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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陵-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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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大脸色一变,他似乎有些明白三爷不带他的原因了,周老大轻声说:“海爷请便。”
胖大海也离开了,墓室中只剩下周氏兄弟和白玉石床,周老大压了压背包,里面还有之前摸到的几样金器,他微微闭眼。他不求多的。只求能看着老二离开这个地方。这里的东西,足够老二过几辈子的了。
“大哥?”周老二关心的看着老大,虽然觉得丢下二爷他们不够义气,但是大哥比较重要。他现在需要他的照顾。
另外四人出了墓室,直接奔了右边,那是一条鎏金的走廊,两边的石壁上燃着油灯,映的四面八方金光闪闪,走在这么一条道路上,让人感觉晃了眼睛,也晃了心。
这条路并不长,经过一条路口。尽头是一扇鎏金的大门,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太阳帽和何平同时将手放在门上,两人对视了一眼:“准备好了吗?”
两人手上用力,缓缓的推开石门,手上的力道比想象中要轻的多。两人并没有着急进去,皆是拿着枪对着里面,似乎是害怕突然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窜出来。
水灵心急的上前一步,被水漾拉回去锁在怀里:“别心急,听话。”
门缝中闪出忽明忽暗的光,何平做了个手势,和太阳帽一起同时进去,片刻,太阳帽比了一个安全的手势,水漾才拉着水灵走进去。
刚到石门前面水灵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冰冷的气息从石门的里面透出来,斗里的气温本就不高,她却有一种冬天从有暖气的房子里突然走入雪地的感觉。进入石门更是寒气逼人,水漾将外套罩在水灵的身上,害怕水灵会冷,将人搂的更紧一些。
墓室的正中是一潭泉水,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泛着氤氲的蓝光,透着邪恶的气息,让人的心底没有由来的恐惧。
明明是干净清澈的一潭水,水灵却觉得它肮脏和骇人,她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发抖,她在心里默念:“水灵,你给我坚强一点。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被影响!”
这句话重复了三遍,她才冷静下来,抬头是水漾关切的眼神,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水灵的手,给她支持和力量。
水灵感到眼眶微微发热,有三哥在身边,真好。
“我没事。”水灵轻声开口,仿佛声音大了会惊扰到什么。
“我知道。”水灵掌心的温度让水漾安心,让他的心也跟着温暖起来。
“没有路了,我们该怎么办?”何平有些急躁的说道,这不像他自己。
水漾因为陪着水灵,没功夫去看周围的状况,他询问的看向太阳帽。
“你们看这里。”太阳帽指着正对面的墙说道。
三人靠过去,墙上暗纹雕花,何平不认识,其他三人认得出跟火海中的花盆一模一样。在冰冷的墓室中,水灵竟然感觉到身体的燥热,这不科学,不会是紫灵入侵留下的后遗症吧?
四个人蹲在墙角研究着雕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深潭中,水开始沸腾,在接近零度的温度中沸腾。
“这是什么意思呢?”水灵挠头,她好像很久没洗澡了,三哥都不会嫌弃自己。感觉身后的不同寻常,水灵猛地回头,本来卷起漩涡的水面一瞬间恢复了平静。
水灵转头继续研究雕花,她转头的瞬间,水面又一次波涛汹涌。
三个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他们同样是云里雾里。
水灵托着下巴使劲的想,有了:火。
水灵翻找背包,从里面掏出两根蜡烛。
“拿这个干什么?”何平奇怪道,这里又不需要开棺。
“借点火。”水灵拿着蜡烛站起来,被太阳帽修长的手指拿了过去。
“我来。”小朋友最好不要玩火,其实他也害怕爱惹麻烦的水灵小朋友再把墓室给点了,虽然这里看起来没有什么易燃易爆物品。太阳帽掏出防风火柴,擦着的火苗一晃,太阳帽眼色一正,瞬间回头,他们身后只有那一潭平静的水。
“怎么了?”何平看着平静的水面问道。
“没事。”他明明感觉到背后有东西的,太阳帽摇摇头,把心头的不安压下,稳稳的点燃手上的蜡烛。
水灵指着墙角,太阳帽将蜡滴在地上,让蜡烛可以站着。烛火映红了墙壁,本来空空的花盆上慢慢的长出一棵花,叶片展开,露出骨朵,骨朵展开,是层层叠叠的花瓣,像是蜡烛燃烧的火焰,开的艳丽,红的妖异。
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每个人都清楚的看到了花开的每一个细节,直到墙壁上出现一朵完整的花。被震撼的人心思全部被吸引过去。
花瓣上,出现了一排文字,三人看的一头雾水。
“翻译,上。”水灵对着水漾一挥手,却发现水漾的眉头皱的死紧。
“上面写的什么?”何平也紧张起来,他很少见水漾有这样的表情。
看着大家求证的眼神,水漾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这上面说,擅入者将饮尽天池之水,作为对闯入禁地的惩罚。”
“天池之水?”水灵忍不住重复。
大家被突然出现的东西吸引了视线,没有人留意到,他们的身后,水慢慢的汇聚成一只手掌,越伸越高,夹杂着邪恶和怨恨,似乎是要吞噬一切的恐怖。
太阳帽最先感觉到异常,他迅速的回身,看到的已经是铺天盖地袭来的水帘,他惊讶的后退半步,立刻稳住了身体,袖子中飞刀接二连三的射入水帘,急如闪电疾风的飞刀非但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被卷入水中,和水帘一起扑向众人。
水漾一把拉过水灵,将她按在墙上,双臂压在墙上,他用身体紧紧的压着水灵护着她,自己抵挡了水帘的冲击。
巨大的冲力几乎是将人拍在墙上,邪恶和怨恨席卷了每个人,冲击过后,水的吸力将人卷向水潭,像是一个饿极了的野兽,想要将美食卷入口中。
墙壁和地砖都是光滑的,根本无法借力,何平被水卷走,一只胳膊抓住了他,勉强将人拉住,何平身体用力,贴回到墙壁上,太阳帽一手抓着何平,一手压住水漾的后背,四人紧紧的贴着墙,何平被卷走的一瞬间呛得难受,却忍着不能咳嗽,他只要有一瞬间的放松,就会被卷入万劫不复。
水灵觉得周身冰冷,她身上的温度全被水带走了,不能这样下去,她压紧背包,里面是带来的炸药,如果把墙壁炸开,水就无法作用了。
深入包里的手触到的是冰凉的感觉,水灵将东西握在手里掏出来,东西离开背包的一瞬间,水帘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发出一声尖锐的水鸣,在空中打了一个璇,飞扑向水潭,像是一朵收拢的花瓣卷入池底。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地面,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猛的撞进了潭底,瞬间水面恢复了平静。
四个人滑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水灵只是下意识的抓紧手里的东西。
对于来得快去的也快的水帘,众人皆莫名其妙。喘匀气息的水灵展开手指,手掌里躺着一枚青铜的钥匙,水灵皱眉,好半天才想起来这枚钥匙的来历,
☆、195 走廊和吸血鬼
钥匙是她从鬼屋里带出来的,白衬衫让她收着,她就没敢扔。水灵把钥匙细细的洗干净了,随手放在背包里,她自己都快忘掉了,恰巧在摸炸药的时候摸了出来,她举起钥匙,水潭底部一阵“呜呜”的悲鸣,好像是怕极了这个东西。
“钥匙是哪儿来的?”水漾最先发现水灵手中的钥匙,关切的问道。
“从鬼屋里带出来的。”水灵照实回答。
“好大一把钥匙,做什么用的?”何平也好奇,这要多么大的锁眼啊。
东哥同样好奇的探过头,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们现在怎么办?”
“三哥!”水灵一下子激动的抓住水漾的右手,理智的避开他受伤的左手。
“我在。”水漾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水灵突然这么激动,还是柔声的应着。
“三哥,你有没有发现这里很像鬼屋。”虽然多了很多的机关,但她走过的路真的和鬼屋有些相似,只是多了机关、丧尸和无限放大的路程。
“鬼屋?这里确实有够邪门和恐怖的。”东哥点头,何平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戒备着周围的状况。
“不是那个鬼屋啦。”东哥没去过,自然不知道,水灵想不出要怎么跟他解释。
“那是哪个鬼屋啊。”太阳帽耸耸肩。
“你是说,游乐场!”水漾思维转的很快,虽然不明显,但确实跟游乐场的鬼屋有些许的类似。
水灵点头,还是三哥是知己啊。
想到上次丢了水灵的紧张,心悸未平的水漾抓紧了水灵的手。
“丫头是说去过类似的地方吗?”太阳帽问道。
“是,东哥~”东哥飞刀出手的时候,水灵就认出了他,虽然没见过正脸,但他用飞刀的姿势水灵一眼就看出来了,况且她还做过他的徒弟呢。
东哥(东哥)嘴角一勾。将东哥压低,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有何平好奇的打量着东哥,只不过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们要怎么突破这面墙?”东哥将手放在墙上,他感觉的到,这是一整面的石墙,就算是爆破,也要好些功夫,如果惊动了水里的东西,那就不好了。
水漾看向水灵。上一次。他们赶到的时候。石门已经被打开,他那时心急如焚,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机关。当时,水灵和小岳是怎么开的机关?
水灵回忆白衬衫的动作。她想了一下,招呼道:“三哥来帮忙。”
蜡烛早就不知道被水卷到哪里去了,他们一人擦着一根火柴,水漾跟着水灵的动作,两人同时将火柴举到与花朵持平的高度,光芒闪过,有一块石砖是不一样的颜色。
不用多说,何平将那块石砖按下去,墙壁以花朵为中心。缓缓的分开,出现了一个漆黑的走廊,火柴的微光根本无法照亮分毫,面前漆黑的一片浓稠,更加的阴森恐怖。
“果然有走廊。”这是水灵、水漾、何平的心声。
“饮尽黄泉水。再是奈何桥,先过奈何桥,再走鬼门关。”
水灵发现,事到临头,她真的是打怵了。
“走不走?”东哥问道。
“走!”这是何平坚定的声音。
“走?”这是水灵犹疑的声音。
一只温暖的大手放在了水灵的肩上,只听水漾缓缓的开口:“你若要往前,即便是鬼门关,我也会陪你闯到底的。”
“三哥,你真好。”水灵感动的稀里糊涂的,她忽然想起有个人曾经忐忑的问过她:即便是鬼门关,你愿不愿意陪我闯一次?
她已经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他还在前面,自己怎么能知难而退呢,水灵在心里鄙视自己。
水灵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东哥从后面推着亲亲我我的两个人:“别磨蹭了,那个家伙已经走出老远了。”
两人抬头,果然,一个光圈已经深入到黑暗之中。
“他着急什么?也不等等我们。”水灵抱怨道。如果不是古墓重地,禁止喧哗,她肯定要嚷嚷何平回来。
“他在担心某人吧!”东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只手电,推着两个人一起走进黑暗。
某个人?是楮楚吗?水灵也在担心某个人啊。
四周的黑暗是那么的浓烈,仿佛连手电的光圈都要吞噬干净,前面是虚无缥缈的黑,后面的石门也已经被黑暗吞没,水灵觉得他们走入了一片混沌之中,找不到出路。
那些黑暗的颜色如同粘稠的液体一样,不停的纠缠这水灵的皮肤和内心,然后缓缓的流遍了全身,带着强烈的恐惧,所到之处,冰冷无比,只有掌中温热的手还显得稍微真实一点,水灵下意识的握紧这只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手,水漾发觉了水灵的紧张,手上用力将人拉进了怀里。水灵不知道他们的心情如何,但在三哥的怀里,她稍稍的安心下来。
前面的光圈一晃一晃的,何平走的很急,脚步凌乱,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一样。
水灵跟的有些气急,她真想叫住何平,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前面的光圈更快了,水灵越是心急,越发觉周围静的可怕,她甚至听不自己的脚步声,好像在黑暗之中,她的感官都已经失灵了。
水漾手臂用力,将水灵带停了下来,她抬头看向水漾,那个画面很血腥很骇人,她看到的不是水漾英俊帅气的脸庞,而是一张鲜血淋漓的脸,它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水灵整个的吞进去,水灵下意识的挣扎,奈何那只手抓的她死紧,她疯狂的挣扎不起任何作用,她的手枪呢?她的炸药呢?对了,因为有三哥,那些东西都被她收起来了。三哥……三哥在哪里,快来救救她啊。
“水灵,给我清醒一点!”一个吼声如惊雷一般在水灵的耳边炸开,拉回了水灵的神智,她感觉周围稍稍的亮了起来,眼前哪里有什么鲜血和利齿,有的只是水漾关切的眼神。水漾紧紧的抓着水灵的双手,不敢松手,又害怕力气大了会伤害到她。
“三……三哥!”水灵突然冲上去搂住水漾的脖子,嘴唇蹭上了水漾的脸颊,“太好了,三哥没变成怪物。”
水漾哭笑不得的搂住水灵的肩膀,免得她激动的从他的身上摔下来,东哥无奈的摇头,就是水漾真的变成怪物了,也不舍得把她怎么样了吧。
“啊~”前面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光圈一晃,何平彻底的失去了踪迹。
“何平!”众人一惊,快步上前,看似很短的一段距离,他们跑出了老远,也没发现何平的影子。
三人心中皆是一紧,水灵的心中,何平是不亚于三哥的人物,怎么可能简单的就被黑暗打倒,还是黑暗之中真的隐藏着什么怪物,水灵忍不住环视四周,除了手电的一点光圈,四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丫头,在鬼屋的时,你走这段路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水漾问道。
“我遇到了——吸血鬼。”水灵回忆道,她还被他吸了血。水灵的手腕早就不见了伤疤,阿奎尔的死在她心里的伤痕却依然存在。
“吸血鬼?这下麻烦大了。”东哥思考何平被吸干的可能性。
“不是那个吸血鬼啦。”水灵知道东哥想偏了。
“那是哪个吸血鬼呢?”东哥无奈他们的沟通不良。
“是阿奎尔。”水灵的话音刚落,她感觉到有个软绵绵的东西碰到了她的肩膀,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它软绵绵的挨了一下水灵的肩膀,然后缓缓的退开,再软绵绵的挨上来。水灵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身体僵硬的一动不敢动。
水漾发觉了水灵的异常,轻声问道:“怎么了,丫头?”
“肩……肩膀。”水灵声音颤抖的回答。
一只苍白到毫无血色的手放在了水灵的肩上,水漾心中一惊,手中的匕首已经招呼了上去,银光闪过,手的主人快速的闪开,以手臂掩面,似乎是怕极了水漾的匕首,因为水灵在身边,水漾不敢离水灵太远,东哥顶上了水漾的位置,手中四把飞刀蓄势待发。
“灵儿,丫头啊,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吗?我可是听见你叫我才出来的哦。”黑影传来的声音,让三人皆是一愣,东哥的手电对着黑影照过去。
“阿……阿……阿奎尔?”水灵终于看清了来人,她惊讶极了,一是高兴阿奎尔的死而复生,二是惊讶于这出奇的相似的场景,竟然和那时重叠了起来,只是身边的人不同了而已。水漾知道是他护了水灵和小岳,但他赶到的时候,阿奎尔已经重伤不治,之后被池逸带走,他也只是匆匆的一瞥,对阿奎尔的印象并不深刻,他是怎么被救活的呢?水漾对池逸的猜度又进了一层。
阿奎尔动了一下左手,他胳膊下面夹的竟然是何平。
“你对他做了什么?”水漾激动的问道。
水灵拉拉水漾的衣袖,他不应该用如此不信任的语气开口。
“我没把他怎么了,是他自己太心急,撞晕了过去,我只是好心的将他拾起来罢了,现在还给你们。”阿奎尔抬手便将何平扔了出去,仿佛他胳膊下面夹的是一个布娃娃,而不是一个男人。
☆、196 紫灵的报复
东哥上前一步,挡在水漾的前面,伸臂接住了何平的身体,他被何平的重量带的一晃,手电的光圈乱了,扫过阿奎尔的脸,他瞟过阿奎尔的脸,原来吸血鬼就是这么一个样子的。
阿奎尔微微沉吟,他是奉了池逸的命令来找水灵的,如此美味的血液,他鼻子一动,就知道水灵在哪里,看着有条不紊的两个小子,他抢人的计划算是落空了,作为一个资深的吸血鬼,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还是很不爽的。
东哥单手揽着何平,半蹲在地上,吸血鬼的力气果然大,以何平的重量,他做不到吸血鬼如此的轻松。东哥检查了何平的身体,除了脑袋上的一块淤青,并没有什么异常,他对水漾说道:“没事,就是撞晕了。”
水漾黑线,他与何平虽然不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但基本上势均力敌,他想过无数种何平倒下的方式,但其中绝对没有一种是“撞晕了”。
水灵也有些好奇。
阿奎尔看到众人的心思,说道:“这里离神坛已经很近了,神使一贯的把戏,神坛附近有很多能够迷惑人心的东西,他们才能最接近神灵的指示,但是普通人就没有这么容易过关了,尤其是在心神不宁的时候,就更容易中招。”
东哥点头,他也发现了这里空气中的异动。
“心神不宁?”这不是一向冷静的何平的风格,水漾叹气。
“关心则乱啊!”东哥认命的将人抗到肩上。
“关心?是楮楚吗?”水灵觉得她发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水漾压了一下水灵的后脑勺。
水灵嘟着嘴看周围的情况,如此相似的情况,只是受伤的人换成了何平,她记得当时,他们是被一阵狂风给卷走的,那么现在。
“阿奎尔,我们要怎么办?”水灵向最见多识广的人求教道。
阿奎尔在黑暗中依然看的清楚,听到水灵的问话,他略一沉吟:“你让我吸血。我就告诉你。”
水灵黑线,他怎么还惦记上了呢。
水漾手中银光一闪,胆敢挑战他的权威,管他是什么吸血鬼还是什么吸血鬼,敢打水灵主意的家伙,统统不能放过。
“开玩笑的,跟我来吧,这边。”阿奎尔还真害怕水漾会突然冲上来,万一伤到这个小子,走的时候岂不是要多背一个人。
仅仅往前走了两三步。阿奎尔就带着他们转了弯。前面还是一片浓稠的漆黑。黑黝黝的空洞像是吞噬生命的大口,想要将闯入的人全部吃掉,水灵暗自提气,他们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消化的哦。想吃他们也要担心消化不良!
浓稠如漆的黑暗中。两个白影在闪动,即使手中没有火把,也不会影响两人的行动速度,前面走着的人拢在一袭白衣之中,衣袂飘飘,行动中如蝴蝶蹁跹,每一步如踏在浮云之上,她的双手垂在宽大的衣袖之中,没有人看到她手中紧握的利器。白骨身边两千多年的匕首,伤人——亦伤己。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沉寂而平静的人,反手握刀,守护在她的身侧,冷凝的气息让周围的温度跟着低了下来。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只是傲然的走在鎏金的石砖上,偶尔瞟过他的时候眼中才会有淡淡的哀伤和愧疚。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漆黑的石门。
白衣祭司刚要抬手,却是微微收住力道,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你——准备好了吗?”
“恩。”白衬衫还是一贯的平静,就像他开过的所有的石门一样,虽然他已经预见到这扇石门背后的波涛汹涌。
长衣当风,发丝如缕,负手站在黑暗之中的白衣祭司,上呼者苍,下俯者莽,天地之间,仿佛万物皆空,只剩下她截然一身。那种悲凉,让白衬衫忍不住心中一痛,他抬手覆上白衣祭司的肩膀,轻声的开口:“我在这里。”
白衣祭司广袖中的手一抖,身体却站的极稳,她抬起头来,看着上面如同洒墨一般的顶棚,虽然遮挡住了视线,然而俯仰天地间的她,依然能看见苍穹背后的星斗。这一次,她却看不到他们的未来,所谓当局者迷,不过如此。
“走吧。”白衬衫微微皱眉,手在白衣祭司的肩上微微用力,她看到了什么,会让她有这样的表情?白衬衫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无法安慰白衣祭司,他能做的只有走好他脚下的每一步。
白衣祭司点头,将空着的一只手放在石门之上,她嘴唇微动,发出一声咏叹的语调,石门缓缓的打开,扑面而来的是恶灵的邪气,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人感受到强烈的怨念和邪力。
这只是第一道石门,当最后一道石门打开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种不死不休。
黑暗之中,白衣祭司缓缓的抬起左手,露出半截小臂和白皙的手掌,左手捏诀,只听一个响指,他们周围一下子亮了起来,恍若白昼,庄严肃穆的神坛出现在二人面前,白玉雕栏,玉石铺地,圣神大气而不可方物,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
白衬衫克制着下跪的冲动,白衣祭司缓缓的跪了下去,洁白的长衣似一朵缥缈的花儿一样的绽放开,她犹如花蕊一般缓缓的躬身,叩首在洁白的衣摆上,一下、两下、三下……
心中默念祷告,虔诚而神圣,三叩首之后,白衣祭司缓缓的起身,走入神坛之上,神坛的正中,是鎏金的神龛,在烛火的映衬下,是七彩琉璃色,闪烁着无比璀璨的光辉,犹如射出的利剑。白衣祭司缓步上前,身体穿过利剑一般的光线,她缓缓抬手,手指触上神龛,眼神转而疑惑,后又变得清明。
白衬衫握刀,没有踏上神坛,只站在白玉石阶之上,成护卫之势,眼见楮楚犹疑,他沉声问道:“怎么了?”
“我——忘带钥匙了。”白衣祭司出口是无奈的语调。
白衬衫差点扑倒,离终点只有半步之遥,却偏偏出现了这样的状况,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钥匙在哪里?我去找。”白衬衫还是一贯的冷静,泰山崩于前也无法让他变色。
“钥匙?”两千多年的时间,足够让人忘记很多的事情,何况是转世轮回之人,白衣祭司微微皱眉,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紫灵逃走了,她终究是面对了那样的命运,拥有了“永生”的人却没有满足,他需要权力和财富来豢养他的永生,战乱四起,权力就需要财富来维系。
紫灵最后的报复终究起到了作用。
阿骋没有抵御住诱惑,第二次闯了祭坛。
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随行的还有食过紫灵血肉的手下,和他的美人。
他选的时机很好,夜郎国在打仗,他们已经在颠覆的边缘,战火纷飞,颠沛流离,削弱了祭司的控制力,世事变迁的命运,身为祭司的她同样无能为力,她能掌控的,只剩下这一隅的祭坛,祭坛的十盔甲护卫(现在只剩下九个)和为数不多的黑斗篷神侍。
她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结局,她会在神坛之前安放自己的尸骨,守护神坛保证恶灵不会危害人间,盔甲护卫自愿祭献自己,守护住入口的位置,完成这一切之后,神侍将会带着钥匙离开,永远的守护着钥匙,直到重生的祭司重开神坛,实施复国大业。
就在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的时候,阿骋闯了进来,他过关斩将,在所谓的藏宝图的指引下,他深入了祭坛,他自信满满,仿佛天下尽在掌中。
就在他快要到达所谓的终点的时候,白衣祭司犹如神明一般从天而降,落在他们的面前,色彩斑斓的面具晃花了人的眼睛。众人皆是一惊,反观白衣祭司只有一人,这些亡命之徒纷纷举起手中的刀剑。
白衣祭司抬起一只手,周围墙壁上的香烛燃出了明亮的火焰,光晕之中的白衣祭司是那么的不真实,她缓缓的开口,语调怪异他们却能听得懂:“在神灵面前,祭献你们的永生,回到芸芸众生之中,尝尽千般苦楚,这是对贪心的人的惩罚。”
“香烛燃尽的时候,如果你们还没有回答我,那么就准备好接受惩罚吧……”
“如果非要觊觎神灵的祭品,请想想你们将要付出的代价——你们将坠入苦海永世不得超脱。”
白衣祭司的话仿佛是一种诅咒,但是被珍宝激起贪婪的人,此时怎么能听的进劝告。
他们挥舞着刀剑,冲向白衣祭司,看似近在眼前的白衣祭司,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刀剑全都砍在空气之中,白衣祭司依然淡然的站立在那里。
刀剑落空让众人心中一凛,本来坚定的人们在遇见超越认知的存在的时候,全都乱了心神。
“不要慌,不过是障眼法而已,看他还能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别忘了,你们已经是不死的存在。”阿骋的话提醒了众人,他们已经是不死之身,又有何畏惧。
☆、197 紫灵的报复
色彩斑斓的面具下面,白衣祭司嘴角微勾,自不量力的家伙啊,自以为自己能成为超越神灵的存在,只会惹怒神灵换来更加惨重的惩罚。
白衣祭司挥手,香烛化作莹莹的火球,慢慢的飘入半空,化作流星一般的飞向众人。
阿骋一惊,伸手环住美人,避到众手下身后,猝不及防的众人好多被火球击中,身体是火烧火燎的感觉,他们的衣服依然完好无损,没有燃烧的迹象。
阿骋知道祭坛的诡异,却没想到会如此的诡异,白衣祭司灵力如此,超脱红尘生死,超出三界五行,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飞升的境界——在凡人眼中,已经是神了。
饶是自诩为神的阿骋,在他的面前也失了方寸。
“撤!”看着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在火球攻击中倒了下去,阿骋知道这守护祭坛的祭司实在是太厉害,他果断的下了命令,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有的是时间跟他耗下去。
顾不上收拾地上同伴的“尸体”,阿骋的残部立刻掉头,向外冲去——陡然间,先到门边的一个人发出了骇然的喊叫:“王子,门,门不见了!”
“蠢材,莫被吓破了胆!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何必大惊小怪。”阿骋一边全身心的戒备着白衣祭司,一边呵斥着手下慢慢的往石门靠过去:“镇定,快找到出路离开。”
“老天,门……门真的不见了。”扑向原本应该是石门的位置的人被石壁反弹回来,身体后仰跌坐在地上,他的手颤巍巍的指着石门的位置,发出惊讶恐怖的叫喊,他身后一人不死心的硬闯过去,重重的撞在石壁上,额头撞起一个大包,其他的人更是不敢再试,恐惧的氛围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阿骋穿过众人来到入口的位置——果然,门没有了,原来进来的地方,变成了一面石壁,严密的没有一丝的缝隙,好像本来就是自成一体的,丝毫看不出有门存在的痕迹。阿骋很难维持之前的镇定,他的脸因为恐惧而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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