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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霸爱娇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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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曹景芃听完,却并没有太多意外,因为他刚才确实听清了妇人的那一声吼。
    他自来思维敏捷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来自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女人,当年之所以义无返顾的离开他,孟浩那件事可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有人说过,死人永远要比活人有影响力,他又怎么会不记得清楚呢?这也是他刚才阻止小亮杀了这个疯女人的原因。
    他和那个小笨蛋之间已经隔了个孟浩了,他可不想再多个孟浩他妈,有一件事他自然了解,那就是那个小女人这些年一直都在照顾那个疯女人。
    “先生,要包扎一下吗?”这时邹亮看了一眼他那不断滴血的手。
    “没事……”他摆摆手。
    “先生,那这个女人怎么办?”小亮又问道。
    曹景芃看了妇人一眼,淡声道,“交给周队长的人!”
    “咣——”
    但是这时门却再次被急切的推开了,一个他意想不到,却是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前台小姐,“叶小姐……叶小姐,你不能乱闯,否则我会被骂死的……”
    屋里的人顿时都吃惊地看向她,当然其中有一个人除了惊,还有喜,那就是曹景芃。
    但是叶琉的目光却只是在众人的身上的淡淡滑过,然后落在那正被两个保镖制住的妇人身上。
    还好!
    当看见妇人还在挺有活力的在两个保镖手中奔突扭动时,她的心不由立刻安定下来。
    中午她洗完澡正休息时,忽然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打了过来,是来自精神病医院的,说是李秀华趁工作人员不备偷跑了,不知去向。
    她立刻赶了过去,却在李秀华的房间里发现一本近几期的财经杂志,而封面人物就是身着青色西装的曹景芃,帅气依旧,只不过他的脸上却被大大的打了个叉子,一边还写了个“死”字。
    她看了不由大惊,别人不懂,看了只可能认为是精神病人发病时的无意识的癫狂行为,但她又怎么不懂呢?
    她并没有细究李秀华是否知道了什么或从哪里知道了这些,而是一路的就赶了过来,只怕来晚了她想象的事就发生了……
    看着她变幻的目光,再看看那妇人,曹景芃的脸上不由快速的闪过一抹了然,然后瞬间一沉,他那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将自己欲出口的话又吞了下去。
    “对不起!”但是叶琉却开口了,对他轻鞠一躬,然后一指李秀华,“她身体不好,精神抑郁,情绪不稳定,打扰到你了,我代她向你致歉。”
    看着那个满脸疏离、甚至还带着公式化笑容的女人,曹景芃的嘴角不由一阵轻颤,一双细眸也慢慢眯了起来,愣了愣,但最终出口的却是一声,“没关系!”
    语气冷冷的,淡淡的,就好像两人从来没认识过一样。
    一边的邹亮,看了这样的两人,目光垂下,不由暗暗的在心里摇头。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十几天不见,两颊又明显的清瘦许多的男人,叶琉的眼底不由涌起一股酸涩。
    “那人我可以带回去吗?”叶琉努力的睁大眼,将眼中的泪意压下,语气出奇的平静。
    “嗯……”曹景芃轻轻应了一声,然后立刻侧过身,转身回了办公桌前。
    她不就是要两不相干吗?那他给她。他已经孤独了五年,谁说不能再忍受五年,一个五年、两个五年……人生一共有几个五年呢?都会过去……
    只是在他身后却滴落了一地凌乱的血迹,在那原木黄的地板上显然的一片,带着一种诡异的鲜艳之色。
    那是他手背上被剪刀划伤的伤口,不断地渗着血,但他并没有感觉到疼,肉体的疼痛,怎么又及的上心头的一丝一毫。
    其实他的心头又何尝不是鲜血淋漓的一片,就犹如肉体中什么被抽离,有一种剥茧抽丝般的痛。
    那地上的血迹不由得让叶琉的心头猛烈地一滞,她有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你的手怎么了?”这句话连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没事……”他看她一眼,淡漠的道。
    “叶小姐,找到了吗……呃,还真在这儿……”
    这时门再次被推开了,两个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冲了进来,看了看叶琉,又看了看那李秀华,口气不由一松。
    叶琉对两人点点头,两人很快就取代了保镖的位置,架了李秀华。
    “你的手包扎一下吧,别感染了。”叶琉转身和医护人员走向门外,但是却又最终不忍心了,回过头来向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脸清冷的男人道,“我……走了。”
    办公桌后面的男人连头也没抬,双手死死地握着桌角,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抑制着自己不要冲过去抱住她,乞求她不要走。
    既然这不是她想要的爱情,那么他又为什么不放她自由呢。爱不是占有,那么爱是放手应该没错吧?
    叶琉再回眸看了一他一眼,然后转头和那架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李秀华的两个医护人员,一起出门去。
    步履匆匆间,却没注意到李秀华瞥向她的眼角余光中闪过一抹阴沉的笑意,那抹笑意出现在她那张因为发病而扭曲的脸上,让那张脸愈发的狰狞恐怖。
    房门闭合的那一声轻响,那曹景芃的身形微微一震,他慢慢抬起眸来,深邃的黑眸雾霭迷离。
    “先生……”小亮担心的看着他。
    “我没事……”他对他还有其他人挥挥手,“你们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嗯……”邹亮带着一帮人快速的推了出去。
    他则再次摸出烟来点燃,沉在那片烟雾中,黑金色眸子里痛楚层层堆积上来,他闭上眼,压下眼底的晶莹。
    走吧,小蜗牛,再见……不,是再也不见……
    但是很快他的这份安静就被打破了,只听见外面一阵喧嚷,然后小亮就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先生,那个疯女人不知怎么就劫持了少奶奶上了楼顶,现在正在上面嚷嚷着要和少奶奶同归于尽呢……”
    “啊……”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着,天空碧蓝,几朵白云如棉絮般点缀的天边,很美。
    但是叶琉却没有丝毫的心情欣赏着似乎近在咫尺的美妙景象,她不敢低头,因为她现在身处几十层的楼顶之上,她恐高;她更不敢动,因为她的脖子上面抵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所以她只能被动的跟着身后那个扯着她的女人一步步的向后退着,真是难以想象这个身体瘦弱的疯女人竟有如此大的力气。
    紧张、惊恐让她不能具体分辨她们身处哪个方位,但是从站在对面的那些人急切的目光中她可以断定,她们应该是已经到了楼顶的边缘。
    想着那可能的下场,她的手心里不由的有丝丝冷汗渗出,心也一直不规矩的狂跳着。
    “李秀华,不许再往边上走了,再走,就要掉下去了。”跟过来的那个一直看护李秀华的小护士大声喝道。
    “李秀华,你清醒点好不好,你看清楚,你劫持的那个人是一直照顾你的叶小姐,你不能以怨报德呀!”那个医生也大声的道。
    “以怨报德,呵呵……”李秀华听罢,却狂笑起来,搁在叶琉脖子上的刀却又紧了一分,直到听见叶琉的抽气声,“你们别被这个贱女人骗了,这个贱女人其实是害死我家小浩的元凶,不是她和她那个奸夫勾搭成奸,一起谋算了我的儿子,我家小浩又怎么会死……又怎么会死,我可怜的儿子……我的小浩……呵呵,妈妈为你报仇来了……报仇……”
    说到后来她的笑声越发凄厉,竟又变成了哭,如鬼嚎一样难听之极。
    叶琉只觉得耳膜里一阵让人难受的震动,脑神经也被牵动的痛了起来,脖子上也刺刺的痛着,她想应该是被划破了。
    一丝苦笑不由浮起在她的嘴角,别人都说自作孽不可活,可她这是什么呢?是救了那狼的东郭,还是温暖的那蛇的农夫。
    真是可悲,转眼间,她在李秀华那个疯狂的头脑里就成了孟浩的老婆,然后因为不安于室,勾上了大老板,然后那个大老板和她一起谋杀亲夫,典型的一出潘金莲武大郎与西门庆的戏码。
    此刻她不由深深叹服,这疯子的想象力可真是无穷的,怪不得梵高会名垂千古,原来疯子就等于艺术!
    “你笑什么,贱女人?”忽然她嘴角的那丝笑意落进了李秀华眼里,李秀华似立刻被刺激到的叱问道,“你想不承认吗?你觉得你冤枉吗?你觉得你赎了五年的罪我就可以原谅你了。”
    但那一声紧似一声的质问,听在叶琉耳里,却让她脸上的笑意越发加深起来,“你心虚是吗?你以为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你就可以逃脱良心的谴责了吗?孟浩的母亲,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媳妇,你又怎么会准许你的儿子娶我呢?我是叶琉,不是你一手娶得官家千金吴媛媛。”
    不是她想刺激她,是她实在气不过,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孟浩有一个那样虚浮虚伪又虚荣、喜欢逃避、又自命清高的可悲性情了,因为他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你胡说、胡说,贱女人,我要你死……”李秀华吼了起来,满目狂乱,握着刀子的手用力就要割下去。
    “嘶……”脖子上钻心的痛楚,让叶琉不由低叫出声,她只觉得脖子上有温热的东西慢慢的流下。
    这个时候她心头的恐惧却慢慢的淡去了,却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悲苦,摊上这样一个真正丧心病狂的疯子,看来她今天真的是难逃劫数了。
    她的泪瞬间涌流出来,还真是真好,她今天刚和那个男人说了再见就死,还不遗憾。
    她也算死得其所了,将当年的那场爱怨情仇背负一身,却留那个男人一身清静,很值,他还要照顾她的小人儿呢。
    她的小人儿没了妈妈,有那么爱他他又那么依赖的爸爸在身边也不错了。
    那白皙脖子上源源不断流下的血迹刺激的李秀华眼一缩,她手上的刀不知怎么就再也割不下去了。
    她扭曲的脸上一阵变幻,忽然瞥了一眼身后那如万丈悬崖般的楼底,看着地上那小如蚂蚁般的一切,然后身上使力,立刻拖着叶琉向身后的退去。
    “不要,危险!”
    “快回来……”
    众人都惊恐地大喊。
    叶琉则在抬头看了一眼头上那晴好的天,然后闭上了眼……
    “放开她,疯子,害死你儿子的是我,她是无辜的!”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一阵颇具气势的喊声传来。
    那熟悉的声音语调让叶琉迅速的睁开眼,然后看见那已站到众人前面的男人,风掀起了他的衣领,还是一样的眉一样的眼,俊魅迷人的五官。
    即使隔着有一段距离,但是她一眼也能看清那双深邃眸子里的担心和痛心,她甚至能看清他眯起的眸子,眼角紧张跳动的那细细纹络。
    她的眼泪再次凄迷了双眼……
    “你要想报仇也是应该找我,而不是她,疯女人,你听清了没有,你应该找的是我曹景芃,你儿子的那件事是我一手操纵的,来吧——疯女人,你的刀应该往这里刺!”曹景芃又上前几部,还一把撇开西服,指着自己的胸膛。
    李秀华恨恨地盯着他,停住了步子,但是令众人不得不佩服的是,这个疯子此刻的智力竟然很正常……超常起来——
    “你是想救这个贱女人吧,呵呵……我偏不让你得逞。”李秀华阴恻恻地笑道,然后又拖着叶琉往后面走了一步。
    虽然只是一小步,却让众人的心不由的颤抖起来,因为她们的位置距离楼底已经还有不足一米的距离了。
    曹景芃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他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还是因为当年他当时所欠下的债而死,他一定要救她,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站住,疯女人,我是要救她,当年的事与她无关,就是要死,也应该是我,不是她,放了她,换我来!”曹景芃再次喝道,语气里满是坚定。
    他的一语毕,众人不由瞬间都望向他,不知情的人纷纷纳闷这个女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魅力,让曹氏的掌舵总裁为她如此——就像曹氏那些上来围观的员工;知情的人则是纷纷感叹,两人的感情路真是走的艰辛,明明相爱,却总是难以相守,如今又面对如此的一场生死劫难——像曹景芃近身的那几个保镖邹亮生子他们这些人。
    看着他,叶琉则是无言的淌了满脸的热泪。
    “换你?呵呵……你休想骗我,我知道你厉害……”疯子里的智力再次超常发挥了,“一命换一命可以,你从这里跳下去,我马上放了她,不然……”说着她又再次紧了紧搁在叶琉脖子上的刀子,然后再向后面退了一步。
    “危险……”望着那摇摇欲坠的两人,人们再次紧张起来。
    曹景芃更是紧紧的握起拳,眼睛盯在两人的脚上,指甲深陷进肉里却也丝毫不觉得疼。
    “你到底跳不跳?”意识到众人的紧张,丧心病狂的李秀华竟然满脸的得意,“你不跳,那我们就跳了。”说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再次拖着叶琉残忍的往后走了一步。
    “好!”一个字就这样出口了,轻轻地、淡淡的,但却坚决肯定,如千钧般,瞬间让在场的人们一片寂静,连风都似乎在瞬间似乎都凝固住了。
    他的眉眼上移,然后轻柔的停在那张泪痕狼藉的美丽小脸上,一抹笑意轻轻的绽开。
    他慢慢地走向楼的边缘,目光却一直流连在那张他永远也看不够的小脸上,但是却并不开口,他相信她懂,他是在说:小蜗牛,保重,如果我给你的一切都太痛,那就忘了我吧!
    直到踩在那楼沿上,他才又看向李秀华,“冤有头债有主,她好歹也照顾了你五年,我偿了你儿子的死,希望你放了她,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不……不要……”看着那独立在蓝天白云广袤背景下的男人,叶琉泪水如雨般的淌下。
    “先生……”邹亮和一边的保镖也红了眼。
    但曹景芃却只是深深地再次看了叶琉一眼,高大的身子举步跃下。
    “不——”叶琉嘶喊一声,只觉得全身一软,赶紧扭过头,拒绝去看那瞬间空了的蓝天白云。
    身边的事物瞬间变得茫然起来,她并没有晕,身体还直挺挺地站着,但是却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的感官。似乎身边所有的人和事物在瞬间都远离了她,正在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是顷刻间她都忘记了,她的全部思维都被那纵身跃下的身影带走了。
    混沌中,她的身体好像被生子和长河扶住了,而李秀华正看着那突然出现在楼顶上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影鼻涕交流,那两个人好像是她今天上午刚见过的两个,女孩头上的那珍珠发套闪闪发亮。
    她忽然就怒了,那是一种压也压不住的愤怒,她目眦欲裂的望向那竟然还在百感交集的哀哀哭着的李秀华,然后走了过去,一把打落她还攥在手里的刀,然后华华丽丽的以一个泼妇的打架的架势就将呆愣愣的她扑到了。
    她抓住她的头发,挥掌狠狠的抽她嘴巴,一边抽一边不停地骂着,“疯婆子,精神病……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你高兴了,他死了,你高兴了……是不是?是不是……”她的泪成串成串的落下来。
    她忽然向下望了一眼,然后一把拖起身下的疯女人,冷笑着,“你不是想跳楼吗,你不是想为你那个懦弱虚假的儿子报仇吗,你不是想和我同归于尽吗,走……我们去死,去死……呵呵……”
    “小蜗牛,你疯了吗?”忽然有人在她身后大喊。
    “对,我疯了……我就不能疯了吗……”她愤愤的对身后那个人,但是忽然她就停了手,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后那个。
    不……不是,他已经死了,这是她的幻觉,幻觉……
    她猛烈地甩甩头,却发现那人竟然——还在!
    “难道真出了问题?”那人竟然还探出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只是那双手却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双修长优美、骨节如玉的艺术家的手,而是鲜血淋漓的一片,十指都磨得一片血肉模糊。
    “少奶奶……少奶奶……”邹亮竟然也在叫她,看她依然呆愣愣的,竟然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精神病医生急切的道,“医生,你们快点过来,看看我们少奶奶是不是也疯了……不,出了问题?”
    她想她明白了,她笑着,然后一头撞进那个男人怀里,狠狠的抱紧了他,“你没死,真好……”语毕一下子昏了过去……
    
    “廖医生,她没事吧?”曹景芃看了一眼那在大床上无声无息的睡着的女人,然后问那正在指挥着一名助理收拾检查仪器的廖医生。
    “没事,你放心吧,少奶奶刚才的那些突发性的自闭错乱只是受了很重的刺激和惊吓所致,她并没事。”廖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然后目光落在曹景芃那双惨不忍睹的双手上,“大少爷,倒是你的双手需要好好的清理包扎一下。”
    “哦……我知道!”曹景芃的双眼不离床上的人儿,轻轻地点点头。
    廖医生看他一眼,不由轻轻地摇摇头,这对青年男女的渊源他也算是知情人之下吧,没想到竟然都用情如此之深,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哎……
    他麻利的指挥着助手打来热水、拿来药箱,亲自给曹景芃清理,消毒、上药。
    “给她的脖子也包一下吧!”廖医生细心地将曹景芃的一双手包好,包得极为细致,但是他却连看也没看,却在他吩咐助手收拾东西时又道。
    廖医生微微一怔,还是依言去做了。
    其实他已经说了一次了,他也已经告诉过这个大少爷一次了不用包,但是他又说,那就包上吧。
    他兼职曹家的家庭医生已经十几年了,什么时候这个凉薄冷情的少爷,竟然也学会了疼人在乎人,真是难得呀!
    工夫不大,廖医生就告辞离开,曹景芃让小亮去送他,他却依然痴痴的看着床上的小女人,一动不动。
    不为别的,他只是怕她醒过来,找不到他,会着急。
    就像在楼顶上那样,他还是第一看见她还有这样一面,完全颠覆了她以前给他的形象,她竟然那么彪悍,扯住那个疯女人又骂又打,还要拉着她去跳楼。
    那个时候她应该是认为他已经跳下去了,过度伤心所致吧,也变得有几分疯疯癫癫。
    他的小蜗牛还真是可爱,连生气伤心都这么有意思,他又怎么舍得死呢?
    他确实是跳下去了,那种情况之下,他不跳,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婆子就会拉着她跳下去。
    但是他却是真的不愿死,所以在最后一刻又抓住了顶楼上阳台的铁支架,其实他并没有抱着会活下去的希望。
    因为悬身在那天与地之间,不只会感觉到死神就在你的头顶俯视着你,最重要的是楼顶上的人一眼就能看到。
    他以为他是逃不过那个疯婆子的眼睛的,他以为他还必须从这飘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因为他不要他爱的那个小女人死,他没得选择。
    只是没想到这时候,孟浩的前妻带着孟浩的遗腹子来了,那疯婆子就呆住了,然后放开了这个小女人,而他也被小亮救了上来。
    上来之后就看见的就是那样意外的一幕,他的这只总是文静乖巧的羞羞涩涩的小蜗牛竟然扑在那个疯女人身上做着虐待的事,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呵呵……
    他用那几乎被包成粽子的手轻轻地触碰那张小脸,满眸深情爱恋。
    “不要跳,不要——”忽然床上的人儿坐起身来,一双清美的眸子里满是慌乱。
    “傻瓜,我在,我没有跳!”他赶紧拥著她,轻声安抚。
    那双眸子慢慢聚焦,落在他的脸上,笑了,“你没事,真好!”然后又安心的闭上,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继续睡了。
    “真是只小笨蜗牛,笨蛋……”他笑骂着,禁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有搂紧了她。
    脸上那抹宠溺而怜惜的笑似最温暖的阳光,落在床上女人的身上、脸上,久久不散。
    他不会再和她分开,他会试着为她改变,他会为他们的爱情多付出一些,他不会再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
    看着外面那渐渐西沉的阳光,他的脸沉在一片温柔的暗影里,动人至极。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俊眉微微蹙了蹙,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还是去接电话了。
    看着屏幕上那个跳动的名字,曾经在他心目中是最美最爱的名字,他的唇角却浮起一丝冷冽的笑。
    留一段最美好最浪漫的青春记忆在心中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贪心呢?
    雅儿,这次不再是你父兄的所为了吧,我还真想听听你的解释,顺便也斩断这最后的一缕牵扯。
    “雅儿,有事吗?”他按下接听键,口气一如往常。
    “没……没事,只是想你了……”对面的甄雅沉默了一下下,似乎在辨析他这平静口气下是否暗流汹涌,“景芃,你还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他不答反问,让对面的甄雅不由得一阵支吾,“想我了?”他语气竟然轻佻起来,“呵……那我就见一见吧,了了你的相思之情,如何?”
    “呃……”
    ……





     一百一十章 坏蜗牛,成心的!
     更新时间:2013…1…13 21:17:09 本章字数:8595

    透明的天蓝色玻璃墙,同色调的美丽房顶上装饰着美丽而小巧的水晶吊灯。
    吊灯下是天蓝色桌布的桌布,桌布上放着一束洁白纯净的百合,衬着天蓝色的古朴花瓶,那份对比强烈的美丽色彩,很是惹人眼球。
    桌子的两端,同样天蓝色的托盘里,放着两杯冒着浓浓香气的咖啡。
    香醇、却苦中略带清甜的味道,是蓝山的味道,也是熟悉的味道;空间中静静流淌似有若无的优美音乐。
    ——贵气奢华的咖啡屋雅间。
    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昨天,唯一不同的是心境。
    看着对面美的精致如玉的女人,曹景芃只觉得不真实,他以为他与她即使不能走到一起,她也会在他的心里美好一辈子,只因为她是真的那么美好。
    即使疏离了、不爱了,也一样,因为她是雅儿,曾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是他心目中最美的纯在。
    可惜……
    “雅儿,记得我们初见吗?”他淡笑着开口了。
    “嗯,当然,别看那年我只有八岁,可是当你砸开那小屋子门的一刹那,我仍记忆犹新,你穿着白色的衬衣,打着领结,轻轻的告诉我,别哭,别害怕,我带你出去……景芃,我怎么会忘呢?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因为从那一刻起,你就在我心中生了根,融入了我的血肉……”
    一身淡紫色香奈儿美丽裙装的甄雅微笑地说着,只是说到后来脸上的微笑轻轻地敛起,敛的只剩下美目中的那一份深情。
    依稀间,她似又穿越时空回到了八岁那年,黑暗屋子里,嘤嘤哭泣的孤独女孩,那屋子被砸开的一刹那,透进来的那傍晚最炫目的阳光,背光而站的那个比阳光更加炫目的白衣小少年。
    凝视着她,长眉轻蹙,灼亮锐利如黑曜石般的黑金色眸子,带着浓浓的关切落在她的脸上,也落进她的心里。
    看着对面女子那绝艳的美丽容颜,听着那温软动人的倾诉,曹景芃却依然是淡淡笑着,直到她停下、看他,美目中渐渐泛起一抹忐忑的不自在,他才轻笑出声开口:
    “你知道吗?雅儿,那个黄昏在我的记忆也是难忘,而且唯美,记忆中那个穿着一套粉色公主裙哭鼻子的小女孩真的很美,没有一处不精致,没有一处不动人,冰雪容颜,粉雕玉琢,就像一个小仙子,只是那个小仙子却在哭,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保护她,不让她受欺负,让她快乐的笑,因为我觉得那样的她会更美。”
    “……”
    “后来我就认识了这个小仙子,还和她快乐的玩耍在了一起,因为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虽然这个世交也是世仇……”
    说到这里,曹景芃轻轻地端起咖啡,优雅的嘬饮一口,味蕾中品到的未加糖的咖啡的苦涩味道在口腔里淡淡的弥漫开来,他却轻轻咽下。
    一句话却惹得对面甄雅的脸上瞬间珠泪纷纷,她慌忙掏出纸巾轻轻地拭着,唯恐弄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
    看着对面这个连哭都小心翼翼的女人,曹景芃俊眸轻垂,掩去眸中的那抹讽刺。
    “虽然如此……”放下咖啡杯子,他又开口了,“可是我们却依然快乐的来往着,因为那小仙子太好了,不只美丽,还聪明善良,学习成绩优秀,待人和气,特别是待我更好,帮助我照顾我,我生日时送蛋糕给我,少年的心和少年的情都是最简单的,我就这样爱上了,呵……”
    窗外夜色渐起,墨蓝之中一盏盏街灯亮起,曹景芃目光悠远的望着窗外,俊美的侧脸温柔而忧郁,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景芃……”对面的甄雅已经止了泪,痴迷的看着他,忽然她的眸光落在那双放在桌角的大手上,那双手包裹的层层纱布让她微微一怔,她轻轻地伸出手敷上,心痛的问,“这是怎么了?你的手……”
    曹景芃并没有马上抽回自己的手,而是任由她握着,目光静静的停在她的脸上,良久才道,“不碍事,受了一点轻伤。”
    甄雅被他的目光看得有几分不自在,垂下头去,但那双手却还是贪恋的握着那双大手。
    “只是后来、最后……”又沉默了良久,曹景芃才再次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但同时却也决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这瞬间的温柔他选择给她,只是却是最后的,“最后还是不爱了,那份情愫在那别有用心、明争暗斗中泯灭了、消失了……”
    “因为在我看来爱情不是筹码,更不是交易,”微微顿了一下,他又继续开口了,直视着那已哭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我可以为她吃醋,可以为她打架、甚至杀人,但是却无法容忍自己爱的女人为了利益在那么多的男人中周旋逢迎,这份情愫被污染了,脏了……”
    “景芃……景芃,对不起,对不起……”甄雅终于掩着面低泣出声,美丽妖娆的身子颤抖的如同风中的落花。
    但曹景芃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无动于衷的冷然,他永远也忘不了大伯的儿子曹景涛有一次在他面前说的那些别有深意的话:哈哈,景芃,听说女人胸口上有痣是富贵的代表,娶到可是一辈子有助益的,一定要珍惜呀!
    而面前这个女人左胸口上恰好有颗红痣,他当然不相信曹景涛真的占到了什么便宜,因为她那处女的身子要留到最有用的时候、留给最有用的人。
    但是那个时候,他忽然就觉得一切都没什么价值了,因为他心目中的那个小仙子已经渐行渐远。
    后来他却只是消沉了几天,然后就又投身到那权力倾轧的争斗中,因为她还是那么对他好,倾慕他迷恋他,被她如此爱着在那些同龄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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