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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爱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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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想想办法,她要开学了,不能像假期这样在东山消磨。
  云昭开学那天,陆时城却因工作需要出去一趟,飞美国。她跪在木地板上,给他收拾东西,这个人,非常挑剔,一水的品牌衣物,内裤则基本是每次都让云昭不敢去看的三角。
  他那个地方,太大了,云昭只无意间掠过一次,被骇到。小腹是坚实平坦的,那么硬,陆时城逼着她摸过。
  唉,我在这乱七八糟想什么……云昭红着脸,再一次去检查他的洁面皂、香水、洗发水、乳液这些套装,以及钢笔和笔记本。
  陆时城在旁边走来走去,东西都是直接砸向她,云昭觉得自己像老妈子一样。
  他以前出门,收拾东西从不假手他人,陆时城是个私密感尤其强烈的男人,不喜人碰。
  交给云昭,却又似乎是件很自然的事情。那种不需要思考,好像她天生该为他做这些事的感觉,令人心安。
  又一件……云昭从叠好的衬衫上拿起来:她的玫瑰精油香皂。
  “为什么是我的东西?”
  陆时城轻描淡写的:“我高兴。”从鬓角到下颌,成完整的流畅线条,干净,利落,骨子里的掌控欲夹杂着说不出的任性。
  很不讲理的样子。
  他就是这么嚣张跋扈,高人一等,任何东西,想要就要,不给就有罪,会把人明目张胆地往死里报复。
  偏偏看起来一丝不苟,教养十足,矜贵雅致。
  云昭咬唇娇笑:“是不是会想我?所以,带着我一样东西。”
  陆时城弯腰找出收纳盒,丢给她:“把钢笔、袖扣、手表这些东西都放进去。”
  干嘛不早说,她在这忙活半天都分门别类绞尽脑汁给塞好了。云昭气鼓鼓扫他一眼,受气小媳妇般,只得重新整理。
  陆时城坐了下来,放松身体,寒隽的眼看她像妻子一样忙碌许久。
  随后,他拿火柴又砸她一下,云昭不解地看看他,他不动,也不说话,手里捏着挑出来的雪茄。
  思考片刻,云昭直起发酸的腰,也许,是知道会分开几天陆时城把她摁在床上尽情折腾了半天。
  说不出的怪异,最后一下她觉得他都要痉挛了,却在耳畔说:“一周不短,我舍不得你。”
  云昭心口为此跳了很久。
  她靠近他,陆时城先把雪茄刀给她,指着位置:“切掉雪茄帽,三毫米。”云昭照做,随后,他倾斜身子,示意她点火,云昭手微微抖着,他给人的压迫感一向很重。
  反复几次,差不多点的均匀了,好吧,勉强完成。她站起身,陆时城一手揽住她的腰肢,腿支开,让人到自己的跟前来。
  这样的距离,两人就这么寂寂地对视着,几十秒后,陆时城把那些没吸进肺里的烟雾冲她吐出,不说话,只是莞尔。
  云昭也不说话,两人之间充斥着特殊的磁场。最终,在陆时城离开之前,他吻了她整整十分钟,且留下件小礼物。
  一个用旧的zippo打火机,79首版牛头。
  云昭不知所措看着礼物,头很大,陆时城送礼很清流。我要打火机干嘛?她趴床上反复看,许久,一咕噜爬起,小心翼翼放在书桌最上层。
  开学季学校热闹起来,学校拉扯出红彤彤的总横幅……
  都是考600多分,恭喜你,终于来到了学姐数量虽少质量却最高的A大!
  整所学校,男多女少,比例失衡,同学们纷纷表示没眼看自家大学这么赤。裸裸的残酷现实。一阵心绞痛后,该干嘛干嘛。
  人山人海间,是各种社团各种迎新。而梧桐树下,照例摆起了地摊长龙,放眼望去,花花绿绿一片日用品。
  云昭和张小灿混迹其中,这是两人最后一次体验这门生意。每年,新生季卖日用品给新生,还有毕业季卖旧杂物给附近来淘货的大爷大妈,已成惯例,新新与旧旧,来来与往往。
  和往常一样,讨价还价的家长,如果是阿姨,总会盯着云昭夸一句“这姑娘真漂亮啊”,又用一种“还能吃苦”的赞赏目光考虑招去当儿媳的眼神送给她。
  她的这张脸,同时被人群里一个美得很耀眼的女人盯着,岑子墨看她有那么一会儿了,戴着墨镜,面无表情。
  三天前,功夫不负有心人,岑子墨在东山别墅的监控里,证实了自己的怀疑。
  她那么没耐心的人,硬是没日没夜把所有闲置房子里的监控一点一点抠了个遍,眼睛都要瞎了,比警察还警察。
  画面里,被陆时城压在沙发里做苟且之事的,就是在先锋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岑子墨真的看吐了。
  你看,男人就是有本事把女人逼成最厉害的侦探。这是气味引发的血案。
  她极力克制自己:陆时城怎么可以!她这么爱他,他在外面发。浪发贱不够,居然直接在东山养小情人!
  为什么是东山!
  那是陆时城自己参与设计、装修、倾注他不为人知的热情和梦境的一处房子。当初,岑子墨一眼看上,她不得不折腰于这个狗男人的审美。
  可陆时城冷淡告诉她,这所房子不会留给任何人居住,甚至,他自己也不住。
  而现在,他和小情人公然出没于东山,一幅幅画面,岑子墨觉得有刀子在眼球上一下下划拉着,眼白是白,鲜血是红,是开膛的鱼肚皮,腥烂至极。
  她要花很大力气不上去撕烂云昭的嘴,划花她的脸,再扒光她的衣服给她找一群牛郎,不是喜欢男人吗?
  越清纯,越下贱。
  不急,岑子墨心里直抖地告诉自己,她要弄死这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小绿茶,没这么简单。


第029章 
  小床上,云昭盘腿拿着计算器, 又不停划拉微信账单, 捣鼓半天。忽然想起钱包里也收了现金,噼里啪啦又是一阵好算, 起身去洗澡。
  再回来,手机上有陆时城的信息:为什么不联系我?
  云昭忙着挣钱,加上开学伊始,各种琐事一堆, 每日累成狗。除了陆时城抵达美国那日, 主动问候平安, 她想他应当也是非常繁忙的, 加上时差, 没再骚扰。
  她的日和他的夜,错开了。
  陆时城好像挺闲, 每天都会发来信息,或者通话。
  因为要吹头发,云昭回复地慢了。那边,陆时城黑眸微沉, 直接把电话拨了过来:
  “在做什么?”
  送到耳边的,拖拉机一样的轰鸣, 陆时城脸色不佳,他不喜欢声音大,何况噪音。
  云昭赶紧关上:“吹头发,我正要回你信息。”
  陆时城眼前登时出现令他爱不释手的那一头长发, 她在上面时,会轻轻拂面犹似回旋的春雪。还有其间味道,不止一次,他埋进她柔软光亮的的发丝里,尤加利叶的清茶气息、玫瑰的甜香……
  像某种香水层次丰富的前调。
  每次,都要在她脖颈间磨蹭很久。
  如果有可能,陆时城想入手和她独有味道吻合的香水。
  一时间,两人之间倒没了话。云昭把吹风机放好,打破寂静:“你忙吗?”
  “想我吗?”没想到,陆时城在那头同时开口,两人的话重叠,但彼此都听清楚了对方的措辞。
  云昭耳朵根发烫,陆时城有事没事撩拨她一下,他知道的,明知道自己会想念他,总要逼着人说出来。
  “不想,没时间。”云昭踮起脚,把打火机拿下来在手里抚弄,也许,这只打火机不知在他手里曾经摩挲了多少回,浸淫着主人的温度、纹理、味道。
  陆时城轻笑,却说:“我倒是想你。”
  云昭微愣,胸口立刻充盈起不期而遇的欣喜。她竟慌乱地不知怎么回应才好,咬唇半天,吭哧出两句:“我和张小灿摆地摊这几天挣了点钱,挺开心的。”
  “摆地摊?”陆时城慢条斯理喝着咖啡,站大厦窗前,眺看金钱永不眠的华尔街。他觉得可笑,两人之间那种差距简直天堑,她飞不过来,其实,他也迈不过去。
  所以,维持现状就很好了,陆时城脑子里莫名想到很多,一手插兜,一手的咖啡慢慢送进口中咂摸。
  “每年开学,新生报道都需要买生活用品的,我们就卖点儿,比如,热水壶、香皂盒儿、衣架子装窗帘这些。”
  陆时城笑意更深:“你们货源呢?”
  “我们找了个小三轮,批发市场拉的,其实,”云昭略微有点不好意思,“这事儿我们大二体验过了,张小灿说,要不再弄一回,以后毕业就再也体验不到当老板的滋味了。”
  陆时城哑然失笑,懒懒的:“摆地摊就能满足当老板的感觉?”
  “差不多吧,我们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直接拿货。”云昭一本正经的,语气又软糯,陆时城一直笑,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想象出云昭那副认真可爱的样子。
  “那你挣了多少钱?”
  “不告诉你。”云昭羞涩,“您是陆总,肯定觉得我们小孩子过家家呢。”
  提到这个,她心头涌上说不清的怅惘,这点钱,可能丢地上陆时城都不会看一眼。
  陆时城不置可否,咖啡放回原位:“累吗?”
  “不累,”云昭打起精神,可紧跟着哈欠连天,她困了,猫一样伸个懒腰朝床上一躺,声音不自觉变得惺忪:
  “忙完开学,周末我会去先锋的,等我凑个整数,给您转账。”
  听起来,怎么像撒娇?
  陆时城光是听她这种声音环绕,生理上便躁动,眼前是她内侧因不断刺激而微微颤开的画面。
  “昭昭,”嗓音因此放的低哑,他衣冠楚楚,“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想我吗?”
  云昭快困死了,眼皮打架,两片嘴唇粘在一块似的张不动。
  “想……”
  “哪儿想?”
  富有暗示性,云昭已经睡着了,手机掉落,什么都没听到。梦里,她成了优秀的建筑师,设计了心爱的城市地标,可,为什么?脚下突然踩空,有人把她从顶层推下并告诉她,这是陆时城交代的……云昭惊醒,一身冷汗,她没能再睡着,睁着两只大眼睛像他那样布满了忧伤。
  那头,陆时城则在知道她肯定疲劳,白昼里和她说“晚安”后,挂了电话。等他这边到晚上,和美国的同学约了场古典音乐会。
  老同学同时是中盛银行开设的财富管理专营机构客户,这些年,本土高净值人群一直保持快速增长,中盛的私银团队也因此发展壮大。
  先锋的特展活动,也是一种邀请客户进行艺术品品鉴的服务之一。周濂女士在玩的同时,要把钱赚了。
  音乐会看完,两人在一家口感极为清澈醇香的咖啡店里谈正事。
  中盛私银提供的是从摇篮到坟墓一站式金融服务,钱生钱,永恒不息。
  点了东西,两人谈论最近纽约房地产复苏的现状,聊一会儿,陆时城建议对方买入房地产关联基金。
  他对市场永远保持着狐狸般的敏锐度和洞察力,早几年,私银这块中盛就走在最前头。富人数量爆炸式增长,对于理财这块的需求不觉间模式求变:富豪们对法律、税务等服务领域表现出了极大兴趣。
  一句话,他们需要更专业更稳健的财富管理方式。
  这几年,中盛私银的资产管理规模数据十分漂亮,尤其是跨境资产配置方面,类固收、私募股权、和二级市场资产是客户们最青睐的海外资产。
  这边交流正酣,他的美貌妻子岑子墨,也永远没什么眼色地打来一通电话。
  “子墨,我在谈事情,有什么事晚些再说。”
  “我不,”岑子墨骄横地说,“我如果不给你打电话,你永远都想不起来你还有位妻子,是吧,陆总?”
  陆时城抬腕,看看时间一秒钟算出时差,结束争执,说:“好,你有什么事,直说。”
  对面老同学听得笑而不语,翘起腿,让服务生给上了份抹茶饼干。
  岑子墨想疯狂地和陆时城吵一架,凭什么,她这么爱他,而他一直背叛一直背叛。此刻,依旧可以面不改色优雅地和别人在讨论金钱,像讨论艺术一样认真专注。
  最关键的,那个小不要脸的情人,也叫云昭。天哪,不要告诉她,陆时城这些年真的对那个年级第一念念不忘,不可能,他怎么会是长情的男人?
  那,这又是什么令人作呕的巧合?
  “从今天起,我要对你严加管控,陆时城。”她眼神冷冷的,“你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我都要知道。”
  陆时城脸上没什么变化,他说:“你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谈。”
  “怎么,打扰你和金发碧眼的外国妞野战了吗?我心情好得很!”岑子墨咬牙切齿,她几乎迸出眼泪。
  刚结婚时,陆时城偶尔会轻佻地逗她两句。后来,不知哪天起,她发现男人会有特别忧郁的时刻,静默不语,一个人抽着雪茄,桌子上的书半天都不翻动一页。
  这么久以来,她一厢情愿地认为也许是陆君同的骤然离世带给他的打击。
  也许,压根就不是,可他真的真的从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和云昭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
  她的男人,隐藏得实在太深了。
  陆时城选择结束通话,并暂时屏蔽她,他实在没工夫搭理妻子这股更年期综合症一般的野蛮劲儿。
  老同学笑:“是子墨?她还在《新风度》那个传媒集团?”
  关于夫妻两人的事儿,故旧基本清楚,无非是门当户对,利益结合。这在圈子里太正常不过了,婚姻背后,是整个家族的长远考量。
  “是。”陆时城笑了笑,“越来越难缠了。”
  可不管夫妻关系如何,陆家和岑家的生意往来一切照旧。前几天,老丈人还在咨询他中盛银行信托基金的问题,看那意思,岑父似乎不打算直接把财产分配给继承人,想走家族信托的路子。
  “想过离婚吗?”老同学直言不讳。
  陆时城很干脆:“没有,跟谁结婚都一样,只要不太过分,我愿意和子墨过一辈子。”
  “其实,有问题沟通一下,双方都能过地舒适些,虽然说,”老同学清咳一声,“我知道说了对你毫不起作用。”
  陆时城垂眸,轻轻转动咖啡杯,面色冷清,眼神忧郁。
  “其实,我并不能算讨厌她,只是对她毫无感觉,如果没结婚,也许还能成为普通朋友。”
  “嗨,你喜欢过谁啊?陆时城,你倒说说,你小子喜欢过谁?依我们看,你除了爱你自己,女人对你来说,就是用来消遣的。”老同学抱肩笑看他,一针见血,“照理说,子墨算得上顶级美人了,你照样不拿人当回事儿。”
  “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美人,”陆时城抬眸,不知怎的就想到云昭,“雪肤红唇,每一根头发都美,”他有些出神,“你不曾见过她,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姑娘。”
  老同学愣了愣,一道诧异的目光向陆时城投去,笑他:“呦,陆总什么女人没见过,这说的谁?下次回国我得会会是什么样儿的仙女。”
  笑完,意识到什么,问:“不会养起来了吧?我记得,你跟女人一向分的清,没养情人这毛病的。”
  陆时城的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玩味和自得,反问道:“我养起来又怎么样?”
  瞧瞧,陆时城那股不动声色的轻狂,像锋利的头狼。
  “仙女知道你是已婚人士吗?”
  陆时城随意呷一口咖啡:“她不需要知道。”
  这话有点意思,老同学似有参悟,道:“陆时城,你肯定拐的是人好姑娘,这可是诈骗。”
  于是,半开玩笑继续说:“悠着点儿,能让你破例就说明你上心了,别到时,真一头扎爱河里,人姑娘不干了。”
  扎进爱河……陆时城心里起了涟漪,只要不触犯他根本利益,和云昭,似乎淋漓尽致恋爱彼此虚度一次也无不可。
  他弯起手指,陷入沉思轻轻叩着桌面,眼睛是意味不清的笑意。
  秋老虎继续燥,不过,一早一晚空气里有了丝丝凉意。
  云昭给张小灿家里送了份祖父做的正宗炸酱面,两人一起下楼,准备到学校图书馆用功。
  电梯三天两头坏,给小区业主不交物业费提供了好借口。因此,物业管理也愈发混乱,恶性循环,云昭每来一次,都觉得张小灿她们小区比上一次更脏乱差了。
  这回,电梯难得正常。两人有说有笑,二楼时停了下进来个年轻的却浑身劣质化妆品味道的姑娘。
  张小灿心里翻个白眼,忍不住吐槽,二楼还坐什么电梯啊?只是瞥两眼,转头继续和云昭说话。
  “快,就是这个贱人!”电梯门一开,呼啦啦围上来几个壮实的中年妇女,“给我打,打死这臭不要脸的马蚤女表子!”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瞬间划破整个楼道。
  云昭和张小灿吓坏了,两人直接被有力的胳膊掐着拽了出去,然而,被打的不是她们,是里头那位姑娘。
  脏兮兮的高跟鞋,直接跺脸上,云昭看到她被几人死死压在了地上,头发扯到变形。那力气,仿佛恨不能揭掉人头皮。
  云昭心里扑通直跳,她看呆了,随后,被那姑娘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嚎震得一哆嗦。
  “别打了,你们这么打人是犯法的……”她话没说完,刚要凑前,一个妇人左右开弓冲那姑娘脸上几个耳刮子下去,彻底淹没了她的声音。
  旁边,单独有人气定神闲打开手机录着视频:“来来来,都看看,打小三了,这他妈就是仁和小区17棟204的女表子李蕾!”
  “妈的,看镜头!”拽头发的那位猛地把女孩子的头往后扯,忽的扭过头,冲云昭就是一嗓子直吼:
  “看什么看,没见过打小三?”
  现场一片混乱,张小灿忙拉着云昭走掉,小声说:“咱们别多管闲事。”
  云昭脸色苍白,她生平第一次见所谓打小三,这阵势,那姑娘会不会被打死?她忍不住回头看,果然,又围了些人,有叫好的,有劝架的,鸡飞狗跳。
  好可怕,云昭只是局外人看得心惊肉跳。
  她问张小灿:“要报警吗?会不会出人命?”
  “不会,教训一下让人丢脸而已,你当这些胖大妈还真的没轻没重啊?”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云昭平复下心跳接通,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喂,是云小姐吗?”


第030章 
  打电话来的是卢笑笑。
  按陆时城的吩咐,她把新购置的初秋衣物给云昭亲自送来。双方见面, 云昭讶异, 卢笑笑默默端详着她这张过分美丽的脸,说:
  “我是他同学, 你别怕。”
  云昭心里警惕,那种对陌生人的,但面上不肯显露出来让人不自在,微笑说:“不好意思, 我好像不认识您。”
  是不是装傻?卢笑笑第一反应是这个, 她只好问:“云小姐, 陆时城没跟你提这个事?”心里也纳闷, 搞什么, 难道真的没提前支会一声?弄得自己像个丫头似的来跑腿。
  两下僵持,陆时城的电话进来了, 言简意赅:“见到笑笑了吗?给你送些换季的衣服。”
  “我自己有衣服。”云昭了然,原来真的是他,她左右看了看四周再瞄一眼卢笑笑手里的大包小包……都不认识的牌子,但分明充满着很贵很贵的气质。
  这像什么?不知道的以为自己给有钱人当第三者。云昭不肯, 看不远处朝这边张望的张小灿,那探究的目光, 她只好把不舒服的情绪按下去:
  “我不要,我还欠着你的钱,你这样的话,我永远还不起你了。”
  昨晚临睡前, 她给陆时城转账,一千块钱。
  “两码事,我们现在是恋爱关系,送你礼物而已。”陆时城对她的耿又好气,又没什么耐心。
  云昭往边上避了避,捂住手机,声音更小:“我一个穷学生,穿这个出门,别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靠我自己本事买的,指不定想我什么,我不要。”
  “你现在穿的是靠自己买的?”陆时城一笑。
  云昭认真点头:“是,我用我自己奖学金买的,没花爷爷的钱,爷爷的钱要留着养老用,我不动。”
  事实如此,读大学后,她的学费日常开销基本都是靠奖学金兼职赚来的。如果不是那辆劳斯莱斯……云昭心里发苦,她沉默了。
  “仅此一次,收下。”
  “我不想。”云昭倔强地最后一次重申态度,他越是有钱,她越得跟他分得清楚。
  陆时城头疼地捏捏眉心,还要照顾小姑娘自尊心,麻烦。
  “我们的关系,不能见光是不是?你交一个我这样的男朋友是件耻辱的事情?”
  云昭被问倒,她不安地踢了踢脚下的台阶,是的,她觉得不安。没和同龄人恋爱,而是选择和有过婚史大十几岁的鳏夫,内心深处,告诉自己这不犯法也不违背道德,但两人的不对等,显而易见……她扯扯嘴角,缓缓深吸几口气,说:
  “没有,你帮我先还上那笔钱我已经很感激了,而且,你已经送我打火机了,那个就挺好的。”
  一个打火机,大概几十块钱吧?云昭没多想,觉得这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陆时城这边收到新邮件,看着电脑,便不再纠结此事:“让卢笑笑回去吧。”
  “你别生气,谢谢你肯送我礼物只是太贵重我不合适……”云昭话没说完,那边,陆时城挂了电话。
  他肯定又生气了,这个人,其实很爱生气。
  云昭尴尬看看卢笑笑,说:“陆先生让您先回去,带着东西。”
  款式颜色,都是陆时城通过视频亲自选的,知道她穷,地摊都摆上了,不知道是不是下一步就会去天桥当算命神棍,他应该买墨镜送她。
  卢笑笑心情复杂来,又复杂去。
  云昭追上她,塞了一瓶刚买的水:“真不好意思,让您大老远跑一趟。”卢笑笑看她身上一股青涩劲儿,浑身上下写满纯良的漂亮,她笑笑,道谢离去。
  也许,陆时城是打算来真的,卢笑笑想。衣服不放心任何人送,让自己送的,卢笑笑觉得这很反常。
  等张小灿凑上来,云昭知道瞒不住,思考片刻,说:“小灿,其实我恋爱了,”脸不自觉地发烫,“是在浮世汇认识的一个人,姓陆。”
  啊,张小灿心里骤然一缩,说不出是惊是怕,是那个人吗?他真的是和昭昭恋爱?半天里,张小灿只觉得自己提心吊胆,莫名担忧。
  一路旁敲侧击,云昭似乎不愿多说,她本来就是个习惯把事情埋很深的姑娘。为什么不好开口呢?云昭惆怅地看看天空,是,他是有钱人,很容易被人误会,自己是冲着他钱去的。
  她拍拍额头:好好学习啊,昭昭,每一天都要努力呀!
  陆时城没有如期归来,延迟回国。
  而且,这两天不再联系云昭,她猜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也不联系他,安心做教授新布置的作业,和同学在图书馆熬夜。
  并把草图拿给最信任的和教授看,讨教细节。
  “昭昭,这次对自然造物的把握很流畅,和工业融合的没有游离感。”和教授张口便夸赞她,云昭穿衬衫,敞怀,袖口挽很高,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方案中,云昭把原有工业空间重新切割,并清除多余的混凝土。废工厂的线条更简洁,也更直观,呈现出本身框架的样子。
  对植被方面,更随意,云昭只是给了个设计轮廓,面对教授的询问,她直言:
  “老师,其实我不喜欢类似盆景那种设计,把树木按着自己的审美修剪成各种样子。本来,建筑和自然的冲突一直都是讨论的永恒焦点。我们在努力嫁接自然进来时,是否已经是一种另类的扭曲了?”
  和教授笑:“哦,那你的意思,是由着疯长,昭昭,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乡下那些没人住的院子。一到夏天啊,参差不齐,长满杂乱无章的野草,长腿蚊子到处咬人,人根本插不进去脚。说不定啊,里面还藏着毒蛇。”
  云昭若有所思,目光移开,重新落在自己的设计图上。
  “建筑呢,我还是觉得应该以人为本,跟自然不能调和的地方索性就不调和。人人说热爱大自然,向往田园,可我告诉你昭昭,你真让他们离开水泥森林,舍不得的。”
  教授意味深长笑看着心爱的学生,她太年轻,有时候灵气逼人难免锋锐。贵在性子柔和,容易沟通,不是那种针扎不进水泼不进一味我行我素的做派。
  “老师,那我再想想,找个平衡点。”她笑笑,把头发一抿。
  “昭昭,这是哪儿找的活?这地方,看着眼熟啊!”教授凝视图纸。
  云昭想到陆时城,嘴角不觉弯起,她笑:“先锋美术馆后面的废工厂,您去过吗?我去实地参观了几回。”
  教授恍然大悟,却问:“你是怎么想起来去做这个设计的?”
  “没,我就是对这个挺感兴趣的,心想着,万一哪天这工厂开发,我也能试一试投稿。”云昭笑说。
  唉,多天真一孩子,工厂招标的话,肯定会优先选择已经成名的设计团队。她一个学生,除非是遇到什么贵人了有人在后头把名声给捧出来,不过,这种机遇,教授心知肚明,是零。
  但云昭专业扎实,天赋又高,教授还是非常看好自己的爱徒。只是,不希望小姑娘太好高骛远,动辄只谈远大情怀,那都是空中楼阁。理想是要有的,但别抱太高期望。
  搞到很晚回去,家里,云怀秋新收养了一条流浪土狗,整天在A大里转来转去,云昭见它长了双小绿豆眼,天天喊“豆豆”。
  豆豆跟云昭一个性子,看着温顺,实则机灵,云怀秋多了个活儿,那就是遛狗。
  云昭正吃饭,祖父回来,豆豆进门知道在垫子上蹭蹭小爪子,这才颠颠儿进门。云昭拿红烧肉引它,一直笑不停,祖父在她对面坐了,像在斟酌措辞,许久,才说:
  “昭昭,我见到你以前那个男朋友了,他跟我打招呼,挺利落的一小伙子。”
  语气里尽是惋惜,云昭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含糊开口:“他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他就说回学校办点事儿,还托我向你问好。”
  她心里那层愧疚又浮上来了,像根线,绷在神经里头。
  老人很想问怎么就不合适了呢?话转几圈,到底没问出来,怕自己人老了没眼力劲儿别讨年轻人的嫌。
  话转几圈的,同样还有云昭,她想告诉爷爷自己新交了男朋友,年龄大了点,真不好意思开口。
  更何况,还有羞于启齿的同居,云昭心跳加快,转而去逗狗。
  陆时城第一次发觉云昭很能沉得住气,除了落地当天,她竟没主动过一次。
  他随身携带小黑书,已成习惯,中英文双面,走到哪里有闲暇都可以坐下来读上几行爱伦。坡《泄密的心》,他爱那些短篇圣手。
  然而,那个摆地摊的姑娘,不知道挣了多少钱,转账一千,陆时城收下了,并建议她少做生意多读书。
  回国前一天,他联系上云昭。
  她声音里充满兴奋:“你要回来了吗?我有东西给你看。”云昭接到电话,刚结束修改,长长吐出口气。
  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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