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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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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虎丐浓眉掀动,沉喝道:“小哥反覆其词,你以为老化子可欺么?”

范子云道:“连老丈切莫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连三省不待他说完,沉声道:“老化子不管你什么意思,有话你到丐帮金陵舵上去说吧。”

范子云道:“老丈……”

连三省洪喝道:“如果你自己不想走的话,老化子挟着你去也是一样。

范子云两次都被他打断话头,心中不禁有气,愤然道:“老丈到底讲不讲理?”

连三省道:“老化子哪里不讲理了’!”

他话声方落,突听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接道:“哼!你自然不讲理了。”

伏虎丐不觉一惊,倏地回过头去,朝左首一棵大树上喝道:“什么人?”

但见蓝影一闪,一条纤巧苗条的人影“哩”的一声,从树上飞掠而下,落到两人中间。

这少女秀发披肩,上身穿一件天蓝窄腰布衫,玄色百折裙,眼珠流动,撇撇樱唇,冷冷的道:“是我,怎么样?”

范子云看到她,不禁深感意外,说道:“万姑娘是你!”

她,正是青凤万飞琼,她对伏虎丐说话时,神色冷冰冰的,但对范子云说话,却换了一副笑吟吟的甜笑,眼波一溜,说道:“我不能来么?”

范子云尴尬的笑笑道:“姑娘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

万飞琼眨着水样晶盈眼睛,轻笑道:“我偏不告诉你。”

范子云道:“姑娘不说,在下也猜得出来,你是跟随着我来的了。”

万飞琼粉脸一红,披披樱唇,身子向侧作了半个轻旋,娇声道:“才不呢……”

伏虎丐连三省沉哼一声道:“你们说完了没有?”

万飞琼横了他一眼、问道:“说完了怎样,没说完又怎样?”

连三省道:“老化子耐心有限,小哥跟我走吧!”

万飞琼哼道:“你凭什么要范相公跟你走?

连三省道:“因为他杀了丐帮弟子。”

万飞琼冷声道:“丐帮也唬不倒人,范相公杀死丐帮弟子,你有何证据?”

连三省瞪了她一眼道:“现在树林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在外面树身上,刻了‘入林者死’,丐帮弟子正好死在树林里,这还不够么?”

万飞琼哼道:“真是胡说八道………”

连三省听得大怒,厉声道:“你说什么?”

万飞琼挺挺胸,大声说道:“我说你胡说八道,范相公!

连三省大喝一声道:“老化子今天非把这小伙子擒回去不可。”

突然右手一探,五指如钩,迅急朝范子云手腕抓去。

范子云没想对方竟会出手偷袭,来势奇快,一时被逼得后退半步,右手随着翻起,横向连三省手腕切去。

伏虎丐连三省是丐帮两位长老之一,丐帮长老,地位之高,不在帮主之下,能当得丐帮长老,并非易事。

江湖上的人地位和盛名,都不可能幸致的。

伏虎丐连三省的武动,自有他独到之处,眼看范子云翻掌切来,反应极快,口中不觉嘿然道:“很好!”

右手一缩,让开厂范子云的一掌斜切,蓦地欺身而上,右手一记“顶心肘”,随身直撞过来,你还来不及招架,他两手食、中二指勾曲,快如疾风的攻到。

指影错落,直逼面门。

范子云虽然不知连三省是丐帮长老身份,但也已看出这老化子武功极高,急忙双手捏诀(剑决)交剪般向外划出,口中叫道:“老文住手,这是误会。”

他这一记正是“指剑十三式”中的“星月交辉”,两手剑诀直坚,由胸前向左右划出,虽是手指,但以手代剑,依然右使剑的气概,一指击出,剑气迸发,把对方一片指影,一齐封住。

伏虎丐连三省几乎不相信对方一个年轻的小雏儿,竟然会身具上乘的武功,一时惊骇得往后疾退了两步。

两人这近身相搏的一个照面,虽然看不出有什么惊人的威势,但在行家眼中看来,攻拒之间,已是相当凌厉,出手之快,变招之速,不过是眨眼工夫的事!

两人身形一分,连三省炯炯双目望着范子云,嘿然道:“小哥身手大非寻常,来来!老化子已经有几十年没遇到像你这样的年轻高手了,来,咱们到林外去,好好较量较量。”

范子云道:“老丈你误会了。”

连三省道:“老化子有什么误会,咱们这场比试,只以你我二人为限,单打独斗,只要你胜得了老化子,我回头就走,如果老化子胜了,你就得跟老化子去一趟金陵分舵,这样算得公平吧?’。

万飞琼插口道:“不公平。”

连三省怪眼一翻,朝万飞琼问道:“老化子说的,哪里不公平了?”

万飞琼披披嘴道:“范子云胜了,你回头就走,他败了,要跟到金陵分舵去,这就不公平,他如果败了,为什么不能和你一样,回头就走呢?”

连三省嘿然道:“因为他杀害了丐帮弟子。”

万飞琼道:“我跟在他身后来的,他根本没有杀害你们丐帮弟子,凶手另有其人,你不去找真正的凶手,却硬要把杀害丐帮弟子的罪名,扣在范相公的头上,难道这能算公平吗?”

连三省听得一怔,问道:“你此话当真?”

万飞琼道:“我骗你作甚?”

连三省回头望望范子云道:“小哥方才为什么不说?”

范子云道:“在下方才几次要说,都让老丈截住话头,没让在下说出来。”

“好!’连三省问道:“那么老化子问你,树林里刻着的‘入林者死’,可是你刻的?”

范子云道:“不是。”

连三省又道:“你也不住在这间木屋里了?”

范子云道:“不是。”

连三省目光逼注,问道:“那么小哥到这里做什么来的?

范子云道:“在下在文德桥边,遇上一个头戴瓜皮帽,肋下挟一柄雨伞的人,从在下面前经过,要在下跟他来,在下一时好奇,就跟他到了这里,那人到了林前,要在下从林间这条小径进来,他就绕着树林去了,在下跨入树林,走没有几步,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却不知道他已经遭人杀死,更不知道他是丐帮的弟子。”

他说的全是实情,只是把那人在床上留柬之事,略过不提。

连三省听他说话之时,两道眼神只是盯注在他脸上,似是在观察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直等范子云把话说完,才道:“小哥一直找到这里,发现这间木屋,后来呢?”

范子云道:“在下觉得好奇,就上前叩门,但一直没人答应,就推门而入,那屋子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好退了出来,就遇到老丈了。”

他因怪异声音的事,在没有和盛老伯商量之前,自然不能告诉外人了。

他说的当然有破绽,譬如他昨天刚到金陵来,怎么会独自一人到文德桥去的?这一点连三省当然不会察觉;但却瞒不过剔透玲珑的万飞琼,她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朝他抿嘴一笑。

连三省仔细观察,觉得范子云只是个初出江湖的人,他说的不像有假,略一沉吟,说道:“好,老化子权且相信你说的是实话,走,咱们该进去瞧瞧。”

万飞琼也是个好奇好事的人,闻言叫道:“是啊,我们早该进去瞧瞧了。”

说罢,身形飘动,翩然朝木屋掠去。

范子云急忙叫道:“万姑娘,慢点!”

万飞琼听到他的叫声,立即刹住身形,回头问道:“什么事?”

范子云赶上去一步,说道:“木屋里面,伸手不见五指,还是让在下走在前面的好。”

万飞琼看他关心自己,不觉朝他甜甜一笑道:“谢谢你,关心我…”

说到“我”字,脸颊上不觉微微有些红晕。

伏虎丐连三省在两人说话之际,已经抢在前面,朝木屋中,推门而入。

两人急忙跟了过去,范子云在前,万飞琼在后,进入屋中。

这回范子云有了经验,入门之时,随手捡一块山石,把木门挡住,不让它关上,天光就可从门外射入,虽然是不太亮,但多少可依稀看得见了!

木屋只有一间,略呈长方,靠里处,悬挂了一块黑色帷幕,把屋子分隔开前后两间。

(姑且名之为间)

连三省抢先入内,此时一手撩开黑布,往后走去。

范子云心里暗暗“哦”了一声,忖道:“原来屋中挂了一块黑色帷幕,无怪自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躲在幕后说话,自己当然看不到他,他从幕后伸出手来,自己看到的,自然也只是一只手了。”心中想着,也就举步跟了过去。

黑色帷幕后面,地方极为狭仄,后面只有一扇木窗,此刻连三省已经推开木窗,往外察看。窗外,依然是一片密林,当然看不到什么。

范子云心上暗暗放下一块石头,忖道:“看来那位金章今主已经走了厂”

连三省掩上木窗,回过头来,问道:“小哥方才进入此屋,当真没有看到人?”

范子云道:“在下进入此屋,因为太以幽暗,很快就退了出去,没看到人。”

连三省没有说活,只是微微点头,表示他对范子云说的话,已经深信不疑,过了半晌,才道:“大概小哥进屋之时,屋中确实有人潜伏,只是小哥没有看见他罢了厂”

范子云听得暗暗吃惊,但故作惊异,问道:“老丈想来必有所见?”

“唔!’连三省日中轻唔一声,抬目笑道:“老化子虽没亲眼看到,但我还闻得出来。”

万飞琼好奇的道:“我怎么闻不出来呢’!”

连三省摸着胡子,笑道:“老化子在江湖上跑了一辈子,人的气味,总还分得出来,这人曾在屋中待了一阵,自然会留下人的气味了。

范子云心中暗道:“这老化子果然精得很。”

万飞琼问道:“那么老丈可曾闻出这人是怎样一个人呢’!”

“这……”连三省勉强笑了笑,才道:“老化子也只是闻出有人在此潜伏,至于是怎样一个人,如何闻得出来?”

他似乎不愿和两人多谈论潜伏屋中的人,目光一抬,接着道:“走吧,此人既已离去,咱们多留无益,还是出去再说。”

说罢,当先往屋外走了出去。

范子云、万飞琼跟着走出木屋。

连三省脚下没再停留,一直循着林间小径,往外行去,边走边向范子云问道:‘小哥年事甚轻,不会有什么仇人吧?”

他这话当然要问,那死去的丐帮弟子,不会无缘无故把范子云从老远的文德桥,把他引到这里来,而巨木屋中又有人先行潜伏着,此中自然必有原因。

范子云还没开口,万飞琼已经接着道:“范相公会有什么仇人?我们还是昨天刚到金陵的。”

“哦厂’连三省自言自语的道:“这就奇了。”

不大工夫,三人已经穿林而出,连三省忽然脚下一停,问过身来,朝范子云道:“老化子虽然相信小哥说的是实情,但你小哥也不能说没有嫌疑吧?”

范子云道:“老丈要待如问,才能相信?”

连三省道:“老化子还是一句老话,咱们在这里好好比划比划,小哥胜了,可以自行离去,败了,就得跟老化子去一趟敝帮金陵分舵,但老化子可以保证,敝帮只是调查被害弟子的死因,小哥去作个证罢了,决没有人难为小哥。”

范子云冷笑道:“在下经过,全已奉告,信不信由你,在下从不受人胁逼,老丈如果需要在下作证,你说川贵帮分舵的地点,在下自然会去,决不失信。”

“不成。”连三省摇摇头道:“咱们这一架,非在此地打个胜负出来不可2”

范子云略一抱拳道:“在下恕不奉陪,伯陪了。”

说完,正待转身要走。

连三省冷嘿一声,接着但听万飞琼娇呼一声“啊哟”,急叫道:“快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范子云转脸看去,只见连三省左手扣着万飞琼右腕脉门,右掌按在她背后,冷嘿道:

“小哥如果不愿和老化子作个公平的搏斗,老化子只好把这位姑娘擒回去作人质了。”

范子云看得大怒,双眉一扬,喝道:“看你已经一大把年纪,居然乘人不备,欺负万姑娘,好,你放开她,我和你在此地作个了断就是了。”

连三省听他答应了,脸色也就缓和下来,双手放开万飞琼,说道:“小哥可知老化子为什么非和你动手不可么?”

万飞琼气得双颊通红,愤愤的道:“你这老头,坏死了。”

范子云凛然卓立,冷冷说道:“你不是说要和在下分个胜负么”

他一怒之下连“老丈”也不肯称呼对方了。

“不错。’连三省微微一笑道:“老化子几十年来,从未在一招之间,被人逼退过,方才被小哥一招竟逼退了两步,所以一直没有问小哥师门,主要就是想和小哥一较身手。其二则是因为这个被害的丐帮弟子,乃是本帮八大护法弟子之一,武功极高,老化子也非试试小哥的身手不可,至于方才如拿住这位姑娘手腕,只是有意相激而已,老化子岂会欺负一个姑娘家?”

范于云道:“在下既然答应了,老丈就请出手吧!”

万飞琼心中气愤未消,鼓着双腮,站在一旁,说道:“范相公,这是他自己找的,你还和他客气什么?”

连三省大笑一声道:“老化子那就不客气了。”

喝声甫出,忽的踏上一步,直欺中宫,左手勾曲,朝前抓来,右手化学,斜竖胸前,这一招使的只是一记“赤手搏龙”但一抓之间,五指劲气,已然通人而来。

范子云不敢大意,脚下斜退半步,左掌斜引对方抓势,右手剑诀向前直劈出去。

武林各家手法之中,用掌、用拳、用爪的很多;但用剑决应敌,却是甚少,所以连三省对他以剑诀应敌,似是极为注意!果然范子云这一记直劈的剑诀,堪堪出手,就有一道冷锋,应指而生,嘶然生风!

连三省心中不禁暗暗纳罕,忖道:“这年轻人究是什么来历?看他使的,明明是剑术招数,以指代剑!”

心念方动,口中大笑一声,当胸右掌,势若奔雷,迅击而出,掌势甫发,潜力已自逼人而来。

范子云看他功力精深,不敢和他硬拼,身形一个轻旋,向斜跨出,避开了对方一掌。

连三省洪声道:“小哥怎么不敢接老化子一掌?”

喝声中,振臂抢攻,双掌势如开山,着着逼攻而来。范子云究竟年纪还轻,经不得连三省一激,何况边上还有万飞琼站着观战!

要知凡是年轻人,只要有一位姑娘家站在边上,不论是你什么人,在心理上,就会产生一种鼓励作用,再也不肯认输,何况万飞琼又是黄山万家的人!

范子云自然不肯再退,双手同时捏起剑诀,使出“指剑十三式”,和连三省展开抢攻。

他这套“指剑十三式”,正是他师傅屈一怪花了十几年心血,从各门各派的剑招中,取精用宏,所独创的以指出剑的招式。名虽十三式,实则每一式中,各有三至七个变化不等,更以剑术走青,(走青是术语,意思是善于躲避敌锋,不用剑格挡也)不和敌人硬拼硬搏,所以指法更须配合身法、步法,以轻灵为主。

但屈一怪传他的“迥身八掌’,却是至刚至猛的掌法,曾再三叮嘱非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施展,而且要他把八记掌法,渗杂在“一百单八式游身擒拿手”和“大力鹰爪功”中使用,不准单独使用。因此之故,范子云在练习之时,索性把几种武功都渗杂在一起练习,久而久之,“指剑十三式”,“迥身八掌”,“大力鹰爪功”,和“一百单八式擒拿手”,都可以单独使用,也可以混合施展。

“指剑十三式”,是以躲闪敌招,乘隙进招为主,但他因连三省说他不敢接招,因此又间以“大力鹰爪功”和“迥身八掌”。

这一来,在搏斗中,不仅有善于趋避敌人的招式,也有乘隙进招的擒拿手法,和带着划空风声的开碑掌力,忽掌、忽指、忽爪,极尽手法变化之能事。

伏虎丐愈打愈觉惊奇,发现这年轻人不但内力绵长,手上变化,更出人意料!”。

老化子逼着非和范子云动手不可,就是方才试出范子云年纪虽轻,掌上功夫,却极为了得,是他数十年来从未遇上过的年轻高手,因此动了好奇,也是好强之心,要和他一较身手。

此时眼看范子云忽掌、忽指、忽爪,变化繁多,他只看范子云的爪法,极似鹰爪门的路数,心中暗暗惊奇:“鹰爪门几时出了这么一个少年高手?”

心头兴致不觉更浓,掌上力道,也逐渐的加强。

数合之后,双方掌指交融,人影起落,形成了一片手舞足蹈的淡影,但从两人手上发出来的潜力,却远远波及到八、九尺以外,几乎是沙飞石走,声势极为骇人!

直把站在一旁观战的青凤万飞琼看得眼花镜乱,心头暗暗惊奇不止,心想:“看不出范相公竟有这般高绝的身手,真是便宜了夏玉容,他们名份还没定呢,就算订了亲,自己也……

她突然感到脸颊上一阵热烘烘的,暗自咋一口,连两人的战况,都没心去看了。

范子云初动手时,还因连三省出掌威猛,功力精深,心头不无顾忌,尤其他终究初出江湖,和人动手过招的经验不足,以致平时练得滚瓜烂熟的招式,一到应用之时,还是感到有些生疏,不知出哪一招好?

等到牛了一阵之后,手法和应用的技术,也逐渐纯熟了,全付精神都集中在对敌之上,一招一式,自然也得心应手多了!

只是他究竟只练了十年功夫,不像伏虎丐连三省,成名了几十年,一身功力,有几十年火候。因此尽管他“指剑十三式’集各派剑法的精华,“大力鹰爪功”,以指力和掌力强着称,但要和功力深厚的连三省相抗衡,总嫌不是旗鼓相当的敌手。

但范子云每次被连三省开山巨斧似的掌势,逼得难以封架之时,就使出一见“迥身八掌’,举掌硬接,双方掌力交接,发出蓬然巨震,则又难分高下,打成平手,叫人都各自后退了一、两步。

伏虎丐连三省一向以阳刚功力见长,掌势雄厚,故而有伏虎之名,江湖上人遇上他时,都不愿以掌力和他硬拼,却想不到范子云轻轻年纪,居然能在几招之间,和他硬拼上一招!

他明明不是自己的对手,被带得不得已时,才和自己硬拼,但硬拼的一招,居然能和自己分庭抗礼,不分轩轾!

这一来,不由更激起了伏虎丐的兴趣,也误会范子云故意深藏不露,因此更存心要试试范子,每一记掌力,都提聚真力,全力抢攻,不住的加强掌上力道,记记如巨斧开山,呼呼有声。

范于云眼看对方掌力愈个愈强,几乎第一掌都重逾千钧,心头暗暗惊凛不止。到了此时,他以指代剑的v“剑指十二式”加上“鹰爪功”几乎无法施展,只有夹杂使用的“迥身八华I”才能和对方硬打硬拼,也只有在每一记“迥身八掌”使出之时,才能挽回颓势,可以把对方逼退半步。

这是说他若是连续施展“迥身八掌’,定能反败为胜,击败对方,但这是师傅再三告诫,绝不能如此做的。因此范子云这一战,可说是相当艰苦!

但这山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有这么一个武林顶尖高手,和他过手喂招,使他在艰苦的搏斗之中,吸取了不少对敌经验,和败中求平,平中求胜的技巧。

伏虎丐连三省江湖经验何等老到?在这一阵拼搏之中,也已发现范子云指、爪功虽然不够,但对方真正的武功,却在几一招之间夹杂着使出来的一记怪异党法。

看他和自己动手,神情似是极为紧张,并非故意伪装,那么分明是他师长教他练武之时,故意把某一种神秘武功,夹杂在其他手法之中,传给他的了,他本人似乎并不知情!

这会是什么武功呢?以这娃儿年岁看来,最多也不过十六七岁,就算他一出娘胎,就修习上乘内功,也未必能修练到如此功力,可以和自己硬拼硬搏,由此推想,他能和自己打成平手,就全仗着这隐藏不露的怪异掌法了。

老化子一边动手,一边细心观察,但任你如何仔细察看,发觉范子云在使出一记怪异掌法之时,身子必然作极快的迥旋,迥旋之时,手掌就已递出。

换句话说,他发掌之时,必然以身子挡着你的视线,使你无法看清他出手时的手势和掌式的变化,也就是你看到他手掌,他掌势劲力已然像怒潮汹涌直逼卷来。

连三省看了一阵,依然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心头也更是惊疑,细数当代武林,以掌力著称的名家,也从没有听人说过有这样一种迥身掌的手法!

一时对范子云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奇绝身手,心中又佩服,又惊疑,正待出声喝停,问问范子云的来历!

就在此时,突见一道人影,如飞而来,口中大声叫道:“连长老消快住手……”

连三省双学一收,向后跃退,口中叫道:“小哥住手!”

范子云听到他的喝声,也就依言收手。

只见来人是一个身穿青布衣衫的壮汉,年纪约二十四五岁,生得浓眉大眼,一张紫膛脸,身材扎实,称得上虎背熊腰,看去自有一股逼人的英气!他站定身于,就朝连三省恭敬的抱抱拳道:“连长老,师傅有书相商,请立即回金陵分舵去。”

连三省刚发现了一个年轻高手,岂肯失之交臂,一面点点头道:“老朽知道了,你先回去,老朽就来。”

那蓝布衣衫壮汉口中应了声“是”,朝连三省拱拱手道:“弟子那就先走了。”

回脸望了范子云、万飞琼二人一眼,立即回身奔行而去。

连三省脸上挂着笑容,说道:“他是敝帮帮主的唯一传人凌江涛!”

万飞琼道:“范相公,我们走!”

连三省陪笑道:“这位姑娘,大概还在生老化子的气吧?”

万飞琼冷冷的道:“我才不生气呢厂”

“不生气就好。”

连三省微微一笑,伸手拍拍范子云肩膀道:“小哥,你是老化子生平遇上的第一个年轻高手,咱们不打不相识,你小哥如不嫌弃,老化子很想和你做个忘年之交,不知你意下如何?”

万飞琼撇撇嘴道:“他不是你眼里的杀人凶嫌么?”

连三省笑了笑道:“老化子先前确是有些想法,但进入木屋之后,老化子已觉得范小哥说的不假,经过刚才一番拼斗,老化子已可确定杀害丐帮弟子的凶手,另有其人,不是范小哥所为的了。”

万飞琼问道:“为什么呢?”

连三省道:“老化子和范小哥动手,将近三十来招,范小哥的招式,奇而不邪,一个人的出手,就可看出他们心术正不正。那被杀的弟子,剑从背后刺入,名为“毒蛇入洞”,招式毒辣,可见出手之人,心机阴狠毒辣,决非范小哥所为。”

(“入洞穴”位于背部胛骨骨缝中,又名“凤凰入洞”,为背部要害。)

万飞琼撇撇嘴道:“总算你还有些眼光!”

连三省洪笑一声道:“老化子若是连这点眼光也没有,还配称伏虎丐吗?”

优虎丐,范子云依然没听人说过,所以不知他在江湖上名气有多大?但“伏虎丐”三字听到青凤万飞琼耳里,心头不禁猛然一怔,暗道:“自己听人说,伏虎丐称丐帮第三高手,铁掌无敌,范公子居然能和他打成平手!”一面惊奇的望着连三省,问道:“你就是丐帮右长老的伏虎丐?”

连三省呵呵一笑道:“姑娘听人说过老化子?”

万飞琼脸上微微一红,说道:“我娘时常说,偌大江湖,只有前辈是个快肝义胆、嫉恶如仇的血性中人,小女子方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前辈不见怪才好。”

“不敢。”连三省得意的笑道:“至于说老化子嫉恶如仇,那可不假,那些江湖宵小,只要恶迹昭彰,老化子就不会放过他的……”忽然他举起衣袖,抹了下口角,问道:“姑娘令堂,是哪一位高人?”

万飞琼道:“我娘是黄山万家的老当家。”

“啊!呵呵……”连三省连忙抱拳笑道:“万老夫人,老化子如何不知道?这么说,姑娘就是人称青凤的万姑娘了?”

万飞琼粉脸微生红晕,说道:“小女子正是飞琼。”

“姑娘怎不早说?”

连三省望望范子云,问道:“这位范小哥呢?和万姑娘同行,想必也是哪一门派的名门高弟了。”

万飞琼秋波一溜范子云,嫣然笑道:“你老总听说过青衫客范大侠吧?范相公就是……”

“呵呵!”连三省不待万飞琼说完,又是一声大笑,说道:“范大侠,老化子自然知道,小哥原来是范大侠的哲嗣,这真是太好了,小哥一身所学,原来家学渊源,这就无怪老化子看来眼熟,却摸不准路数了。”

他说的原也没错,青衫客范大成一身武功,出自家传,(范大成的祖父,年轻时出身白鹤门)家传的武功,和某一门某一派的武功,差别很大。

因为某门、某派,历代相传,练的只是某一门派武功,但家传武功可不同,他祖父纵然出身某一门派,但一个人在江湖上阅历深了,他的武功也往往会因所见所闻之广,而吸收了其他门派的功夫,祖传父。父传子,代代都有增删,功夫也就驳杂了。因此武林世家的武功,很难看得出哪一门。哪一派来,也即所谓自成家数者是也。

范子云道:“在下所学,乃是跟家师练的。”

连三省注视着他,问道:“小哥尊师是谁?”

范子云道:“家师姓屈,讳一怪。”

连三省听得微微一怔,屈一怪三字,他从未听说过,江湖道上,还没有他没听说过的人物!但他毕竟是老江湖了,徒弟已有如此能耐,师傅的身手不用说了,口中依然呵呵一笑说道:“名师出高徒,无怪小哥身手不同凡响!”

范子云抱拳道:“老丈夸奖,晚辈微末之技,哪里敢当?”

连三省道:“好了,咱们不谈客套,老化子说要和小哥结个忘年之交,小哥意下如何?”

范子云道:“老丈是武林中人人敬仰的前辈高人,晚辈有幸,今日得识老丈,这结交二字,晚生如何……”

连三省不待他说下去,问道:“老化子只是问你愿不愿意和老化子做朋友,小哥不用前辈、后辈的说上一大套,愿意就说愿意,不愿意就说不愿意,岂不干脆?”

万飞琼斜瞄着他,在旁道:“是嘛!范相公,我看你真有些婆婆妈妈的!”

范子云俊脸被说得一红,忙道:“老丈垂爱,晚辈自然就愿意了。”

连三省大喜道:“好极了,咱们哥儿俩既是忘年论交,小哥不许再称呼老丈、晚辈的了,你叫我一声老哥哥,我叫你一声老弟,岂不是好?”

范子云道:“这样称呼,晚辈怎么……”

万飞琼抿抿嘴道:“瞧你,又来了,连前辈既要和你忘年之交,兄弟相称,你再推辞,不是矫情了么?”

连三省大笑道:“还是万姑娘干脆,不过你也得改改口,称我一声老哥哥才是,不许再叫前辈了。”

万飞琼脸上一热,含着几分羞意,低低的道:“表哥哥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n”

范子云神色恭敬的朝连三省作了个长揖,说道:“小弟蒙老哥哥不弃,请老哥哥受小弟一拜。”

伏虎丐连三省高兴得双手握住范子云的手,连连摇撼,大笑道:“小兄弟,老哥哥太高兴了,老哥哥帮主见召,还有事去,你住在哪里,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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