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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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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七师妹?”

“好记性,”江豪道:“一点也没记错,是我杀了她!”

“杀人卖命,”小桃红道:“今晚上就是卖命时刻!”娇躯向前移动,大有立刻出手之意。

天衣大师、江豪、飞云子都很沉着,对这等紧张的场面视若无睹。

三人都对本身的技艺有着强烈的自信,哪会把这场面放在心上,心中想的是,杀到一个甚么样的局面再行退走。

“回来!”那身麻双剑的女人喝住了小桃红,道:“这个人很狂妄,不可饶恕,我来教训他一下。”

江豪笑一笑,大步而出,道:“行,谁都一样,杀人要剑疾刀快才行。”

“三公子,不可大意,明月观的金牌剑手,绝非小可。”天衣大师低声道:“她身佩双剑,必有奇招。”

“多谢指点!”江豪停下却步,调匀呼吸,提聚了功力,反手抽出紫金刀,横刀待敌。

这时,因在四周的两大世家武士,不进反退,突然向后撤了三丈多远,让出了一个很大的搏杀扬子。

那身佩双剑的女子非常沉稳,缓步向江画行去,走得很慢,举止也很优雅,拔剑的姿势也十分美妙,哪袭像是和人动手拼命,简直是舞台上表演剑舞的姿势。

但江豪却着得吃了一惊,走路、拔剑的动作慢得像舞蹈,但慢中有序,竟未露出一点破绽,江豪刀就握在手中,却找不出一个攻摧的机会。

想一想,真是一件天大的笑话,以江豪现在技艺成就,竟然找不出一个适当的出刀时机。

不过,这也显现了来人的剑术修养,已入愤火纯青之境。

果然,双剑入手,立刻有一股无形剑气笼罩全身,人也逼到了江豪身而三四尺处,是双方刀剑都可以攻上身体的距离。

“我是神女峰明月观的金牌剑手曹飞燕,你叫江豪?”

“对,如假包换的江豪,姑娘闺讳飞燕,和花全然无关了?”

“明月观中弟子的名讳、排行,都经过一番心思安排,”曹飞燕道:“岂是局外人所能了解?”

她口中说话,两道凌厉的眼神却不停的四下打量。

“这片沙洲土,除了我们三个之外,全是你们的人,”江豪道:“还想看些甚么呢?”

“你们有五个人!”曹飞燕道:“另外两个,是留在船上,还是藏在水中?走出来!”

看到江豪身上衣裤未干,想来这些人都是水中高手。

听到五个人,还真把江豪吓了一跳,他们一直避开五个人一齐出动,摸入姑苏宅院救人,江豪就未出动,陪着知机子留在船上。

“这要你姑娘自己猜了,”江豪淡淡一笑,道:“留船上,在水中,都有可能,让他们现身时,自含出来。”

“油嘴滑舌,死有余辜,看剑!”曹飞燕双剑齐起,攻了过来。

像突然而来的一场暴风雨般,剑光打闪,幻化出一片光幕,卷袭而至。

只着到一片光幕铺天盖地的罩过来,不见人,也看不到剑,人和剑融化成一团冷芒。

江豪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凶厉的剑势,吃了一惊,暗忖:这是甚么剑法,能铺展出如此宏大的场面?

飞云子也没见过,出剑一击,有如此惊人的威势,集中了全神观战,第一剑笼罩了数丈方回,第二剑呢?又会如何变化?

这一剑虽然凌厉惊人,但天衣大师、飞云子都不为江豪搪心,一年来在一起习练武功,江豪的进步非常快速,他正值习武的黄金岁月,又在相互只昭下,千了苦功,再加上药物的神奇力量,这一年,等于他苦练十年的成绩,功力增长更为惊人。

果然,江豪并未退避,紫金刀一招“穿云取月”,人随刀起,乃护人身,投入了那一片剑芒之中。

明月观的金牌剑手,剑技果非小可,剑势扩展,把江豪卷入了一片剑光之中。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不绝于耳,蒙蒙的剑势中,迸飞出一串火星。

这是硬打硬接的结果,一阵硬拚之后,剑气收敛,人影重现。

没有看清楚他们交手的经过,但可以由他狼狙的神色中看出一点端倪。

江豪脸色有些苍白,前胸衣衫也有两处破裂,明显是剑势到裂,但却未见血迹,证明没有伤及肌嘴。

曹飞燕也不轻松,发乱钗横,脸上汗水尤存。

这说明双方拼得很凶险,身体未受到伤害,大概是凭仗精湛技艺,及时自保。

“江湖上不少高手,都死在这一招“烟锁离魂”之下,”曹飞燕道:“你是十年来唯一逃过这一剑的人,也可以自豪了。”

“我现在才发觉,明月观中人,说话很礼貌,态度也很温柔,”江画道:“但一出手,却都是夺命追魂的招术,稍一大意,就上当丢命了。”

“不过,你也不用得意,你如敢和我独斗两百招,”曹飞燕道:“我一定取你性命。”

江豪道:“独斗两百招,你真能杀了我,我认命,如是杀不了呢?”

“我不会筋你打赌,我只有一条命,没有别的东西,”曹飞燕道:“能赢了我,也该能杀了我,但明月观中弟子,有一种死后杀敌的本领,当然,那必须要刚刚死去的人,你可以不相信,但我一定要告诉你,这些年来,我很少遇上对手,你能躲过我“烟锁离魂”一剑,是个技艺精湛的敌人,很可怕,也很可爱!”

江豪点点头,道:“练剑是一件很庄严的事,剑术有成的人,就不会太奸诈,就算施展计谋吧,也会流露出一点诚信的本色,所以,我也回报姑娘一句真话,你剑术精奇,但还是杀不了我……”

曹飞燕冷笑一声,接道:“那是说你能杀死我了?”

“江某人倒没作此想,肯定的是,这一战对你我而言,十分艰苦,胜负的分野,可能已非你我所能控制,这一战凶险十分,姑娘可会想过?”

“明月观中人,决定一件事时,十分谨慎!”曹飞燕道:“决定了,决不更改。”

江豪抬头望望天色,道:“既是如此,姑娘出手吧!”

曹飞燕双剑一探,点向江豪。

明明是两文长剑,但在近胸两尺处,突然幻起了一片剑花,两只剑,幻现出穴道剑芒。

江豪横在胸前的紫金刀,在对方剑势幻出剑花时,才突然推出。

这打法很危险,也很吓人,乃势如是慢上一点点,来剑就刺中了前胸,人化为剑下亡魂。出刀必须要快如闪电,快过对方的剑势,才能发挥出这一刀的作用。

江豪的出刀就快如闪电,一道寒芒扫过,幻起的剑花尽为刀光扫去,双剑也被封在门外,乃势回转,横腰斩来。

这一刀攻势就抢回先机,也把曹飞燕逼退了三步。

耳际间,峰起天衣大师的声音,道:“三公子,不能胜,也不能杀了这位金牌剑手,那会使散花仙子提高窖觉,现在,还不是杀的时机,最好是打出个稍逊一筹态势,不过,对慕容、南宫两大世家的武士,就不用手下留情了,他们人数太多,不杀他们一个胆颤心惊,他们不会害怕。”

天衣大师施用传音之术,语声凝聚一线,只有江豪一个人听到。

但这一阵讲话工夫,双剑单刀已经交手了二十一招,招招是硬接强封,响起了一阵不绝于耳的金铁撞击之声。

“好刀法,好功夫,是我出道以来,遇上的第一高人。”曹飞燕道:“再试试我的“十八连环飞空斩”!”一式“潜龙升天”,飞起了两丈多高,人在半空中,挥剑下击。

江豪一刀挥出,荡开双剑,但曹飞燕借着刀剑相撞之力,人又升高了八尺。

人在空中飞行,剑如迅雷下摧,逼得江豪要仰着脸,挥刀拒敌。

江豪终于明自了飞燕的由来,她盘空飞转,有如海燕掠波,不但姿势优美,而且人剑结为一体,把借力的机会,发挥到淋漓尽致,飞行折转,愈见轻松,剑势如行云流水,一波波不停下群,剑上蕴含的力道,却又是致死取命招术。

这却是江湖上从未出现过的剑法,连飞云子也看得十分专注。

江豪也感觉打得吃力了,除非改变打法,全力还崔,不然就算内力充沛,但耗消太大,也会有后力不继的时刻。

该走了!江豪心中已作了撤退的打算,猛然攻出一刀,转身一跃,人落地已到三丈开外。

天衣大师、飞云子,也配合着江豪的行动,联袂而起,落在江豪的身侧。

这正是慕容世家武士的防守地区,两个武士领队,带着十五个武士,蜂拥而上。

飞云子剑出如风,一接手就攻出七剑。

但闪电雷奔的士剑,只伤了一个武士。

原来这些武士,非常善用身上佩带的铁甲,他们也清楚那一片能抗拒利刃、重群,非常巧妙的以铁甲迎向刀剑,却空出手中之剑攻向敌人。

初动上手,天衣大师、江豪、飞云子,还真被这一些机敏又豪勇的武士,闹得有点忙乱,但十招过后,已看出形势,这些武士并非是全身披甲,就是头顶、前胸、后心、两只小臂上,佩带着特制的铁甲,所以,不太影响他们运功的灵活。

可悲的是,他们遇上了三个技艺超凡的敌人,而且,三个人都动了杀机,刀剑忽然一变,全新向铁甲空隙之处。

三人的出刀挥剑太快,快得武士们应变不及。

但闻一阵惨叫响起,十五个铁甲武士至躺了下去。

两个领队也来不及退走,一样的被杀倒在地。

惨的是挨刀中剑处,大都在关节要害之处,鲜血逆流中,忍不住嚎叫呻吟。

这些人都未被杀死,但却完全残废了,给人的袭骇和恐惧,比死亡更为可怖了。

南宫门下武士,就被这一份惨象镇住,目睹三人离去.不敢出手拦住。

曹飞燕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那些武士的伤势之后,心中方是暗暗震骇,忖思:

虽是武功上有段距离,但刀剑认位之准,出手之快,绝不在我的双剑之下,所以,杀机起动,只不过眨眼的工夫,十七个武士就全被放倒了。

小桃红呼口气,道:“惨哪!比我们明月观的手法恶毒多了,”回顾看南宫世家的武士,道:“诸位帮个忙,把他们的伤包扎一下。”

虽然还得先解除下身上铁甲,但人数相等,十七个南宫门下,帮助十七个慕容门下包扎伤势,经历包扎伤势过程,就给人一个更为深刻、可怖的感受。

慕容门下十七个武士至残废了,纵然有名医良药,恐也无法使他们恢复如常,刀剑刺斩之处,全都是筋脉断伤。

没有人惊叫叹息,却把霭凛留在心中,南宫门下武士很仔细的为伤者敷药包伤,脸色一片严肃,心中却有着唇亡齿寒的悲伤,刚才,如是南宫门下武士,只怕也会是同样的结局,十七人无一幸免。

这一战,使三圣会获得了最大的教训是,双方技艺相距得太过悬殊,勉强交手,不是对敌搏杀,而是接受屠杀。

小桃红在二位金牌剑手之前,虽非能够作主的人,但却受命为这次行动的领队,当机立断,下令南宫门下武士,把受伤者送回姑苏,才回顾了那身着道袍的梨花女一眼,道:“我们对付的不是普通敌人,而是一流的顶尖高手,他们留下来,似是于事无补。”

梨花女点点头,道:“对!留下来反而会碍手碍脚。”

对梨花女,小桃红一直保持敬畏的神态,欠欠身,道:“我们呢?追下去,还是先回去禀报观主?”

“你们回去,我一个人追下去。他们武功高强,飞燕姐姐也只能对付一人,”梨花支道:“我会留下暗记,你们去请示观主定夺。”说完话,突然飞身一跃,就那么消失在夜空中不见了。

小桃红回顾了曹飞燕一眼,静候指示。

小桃红虽然是最受观主宠爱的弟子,但在两个金牌剑手之前,举止仍然十分小当然,这也是她受到卖爱的重要原因之一。

“由她去吧!这几年来她参悟出不少术法变化,”曹飞燕道:“遇上这等大展身子的机会,岂肯放过?”

“但梨花前辈一个人,”小桃红道:“岂不是孤身涉险?”

“她修练遁术,已有成就,”曹飞燕道:“惜物遁形,一眨眼就消失不见,想要困住她,岂是易事,你已得明月观技艺真传,夜色中可见五丈以外景物,你是百看出了梨花女是怎么走的?”

“溶入了夜色之中,”小桃红道:“如若这一战弟子能保住性命,回到明月观中,弟子准备请求观主让我改习术法。”

曹飞燕笑一笑,道:“太晚了一些,但可以兼修,你师父的剑艺、术法,都是明月观中最杰出的,皆道之精,亦屑上选,她如肯传你,就够你受用不尽了,不过……”

不过什么?曹飞燕没有说下去,但聪明的小桃红感觉得到,今夜一战,挫伤了曹飞燕不少信心。下山而来的锐气,也消减不少,小桃红本身也感觉到敌人个个难缠,十二金钗似是都已派不上太大的用场。

小桃红已忧心到这场决战的结局,已经没有了初下巫山时的信心。

但她知道明月观中,还有雄厚的本钱,四个下山的金牌剑手,只是明月观中一部份卖力,问题是亲主是否真要把明月观中全部卖力,投入这一场大决战中?

“我们也回去吧!”曹飞燕道:“观主想要的,我们已经得到了。”

慕容世家宽大的地下密室中,灯火如画,散花仙子、南宫秋月、慕容长青,都因在一张很大的本案旁,案上躺看六个慕容世家的铁甲武士,也就是那些受伤的人。

三个身穿白袍的人,分站在三位会主身侧,手中拿着一根小尺子。

六个伤者静静的躺着,双目紧闭,呼吸均匀,睡得很香甜,身侧放着他们佩带的铁帽、铁甲,也暴露身上的伤口,原已包扎的药带,已被脱下,伤口也被拉开,看上去皮翻肉绽,有些吓人。

不过,六个武士都无感觉,显然是被药物迷晕了过去,对疼痛已无反应。

“三位大夫已仔细的检视过了他们的伤势,”慕容长青道:“就说出你们的看法吧!”

“伤处全在关节要害,证明了对方是一位认穴高手。”站在慕容长青身侧的白袍人道:“下手很重,切断了筋脉,这些人就算不死,也无法再练武功和人动手了。”

慕容长青点点头,目光转注到另一个站在散花仙子身侧白袍人身上,道:“你有些什么发现?”

“这些护身的甲片,虽有刀伤剑痕,但都未被兵刃穿透,”第二个白袍人说道:

“证明了甲片、头盔都很坚硬,刀剑难伤,如何能扩大保护身体,制造出新的铁甲衣服?不妨花点心思。”

站在南宫秋月身侧的白袍人接道:“是存心毁掉这些武士,手段很毒辣……”

慕容长青举手一挥,等三个白袍人退了出去,才回顾了散花仙子一眼,道:“听说是和尚、道士跟江三下的手。”

散花仙子举手一招,曹飞燕、小桃红联袂行到木案前,散花仙子道:“把经过的情形,说给大会主听听。”

“是!三个黑衣人,自称少林寺的天衣大师、武当门下飞云子,”曹飞燕道:

“一个年轻的自称江豪。”

“江豪就是在桃花院杀死七师妹的人。”小桃红道:“我听出了他的声音,他也承认了。”

“另外两个人呢?”慕容长青道:“是不是问出了一点消息?”

“我问过江豪,”曹飞燕道:“是躲在船上,还是藏在水中,事画上我早知道两个人不在那袭。我是故意问,是希望他龙透露出一点去向,但他口风很紧。”

散花仙子道:“三个人行向何处?”

“梨花女跟下去了,应该会有消息传回来!”曹飞燕道:“她术法精奇,可当大任。”

散花仙子目光转注到南宫秋月身上,道:“贤妹有何着法?”

“他们很高明,也很狡滑,要引诱他们入伏,不是件容易的事,看来要改变一下方法了。”南宫秋月道:“要采用非常手段对付他们才行。”

“先说说你们交手的情形如何!”慕容长青道:“慕容门下十七个武士,被杀成残废,无一幸免,明月观中弟子,是否也有伤亡呢?”

“只有我和江豪恶战一场,交手百招,未分胜负,这也是我出道以来,遇上的第一劲敌,”曹飞燕道:“我以“十八连环飞空斩”,逼退江豪,就遇上贵门武士拦截,江豪和道士、和尚刀剑联手,杀伤了田堵的武士之后,破田而逃。”

“姑娘没有追袭?”慕容长青道:“也无人兜截?”

“没有,明月亲的人太少,也没有胜人的把握。”曹飞燕道:“南宫门下武士没有出手,可能是守的方向不对。”

慕容长青微微一笑,道:“南宫贤妹,请说说你的非常手段,小儿愿为配合。”

“人命换人命,三个换他们一个……”

“怎么换?”慕容长青道:“不论是换和尚、道士,还是江三小子,咱们用十个换一个,也不吃亏。”

南宫秋月笑一笑,道:“咱们各派出三组勇敢的武士……”

下面声音非常低,低得只有慕容长青和散花仙子可以听到,曹飞燕、小桃红都听不到说些什么。

但慕容长青却听得哈哈笑了,道:“好主意,好计谋,贤妹深藏不露,但却一鸣鞘人。”

“愚者偶有一得,”南宫秋月道:“慕容兄夸奖了。”

“我去选人。”慕容长青带着一脸笑容,快步而去。

看他神熊轻松,似是对南宫秋周的计谋充满看信心。

“面对着毒火焚身之苦,纵然是有必死决心的武士,但眼看毒火焚身之惨,耳闻看疼痛出悲嚎,也难免心生怯意,赶超不前,”散花仙子道:“这力面,贤妹是否想到了?”

“这是我全程攻击行动中最弱的一环,也是最重要的关键所在,”南宫秋月道:

“姐姐才慧超群,技拟天人,想必有以教我?”

“还有一个办法,”散花仙子道:“以贤妹的功力,只要一遍窍诀,运用得当可如行云流水……”

“仙子姐姐的意思是说……”南宫秋月道:“他们就不怕苦,也不会畏惧不前了?”

“对!我教你手捏一种印诀,击在他们右肩下面三寸处,”散花仙子道:“就算他们心中仍有畏惧,但却不会有逃避之成了。”

南宫秋月很快的学会了印诀,右手半握,食指和无名指突出半寸,但要紧靠中指,似是一种特别的点穴手法。

她也是点穴高手,但却想不出右肩三寸下面是一处什么穴道,这也就无法推断出散花仙子传授的这一招,是一种高明的点穴手法,或是明月观中的奇术?

**木天衣大师、飞云子、江豪走得很快,片刻间已走出了几十里的路程。

停下脚步,人正站在一座十余尺的士岗上,下面就是南来北往的官道,天色还不到五更,正是夜阑人静时分。

天衣大师回过头,凝神查看,目光在暗色中搜觅。

三个人一起练武,练的是同样的武功。在药物辅助下,都有了很大成就,但因基础上有着很大的差距,反应能力上仍有着很大的不同,天衣大师要高出两人很多。

“两位是不是感兑到有人在追踪我们?”天衣大师道:“来人十分隐蔽,竟然看不到一点痕迹。”

“大师是说来人的轻功尤在我们之上,至少,也和我并驾齐驱了?”江豪道:“所以,才能紧追不舍,我们奔行似箭,仍然摆不脱了?”

这番话有些质疑的味道,但也表现出一份惊讶。

“是真的,而且,距离我们不远。”天衣大师道:“但却看不到来人的踪迹,以听得的讯息判断,不可能遇过老朽的双目。”

江豪回顾了飞云子一眼,欲言又止。

“不要怀疑大师,他功力深厚,感应能力绝非我们能及,”飞云于道:“贫道也感觉到,似乎有一个无形之物不停的追踪着我们。”

“鬼!只有鬼是无形无影的,不过,我江三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鬼。可是,除了鬼魂之外,有什么东西能够无影无形,却又能紧追我们不舍呢?”

“追踪我们的应该是人,”天衣大师道:“但追踪的方法,不是用飞行绝迹的轻功,而是传说中的道术。”

“遁术?”江豪道:“我生也晚,见识不多,但却听家父提过这门武功,是一种衣物色彩的极致运用,给人一种晒之在前、忽焉在后的感觉,家父说,此门术功练到上乘境界,探得“快”字一款,能像变戏法一般,令人目不暇接……”

“那只是遁术的一种,也就是障眼术法,”天衣大师道:“老柄所谓的遁术,应是属于一种异术,也就是道家所谓约五行遁术,是一种别走蹊径的奇能,近乎怪异,不能以常理解释。”

江豪并未完全接受天衣大师的解释,也未直接反驳,淡淡一笑,道:“会不会是我们身上被散花仙子下了十里信香一类的药物,使我们在感觉中,摆不脱她的追踪,造成的心理幻觉。”

“不是,老吶的感觉是,有一个活生生的人,一直在追踪着我们,”天衣大师道:

“我说不出来人用的方法,但一直和我们保持着不远的距离,这一点绝不会错。”

要不是天衣大师德高望重、技艺超人,江豪约三字经早就骂出口了,这群什么解释?一点也无法让人信服。

江豪苦笑一下,道:“如若他永远不会现身出来,那就由来人追着玩玩吧!”

话说得很无奈,但却相当的尖锐、讽刺。

天衣大师轻轻呼一口气,道:“老柄举不出证明,三公子自然可以不信,但望能举止小心一些,不要在来人突然现身时受到伤害。”

“三公子,别忘了明月观中的人,”飞云子道:“那是个充满着玄秘、诡异的所在,你如平心静气,凝神谛听,相信你也能感应到一些无法解释的讯息,只是贫道无法肯定的说出你几时能够感应得到,也许要三五日后,也许在明天就有所得,大和尚的武功内力,都非我等能及,他一直在精密的观察,希望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江豪只好点头了,想一想道士说得对,未经全大夫药物熏蒸,突破体能限制之前,恐难是飞云子、天衣大师十合之敌,近一年时间的同地习练武功,学的也是相同的技艺,看似齐头并进,技艺相若,但天衣大师、飞云子多练数十年的功艺,岂是白练的?拉长一些时间,新艺溶于莒顺,两种不同的内、外武功合而为一,天衣大师、飞霎子的武功,必将突出群伦,绝非他江豪和萧寒星能望项背。

当然,白翎受到了全大夫特别的耆顾,练了些什么希奇古怪的武功,就完全无法预测了。

但闻天衣大师长长呼一口气,道:“可惜白翎姑娘不在此地,也许她已学会破解道术的神功,至少,也会指点我们一些感应来人追踪我们的方法。”

“这么说来,白姑娘超越我们很多了?”江豪有点黯然,也有点妒嫉的道:“幸与不幸之间,真是全凭天命了,后天的奋起和努力,全然无用……”突然有所窖觉,住口不言。

“各有因缘莫羡人,”天衣大师笑道:“白翎是阴人,适宜练阴柔之技,明月观中门下弟子多属除人,因为她们习练的技艺,也属阴柔为主,在阴暗幽秘之中,练成的技艺,就难免偏向诡异之举了,在各门各派武功之中,它独树一格,也脱离了武功范畴,是谓奇术,难掌难精,所以,千百年来很少在江湖上发扬光大,才被列入星、上、玄秘的修道学问,但尖芒在蛮,总有一天,在道消魔长的年代里,它会破袭而出,企大夫是一代杰出的药师,才华绝世,胸罗万有,志在仙业大道,视奇术、武功为小意着,不屑投入习练,但却被我们把他拖入了江湖之中,也使他发现江湖上正面临着一场邪恶的劫难……

“数百年来屹立于江湖杀伐之外的明月观,也投入了江湖上争霸的凶杀之中,”飞云子接道:“她们以累积数百年的奇术成就,投入江湖争霸战中,这一股神秘的逆流,恐将席卷江湖。”

“所以,全大夫不惜以毒攻毒,把他珍藏的秘密传了出来,老朽猜想,这、这是个非的决定,白翎姑娘也将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改变了她的一生。”

常痛苦江豪突然抱拳,对天衣大师、飞云子恭恭敬敬衍了一礼,道:“两位胸怀博大,想得如此深远,江三是万万难及,但晚辈还有一些思解不透之处,远望两位指黑。”

天衣大师点点头,道:“你说。”

“白翎姑娘是受益最多的人,大师为什么却把她说成一位受害人了?”江豪道:

“这一点晚辈思解不透,也不敢苟同。”

.“术法的邪恶,首在习练过程中改变了人性,也将面对外魔的侵袭和诱惑,”天衣大师道:“稍一不恒,即将沦入万劫不复之中,三公子,老朽不知你是否注意到,现在的白翎姑娘和一年前的白翎,是否有些不同?”

“有!只不过她的抑制能力很强,”江豪道:“很快能把暴发的微象压制下去,恢复旧态。”

“三公子发觉到白翎姑娘哪里不对了?”天衣大师道:“尽言观察所得,别存顾忌。”

“首先是姿态风情,原本是庄重秀丽,现在却娇媚横溢,”江豪道:

即能醉人如酒,如若她放开施展,天下英雄,有谁能逃离一场桃花劫难?”

“昔日在秦淮画舫之上,白翎是一代花后,不也是娇媚动人、当者披靡么?”

“很大的不同,那时,它的娇媚情态,都是人为装作出来的,稍有定力的人,即不难逃避开去,如今展现娇媚,却是发自内心,”江豪道:“妖媚入骨,风情醉人,江三不小心看到了一次,可真是惊心动魄呀!幸好一现即收,但已使人心猿意马,奔放难收,大师,那时刻,她要挥剑取命,我是全无防守之能。”

“这就不是媚态风情了。”天衣大师道:“而是一种武功、术法,明月观中女弟子,也可能习有此术,日后一旦遇上,可要小心应付。”

江豪呆了一呆,道:“要如何应付呢?”

“老柄从未遇上过这等事情,所以,也无法说出一个具体的应变方法,但应变于心机初动之时,以三公子此刻的身手修为,应该是还来得及。”

“受教了,多谢大师!”江豪突然放低了声音,道:“咱们设计个诱敌之法,引来人现身如何?”

“试试看吧!三公子和道兄先走,老纳潜隐于此,”天衣大师道:“十里一程,两位再潜隐起来,老柄再奔行诱敌,看看能不能查出点蛛丝马迹,但行向不变,直奔金陵,这段游戏到天亮为止。”

天衣大师很小心,连说话都施用传音之术。

飞云子、江豪微一点头,天衣大师已飞身而起,消失于夜色之中不见,两人配合行动,急起直追,夜色中,疾逾奔马。

这也提供予江豪一个全力施展的机会,竟和飞云子纸上了。

衣袂带起的劲风,便道旁垂枝飘动,长草起伏。

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路,瞥见道旁一片矮林荆棘,江豪一伏身,窜入矮林,隐身于荆棘画中。

转头一看,飞云子就在身侧,微笑领首。

不服气也不行了,天衣大师、飞云子确比他高了一蛮。

“留心观察,”飞云子也施展传音之术,道:“和尚来了。”

江豪凝聚目力望去,只见一团黑影在官道上滚动,有如巨卖掠地飞行,只听到微微的衣袂飘风之声,却草木不动,沙尘不霭,是另一重轻功飞行境界。

但重要的是后纹景象,两个人四道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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