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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消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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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出各种希奇古怪的机关,就是武功最高的人,也摆脱不了,而更难摆脱的则是他的嘴,号称“武林第一嘴”,此嘴不光唇形优美,且口没遮拦,异常粘人,只要他碰上了谁,哪怕此人最冷最酷,他都有本事靠他一张嘴粘住对方不放。
兰珊把头低的更低,显然早已习惯了兰新说话的语气,何况她对她最后一句话并不感冒,只道:“三公子没有强迫我,我,我是自愿这么做的。”
唐剑望望兰珊,暗叹道:“她这般乖巧,识大体,必跟她在兰家的地位有关。她虽为兰家人,但与庄主的亲缘较远,又为妾室所生,地位不高,什么事情,往往都是身不由己,她的苦衷,她的悲喜,又有谁能知道呢? ”
兰珊见唐剑正望着她,连忙垂下眉毛,红起脸。
但唐剑已经转向兰新,没有再看她一眼,道:“数年前我重伤受兰陵小姐救治,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我等定当协助兰兄,力讨白玉堂。”
兰珊有些失望。
“唐兄真是知恩图报的好人呐!”兰新虽然语气夸张,双眼却露出感激的神色,紧紧握住唐剑的手。
任翩翩正望着唐剑,眼中流露出赞许之意。
“小弟备了陈年佳酿,至少是六十年的竹叶青,不知各位可有兴趣?”林惜香说着,和兰陵从客厅门口进了来。
铁铮首先叫好,而兰家三公子好竹叶青,千杯不醉,江湖中人谁人不晓?所以,此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兰新偏偏眯起眼睛,摆足了架子,道:“六十年也就凑合。”
林惜香马上过来道:“小弟还有一坛九十九年的葡萄酒,是从波斯帝国的前朝皇宫地下挖出来的......?”
兰新的眼睛好象有点发亮了。
林惜香继续道:“小弟听说兰兄号称千杯不醉,江湖中人莫不能挡,小弟斗胆和兰兄共醉,不知兰兄意下如何?”
“如果你比我先醉,就把那坛葡萄酒开了如何?”兰新眯起眼睛。
林惜香一拍双手,立刻道:“一言为定,不过,如果我赢了,你就把兰陵嫁给我。”
“没问题。”兰新答应的很爽快。
兰陵苦笑:“看来我顶多抵的上一坛葡萄酒。不过,我好象没有答应。”
兰新故意道:“既然你不答应,那就算了。”
兰陵红着脸小声道:“不过起码也是九十九年的葡萄酒,这酒应该不错的。”
林惜香大笑。
兰新道:“江湖中人每提级机关制造,都道南香北新,为什么你的香偏偏排是我新的前面,我是大大的不服气的,定要找个时间和你切磋一下。”
林惜香连忙谦虚:“切磋不敢当,应该是小弟向你请教才是,就跟江湖中的挑战一样,都是武功差的先打,最好的当然是排在最后的。”
“有道理,”兰新满意的点点头,忽然加上一句:“我很同情你。”
林惜香似是碰上了知己:“谢谢你。”
“我妹妹很喜欢煮茶,以前在家里,我每天要喝十杯她煮的香茶,请问她每天煮几杯给你喝。”
林惜香叹了一口气:“也不算多,不过二十杯而已。”
兰陵同情的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她煮给你的茶越多,表示她越喜欢你,你喝的比我多,恭喜你。”
“谢谢。”
“哥哥,”兰陵叫了一声,“我煮的茶不好喝吗?”
“好喝,好喝,就是太多了点。”兰新连忙道。
“我煮的查茶肝健脾,喝的越多越好。”
“是的,是的。”兰新连忙点头。
兰陵又转向林惜香,后者把头点的更快:“的确是又多又好喝。”
“另外,”兰新想了想,“我的妹妹还比较凶,你习惯习惯就好了。”
林惜香表示同感:“小弟我还是愿意怕她的。”
兰新似也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这边,任翩翩忍不住仔细打量兰陵,只觉她柔弱到连女人都心生怜意,她忽然想起自己当年的一个情敌来,那个女子,也是娇柔万分,曾一度和自己旗鼓相当,甚至略胜一筹,若不是自己强硬的态度,唐剑说不定已经偏向她那边去了,而她和兰陵比起来,却娇弱不敌兰陵万分之一,也没有兰陵那般优雅从容。她又想到自己,自己不是那种柔弱型的美人,或许男人都喜欢那样的女子吧?偏偏自己却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或是,唐剑因为见了兰陵,才会一度偏向那个女子?
“不错,那几件掌门病死的事的确的小弟干的!”林惜香倒爽快的很,不等唐剑他们追问,自己先说了出来。
“你现在倒肯承认了!”铁铮怒道。
林惜香悠悠道:“这件事既然有唐兄过问,小弟当然要坦白一些!”
他又转向铁铮,笑道:“铁兄莫要动怒,小弟大不了将功补过,跟你们一道对付白玉堂。”
兰新满意的道:“有个妹妹真是好,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看中我们的小姗姗呢?”
兰珊偷偷看了铁铮一眼,可是铁铮却盯着兰陵看,一声不吭,她连忙低下头。
人的思维很奇怪,往往会在某些时刻,忽然就明白一些以前并不清楚的事情。兰珊在低头的瞬间,忽然明白为什么兰陵要自己离开林惜香了,女人的心思,也只有女人才容易明了。
她想到这里,狠命咬着嘴唇,克制自己的怒气,把头低的更低,以防止别人发觉。受够了,真的受够了,从小到大,自己都在她之下,为什么,就因为她是庄主的女儿,自己却是庶出,她恨,恨自己那个不成才的父亲,恨自己软弱的母亲,而她最恨的,就是兰陵!自己长的比她美,可众人却只关注她。受她救治的人,看到她充满感激,庄中人对她是宠爱有加,外人更是夸她的琴艺,赞她的棋艺,自己在琴棋书画上也下了工夫,可是得到注目却比不上她,不错,她在词上的一些见解独出心裁,这又如何?自己会的东西比她更多,为了超越她,天天学刺绣,学舞蹈,兰陵的身体不行,跳不了舞,这一点,她绝对比不上自己,可是尽管如此,众人的眼中还是只有她!
兰珊偷偷添掉唇上的鲜血,继续沉浸在其中:其实,庄中人被杀,我一点都不在乎,在他们眼中,只有那个兰陵,根本没有我,他们的死,我又何必介意?我巴不得可以出来闯荡,见识更多的人,如果我的美貌只能在荒漠里枯萎,那将是多么悲惨的事情。能在万众瞩目之下,风情万种的舞一场,是我多年的宿愿,那时的我,该有多么美丽,能吸引多少人啊!恨,恨,想到从前在庄中的日子,一些曾对我有意的男子,见了她之后,就围着不放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是庄主的女儿?而如今,又是这样,铁铮,其实我根本看不上他,只是他看我那十足的蠢样让我欢喜,现在,他却在看着兰陵!兰新,这人口没遮拦,却最疼她妹妹,而我,在他眼中,恐怕只是一枚旗子。唐剑,他比较正统,看我的眼神是带着同情的,我有把握操纵他,最可笑的是他那喜欢吃醋的老婆,可连他,看她的时候竟也有莫明的怜惜。而林惜香,那么精彩的男人,我唯一爱上的男人,也因为她一句话,就驱逐了自己,为什么我当初猜不到她的意图,早知道,我绝对不走!
我长的比她美,林惜香不会看不到,不错,现在也不是太晚,如果一个人在得到了一样东西之后再失去,或许比根本没有得到更加痛苦!对,我要让她痛苦!把她的东西一样一样夺过来!兰珊想到这里,差点激动的昂起了头,连忙重新低下,忍不住细细回想比较自己和兰陵的容貌,兰陵的模样,她早就了然于心了,从上往下,一点一点的对照:她脖子和肩膀的曲线很纤美,但论及胸,腿,她都不及我。她的衣服几乎都是白色的,想到这里,兰珊忽然想起以前的一个冬天,她看见兰陵穿着雪貂领的纯白大衣,小小的身体几乎都裹在里面,毛茸茸的皮毛衬着乌黑的长发,非常娇柔纯净。后来她偷偷做了一件和兰陵一样的衣服,一个下午都躲在自己房间里试穿,对着铜镜仔细打量,却出不来同样的效果,从此以后,她不再穿白衣服!
“有一个问题,到底是谁在茶里下的毒?”唐剑望着林惜香。
兰陵道:“这个人跟杀死翠儿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而且,他知道我煮的茶是给你喝的。”她说到这里,声音放柔,眼睛早已经转到林惜香那边了。
任翩翩冷笑道:“原来你煮的茶这么珍贵,只给一个人喝。”
“翩翩。”唐剑轻轻叫了她一声,任翩翩转过头,当作没听见。
林惜香一笑,道:“这个人武功非常高,乘我不在的时候,就进来查看,我回来,他担心被发觉,立刻退出,我有几次回来,就有这种感觉,他非常谨慎。”
“有可能是来杀我的人。”兰陵道。
任翩翩接口:“你怎么能肯定,林惜香那恶贼有这么多仇人,说不定他就是专门是来找林惜香的呢。”
“也有可能。”林惜香哈哈一笑,这让兰陵又想起他的毒刚解,另端了一杯茶,递给他,林惜香只好苦笑了。
任翩翩见兰陵没什么回应,轻哼了一声。
“对了,凤歌弄舟呢,?”兰陵忽然想起来。
兰新笑道:“弄舟自然去厨房找东西吃了,凤歌嘛,在逗凤歌狗狗玩呢!”
说话间,凤歌追着凤歌狗狗跑了进来,凤歌狗狗见了兰陵,立刻粘过来,兰陵笑道:“哥哥,凤歌狗狗真的和你挺象的。”
兰陵却道:“我倒是觉的他和你男人挺象。”
兰陵当做没听见,道:“我们到院子里去。”这样,凤歌狗狗和林惜香都跟着她出去了。
兰新眨眨眼睛,道:“我去酒窖看看有什么宝贝。”说着也走了。
铁铮望着院子里的白色影子,喃喃道:“她都没跟我说上一句话。”
唐剑忽然借口道:“她从进来到离开,眼睛都没离开过林惜香。”
任翩翩大声道:“你怎么知道,你一直在看她?”
“翩翩,你太无理取闹了。”唐剑叹了一口气,出了房门,铁铮见情势不妙,也跟着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任翩翩和兰珊两个人。
任翩翩“砰”的把茶杯摔到桌上,胸口不住起伏,兰珊看在眼里,小声道:“唐夫人,原来你也不喜欢兰陵。”
“鬼才喜欢。”任翩翩大声道。
兰珊走过来,握住任翩翩的手,柔声道:“我也和你一样。”
两个女人象知音一样凑在了一起。

第十五章 小芯的死因(上)
“就好象做了一场梦,”兰陵摇摇头,把小手放进林惜香的手掌,“有时候我一觉醒来,觉的这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什么杀戮,死亡,都不是真的,窗外还飘着栀子花熟悉的香味,我可以想象花瓣迎着阳光的颜色,颜色里刻着山庄里每一种声音,爹爹的咳嗽,五哥的调笑,凤歌弄舟的嬉闹,等一会儿,客厅热闹起来,人来人往,各自忙碌不停......但我睁开眼睛,把手指放进口中,指尖的疼痛告诉我,这一切都离我远去了。”她幽幽叹息。
“可惜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林惜香捏紧她的手,“我未能认识你。”
兰陵抬头,含笑道:“现在也不晚,刚才在众人面前重提往事,勾起了我的伤心,不如现在就向你发泄一番。”她说着,头凑过去,对着他的肩膀一阵啃咬,“有一件事,关乎一个人的性命,我现在不能说,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信我,好吗?”
“好,林惜香一笑,揽住她,“我也有件事去办,你等我回来。”
他说着,急忙出了去,兰陵煮了一会茶,逗了逗凤歌,不时看看大门口有没有他的身影。
兰珊远远目睹他们,垂头不语,也不离开,待林惜香出了去,唇边浮起一丝冷笑,转身走到任翩翩的房间,口中唤道:“姐姐,我刚从街上回来,顺道来看姐姐!对了,姐姐,”兰珊装做忽然想起来的样子,“刚才我在街上逛的时候,听茶店的客人说,盐帮大弟子秋木仁有个未过门的媳妇唤做小芯,可怜未过门就被奸杀了,他们都说凶手就是林惜香呢!”
“真的?”任翩翩一喜,“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
“我现在就去告诉兰陵。”任翩翩果然坐不住,有些幸灾乐祸的去了,兰珊望着她的背影,露出满意的神情。
任翩翩颇有些急冲冲的跑到兰陵房间,连寒暄的省了,直接就把方才的话倒了出来。
“你听谁说的?”兰陵惊的站起来。
任翩翩非常满意兰陵的反应,有种报复的快感,道:“自然是听江湖中人说的,现在所有的人都这么说,你也不要太难受,不过,自己的男人做出这样的事,又怎会不难受呢?”
“不错,我男人被人冤枉,我比自己被愿望了还难受。”
“冤枉?你怎么知道林惜香是被冤枉的?”
“此事我略有耳闻,我的一个朋友,唤做李凤姐,与小芯熟识,小芯的尸体也是她首先认领的,县衙的仵作推断的死亡时间,李凤姐曾告诉过我,那时,惜正和我在一起。”
任翩翩一愣,如此一来,反倒是自己不知道内情了,转念一想,说不定她是故意这么说来唬弄我的,冷笑道:“兰小姐,那也太巧了吧,可惜,你是林惜香亲近的人,你说的证词没人相信。”
兰陵望了望任翩翩,忽然道:“你不喜欢我,对吗?”
任翩翩顿了一会,大声道:“不错。”
“为什么?”
“因为……因为;”任翩翩犹豫良久,终于一口气讲了出来;“因为唐剑看你的神色,说你的口气,都和其他人不一样!”言罢,紧紧盯住兰陵。
“你这么确定吗?你有没有问过他,或是和他交流过,如果这是你的错觉,你岂不是冤枉了自己的丈夫。就算是真如你所说,那也是你丈夫的问题,你何苦跟我过不去?我觉的,如果你把对我的这些时间和功夫放在你丈夫身上,和他多接触交心,效果会更好。”
任翩翩愣了愣,垂下头想了想,道:“你说的好象有道理,”走近来,打量一番兰陵,“现在看起来你好象也没这么讨厌,对了,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有点象泼妇?”
“好象有点像。”
“我最不喜欢做一个泼妇,所以,我收回刚才对你说的话,”任翩翩的心情忽然又好起来,“哎呀,你说的对,我马上找他去!”她说着,立马转头往外走。
任翩翩一溜烟去了,兰珊将身体隐没在围廊深处,气的全身发抖,她原以为会有一场好戏可看,特意悄悄跟过来,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任翩翩这么快就背叛了自己!这个蠢女人,果然是不能相信,好,好!她想了想,也往唐剑的房间走去。
这边,兰陵已经派凤歌去唤李凤姐,又让弄舟到衙门了解情况,派的人都出了去,她垂下头静静想了想,自言自语道:“我记的之前有人怀疑秋笛是凶手,为什么忽然又变成惜了呢,不是惜,也不象是我那天在客栈抓住的那个人,那个人胆子很小,似乎没胆量杀人,到底谁是凶手……是秋笛吗?”她想到这里,重新摇了摇头,“不会是秋笛……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一下他,秋笛啊秋笛,如果你在这里就好了……”她长长的睫毛略略颤动,沉浸在自己是思绪里,空气里一片静谧。
忽然,有一声叹息轻轻响起,似犹豫了好久好久,打破了宁静,那忧郁的声音轻轻的道:“我在这里。”
兰陵惊讶的抬起头,秋笛从梅树下走了出来,这一次,他没戴面具,夕阳照着他略显苍白的脸,他表情平静,眼中却有波澜。
“真巧,我刚好在这里。”仍是轻而忧缓的声调。(小说下载网|。。)
他似不愿多说自己身在此处的原因,只用清澈的眸子凝视她,不语。
兰陵读懂了他的眼睛,道:“我本想问是不是你做的,以便再确认一次,现在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秋笛收回视线,投到地上,七分喜悦,三分羞涩,再抬起头时,已经隐下方才的感情,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珍重。”

第十五章 小芯的死因(下)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才收回来,转身出了大门。
“我好象又多了一个情敌,”林惜香慢慢踱进了院子,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得在各个方面进一步研究精修才行,这样才能永远吸引住你,让你一辈子离不开我。”
“只怕是你多心了。对了,坏人,外面都传你是奸杀小芯的凶手,你还这么满不在乎!”
林惜香笑道:“反正不是我做的,我有什么好担心,再说,我被人冤枉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兰陵正色道,“天下间,只要我可以冤枉你,其他人都不可以!所以,我一定要找出真凶!”
“好,好,你怎么冤枉我都成,”林惜香哈哈大笑,揽住她纤柔的身子,头凑到她耳边,不住轻轻啃咬,“我刚才出去,是为了办一件事……”
“妹妹找我吗?”门口忽然传来李凤姐的声音,“哎呀,上次分手到现在都有一个月了,”李凤姐飞快的过了来,亲热的拉住兰陵的手,几乎是将兰陵从林惜香怀中夺了过去,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要么你先回房。”兰陵对林惜香道。
“我不介意呆在这里,”林惜香说着,将兰陵重新拉回到自己怀中,一把抱起,再坐到藤椅上,指指另一张空椅示意李凤姐也坐,“你们继续交谈,只要把我当做一张藤椅就可以了。”
他不时在后面啃咬她的头颈,满意的看到原本的雪白染成了粉红,同时,兰陵还要对付他偷偷伸到她身上的爪子,并对李凤姐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
李凤姐一口气就把从看见小芯的画像贴在衙门口直到秋泓只身留在验尸房哭泣全部讲了一遍,兰陵眉一蹙,忽然道:“秋泓说自己一直不知道小芯的死讯〃奇〃书〃网…Q'i's'u'u'。'C'o'm〃,而你在见到他之后也没有告诉过他小芯的死因,且他在验尸房只揭开了小芯的脸,但他哭泣时说的话显然已经知道小芯是死于奸杀,他一定有事瞒着。”
“小姐,”弄舟从衙门回来了,“衙役说上次被你抓住的坏蛋只承认奸污了小芯,却不肯人杀人的罪。”
“有趣有趣,我们现在就去盐帮向秋泓问个究竟。”李凤姐来了兴致。
盐帮正忙着筹划和天鹰派的联姻,上上下下忙的不可开交,一派热闹喜庆的气氛。李凤姐带着兰陵他们很快找到了秋泓的房间,李凤姐向上次一样一脚踢开了门,秋泓又被吓的跳起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来不及藏。
“你归鬼鬼祟祟要藏什么东西,”李凤姐走过去一看,惊道,“是小芯的灵位,奇怪了,一个灵位有什么好藏的,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秋泓连忙把灵位放到最下面一层抽屉,结结巴巴道:“我和小芯毕竟相识一场,她没什么亲人,死了也没人记着,所以我……”
兰陵接口道:“你就要和天鹰教联姻,这个时候摆灵位太不吉利,你父亲不同意,所以你就偷偷的摆,是吗?”
秋泓连忙点头,问:“姑娘是?”
兰陵冷冷道:“你既然对小芯有情,为什么要杀她?”
秋泓大惊失色,连忙摆手:“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李凤姐紧追:“那你为什么没问衙役就知道小芯是被奸杀的,快说。”
“我,我听别人说的。”
“说谎,上次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不是说自己不知道小芯被害吗?”
“我……”秋泓说不出话来。
兰陵上前,道:“你杀死小芯的时候,被人看到了。”
秋泓一楞,颤声问:“谁?”
“是侮辱小芯的人,他并没有立刻走,看到了一切,所以,你不说也没用,衙役很快就会来。”
秋泓顿时瘫到地上,不住摆手道:“我不是有意的……我根本不是想杀她……那天晚上,我去她家找她,谁知房门大开着,她衣衫不整缩在墙角哭泣,我一惊,猜出了大概,就追问她,开始她红着眼睛,死活不承认,后来被我问急了,哭着承认被那坏蛋侮辱了,她说对不起我,要和我取消婚约,我虽然同情她,但也只有解除婚约这条路了,如果我娶了这样的女子回家,以后我和我们秋家乃至盐帮的脸面何存呢,甚至可能影响我们和天鹰派的关系,我就同意了,哪里知道她听了我的话忽然就发怒了,狠狠骂我不应该抛弃她,甚至抽出刀威胁我,一点都不象我原先认识的那个温柔贤淑的小芯,我顿时明白,她是假借取消婚约来博取我怜悯,根本是以退为进,我忽然觉的害怕,觉的她很陌生,她以前在我面前表现的总总,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呢?我不想跟她纠缠,就要离开,她居然握着刀冲过来,要刺我,一边大叫:‘我为了做了怎么多,你居然就这么抛弃我?’我情急之下去夺她的刀……结果,慌乱中刺中了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哎呀,那天我离开的时候还特意仔细看过四周,根本没有人,如果那坏蛋真的看到了,为什么当时不出声?你……你刚才诈我,”秋泓忽然明白过来,“是了,如果真如你所说,衙役早就来了,还会让你们先来问我话?不行,我不能坐牢,我不能让你说出去,”他一边说,手已经悄悄探进衣襟,捏住怀中的短刀,大喝一声,径直向兰陵刺去。
李凤姐大惊失色,这些人中,兰陵的位置最靠近秋泓,就算自己立刻扑上去,也来不及。刀光照亮了兰陵的双眸,在她还未来得及动一根手指,一条灰色的身影忽然从房梁跃下,在秋泓的短刀刚要触及兰陵之前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竟是秋笛。
但随即,那灰色的身影忽被一股猛力撞开,刹那间人头攒动,纠缠不清,待李凤姐定住眼睛,看出了究竟,挡在兰陵前面的人已然换成了林惜香,秋笛靠在墙上,脸色苍白,盯住林惜香,惨然道:“你为什么推开我?”
“如果不是为了救出你,我本不会受伤,不过不要紧,”林惜香手指一点,秋泓应声倒下,他这才满不在乎的看了看插在自己胸口的短刀和随之往外喷涌的鲜血,优雅笃定的摇了摇手指,悠悠然道,“我不会给你机会,你若真为我女人受了伤,或多或少会在她心里留下痕迹,这我绝不允许,”他的目光转向兰陵,双眸炽热,脸色比秋笛更苍白,“你的心,全部是我的。”
兰陵正慌乱的去按他身上不住流出的血,泣道:“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蠢……”
林惜香哈哈一笑,忽然低头,牢牢吻住忙着给自己止血的兰陵,毫不顾忌在场的人。
秋笛仰天大笑,黯然而出。
外面,仍是晴空万里,夕阳无限,他抬头望天,长叹道:“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注定一辈子触不到我爱的人?”

第十六章 女人所能使用的伎俩(上)
 林惜香懒洋洋斜卧在塌上,毫无血色的面颊显的双眸越发黑亮,兰陵轻轻给他换上睡衣,小心不碰到伤口,他不时眯起眼睛,张口让兰陵喂他蜜饯,这时的他,纯蓝的衣服,惬意的表情,象极了纨绔子弟,但华美的外表,掩盖不了他身上致命的危险和诱惑。
下一刻钟,他已经皱起好看的眉毛,小心的问:“我可不可以不喝药?”
“不可以!”兰陵斩钉截铁的道,“蜜饯已经提前吃过了,是时候喝药了!”她端起药,开始喂他。
“好吧,”林惜香叹息,“女人,有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说,我在认识你之前,曾过了一段荒唐的生活,虽然没有固定的女人,但是……对不起,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守节来等待你……你,别嫌弃我好吗?”
兰陵凑到他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才道:“想到你曾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恨不得杀了你,又舍不得下手,啊,坏人,”她忽然又勾住他的脖子,印上他的唇,林惜香一把将她拉到怀中,紧紧抱住,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
过了好久,女人问:“我刚才咬的太重了,还痛吗?”
兰陵想了想,忽然又凑到他脖子上,停顿了一下,林惜香忍不住问:“你在干什么?”
兰陵笑咪咪的抿了抿嘴唇,道:“这次不痛吧,这是我发明的无痛吻痕制造法,你看,我又在你脖子上留下了一个吻痕,”她说着,又轻柔的舔了舔他肩膀上的伤口:“这全部都是我的烙印,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她抬起头,凝视他,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的你很危险,生怕自己有一天会陷进去,果然,我现在再也逃不开,也不想逃了。”她钻到他怀中,已经柔顺的象一只小白兔,他只要顺着她的皮毛抚摩就可以了。
“惜,惜。”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女人,”林惜香邪气的一抬眉毛,“你看上我哪点了呢?”
“这个嘛,”兰陵调皮的道,“因为你洞明世事,是个什么都看透的人,尽管如此,仍不肯对自己喜欢的人做假,而有的人,背着道学的面孔,做一些卑鄙的事,却从来不觉的自己卑鄙。”
“还有吗?”林惜香不满足的问。
“因为我们都是拥有同样一种寂寞的人,而你,”她深深望他,“一个人优雅的在深夜把玩寂寞,让人向往。”
“我时常困惑这样的问题:假如生命必然消逝,该如何对待指缝里的光阴?现在我找到答案了,拿来去爱一个人,用爱来抵御死亡,用缠绵来抵御孤独,要在爱过之后化灰化烟,永不踏人生这虚无寂寞之地。”林惜香悠悠道。
“对我而言,如果有你,那我宁愿再踏入下一生的寂寞来等待。”
“乐观的女人。”
“你不也是这样的人吗?不然,你也不会用希奇古怪的绝妙技艺和诗词装点每一寸光阴了。”
林惜香故意叹息:“娶一个太聪明的女人做老婆,实在是一个挑战。”
兰陵却伏到他怀中,柔顺的道:“女人一结婚就变蠢了,只要你来教,我会做个很乖的老婆。”
“好,我会花时间来驯服你。”他大笑。
“对了,为什么一开始谣传秋笛是凶手,后来又成了你呢?”
林惜香笑道:“盐帮和墨水轩之间,也有联姻关系,盐帮大弟子秋木仁,本来自墨水轩,同是秋家人,秋泓应该见过秋笛,他发现秋笛在附近出现,又早有奸杀农妇的恶名,就想把这个案子也推到他身上,好让自己脱身。至于后来会传成是我,恐怕又是平安侯这老头在捣鬼,我拒绝给他办事,此君一直耿耿于怀,听闻平安侯性情激烈,年纪一大把,脾气犹烈如壮年,他到现在还没有中风,倒是难得的奇事。”
“所以平安侯最近一直找你的麻烦,”兰陵嫣然道,“如果我们把秋泓的罪名推到他身上,你说会怎么样?”
林惜香大笑道:“此君最怕自己和好色联系在一起,外界若是这么谣传,他恐怕要暴跳如雷了,女人啊女人,我发觉你很有做坏蛋的天分。”
“谁让他欺负你呢,他坏你其他的名声也就罢了,偏是色这一项,你是我的人,你被说成这样,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兰陵红着耳朵,脸上却是一付大言不惭的表情,“不过,听说平安侯长期蜗居在平安岛,不踏足陆地,要嫁祸给他,似乎不太容易呢。”她支起肘子,静静的想呀想。
。看来此事太过困难,她象一只小猫一样睁着迷惘的双眼。林惜香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那老头可不是个闲的住的人,他若真的整天呆在平安岛不出来,岛上一定翻天覆地了,我知道可以在哪里找到他!”
“哦?”兰陵睁大眼睛。
“平安岛第一使韩文俊有次来找我的麻烦,他从平安侯口中得知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在你落下的丝斤上下毒引诱我,我当时就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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