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情在不能醒(毕歌)-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苏晨紧蹙眉,脑里明明一片澄空却又凌乱,她抱住脑袋,一瞬间,突然不知所措。
眼尾余光撞上男人的眸。
他微微变了脸色,她怔怔看着他伸手扶上她的颈脖,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后颈却颓然一疼。
失去意识前,似乎跌进了他的怀里,暖暖的,还有淡淡的清香。
久违了的熟悉。
******
她是在他的怀抱里醒来的。
她咽了口唾沫,怔怔看着他,带着惺忪的失措。
男人修长美丽的手指正在她脸上悠悠摩挲,满眼的漫不经心,却又突然扣上她的下巴,冷冷道:“苏晨,你真不听话。”
苏晨苦涩一笑,自嘲地想,她现在是不是该随遇而安?
分开了几个月,和这个人好像有点疏离,再说,她也无法弄懂他眼里的含义。
但还是能笃定,他不会伤害她,这样就够了。
她挣扎着别开头,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即失声低叫:“这里”
这是他的房间,不过并不是在英国。
“苏晨,欢迎回到宁遥。”
耳边,他的声音带着朗朗的笑意,似乎为她的惊讶窘迫感到十分愉快。
苏晨气苦,却又有点哭笑不得,满心满脑乱七八糟的感觉,怔愣了半晌。
回过头,脸颊却恰恰擦到他的唇。
该死。她低咒,赶紧往后缩去,脑袋却已被一双大掌紧紧扣住,炙热的吻和凶狠的掠夺,不消片刻,湮没了她
她抚着被吻肿了的唇,他则轻轻揩去嘴角的鲜血。
“活该。”她低声骂道,有点痛恨没有再用力点,转身下了床。
还没站稳,他已经欺了上来,两手环上她的腰。
196 学会去爱
她挣扎,他也不强横,只是轻轻锁着她。
她无法挣脱,气恼之下,往他脚上踩去。
他没有避。
她低头一看,自己光着脚,即使踩了,也不见得他会有多痛,心里突然好气又好笑,身子轻轻一颤。
“怎么?”
“让我把鞋子穿上,你也不要避开看看。”
纪叙梵一愣,原本有些紧绷的脸也有了丝笑意。
他的笑声泄了几丝出来,她听了只觉得更恨,一个肘子撞上他的胸膛。
“妈~的,苏晨,你再打,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他冷笑警告。
“我当然知道你敢对我怎样,反正掳人勒索这么卑鄙的事你也做出来了。”她恨声道。
“你说得我像绑匪。”
“不是像,你本来就是。是我该死的愚蠢。”她咬牙道:“如果我当时不过来,你要怎么对明慧?”
“不怎么样,行不是说了么,她是海冰的妹妹。”男人微微哼了一声。
苏晨只觉得这辈子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恼火过,手脚往他身上砸去,也不留力。
他初时还让着她,后来渐渐不耐,把她的双手扣在掌中,脚紧紧夹住她的。东|方小说|网
她扭着身子去反抗,一来二去,两人纠做一团,跌在地面。
房间铺了厚地毯,他并不担心摔痛她,翻身覆上她的,把她双手定在头顶。
“你收下我的戒指,又把自己嫁给凌未行,你到底想怎样?”他也火了,眼里尽是嘲弄。
苏晨盯着他的眼睛,良久,才轻声道:“你当初也是用这样的眼光看我,那时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下jian的女人。”
她的话让他心里一抽,她趁机推开他,往门口跑去。
脚跟一麻,被他捉住,她往前跌去,再次摔个结实。
随即被挟进温热的怀抱里。
他抱起她,把她狠狠摔进床里。
她的手脚全被他矫健的身躯重重制压着,无法动弹分毫。
“你想到哪里去?”他迫近她,质问着,
两人呼吸抵缠,她难受地侧过头。他却强硬地扳过她的脸。
“去哪里也好,我们何苦一定要纠缠不清呢?”
“谁让你八年前撞上了我的车子。”他不怒反笑。
“这又有什么。”她愣愣看着天花,良久道:“不过是哥哥和妹妹。”
“我不会和我的妹妹上~床。”他冷冷盯着她,眼里却愤怒得像要喷出火来。
“庄霈容不是你的师妹么?”她淡淡反问。
“苏晨,你今天是不是一定要和我吵架?”扣住她的下巴,他的声音从牙缝里迸出,“你就这么厌恶跟我回来?还是说你已经爱上了行?”
她闭了闭眼,睁开,又闭上。
“纪叙梵,这样我们都不会快乐”
“你和他一起很快乐?”
“在那段日子,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自欺欺人!”他粗暴地打断她。
“你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说下去?”她苦笑。
“不,害怕的是你。不然,为什么不让他碰你?苏晨,你又在害怕什么?”
“你”她惊疑不定地瞪视着他。
“你的所有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在柏树林那天,你为什么要阻止他吻你?”
“你监视我们?”
苏晨气得浑身颤抖,等她意识她做了什么,他俊脸上已一片通红。
那清脆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整个房间。
她咬牙看他,手指还在剧烈地抖着,泪水满脸满眼。
“纪叙梵,你问我想怎样?那你呢?你他~妈~的到底又想怎样?”
“既然把一切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说什么你要我那天你明明知道我要走,为什么不把我追回来?”
她哭着,又扬声而笑,双手掩了面,泪水从指缝里簌簌而下。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从来没弄懂过你,每一次把我推开,到最后又让我发现你的情非得已。”
“哦,去他的狗屁情非得已!”
“我只是想过一些平静的日子,二十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会得到什么,我爱你的时候,你不爱我,我做尽我能够做的一切,我不怕一无所有,结果呢”
“为了保护夏静宁,你怎么做?你宁愿我被人轮~暴”
“我被催眠,差点和行上了~床,我说我不是,你有相信我一点吗?”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为自己好好活一次,像个人一样这样都不行吗?”
她血红了眼,愤怒地看着他,泪水在灯光下熠熠晶莹。
“纪大哥,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终于发现你也能施舍一点爱给我的时候,我就要回到你身边,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她跌坐在地,哭叫道:“在普罗旺斯,有一晚临睡前,我突然发现自己也终于可以期待新的一天我会想明天是晴天还是阴天,我和他能到哪儿走走”
他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光,怔怔看着她。
心里的苦痛像要把他整个撕碎殆尽,像那根深蒂固的树,却要被连根拔起
他终于爱上了她,但也许,像她说的,却始终不懂得怎样去爱。
是谁说过,我们的每一步,都走得太早了,在学会爱之前陷入,在学会体谅之前分手,在学会面对之前结束。
可是,我们从来不知道,有些事,经不起,真的经不起再一次。
他跪坐在她的面前,两手扶上她的肩,哑掉的声音粗嘎难听。
“给我一次机会,我只要一次机会”
197 谁抹走了他的记忆
不知道哭了多久,只听得他在她耳边不断细声安慰,她渐渐倦了,也没有力气去推开他,便任由他抱上~床~。
他关了灯,让一室黑暗。
他就在背后抱着他,抚着她的脊背,她想起什么,转过身,低声道:“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我一定帮你做。”他的声音拔高了,带着轻微的不易觉察的惊喜。
黑暗中,她不觉笑了一下。
无奈到极致,这笑倒真分不出是什么情绪。怎么有种他是在委曲求全的感觉?
“别说得那么笃定。”她低斥道:“我要你所有的财产,你也给吗?”
“只要明天你和我去登记,我立刻把我手上的资产和公司股份都转到你名下。”
“然后,我和你离婚再分你一半?”她一呆,哭笑不得。
他却似乎很高兴,在她耳底轻轻道:“好不好?”
那温热的吹息呵在颈子,恨归恨,她还是不由得微微一颤,苦笑,“你让我有种觉得以前磨难不堪,现在终于扳回一城的感觉。”
男人的胸膛轻轻震荡着,夜色迷蒙,什么也看不见,但她眼前突然映过他的脸,她想起他往日里的笑。
真是疯了。
“什么事?”他小心翼翼把她抱得更紧些。
“带我过去看看那孩子好吗?然后就让他安息吧。”
她低低说着,鼻子一酸,终于不由自主转过身来靠上他的胸膛。
他把她整个拥抱住。
静静的。
过了很久,他轻声道:“好。这边的事情了结以后,我就带你过去。”
苏晨愣住,“这边的事情?”
“苏,你以为我在教堂说的有关你生父的事情全是假的吗?”
苏晨一震,失声道:“他真的快要死了?”
他抚了抚她的发,声音有点凝重,“他具体情况怎样我不知道,但情势不乐观,非常不乐观。”
在她的印象中,他一向是骄傲沉静的人,如果他说情况不好,那么必定是非常不好。而现在,他连说了两个不乐观。
那到底
她不觉抓紧了他的衣襟,“我的生父,他到底是谁?”
他微微叹了口气。
“告诉我,你在乎他吗?”
“我不知道。”她怔愣许久,又摇了摇头。
“你肯定不是我爸爸和伯父?”想了想,她小心翼翼问。
“我让人从他们身上取了东西,和你的做过比对,报告出了,绝对不是。”
她蹙紧眉,轻声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和我妈妈在一起,是苦衷还是有意抛弃,但我想,我不希望他死,最起码,我想见他一面,和他说上几句话。”
“纪叙梵,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妈妈,我很遗憾,所以,我想见见他。”
良久,他也没有回音,但箍在她腰背上的手却越发紧致。
“我明白了。”
他突然道:“只要是你想的,我都会替你想办法做到,哪怕代价再大。”
她却糊涂了,“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只是要见他,代价,什么代价?”
“苏晨,怪不得我老师当初要把我的记忆抹掉,你果然是我生命中的一个不可知数。”
他淡淡说着,手臂一用力,把她抱到他身上。
她却惊得几乎从他身上跌下去。
她想起她和凌未行在去教堂前那一晚的促膝长谈。
占凯到底是替谁去秘密抹走纪叙梵那不该被剔除的记忆?
那时,凌未行曾无意中提到过,实际上,纪叙梵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那位外籍老师比任何人都先于认识催眠大师占凯。
而现在,纪叙梵说,他的老师
竟然真的是他?
因为八年前纪叙梵的记忆有她,所以他的老师让占凯在欧洲之行里趁机把他的记忆催眠,而在英国,同样也是他的老师让占凯把她从他身边带离?
这不是很神秘诡异吗?
而在这一刻之前,他明明还在说她父亲的事情——这两者难道还有什么看不清的关系?
纪叙梵果然知道了些什么东西!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就伏在他身上,脸那么靠近他的喉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喉结在微微震动。
“那时,你只不过当我是妹妹啊。”
“嗯,那时,我爱的确实不是你。”
“想起夏小姐了?”她不觉问出口,心里有点抽痛。
自己果然还在乎他,她紧紧闭了闭眼睛。
他把她更压向自己一点,趁机吻上她的唇。
她伸手抵住他,不让他动作,却抵不过他的力气,唇舌纠~缠,片刻间,她又气又恨气喘吁吁趴跌在他的胸膛。
“第一次见你,你还那么小。”他吃吃地笑着。
她咬牙道:“说你老师的事情。”
198 再回琼川
他却这样说,把她从身上放了下来,单手揽了,拿遥控调了冷气温度,又替她拉高被子。
她摸不着南北,怔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男人居然说了一半然后告诉她明天继续。
她火了,推他。
他笑道:“你不想睡,那我们可以做其他事情。”
她一愕,脸上顿热,怒道:“你这个神经病。”
“既然不要,那睡吧,明天还要出门,你身体不好,精神得养着点。”
“明天出门?”
“嗯。”他的声音有几分慵懒,“还有客人过来,明天一起说吧,省得说两遍。”
“客人?”
她越听越糊涂,道:“谁要来,我们要去哪里?”
“哪里开始,就去哪里。”
“纪叙梵,你到底在说什么?”她想坐起来,但教他的手掌紧紧钳制着,别说坐,挪动一丝也困难。
她知他做事有分寸,虽然急想知道这扑索迷离的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虽然憋屈,也没有再说什么。
明天,也不差一天了。
只是——
“你起来!”
他没有出声,呼息均匀却重了。
睡着了吗?
她知道他也累了,但一咬牙,还是重重往他身上一推,“起来。”
“苏晨,别闹了。睡吧。”他把她的手圈起,声音有点不耐。
“纪叙梵,你回自己的房间睡。”她斥道。
“这里就是我的房间。”他似乎笑了一下。
她一呆,失笑,自己还真是傻透了。
“那你放开我,我去客房睡。”
想了想,又道:“我以前的房间还在吗?”
“不。”他轻缓吐出这个字,又把她往怀里带。
他的睡意跑掉了。她懊恼地意识到这点。
“在法国,行有帮我准备房间你不能”
他飞快打断她,冷哼道:“他敢碰你,我就”
她微叹,想起凌未行,不觉发怔。
她知道,纪叙梵这次必定不会再放她走,哪怕他说,再给我一次机会。但前提是,他不会放手。
她苦笑,心里凌乱不休。
“怎么了?”耳蜗,他的声音幽幽传来。
她想,他是敏感的。
“你把行怎样了?”她问。
他淡淡道:“我只是把你带走了,他的人多,差点就拦下了我。”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
她能听出他话里慵懒的洋洋自得。一气之下,又往他胸口上擂了一拳。
闷闷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扬起。
“苏晨,你就一点也不心疼我吗?”
她听得他低低在问,声音里有抹沙哑和疲倦。那刚捏起的拳,便再也打不下去,转过身,闭上眼睛。
“估计行很快就会追过来,他要和我抢,需要点时间筹备更多的好手,到时,也许还有些故人会来,这样也好,都来吧。”
还有一些人?她有点不懂,但能听出他话里深沉的冷峻。
几件事搅糊在一起,她捏了捏眉心,头痛欲裂,轻叹了声,问:“我在法国那段时间,你到底去了哪里?”
“你会知道的。”他抚了抚她的发,柔声道:“睡吧。”
终于,她和他还是同~床共枕一夜。
第二天,当她醒来走出房间的时候,不由得苦笑。
他已经不在房间。
不觉倚上二楼走廊的栏杆,动作无意,目光却瞬间顿住。
大厅里,竟坐了不少人。
他,萧坤,庄海冰,张凡,还有,庄霈扬和方琪!
客人是庄霈扬和方琪?!
******
当黑色的加长版轿车驶在路上的时候,苏晨还有点恍然如梦的感觉。
所有人都在里面,张凡开的车,后面还跟了好几辆车子。
但苏晨估计这一行的人,必定不止这么多。
她和方琪紧紧靠坐在一起,两人握着手,偶尔相视一笑。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琼川。
苏晨的故乡。
“你那边怎么样?”纪叙梵淡淡问。
苏晨正微觉奇怪,方琪捏了捏她的手,那边庄霈扬已经开口。
“安排妥当。”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晨终于忍不住,蹙眉看向纪叙梵。
“苏小姐,或者这故事的开始,该由我来开口。”庄海冰轻轻一笑。
这个人也是个狠角色,但他的眉宇也糅了抹凝重,苏晨心里一沉。
“你赶紧说,我也心神不宁好多天了。”方琪低低嚷道,说着又狠狠白了庄霈扬一眼。
苏晨一凛,听刚才纪庄二人的对话,似乎庄霈扬也知道了什么,甚至他在某一程度上给了纪叙梵什么协助。
现在还蒙在鼓里的似乎便只剩下她和方琪。
199 亲生父亲
“你赶紧说,我也心神不宁好多天了。”方琪低低嚷道,说着又狠狠白了庄霈扬一眼。
苏晨一凛,看刚才纪庄二人的对话,似乎庄霈扬也知道了什么,甚至庄在某一程度上给了纪叙梵什么协助。
现在还蒙在鼓里的似乎便只剩下她和方琪。
她知道纪叙梵在道上的势力并不小,现在居然还出动到海宁庄家。
命运真是很奇怪,在这里坐着的这几个人包括自己,过往恩怨纠谁又能说得清,但现在却隐隐有种同船而济的感觉。
庄海冰的声音已经淡淡扬起。
“苏小姐,在你离开英国的前一晚,我反催眠了我的老师占凯。”
苏晨脸色微微一白,她还记得那人曾经对她说过,苏晨,你看纸条的时候,我就在你背后看着你。
不禁轻轻扫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却见他正凝着她,目光深沉。
她低下头,继续听庄海冰说话。
“总裁之前就已经恢复了记忆,也曾问过我的老师关于当年催眠的事情,但他只说是一时失手。”
庄霈杨笑道:“占凯毕竟是纪总裁那位外国老师的朋友,想来纪总裁先前即使疑问再多,还是没有逼问他吧。东|方小说|网”
“那是的——”方琪插口道:“不是说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老师的朋友,就等于是父亲的朋友,纪叙梵你总不好拿支枪去抵在人家头上威胁吧”
她这一说,众人都忍俊不禁,苏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身旁的男人微黑了脸,她心里一乐,笑着去搂方琪道:“好一个父亲的朋友。”
“所以我说庄海冰,你去催眠你父亲就是你不对了。”方琪翻翻眼皮,又指着庄海冰道。
饶是能言善道的庄海冰也不禁一呆。
苏晨下意识看了庄霈杨一眼,后者嘴角微扬,正淡淡看着方琪。
那眼神讳莫如深,她无法猜度。
不知道方琪和这男人怎么样了,心想到了琼川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她。
一直沉默的萧坤倒替庄海冰说了句话。
“海冰在成为占凯的学生之前,首先是明家的孩子,和总裁是兄弟。”
庄霈杨微微冷哼出声。
苏晨想起庄海冰旧日在庄霈杨手下潜伏的事,和方琪相视一眼,两人都不禁小声笑了起来。这一笑,想起往日种种,竟隐隐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心下恻然,搁放在椅座上的手,被方琪紧紧握着。
她眼眶微微一热,也紧紧回握方琪的手。
幸好,还有些什么东西,总是不变的。
是不是,急遽变化着的人和事只是为了让你知道那不变的感情。
庄海冰苦笑,道:“我老师是顶尖的催眠大师,精神意念和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但那晚,他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得知他要把苏小姐你带走的事情。”
“总裁意识到八年前的记忆被催眠和他要带你离开这两件事或者有关。我出奇不意对他实施了催眠才知道这事背后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我们所有的想象之外。”
苏晨的心猛地一紧,耳边,那男人醇厚的声音接说了下去:“苏晨,在我和你认识之前,你的父亲和我的老师已经相识。或者说,在你出生之前。”
“怎么会?”苏晨失声叫了出来,睁大眼睛看向纪叙梵。
她和这个男人的渊源竟然这么深说不清,道不明
方琪坐在她旁边,纪叙梵坐在她的另一边,他轻轻把她的手拿起,握在自己的掌中。
“我的父亲到底是谁?”她连声音也是颤抖的。
纪叙梵微微蹙了眉,一双眸子越发幽深,道:“苏晨,你母亲这一生的情爱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她不过遇见过几个男人。”
苏晨立刻摇头,“那不可能,绝不可能是那个人!”
方琪圆碌着杏眸,目光里净是迷茫。
“你们到底说什么啊?苏晨,什么不可能?”
苏晨握紧方琪的手,低声道:“琪琪,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母亲的事情吗?我母亲这一生有过三个男人,如果再也没有别的人,但那人既不是我爸爸也不是我伯父,你说他是谁?”
方琪皱紧眉头,静默了一会,突然失声叫了起来:“是她原来的丈夫,那个死在摘星湖的男人?”
“这怎么可能?他在苏晨出生两年前已经死在摘星湖了啊。”方琪骇然道,一张小脸全是苍白。
“如果他没有死呢?”这时,庄霈扬淡声道。
车内的气氛变得凝重。
苏晨慌乱地看向纪叙梵,一脸求援与不知所措。
她遇事多是从容镇定,现在事关生父,竟也怯乱了,这个模样纪叙梵心里一疼,微叹了口气,也不理会车里各人的目光,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方琪见状,吐吐舌,悄悄放开苏晨的手,一抬头,却碰上对面的男人微微炙热的目光,心里大乱,转头看向窗外。
“苏,还记得当日在墓地前你伯父和我们说过的话吗?”纪叙梵柔声道。
苏晨闭上眼睛,混乱的思绪慢慢冷静下来。
苏翎的声音像流水一般在脑里慢慢淌过,有些景象在眼前划出,似真似虚,当眼睛再打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清明。
“当年沉入摘星湖的尸体,不是那个男人的,那具尸首体表被湖石划破,尸体上所有能证明身份的证据也被湖水洗刷干净。他只是假死,在我妈妈嫁给我伯父大约一年后,他和我妈妈见了面,并且”把头埋进纪叙梵怀里,她低低道:“他们发生了关系。”
200 秘密的巨额财宝
“是这样吗?”
她自己说完,也觉得难堪——车子里面很安静。她知道,所有的人都在听着她说。
很快又陷入迷惘脑袋像被什么塞得紧实,再也无法挤出一丝一毫的想法。
那个男人,也许该把他称呼为父亲,他为什么要假死?
贝瑾知道吗?
如果知道,为什么还要嫁给苏翎?
她还蜷在纪叙梵怀中,耳根一热,想起来,纪叙梵却不让,那环在她肩膀上的大手紧紧扣着她。她微微一挣,没有挣开,虽有几分无奈,但现下不比两人独处,便也由得他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不必去看各人的眼色,她怕那里面藏着鄙夷。随即苦笑,真是个冒失的傻瓜,这里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是这样没错。”
她就在他怀中,能感觉到他的胸~膛在微微震动着,低缓的声音陈述出她臆测的事实。
听到答案,她的心还是莫名一窒息。
她想问为什么,却突然生了几分怯意。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自己的母亲是个复杂的女人,特别在男人的历经上。
琪琪却问了出来,小妮子的语气是飞快急促的,她能听得出琪琪微微喘气的声音。如果旁人也这样的紧张,那她该怎么办?
纪叙梵轻抚着她的肩,似乎有安抚的用意在。
她心里一动,藏在他怀中的手拉了拉他的衬衫。
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是一种回应,也许仅仅是无意,没有任何表征意义。
“或者我应该从头说起,不至于你们听得糊涂。”
纪叙梵淡淡道:“那天,海冰把占凯催眠以后,我原意只想问他关于你的事情,为什么要把我八年前和你相关的记忆删除,现在又因为什么要把你带走。”
“他却抖出了一个大秘密。东!方小说!网他说,那是因为我老师的缘故。”
“苏晨,你的父亲和我的老师在很多年前就认识,而他们认识的原因是,”他说到这里,缓了缓,似乎沉吟了一下,“他们都为中东一个小国的政府办事。”
方琪似乎低喃了句什么,苏晨听不真切,她只是意识到她好像突然听不懂纪叙梵的话。
“你说什么?”不由自主吐出这句话,她抬头瞪着他。
纪叙梵眉心微拧,“确切来说,那是个临时政府——二十多年前,那个国家便由军事独裁者统治着,那里的人对这种白色恐慌恐惧厌恶之极,后来终于成立了临时政府,要闹独立。”
“那关他什么事?他跑去那里干什么?他不是在中国吗?”苏晨喃喃道:“我不明白,我听不懂。”
“我也不明白。”方琪老实道,一张小脸净是迷惘和不解。
“你父亲家里是琼川的大户,家境殷实,他顺理成章做了留洋学生,毕业以后他在多个国家辗转,本意是游历,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加入了那个临时政府,成为他们的一员。”
“苏小姐,你父亲是个好人,也是个有魄力的男人。”庄霈杨突然出声,语气有几分惋惜,“他也许是想帮那些长期受压迫的人做些事。可惜,这代价却也大了。”
“代价?”苏晨闭了闭眼睛,苦笑,到现在,她还觉得这是一个其他人的故事,那个人其实与她半点关系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听起来,那么的荒唐,那么的不真实。
“抛妻弃女的代价?他为什么要假死?”她低低道,语气里却有丝压抑的歇斯底理。
纪叙梵微叹,又轻声道:“苏晨,你父亲为临时政府办事,你知道他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吗?”
车子突然变得寂静。
“间谍。”
终于,庄海冰微微皱眉,打破了这片沉默。
纪叙梵甚至没有给任何时间她去消化那两个字,已经接着说下去。
“没有武装,根本不可能推翻原来的政府。苏晨,独立需要什么,不必我说,你应该知道。”
方琪咬着唇,声音有点呓糊不清,“需要什么?”
“琪琪,是钱。”苏晨苦笑,“他们需要一笔钱,很大的一笔钱,甚至那是个你我都无法想像的天文数字。”
“你父亲正是保管这笔钱的人。”纪叙梵道:“当时武装政府疯狂扫压国内的反声,临时政府面临着解散的危险,他们把由国民筹集起来的那笔巨大财富交付给你父亲,你父亲就和我老师还有其他一些人设法把这笔财宝秘密运到了中国。”
“没有人知道这笔财富到底是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他把它们藏到了什么地方。他和临时政府的人保持着最紧密的联系,除此,他回国以后仍然当他的苏家公子,直至他无意中看到了你妈妈。”
“还记得你伯父说过吗?你妈妈是一个迷人的女子,你父亲让家里向你外公提了亲,当时你妈妈的恋人却是你现在的爸爸,可是你奶奶反对,你外公财迷心窍,你妈妈在种种打击之下,最终嫁给了你父亲。”
201
“停一下车好吗。”。
苏晨的声音很轻,车里的人一怔,纪叙梵已对张凡说:“停车。”
方琪看到苏晨从车内快步走了出去,正要跟出去,庄霈扬按住她的头,她怒道:“放手。”
庄霈扬低声道:“这个时候,纪叙梵去比你适合。”
“嗯。”方琪一怔,轻轻应了一声,望向窗外各。
前面的人越走越快,纪叙梵本来随她步伐,不徐不疾在后面跟着,这时迅速跟了上去。
已近琼川,这里是一片林子。苏晨刚走进树林,就觉得臂上一紧,她转过身,纪叙梵微微皱眉看着她。
苏晨抿了抿唇,低笑道:“我觉得我的人生真是他妈的一塌糊涂。”
纪叙梵眸光浓灼,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对不起。”
苏晨一怔,淡淡道:“为什么?因为把我带了回来?”
纪叙梵道:“那要让你失望了,我从没对这事歉疚过。只是你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