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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婉转,愿君心似我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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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照例早早地被钟子晨抱醒。已经连续两三天早起了,我感觉我困得不行,我的生物钟还没习惯早起啊。行为心理学研究表明:21天以上的重复会形成习惯;90天的重复会形成稳定的习惯。即同一个动作,重复21天就会变成习惯性的动作;同样道理,任何一个想法,重复21天,或者重复验证21次,就会变成习惯性想法。
  我想,我应该要养成早起的习惯了。要想平天下,必先修身养性。
  武汉的早晨和广东的早晨大同小异,都是来来往往的汽车,和赶着去上学、上班的人们。和泥鳅几个人一起吃过早餐,他们开车带着我们去长江大桥兜了一圈,接着到了黄鹤楼。
  以前只在书上读过黄鹤楼,关于黄鹤楼的诗词歌赋数不胜数,记忆中最深刻的便是李老头的“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还有崔颢《登黄鹤楼》中的“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好像黄鹤楼与长江浑然一体,感怀黄鹤楼,就会感怀长江。
  我们站在黄鹤楼上,此时下起了淅沥淅沥的小雨,长江大桥上雨雾蒙蒙,长江上如烟笼罩,别有一番韵味,诗意十足。怪不得古往今来,多少名人墨客在此诗兴大发。据载,仅旧志中收录关于黄鹤楼的诗文就多达近400多篇(首)。
  我眺望着长江出神,泥鳅在我们旁边微笑着说:“到冬天的时候过来,带你们到长江边上去,看扬扬洒洒的雪花飞舞,依敏一定会喜欢!”
  “真的?我只去过杭州看过一次雪,在广东从不下雪呢,哥哥,冬天的时候我们来不来?”我兴冲冲地问钟子晨。
  他微微一笑看了我一眼,说:“到时候再看吧,有空就来。”
  我没有说话,只微笑着看风景。到时候他若没空,我自己也能来,一个冬天这么长,一两天时间还怕抽不出来?我不过是想和心爱的人牵手看风景,结结实实伴着走上一程,若他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没有在武汉逗留多久,因着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吃过午饭,便坐高铁回家了。
  高铁的速度就是快,我来不及瞌上一眼,只对着笔记本写了几段黄鹤楼的笔记,眨眼工夫就回到了。
  回到广东,从高铁站出来,太阳西斜,却依旧阳光灿烂,午后的暑气还未散去,而我心里一阵爽快。这个城市终于没有罗小雪了,我恨不得高歌一曲,以此来表达畅快的呼吸。
  “怎么那么开心?”钟子晨开着车,笑问道。
  “和你在一起我就开心!”我咧嘴笑着说。
  “贪玩的孩子!”他宠溺地说。
  以前他这么说的话,我会觉得他给我无尽的宠爱,让我幸福。可是现在,我为什么觉得听着别扭?我不喜欢他当我是小孩子,这样显得我很没能力,是个需要他照顾的小孩子,然后他就要限制我这样,限制我那样。他的宠爱,与限制密切相关。
  坐在车里,仔细反省自己,到底我做了什么,让钟子晨对我这么不放心?第一,是我曾经跟他分手,他感觉被我甩了,他没有安全感;第二,应该是我总是喜欢做些疯狂的事,比如飚车、开大货车等;第三,他的大男子主义在作怪,他不喜欢他的女人被人觊觎,别的男人对我想想都不行。
  第一个原因解决的方法,好像只有结婚才能根除。
  第二嘛,这是我的性格使然,我总是喜欢冒险,但我不至于不顾后果,他真是瞎操心。比如飚车,方向盘在我手里,我确定在安全的情况下才飚车。开大货车的事,就算被拖车了,要罚款要拘留都好,以我的经济能力,我能承担。如果要我一辈子墨守陈规,不去冒一点点险,那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死。
  第三个,他限制我接触叶秋明,我可以做到。但是他限制我接触更多男性,比如光头佬那些人,那我真的好为难,除非我不做生意了。这可怎么办呢?
  越来越感觉钟子晨像当年我妈一样管束我了,我妈很爱我,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我妈要求我什么都听她的,包括我的恋爱和婚姻,都需要她来操控。
  从小到大,我妈对我没什么表扬,没什么鼓励,她总是担心我这样、担心我那样,走路怕我摔了,倒杯热水怕我烫了……直到她临终前,才大发慈悲对我说了句“我不后悔生了你这个女儿,我相信我的女儿不会比任何男孩子差”,但也不忘交给我一个任务“替妈传宗接代”。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
  小时候就是因为老妈对我的打压,才造成了我叛逆的性格。
  而我爸对我的方式截然不同,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鼓励我:“你去尝试!”如果我把某件事搞砸了,他也会笑着对我说:“不怕,再来一次!”两年前他把公司交给我的时候,茂叔惶恐不安,慌得手脚发抖,因为我年纪太小了。现在两年过来了,我没有把公司搞砸,公司的资产在增多,负债在减少,我不但能养活自己,我还能养活我爸,我家的开销是我在负责,我没有辜负我爸对我的信任。我一个26岁未满的女孩子能做到这些,虽然不是什么大成就,但起码能证明我不是钟子晨所说的又蠢又笨。
  作为我的男人,钟子晨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批评我、骂我、限制我呢?可不可以像我爸一样对我多点鼓励和信任?如果是我没有什么成绩让他看到,才令他对我不放心,那么至少他应该让我去尝试,而不是一有风吹草动就紧张过度或者打压我。
  我拿起电话打给李总,上次说了要请他和他介绍的客户喝酒的,这会儿要兑现了。
  等我打完电话,钟子晨又不高兴了:“我们一起回来,晚上不一起吃饭吗?怎么你不跟我说一声,就擅自约客户吃饭?”
  “我的工作刻不容缓,你别干涉我。你要约客户的时候,是经过我的同意才约的吗?连我自己的事情,你都要擅自帮我作决定,然后强硬地要求我按照你的吩咐去做呢,这又怎么说?如果你觉得我不尊重你,那你问问自己,你是否尊重我。”我的语气很不好。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说:“翅膀硬了,会飞了是吗?”
  我心里又一阵反感,我妈曾经用这句话教训过我。
  钟子晨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他没有继续和我争执,黑着一张脸把我送到了餐厅。我没有顺他的意,让他心里不痛快了,这个传统专制的家伙!
  夜幕降临,当天边隐去最后一抹晚霞,街灯亮起的时候,李总和客户余总如约而至。黄丽萍给我们留了个房间,要招待客户,不能坐在大树底下那么随便。
  可是余总却望着大树下的桌子说:“不如我们坐那边?风凉水冷,又能观看来来往往的人生百态,再喝一口小酒,多么惬意!”
  我眼睛发亮,惊喜地说:“最好了!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位置!”
  我们三个到了大树下的位置上坐定后,点了菜,上了酒,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刚开始聊着公事,但是公事非常枯燥,并且该定的方案早已经定了,没什么好再商谈的东西,便聊起了别的东西,政治、时事、娱乐等等,东拉西扯地乱侃。
  余总望着我们头顶的大榕树,感叹说:“真是个好地方,坐在这里,好像回到了三十年前的老城。那时候,天是蓝的,水是清的,没有拥堵,没有雾霾,没有高楼大厦,没有高科技,干净的马路,安静,休闲。”
  李总望着余总,认真地问:“三十年前你出生了吗?你还像出厂未够三十年呢!”
  余总呵呵一笑,幽默地说:“我就感叹一下罢了,我的意思是,有一种穿越的感觉。”
  我为他俩把酒满上,说:“余总喜欢这里的话,欢迎常来,带上你家夫人,来之前打个电话,随时为你们安排。”
  余总却摆摆手说:“唉!夫人就不带了,不怕你们笑话,不是我不想带她,实在是带着女人太麻烦,又禁止抽烟,又禁止喝酒,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喝,我只想痛快地吃顿饭、喝杯酒,带上她的话就别想了。”
  我举起一杯菠萝啤,激动地说:“干一杯!英雄所见略同!简直不能再赞同你说的话了,我男朋友也对我诸多限制,如果今晚他在这里,肯定不让我喝菠萝啤!”
  “喝!”余总举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说:“我平时也不是嗜酒之人,但是出来吃顿饭而已么,跟志同道合的朋友喝上几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谁还没点爱好了?你说是不是?”
  “没错!人生只有一次,要酣畅淋漓地活!”我们又干了一杯,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旁边的李总笑了,说:“你们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男朋友、有老婆就已经不错了,不像我一只单身狗,没人管没人疼的。依敏的哥哥我也认识,他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他是为了你好。”
  我放下杯子,望着李总说:“全世界最恶心的一句话,就是‘我是为了你好’,这是最恶心的话,没有之一!这是不可理喻的神逻辑,我是为了你好,你必须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妥妥地接受我的旨意,不管你是不是愿意,你没有独立思考或做事的权利,更没有犯错的权利,你的人生让我来替你策划,让我来为你安排,你必须照做,你这样活得有意思吗?”
  余总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说得太对了!我是为了你好,这是最自私的一句话,没有之一!意思就是我们都是傻蛋,没有能力安排自己的人生,要把人生交给别人来掌控,真他妈扯谈!来,我们喝!不醉不归!”
  我和余总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两人都在吐槽加感叹,余总喝得兴起,撸起衣袖说:“你俩别叫我余总、余总的这么客气,我叫余春多,也可以喊我花名:多春鱼!”
  “哈哈哈!”我和李总笑得前仰后合。
  酒,拉近了我们的距离,这就是为什么应酬的时候总不能缺少酒的原因吧。喝到最后,我们三个称兄道弟,差点要去烧香结拜。人际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看你如何对待了。
  如果今晚钟子晨在场的话,我一定是规规矩矩的,说话点到即止,行为端庄客套,拿着白开水和大家聊几句言不由衷的话,然后各自散去。完事后余总就记住了钟子晨,以及钟子晨的妹妹。周依敏是谁?是苍蝇还是豆豉?没人知道。
  不像现在这样,我们三人觥筹交错,把酒煮茶,畅聊人生。谈项目和赚钱,倒好像成了顺带的事。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给我的空间
  也许我的性格和行为从小就比较男性化,而我在工作中所接触的不是装修佬就是建筑工程方面的负责人,这些都是男性居多,这也让我更加像个男人了,大大咧咧,举止一点也不够温婉,动不动就和男人们称兄道弟。
  喝了一晚上的酒,送走李总和多春鱼后,没见钟子晨来接我,也没见他发信息或打电话给我,我也没想那么多,站起身想走进餐厅去,和黄丽萍打个招呼就回家。
  走进餐厅,见钟子晨坐在大厅近门口的位置,直勾勾地瞪着我。
  我甚觉意外,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
  他锐利地望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你们聊得这么high,怎么会看得到我?”
  不知道这人心里在想什么,没跟他多说,走去和黄丽萍说了一声,然后和钟子晨一起出了餐厅。
  他开着车送我回碧园,两人一路无话。这样也不错,免得一开口又是吵架,难得片刻的安宁,悄然无声,心平如镜。马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路边的人们熙熙攘攘,对于城里的生活来说,此时还不算晚。
  回到碧园,走进大厅,我在背包里拿出笔记本,放在茶几上插上电源,还有些资料需要整理。
  “让你捐款的,捐了没?”钟子晨问道。
  我早知道他不会放过我的了,便拿出手机给他看捐款的记录,说:“你满意了没?”
  傍晚我坐在大树下等李总和多春鱼的时候,我就仔细考虑过了,捐一笔钱能让钟子晨安心,而灾区人民又能得到帮助,何乐而不为?最多以后我努力点,把钱赚回来就是了。两个人意见相左的时候,总要有一个人先妥协。
  “以后还跟叶秋明合作吗?”他在我旁边坐下,不死心地问。
  “我从来没有跟他合作。”我说。
  “以后还跟叶秋明接触吗?”他更正说。
  “我也从来没想要和他接触,那天晚上在酒会上,这么多商业大咖在场,叶秋明跟我打招呼,我总不能像三岁小孩一样,对人家不理不睬,扭头就走吧?那样被人们看起来我也太没风度了,是个企业负责人该有的行为举止吗?还有,当叶秋明帮我介绍公司产品的时候,客户是看中我的产品,而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或者是因为人们觉得我是叶秋明的什么人才跟我合作。你能明白吗?”我对他解释说。
  “以后离叶秋明远点,等金融大厦建成后,大把柜子要装,你还怕没有生意做?”他吩咐我。
  “见到他就绕着走,是吗?”我目无表情地说。
  “最好是这样。”他搂住我的肩膀。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望着他说:“以前你叫我见到罗小雪就躲远点,现在见到叶秋明也要躲远点,你太担心我了,你生怕我有一丁点的危险,你不让我吃一点点的亏,你一心想保护我,你不相信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这个。”我对他竖起了小尾指。
  “难道你没吃过罗小雪的亏?你没吃过叶秋明的亏?试过这么多次,你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我说。
  “在这个世界上,谁没有吃过一点亏?谁没有做过一点错事?谁没有经受过一点挫折?我吃过他们的亏,但我并没有因此损失什么,我照样好好的在这里。如果完全不让我跟坏人接触,半点亏都不让我吃,那么将来有一天,我会吃很大的亏,到时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我完全没有半点应付坏人的能力。你要知道,社会在个大染缸,哪里都有坏人,交际能力是在不断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当中,锻炼出来的。”
  “不要相信老一套的说法,觉得吃亏是福,有些亏,是没有必要吃的,完全可以避免的。”
  我举起手说:“行了,我们不争论这些,我只知道,你给我的空间只有这么大。”我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个50厘米见方的正方形状。
  “那你想要多大?”他目光灼灼地问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给你的空间,是天大地大,任你遨游,不管你走到世界的哪一个地方,哪怕你要飞上太空,或者下十八层地狱,我都会放手让你去,只要你说一声,我还会毫不犹豫陪你一起走,不管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因为我爱你,我相信你,同时我很自信,我知道我的男人不会走丢。”我顿了顿,又说:“你记住我说的这番话,这辈子都有效,如果哪天我不是这样对你的话,你拿这些话来怼我。”
  他有些震惊地望着我,抿着嘴没说话,若有所思。我没理会他,转过身打开电脑忙自己的事。
  过了许久,我的资料整理好了,合上了电脑。他在我身后抱着我,温声说:“傻瓜,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男人就应该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应该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害。”
  我回过头对他微微一笑,说:“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受那么多的伤害?整天批评我、骂我、打压我,这是干嘛?全世界人都不会这样对我,就你才这样!”
  他扳过我的脸望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你还好意思说?人人都喊我老大,在我面前大气不敢出,就只有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对我想发火就发火!”
  “那咱们扯平了,不吵了好吗?以后我们都不要吵架了,吵得筋疲力尽,再多的爱也会有消耗完的一天。”我很正经地说。
  “那你要听我的话,我们就不会吵架了。”他又是这一句。
  我懒得再与他分辨,这个直。男癌!整天跟他吵来吵去,刚开始的时候是小打小闹,算是小情趣,现在涉及到我的工作了,已经是大事了,该要偃旗息鼓的时候了,再吵下去,就真的会分道扬镳。
  第二天一大早,钟子晨早早出了门,我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在忙些什么,他的工地已经开始了正常运作,邻市香港房产集团的项目还没有落实,也没听他说要过去谈,按理说,他这段时间应该不忙了。我从不干涉他的工作,他爱干嘛干嘛。
  相反的,他却总是要干涉我的所有事情,不管是工作还是日常生活,我的一举一动他都要清清楚楚,想想我真觉得有点憋屈,这一点也不公平。可是,如果我也像他那样,他所有的事我都要问清楚的话,我又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那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才做的事。
  这个钟子晨,越来越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娘们,十足十的管家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陈大喜表白
  坐在大厅里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了公司的同事过来,这边要开始工作了。安排妥当后,陈大喜打电话过来,问我钟子晨在不在。
  我纳闷地问:“今天吹什么风,你会打我的电话找钟子晨?”
  陈大喜叹了一口气说:“刚才打他电话没接,以为你们在一起呢,想在中午找几个哥们吃饭,你一起来,大叔我亲自下厨,一起喝杯酒。”
  “我不能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喝苹果醋行不?这几天心情太烦闷了,子晨又不接电话是怎么回事?”他郁闷地说。
  “他可能正在忙,你呆会儿再打吧,中午我哥去你家的话,我一个人吃饭也没劲,就凑过去试试你的手艺哈!”
  “好!我等着你来。”陈大喜说完就挂了电话。
  中午,我忙完公事,开车到了陈大喜家。他爸妈都不在家,只有他一个朋友在,没见钟子晨。
  “你哥不来啦,他说他很忙,开饭啦!”陈大喜系着围裙,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笑眯眯地说道。
  我们围着餐桌坐定,陈大喜的朋友开始倒酒,给我倒了一杯苹果醋,我给大家盛汤,不解地问道:“干嘛要在大中午喝酒?为什么不约晚上喝?晚上有空的人多啊!”
  陈大喜没回答我,解下围裙,给我介绍着他的朋友,然后招呼我们吃菜、喝酒。
  喝了两杯酒后,他的那个朋友突然说有事,要先走了,屋里便只留下我和陈大喜两个人。
  我和陈大喜从小学开始就认识了,两家知根知底,虽然两人孤男寡女面对着,但也不觉得尴尬。可是,我总看着陈大喜有点不对劲,他欲言又止地望着我,貌似有话要对我说,但我望着他,期待他说的时候,他又低下头,招呼我吃菜。
  “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啊?说这几天烦闷,烦什么?”我直接问道。
  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不知道嘴里咕哝些什么。我断定他没有喝醉酒,平时他喝一瓶红酒都没事,这会儿才喝了两小杯呢。
  “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有话就直说,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吗?”我又问了一遍。
  他憋了半天,脸红红的说:“依敏,无法表达的爱慕,真是让人倍感煎熬。”
  我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已经猜到他想对我说什么了,我放下手里的筷子望着他。
  他顿了顿,鼓起勇气说:“如果我不说出来,我怕这一辈子就没有什么回味的东西了,单相思是很痛苦的,我喜欢你,可是你却喜欢着子晨,我知道,我向你表白的这一天,也是这段单恋结束的一天,我祝福你们!以后,我会努力去寻找属于我的幸福,当我找到另一半的时候,希望也能得到你的祝福。”
  他说完,眼角流出一滴晶莹的泪。
  我的目光没有闪躲,专注而认真地望着他,我能读懂他心里是怎样的一种煎熬,这么长久的一段暗恋,终于要结束了。这段暗恋虽然不完美,但起码他对这件事没有遗憾了。
  我喉咙生涩,红着眼睛望着他说道:“谢谢你,大喜,如果你找到了另一半,我一定会祝福你们,为你们的恋爱加油!”
  “谢谢你,依敏,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吗?你会因此而瞧不起我吗?”他哽咽着问。
  “我们一辈子都是好朋友,你很勇敢,我为有你这样的好朋友,而感到骄傲!”我的眼睛里蓄着感动的泪水,很真诚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噗哧一声笑了,点了点头,眼里却流下一串泪水,这么多年的单恋,终于画上了圆满空心的句号,一瞬间他如释重负,一转头却也心如刀割。
  “你喝了酒,睡个午觉休息一下吧,我先回去了,谢谢你做的菜,你的厨艺真的好赞,谢谢你的苹果醋,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饮料。”我微笑着站起身,对他挥了挥手,拎起旁边的包包转身走了出去。
  开着车子回去的路上,我的心里挺沉重的,陈大喜的泪水触动了我的内心,这份感情毫无疑问是真挚的,发乎于情,只能止乎于礼,他做到了,很不容易。我为有这样的一个好朋友而感到幸福,这份幸福沉甸甸,也让我心塞塞。马克思曾说:唯有爱情和咳嗽无法掩饰。陈大喜却将这份感情埋藏了十几年,真是难为他了。
  回去没多久,公司的同事到了,我去小区门口接了他们,一共就两个人。
  一个是公司的金牌设计师孙素素,刚过而立之年,有一定的工作经验,想象力非常丰富,创意无限,专业知识掌握得融会贯通。
  另一个是小刘帮我培养出来的助理小顾,刚毕业半年的小伙子,一毕业出来就到了我们公司上班,是个牛高马大的东北小伙。小刘跟了我两年,我到了这里后,公司原本由我负责的大部分事情就交给了小刘,现在小顾便顶替了小刘原来的工作,跟在我身边当我的助理。
  “敏哥!敏哥!”他俩对我打着招呼,一前一后上了我的车,孙素素坐在副驾座,小顾一上了后座,便明显感觉到我的车子向下一压。
  “你俩挺快速的。”我微笑说。
  “必须的!”孙素素说,“敏哥你怎么还开小奥拓?在公司你出去谈业务需要装门面的时候可以开茂叔或你爸的车,在这里呢?你开着小奥拓去谈生意吗?”
  我还没回答,小顾就说:“敏哥男朋友的车是Land rover,开出去比茂叔的车有面子多啦!”
  我笑了笑说:“小顾挺了解我嘛,小刘跟你说的八卦吧?”
  小顾可能感觉失言了,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
  “多了解我就对了,我们就要了解彼此,培养出默契,以后不管什么事,不需要我啰嗦太多,你就已经知道怎么做。”
  和直接下属的关系,其实和婚姻关系差不多,需要磨合,磨合出默契了,处理工作上的事就会变得简单许多。比如我和小刘,经过两年的合作,我在提升,他也在提升,我们在工作上已达到彼此一个眼神就可以领略到对方的意思。
  停好车,上了楼,他们放下行李,小顾住在客房,我和孙素素同住在主卧室。熟悉我行事作风的同事们都知道,不管我是去出差,还是去旅行,回来都不需要歇息,立刻就进入工作状态。孙素素也许是为了迎合我,她也没有休息,打开电脑让我看她的设计图。
  小顾暂时闲着,他主动提出去市场买菜回来煮饭吃。我求之不得,平时我一个人都懒得下厨,每天不是到餐厅吃就是叫外卖,这会儿有三个人了,终于有一点像家的感觉。
  “小顾先去看看厨房缺什么锅碗瓢盆,买菜的时候顺便买回来。厨房我还没用过,现在你们过来了,以后可以在家里煮饭吃,不吃外卖了。”我说道。
  小顾答应着,观察厨房后,便拿了我的车钥匙,出门去买菜。我和孙素素看完图纸,商量了一下午的方案,临近天黑,小顾还没回来。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食嗟来之食
  我们怀疑他是不是导航出错让他迷路的时候,他终于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哇!你这是把整个市场搬回来了吗?”孙素素感叹道。
  “门外还有,帮忙拿进来,我一双手提不完,这也没多少啊,还有锅碗瓢盆呢。”小顾一边说一边提着东西进厨房。
  孙素素跑去门外,吃惊地喊道:“小顾!你这是去批发市场搞批发了吧?晕死啊,买这么多,准备吃一年?”她说着,两手提着大包小包进来。
  小顾在厨房走出来,一脸懵逼地说:“这不是很多啊,我们有三个人呢。”
  我乐不可支地笑了,这是中国南北方的文化差异,哪怕是买菜的习惯,也是大相径庭的。比方买肉,据说北方人买一次肉要几十斤,甚至买一只羊。而在我们广东,一次一般是买半斤或几两,吃完了下顿再去买。
  毕业后就到我们公司上班,一直住在公司宿舍吃食堂的小顾,当然不是很了解这些。看来,以后要磨合的地方可多了。
  有设计师和助理在,让我终于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联系业务中去,另外,光头佬帮我在商会上的宣传达到了一些效果,钟子晨的战友兄弟们也有一些有意向找我合作的,我的业务渐渐多起来,在老家城里开门店的事也迫在眉睫。
  我叫茂叔快些过来看看这边的环境,尽早确定开店事宜。糟老头一改往日对我不放心的态度,说他不过来看了,这边的事由我说了算,公司立即调动资金出来,让我自己去安排。同时不忘鼓励我:“加油!快点把本钱赚回来。”
  我心里明白,因为我这边的业绩给他看到了。也许还要加上另一个原因,他知道钟子晨在这里,让他更感觉放心。
  原本我想在这个城里开一间大面积的豪华门面,这可以显示出我们公司的实力和产品的档次。但经过和公司商议后决定,在黄金地段开一间中小型的门店即可,投资较少,我们也不需要焦头烂额去筹备资金,依公司的实力,资金可以周转得过来。
  天气预报说,有台风要来临。在台风到来之前,天气特别的闷热,整个城市就像被玻璃给罩住了,和蒸桑拿差不多。
  我在餐厅和客户吃过午饭,送走客户后,和黄丽萍坐在大厅的餐桌旁,望着外面近乎可以煎熟鸡蛋的路面发呆。
  外面太热了,让人望而生畏,一出玻璃门就像走进了大火炉,太阳晒在身上如同麦芒刺在皮肤,辣辣地生疼,我还是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吧,我的车里可能也要热出火烟来了。
  钟子晨的车子出现在门外,他打电话叫我出去。我没有约他,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拎起包包跟黄丽萍挥挥手,就走出去上了钟子晨的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望着他问道,见他脸色很不好,明显是生气了。
  “你跟光头佬签合同了?”他气恼地瞪着我问。
  “还没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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