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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甜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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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佟阿太留在树林里,跟奎爷两人稍微绕开点路,从空间拿出十包五十斤装面粉,十桶豆油和三只猪崽。
跟聪明人做交易的好处就是没有后顾之忧,当宋恩礼和奎爷把这么多东西用板车推到佟阿太面前时,老太太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露出来。
“走吧。”她甚至带了点笑。
奎爷拉板车,宋恩礼在后面推,小一千斤的东西,沉得要命。
从小树林出来的马路正对面,就是一幢已经废弃的老式别墅,孤零零的一幢,耸立在草木间,大半面积已经被爬山虎占据,看上去阴森恐怖,有点像鬼片里的情景。
此地应该比较偏僻,附近没有什么居民区,所以这幢房子才得以幸免于难没有被大批人家拆成四分五裂。
正门已经被封死,佟阿太带两人从后院进的门,花园很大,开车绕一圈的话估计得要个三四分钟,正中央有座很大的欧式喷泉,通体白色大理石,断臂维纳斯站在铺满落叶的池子里,悲悯的看着这个世界。
佟阿太没有带两人进屋,而是绕到一处墙角的枯井旁。
她在墙上摸索,也不知道摁到那儿,枯井里弹出一道浅浅的石阶梯,可容纳两人同时进出。
“你帮我把东西扛下来。”佟阿太吩咐奎爷,自己带着宋恩礼下了石阶梯。
井底有道门,门是石制的,上面同样画着类似砖块的结构,很立体,哪怕是面对面站着一时间都无法轻易分辨它与墙体的差别。
“我是满人。”佟阿太再次摸索墙上的机关,把石门打开。
佟姓就是清朝时的佟佳氏,镶黄旗,曾经是清皇族主要的联姻对象,就老太太这范儿,宋恩礼觉得没跑。
她这辈子还从没见过哪个人在衣衫褴褛的情况下还能有这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流露。
“您要粮我能理解,可是这猪关底下恐怕会发出声音吧?”
“这你不用管。”井底又是九曲十八弯,很大一个地库。
“亡国的时候我刚出生,我的阿玛有先见,早早准备了其他身份跟我额娘隐居在沪市,将从京中带出来的大批物件全都封存在这儿,还有后来我夫家被抄家前连夜运送来的东西,为了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死了太多人,现在你能接手,说实在话我心里是高兴的,从被抄家后,我时刻担心这些东西被人找到,怕自己没能力保护,会对不起九泉下的父母丈夫……”佟阿太推开过道尽头的最后一扇门,“眼下我终于能踏实的睡个安生觉了。”
满室金碧辉煌。
绫罗绸缎、珍宝古玩、银条金锭……密密麻麻全是深赤色大木箱子,箱体上打着齐整的铜钉装饰,这是一个家族的藏宝库,更是一个家族的历史。
可这一室荣华富贵最后却只换了外面的一板车的食物。
宋恩礼突然觉得悲从中来,“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会是这些东西的最后一个主人。”
佟阿太点头,“看得出来你是个爱惜之人。”
奎爷拄着腰扛着一袋面粉下来,“嘿,搁哪儿?”
“你随意。”佟阿太转身出门,没有任何留恋,对奎爷抬抬下巴,“你跟我来。”
“你这老太说话咋一点客气没有。”奎爷嘟囔一声,吃力的扛着面粉袋跟着她离开。
宋恩礼再次把这密室细看,尽可能的将每个细节印刻到脑子里,然后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往空间里搬。
除了几身挂在“龙门架”上的朝服华服,大部分东西都保存在大木箱里,所以收拾起来不费吹灰。
她这边丢进去,空间里阿呜迅速帮她码放整齐。
一个小时后,宋恩礼从密室里出来,里头已经空空如也。
奎爷刚把最后一头小猪崽扛下来,瘫坐在密室门口,“老咯,想当年一口气扛起三百斤不在话下,现在稍微动弹下酒喘的不行。”
“东西呢?”宋恩礼问他。
奎爷指指那边,“有个小冰窖,怪神奇的,这都多久了居然还有冰。”
“这不算啥,像这种世家建房子跟建陵墓一样都很讲究门道。”宋恩礼在冰窖里找到佟阿太,“您应该知道没有百分百安全的地方,而且这些东西也管不了多久,如果您将来有需要,可以随时找奎爷,他会带消息给我,您赠与的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会不管您。”
“不用了。”佟阿太摆摆手拒绝,“谁说就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
正文 第二百章 被公安抓
从老别墅出来,宋恩礼还在想着佟阿太最后说的那句话。
其实密室里的那些东西,哪怕再叫她出十倍粮她也会收,佟阿太心里肯定也清楚,她明明可以要更多,却偏偏只要了那么点。
是不是说明她心里对活下去已经并没有太多执意,或者说她已经开始放弃?
“奎爷,这事儿就算了了,佟阿太那儿以后你多看着点,能活着比啥都重要,谁又知道这世道以后就不会好起来。”
奎爷“唉”了声,“其实那老太太也怪可怜的,听说年轻的时候算是个人物,嫁的男人不管事儿,偌大家业全靠她一人操持,只可惜太有钱也是祸,建国后就被打成了资产阶级反动派,一家老小全死在批斗中,只剩下她一人苟延残喘,倒是充盈了国库。”
“她现在就住那路边的矮棚子里?”
“嗯呢,白天扫大街,有时候也被拉出去批斗,上回我见她昏死在路上帮衬了她一把,这不就认识了。”
“挺好的。”
宋恩礼把奎爷送回他住的那幢老洋房。
来的时候她本来还想跟奎爷提提户口的事,不过见奎爷现在这副自顾不暇的状态,还是作罢,打算自己想想办法,或者让阿呜想想办法。
还有奎爷的住所,那鸡屁眼大的地方实在是没法住人。
奎爷回家后,宋恩礼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了,她并不是很想去住脏兮兮的招待所,可是六十年代的沪市,她一个亲人都没有。
她的家人现在远在海外,二十年后才会回国,连他们家的公馆都是后来爷爷自己买地建的,在这个时候的这座城市找不到任何同她有关的痕迹。
有萧和平在身边时,宋恩礼从没想过太多跟家跟亲人有关的事情,可是当自己孤身一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失落。
这是一种完全说不出来的感觉,眼眶酸酸的,想哭。
她突然好想萧和平。
就想窝在他怀里被他宠着疼着,听他一声声唤她“媳妇儿”。
算了,回吧!
宋恩礼一拍脑门。
反正事情都已经办妥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什么人!”又一支手电筒照过来。
宋恩礼条件反射伸手挡住眼睛,从指缝中依稀看到个绿色身影,戴着个大帽檐。
“公安同志,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找不到住的地方。”等眼睛适应了这样的光线,宋恩礼从包袱里掏出介绍信。
大帽檐公安举着手电筒走过来,警惕的接过她递来的介绍信,审视的目光再三将她打量。
“有介绍信为什么不去招待所,三更半夜在马路上晃,说!你到底有什么不良企图!”
“……”我能有什么不良企图啊我!
果然还是他们家萧和平好,萧和平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还载了她一程嘞,完全没有把她当坏人。
宋恩礼翻了个白眼,又翻了个白眼。
大帽檐公安的目光始终没从她身上离开过,“最近大戒严,十点以后不能出门你不知道吗!”
“我这不是才从燕北省过来嘛。”她又掏出火车票递过去,“你看这上面的时间,今天才到的,我咋知道你们这儿大戒严。”
大帽檐公安快速掠了眼火车票,又扫了眼手表,继续盯着她,“晚上七点就到的火车,现在将近十一点,其余的四个小时你在哪儿干什么,为什么不一下火车就去招待所,你介绍信上写的到沪市是采买,大晚上的你站在马路上采买吗?”
“我……”想打人。
宋恩礼强挤出点笑意来,“我是来采买的,但我迷路了,我在找我的朋友。”
还真不敢告诉公安她是来找她大伯的,虽然现在奎爷成了宋大壮,但难保这些公安就没见过他的画像,毕竟他现在是个逃犯。
万一弄巧成拙,搞不好又把奎爷折腾进去了。
“朋友?什么朋友!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来沪市的目的,请你跟我回一趟公安局,详细交代你下火车后那四个小时的动向,以及你所说的朋友,他叫什么住哪里!”
“行,我去。”
就这样,才刚踏到沪市这块热土上不到一天的宋恩礼同志被尽职的公安同志扭送到公安局。
坐在冰冷的审讯室里,她对沪市的这点友好情绪算是荡然无存,对萧和平的思念和爱意却是疯狂递增。
越是看到对面公安那副苛刻到近乎变态的嘴脸,她就越觉得萧和平好,人跟人,天差地别呢!
把自己的姓名年纪籍贯详细交代了一遍后,又把到沪市的目的再次复述。
公安一边记笔录,一边拧眉瞅着她,就跟她坐那儿会消失了似的。
宋恩礼真想问问他,你们公安局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了,所以才抓她这么个看上去就很慈眉善目的姑娘充业绩。
可是她不敢,这是人家的地盘,万一真把人惹毛了随便给扣个罪名,她总不能越狱吧。
“你的朋友呢,姓什么叫什么,住哪里,在哪个单位上班!”
“姓严名朝宗,住国际饭店,在燕北省省食品公司上班。”宋恩礼很不地道的提了一句,“哦,他是书记,你不信可以打电话问问。”
听说是住国际饭店的时候,公安的脸色已经变了。
沪市国营国际饭店算是沪市一处地标性建筑,能住得起里面的不是大领导就是受邀前来的外国友人,后面又听说是燕北省省食品公司的书记,公安要哭了。
能上这个位置的,肯定有够硬的后台,撸他一个小公安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公平公正这种事情,从来都是相对不是绝对的啊!
不过好在他心里素质够强,而且有足够的理由。
他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也不再用那种防贼似的目光盯着宋恩礼,“你在这儿等着,我出去打个电话,要是证明你没有撒谎,我就放你走。”
“好。”宋恩礼抱着后脑勺自自在在往后一仰。
半个钟头后,严朝宗出现在公安局。
“早知道刚才下火车就不让你一个人走了,反正也得我来接你。”他接过公安递给他的宋恩礼的包袱,看着她笑。
估计是来的时候喝过酒,他身上微微带着些酒气。
宋恩礼撅了噘嘴,扭头出去。
严朝宗跟公安打了个招呼,随后跟出。
公安局门口停着一辆跟他在燕北时坐的一模一样的红旗轿车,他帮她打开车门,“还没吃饭吧,晚上我有个饭局,要不要一起?”
“你不会吃一半来的吧?”宋恩礼歉意道,“我没想到你会来,还以为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我在沪市没啥朋友,只能找你。”
“你能找我我很高兴,起码我这靠山发挥作用了。”严朝宗关上车门,双眼带着笑意,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事影响兴致。
“你的饭局我就不去搅和了,肯定都是叔叔辈的人,你随便把我扔在哪个招待所下就成,反正我明天就回去了。”
“明天就回?”严朝宗拧眉,“你事儿办好了?”
“没,我来寻亲的,但是我没找到,然后又出了这样的事儿,所以干脆还是回去吧,不然我怕明儿晚上又得麻烦你来接我。”
严朝宗被她逗乐,又觉得她这撅着嘴委屈的小模样实在可人,漫不经心的伸手轻抚了下她倒影在车窗玻璃上的影子,面露爱怜,“我帮你找。”
“真的!”宋恩礼喜不自胜。
就知道找他可以,她才不要找什么沪市的亲人,她只是想要一个沪市的户口,以严朝宗的人际关系,帮她弄个沪市户口应该轻而易举。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沪市户口
为了能更具说服力,宋恩礼半真半假的把自己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她告诉严朝宗自己其实是沪市人,原名叫宋恩礼,只是后来举家搬迁燕北,名字也接地气的改成了红旗,现在她要跟对象结婚,部队的政审却以来历不明把结婚申请报告给卡那儿了,她只能回沪市找以前的亲戚,看能不能给弄个身份证明或者户口本啥的。
严朝宗知道她在撒谎。
根据他所知道的,这姑娘是今年四月份才出现的青山大队,新入的户口,至于她的过去,空白得让人禁不住想怀疑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但严朝宗一点儿也不介意她撒谎。
宋恩礼能对他撒这个谎,起码证明她是信任他的。
就算是那个姓萧的军人,也未必知道这姑娘的来历。
从这点上来说,他和他一样,是公平的。
“这事儿交给我吧,我帮你去打听,不过你得让我再帮你个忙,跟着我住国际饭店,套房里还有个小房间,我知道你住不惯招待所,而且你一个姑娘住外边我也不放心。”
宋恩礼差点想抱住他:你跟我亲爹对我一样好!
不过上次跟严朝宗说起他的年纪他就挺介意,所以她就没敢给他添堵,作为朋友来说,这是基本礼貌。
“我觉得宋恩礼比宋红旗好听。”严朝宗又说。
宋恩礼突然红了脸,“以前我也觉得宋恩礼好听,不过我现在觉得红旗也蛮好听的。”
红旗红旗。
萧和平抱着她做那档子事儿的时候,最喜欢这么叫她。
他的声音好听,连带着这名字也变得好听。
“在想你对象?”
“啊?”宋恩礼点头又摇头,“算是吧。”
“年轻真好。”严朝宗的眼神中有着淡淡的向往。
宋恩礼笑着安慰他,“你的年纪又不大,干嘛要有这种老年人的感慨,咱俩看上去也差不多啊。”
“真的?”
“骗你干啥。”
严朝宗又笑,“我算是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跟你说话了,起码能年轻二十岁。”
“那你得好好巴结我,现在风水轮流转,你求着我呢。”
“是是是,大领导,以后一定好好巴结你,有事儿您尽管吩咐。”
“可爱多了。”宋恩礼从兜里掏了颗巧克力剥给他,“吃甜食会让人觉得幸福,我觉得大叔应该更快乐一点。”
其实严朝宗在宋恩礼心目中一直是个比较古板的人,不是萧和平那种思想受到框架固定后的古板,他的古板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这是一种带着威严克制的古板,哪怕他总是笑容得体,让人如沐春风。
不过恰恰的,正是他的这种古板让宋恩礼放心,亲疏有度,算是个绅士君子。
至于其他的,谁还没几个面具呢。
尤其是他这种身处高位的人。
她要的,不过是个朋友,一个靠山。
严朝宗含着巧克力,笑得更满足。
没有什么比她在身边更让他觉得快乐的事儿。
宋恩礼并没有陪严朝宗去参加他的饭局,一来她很累,二来她是真的不爱跟一堆叔叔辈的人一块儿吃饭,她并不觉得那些人个个都能有严朝宗这个开明儒雅风度翩翩,也不觉得他们会有严朝宗的好相貌。
虽然不至于外貌协会重症,不过跟漂亮的人坐一块儿肯定更赏心悦目呐。
等严朝宗从楼下饭局回来,宋恩礼已经美美的泡过澡穿着洁白的浴袍站在电视机旁咔咔的转动电视机上的那个转扭。
六十年代的电视还是黑白的,没有遥控器,换台只能这么干。
其实也没什么台好换,就是纯粹转着好玩。
严朝宗的视线很自然的掠过她纤细白净的小腿,她没穿拖鞋,就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有点勾人。
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前些年中苏关系还没恶化的时候,很多追求时髦的姑娘都爱穿布拉吉,也会露出这么一截小腿,只是没她的白,没她的好看。
“服务员给你送过餐没?”他脱下外套挂衣架上。
宋恩礼没抬头,还在研究那台老电视机,“送了,味道还不错,谢谢大叔招待。”
“傻姑娘不是,谢我干啥,人饭店招待的你。”严朝宗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我先回屋休息了,你也早点睡,明儿咱们还得去找找你的亲戚。”
“好。”宋恩礼目送他回屋。
她最终在几档卓别林的无声电影中选择了睡觉。
找亲戚这种事全靠胡诌,诌到最后宋恩礼自己也编不下去了,严朝宗便主动道:“我看要不这样吧,我先想法子给你弄个独立户口,至于亲戚这事儿我让朋友帮忙留意着,有消息就通知你,咱们可以随时来沪市确认。”
宋恩礼求之不得,“那行,麻烦大叔了。”
“麻烦啥,巴结你呢。”
“就喜欢你这上道的劲儿。”
严朝宗一愣。
丝丝甜蜜涌入心头,就像她昨儿晚上给他吃的那颗巧克力一样,虽然稍微带着点苦味,但并不影响它的美好。
相反的,这让他觉得更美好。
午饭后,两人一道去的沪市市食品公司,因为宋恩礼在沪市没有住址,只能暂借这个地方落户,严朝宗特别强调户口本上的登记时间一定要以出生年月来写。
宋恩礼觉得他真的很细心,这个年代没有电脑,所有档案都是手工入录,写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回头调查起来就不会出现问题。
沪市市食品公司的曹书记更提议以宋恩礼的名字帮她登记粮食关系,由他们食品公司来出。
他的好意宋恩礼心领,对于她来说能拥有沪市户口已经十分满足,其它的她都不需要。
“大叔,咱要不要请人吃个饭表示下感谢?”登记的空档,宋恩礼偷偷把严朝宗拉到一边。
“只能下回了,因为晚上他要请咱们吃饭。”那只抓着自己衣袖的小手,严朝宗有点想握住她。
“啊?他要巴结你啊?”
严朝宗朝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我猜是。”
宋恩礼立马朝他竖起大拇指。
沪市跟燕北,虽然一个是市一个是省,但不管是从前还是今后,这个市的分量绝对都大于一个省,曹书记能坐上沪市市食品公司第一把交椅其后台肯定也不简单,但他还需要“巴结”严朝宗,那么可想而知严朝宗的背景有多深厚。
几分钟后,宋恩礼拿着一张崭新的,上面真真正正写着她名字的户口本,内心的满足无法言喻。
“我终于又是我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青山大队告诉萧和平:她叫宋恩礼!
宋恩礼才是他媳妇儿!
宋红旗再好听,有时候也会让她产生恍惚感。
而且,她还想让萧和平把这个拿去部队,告诉他们,她不是来历不明,她是沪市人,赶紧的批结婚报告,让她做萧和平的新娘子!
“大叔,你啥时候回去?我打算明天走,你事情办妥了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严朝宗想了想,“要不你再多等我一天,后天咱们一块儿回。”
人帮了自己这么多忙,而且宋恩礼也想舒舒服服的躺着回去,便点头应允,只是这么一来,答应了萧和平的两天回去就活活拖成了四天。
不用想也能猜得到萧和平的不安,她打算买点东西回去弥补他担惊受怕的心。
严朝宗因为还有事不能陪她去百货公司,便给她拿了许多各种各样的沪市票证还有不少现金。
宋恩礼收下票证,但没要钱,“知道你不缺所以我不跟你客气,不过只能算我借你的,回头还你。”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沪市第一百货商店
而事实证明,她收下严朝宗的这些票证是件多么正确的事情。
她的空间里除了全国粮票其他都是燕北省的地方票证,没办法在沪市用,而萧和平给的军用票虽然全国通用,但毕竟数量有限,不够她霍霍。
国际饭店里有专车,严朝宗让人帮她安排了一个比较年轻的司机,顺道买完东西后还能带她到处逛逛,年纪差不多说话啥的也不会过于拘谨。
沪市第一百货商店啊!
宋恩礼从小轿车上下来,着实激动了一把!
上回在省城侨汇商店听售货员提起后,她就一直向往着。
六十年代的第一百货已经经历过迁址更名,除了一些细节和现代化设备,几十年后的整体建筑格调与色彩几乎与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差别。
她叫司机在车里等她,自己一个人进门。
八个楼面,一楼主营食品还有她所需要的进口商品,比如钟表、钢笔,还有进口的化妆品和小百货,虽然品牌不多,但种类齐全。
几十个透明玻璃柜台分部门排开,来往的人不少,全国各地的都有,穿着比别的省市要稍微颜色鲜艳些的衣裳,款式不再单一,口音错杂。
宋恩礼挑着牌子走,英纳格、大罗马、欧米茄、梅花、劳力士……就是没有百达菲丽,她看中了几款对表和一些单表,也有一些没有很大的升值空间但款式比较独特,搭配衣服不错。
“同志,我想请问下,进口手表限购吗?我的朋友知道我来沪市都让我帮忙带。”她问穿着得体工作服,胸前别着“沪市第一百货亲商店”字样工作牌的女售货员。
女售货员露出标准的笑容,“你好这位女同志,进口手表不限购不要票。”
“好的,谢谢。”宋恩礼选了几款表问了价格,从两三百到近千块不等。
从林家讹回来的四百块钱,她本来打算给王秀英,但是王秀英没要,现在加上她空间里的全部家当能有个五千五左右,要是把她想要的手表买齐全,估计就甭想再买别的东西了。
她只得精简了再精简,最后花了六百出头买了一对梅花表,又花了八百五买了对欧米茄,劳力士的对表没有喜欢的,就只买了一块男士单表一块女士单表,一共去了一千五。
这就去了将近三千块。
宋恩礼肉痛的摸着萧和平给她买的小挎包。
不过拎着一只只印有“沪市第一百货商店”的牛皮纸袋时,她还是觉得满足,毕竟这些手表未来的存世量会很稀少。
买好手表,她又选了几支钢笔。
同样的,进口东西不要票,就是价格高,七只钢笔花了她小二百块。
二楼是服装专区,宋恩礼对这个年代的女装没啥兴趣,便直接略过上了三楼男装专区,左边进口柜台,右边国产柜台。
萧和平衣服不多,除了两身军装就只有王秀英给他做的几身和她送的两件白衬衣一件线衫一件海魂衫。
虽然空间里有很多衣服,但毕竟款式过于新颖,宋恩礼不是很敢拿出来给他穿,便就地给他挑了一黑一灰两身中山装,又挑了一件黑色长大衣,都是羊绒呢的料子,摸上去细腻柔软。
其实柜台里还有一些华达呢和毛哔叽的类似款,同样不要票,且价格低一半,但看上去就远不如羊绒呢的考究精致。
给自己男人买东西,宋恩礼很舍得。
陆续的,她又给萧和平买了两双皮鞋,一双三节头,一双光板,还有两件羊绒衫和两件衬衫和几件短袖汗衫,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件衬衫是进口的,颜色的萧和平最喜欢的军绿,配他的军装刚刚好!
第一百货里有很多人都是从外地特地赶来买东西的,帮亲朋好友邻居同事捎带,一买就是一堆,所以售货员也是见怪不怪,利索的开出小票:男士羊绒呢中山装灰色一套五十八块黑色一套六十五块,男士羊绒呢长大衣一件六十七块,国产男士牛皮鞋十八元,进口男士牛皮鞋二十九块,羊绒衫二十三块一件两件四十六,进口男士衬衫十九元,国产男士衬衫十元,四件汗衫八块,一共正好三百二十元。
“……”买的时候不觉得,算钱的时候才发现是真的很贵!
不算萧和平的功勋补助,这都快赶上他俩个月工资了。
宋恩礼吐吐舌头,这才只买了他一人的,要是再给王秀英和萧铁柱买点,她怕是要破产。
早知道这样刚才她就不该矫情,应该先把严朝宗给的钱拿上,大不了下次跟签证一起还回去。
等头顶上的小票夹唰的回来,她数了三百二递给女售货员,“你好,请问老年人的衣服在几楼?”
女售货员笑眯眯的替她把衣服全都收装好,“女装童装还有老人的衣服以及布料全都在二楼。”
“好,谢谢。”宋恩礼拎过七八个袋子,加上先前买的手表盒钢笔,实在沉得厉害,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全都收进空间。
刚才上楼的时候她只看到二楼的楼层简介上写着一排小字,为首的就是女装,所以也没细看。
不过从女装童装老人装这些全都挤在一个楼层,而偏偏男装单独开辟了一个楼层也能看出,这个年代的男士服装才是消费的主力军,大部分妇女只舍得给自己男人买却舍不得给自己买,还有就是老生常谈的重男轻女思想。
可以说直观又明显。
有意思的二楼虽然说是有女装童装老人装,事实上这三种的柜台加起来还没卖布的柜台多,不过柜台里的女装色彩款式都比她在北方看到的要丰富,算是为数不多的优点。
布她不需要,空间里有的是。
所以就只给王秀英和萧铁柱各买了一身厚实的棉衣棉裤,又给萧小栓买了双翻皮绒的棉鞋,以便过冬。
至于家里的其他人,她一个也没买,否则给了这个不给那个的,怕是又要不得消停了。
下楼时路过烟酒柜台,宋恩礼又瞄上了茅台。
只可惜茅台还是要特供票,身上一张没有,她只得作罢,用为数不多的酒票买了三瓶汾酒四瓶竹叶青,都是三块钱一瓶,加上杂七杂八的烟和两瓶进口葡萄酒,一共也花了三十多块。
因为之前的东西全都收到空间里了,导致她从第一百货出来手上拎着的全是烟酒。
看到红旗小轿车她才想到严朝宗,他帮了她很多忙,也很照顾她,既然出来购物于情于理都要给他捎带一分,所以把烟酒交给司机后她又跑回去给严朝宗买了个礼物。
上次送了他钢笔,他回了一只手表,宋恩礼一时间也想不到送啥比较妥当,便到进口柜台给他挑了根皮带,然后顺带着又给萧和平买了一根。
两根皮带,虽然款式不同牌子不同,但都是进口的,一样黑色,差不多价格,并没有厚此薄彼,所以严朝宗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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