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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年我都不知道对方是大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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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通电话到头来,把夏从霜给气得半死,家里那俩玩意儿不老实,她只得把老爷子放这儿、她先回家,但是老爷子过两天还要去京市领奖,她不在的话,她担心同行的祁漾又对夏春心做出什么事来,比如像今天这样进夏春心的房间偷吻她。
下午茶过后,夏从霜叫人买好票,要赶最近一班飞机回去,临行前,她故意将手机放到客厅沙发上,而后穿衣服拿包出门,让夏春心出去送她。
俩人走到车旁边,夏从霜看到夏春心身后的祁漾将她特意放到客厅里的手机送出来,她唇角一扬,故意问夏春心,“心心,爷爷不在这儿,你和我说句实话,你应该能看出来祁漾对你有后悔的心思,现在也是再次追你的意思,你对祁漾到底是怎么想的?”
祁漾已经走过来,距离正好听到姑姑的这句问话,挺拔身影停步在夏春心身后。
夏春心对这件事没有什么犹豫的,她身上穿着长风衣,双手插兜,长发在风里飞舞,目光坚定,浑身尽显洒脱,“我有钱,我有你和爷爷,我有很多朋友,我为什么还要让自己陷入被他欺负的境地?”
“如果他不再欺负你了呢?”
夏春心语气含着讽刺,“那我岂不是白被他欺负了?被狗咬了,我还再让这只狗咬我第二口?我蠢吗?”
更何况她都没听到祁漾的任何一句解释,虽然祁漾解释了,她也不会原谅,但现在祁漾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她都很反感。
夏从霜道:“所以你不会和他复婚。”
夏春心字字坚决,“绝对不会。”
夏从霜点头,而后望向夏春心身后的人,笑说:“祁漾拿的是我的手机吗?谢谢啊。”
祁漾站在原地,目光定定地望着夏春心的背影,听夏春心说出“对绝不会”四个字后,有一瞬间似是患了失聪,只有耳鸣声,没听到其他声音。
夏春心能感觉到祁漾在看她,但她在风中站得笔直,也未回头。
夏从霜歪头打量着祁漾,这真的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甚是稳重的人,她都要很用力地去观察这年轻人的呼吸节奏,才能看到他全身有被抽干力气的无力感,呼吸变得很长很慢,连眼神都变得空洞失了神采,但他仍保持着挺拔身姿,肩膀也平直,气质非凡的模样。
夏从霜收回视线,对夏春心微扬下巴说:“你回去吧,我和祁漾聊两句。”
夏春心离开时经过祁漾身边,两个人肩膀之间的距离很远,她视线直直向前仿佛在眺望远方,未曾与他有片刻交汇。
“死心了吗?”待夏春心离开后,夏从霜徐徐地问。
祁漾将手机递给她,“就算她不原谅我,我也会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
祁漾语气极其平静,“除了她,我不会再爱别人,不会再娶别人。”
他嗓音好听,有磁性的声音无波无澜,却又透着浓烈的卑微,“我也可以做到像杭笑白那样守护她。”
夏从霜没再说什么,一方面认为祁漾不会做到像杭笑白那样默默守护,两人性格悬殊太不同,这世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那么好的杭笑白,另一方面是今天让他听见夏春心的狠话,她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心里舒坦了,上车离开。
两天后,老爷子动身去京市领奖,管家陈保先他们一步去京市安排接车和酒店。
夏春心正是没有灵感什么都画不出来想不出来的时期,能出去散散心也好,自然陪同,可是陪同的还有祁漾,她心里就又多了点烦闷,就好像她是朵只想独自开放的花,但祁漾这只蜜蜂总惦记着一次次地要来采蜜,怎么那么烦人,为什么人总是喜欢失去后的东西。
老爷子身份不同,有特殊通道,明明是坐同一列高铁过去,但老爷子先被送到商务座,夏春心和祁漾两人后上车。
这列车的商务座是左边一个座位,右边连着两个座位的分布,祁漾与夏春心两人是右边相邻的座位。
祁漾护着夏春心找座位时,意外遇到座位被占,夏春心的座位被一个女生坐了。
女生嚼着泡泡糖,头发挑染了几缕彩虹色,正半躺着听歌,还悠闲地抖着腿,看着架势就像个任性富二代。
夏春心被坐座位无所谓,坐其他座位也行,商务座一共也就二十来个座位,一会儿开车后找个空座位坐下就好。尤其这次出行只有他们三人,没带别人,她懒得换座位,也不指望祁总会在高铁上和人抢座位,转身就要走。
祁漾却握住她手腕不让她走,他微微俯身,持着手机上的座位号给女生晃了一眼,语气很礼貌,“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座位,麻烦让一下,谢谢。”
女生按了下耳机,抬眼看他,对面前这个帅哥微有诧异,有种遇到帅哥想要搭讪的兴奋,仰头笑说:“帅哥,您哪儿人啊?”
祁漾的礼貌淡了些,“麻烦让一下,这是我老婆的座位。”
女生这才看向夏春心,看清楚夏春心的脸后,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好似是从哪里见过夏春心,而后看到夏春心的孕妇肚子,嘴上不饶人地嘟囔说:“孕妇了不起啊,矫情。”
夏春心听得心烦了,正想回一句“孕妇就是了不起,不然你问问你妈?”
祁漾比她先出了声,他直起腰,眼里没有半分礼貌,垂睨着这女生,不温不火道:“你现在是在和我比你的素质更低,还是我的底线更低吗?”
女生受不得被人说素质低,脸一阵红又一阵白的骂骂咧咧起身,嘴里骂的还是矫情那些词,祁漾垂眸看小桌板上她留的垃圾,“麻烦把你留下的垃圾带走。”
顿了顿,他着重又道这两个字,“垃圾。”
女生这次被骂“垃圾”,终于脸红脖子粗到再也不嘀咕骂人了,按着耳机换座位后继续听歌,同时气得嘴抿着,在那儿咔哒咔哒按着手机,好像在告状找人。
夏春心看得目瞪口呆,头一次见祁漾因为这小事情怼人,她坐下后忍了两次不和他说话,但是没忍住,“祁漾,你这张嘴是没有办法怼我,你就趁机怼别人过过瘾吗?这么怼小姑娘,可是有点过分了啊。”
祁漾恢复了绅士与风度,温声叫乘务员送靠垫和毯子来,靠垫放到夏春心身后,毯子铺到她腿上,漫不经心说:“遇见不怼,难道还留着她下次这样对别人?”
夏老爷子来得早,全程围观了祁漾怼人家小姑娘,其实说实话,他站在夏春心爷爷的角度看,他觉得祁漾怼得对,首先祁漾没错,其次祁漾没让夏春心受委屈啊,不让老婆受委屈的男人就是好男人,在这个层面上他欣赏祁漾。
夏春心和祁漾说了那一句话后就不说了,绕过祁漾问爷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和累,老爷子笑道让她戴眼罩睡觉,他身体比她这个孕妇好呢,于是夏春心就从包里翻出眼罩来,接着找耳塞的时候,就找不到了,耳机也忘记戴了,估计是金燕妮把耳塞和耳机误放进皮箱里了,她就只戴着眼罩睡觉。
过了有二十分钟,祁漾微信响,是高促发来的,说这次夏老爷子领奖外,还会有其他企业去领奖,企业都是至少十年的老企业,其中高懿集团也在被邀请名单中,肯定会碰上祁家人。
祁漾平静地回复知道了,之后拿出兜里的耳机,选了温柔的轻音乐,轻轻放入她耳里,又为她提了提腿上的毯子。
夏老爷子就爱看祁漾对夏春心好的时候的画面,嘴角上扬的笑着,眼里也掩不住笑意,就觉得有人对他孙女好的时候特别好,他小声问祁漾,“小漾啊,你和心心怎么认识的啊?”
祁漾望着爷爷那边窗外的风景回忆着初次见面,他渐渐轻笑出来,“我当时没钱,她借了我两千。借钱还钱,一来二去的,就多吃了几次饭。”
夏老爷子笑道:“我们心心长得好看,你是先看上我们心心的脸的吧?”
祁漾却摇头,“她很善良。”
他救了夏春心的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没钱,身无分文,他问她有没有钱,她手机进了水,用不了手机,她就把兜里仅有的两千块钱都给了他。
知道那是她全部的钱,是因为她路过一家蛋糕店,趴在窗户上看,湿漉漉的人直咽口水,是真饿了,却摇了摇头没进去买,她兜里可能连五块钱都没有。
他快走两步追上她,将她拽回到店里买蛋糕说请她随便吃,她凝眸想了想,然后仰头笑说:“那哥哥你少请我吃一点,不然你钱该不够用了。”
她当时浑身湿透了,从那脏水里出来,身上味道不好闻,人很狼狈很憔悴,他当时没觉得她美,只看到她眼睛很亮,亮眸里闪着可爱与善良。
祁漾忽然对夏老爷子笑,“心心刚认识我的时候,管我叫哥哥。”
第46章 46求复婚鸭
夏修明听笑了,他能想象到夏春心管祁漾叫哥哥的画面,这丫头从小就嘴甜。
在家里时,夏春心就总是爷爷长爷爷短的,只要有她在,他耳朵旁边就都是她甜呼呼的声音,哄得他止不住笑、心里可美了。她对她姑姑也很会哄,夏从霜那可不是个容易哄的人,她都哄得她姑姑把她当亲女儿待着。而且她是没有目的性的,有的小丫头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才哄长辈,她是打心底里就想让长辈高兴,人美嘴又甜。
小丫头也善良,从小就喜欢花花草草小动物,总是精心照顾着。朋友也多,对金燕妮她们都朋友似的,不会挑朋友的家庭背景。也有自己的爱好,喜欢画画,和她妈妈一样,画画的时候也总喜欢画幻想里没有伤痛很完美温暖的世界。
这么好的心心啊,真是被祁漾捡到宝咯,夏修明这么想着。
夏修明接着语重心长地嘱咐祁漾,“小漾啊,一定要对我们心心好啊,不要让她再有不开心。”
祁漾偏头望向身边的夏春心,她半边脸侧对着窗外的阳光,嘴唇被光晃得柔嫩粉亮,在睡梦中,双手也放在肚子上护着宝宝,阳光围绕着她,周身都是温柔的气息。
他轻道:“一定会对她好,我的生命都是为了她而存在。”
夏修明听得捂耳朵,受不得年轻人这种腻歪人的情话,而后又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受不了听年轻人说这个,但他又听得心里舒坦,有人将他家心心放在心尖上爱,他高兴。
到京市的路程不算长,夏春心睡一觉醒来,看看风景,和爷爷聊了两句,没多久就到达京市站。
三人等在出口,夏春心扶着爷爷,她无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刚才那个女生,正巧对上女生对她挑了个瞧好戏的眼神。
夏春心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一边扶爷爷下车一边琢磨着哪里不对劲,抬头间看到向他们走来四五个男人。
几个男人的穿着打扮都不俗,个子也很高,看着就像纨绔子弟们,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夏春心看清楚其中一个人影,眼睛突然睁大,惊诧地望向祁漾。
这几个男人里面,其中有一个是祁萧!
夏春心上次在高江市见过他。
这时那个挑染彩虹色头发的女生也下了车,大步跑向祁萧旁边的一个男人身旁,撒娇又委屈地说:“哥,就是他们骂我,还骂我是垃圾!”
夏春心:“……”这也太巧了。
但也确实,高铁商务座也就那二十来个,终点站又都是京市,女生家里应是偏上的水平,脾气又这么不好,找来的人里面有与祁漾认识的,想想也不意外。
但她没想到女生她哥也认识祁漾,先和祁漾说话的不是祁萧,而是女生的哥哥。
唐世杰瞧见老熟人,笑着走过来,双眼紧盯着祁漾,出口便是一句难听话,“祁萧啊,这不是你们祁家那条丧家犬吗。”
夏春心猛地抬头,不可置信他们居然骂祁漾是丧家犬。
唐世杰瞥了眼老人和孕妇,笑得更欢实了,“哟,私生子现在都有家了?”
私生子这三个字,让夏春心听得更心惊,立即看向祁漾。
祁漾何其沉稳的一个人,此时周身气场多了阴沉,面目绷得很紧,狠盯着那个说他是丧家犬和私生子的人。
夏春心不知道祁漾有这样的身世,但能感觉到这两句难听侮辱的话在她和爷爷面前说起,这会令祁漾难堪,她轻声说:“祁漾,我们走吧。”
祁漾在几人中站着仍挺拔沉稳,他渐渐收回目光落到她脸上,似是恢复了理智,缓声对她说道:“带爷爷去那边,等我两分钟,乖。”
夏春心的心很乱,此时又不敢乱来,就听祁漾的话要扶爷爷去旁边,但夏修明却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他是长辈,那么就不允许有人欺辱他家的小辈,停下来看着那个对祁漾出口不逊桀骜的年轻人,“年轻人,贵姓啊?”
“爷爷,”祁漾倾身挡着说,“我自己可以应付。”
夏修明拨开他,“有我在,用不着你应付。”
夏修明走到唐世杰面前,又问一遍:“怎么,你是忘了自己姓什么,还是不敢说自己姓什么了?年轻人,你父亲若是没教过你什么叫做生而为人、需当对人尊敬,那么我可以代你父亲教你。”
唐世杰皱眉看着这老家伙,有点拿不准这老家伙的身份,先稍收回方才的嚣张,“老爷子,就事论事,祁漾对我妹妹出言不逊,本就该对我妹妹道歉,您说是不是。”
“不是,”夏修明淡道,“若论道歉,你妹妹应当先对我孙女道歉,你也应当对祁漾道歉。你兄妹俩若不道歉,我可以叫你父亲来,亲自来替你道歉。”
同一时间,陈保管家带着京市这次颁奖晚会的主办方负责人进展来接夏老爷子。
唐世杰心想他这个老东西算什么东西啊,还叫他爸来道歉,目露讽刺,边转头看向祁萧,把事儿扔给祁萧,“祁萧,你弟弟对我妹妹出言不逊,你是不是得管教管教啊?”
祁萧在眯着眼睛仔细打量夏春心、回忆上次遇见她的情况。祁漾当时上前解围时好像不认识她,而她那时也没什么怀孕的迹象啊。这是什么情况,祁漾喜当爹?
这时候,那个挑染的女生突然蹦出一句话,“我说我怎么看你眼熟呢,你长得很像现在的戚以蓝啊,你是照着戚以蓝整容的?”
夏春心听到这个名字就心烦,皱眉刚要反驳回去,祁萧也想起来过年时看到戚以蓝时、发觉戚以蓝好像长得像谁,听到唐佳佳这么一说,祁萧顿时疑惑道:“祁漾,你这是喜欢上一个长得像戚以蓝的人,甘心情愿喜当爹?”
夏修明对这个陌生的女生名字起了疑心,缓缓看向祁漾,直接这个叫戚以蓝的女生和祁漾有关系,那么他就对祁漾有意见了。
夏春心感觉到爷爷在想什么,她向来不喜欢这种似是而非的误会,赶在祁漾之前坦言说道:“是戚以蓝照着我整容,我孩子的父亲也是祁漾。”
解释之后,夏春心也是个嘴不饶人的人,没刹住车,继续讽刺道:“你们这几个人,现在是围着一个孕妇和一个老人欺负人?这么没有教养与修为,我真建议你们该重回娘胎重新学习。”
祁萧被女人教训十分不满,把矛头指向祁漾,“祁漾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是倒插门吗,还由老人和孕妇护着你?你一句话不说看热闹呢?哥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
祁漾心里当真是觉得难堪的,私生子,丧家犬,这些词被夏春心和爷爷听到,他更觉得难堪。
他有他的骄傲,这骄傲甚至未曾让他与夏春心说过他的家事。
但此时爷爷和夏春心都在护着他,仿佛忽然感受到他们在背后支撑他的力量,他望向祁萧,一步步走到祁萧面前,声音低沉,“他们能够维护我,是我的荣幸,有他们做我的家人,也是我的荣幸。而你祁萧,你和你的这群狐朋狗友,来高铁站里堵人教训人,今日若不是我,你是不是打算把对方打进医院?祁萧,现在应该由我来教你如何做人。”
祁漾迈前一步,几乎挤得祁萧站不稳的退后,祁漾讽道:“首先,你得是个人,才能为人。”
唐世杰听不下去了,“祁漾,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祁漾转而看向唐世杰,冷眸里闪着寒箭,“唐世杰,你从高江搬到京市,也没有什么长进,还是狐假虎威这一套,你不怕你把你爸拖累得犯事儿,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让你爸早点被人查,如何?”
唐世杰怒道:“你!”
这时陈保带着负责人孙伟赶来,孙伟看到这一群人围在一起诧异道:“少爷,您怎么在这儿啊?”
孙伟喊的正是唐世杰,此次邀请夏老爷子来的主办方就是高家,接着孙伟看到夏老爷子冷着脸,连忙向唐世杰身边的人了解情况,听后赶紧劝道:“少爷,快给夏老先生道歉!”
唐世杰不可置信,“他谁啊,我和他道歉?”
孙伟踩着脚发出哎呀声,小声说:“这位就是前两个月办大寿的夏老先生啊,就算您爷爷在这儿都要给老先生面子呢,快道歉。”
一听是前两个月办大寿的夏老先生,众位年轻人全都倒吸一口气,之前那场寿宴办得很大,父辈的都收到请柬了,基本都亲自出席,此时明白是曾叱咤商界的夏老爷子,立即齐齐噤声。
唐世杰心里想着怎么撞上这尊大佛,气得不轻,但面子上做得足,立即礼貌道歉,和这三人挨个道歉了一遍。
而祁萧已经懵了,他万万没想到祁漾找到的是夏家这座靠山,那个女人居然是夏老爷子的孙女,祁漾这步棋下得太狠了,他还怎么斗得过祁漾!
夏修明身上的霸气气场无人能及,他斜睨着祁萧,“怎么祁家少爷就不道歉了?”
祁萧低头,对夏修明道歉,夏修明冷道:“不是和我道歉,是和祁漾。”
祁萧还未曾和祁漾低过头,他是大哥,大哥怎么能和弟弟道歉?
然而形势所逼,他终究过去握手言和,笑道:“祁漾啊,别把哥说的话放在心上,哥一时口快,没过脑子,原谅哥。”
祁漾抽开手,没说原谅与否,过去扶爷爷离开,低声道:“爷爷您慢点。”
夏修明对那几个富二代冷脸,转头对祁漾就笑了,“你扶心心吧,老陈扶我就行了。”
夏春心虽然刚才出口怼人,但其实还没回过神来,她不在意这场闹剧,但她无法忽视那个纨绔说的私生子和丧门犬这两个词,那人说得很顺,好像他以前就已经当着祁漾的面说过百十来次。
她偏头看了好几眼祁漾,发觉祁漾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祁漾只是专注地扶着她,提醒她注意脚下。
夏春心眉头微拧,心说也是,她和祁漾已经离婚,祁漾的家庭情况已与她无关,她何必庸人自扰。
孙伟对高铁站里的事情很抱歉,在去下榻酒店的路上一个劲儿的和老爷子道歉,年轻人们行事没有分寸,让老爷子别放在心上,夏修明摆摆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另有打算。
到酒店后,孙伟按四人开了两个总统套房,送四人到套房休息,之后的安排是让酒店管家过来照顾起居和餐饮,颁奖礼在明晚举行,一会儿吃过晚餐后,今晚先好好休息。
房间安排是老爷子和陈管家一间,夏春心和祁漾一间,这安排实属理所当然,但夏春心看这房间的安排,就觉得别扭很不合理,她可是刚被祁漾亲了额头,她对祁漾有很深的防备之心,不防不行。
夏春心拽走爷爷,小声商量说:“爷爷,我和您一个套间吧,我想陪您睡,让陈叔和祁漾住一屋,行吗?”
夏修明看向她身后的祁漾,皱眉道:“今天发生这种事,你不好好安慰你老公,你跟我睡什么。”
“不是,”夏春心辩驳,“爷爷,他都多大人了,不需要安慰啊,他能自己缓解情绪的,我现在主要是怕影响了您的心情,我陪……”
祁漾站在她身后,不知何时又将眼镜戴上了,他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再次见缝插针说道:“确实需要安慰,心心,谢谢你了。”
第47章 47求复婚鸭
祁漾这就是在把夏春心往河里推,推完还满脸温柔的对她感谢道:“谢谢心心陪我游泳。”
这就让压根不想陪他游泳的夏春心很憋屈了,想把祁漾脑袋按水里让他呛一呛。
“对了,”夏修明想起明晚的颁奖礼,“心心怀孕了,就不用心心扶我领奖了。祁漾扶我上台,记得准备礼服。”
祁漾很乖,“是,爷爷。”
老爷子这么说,祁漾和夏春心都知道老爷子是故意这样安排的。让祁漾扶他上台,是特意做给祁家人看,尤其是给祁萧看,老爷子这做法无疑是将祁漾当亲孙子疼爱着。
祁漾看着爷爷,仿佛看到了曾经疼爱他的外公,“谢谢爷爷。”
夏修明听出祁漾声音里的动容,摆摆手笑道:“自家人不要说什么谢不谢的,回去休息吧,一会儿吃晚饭。”
进房关门,夏春心没和并不是“自家人”的祁漾说话,径直去里间主卧工作,和姚婧电聊《平行世界》的结尾部分。
祁漾自觉去次卧工作,安排好工作后,祁漾见夏春心没锁房门,就进出帮她送水果牛奶,来去无声,轻拿轻放,俨然一个小助理。
夏春心几次想锁门,但又担心祁漾吃饭的时候和爷爷乱说,就没搭理他。
到时间去酒店餐厅用晚餐,用过晚餐后各自回房休息。
夏春心回主卧继续和姚婧通电话聊工作,祁漾则蹲在客厅地上,从行李箱里拿出夏春心的睡衣护肤品等一会儿洗完澡要用的东西。
夏春心看时间差不多该洗澡准备睡觉,出来要拿睡衣,就见到祁漾已经将她要用的东西一一摆在沙发上。
祁漾居然连她要换的内衣裤都拿了出来。
“祁漾!”夏春心顿时火冒三丈。
祁漾正在抬头解衬衫领口的纽扣,闻言偏头看她,顺着她视线又看向沙发上的内裤,眉毛微挑,“你内衣裤我之前都给你洗过。”
言外之意帮她将内衣裤从皮箱里拿出来并不算什么,颇有种结婚三年老夫老妻的意味。
可那是以前啊!已经离婚了好不好!以前俩人还造娃呢,现在能吗!
夏春心狠狠瞪他一眼,俯身拿起睡衣,把内衣裤团到一起拿走,转身要走向浴室。
忽然她毛衣后衣摆被人拽住,“心心。”
这声“心心”叫得特像他要求她做什么时候的那种低求的腔调。
心心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祁漾也不敢用力拽,再给她拽倒了,就跟屁虫似的跟在她身后走,一直跟到了浴室。
夏春心终于回头瞪他,“你还跟着啊?”
祁漾倚着浴室门框,偏头望了眼里面环境,又看看她骨折的手臂,担心的语气说的像命令,“心心,我帮你洗澡吧。”
浴室里有自带音效,这音效让夏春心的喘气声都变成了立体环绕,被气得不轻,“你给我出去!”
祁漾这次更温柔了些,像在哄不听话的小女孩,微扶着她腰说:“心心,地滑,你容易摔倒,而且你一只手也没办法洗头发。”
这可太新鲜了,前夫找各种理由非要陪前妻洗澡,这不是图谋不轨不怀好意还能是什么?
夏春心之前在家里确实由金燕妮她们帮她洗澡穿衣服,但她觉得现在自己也可以洗澡,不动那只手就好了,可此时祁漾却好像认准了她不行,非要他陪着才行。
“谢谢前夫好心,”夏春心高抬着下巴看他,“但是前夫,我宁可不洗澡,也不会让你帮忙。明白吗,前夫?”
祁漾听到“前夫”这二字,连听了三遍,呼吸微滞了两分,缓声哄道:“不是要看你,是单纯要帮你洗澡。”
夏春心满心都是我信了你的邪,您作为长了眼睛的正常男人,不看才不正常。
夏春心索性绕过祁漾,大步走回到电话旁边,打给前台让前台派来个女保姆来帮她洗澡,前台大概是知道他们的身份,就说让女管家上楼来帮忙,女管家更有分寸。
夏春心打完电话回头看向祁漾,祁漾正在慢条斯理地系回扣子,大概刚才他也想洗澡,听到有女管家上楼就算了。
……也或者他刚才是想和她一起洗澡。
女管家很快就来敲门,进去帮忙洗澡。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与不时夹杂着的女人低小交谈声,听不清聊什么,但偶尔传来笑声,夏春心大多数时间里的笑声都很软,轻轻柔柔的像有钩子。
祁漾在外面斜倚着墙,听着里面传来的柔软笑声,后脑勺向后仰靠到墙上,渐渐唇角轻弯笑出来。
此时是他第一次考虑她所怀的是男孩女孩的事。
忽然很希望她怀的是个女孩,这样母女俩可以一起做很多事,随时都会有温柔笑声和清脆笑声交织着传来,生活也多了温柔。
祁漾就这样静静听着,许久未曾真正笑过的眸子里,闪着深深的笑意。
井斯年打来电话,听说祁萧唐世杰的事,问他怎么回事。
圈子就这么大,唐世杰的朋友添油加醋的传一传,传出去就变了味,井斯年听到的是祁漾被祁萧唐世杰他们给打了。
祁漾戴上耳机,穿浴袍去阳台抽烟,嘴里的烟雾朝上吹着,“你觉得我会是被打的那一个?”
井斯年笑了,“所以,出去吹牛逼的往往是不服输的人,是么。”
“嗯,夏春心的爷爷给解的围。”
井斯年在电话里惊的“啊”一声喊,“夏老爷子没揍你?居然还帮你?”
祁漾手肘撑在栏杆上,左手拿烟灰缸,右手弹着烟灰,漫不经心说:“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离了,知道后就该揍了。”
何况他已经挨过夏春心姑姑的揍,爷爷只会揍得更狠。
井斯年想了想说:“正好我家小花和她爸也要去那个晚会,那我明天也过去,见见她的同时,万一你露馅了,我还能帮你圆圆场。”
祁漾想到在夏春心身边那个看着很单纯的小姑娘,小姑娘和父亲一起来么。
祁漾弹着烟灰,若有所思道:“祝你好运。”
夏春心洗完澡出来了,祁漾脱了浴袍挂在栏杆上,转身进去。浴袍上沾了二手烟,对孕妇不好,他总是注意着这些细节。
女管家要为夏春心吹头发,祁漾过去拿走吹风机,“我来吧,谢谢。”
夏春心正要说不需要,祁漾就彬彬有礼地对女管家道:“麻烦把浴室里她衣服送去干洗,内衣裤留下我……”
“内衣裤袜子扔了就行。”夏春心迅速在祁漾之前截断。
以前俩人都是过勤俭持家的日子,夏春心不能扔,都是要洗的,现在可以都扔了。
祁漾笑了,继续道:“麻烦晚上九点半送一杯热牛奶,她晚上十点入睡。明天早上不需要早安电话问候,她会睡到自然醒。”
女管家点头应着,立即去安排。
这么被祁漾一打岔,女管家去忙了,夏春心的头发就归祁漾了,祁漾拿起吹风机为夏春心吹头发。
夏春心抬头看着镜子里不动声色赶走女管家的白衬衫男人,这个男人以前是压抑了多少腹黑性格,她以前以为他是切开也是白的老实人,现在真的是完完全全切开黑。
祁漾为夏春心吹头发的动作很轻,一缕缕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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