规格更高,最高处的敬国公杨鸣羽之墓肯定是巨大无比。如果遭受到了最厉害的破坏,光是修缮需要的人手就很多,哪怕是段大相师对这一行了如指掌,但没一定人力的话根本不可能修缮得了。

海爷就更不用说了,对这一行是一翘不通,随行除了能保卫安全之外根本没别的作用。

马六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杨存听了只是淡然的一笑,摇了摇头说:“你放心去吧,这事须隐秘而行调动不了太多府里的人马,可我手底下还有其他人在,我在这等着他们前来回合,到时我们自己上山就行了。”

“好。”虽然还有些担忧,不过马六也不敢多问,留下了一些干粮后带着人也走了。

半山腰的空地上,海爷拿着钓秆,坐在小河边惬意的钓着鱼。仿佛什么事都无与他无关一样,一路走来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似是闲云野鹤般的自在。

段大相师在河边洗了把脸,换上了一套别人给他的干净衣裳。匆忙的吃了点干粮后低下头来开始研究着手上的罗盘和司南,小心翼翼的看着一边无所事事的海爷享受着垂钓的乐趣。

杨存裹着披风,靠在一颗大树上歇息着,闭着双眼似是沉沉睡去。

在杨存的要求下马六把哪怕是力夫之类的人手都带走了,这边别说是护卫的,就连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没人看守的情况下,段大相师感觉有些蠢蠢欲动,不管谁一看都觉得这是逃跑的最佳机会。

可他眼光悄悄的一瞄却是不敢,因为他年事已老,脚步不快体力也不支。而光一个戴着斗笠的海爷就深不可测,更何况一旁还有个敬国公在,传闻中这位爷的身手也是强得让人毛骨悚然。

这种情况下,段大相师是死了心,除非自己有把这二人都放倒的可能,否则的话想跑那是天方夜潭。毕竟山下还有一个千人卫的人马在看守着,在这即使得逞了也不一定就回得了京城。

段大相师郁闷的啃着干粮,虽然心里清楚想逃跑是不太可能的,但还是不甘心的偷瞄着这二人。恨不能这时出现个豺狼虎豹,将这二人咬死,他才能大摇大摆的走掉。

一天的时间无话,海爷钓他的鱼也不说话,杨存始终眯着眼连动都不动。段大相师是郁闷坏了,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是同一路来却一话都不说,这样压抑下去会把人活活憋死的。夜色晚了,在傍晚时分树林里才有了动静,与风吹拂树叶的哗哗声不同,这次明显伴随着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明显是大批人马在前进。段大相师心里一惊,赶紧的回头一看。

第404章暗地援兵

延着崎岖的台阶,树林内有数百人正急步的赶来,天黑了看不太清,只见小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火把。人头耸动得很快,行动虽快但却鸦雀无声,那份异常的安静让人感觉很是惊悚。

夜里的深山怎么会出现这么多人,山下不是有个千人卫封锁着么?段大相师一想也就不心慌了,看来这一行也是敬国公的手下。

人群的服装各异,看起来有些杂乱,似是匆忙聚集起来的百姓一样。有的还是贩夫走卒的打扮,他们长相平常得很,几乎是丢人堆里就找不见的那种,但此时聚集在此就显得分外的怪异。

“来了。”这时,整日纹丝不动的杨存才开了口,但依旧闭着眼。

这股气息太过熟悉了,即使已经强到内敛无形的程度,可那份冰冷和飘渺的虚无依旧让人过目不忘。她的脚步声轻柔的淹没在杂声之中,又显得是快捷无比,当世有这等身手的女子还有几个。

人群有四五百之众,赶路赶得气喘吁吁的,尽管一眼看去鱼龙混杂。不过他们却都默契的闭着嘴不敢开声,眼光或激动或是疑惑的看着坐于树下的年轻人,此刻似是各有心思一样,人群透着一股江湖草莽之气。

为首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满面的沉稳,上前抱拳时极是礼敬:“见过公爷。”

“薛大教主,近日可好。”杨存终于睁开了眼,只是目光却不由的被旁边的那一抹娇俏所吸引。

紫色的长裙落地,娇媚的身躯包裹在一件黑色的披风之下,在那婀娜之中不知为何多了几分水一般的柔和。一顶斗笠挂着薄薄的面纱遮住了惊世的容颜,可饶是如此那双眼眸依旧明艳动人,朦胧的一个对视似有千言万语,但也只能在不言之中。

“托公爷的福,魔教已是势渐日大。”薛利恭敬的说:“眼下江南各地的分坛已经运坐起来,东至两广,西至云南,可以说眼下魔教的门徒遍布长江以南,呈继往开来的繁荣之势。”

“那就好。”杨存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冷声的问:“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照您的吩咐,全都带着了。”薛利赶忙说:“我这次带来的都是教内擅长那摸金之事的好手,也有不少对于风水学有造诣的人,都是我们于死牢之内救下的人,绝对的可靠。”

“上山。”杨存也没多问,这时也没空述说那相思之情,转身直接朝着山上走去。

薛利带的这几百人多数是一脸的匪色,一看就知道是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段大相师一看这架势是吓坏了,感情来的都是一帮绿林匪人啊。为了老命着想,他立刻迈着老步跟在了杨存的身后。

海爷晃了晃钓秆,将竹篓里的鱼放生后也跟了上来。对于这些是什么人他甚至看都不看一眼,似乎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一样。

薛利一看赶紧带着人跟了上去,浩浩荡荡的人群,晃荡着火把仿佛盘踞在山上的一条火龙一样,绵长无比,黑暗中透着一份说不出的沉重。

尽管心里有些疑惑,但他也不敢多问。接到命令的时候当下就召集人马,持着敬国公府的印信赶到了雁荡山,封山的士兵们没有为难,直接就放他们上了山。

一旁的童怜心里有些发酸,他只是瞥了一眼就不看第二眼。为什么他什么都不问,难道自己于他而言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路人而已,他不关心五行的世界?不关心那里的一切?也不关心自己么?

或者,是因为那狐狸精的日夜纠缠让他已经无暇理会自己了,那醉生梦死的温柔乡已经彻底把他征服了。童怜想到这顿时有些发恼,原本还有些惆怅的心思也变得不悦起来,当下就迈开莲步追了上去。

若不是顾及这里人多眼杂的话,她恨不能直接冲上来把杨存绑起来折磨一顿,管他什么正不正事的,尽管她也不清楚这通无名火到底是哪来的,但看杨存的态度如此冷漠她就是生气。

众人举着火把往上走着,越往上越是那些规格比较高的陵墓。段大相师看着罗盘寻找着盗洞的所在,这打盗洞除了讲究个方便省力以外,不少人也会因为忌讳的问题而选择特定的方位,所以找起来还是比较省事。

这些陵墓已经被洗劫一空了,没剩什么值钱的陪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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