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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甜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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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似的身高相似的五官相似的气质……

    萧和平不由得想起那次的情形,虽然他不知道小胡子男人在黑市到底是个啥样的角色,但奎爷他听说过,省城乃至周边省市黑市头子,而那时候的奎爷对小胡子男人的态度分明是毕恭毕敬!

    他突然得出一个可怕结论,默默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婶婶,舅爷来了,叫你过去嘞,”萧小栓又跑过来敲门。

    宋恩礼这才得以从萧和平怀里逃脱。

    屋子里气氛太过于压抑,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赵家院外,不出意外的围了不老少人,看热闹社员们总是最积极,宁可牺牲休息时间都不愿意错过。

    “老舅,您找我。”宋恩礼从人群中挤进去。

    赵春兰已经被两名民兵架住,满头满身全是油,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虽然油温不算太高,但把她烫得个皮肉红肿还是绰绰有余,赵春兰一张打满褶子的老脸居然罕见的饱满起来,红光满面不晓得多精神。

    不过她此时完全没在意自己有没有可能被毁容,她只是心疼身上地上的油,跟端了尾巴的蚯蚓似的钻到泥地里,再也揪不出来了。

    不止她心疼,这院里院外看热闹的人就没有不心疼的,这么多的油,别说吃一年,就是吃十年也够了啊!

    其实宋恩礼真没往锅里搁多少油,浪费可耻,所以大部分都是水,只是混合了油看上去很多。

    王宝生也是本着这样的想法,让每家回去拿了油棉纱过来摁在泥地上吸,这会儿墙角边的地上全是黄不拉几的一团团油棉纱。

    “红旗啊,你娘说赵春兰偷你们家的油结果把你们家油罐子打翻了,赵春兰却说是你把热油往她头上泼,你给大伙儿解释解释到底是咋回事,也省得有人说我偏袒。”宋恩礼先前说要泼人热油的事儿王宝生也有耳闻。

    “这不是胡说八道嘛。”宋恩礼故意气急败坏的跑到赵春兰跟前,“你当我家的油是水啊?特地烧一锅泼你?你干啥了我要拿热油泼你,我好好儿的干啥跟钱过不去?”

    还是的。

    社员们也都是这样想的。

    实在气不过烧壶热开水也比热油强,反正都能把人烫着,干啥跟钱过不去?

    更何况这么多油有钱都不定能买到呢,还得要票。

    赵春兰梗着脖子,也顾不得被人戳脊梁骨,“我不过就是骂你们家萧和平摔断腿活该嘛……”

    “啪——”宋恩礼抬手就是一大嘴巴子,“这才是我会做的事儿!明明一个嘴巴子能解决的事儿,我干啥浪费一锅油?”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黄皮子大仙

    赵春兰气疯了,龇牙咧嘴的恨不得把宋恩礼活吃,可社员们却反而觉得宋恩礼说的有道理。

    对嘛,干仗才是硬道理。

    宋恩礼趁热打铁,就把刚才自家院里的事又详细说了一遍,并指着自家院墙,“不怕大伙儿笑话,我娘之所以要把院墙加高就是因为有些人老爬到墙头盯着我们家院里那点东西,想不到墙再高也挡不住某些人不干净的手脚,上次是鸡这次是油,可怜我们家萧和平在部队里省吃俭用好不容易弄些东西回家想留着办喜酒全给糟蹋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社员们想起来了,上回赵春兰还偷了萧家的鸡去杀呢,后来赔了一只!

    有前科的。

    没跑,这事就是赵春兰偷油没跑了!

    “大队长,这事必须严查,不然谁知道下回遭殃的是谁家!”有人提议。

    大部分社员都是抱着看戏不嫌事儿大的心思,巴不得人家越倒霉他们才看得越热闹,以后扯闲话时才更有话头,居然还有不少人附和。

    “对,必须严查,不能让附近的大队公社看咱的笑话!”

    本来就是她偷油,严查不得马上穿帮?

    哪怕不送公安,搁十里八乡来回批斗也是够呛。

    赵春兰吓得够呛,舌头都捋不直,“大,大队长,我真没偷他们家的油,我就是不小心给碰翻了。”

    她这话,反而引来社员们的嘲笑。

    开玩笑呢不是,你没动歪心思,干啥要去碰别人家的油罐子?那油罐子好好的搁墙头上能自己摔下来吗?

    群众的呼声让赵老头和还没出嫁的俩闺女惊慌失措,要知道赵春兰就是他们家的主心骨,这主心骨要是没了,他们可还咋活?

    宋恩礼冷眼看着赵家一大家子又哭又闹,等到差不多了便对王宝生道:“都是隔壁邻居住着,我们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看免得老舅被人说嘴,我看要不这样吧,让赵婶儿把摔了我们家的油还回来,这事就算过去,当然他们家要是连这都不能接受,那就只能送公安了。”

    王秀英表示不能理解。

    上次赵春兰偷她小儿媳内裤陷害的事她到现在都还憋着口恶气呢,这回可是收拾赵春兰最好的机会,干啥放弃?

    宋恩礼又说:“虽然赵婶儿这事做的是不地道,但咱们必须给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让她知道组织对于做错事的人也是包容的温暖的……”

    “好!到底是军嫂,思想觉悟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也不知道谁带头鼓的掌,掌声接二连三响起,现场俨然成了个人表彰大会。

    宋恩礼说完回头对赵春兰笑笑,却把她笑得头皮发麻。

    甭管到底是偷还是啥,赵春兰既然已经亲口承认自己打翻萧家的油,这事就是板上钉钉,得赔。

    只是赵家条件摆在这里,实在拿不出这么多油,王宝生便让人先记下到时候年底分红的时候慢慢扣,一年不成就两年,两年不成就三年……

    这么一来,萧家便成了赵家的债主。

    其实这油,宋恩礼真没打算要……

    所以隔天她又偷摸着跑到赵家去找已经被气得躺炕上奄奄一息赵春兰送关怀,说自己不要油,并给了她一片树叶子,树叶子上挤着点止痛消炎的药膏,说是从萧和平的药里省出来的,抹到腿上就不疼了。

    赵春兰简直要被她搞疯了,她完全整不明白萧老四这媳妇颠来倒去的要干啥,但她不敢再轻举妄动,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掉到沟里。

    不过宋恩礼给她的药她当天就给赵大傻用了,毕竟不是吃肚子里的,她也不用担心宋恩礼会下毒,果然没过多久儿子的伤腿就没那么痛了,也不再鬼哭狼嚎。

    其实宋恩礼给她的就是一些布洛芬和扶他林,主要针对的就是骨伤,赵大傻自从摔断腿一直用的就是土法子治疗,根本没啥作用,突然间用了这样的药难免效果会比较直接。

    爱子如命的赵春兰自然好像得了救星一样,哪怕先前跟宋恩礼再不对付,这会儿也只恨不得跪到宋恩礼面前求她再给弄点药治好她儿子的腿。

    但她不敢贸贸然找到萧家去,且不说王秀英会不会拿菜刀砍死她,那天宋恩礼走的时候可是叮嘱过,这事如果敢让第三人知道,她就叫她赔油。

    赵春兰可不想赔油。

    于是某天中午,她眼瞧着宋恩礼端了盆脏衣裳去河边洗,也赶紧弄了盆衣裳跟上。

    “他老四媳妇,婶儿这人就是嘴欠,你别跟婶儿一般计较,婶儿知道你是能耐人,你行行好想法子给你弟把这腿伤治治,婶儿一定记着你的好。”态度,已经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宋恩礼故意警惕的四下张望,把嗓子压得极低,“你知道我那天为啥替你求情吗?”

    赵春兰摇头,她也好奇宋恩礼那天为啥好端端的态度变化这么大,先前还给她一大嘴巴后面马上说不追究了,好像中邪了一样。

    而后更是不要她赔油,还给她药。

    “我老实跟你说,我那天在你们家院里看到一只穿衣裳的黄皮子。”

    穿衣裳的黄皮子!

    这不是成精了吗!

    虽说这些话是禁忌,但北方农村私下其实还是很信黄皮子大仙。

    赵春兰吓得盆儿都抱不住了,浑身直哆嗦,“他,他老四媳妇啊,这事可不能胡说啊!”

    “别的能胡说,这事我可不敢胡说,当天晚上这黄皮子就托梦给我让我一定想办法给你们家大傻治好腿,还让我帮你们家大傻娶房媳妇,它告诉我你们家大傻这腿啊,光靠这药没用,得结婚冲喜!”

    赵春兰一听就知道这事假不了。

    为啥?

    又给治伤腿又给娶媳妇,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要不是黄皮子大仙吩咐他老四媳妇吃饱了撑的这么帮衬他们家?

    又瘸又傻的儿子不但腿能好还能娶上媳妇,赵春兰想想就觉得急不可耐,“红旗,大仙有没有告诉你我该咋做。”

    “有大仙在,还要你做啥?回家等着吧,好好准备点钱粮,今年你们家一定能娶上儿媳妇。”宋恩礼从兜里掏出另一片对折的树叶子给她,里面还是那白白的药膏,“其实这药就是大仙给的,我之前怕你到处胡咧咧才瞒着你,赵婶儿你可千万记住不能说出去,不然把大仙气跑了就麻烦了。”

    “不能不能,绝对不能。”赵春兰把头摇得好像拨浪鼓。

    吃了宋恩礼给的定心丸后,赵春兰对萧家和宋恩礼的态度也是急剧好转,非但不再有事没事的吵嘴扯皮,甚至还经常在别人面前夸宋恩礼的好。

    不知道的,只当是上回那油的事宋恩礼放了赵春兰一马惹人感激。

    赵春兰消停了,周娟也消停了,宋恩礼这小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惬意,只是萧和平那儿却因为无意中发现他媳妇就是小胡子男人而备受困扰。

    他不敢问出口,生怕人就这样走了,但他又没法装作不知道,因为太危险,投机倒把随时都有可能出事。

    以至于连日来闷闷不乐,话也少了许多,一天到晚把脸绷得好像马上要变天,家里谁都不敢主动跟他说话。

    宋恩礼以为他在家养病闷坏了,便提议这两天请贺卫东他们来家里吃饭,喝喝酒聊聊天心情也能舒畅。

    萧和平没反对,不过坚持要跟她一起去副食品商店。

    宋恩礼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又上黑市去弄东西,刚好萧和平的腿也要复查,她便让老车把式拉着两人一块儿上县城。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啥时候办喜酒

    七月份比六月更热,在乡下还能忍受,一到县城被大太阳照得简直无所遁形,绿化少得可怜,矮房子又不遮阴,走两步就汗流浃背。

    医生说萧和平的腿恢复的很好,只要继续好好休养比预计时间可能要提早个十天半个月就能拆绷带。

    萧和平倒是没太大的反应,似乎并不在意早一点好还是晚一点好。

    他的腿还不能长时间走动站立,宋恩礼就让他坐马车上等,自己进的副食品商店。

    依旧没有供应猪肉,她排好久队才抢到一颗蔫巴巴的大白菜和半个南瓜还挤出一身臭汗。

    出门时看到别人在买冰棍也凑上去买了几根。

    冰棍车里统共也就三种:大雪糕、老冰棍和绿豆冰棍,宋恩礼要了三根绿豆冰棍,不免暗自庆幸那天晚上的冰·砖化了萧和平最终没吃上,不然她又得多点解释的了。

    她分了一根给老车把式,上车给了萧和平一根,“热得要死,刚差点没把我挤晕过去。”

    萧和平看她满头大汗,脸色也柔和不少,一手握着冰棍一手拧开军用水壶把手帕沾湿给她擦脸,“辛苦了。”

    虽说他并不待见黑市,不过看到媳妇买点供应买得这么辛苦,他又觉得黑市的存在似乎也合乎一定情理。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你高兴就好。”的确也是,如果不是为了让萧和平安心,她才懒得来排劳什子队。

    宋恩礼嚼着自己手上的冰棍,目光却落到他手上那根还没开吃的冰棍上,圆圆长长的一根,她突然玩心大起,俯首含住,恶趣味的抽拔了几下。

    萧和平目瞪口呆,顿时脸皮烫得好像中暑,“别皮。”

    宋恩礼靠在马车上坏笑,反正马车垂着草帘子她也不用担心谁看见,“谁叫你这几天都不搭理我。”

    “没有的事。”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等回头把我晾烦了我就回沪市……唔……”宋恩礼气恼的瞪着萧和平,小嘴被他突然插来的冰棍给塞得鼓囊囊。

    混球!

    “再敢提沪市小心我收拾你。”萧和平抽走她嘴里的冰棍,十分淡定的塞到自己嘴里咬。

    对嘛,这才是她的萧和平。

    一听到沪市两字就紧张,一听说她要走就发疯的萧和平,而不是像这两天似的冷冰冰硬邦邦的,搞得她都不习惯了。

    宋恩礼讨好的抱住他,“萧和平你是不是还在生那锅热油的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咱家后院好像有不少圆石子儿。”

    宋恩礼噤了声。

    果然瞒不了他。

    “回家前你咋答应我的?”

    “不许再去黑市,不许打猎换钱,更不许再对你撒谎。”约法三章,宋恩礼倒背如流,“那不算撒谎。”

    那的确不算撒谎,热油不是她倒赵春兰头上的,要是赵春兰自己不贪心啥事没有。

    但萧和平说的不是这个。

    只是他没勇气继续说下去,便把话题岔开,“不过这样也好,起码都消停了。”

    就智商而言,他还是很佩服他媳妇的,不像别人家的媳妇要么刻薄要么愚笨,这是个贼精贼精的姑娘。

    不过萧和平想想也是,要是不贼精咋能混成黑市头子的头子。

    一想到这姑娘在外面干的事儿他又开始头疼。

    媳妇特不安生到底咋整!

    虽然萧和平没有把话说开,宋恩礼却已经明显感觉到他有事瞒着自己,只是她有耐心,萧和平不愿意说她就不问,反正他迟早憋不住了还是得说,难熬的又不是她。

    两人又去供销社买了烟酒糕饼,回家开始准备请客要用的东西。

    粮仓里粗细粮都不缺,肉干也有,但是新鲜的菜色不多,除了后院的抽苗的青菜就只有一颗白菜半个南瓜。

    萧和平数了下加上他们两口子应该有十个人左右,宋恩礼还打算弄点端回去给萧家那边,所以这么点东西肯定不够吃。

    于是趁着下午去地里上工的时候,她拿上钓竿去了上游河,萧和平则留在家里收拾阿五弄回来的野鸡。

    萧和平的朋友除了贺卫东和王小兵,公社里还有俩是宋恩礼没见过的,另外四个则是县上的,其中一个就是萧和平先前参加他婚礼的战友武威,也是因为这缘分才有了萧和平跟宋恩礼的初次见面。

    所以这次请客,多多少少还有点谢红娘的意思。

    因为大伙儿白天都有事要忙,于是便把时间定在晚饭,萧和平怕他们来时再带东西过来,叫王小兵去通知的时候只说找他们有事,其他啥也没提。

    宋恩礼钓了三尾大鱼,还有一些河虾蟹,上头盖着一把野菜满满一桶。

    回来时正好撞见地里帮忙的王胜男,顺便把这事跟她也说了,“待会儿跟你哥一块儿过来。”

    都是男的,王胜男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去,不过她要是不去满桌就剩下她四表嫂一个女的,所以王胜男当仁不让,“那成,那今天我帮你记工分吧,四表嫂你可以早点回去准备。”

    “这样也好。”宋恩礼把小红本和铅笔摸给她,叮嘱她待会儿下了工早点回。

    宋恩礼进院,萧和平已经把野鸡收拾干净,正坐在井边的小矮凳上洗菜,一条打着绷带的腿伸得老直。

    她看着有点心疼,强行把他扶起来,“不是让你把鸡宰了其他留着我来嘛,你咋把菜也洗了,你把活儿都干了我干啥?”

    “想帮你分担点,你那么辛苦排队买供应,待会儿还得做一大桌子菜,我总不能光吃不干。”

    “我不喜欢你干这些。”宋恩礼端了盆水过来给他洗干净手,“有我在你光吃不干就行了。”

    媳妇不喜欢的事坚决不能做,萧和平记着呢。

    他笑得不知多满足,“知道了。”

    宋恩礼撂下他进灶间,系上围裙开始忙活。

    虽然都只是一些简单的食材,但架不住人厨艺好,竟也五花八门的弄出一大桌。

    光鱼就有两盘,红烧鱼、酸菜鱼,还有蘑菇干炖鸡、油焖河虾和蒸螃蟹,酱油肉拿来炒野蒜,腊肠则是清蒸,萧小栓前几天弄回来的地皮菜干泡发后炒了鸡蛋,蔬菜不多就是一个炝白菜一个炒小青菜,至于那半个南瓜则做了甜品南瓜汤。

    小院碗筷不够,都是去萧家王家暂借的,连凳子也是东拼西凑好几家才凑够,宋恩礼怕一张桌子坐不下,提前从粮仓里弄了张桌子出来并一块儿,不过为免意外情况,她把粮仓里的东西都给暂时收到挖了一半的地窖里。

    王胜男下工后先过来帮忙,一道道稀罕菜肴看得她那叫一个食指大动,“四表嫂你真是太能干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丰盛的菜嘞,难怪我四表哥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有啥能干的。”宋恩礼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起来,把另外给萧家留出来的菜装到藤篮里,“都是一些野味而已,我凑活着做你们就凑活着吃,我先把这些给家里送去,你在这儿看着火。”

    锅里还煮了米饭蒸了饺子馒头。

    王胜男连连答应,得了一只螃蟹的奖励。

    宋恩礼把东西拎回萧家给王秀英,他们那院请客的事她除了王秀英谁也没说,就怕屋里几个不消停的孩子再给出去宣传。

    等她再回小院,王小兵和贺卫东他们几个住得近的已经到了。

    贺卫东已经见过宋恩礼,而且他这性格自来熟,大大方方递过去一只布口袋,“早知道你们家晚上请吃饭,我中午就不吃了,瞧这桌菜好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办喜酒呢,对了,你俩啥时候办喜酒?”

    萧和平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胆颤,就怕宋恩礼问起结婚报告的事。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宋恩礼没往细想,只是拿萧和平打趣,“瘸成这样还想办喜酒,没听说过谁家新郎跳着走的。”

    萧和平就坡下驴,“嗯,咋着也得年底了。”

    前阵子他给盛利写信问过他媳妇跳水的完整经过,盛利给他回信时提到“抗洪救灾”的表彰大会就在这几天,他得去一趟省城顺便把事情处理,再重新打份结婚申请,按照流程咋着也得年底了。

    他唯一庆幸的是眼下还有个伤腿拖着当借口。

    其他几人也把送来的东西递给宋恩礼,顺便做过自我介绍,“和平也是,伤了腿这么严重的事也不提,要不是今天卫东跟我们说我们都还不知道。”

    “就是,你说这有啥好瞒着的,我们又不是你媳妇还能心疼你不成?卫东也是混球,早干啥去了。”

    “可不就是怕你们心疼。”萧和平招呼众人坐下,边等边聊。

    宋恩礼真有点不好意思收,本来就是怕他们送东西才特地不告诉他们晚上请客吃饭,可人是来探望病人拿的礼物,不收也得收。

    “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水。”她把东西拿去灶间。

    待宋恩礼出门,立马把话头集体对准萧和平,“行啊你小子,闷声不吭的就搞上对象了,小姑娘还挺贤惠,先前不是老说不结婚嘛。”

    贺卫东一脚踢过去,“啥对象,人这是正经媳妇,晚上睡一个炕的。”

    “说啥呢。”萧和平挺不好意思,把桌上的香烟拆了分给大家。

    贺卫东却不打算放过他,点上火美美嘬了一口,“还不好意思了,你就板着脸吧,心里不定美成啥样,我瞅着你媳妇年纪挺小,十七还是十八?老牛吃嫩草了吧。”

    宋恩礼正好拿着热水瓶和白糖罐子进来,听到这话,脸红得不知道该往哪儿站。

    “那啥,喝水。”她给一人倒了碗白糖水,把热水瓶放下就跑了。

    萧和平立马警告贺卫东,“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媳妇脸皮薄。”

    这话也就他自己说,要是宋恩礼自夸脸皮薄,萧和平一定要嘲笑她:才怪,明明脸皮都快赶上门板了,也不知道谁吃个冰棍都不安生。

    他想着想着,自己也红了脸,几个好友皆是过来人,逮着机会狠狠把他逗一通。

    外面天色逐渐暗下来,住在县上那四个也陆续赶到,院子里一水的自行车,武威因为来得最晚,上桌先罚了一杯。

    宋恩礼到灶间把饺子和包子端上桌,顺便把躲在灶台后不好意思出来的王胜男也一块儿拉上。

    满桌鱼肉已经是稀罕,还有饺子和大肉包子更是叫众人欢喜不已。

    虽说这几个家里条件都还算过得去,可毕竟环境在这儿,平时也得紧衣缩食过日子,许久不见荤腥,宋恩礼做菜时特地多放了油,吃得他们拿起筷子便再也放不下。

    “我说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弟妹这手艺都快赶上国营饭店大师傅了。”武威端起烧酒杯敬萧和平,却被贺卫东怼,“啥叫快赶上,明明比国营饭店大师傅不知道多少倍,不会说话,罚酒罚酒。”

    “得,你今儿就是奔着灌我酒来的,罚就罚。”武威长得比萧和平还要高大些,前些年在部队里待的没遭过啥罪,穿着制服魁梧得好似头熊,国字脸,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算得上是这个年代的美男子。

    三杯两盏落肚,武威说起今天来迟的原因,“前几天江源头那公家仓库出了大事,看大门的监守自盗拿里头东西换了好些粮食猪肉,上面要求严肃迅速处理,我们局里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活这事,我这都好几宿没睡过安生觉了。”

    宋恩礼听得太阳穴直突突。

    江源头的公家仓库,可不就是她先前去收东西的那个?

    可看大门的明明给墙砸了大洞,该布置的也布置好了,咋就穿帮了?

    另一人问他,“就是那个收了不老少破烂的仓库?谁这么傻拿粮食换这些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可不就是,光猪肉就换了小半扇,结果他们家娃到处跟人说自家顿顿吃猪肉,这下倒好,给他老子嘚瑟进去了。”武威夹了筷酸菜鱼到嘴里,又夸宋恩礼,“这鱼新鲜的,真香。”

    宋恩礼听说看大门的被抓了,默默在心里捏了把汗,强笑道:“就我们大队那河里钓的,不是啥好东西,你们凑活吃。”

    看大门的虽然不认识她,但认识胖老头,看大门的被抓了,那胖老头呢?

    她担心不已。

    萧和平似乎对这类事情不怎么关心,从头到尾没吭声,倒是盛利还懂点行,“那你们可真有得忙活了,我可听说里面的东西都是从地主老财坏分子家里抄来的,虽说破烂了点可事关重大,估计抓不到买主这事儿没完。”

    武威叹了口气,“抓买主,说得倒轻巧,那看大门的光交代了个胖老头和矮个小胡子男人,结果当天晚上就死牢里了……”

    萧和平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地上,宋恩礼的心要是紧跟着颤了颤,她本能的别过脸去看萧和平,却见他没事人一样俯身把筷子捡起,冲她笑,“媳妇给洗洗。”

    “哦,哦。”宋恩礼一把夺过筷子,溜得飞快。

    最叫她不安的不是公家仓库事件的穿帮,不是看大门的死了,而是萧和平!

    萧和平刚才的笑分明给她一种他了如指掌的感觉。

    她洗好筷子,却不敢再进去,在灶间磨蹭许久,她听见萧和平在堂屋问武威,“那人是咋死的?”

    “蛇咬的。”

    ……

    宋恩礼内心又是一阵轩然大波。

    前几天阿呜一直在空间里闹,她以为它又想去白针山上野,就找空把它给放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她想起阿呜能指挥动物的异能,眼中俱是恐慌。

    会是阿呜干的吗……

    一餐饭,宋恩礼食不知味。

    萧和平更是心不在焉,本来说好只沾几口酒的,到最后竟直接上了碗,他平时极少喝酒,酒量并不好,半斤白酒下去已经是醉得云里雾里。

    饭局结束时,一桌人除了俩姑娘都喝得醉气熏天,宋恩礼怕骑夜路不安全便收拾了屋子让住得远的几人住下,王胜男帮她一起收拾了碗筷才走。

    宋恩礼扶着萧和平回萧家。

    她也没再藏着掖着,回屋关了门后直接问他,“你都知道了?”

    联想萧和平这几天来的不对劲,还有刚才他听到“矮个小胡子男人”时的反应,她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摊开说了也好,省得他每天板着个脸,她每天提醒吊胆。

    萧和平没理她,看也没看她,闷声不吭的脱鞋子上炕。

    宋恩礼给他倒来热水醒酒他不喝,打来热水擦身他不让,自己接过去有一下没一下的胡乱抹,抹完后直接把毛巾往盆里一丢,躺那儿闭上眼睛装哑巴。

    “萧和平你别跟我犯拧巴,有事直说。”宋恩礼最烦就是他这毛病,有话不明说不高兴就沉默。

    萧和平扯过被子蒙住头。

    宋恩礼一把拽开,掰过他的脸,“你要是怀疑这事是我干的想跟我撇清关系你就明说。”

    萧和平睁开眼盯着她,眼神中幽暗叫人看不清、猜不透,“出人命了。”

    “你的意思就是我干的?”

    “我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媳妇这么能耐。”他自嘲的笑笑,再次闭上眼。

    猜测和证实,真的是两回事,前者起码还能给他一丝希望,后者却直接把他打入深渊。

    自己被窝里这软绵绵的小媳妇却是黑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真的没法继续当做啥事都没发生过。

    宋恩礼也火了,不再刻意压着声音,“你现在啥意思?不要我了?”

    萧和平依旧不吭声。

    宋恩礼踢掉鞋子压到他身上,又问,“回答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圆满

    隔壁刚睡熟的两口子直接被吓醒。

    萧建业滋溜一下坐起来,问丁俊兰,“该不是吵嘴了吧?要不要叫娘过来?”

    丁俊兰平时还真不敢听隔壁的墙角,忒火熱,这会儿却是不敢大意紧紧的贴着土墙,“先别忙,先听听,万一又没事了呢,你叫娘过来不是出洋相。”

    萧建业想想也是,就学着她那样把耳朵紧紧的贴墙上。

    隔壁好一会儿没动静。

    萧和平别过脸,压根不理宋恩礼。

    他是真的生气,先前一直瞒着他不肯说,现在可倒好瞒出祸了,不管这事是谁干的他媳妇绝对跑不了,他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收拾她,又怕说错啥话把她气走。

    萧和平不理她,宋恩礼就不依不饶,手伸到他內褲里握住他那活兒,轻轻揉他,“说话。”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甭管多生气她一服軟准保没事。

    可萧和平今晚就像是故意跟她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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