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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岁月如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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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会跟我们同校同系的真田默默地扭过了脸。
柳生抓狂地道:「这么久以前的事你还提!」
丸井和桑原躲在一边偷笑。
这次真的是,要分开了。
高中毕业的这一天,我规规矩矩换上整齐的校服,回去行毕业礼。年级代表这种麻烦的东西我当然是丢给柳生算了,我自己去了跟同学们好好地拍照道别。女孩子们抱在一起哭,我撇开了脸,摸摸鼻子。
不哭,前路还需要我去好好看清,我不哭。
「莲二,」我走近站在二楼廊道上远看着校门的莲二,「真的是不表白了?」那个以前曾经在校园内时常遇上的女孩子,已经踏出了校门。她是高中时才来立海大就读的,我知道莲二由高一起就喜欢她,喜欢了足足三年。莲二每一本笔记簿的最后一页,都写满了她的名字。
莲二微微一笑,摇摇头,「她有男朋友。」
我瞟了他一眼,「可以去抢的。」
莲二轻笑一声,「不,我看着她就好。」
「笨蛋。」
「不要担心我,总有一天,我不会再看着她的。」
「当然,我们家莲二自然有的是好女生送上来。」
莲二失笑,揉着我的头,「你亦要好好照顾自己,精市不在你的身边,我又要去京都。」
「莲二,你不去说,真的不后悔了?」
他很温柔地笑道:「不。」
我想,莲二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她的。看看他,竟然在这种时候,还笑得这么温柔。
「莲二,」我将手臂放在围栏上,下巴枕了上去,「你说,我会不会等精市回来的时候,我亦要笑着说看着他就好?」
他没说一些空话来安慰我,只是很平静地道:「我不知道,将来的事情,谁亦不知道。但是像你自己经常说的,要学会去相信。」
「正是最缺的东西才会经常挂在嘴上,笨。我要等多久,才会出现一个像是莲二和贞治一样可以相信的人呢?」
莲二亦伏在围栏上,笑着向旁边指了指,「真弓不是已经有很多可以相信的人了吗?」
我向莲二指的方向望去,然后笑了。丸井正拉着一个女孩子在告白,还将自己校服衬衣上的第二颗钮扣硬塞到女孩子的手中。那个就是传说中的粉红色便当女孩,每次丸井一收到她送的便当,都会傻笑上一整天,偏偏就是一直都没胆量去告白。
啊,丸井和女孩子亲亲了。
「是的,我已经有很多可以相信的朋友。」我很高兴我可以这样说。
莲二拍拍我的头,然后在我耳边轻声道,「还有一个你可以相信的男朋友。」说罢,他就走开了。
我顺着他的背影看去,看见正在向我走来的精市。
精市笑着将他校服衬衣上的第二颗钮扣放在我手心上,然后从后抱着我。他将下巴放在我的肩上,跟我一起看着楼下各样各态的毕业学生。
「幸村精市,我喜欢你。」
「我知道。」他收紧手臂,「平真弓,我喜欢你。」
「我知道。」
然后在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精市就上了飞机,离开日本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新生活
「不知所谓。」我淡淡地看着被我浇了一身橙汁的女同学。
时间是大学一年级下学期初的一个午间,地点是大学饭堂,人物是我、笨笨女生一名,以及坏女生一名。
「平真弓!」坏女生尖叫起来,「你竟然用橙汁淋我!你信不信我告你侵/害/人/身!」
「我又不是淋腐/蚀/性/液/体,没对你的身体造成严重/伤/害,你告我不入的。功课不好就赶紧回¨wén rén shū wū¨家温习,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你信不信我……」
我凑近她,轻声道:「你信不信我告诉全世界你是怎样得到那些本来就不真实的资料?」
坏女生怨恨地瞪我一眼,扭头冲开围观的人群走了。
「平……」笨笨女生坐在一边哭个不停,「对不起,我竟然让你……」
我捂住她的嘴。让她当众说了出来,我帮她的事情就白费了。我将她一把拉走,拉到空旷的学院草地。
「平……呜……」
我捂捂额头,「你不要哭,烦死。」
「但是我竟然让人误会你在做援/助/交/际!呜……那个人明明就是我……」
「没事,她不敢再乱说的。」打发走了笨笨,我揉揉有点酸痛的右手手臂,坐在树下看书。明天有小测,我不要输给柳生。
夕阳西下之时,路过的真田走了过来,「真弓。」他坐在我的旁边。
我合上书,望向他,「想问就问,吞吞吐吐的,娘娘腔。」
他抱着手臂道:「中午在饭堂的事,我听说了。在做援/交的人,是在一旁哭着的小林美空吧?」
我瞟了他一眼,「真是不知道你甚么时候变得如此多事的。」
「他们在说你,我听不下去。」
我靠在树干上,「小林美空不是那些贪钱的女生。她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为了买名牌袋子才去做/援/交,但没多久就觉得不妥,想抽身了。但是你知道,世道险恶,像她这种优质的女大生,一直在帮她接/生/意的人不会轻易放她走。她很艰难才摆脱这些事的。她笨是笨了点,但没必要让那些无聊人毁了她。」
「但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惹到你的身上。」
「我中学时在网上被戏称立海女神,小林美空做援/交时的代号亦是女神。人不就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好看的女生都是大眼睛、尖下巴,小林美空贴在援/交网站上的相片因为化了妆、用电脑修饰过,所以骤眼看上去跟我有点像。我们班上那个吉田小梅一直看我不顺眼,她看了那个网站,又见对方是东/大/法律系,便以为是我,于是宣扬出去了。事后才知道弄错人了。」
「那你怎么办?又不能公开/援/交的是小林美空。」
我撇了一下嘴,「你少替我担心,我会让吉田小梅自己帮我澄清的。」
「……甚么?她?」
「真田,你有没有上过援/交/网站?」
「……当然没有!真弓!你太松懈了!」
我捂住耳朵,「知道了,小声点,问问而已。平日不上援/交/网站的人,当然不会知道那些事。」
「你是说……」
「吉田小梅本身就是在做援/交,所以才会在浏览网页时看到小林美空的援/交资料。她真是蠢到了一个点,亦不知道她进东大是不是走/后/门/的。」
「平同学,谣言可没这么容易平息。」柳生突然在我们的背后走出。
「……背后灵。」
「……平同学,我会出现纯粹是为了我和弦一郎的性命着想。」柳生推了一下眼镜,「最新消息,我和弦一郎都被说成是你的顾/客了。」
「甚么!」真田在吼。
我和柳生同时捂了捂耳朵,柳生续道:「精市下个月就回来,我怕他听到这些话会将我们/分/尸。」
「你以为我会让事情拖到一个月后的话,那就太小看我了。」
「平同学,」柳生捂了一下额,「你可不可以学会用一些较温柔的方式来处事?我几乎可以预见又有人被你弄哭。」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这样比较爽。」
「……」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处理,小林美空就自己走出来向所有人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一天,她因为受不住身边的同学用很难听的话在说我,就冲动地跑上讲台上抢了教授的咪高峰,哭着将一切都说出来了。
「平同学……呜……对不起,对不起。谢谢你……呜……」她那张漂亮的小脸,哭得几乎扭曲。
但是我觉得这一刻的小林美空,很漂亮。
我看这堂课是上不了的了,便收拾东西,绕过脸色涨红、无地自容的吉田小梅,径直捧着书走出演讲厅。
「虽然你脸上的眼泪很丑,但是你现在很漂亮,美空。」说完这一句,我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每个人都会犯错,但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小林美空的勇气去面对。我很遗憾没能帮到她更多,但或许这是她人生上宝贵的一课亦说不定。她这么漂亮的人,不需要我的插手亦可以继续漂亮下去。不,是愈来愈漂亮才对。
我看着走道上玻璃窗外初开的春花,轻轻一笑。很高兴认识你,小林美空。
后来,小林美空和吉田小梅都退了学。但是谁会走得更好,亦是可以预见的。
下学期的最后一天,我在课后坐在大学附近的咖啡厅,抿了一口咖啡。
也不是,谁都不知道将来会是怎么样,或许有一天吉田小梅都可以变得漂亮起来,亦说不定。
那样,精市,你说我们又会变成如何了呢?已经大半年没见过他了,原本他打算在三月没赛事时回来一次日本,但是球会让他加训,结果又回不来了。
铃铃铃!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低头一看,却是一个英国的号码。这个笨蛋!
「中午好,真弓。」
「好你的头,精市,」我看看手表,「你那边现在是凌晨三点左右吧。」
他低笑一声,「哎呀,迁就你的时间来打给你,亦要挨骂啊~」
「你不要装可怜,三点亦不睡的混蛋。」
「但是真弓都已经有半个月没打给我呢,那就惟有我打了。」
不打给你,是我怕会太想你了。我半掩着嘴,眼泪滴嗒滴嗒地滑下。听到精市的声音,我就没办法再忍耐下去了。
「真弓?真弓?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读书不开心?」
「……你。」就是你欺负我,混蛋。
他静默了一下,然后道:「哎呀呀,不能帮真弓擦眼泪,感觉真不好。」
「……」不说话。混蛋,无缘无故的就惹哭我。
「真弓,我爱你。」
「笨蛋,去睡觉。」
「不要,我要等真弓不哭了再挂线。」
「那你就不用睡了。」
「哎?原来真弓亦知道自己哭起来就会没完没了的啊?」
「……」混蛋,又吐糟我。
「哈哈哈哈~」
「精市,你在那边再辛苦,亦要想我。不想就打你。」
「真弓,我不辛苦,真的。不要担心我,我一点事都没有。你呢?你在大学里没受甚么委屈吧?」
进军职网,哪有可能不辛苦?我一个生活在现实的人,又哪有可能没受委屈?
「不,我亦没事,过得很好。」
「是吗?那就好了。」
「精市。」
「是?」
「我爱你。」
「我知道。」
挂线后,我擦了擦脸,就背起网球袋去了网球会所练习。我亦要快点取得职网的入场卷才行,不能落后精市太多了。我很想见他,但是随便地过去看他的话,会打扰他的,所以我只能忍耐下去。
但是,真的是很想他。
晚上洗洗睡的时候,我躲在宿舍的被子里,忍不住咬着被子哭起来。好想精市,好想见他,好想他。
铃铃铃!我拿起手机。
「真弓?」是精市的声音。
「呜……」
「真弓……」
「呜……我好想见你……呜……」好辛苦,真是好辛苦,我就像是喘不过气来一样,胸口被火灼着,「呜……精市……呜……我、我很想你……呜……」我吸了一下鼻子,「呜……」
「真弓,」他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我爱你,我爱你。」
「呜……」
「我爱你。」他耐心地重复着这一句话,足足说了一个小时。
当然,这亦是因为我对着电话哭了一个小时。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能哭。幸好因为学期完了,同宿舍的同学都退了房,才没有人知道我这么丢脸的事。第二天我虽然很累,但还是坚持起床做早训。早训过后我就跟真田去了吃早餐,喝了三大碗的粥、三个大大的肉包子和一大杯豆浆,让真田看到频频压帽子来掩饰表情。
今天下午我亦会去退宿舍,所以找来真田帮忙扛东西回神奈川。反正他亦要回家,我很理直气壮地压榨他。东京的家,自从爸爸又再娶以后,我们五姐弟都没回去过。祖父母似乎亦有点生气,禁止了爸爸来神奈川。所以,神奈川是我们五姐弟的乐土。
大姐去了欧洲,偶有电邮传来报平安,但我们并不知道她的实际情况。二姐成为了漫画家的助手,虽然工资很低,亦因为不读大学的事跟爸爸吵得很凶,但她过得快乐的样子。反正财产早就在她的名下,她亦是可以幸运地随心去追逐梦想的人。四弟上高中了,是棒球社的王牌投手,正嚷着要进军甲子园。五弟亦快上高中了,他很崩坏地加入了烹饪社。听说,整个社就只有他一个男生,又听说,倒追他的女孩子人数虽然比不上精市,但和仁王还是可以一拚的。
原来女孩子都喜欢崩坏的人。
虽然姐姐和弟弟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摔个头破血流,但我看得见他们的笑容就好。
所以爸爸这种东西就算消失了亦没人会想你的。
「爸!」我刚一回到神奈川的家,就看见爸爸在拍着大门铁闸,他的身边还跟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生。
祖父母则是相当淡定地坐在门后的屋前小花园中喝茶。
「丫头,」看见我的祖父呷了一口中国茶,扬声道,「大门开不了,自己爬进来。」
爸爸是绝对做不来爬墙──我指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爬墙──这种事的,祖父,你狠。
我向旁边的真田打了个眼色,他便很听话地放下东西,在围栏边双手叠好让我借力,一句多余的话亦没有问。我脱下鞋子,扶着他的肩踏上他的手,然后在他的帮助下攀上围栏,再一把跳下对面的草地。真田将我的东西丢进来,我伸手精准地接着。
「爷爷,我们家的保安太差了。」我又接下一个大包包。
「防你父亲尽够了。」
「是的,您说得对,孙女受教了。」
「爸爸!」爸爸在门外大叫。
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咙亦不会有人理你的。就算他跟妈妈离婚了,带一个跟四弟同年纪的私生子回来,他亦未免太不给妈妈脸了。就算我没甚么感觉,但作为妈妈的孩子,我还是要做点生气的样子。要不然,种马男就会愈发放肆了──万一他将所有私生子都带回来,那就麻烦了。
我向真田道了声谢,他点点头就走了。
「真弓,你乖,开门给爸爸,爸爸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爷爷说。」
还不是因为私生子的认祖归宗需要祖父出来主持才算名正言顺的事。这样丢脸、麻烦的事,祖父理你的他就不是我英明的祖父了。我拖着行李走过去桌边,想要拿一块糕点填肚子,谁不知祖母将糕点移开了。
「真弓,」她瞟了我一眼,「将你爸爸搞定了才准吃。」
我撇撇嘴,走去大闸边。
「真弓,爸爸很疼你的对不对?快开门给我。」
「不对。」我抱着手臂。
「甚么?」
「你说你很疼我们,我说不对。」
「你,」那个男生指着我道,「我不准你侮辱我爸爸!」
「拓海……」爸爸感动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我没空看伦理剧,我的肚子很饿,「爸爸,你应该很明白,我们用这种态度对你是有原因的。」
「我和你妈妈……」
「大人的事我没兴趣理,你只用心地想一想,你给了我们甚么。老套点说,在我们五姐弟看来,爸爸你是典型的穷到只剩下钱了。在我们被不高兴的妈妈打时,你一次亦没出现过。你或许是一个好人,但在我们五姐弟的眼中,你不是一个好爸爸。本来我亦不想说长辈的坏话,但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太难看了。要承认私生子,那是你自己的事,将祖父亦拖下水当你的挡箭牌,还真不是男人。自己做过的事请自己承担,流言蜚语是少不免,但如果你下定决心要认回他的,没人可以阻你。日本法又没有说明重新被承认的私生子不可以有继承权。一切,都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还是男人的就请离开,不要来麻烦我们。」
爸爸楞了很久,最终还是走了。
那个他带来的女人,听到脸色扭曲──既然没人可以阻止爸爸认他们,换句话说一直以来爸爸不认他们,是爸爸的问题。你们晚上就吵去吧,最好吵到忘了来烦我。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我去桌边倒了一大杯茶喝。
「真弓,」祖母又帮我再续了一杯,「青出于蓝。」
祖父啃了一口糕点,「丫头心情不好而已。一句比一句诛心,还恶毒地耍心眼了。」
祖母撩了一下被微风吹至眼前的白发,「真弓对人太严厉了,从小到大都这样。」
我拿着糕点啃啃啃,「我只是在说事实。」
祖母瞟了我一眼,「你恨你爸爸吗?」
我摇摇头,「第一,始终他是我的生父,他又没虐待我,还好吃好喝的供着,无端的恨他是自寻烦恼。第二,爸爸只是还没长大而已。他一直沉浸在他豪门贵公子的梦里,不曾醒来。他心地不错的,笨和脑筋有问题不是罪,我不怪他。」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想得一样透彻。」祖母再瞟了一眼在蹲墙角的四弟和五弟。
我耸耸肩,「奶奶,您不能要求所有人跟我一样聪明,这太强人所难了。话说回来我想问很久的,爸爸到底是不是您们亲生的?」
祖父耸耸肩,「问你祖母,我亦想问很久的。」
祖母拍了一下我又要拿糕点的手,「我没爬墙。大概是在医院的时候不小心跟别人掉换了吧。」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
晚上,我一边温习一边在啃面包。啃着啃着,眼泪和鼻涕又跑出来。我拉开抽屉,翻出精市和我的合照,然后对着它们哭。
「呜……呜呜……呜……」我哭着啃面包,却发现很难咽下,便去了抱纸巾盒,先将眼泪鼻涕抹干净再说,「呜……呜呜……呜呜呜……精市……呜呜呜……」我一手将照片贴在胸口,一手拿着纸巾,纸巾盒放在曲起的膝上,张着嘴巴在哭,「呜呜……呜……呜呜……」打了一个嗝,「呜呜呜……精市……精市……我很想你……呜……呜……」
睡觉的时候,我是抱着精市的照片和纸巾盒入睡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在自由城市中长大的人,真心不明白我这章为什麽不加/就要锁= =
☆、第四十二章 运动员
这个寒假我以大专联赛女单冠军的身份获邀进日本代表队受训,这里面我熟悉的人,就只剩下曾经在U-17对赛过的光头姐寺村七海,以前四天宝寺的松平悠,以及真的是很熟悉了的山名亚希。合宿的第一天,山名亚希看着我,脸部抽搐。
「年纪轻轻就脸部神经有问题,真可怜。」我淡定地推了推鼻梁上的太阳眼镜。
「啊~~~~~」山名亚希在嚎叫,「到底为什么我会从小学起就认识你的啊~已经踏入我们认识的第十二年了啊~~」
松平悠拍拍山名亚希的肩,「你们是在小学联赛认识的吧?真可怜。」
我撇撇嘴,「为什么不见苹果园的红毛女?」
山名亚希的脸色一黯,「说了多少次物部秋叶已经没在苹果园中学很久了?」她烦闷地在虚空挥了一下球拍,「年初她的左脚出了事,再亦跑不了。」
本来,我听说物部秋叶已经得到职网球会的合约的。
我抬手压了一下帽子,大家亦都没再说话。运动员的末日。
「好了,专心点,」光头姐道,「你们的新教练来了。代表队跟U-17不同,成员只有八个,每一个人都是以职业网球运动员作为目标的,亦有久居外国的日籍选手,你们不要掉以轻心。」
「是!」作为同在U-17集训过的同伴,我们亦开始对大家有了一份感情。
晚上我躺在床上,打了个电话给柳生。
「给我你家小清新的电话号码。」
「……你想对良她干什么?」
「我又不是仁王,你不用太紧张。」
「不,你的话,警戒级别亦是红色的。」
「……」柳生,原来你跟我一样有打生存战的妄想症。
他最后还是没多问就给了我石川良的号码。我按着号码拨了过去。
「喂?」
「你好,我是平真弓,希望你还记得我,小清新。」石川良高三时因为面对高考的压力,就没再进U-17受训了,所以我只跟她在U-17一起合训过高二寒假那一次。我们聊得来,但算不上熟悉。
「平!我当然记得你!哎?有事吗?」
「当然是有事才突然打给你。抱歉未经你同意就擅自向柳生拿了你的号码,我打来是想问物部秋叶的事。我记得你们是同一间高中的。」
「啊,没关系。看来你亦知道秋叶的事了啊。」
从小清新的口中,我知道了物部秋叶的事。她自苹果园中学毕业后,本来是要进体育专校的,但是因为左脚韧带受伤而失去了机会,最后进了普通的碧华高中。后来她的韧带看似康复,在高中毕业时再次获得了职网的邀请。可惜的是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在今年初的比赛中受伤,触发左脚韧带的旧患。据说这不影响她的日常生活,但亦是没办法再做职业运动员了。
「楼下的,快点休息,」她顿了顿,「不要让别人影响了你自己。运动员的事,我们这个界别的人应该看透了才是。」
睡在双架床我上层的,是自美国回来的中村弥生,比我只大上两年。
「中村,能看透的你就不会出声了。」还会出声安慰我,中村弥生的心情看来并不真如她表面般毫不在意。
「……但你只能对你自己说,你已经看透。」一句透彻,包含了很多没人知道的无奈。
「你说得很对,厚唇女。」
「……我好心安慰你你怎么突然吐糟我啊混蛋!」
我淡淡地盖好被子、闭上眼睛,「不要让别人影响了你自己。」
「啊~~~突然被吐糟了谁还睡得着啊!」
我睡不着,那你亦睡不着好了。
我摸摸鼻子,发现自己好像愈来愈坏心眼了。
三月下旬合宿就结束,我拿着小清新给我的地址,来到东京一个近郊的地方去找红毛女。虽然这样做有点冒失,但我还是想看看她现在怎样了。近郊还真是麻烦,连公车亦不多,如果不是这一趟,我亦不知道原来东京还有这种地方。
在小路上对着手中的小字条走着,侧身避过在奔跑嬉闹的孩童,我在抬首间看见一个在练习挥拍的身影。在简陋破烂的街头网球场中,一个红色长发的女生在做着姿势漂亮标准的网球挥拍动作。能够在小地方中亦看到如此出众的姿势,这个女生当然就是曾经踏入职网的红毛女物部秋叶了。
我推了一下太阳眼镜,抱着手臂走至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再亦没办法起跑的物部秋叶努力地挥着拍。
她这样做是没意义的,却又充满着意义──每一下绝望的、严谨的挥拍中,都在诉说着她对网球的喜爱。
我抿了一下唇,双脚微动一下。我很清楚这种感觉。
「平同学?」忽然有人在我的背后叫我,我扭头一看,原来是不二周助和大石秀一郎。
「平真弓?」我再回头,看见物部秋叶正在看我。
被发现了。
「你是来看看我这副样子的吧?」物部秋叶苦笑着道,「你又要说我的动作难看了。」
「不,」我摘下眼镜,「很漂亮。」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坚持挥拍的你,我想没人会说你不漂亮。
「……漂亮?哈哈哈哈……」物部秋叶笑起来,笑到眼泪都出来了,「你一直都在说我难看,却是在我不能再跑的时候,说我漂亮?哈哈哈哈……我亦沦落到被你平真弓可怜的地步了……哈哈哈哈。」她跌坐在地上,一边流泪,一边捂着肚子大笑。
我走过去将她拉起来,「你们这些人就是说不听。眼泪会挡住视线、看不清球的,抹干净。」我对一边的大石和不二道:「你们害我被发现了,可以请你们当我们的裁判当成补偿吗?」
不二点点头,「好的,没问题。」
「裁判?」物部秋叶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不是要跟我打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是要故意要让我出糗的是吧?」
我瞟了她一眼,然后抽出球拍,将袋子扔在一边,径自走向对面场,「那你是打还是不打?」
物部秋叶狠咬了一下唇,然后道:「我打。」
我认真地做好热身,才跟她开打。她的脚真的是不行了,连我的一个普通发球都接不住。我抿了一下唇,用我最厉害的发球全力打过去。
咣当一声,物部秋叶因为要追球而站不稳,摔倒在地上。大石连忙跑过去扶起她,向着我道:「平同学!你轻一点打!」
「不要。」我撇撇嘴,「我跟红毛女打,从来就没留过手,这次亦一样。」
物部秋叶看我一眼,然后向大右摆摆手,示意她没事,自己爬了起来。
我跟不二周助对视一眼,他会意地点点头,扬声道:「三十比零。」
这一场比赛,在我一球不失的情况下,以六比零作结。我扛着球拍走过去对面场,将累倒在地、混身瘀伤的物部秋叶拉坐起来。
「作为引退赛的对手,」我坐在她的旁边,一手拨开粘在颈间的头发,「我尽够格了。」
「你,」她看了我一眼,接过不二递来的水,喝了一口,「还是这么自大。」
「这不是自大,我只是在说事实。」我将球拍放在地上,仰头看着橘色的天空,「在不久的将来你可以跟别人说,你的引退赛对手是女网金满贯的得主平真弓,对方还出尽了全力来跟你打,只是很可惜,你太笨了,一球都接不下。不过还好,就算你摔了个狗啃泥,你亦一直没放弃地坚持到完彻
「哈哈哈哈……」物部秋叶笑起来,「你的故事说得真动听。」
「不是故事,是事实,你最多只能说它是预言。」
「哈哈哈哈……」笑着笑着,物部秋叶的眼睛泛起了泪光,「我,真的是很喜欢打网球。」她哭起来,「我真的很喜欢打网球!」
我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我接过不二递来的纸巾,抹了一下她的脸,「哭完了就去处理一下伤口。」
她被扶着坐在了场边,由大石帮她处理混身的伤。我向不二坐在网球场内,看着大石和物部,然后我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看来,我无意中做了红娘。拜托,月老你老人家要牵线的就请你自己下凡,麻烦我是怎么回事。
我和不二藉词有事做先走一步,让突然间就变得跟物部很投契的大石送她回家。一切,不过是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发生,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站在公车站等着很久才有一班的车时,不二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瞟了他一眼,「笑眯眯的是在想坏事吧小熊男。」
「噗!」不二倒是好脾气地笑起来,「平同学,每次见到你,你好像亦有点不同呢。」
我撇撇嘴,「那是你眼神不好。」
「平同学,不要担心,」他请我吃了一块棉花糖,「我看物部同学不会有事的,她很坚强。」
「男生有棉花糖你还真是崩坏。」我将棉花糖丢进嘴里,「我没在担心她,就算今天她好不了,她还有明天,还有后天。总有一天,她会没事的。」我抱着手臂,靠在车站牌子上,「在U-17时你应该见过她的。物部本来比我还要嚣张的。」我撇撇嘴,「这个混蛋,不管对手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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