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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甜媳-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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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想用才想要,后来用不着她早抛诸脑后了。
萧和平不以为然,“媳妇的话就是命令,咋能是随便说说。”
宋恩礼捧着他的脸,一通蹂躏,“不喜欢你都不成了!”
“那你先来表扬表扬我。”萧和平低头把脑袋抵在她额上,“红旗,给我生个娃。”
“先,先吃饭,等会儿回去晚了我们厂大门该关了……”
“还回个屁!”萧和平将她丢铺盖上,铺盖垫的柔軟,弹得厉害。
宋恩礼好不容易坐起来,他已经脫干净俯身下来,“夜长梦多,今晚咱俩谁都甭想睡!”
终于等到这天,非他娘的做她一宿不可,天亮就去扯证,看他姓严的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宋恩礼觉得萧和平还挺说话算话的,说好一宿不让她睡就真的一宿没让她睡,那小小的单人床嘎吱嘎吱响个没完,她都怕自己明天出去没脸见人。
撑到三四点钟公鸡打鸣,俩腿直哆嗦,眼皮子打架,萧和平终于从她身上翻下来,宋恩礼正准备稍微眯会儿,他已经开始穿衣裳,“我还得去一趟政治部打结婚介绍信,昨天赶着去找你没来得及。”
“大哥,现在四点没到呢,你不睡人也得睡啊,稍微消停会儿吧。”宋恩礼拽着他的裤腿把他拽回床边,脸蛋贴上乖顺的蹭,“不就是结个婚嘛,你至于这么兴奋。”
“一辈子就结那么一次,能不兴奋?你躺着,等会儿我得上副食店商店看看有啥供应能买,再去供销社买点喜糖喜饼,还得往家里挂个电话,娘知道了一定高兴。”
宋恩礼头疼的看着他忙活着忙活那,一会儿对着镜子整军装,一会儿问她胡子刮干净没。
“萧和平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扯了证回来让你睡个够。”他拿上饭盒,“早上想吃点啥?”
“不饿。”昨晚上不让她吃饭,现在早饿饱了。
“那就包子油条鸡蛋豆浆。”
“去去去,你赶紧的去打早饭,你要是以后都这么折腾我非神经衰弱了不可。”
“老萧,老萧啊,开门儿,喜糖我给你整来了。”盛利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宋恩礼忙坐起来穿衣裳,“你们这是约好了的是吧?”
一个两个的都不睡觉,要疯吧这是!
她快速套好棉衣棉裤,萧和平把门打开,盛利扛着一米袋喜糖进来,起码有个十几二十斤的样子。
宋恩礼打开一看,里头好几样串一块儿,最贵的大白兔奶糖,稍次点儿的四毛五一斤的彩色塑料纸糖果,还有三毛二一斤的单颗纸包硬水果糖……各种各样五颜六色拢一块儿,简直好像把糖果柜台给洗劫了!
就刚盛利扛着布袋子进来那样儿,拔掉那身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劫匪扛着赃物呢!
糖票稀缺,一般人结婚能买个半斤一斤喜糖已经是奢侈,这么多糖,她突然觉得眼眶热热的。
也不知道这些糖是不是凑了一宿才凑出来的。
“红旗也在啊。”盛利挺曖昧的朝萧和平嘿嘿两声。
萧和平红了脸,不自在的把喜糖丢回他怀里,“干啥玩意儿你这是,大清早的不睡觉。”
“这不是哥们儿几个听说你那结婚报告下来了嘛,就把身上的票给凑了凑,整点吃的喝的给你庆祝庆祝,李福顺他们上副食品商店给你排队去了,烟酒何团负责,晚上一定整两盅,对了,师长和师政委那儿的票可是让我搜刮赶紧了,回头别忘了叫人家。”
萧和平傻愣愣的站着,“你们都知道了?”
“那是,师长大嘴巴……不是,我是说师长那热心肠,能不知道嘛。”盛利把糖丢桌上,“我先走了啊,得回去回个笼,不然晚上没精神参加战斗。”
“萧和平。”宋恩礼赶紧从抽屉里找出一堆钱票递给萧和平,“赶紧给人送去,咱家的票都攒齐了呢,不能让大伙儿破费!”
“唉。”萧和平这会儿倒是顾不上上婆家娘家的,拿上钱票便追出去。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结婚
几分钟后,他又拿着钱票回来,“没法给,眼瞧着都要打一架。”
“那行吧,咱先收着,回头换成东西回礼,反正他们也得去买。”既然已经起来,宋恩礼就放弃了再躺回去的念头,重新换了身衣裳。
黑色的羊绒呢大衣呢裤,白色羊绒衫,皮短靴,全是萧和平给买的。
今天她大喜,就得穿漂亮点,谁爱嫉妒嫉妒去吧。
“咋样?”
“好看,我媳妇最好看。”好心情柔和了他的轮廓,眼睛嘴角全是笑。
前二十四年等媳妇,第二十五年盼结婚,天知道他等这天等了多久,做梦都想。
“等会儿我去仓库弄个大床,今天你就搬过来。”
那不得被做死?
宋恩礼想到昨晚遭的罪就心生怯意,“这马上就要分房子了,别整来整去怪麻烦的。”
关于男欢女爱这种事,她只想以绝对过来人的身边告诉那些觉得男人那方面越厉害越好,越大越好的女人:那是因为你没遇到真正大的厉害的!
人都有个承受度,真遇上这种蛮牛,并不性福!
“你抖啥?”萧和平狐疑的凝着她。
宋恩礼尴尬的搓搓胳膊,“冷,冷的。”
“那行,回头我就去弄床。”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萧和平嘴上答应着,心早就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打结婚介绍信、扯证、打电话、搬床、分喜糖、请吃饭……得抓紧时间准备年底结婚要用的东西,争取早点让媳妇怀上娃远离肉联厂那鬼地方,还有啥呢……
“走火入魔了。”宋恩礼把昨晚蒸的一砂锅煲仔饭架煤球炉上,“这会儿估计你们食堂还没开门,咱将就着吃这个吧。”
“媳妇你说咱办喜酒你穿啥好呢,弄身军绿色的列宁装咋样?”
“随便你。”
“等办了喜酒咱就去沪市……”
“萧和平你能不能先别忙着展望未来?今天的事儿还没完成呢。”宋恩礼交给他一搪瓷脸盆,“出去帮我弄半盆冷水回来。”
“好。”萧和平开门出去,没走几步又退回来,“咱还得去一趟首都看看伍先生……”
宋恩礼差点没吐出个“滚”字给他。
敢情平时的高冷都是装的吧,这一结婚就成话痨了?
一盆水,萧和平打了一个小时才回来,煤球炉上的饭都熟成锅巴了。
他自己在前面端个盆儿,后边跟着几个新兵蛋子,雄赳赳气昂昂的抬着个双人木架床。
“嫂子!”见到宋恩礼,齐刷刷的立正,腾出一只手敬礼。
除了门口的警卫和小孙,宋恩礼平时很少跟其他兵接触,顿时被他们叫得双颊通红,“辛苦了。”
“不辛苦嫂子!都是应该的!”
萧和平放下盆,自己把单人床挪开,指挥那几个新兵蛋子把双人床挨着墙放到原先的位置上。
宋恩礼给他们一人拿了一个大苹果抓了一把喜糖作为感谢,把这几个十几岁的孩子给激动得热泪盈眶,一口一个谢。
把他们送走,宋恩礼快速洗漱了一下,吃早饭收拾新床,顺便把将大伙儿从睡梦中揪起来的萧和平给批评了一顿。
个混球,居然把师政委都吵醒就为了给他弄个结婚介绍信。
得亏大伙儿脾气好,这要是她,非掐死他不可。
一切收拾妥当,差不多已经六点。
肉联厂那儿七点钟上班,大部分政·府单位也是七点钟上班,宋恩礼怕迟到被人说闲话,叫萧和平载着她先去了趟肉联厂,往苗大姐桌上压了一纸条,告诉她自己今天扯证可能会晚到几分钟,让她帮着打掩护,顺便往一人抽屉里塞了一把糖一个苹果,然后跟萧和平去了供销社和国营商店。
票证都是她空间里囤的季度票和年度票,她告诉萧和平这些是自己之前在黑市上淘换的,她混黑市的事儿萧和平知道,所以也没说啥。
糖果虽然稀罕,但毕竟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所以宋恩礼把这十来斤糖票全都买了白糖,好大一布袋,并跟售货员要了不少包装用的四方油纸,售货员见她穿得好,出手又阔绰很大方的便给了。
除了白糖,她还买了十来个水果罐头,杂七杂八一堆瓜果蔬菜和十来条大红色的毛巾,连烟酒毛线棉花棉布也顺便买了……总之是把手头的各种票能花出去的都花了,除了一些暂时没货的又或者还得挺长一段时间才过期的。
只是走了好几家副食品商店都没买上鱼肉,宋恩礼便跟萧和平商量,肉她到时候直接从厂里捎回去,反正她跟食堂的大厨关系好。
萧和平满脑子光剩下扯证,她说啥都是好。
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子,宋恩礼当着萧和平的面把满自行车的东西变没了。
萧和平一改刚才的欣喜若狂,怪紧张的问她,“咱俩结婚你爸妈能来吗?”
宋恩礼摇头,“来不了。”
“那他们知道咱俩结婚吗?”
“不知道吧。”父母远在几十年后,怎么可能知道。
想起再也见不到面的家人,宋恩礼失落垂眸。
以前总幻想着自己结婚的时候,挽着父亲的胳膊走上礼堂,由父亲亲自把她交给她心爱的人,可是现在,她就要结婚了,他们却不知道……
“走吧,赶紧把证扯一扯我得回去上班了。”
她极少在萧和平面前表现出脆弱的样子,萧和平心疼把她抱住,“对不起,对不起红旗,我不该问这些的。”
“傻……”
“你俩搂搂抱抱的干啥呢!”
带着红袖章解放帽的老大妈突然从巷子口蹿出来,吓得两人推着自行车拔腿就跑,一直跑出巷子那头才骑上自行车快速离开。
“吓死我了。”宋恩礼一只手抓着自行车坐垫,一直手隔着厚厚的棉衣在萧和平腰上掐了把,“都怨你,差点结婚当天就让人给逮了!”
“是是是,都怨我都怨我。”萧和平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揣兜里,“要不你今天别去上班了,回宿舍我让你随便收拾。”
“想得倒挺美!”
自行车车轮缓缓碾过积着白雪的路面,冬日清晨罕有的一抹暖阳正好投射到他们身上,撒满暖柔的金光。
这个年代还没有民政局也没有身份证,所以人们结婚只需要带上单位审批后发下来的介绍信或者大队里开出的证明就成,乡下结婚登记就上公社,城里人则去政·府部门的“结婚登记处”。
结婚证上也只需要简单的填写序号、两人的名字、和年月日,连照片都不用贴,上头一句“自愿结婚,经审查合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关于结婚的规定,发给此证”,便是全部。
不过结婚证却要比几十年后来得花哨许多,上头印着一圈花草边框,边框上头当间是半月形的五星红旗,底下中间是个“囍”。
虽然有点土气,可是那种感觉真的很神奇。
宋恩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拿到小红本的感觉。
她居然真的,跟一个六十年代的男人扯证结婚了!
哪怕在进登记处大门前,她都没这么强烈的反应过。
她把小红本贴在心口,感受里头强劲有力的跳动,一丝甜蜜浮现在脸上,“萧和平,咱俩结婚了。”
“嗯。”萧和平抿着嘴,光知道笑,拿着小红本不舍得合上,“我也是有媳妇的了。”
“敢情以前没把我当媳妇呢?”
“那不一样。”
咋不一样?
萧和平说不上来。
反正从今天从这一刻起,这个女人才算是正式属于他,睡再多次都换不到这种感觉。
他心里也踏实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以退为进
从结婚登记处出来,萧和平把宋恩礼的结婚证没收了,理由是她老丢三落四。
天大的冤枉不是,小宋同志自带移动藏宝库,比国家金库还安全,从来就没丢三落四过,不过为了照顾萧和平小小的丈夫威严和一丢丢安全感,宋恩礼很大方的没跟他计较。
萧和平把她送去肉联厂,然后自己也回了部队上班。
一个是正式上班第一天,一个是调任第一天,又是新婚第一天,都是崭新的开始。
宋恩礼挎着一包糖,哼着小调,还没进门就被小林给拦下,“宋红旗同志,这是你正式成为厂委干事的第一天,你咋能迟到呢!”
“人今天扯证去了,哪儿是迟到。”年纪稍大的保卫笑呵呵的恭喜宋恩礼,宋恩礼立马抓了一把糖给他,“老黄你咋知道我今天去扯证了?”
那么大一把奶糖掺高级硬糖,老黄笑得嘴都合不拢,“昨天那个是你对象吧,之前还骗我说你哥,你对象昨天自己都跟我说了。”
小林讥讽道:“果然是一路货色,还没结婚呢就跟整天跟男人出双入对,一点都不注意影响。”
直到前两天林奋强上厂委闹了一通后宋恩礼才知道原来小林是林奋强的弟弟,也因为这,本来小林对她的态度再次恶劣。
不过对这林家两兄弟,宋恩礼的感觉也是糟糕透顶。
没等她开口,老黄一声冷呵,“小林你注意点态度!宋同志他对象可是解放军!他们在前线保家卫国流血流汗,你咋能在这儿诋毁他们!”
老黄估计也是军人的狂热崇拜者,批评起小林来一点儿也不带含糊,批评完后才从桌上一堆的信件中抽出两封并且递了个包裹给她,“这是你的,沪市和首都来的。”
宋恩礼估摸着是奎爷和陈小宁,道过谢后急匆匆离开。
她在厂里熟人不多,也没啥朋友,所以也就没必要见人就分糖,揣着剩下的直接回了厂委。
还好,办公室里岁月静好,该打线衫的打线衫,该喝茶的喝茶,煤球炉上坐着的水壶冒着白烟,发出急促的咕咕声。
“哟,新娘子回来了!”苗大姐第一个抬头,“我们抽屉的苹果和糖你放的吧?”
“嗯呢,苗大姐,没人发现我迟到吧?”
“丘主任刚才来过,我说你出来忘锁门回宿舍锁门去了。”苗大姐把椅子挪到紧挨着她的地方,小声问她,“小宋啊,你真扯证去了?”
先前偶尔听宋恩礼提起过她有对象,但是后来谁也没见过,她自己也没再说,所以苗大姐一直也没当真。
宋恩礼好笑的把包裹和小挎包丢进抽屉里,“这还能有假?”
“你对象是干啥的?”
“苗大姐你不是见过?他常来给我送午饭。”
“他!你对象是军官啊!”大伙儿都住一个楼里,不止苗大姐,老周他们其实都见过萧和平。
说起军官的工资,老周一脸艳羡,“一个月得有个一二百吧?听说你们随军的军嫂也有补贴,我说你咋当时不把户口迁厂里,这是直接跟你对象走了吧?”
“我户口还在老家呢,军嫂的补贴那是针对随队且没工作的,我现在有工作呢,所以就算把户口迁部队也不会有补贴。”
“这样啊。”老周怪失望,“那不是一下少了好些钱。”
“哪能所有便宜都让我一人占全。”宋恩礼拆了信来看。
果然,一封是奎爷一封是陈小宁。
奎爷的信向来简单,除了日常问候,一切安好,便是叮嘱她尽快去一趟沪市探亲;倒是陈小宁,絮絮叨叨好几张信纸,一会儿跟她抱怨家里没自由不好玩一会儿问她啥时候上首都找她玩,并且罗列了好几个二次出逃计划来征求她的意见……
跟信封一块儿倒出来的还有她寄去的一百块钱和二十斤军用粮票。
办公室里有人,包袱她就没拆,中午下班回宿舍后才打开的,里面东西更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一件大红色菠萝针线衫,很大件蝙蝠袖,特复古的样式,宋恩礼看着就喜欢,拿起来比了比,又放回去,从空间掏出那对要送给严朝宗的欧米伽。
她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严朝宗去!
想想既然欧米伽都出手了,干脆又点了六百块钱出来。
凭她对严朝宗的了解,哪怕现在就是把空间的事告诉他,他也绝对不会卖了她,所以也就不用担心再这些钱和名表惹他怀疑。
然而小田却告诉她严朝宗不在,“我们严书记上首都去了,宋同志您找他啥事儿吗?”
“嗯,有点,既然他不在那就算了,等他回来我再来找他,大叔有说啥时候回来吗?”
“没呢。”
“那行吧,麻烦你了。”宋恩礼把手表留给小田让他转交,带着钱走了。
办公室门刚关上没多久,隔间休息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严朝宗端着个茶缸出来,看到办公桌上那只印有“沪市第一百货商店”的牛皮纸袋问小田,“刚才有人来过?”
小田支支吾吾不敢看他,“就是那个宋同志呗……”
“小礼来了?”
“嗯,让我打发走了。”早上结婚登记处那边来电话,说是宋恩礼跟萧和平要登记结婚,当时小田问过严朝宗咋处理,严朝宗没啥反应,所以他便自以为是的觉得严朝宗这是放弃了宋恩礼。
毕竟这都是要成为别人媳妇的人了,而且说不定都让别的男人弄过,肯定也配不上他们书记。
所以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严朝宗“砰”的一声把茶缸拍桌上,震得桌上的牛皮纸袋都倒了,小田的心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谁叫你自作主张的。”
小田挺冤枉,“书记,她今天结婚,如果让她跟您见面这不是等于拿把刀往您心窝子上捅吗?我跟着书记您多年,咋能叫您受这样的委屈!”
严朝宗没做声,抄过牛皮纸袋扫了眼,见里头是对表,心头的不适终于开始强烈涌动到再也无法假装不存在。
他解掉自己腕上的表,换上那只崭新的男表,指尖轻轻摩挲过宝石镜面。
这对表,远比宋恩礼的婚讯来得更让他痛心。
她希望他找一个,反正甭管怎样,那个人不是她。
不过这也让他庆幸。
他在她心里还没有重要到能完全压偏那杆天平,如果贸贸然放手一搏,说不定适得其反。
他可以等,但不能让她讨厌他。
至于结过婚……
严朝宗闭上眼:如果是她,他可以不介意。
“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客气……”
“不会,保证不会,小嫂子只能是小嫂子!”小田反应过来了,严书记这是睡别人的媳妇啊!
他们老家就有干部啥的喜欢玩别人的媳妇,听说特别爽,而且还有那种跟人丈夫一块儿玩人媳妇的嘞,也就是几斤粮的事儿。
小田没试过,但他觉得大概所有的干部都喜欢这种感觉。
宋恩礼从省食品公司出来,自己回了军官宿舍。
萧和平今天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中午有个大会要开顾不上她,她得回去自己解决午饭。
高家的门难得敞着,高大妮也不怕冷端个板凳坐门口直搓手,见她上楼,难得殷勤的叫了声“萧婶子。”
宋恩礼明白了,这是特地坐这儿等她呢。
不过今天她结婚,不能跟傻子计较,所以还算是摆了个好脸,“啥事大妮。”
“听说萧婶子你跟萧叔的结婚报告下来了?”
“嗯,早上刚去扯的证。”宋恩礼从小挎包里抓了把糖给她,刚把手收回来呢,就听见高大妮理直气壮道:“既然已经扯证那你就是军嫂,有补贴,所以肉联厂那班你就甭去上了,这样对别的军嫂不公平!”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有其母必有其女
宋恩礼恨不得敲断自己的手。
咋就那么欠呢!
有糖留着给萧和平吃好歹还能换个笑脸。
“谁告诉你我去肉联厂上班了?”
“还装啥啊,整个楼都知道你上肉联厂上班去了!”
“行吧,那我就不装了,这跟你没关系。”宋恩礼拍了拍手,扭头往自己家走。
高大妮快速拆了块糖塞嘴里跟上她,“咋没关系,我既然住在这楼里就是这个楼里的一份子,我有义务监督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军嫂,你不能给军人更不能给部队抹黑!”
宋恩礼抢在她进门前关上门,给高大妮砸了个鼻尖通红,气得她在外面直拍门,“你咋能这么贪心!领着肉联厂的工资又拿着部队给军嫂的补贴!”
一句话,不知让多少开门出来准备劝说的军嫂又关门回去。
同样都是军嫂,而且男人们的军衔都差不多,凭啥你每个月都比别人多拿钱,多钱那就得多遭罪,这不是应该的嘛。
当然了,她们能这么想那是因为萧和平升职的事儿还没传开,这事跟结婚报告不一样,他主动要求低调,而且也确实需要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师长那边自然秘而不发。
别看都是团里的领导,这正跟副的差别可大了去了。
正,就意味着在这个特定圈子里是有实权的人,而副,说个不好听的打酱油都没关系。
时代原因,建功立业的军人太多,副其实也是一种安置。
所以等萧和平升职正团级,当上一团政委的事一传开,她们这儿肯定又是另一种态度。
“你还真不愧是你妈的闺女,娘儿俩一样难缠。”宋恩礼实在不厌其烦,开门出来澄清,“这话我只跟你说一遍,有工作的军嫂部队不会给开补贴,所以这事儿用不着你操心,我占不了部队便宜。”
她自己倒没所谓,万一给萧和平招黑那可不行。
隔壁几个屋的军嫂听见,纷纷懊恼:还真是,楼里也有去上班的军嫂,她们就领不了部队的补贴,差点就让高大妮给挑拨了!
高大妮霸着门口不让,“你是军嫂,你的职责是照顾好你男人,咋能去上班,部队里有补贴不领,非要霸占一个工作岗位,你这是自私知道不!”
“合着你的意思就是让我把工作岗位让给你呗……”
“咋了红旗。”陈大梅和夏美芳她们一人拎着一袋东西上楼。
宋恩礼撇撇嘴,“都是工作惹得祸呗,不说这个,你们这是去买供应了吗?”
“哪儿能啊,这不是老李他们早上排队买东西去了嘛,直接给拎部队了,我们就想着早点拎回来早点帮你做准备,不然晚上哪来得及。”几人涌进她那屋,七手八脚开始收拾,“今天你是新娘子,这些事儿啊都不能沾手。”
屋里空间小,双人床就占据了一部分位置,好在家具不多,陈大梅她们把墙角的坛坛罐罐全都移到床底下,将那张既充当书桌又充当饭桌的条桌搬到中间,看起来就大了不少。
宋恩礼哪儿好意思叫她们忙活自己站着看,正准备回屋,高大妮抢在她之前冲进去,“李婶,你是宿舍管理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萧婶子既然已经跟萧叔结婚,就该好好呆在家里照顾萧叔,咋能吃锅望盆呢!”
“你别给我挖坑,就是我掉坑里也没用,那工作是人肉联厂指明要红旗去的,就算她不去也落不到你头上。”
高大妮被陈大梅说得气鼓脑胀,索性一屁股坐到双人床上。
刚早上换的新床单,图喜庆特地给换的红色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陈大梅火冒三丈的把她拽开,将铺盖重新掸平整,“长没长眼睛,别人结婚的床也是你能坐的!你爹妈到底咋教的!”
“我就坐下子咋了!”
“不咋了,这儿不欢迎你。”高大妮比她们年纪都小,又是晚辈,大伙儿都不好意思开口撵人,可是宋恩礼看得出来她们都很反感高大妮,没法子,谁让她是主家,这得罪人的事儿只能她来做。
高大妮气呼呼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嚷嚷,“有啥了不起的!晚上你求我来我不都不来!”
一屋子人给整得莫名其妙。
谁说要叫你了?
大伙儿凑钱凑东西就是为了给萧和平庆祝一下,又不是正经办酒,凭啥叫你来白吃白喝,欠的不是。
“甭搭理她。”陈大梅招呼其他几个军嫂各自回家抬桌子搬椅子拿餐具。
师部里跟萧和平最要好的有那么六七个,加上师长和师政委和萧和平两口子这就差不多十个人,陈大梅原话复述,萧和平怕到时候满桌大老爷们儿就他媳妇一女的不自在,特地叮嘱大伙儿一定让把媳妇带上,所以晚上差不多就有二十个人。
条桌细细长长的,搬了六张都嫌小,可是再多屋里又搁不下,只能先将就。
大伙儿把各自拎来的东西倒桌上。
两斤差不多的猪肉,四副猪蹄,半只鸡十个鸡蛋,半袋子面粉半袋子大米,加起来大约有个三四斤的样子,几瓶泸州老窖头曲和景芝干白,烟比较杂,海滨丰收大前门啥的都有,肉菜不多,蔬菜倒是管够,啥大白菜白萝卜茄子土豆都有。
在几十年后看来,这菜色办酒简直不能再差劲,可是搁这年头,到处都是饿死骨的情况下大伙儿能给他们凑出这些票买到这些东西,真的是不容易。
城里不比乡下可以自己养鸡,好些女人连坐月子都吃不上一个鸡蛋,宋恩礼除了感动得不知道该说啥好,“大姐你们这是,都拿来了你们吃啥。”
“我们这不是上你们家吃来了嘛。”陈大梅笑呵呵把她摁椅子上,“别矫情啊,今天结婚,来来来大伙儿洗菜的洗菜,和面的和面,早点准备上,等男人们下班回来就能吃。”
“我厂里还有东西没拿来呢,我朋友听说我要结婚给我送了好些东西来,你们先忙,我现在就去拿来。”宋恩礼从抽屉里拿出自行车钥匙,急匆匆出门。
本来打算中午回家就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陈大梅她们把屋子一收拾,她自然不敢再往出拿,只得出去遛个弯再带回来。
不过为了照顾大家的面子,她没敢拿太多,只带了几斤肉两条鱼和一块板砖大的牛肉,反正大部分的东西家里都有,至于回礼,她可以等下午下班了再带回来。
大伙儿都知道她在肉联厂上班,人缘又好,所以对这些东西的来历并没有任何疑问。
一来一回,再加上之前耽误的时间,午休时间便结束了。
宋恩礼把家里的钥匙交给陈大梅,自己骑着自行车去了肉联厂。
回办公室才想起来。
她还没吃午饭。
从抽屉里拿了几块饼干出来垫吧了两口,老周嘴馋,她又分了他几块。
苗大姐叮嘱她,“早上忘了跟你说了,拿着结婚证能跟厂里领福利,一个证一张三两皮棉的棉花票还能领一张三尺布票,凭证上供销社也能不要票买些日需品,你可得记好。”
对于大部分人家来说,结一次婚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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