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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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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过了两重院落,转入了一个修花茂竹的庭院中。

这里不但完全摆脱了骤马的气味,而且花香阵阵,沁人心脾。

两个青衣女婢早已在大厅门口处等候,挑开垂帘,躬身迎客。

厅中早已摆好了香茗、细点,四个美丽的女婢,引客入座。

敢情定早已经排好了座位。

天衣大师和飞云子排在一起,两人座椅相连。

穿着一身形同主持大典的礼服,再加上手中那根华贵耀目的旱烟袋,飞云子的人也似是被这身衣服控制了,坐下要摆出个一定的姿势,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天衣大师也深深受到改扮身份的限制,有些事身难自主,但飞云子受到的影峰特别大,整个人似都被这个怪异的形象诱陷深入,快有些失去自我了,此事,已不宜再演下去,看到白栩时,一定要问个明白。

但闻步履坚响,两个穿长衫的中年人快步入厅。

说是中年人,两个人的头发都已花自,但精神饱满,身体修长,不瘦不胖,一看就知道是没有放下功夫的人,当先一个,还留着半尺多长的花白长蛮。

但他们穿的衣服,却是标准的金陵生意人的衣装。

江豪站起身子,躬身一礼,道:“江三迎接三叔、六叔。”

江豪换了衣服,改了形貌,生恐两人一时间认不出他,所以,连身份也报了出来。

那当先留着长蛮的老者点点头,目光由江豪脸上,扫掠过天衣大师、飞云子时,神情突然一呆,道:“龟长龄……”

江豪正待答话,白翎的坚音已抢先接道:“对!他是龟长龄,不过,不是真的龟长龄,而是武当三子中的飞云子所改扮。”

长蛮老者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失踪二十几年的“茅山妖人”龟长龄,真要重现江湖,可也是一场鞘天动地的大事。”

“晚辈在一本记事录上,看到过种长龄的田像,”白翎快步走了过来,道:“上面也记述到他是近二百年来最精通茅山术法的人,有一次在练法中伤了脊椎骨,就在衣服加了一截钢架,晚辈这套衣服,全照着记述所作。”

天衣大师忖思:这就勿怪飞云子坐姿怪异了,好好的一个人,身上背了一个钢架,自然在行动中有些不自在了。

江豪一指天衣大师,道:“这位大师,也被自翎姑娘扮作了丧长龄的从属,形貌也完全改变了,小侄是赶车的把式。”

长蛮人笑一笑,道:“江南道上,尽是三圣会的天下,行动起来愈是小心愈好,姨长龄太传神了,这个人用处很大……”

“三叔,不能让道长一直扮装下去,他可是顶尖高手,”江豪道:“是对抗三圣会的主力人物。”

长蛮老者突然一抱拳,道:“洞庭盟下张凤搂张老三见过大师、道长。”

“老六席一山见过大师、道长。”

“原来诸位都还活着,”很少开口的飞云子突然接了腔,道:“当年江盟主率领五位兄弟血战杭州钢,一举歼杀东海十三妖,和他们约二百水鬼兵,使海盗披靡,传闻六侠死其五,原来江盟主竟能后看三十年,把五位安排到江南来了……”

“大哥虽然目光远大,还没有未上先知之能,”张凤楼道:“当年那场血战,确然打得凶残绝伦,除了大哥技艺精湛,末受伤害外,余下我们五兄弟全受重伤,二哥、四弟伤重而死,那时,大哥心情沉重,不愿我们冉在江湖上涉险,下令悄然把我们运回洞庭盟,宣布了我们的死讯,连慕容世家也被瞒过,想不到兄弟问的深重情意,才成一支绝佳的伏兵,发觉了慕容世家在江南势力日涨,野心渐炽,就把我和老五勺老六派来江南,深潜密掩,才有此小成,唉!二十几年啦!忍气吞声,隐匿不动,不容易呀!”

“实非易事。”天衣大师道:“江三公子说,诸位行踪已泄,三圣会忍不会隐忍不动。”

“不错,他们咽不下这口气,”席一山道:“也许正在调兵近将,一两天内就会杀上门来。”

“已经备好酒菜,诸位请洗把脸,”张凤楼道:“咱们边吃边谈,是打是闪,还得仔细听听诸位的高见。”

脱去那身怪异的衣服,飞云子顿感轻松了不少,洗把脸,换回道袍。

天衣大师也换上了一件僧衣,张凤楼肃容入座。

入了座位,飞云子牙回顾了自栩一眼,道:“姑娘在那座铁架上,又如了什么花样呢?”

白翎还是一身黑衣,未复女装,笑一笑,道:“道长感位列哪里不对了?”

“反咬一口,孜我呀?”飞云子长长呼一口气,道:“姑娘至少在那钢架上,多了四处手却,多了四个口头的铁钉,分对着四道穴位,任何人穿上那件衣服,就变得行动古怪了。”

“对不住啦!道长,”白翎道:“如若没有了那四根对准穴位的墩钉,道长又怎能装扮得让人莫测高深?”

天衣大师微微一笑,道:“如无这些道具辅助,只怕很难模仿得入木三分。”

他目光转注张瓜搂的脸上,又道:“江南道上,除了三圣会和张兄领导的人手之外,是否还有一股神秘的江湖力士在暗中活动呢?”

““千手飞花”唐虹,隐息在金陵,”张凤楼道:“大哥告诉过我们,我们也知道这个人,但却云深不知处,当然,我们也没有全力去找过。”

““修罗手”钱四,张三侠应该认识了?”飞云子道:“不知他是否投入贵盟之下?”

张凤楼摇摇头,道:“张某认识“修罗手”钱四,不过,见面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

“今天,钱四出现在“天福居”,神采依蛮,”飞云子接道:“还是那身怪打扮,看起来,是和唐虹一起归隐在此了。”

天衣大师很快的把“天福居”中的情形变化,详细说了一遍,道:“三个身佩长刀的黑衣人,穿的是三圣会中的衣着,却未佩标志,一个死于飞云子道儿之手,两个逃去,如非三圣会中人,又会是哪路人马呢?”

“老六,是不是我们的人?”张凤楼道:“立刻查个明白。”

“不会是我们的人。”席一山道:“我已传出岩令,任何人不得私行外出,违者重责不贷。”

“为丁鱼目混珠,大家都彷坚三圣会的武士穿着,”张凤楼道:“有时侯,还佩带三圣会的标志。”

“应该是唐家巷的人,”飞云子道:“钱四性如烈火,如非自己的属下,绝不会让他们圭在前面。”

这时,酒菜端上。

张风搂敬过了一轮酒,道:“现在,话入正题,三圣会以已发觉了我们一处伏兵之地,他们也已经呈报总会,昨天总会飞鸽传令,要金陵分会精选人手,一两天内总会人手赶到,再行出动围杀。”

“很好,金陵分会中,能有你们布下的人手,”自翎道:“此事大不容易,但不知姑苏总会中,是否也有人手潜伏呢?”

“阴百丈之树,必有腐枝,”张凤楼道:“三圣会金陵分会中确有我们安排的人。

姑苏总会中还未作安排,只要能找出空隙所在,安排人手潜伏,并非难事。”

“三圣会要派些什么人来金陵对付你们?”白栩道:“传来消息的人,是否提过?”

“好象提了一下,”张凤搂道:“由明月观中一位女弟子,率队而来。”

“看来,他们还未下决心把主力转入金陵。”白翎道:“抗拒三圣会这次袭杀,不是问题,问题是今后诸位要如何在金陵待下去,这一次,我们如若作凌厉反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并非难事,但三圣会大败之后,绝不会放过诸位的。”

“那是老五主持的一个训练基地,僻处在钟山之一处幽谷之中,”张凤楼道:“老五告诉我,三圣会中人已经去窥探过,老五约束属下,末和对方照面冲突,也放任他们进去搜查过两次,只道这些作为已经让他们息怒罢火,不再苦追,却不料反使他们气焰高涨。”

“白姑娘,如若由大师和道长出面,大教一阵,能不能混淆他们的断判?”江豪道:“让他们误认是我们邀聚的人手呢?”

“应该有这个可能,”白翎道:“但还要确实知道他们收集些什么资料,在迎敌之中,作前后呼应,才能收到迷惑敌人耳目之效。”

大约江豪已经告诉过张凤楼,白翎具有的术能、智能是非寻常可比的人物,所以,张凤楼很谦虚,双手抱拳道:“这就有劳自姑娘、大师、道长费番心思了。”

白翎末再多言,回头望望天衣大师和飞云子,显然是要听听他们的说法了。

既然要天衣大师和飞云子扛起这个麻烦,当然要听听他们的看法。

“这件事恐怕要付点代价。”飞云子道:“既然早经三圣会踩了行踪,不是一场搏斗的胜负能消去三圣会心中之疑,大师和贫道出面一战,可能是一场血染青山、尸横幽谷的惨事,只有我们两人出面,如何能瞒得过三圣会中三个精明的会主?”

“道长有何高见,挑明了说吧!”张凤楼道:“我们会全力配合。”

“还有我江三,也算上一份。”

飞云子道:“还要张三爷和五节商且一下,选派出一部份人手,参与此战,最好这些人都是露过相的人,三圣会的线眼认得出他们,才能收掩人耳目之效,至于人数多少,要张三爷决定了,搏杀如果十分凶恶、激烈,这些人的生死贫道和大师都无法保证了。”

张凤搂点点头,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都还能视死如归,这方面我想由老五和你们商量决定,尽且安排一些暴露过身份的人,不知还要我们作些什么配合?”

“南宫、慕容两大世家,都有些非常精锐的高手,除了武功高强之外,还有很恶毒的杀人手段,双方伤亡的惨重可期,这方面张三爷要心中有谱。”

张凤楼点点头,道:“南北大车行,似是也已引起了三圣会的怀疑,张某和三公子商量过,如是隐藏不住了,是否应该全面出动,好好的打几场硬仗?但三公子要先和诸位商量一下才能决定。”

“大师和道长,如能完成了转移三圣会的目标,”白翎道:“还不宜挺身而出,全面对抗,“千手飞花”唐虹那股力且十分神秘,至少要先和他们洽商妥当,一起行动……”

“这恐怕有点困难,”张凤楼道:“我们没办法和唐虹接上头。”

“这件事,除了大师之外,唐虹也不会接见我们任何一个人,”白翎笑一笑道:

“重要的是我们要先了解她是不是真能作主的人,如若被我们发觉了她别有企图,唐家巷的秘密,将不会再是秘密。”

天衣大师微微一怔,道:“姑娘意思是……”

“我们把三圣会的人引进去,”白翎道:“当面鼓对面锣,启友真伪一下子就全揭穿了,是朋友。我们立刻施援;是敌人,也让他们原形毕露。”

“还有一个可能,不知姑娘是否想到了?”飞云子道:“唐虹非敌非友,而是另一股隐藏的势力。”

“也可能另有一人暗中掌控,唐虹根本是一个傀儡,最可怕的是那个人明目张瞻的追随在唐虹身侧,表面上是唐虹的从属,”白翎道:“实在是主持大局,借唐虹之名,发号施令,唐虹视他为心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以“千手飞花”唐虹的阅历之传,见识之广,难道会看不出一点破绽?”张凤楼道:“这方面的可能不大。”

“难道说唐虹还有霸主江湖之念?六十多岁的人了,不会还具有如此的雄心霸图。”天衣大师道:“但他们敢在慕容世家的监视之下,照常活动,证明了他们并不是真的很畏惧慕容世家。”

“大师认为,他们的用心何在呢?”白翎道:“为什么选定金陵害家巷这个地方?”

天衣大师沉吟了一阵,道:“这件事,若柄已经琢磨了很久,该不该说出来,也颇感为难。”

“江湖形势,面临大变,大师心存慈悲,还顾忌什么呢?”白翎嫣然一笑,接道:

“江盟主眼光远大,替我们安排下一支伏兵,使我们陡然间拥有了对敌的力士,只等渣既了“千手飞花”唐虹的一批人手用心之后,再摸出明月观术法实力,就可以部署反攻大计了,那时,少林、武当、洞庭盟,都将画出高手南下,正邪对决,毕其一役,大师如不能放开胸怀,畅言所知,留下凝结,影嘴到敌情判断,可能误尽天下苍生了。”

“最重要的是,”飞云子道:“连我们目下的行动,也无法订出值计到来。”

天衣大师长长呼一口气,道:“贫僧第一个担心的是,唐虹确如姑娘推断,一切身不由己,落人了别人掌控之中,而不自知。第二个可能是,他们已经取得太祖朱元璋留在金陵多项奇珍,富可敌国,心生贪念,据为己有,那就不止是要争霭武林,两可能有更可怕的图谋了,这三圣会正是他们可以利用的力量,可惜,天镜师兄、江盟主都遭囚禁,我们无法明白,他们是怎么计议的……”

“大师的意思是说,贵寺方丈和江盟主,二十几年前,已和唐虹有了协议,”张凤楼道:“她归隐金陵的事,天镜方丈和江盟主也早知道了?”

天衣大师点点头,道:“不止知道,而是参与,这只是和尚的推断,是否如此,却是不敢断言。”

“二十几年,不相往来,时间太长了,”白翎道:“再加上奇嘴珍品的诱惑,一个人的大幅改变,十分可能,我们先行下手,来一个引水入渠,再观察他们的反应,也解去了张五爷目下的危境。”

天衣大师一皱眉头,道:“姑娘的意思是……”

“钟山幽谷之战,不能败,但也不能大胜,这中间分寸,就要大师、道长和三公子拿捏了,”白翎道:“留下几个武功高强的敌手,大师冉计败而逃,把他们引入唐家巷,直逼唐虹的会客之处,手段虽然毒了一些,但可看出唐家巷对敌手段,也就不难推断他们和三圣会之间是否已有了勾结。”

天衣大师沉吟了良久,才缓缓说道:“好吧,万一判断有误,岂不是害了唐虹?”

“不会害她,包括张五节在内,我们藏身在附近观察,”白翎道:“随时可以出手支持,确定了真相,再把两股匿隐在金陵的力且含在一处,千里传书,通知少林、武当、洞庭盟出动支持……”

“对!这一仗早晚要打,何不早日对决,”江豪道:“洞庭盟表面上声色不动,事画上,早已暗中操演人马,我相信,少林、武当也早已等得心急如焚了。”

“好吧,就这样曰“千手飞花”唐虹,如想坐山观虎斗,”天衣大师道:“也应该拖她下水。”

“散花仙子的明月观,才是真正可怕的敌人,所以,非到生死关头,我们还不宜现身和唐虹相见,也可借机逼唐虹拿出一些真正的卖力瞧瞧。”白翎突然放低了声音,说出一番详细计刮。

只看天衣大师、飞云子、张凤搂、席一山、江豪不停的点头,显然是大家都很认同这妙计。

白栩推杯而起,道:“大家都同意了,我们就分头行事,我先走一步,到唐家巷去查着一下形势,“修罗手”钱四既在那里,想象中,必然还隐伏有别的高手。”

她忽然一个转动,微风拂动中,消失不见了。

张凤楼吃了一惊,道:“天哪!这是什么武功?拢身法,或是化阵清风去了?”

天衣大师心中明白,这是白翎姑娘有意的卖弄,但如何走的,天衣大师也搞不清楚,只好淡淡一笑,通:“遁术,一种出类拔萃的技艺。”

席一山摇摇头道:“武功练到这种程度,大概已入仙人之境。”

江豪笑一笑,道:“六叔,她还是人,只不过是一位技艺诡奇的高人罢了。”

“好!有自姑娘这么一位高人相助,安心不少,”张凤楼道:“咱们也开始行动,老六,你选一个驾车好手,把大师、道长、三公子,送入钟山幽谷去,好好和老五商且一下,该撤的由你带领,早些撤走……”

“五哥呢?要他留下,还是一起撤离?”席一山道:“以五哥脾气的刚烈,只怕不肯离开。”

“由他决定吧,不过,定要把利害说清楚,”张凤楼道:“一旦和三圣会中人朝了相,就不能再回我们匿身之处。”

“也好!五叔跟我走一起,”江豪道:“三圣会中人,也就弄得更胡涂了。”

“我会带一批人手,在幽谷外等候接应,”张凤楼道:“如果需要,要老五放出信号,我们可在一盏热茶工夫之内,杀入谷中。”

席一山站起身子,道:“我去备车,准备出动,三位需要什么兵刃暗器,请吩咐一声,在下也好带在车上。”

“替我准备一盒银针,二十四枚金钱镖。”江豪道:“也许这一战,要大开杀戒呢!”

天衣大师、飞云子却微笑摇首。

事实上,两人内功精深,随手拈来的枯枝落叶,都可作暗器施用。

篷车行入钟山,在处荒凉的上助前停下,席一山当先下车,天衣大师、江豪、飞云子也依序下车,蓬车立刻掉头而去。

但阗山侧草画中哈哈一笑,道:“老六,四外都已有三圣会中人监视,你这么堂堂皇皇的坐着蓬车而来,只怕已溶入三圣会监视的线眼中了。”

一个青衫中年人分草而出,迎了过来。

正是那日画舫中遇上操琴的长衫中年人,他虽是五哥的身份,但看上去却比老六年轻多了。

“铁五叔,久违了,还记得你二十年前常抱的江三么?”

“果然是你,三公子,儿时容貌依稀辨,你已经长成大人了,哪里还能全记得。”

席一山道:“我替大师、道长引见,这位是我五哥铁飞龙。”

铁飞龙一抱拳,道:“那日在画舫中早睹仙颜,请人谷待茶,也好谈话。”

天衣大师合掌一礼,笑道:“铁施主好高明的姐音术。”

铁弗龙一面举步带路,一面笑道:“雏虫小技,大师、道长见笑了。”

“五哥,这两天,三圣会可有什么行动?”席一山道:“是否和他们动过手了?”

“三哥严令不能迎敌,铁老五怎敢抗命,这几天我们活得很苦,到处逃避,闪开敌人。”

“我知道五哥忍受的委屈,此番三公子约大师、道长赶来幽谷,就是要给五哥一个出气的机会。”席一山道:“找个适当时机好好的和他们打一仗。”

铁飞龙道:“好极,好极,再这么逃避下去,连杀敌的勇气都逃光了,再说敌人也可能在近日中大举攻山了。”

话说之间,已至几幢茅舍前面。

江豪目光转动,发觉茅舍依山而筑,但却很集中,六幢茅舍都在百丈之内,茅舍之前是一片很宽广的空地,是一处很适合练武的地方,笑笑道:“五叔,你这里有多少人?”

“不算五叔,有二十四人,半数男子、半数女人,”铁飞龙道:“一部份是同来江南匿隐兄弟的第二代,也有一些外找的男女,他们都已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以上,江大哥也常来这里指点他们的武功。”

“我爹来过这里?”江豪道:“我却从未听他说过。”

“大哥来得很秘密,连三哥、六弟都不知道,近十年中来过六次,”铁飞龙道:

“最短也要停留一个月才走,最长的一次,住了四个月之久,这批三代弟子,都受到大哥的亲自传授……”

江豪接道:“他们的成就如何?”这几个月来,他见识过明月观的武功,和慕容、南宫两世家的门下武士,深知一般的江湖武师,绝难在目下的江湖立足,技艺不到某种水准,出道就等于送死。

铁弗龙道:“大体而言,都还不错,盟主前年在此,花了三天的时间,分别鉴定了他们个人的技艺水准……”

“我爹怎么说?”

“盟主看完了他们武功演练,十分开心,”铁飞龙道:“再三嘱咐我,要好好的督促他们练武,他们是日后洞庭盟中的主要力士。”

江豪一皱眉头,道:“这么说来,他们武功远未入大成之境,不宜让他们亲身临敌,招致无谓伤亡了。”

“三公子,他们练了十几年的武功,也该出手试试本身成就,至少,也该能对付一个慕容世家的武士。”铁飞龙道:“我的行动,一直十分小心,外出行动的弟子只有四个人,两男两女,和三圣会的人朝过面的人,也只有他们四个人,我把他们全留下了,就让他们四个人一试啼声吧!”

“他们四个人,”江豪道:“是不是武功最好的?”

“这个很难说了,盟主依材施教,各擅胜场,”铁飞龙道:“一般的刀法、剑术,也都在伯仲之间,盟主传授的特殊技艺,各有不同,就很难比较优劣了。”

“五叔对他们既有信心,就留下他们四个吧!”江豪道:“但其余的人,要先行撤走,请人叔带他们离开这袭。”

铁弗龙道:“就依二一公子的吩咐,老六,你带他们走!”

“五哥,二十四位弟子,我带走了二十个人,这袭的人手是不是人单薄了一些?”

席一山道:“三哥也派来一批援手,准备杀一个里应外合,要不要我去调派一些进入谷中……”

“不用了,共在精,而不在多,大师、道长,再加上五叔和我,”江豪道:“还有四个弟子相助,足可抗拒来敌,人太多,反而碍手碍脚,施展不开。”

铁飞龙、席一山已二十年没有见过江豪,也不知道他的成就如何,听口气,倒是豪气干云,颇为自负,席一山只好点点头,道:“三公子如此吩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铁飞龙举手在头顶上画了几个回圈,山崖草丛中鱼贯走出了十男十女。

原来,这是招呼埋伏在草丛中弟子的暗号。

“老大,带他们走吧!”铁弗龙目光由二十个弟子脸上扫过,接道:“我不在,你们就归六叔统帅,一切要听六叔之命。”

二十个男女弟子依恋的望了铁飞龙一眼,才移身到席一山的身后。

天衣大师、飞云子未发一言,但对这二十个少男少女,却是看得十分留神,发觉这是一批精挑细选的年轻男女,个个资质都不错,目光如电,神莹充沛,显然,内外武功都已有了相当的火候。

席一山带着二十个少年男女弟子迅快的离去,江豪才点点头道:“果然是一批好顺手。”

“如非盟主亲自调教,只怕再多个三五年,他们也练不到这等境界,”铁飞龙道:

“只是从没有实战经验,技艺很难完全发挥。”

江豪笑一笑,道:“留下的四个人,现在何处?能不能要他们出来,先见大师、道长。”

“幽谷中,除了廿四个男女弟子之外,只有三个厨师和三个洗衣老蝠,厨师、老姬都已跟随老六撤走,”铁飞龙道:“现在,除了我们四个人外,也只余他们四个人了,他们还在四外放哨,如有敌人逼近,他们会赶回报讯,召请他们入谷,这里就全无着戒了。”

江豪目光四顾,哈哈一笑,道:“这幽谷中地势宽敞,不失一处好战场,咱们就在这里和他们一决生死吧!”

“这几日来,忍气吞声,还让他们搜查了谷中的茅舍,”铁飞龙道:“简直是开门揖盗啊!”

这时,一条人影怒矢般射入谷中,向几人停身处奔了过来。

天衣大师目光敏锐,来人虽还在百丈之外,已看出是个女的。

江豪暗暗忖思:看她快速的身法,绝不在我一年前的身手之下。

奔到近前,放缓脚步,竟是那日跟随铁弗龙登上画舫岩唱的少女。

“绿云,见过大师、道长和三公子。”铁飞龙口中说话,两道目光却盯注在绿云手中拿的一封函件上。

但铁飞龙还算沉得住气,俟绿云和三人见过礼后,才接过绿云双手呈上的函件,道:“是袁大人的密函?”

江豪道:“袁大人是谁?怎么忽然多出一位大人了?”

“袁大人是个代号,也是我们潜伏在三圣会中的人。”铁飞龙拆开密函,却交给江豪道:“三公子请看。”

故旧情深,相隔二十年,忠心不变,一见面,就把江豪当作了少主人看待,表现出自诚的敬重。

江豪看完密函,道:“书上说三圣会总会的人马,今晚三更才能到达,咱们可以吃饭,休息一下,画精蓄锐,明天才是他们攻袭的日子。”

铁弗龙道:“最快是天亮前后,房中有酒,也有不少风干的腊味、素菜方面,只能几样现采的山中野菜,委屈了大师、道长。”

江豪“嗤”的一笑,道:“大师、道长都开了董,等消灭了三圣会,他们才恢复吃素。”

“形势逼人呀!身份常变,形貌常改,只好随俗了。”天衣大师道:“人都要杀了,也不在乎吃点酒肉吧?”

“说的是!”铁飞龙抱拳一礼,道:“三位请屋里坐,咱们边吃边谈。”

事实上,已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江豪拒绝了张凤楼的援手计到,坚持要以寡击众,能谈的只有一个如何布着,以阻挡来敌。

飞云子和天衣大师一直没有多言,但两人表现出的神情,却是对江豪十分支持,任凭江豪发号施令。

天衣大师、飞云子也都看出来了,江豪要把敌人最大压力分担在两人的身上,以保护绿云等四个男女弟子不受伤害,也隐隐有保护铁弗龙的用心。

江豪本人却未到定分守的区域。

但天衣大师、飞云子都明白,看似轻松的事,却最为艰苦,因为负责各方援救,也就是哪里危险到哪里去。

三圣会的人马来得很快,天还没亮,人马已进入了钟山幽谷。

四个男女弟子也到了岩飞龙的身侧。

这是江豪的主意,他要五人合于一处,守在茅舍前面,这样看上去,就像茅舍中还埋伏有人。

事片上,江豪要五人守在一处,便于互相援助、互相接迎。

天衣大师、飞云子像扇形站在江豪两旁,和尚守在左面,道士守在右侧。江豪背着手站在中间,三人布成了一个倒“品”字形。

但三人都穿着黑色的疾股劲装,脸上还蒙了一块黑市,装扮得神秘兮兮。

三圣会的人马一路无阻,看到了有人拦路,才停了下来,双力的距离只剩下一丈多远了。

夜色仍浓,很难看清楚数丈外的景物,再加一身黑衣,黑市蒙面,整个人就像融入了夜色之中。

江豪运足了目力,果然看到了前一排五个领头的人物,小桃红和她六师妹两个明月观弟子之外,另外三位全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杜家堡的堡主杜浩然、“血剑”方保和“八步追魂”林光壁。

三个赫赫有名的江湖人物,在三圣会中的身份,还不如小桃红。

只见她转头看了杜浩然一眼,道:“先摸出他们的身份,钟山距离金陵分会近在咫尺,怎么会让人潜伏了如此之久的时间?”

半是命令半责备,杜浩然没有争辩,低架道:“林儿,咱们一起过去。”

林光壁号称“八步追魂”,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暗器高手,银针、飞镖、甩手箭,大小暗器都善长,而且,所用暗器都用毒药碎过,中人之后,八步内毒性发作。

杜浩然目光转动,看看飞云子和天衣大师,举步向飞云子走了过去。

飞云子心中忖思:要糟,当年走访杜家堡时,杜浩然待我以上宾之礼,今夜相见,总不宜出剑就下杀手,一击取命。

心中正感为难之际,瞥见“八步追魂”林光壁右手已套上鹿皮手套,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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