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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霸爱娇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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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的按开,一颗时时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小蜗牛,你别担心,我这里遇上了点麻烦事,不方便给你打电话,你放心,我没事,真的没事,爱你!”
她立刻用颤抖的手在键盘上书写了一句:想你,早点回来!
“会得,过些日子,等着我!”直到他又回复过来,她才将手机收进了包里,但是心情却已经大好起来。
“哇……姐姐,你穿这件衣服太漂亮了,感觉精神一下子好了起来,就要这件了。”当打开试衣间的门,妹妹看见她身上那套水青色的洋装时,立刻大声夸赞道。
她只是点头笑,也不分辨,后来妹妹就帮她把那件衣服买了下来。
买好了衣服,她们又去转了转,给祖父母买了一些东西,这才各自回家。
回到家后,她就将那件衣服穿在了身上,不是因为喜欢,只因为她觉得这是让她感觉幸运的一件衣服。
她想如果曹景芃回来,她把这件事讲给他,那个死男人一定又会叫她傻瓜了,呵呵……
叶璃的订婚宴选在本市最好最大的酒店,办得很圆满,石一伟的父母都很喜欢叶璃,还有石一伟那几个漂亮的姐姐,也对叶璃印象很不错。
看着那身着玫瑰红的礼服、被那一身名牌西装的石一伟紧紧地握着手给众人敬酒的妹妹,叶琉不由得想起了地下的父亲,想起了牢里的母亲,又想起这些年姐妹相依靠相扶持的日子,她的眼里禁不住有晶莹的泪光闪烁。
“老弟呀,今晚还不邀请小璃去我们家住?”石一伟那个在某娱乐公司做总监的三姐姐代替弟弟调戏小璃。
“这……要问小璃答不答应了?”石一伟当即红了脸,呐呐几句。
在他的那个家庭里,是个很开放很活跃的的,他美丽又时髦的经营美容院的辣妈、还有三个风情美艳的姐姐没事总是逗他、调弄他,他在她们面前是藏不了秘密的,谁知道在那样的家庭的熏染下他竟然将处男身保留到二十二岁,稀奇……当然这也成为她们打趣他的一个经典话题。
不过他很想今晚就献给十七岁就害得他做了春梦的小豆芽,不知道……最后他把期待又羞赧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叶璃。
叶璃看了石一伟一眼,美眸轻轻一闪,随后红唇一绽,笑了,“三姐,这哪里好意思,你们已经为了我辛苦劳累了一天,晚上再招待我,这会让我很过意不去的,不如这么办吧,今晚一伟就去我们家好了,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怎么样?”
说这更是大方的一挽石一伟的手臂,扬起美眸笑看着男人那张泛着可疑红晕的俊脸。
“哈哈……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众人笑着夸赞道。
石一伟呆了呆,惊喜的看向身边的女人,但随即又有些懊丧,在叶家那朴实又保守的两位老人面前他什么也不敢做呀,不过不管了,今天还就住她家了,寻找机会吧……
“哈哈……”
那几位美艳的姐姐看着自己那傻弟弟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他真的就将小姑娘回复她们调戏的话当了真,于是笑的更欢了,一个个的都如那乱颤的花枝。
在那片欢快和乐的笑声中,叶琉伸过手,握了握身边那眼中含着欣喜泪花的祖母的手,老人回过脸来,与她相视而笑……
夜色阑珊,华灯初上,正是一家人温馨和乐的围在一起安享家庭欢乐的时候,但是在岸芷汀兰小区的某座别墅里,在悬挂水晶吊灯的餐桌下,却是一片沉闷。
“妈妈,爸爸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他了?”默默扒饭很久的小人儿,终于忍不住看着身边的母亲问出了声。
“呃……”叶琉微微一怔,抬起头,却迅速的接收到来此对面婆母的那满是期待的目光,对着这一老一小,她轻轻笑了,“很快,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嗯,那天你不是才和爸爸通过电话吗?”
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这一笑有多么勉强。
那天在礼服店里,她接到曹景芃的短信后,第二天晚上她又收到一条他发过来的短信,大致的意思就是他近几天可能回不来了,因为那事情很棘手,不好办。
她问他到底是什么事,他也不说,她生气,他就打过电话来哄她,说保证不会背叛她,还说了很多肉麻的话,于是她就气消了。
后来他又和小人儿通了电话,和婆婆说了两句,听起来似乎精神不错,她也没多想,然后就挂断了。
这几天他也偶尔有短信过来,每次都只是报个平安,但是却再也没有通过电话,她想和他多聊一会,所以就干脆打电话过去,但他却不接,只回她短信,说确实有事,不方便交谈。
如果不是他对她说话的口气,还有那特殊的称呼,她真的怀疑那个对面和她传信息的人还是不是他。
可是他到底有什事呢?在哪儿呢?不仅她,连曹振良、曹景行,小亮他们都不知道他的行踪,他和他们联系也是通过电话。
“妈咪,这都已经是十几天之前的事了,你每次都说爸爸这两天回来,每次都说……可是爸爸却一直不回来,我想爸爸……我想他……”
果然,小人儿抓住她话里的漏洞控诉起来,说着说着,越发委屈,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扑簌簌的落下。
“丫头,”婆婆的眼圈也红了,满面肃然的看着她,“景芃到底怎么了?已经快二十天了,为什么还不回来?究竟怎么回事?”
看着一老一小,其实她也真的很想哭,但是她却最终还是忍住了,闭了闭眼睛低声道,“念念,妈……你们别急,我们、我们问问他。”说着就拿过自己的手机,快速的拨打过去。
电话通了,但却没人接,她就一直任它停留在呼叫状态,最后那电话被人无情地按端了,她不放弃反复的拨,在她拨了不知多少遍后那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喂,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你不知道我在忙吗?”
那响在对面的声音一样的低沉悦耳,但却冰冷厌烦,熟悉却又陌生。
她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了,一颗一颗的从眼眶中落下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肖玫兰一看她的样子,立刻黛眉紧蹙,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手机,就是一通吼,“曹景芃,你在哪儿……家里老婆孩子老妈都不要了,你究竟在搞什么?你马上回来……今天必须给我回来,不然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沉默了很久,距离曹夫人很近的她,就听见对面的男人低沉又清冷的声音,“妈,你别激动,我真的有事……你把电话给小琉,我和她说。”
肖玫兰不动。
“妈,求你了……”对面的男人忽然低声来了一句。
肖玫兰眼中也禁不住泪水闪动,最终将电话递给了她。
对面的男人又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小蜗牛,我真的有事情在忙,走不开,你愿意等着我吗?你要是愿意等着我就等,如果不愿等……我们、我们就离婚……”
“咚——”
一声响,男人的话未说完,叶琉手中的手机就落在了地上,她脸上惊愕和惨败的神色、以及那纷纷滑下的泪水也成功的震慑了她面前的小老一小。
只不过那手机却很结实,未摔坏,对面男人的声音依然响着,但是却紧张起来,“小蜗牛,小琉……你还在吗?你等着我吧,等着我……我……”
一只小手拣起了那手机,放在了耳边,哭泣道,“爸爸,你和妈妈说了什么,妈妈怎么哭了,你不要怪妈妈,是我……要妈妈给你打电话的,不怪妈妈,你别生妈妈的气还不好?好不好……”
“念念,好儿子,爸爸不怪你,也没怪你妈妈……真的,宝贝儿,好好听话,让你妈妈等着爸爸,爸爸真的有事,爸爸……爸爸很快就会回去的,很快……”男人的声音越发低沉了,随后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就是一室沉默,难捱的沉默,凝滞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直无声落泪的叶琉却忽然止了哭,然后对那都担心的愣愣的望着她的婆婆和儿子道,“念念,妈……我没事了,景芃是遇到了事情,我会等他的,我们都在家里好好等他,好吗?”
两人听了,立刻大力的点头。
“小琉,来……先吃鱼吧,我去将这些菜热热。”肖玫兰主动去热那已经凉了的菜。
“妈妈,来,喝杯热水!”二小人儿则去饮水机了接了杯水给她喝。
她深吸口气,将心头的那千丝万缕的情绪压下……
从那个晚上以后,她再也没有给曹景芃打过电话,工作、生活,照料家里的婆婆和儿子,还是一样回娘家,或者去曹家大宅串门,一如既往的对众人笑,别人问起景芃来,她也总会耐心的编理由和人解释,只是她却以飞快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小琉,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瘦的这么快?”祖母看着她惊问。
“我在减肥呀!”她却笑着道。
“姐,别减了,太瘦了,小心姐夫回来不要你。”自从订了婚后愈发容光焕发的叶璃则和她嬉闹。
“他不要我,可有的是等着要我呢。”她故作轻松的笑。
祖父母和妹妹也跟着笑,他们只当是在说笑,是啊,谁又能想得到那个为得到她用尽手段、那个为她一夜白头、那个曾经跪在她脚下求婚的男人竟然向她提出离婚呢?
爱情使人变得卑微,曾经被他放在手心里宠的她已经没有了当年为了梦想、为了尊严离乡背井的那份勇气和决心,爱折断了她的翅膀!
曹景芃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在给了我那么多以后,那么绝情的说出那句话,你知道吗?我已经被你宠坏了,我离不开你……
当我替你掩饰着、违心的对着世人笑的时候,你知道吗?我的心在滴血,兜兜转转,分分合合,我还是做了你脚边的菟丝花,只是因为爱你!
我不敢再打你的电话,因为我怕了……我怕你再对我说更绝情的话,我可以忍受别人对我的侮辱谩骂,但是却无法忍受一个不耐的眼神、冷漠的语气。
你不是让我等你吧,那我就会一直等下去,只是希望能在有生一天还能见他你……
她的消瘦,别人不知情,可能也不会懂,但是有一个人却是看在眼里,那就是她的婆婆肖玫兰。
她很心疼,于是专门将曹振奇的老婆从马来雇来的那个厨师请过来,给她烧马来菜,因为她记得她爱马来菜的那个口味。
她还将老宅的佣人保姆私下找过来,担下一切家务,她更是将孙子的一切事情揽了下来,不愿她再多劳一份心神。
只是情况却并没好转,她依然消瘦,那苍白孱弱的模样让她想起了五年前她初见她。而叶家的两位老人更是频频的打过电话来,有意无意的探问原因,这都让她觉得很无措也很忧虑。
特别是有一天晚上,她竟然在卧室里晕倒了,她吓坏了,要送她去医院,却被恰逢这时醒过来的她制止。
“妈,别担心,我只是有些低血糖而已,这种毛病我以前也有过,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让廖医生来看看吧?”她又提议。
“不用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却又拒绝。
看着她那让人心疼的小脸,她抱着她哭了……良久,思虑了再三,终于决定带着她去见一个人。
“妈,见谁?”靠在床头,看着那满脸决然的婆婆,叶琉不解的问。
“你不是想知道景芃在哪儿吗?这个人一定知道!”
“哦……”眼看事情的真相就在眼前了,不知为何,叶琉又有些退缩了。
“孩子,”肖玫兰握了她的手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曹家的媳妇,如果景芃真的要抛弃你,那我就会先抛弃他,让他净身出户,而我们还有念念必须生活在一起。”
听着婆婆那赤诚的话,她顿时泪眼婆挲,而肖玫兰却只是搂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像一对真正的母女一样。
她那天当然听到了儿子手机里说的话,只是一路走来,她对这个媳妇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如果儿子真的选择了分,不管什么原因,也不管他有什么苦衷,她绝对是要站在这个媳妇一边的,因为在长期相处中,她已经和她有了胜似血缘的深厚感情。
两人很快就让司机发动车子出了门,当叶琉看着前面那个小区时,还依然有些苍白的脸上并没有显出太多的惊异。
“孩子,你不吃惊?”肖玫兰不由问道。
“妈,其实……其实有些事我知道,景芃虽然从来没说过,但是我不是傻瓜。”
“孩子,哎……”肖玫兰想说什么,但最终又摇了摇头,闭了口,拉着她进了政府大院后面的家属楼。
还是照样接受了严格登记询问和类似通报一类的一系列程序,她们才被准许上楼,坐电梯到了十五楼,按了门铃,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佣就出来开了门,然后那穿着休闲体恤的莫青轩则亲自迎了出来。
“伯母,弟妹……来,这里坐!”莫青轩将她们带到了书房,然后关好了门,亲自给她们泡茶。
但叶琉看得出这个男人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满脸疲惫倦怠,眼中布满血丝,但却依然敦厚温和,眉眼间挂着那种令人安心又深沉的笑意。
“青轩,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吧?”肖玫兰并没多说什么,直接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个……当然知道!”面对着肖玫兰那双锐利的目光,莫青轩清俊的脸上隐隐带些愧色,愣了愣才又道,“对不起,伯母!”
肖玫兰听了这些却只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青轩,不必说这个,当年要不是你,景芃早就死在甄世林手下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手中了,哪里还能有后来我们扬眉吐气的这一天,所以这些年景芃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从没有拦过,毕竟你也可以算是他的再生父母,教会他许多东西,我今天只是来问一问景芃到底在哪儿?他到底怎么样了?”
听了她的这番话,那莫青轩禁不住微微垂了眸子,沉默了一下,才道,“伯母,景芃很好,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想见他!”肖玫兰立刻接口道。
“这……”莫青轩闻言又沉默了。
“怎么,我是他的母亲,难道就连见他的资格也没有了,还是说他现在根本就不安全。”见他沉默,肖玫兰顿时急了。
“不是……不是,伯母,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善后,而且这也是最后一次了……”那莫青轩赶紧解释,然后语气顿了顿,才有道,“只是景芃有一点小事,暂时……暂时不想见你们。”
语气谦卑,但是态度却坚决,温厚清俊的眉眼中透露出一股无形的凌厉之气,叶琉知道,这才是隐藏在这个深沉温和的男人下的真正面孔。
“青轩……”肖玫兰一听这个立刻很有几分急切和忧戚,看了看叶琉才轻轻叹息一声道,“儿子我可以先不见,但是你能不能让这丫头见见他……”
“他要是真的没法给人家未来,就让他明白的告诉人家,放手吧,给别人机会!”肖玫兰又补充道,但是说完这番话,却禁不住拉了叶琉的手,淌下泪来。
叶琉也立刻哭了,因为婆母这句话戳中了她的痛楚和泪点,即使只是听听和想想,她就已经忍不住泪意了。
“这……”看着相对而泣的婆媳两人,莫青轩的眼睛也微微湿润了,低声又说了一句“对不起”后,才有道,“好吧,伯母,我试着安排!”
听了这话,叶琉的脸上的泪水立刻住了,不为什么,只因为想到要见到他了,她的内心忽然就充满了喜悦,她感觉他又离自己近了,初来是的那份恐慌心里也瞬间散尽了。
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真的很想他,很想见他。
看她高兴,肖玫兰也立刻高兴起来,只是没有注意到一边莫青轩眼中的那抹忧虑和悔意,暗沉和愧疚……
接下里,两人很快就告辞了,回去的路上,叶琉的脚步就明显的轻快起来,肖玫兰看着他,摇了摇头,随后又禁不住轻笑。
两个孩子都是用情很深的人,真的不希望他们之间再有波折了,为了两个孩子,她是不是也应该向三夫人一样,去求神拜佛呢?
景芃,我的儿子,希望你千万不要再负了这丫头,不然到时,别怪我这个当妈的不选择你……
两人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但是那被保姆带着的小人儿却还没睡,强直着一个小脖子,等在客厅里,看着祖母和母亲回来立刻迎了上来,但却乖巧的什么都不问,只是抱着两人的腿撒娇。
“念念,我的宝贝儿,走,去睡吧!”肖玫兰立刻抱了他。
看着母亲和祖母的好脸色,小人儿也觉得自己的父亲就要回来了,快快乐乐的和母亲道了晚安就去睡了。
叶琉洗完澡后,就躺在床上,一边用手机上网,一边等莫青轩的电话,这是回来时约好的。
但是等到深夜,都快凌晨了,她都打了无数个瞌睡的时候,那莫青轩才打过电话来,语气里似乎也满是疲惫,两人约了时间。
她想多问两句曹景芃的情况,但是所有的问题到了莫青轩嘴里,却什么也问不出了。
老狐狸,叶琉不由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然后关灯睡觉……
叶琉终于在第二天下午在美国加州的一个幽静的小城里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那时阳光温热,她经过飞机上的数个小时之后,被莫青轩的助手带领着穿过那长长的街道,进了一家尖顶的白色民居。
在那个古朴却雅致、摆满纯木家具的小客厅里,那个穿着白色衬衣、银色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男人就坐在那宽大的桌子后面,看着她,俊眸中似喜似悲,一片复杂,有着她看不懂的深沉情绪。
“曹景芃……”
她想扑过去抱住他,但却最终又因为他眼中那份无形的疏离止了步,握紧双手,泪眼凄迷的看着他。
他还是他,但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在这不足两个月的时间里悄悄改变。
他穿着白色的衬衣,银色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似乎精神不错的样子,但却明显的瘦了很多,两颊深陷、颧骨高处,眼角的皱纹越发深刻了,看起来像苍老了十岁的样子,让她心里泛起丝丝的疼。
“你来了,小蜗牛……”他凝视了她很久,嘴唇蠕动半响,最终淡笑着开了口,平静的向她招呼着。
听着那熟悉的轻唤,她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一颗一颗的落下来,快走几步就要奔过去亲近他。
“别过来……”他却忽然低声一句,让她前奔的脚步声戛然而止,一只脚迈出去悬在半空,然后硬生生的收回。
“对不起,我们……我们离婚吧!”男人闭了闭眼,终于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她却瞬间僵了,脸僵住了,动作僵住了,心也僵住了。
“为什么?”
看了他很久,她才木然而机械的问出了这句话,清美的眸子落在他的脸上,那含着惊异和质问的目光,如一把锋利的宝剑,像要刺穿他,看看他的血是不是红的。
“对不起……”
他再次闭了闭眼,然后轻轻的一击掌,随后一侧的一间门被打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菲佣推着一把轮椅走了出来,那上面坐着一个女人,赫然就是闵冰。
闵冰的脸上还是那天在莫青轩处见到的那副神色,谦恭淡然、不声不响,只是却偶尔会扭过头去看曹景芃,目光中流溢着深深的柔情和爱恋。
看见那被推出来的女人,曹景芃笑了,脸庞温柔而宁静,对那菲佣招招手,那菲佣便把闵冰推到他身边,他便伸出修长的指,轻轻地将她耳边那缕散乱的发丝别号,然后才转向屋里另外一个呆若木鸡、凶猛落泪的女人。
“离婚的原因就是有一个深爱我的女人,为了救我,替我挡下了飞到我身上的枪弹,然后失去了双腿,面对这样一个这样全心全意为我的女人,我必须要补偿她、照顾她、爱她,这是责任,也是道义,相信这个……你能理解吧?”
“……”
“别哭……收起眼泪吧,我已经想好了,离婚的条件对你绝对公平有利,家里的一切都归你,儿子、房子、钱,包括我的公司的股份,还有在曹家的地位,你还是曹家的大少奶奶,我净身出户,毕竟是我对不起你……”
“其实我也想过要回去,毕竟……”男人说到这里垂下眸,掩住眸光中的那晶莹泪光,“毕竟我们有过那么刻骨铭心的过往,我想过,只要是冰儿的腿恢复了,我就还回到你的身边,回到母亲和儿子的身边,因为毕竟我也舍不得,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医生给出的结论却是……却是再也无法恢复……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说到这里,男人的脸上一阵扭曲变幻,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和失望,最后竟然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闭着眼睛。
这时那闵冰伸出一只手过去,握住了男人的一只手,小声安抚,“曹少,没事……别这样,我心甘情愿的,你离开,和你夫人回家,我也无怨言……”
曹景芃被她感动了,脸上平静下来,回握了她的手,低声道,“谢谢,谢谢……”
随后又转向那说不出话,只是狂飙眼泪的叶琉,“在与冰儿的相处中,我还发现了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更适合我,我想经过这次后你也多少了解我身后那不为人知的暗黑秘密,你可能会害怕,也可能嫌我,但她不会,因为我们本来都是同道中人,所以,小琉,不要哭了,保重身体……”
看着那与别的女人双手交握的男人,叶琉的心已经感觉不出有多痛,因为已经痛到麻木、痛到极致,看着两人,她忽然笑起来。
“曹景芃,这就是你给我的最后解释,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呵呵……你好狠的心,真是绝情,你的那些誓言呢?你的那些口口声声的爱恋呢?纠缠我这么多年,误了我的青春这么多年,就给我这样一个结局吗?你是人吗?抛弃了幼子、母亲、妻子……一切,就是要守候你的真爱……”
她明明笑着,可是眼眸中的泪却止也止不住,一颗一颗的落在白色的地板上,隐于无形。
可能是因为羞愧,那只握着别的女人手的修长大手很快就收回去了,但是男人的决心却没有收回来,看着她嗫嚅道,“对不起,我知道误了你……对不起,我将我应该拥有的全部东西给你,这也算是……算是补偿吧……”
“补偿……”
谁知道叶琉听到这两个字,却尖声叫了起来,目光怨恨凛冽的看着他,忽然就扑了过去,隔着桌子“啪啪啪——”的连扇了他数个耳光,男人不动任她打,直到那闵冰用眼神示意一边的那菲佣,那菲佣才快步走过去拉开她。
“曹景芃,你的这些东西我会接手,但却不是因为你这可鄙的补偿,而是因为感情,我不是像你一样,是那样一个没心没肺,绝情绝意的人,所以说……你补偿不了,你永远欠我的……”
手心的麻木,还有男人脸上那片红肿,让叶琉的心头有一股酣畅淋漓的感觉,这个男人是绝对不许别人打他的脸的,但是她打了,而且打的很痛快,但是畅快之后,心头却又有着一抹空虚。
这个男人不要她了,她失去了那份畸形生长,却融入她的骨血,浸透她的生命的深情。
她很想骄傲,真的很想,像多年一样将他弃如敝履,可是到这刻她却发现她做不到,理智告诉她应该转身就走,可是她的脚步挪不动,眼睛移不开,就那么用一双倔强幽怨的眼看着男人,泪雨散乱。
模糊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看不懂男人的表情,他也在哭,她只清晰地感觉到这一点。
但片刻后男人却还是抬起头,对她决绝的道,“回去吧,就当我死了……”语毕转过脸去,给她一个侧影。而那个菲佣则是走过来,表示要送客。
她的脸上禁不住一片惨白,冷冷地盯着男人,恨恨的一字一顿的道,“曹景芃,我恨你!”语毕转过身,义无返顾的转身飞奔出去。
却不知道在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以后,那个刚才还平静漠然的男人却瞬间闭上眼,无声恸哭,双手放在胸口,俊魅的五官因为忍受着巨大的痛楚而扭曲。
“曹少……”而一边那个刚才还坐在轮椅上的闵冰竟然已经站了起来,担心的望着他。
良久,他才稍稍平复,但刚才的柔情蜜意却已不见一丝,看也不看身边的女人,冷漠的道,“你走吧!”
“呃……”闵冰一怔。
“刚才那都是演戏,你还真当真了。”曹景芃懒懒的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道。
“我知道……”闵冰立刻垂了头,稍后却又抬起来,“可是你……”
“我的事不在你关心的范围之内!”曹景芃却冷冷瞥了她一眼。
“是!”闵冰立刻恭敬地垂了头,转身就要退出去。
“闵小姐——”但曹景芃却又叫住她,“希望你离开这条路后能够好好的做人,我和二哥废了你的手指也并非只为了在金三角惩罚你的不尽心力,还是希望你今后有一个安定的人生,自求多福吧。”
听了他的这番话,那闵冰禁不住脸色一阵暗沉凄楚,但最终却又释然,“我明白,曹少,我今天就回冰岛,不会再回来,保重!”
安定人生吗?她怎么敢想,她是一个杀手,有无数的仇家索命,有组织里的老板追杀,废去手指,等待着她的只是一种命运。
这个她暗恋了很多年、却最终也没有正眼看过她的男人真的够狠,因为……不爱吧!
不过这又怎么样呢?她依然爱他,爱他的胆气、爱他的谋略、爱他的高超技艺……再说这也是她应该得到的下场,怪就怪她作为那个暗黑组织下的一个杀手,接了“托命令”竟然动不该有的小心思,而这个男人又无法容忍自己爱的那个女人吃一点亏,其实……是她咎由自取。
是啊,自求多福吧!
说完又转身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然后出门去了……
“玛雅,那份东西准备好了吗?”等她出门以后,曹景芃又问一边的那个菲佣。
“准备好了!”那菲佣应着,并且递上一个东西。
曹景芃用颤抖的手指接过那东西看了两眼,便再也看不下去了,闭上眼,沉默了良久,低声道,“去拿给她吧!”
“是!”那菲佣立刻应了,转身要走,但曹景芃却又唤住她,“玛雅,那电话打了吗?”
“早打了,会马上过来的,请问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曹景芃听罢,沉吟了一片刻,才道,“好好跟着她,保护她,千万不准出任何疏漏!”
“是!”那菲佣转身去了,剩下曹景芃独自坐在客厅里,俊脸上是一片浓重的痛楚、颓然……
茫然的走在这他国异乡的街道上,身边是那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种,叶琉的步子一直都未停下,机械的迈着,直到暮色降临,夕阳将这座小城完全笼罩,她实在走不动了,才坐在街道边的木椅上,无神的直视着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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