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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婉转,愿君心似我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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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观察了50次,憋得他狂燥症就要发作。
我知道钟子晨的意图,便暂时不去管太多,淡定的和朱剑平坐着喝茶聊天,反正他办公室里有好茶,聊累了便抱着手机玩王者农药。
天快黑的时候,钟子晨回来了。茂叔像见到救命稻草似的,立刻飞奔上去迎接,激动地说:“钟先生,你可回来了,我们等得脖子都长了。”
钟子晨不卑不亢地说:“茂叔是吧?我是粗人,不必叫我钟先生,叫子晨就好。”
“哎哎哎,子晨哥!”
几十岁的糟老头冲着大青年叫哥,点头哈腰的讨好人家,让我很无语。人家只是我们的客户,不是我们的祖宗,我们是合作关系,是互利共赢的,人家刚好需要,我们刚好专业,而不是要降低身份去取悦人家,拜托他有点尊严好吗?
钟子晨挑衅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就和茂叔谈论起合同上的细节来。
“茂叔你看,这一条写得很不合理,模梭两可,还有这一条,在2%到5%之间,那就是2%还是5%呢?到时候你们怎么说都可以,我们想要反驳都不行啊,还有这条、这条,通通都有问题,这合同谁写的啊?一点也不严谨。”钟子晨指着合同对茂叔说道。
茂叔客气地笑笑,说:“是依敏写的,我让她改改。”
“呵呵!”钟子晨瞄了我一眼,冷笑说:“还是大学生呢,读书读到屁股沟里去了,连个合同都写不好!”
我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钟子晨旁边,他坐在沙发上,我居高临下望着他,冷酷地说:“鸡蛋里面挑骨头是吧,这一条怎么不合理?什么模梭两可?不是写明了参照图纸吗?设计师精心设计好的,白纸黑字的图纸你眼瞎看不见?2%到5%之间这个数据是国际标准,难道你要精确到点那么死板,不让人喘息的空间吗?要丝毫没有误差,全世界都没人做得到!”
他站起身来,比我高一个头,换他居高临下望着我,说:“全世界没人做得到,但我钟子晨就要求必须做到!”
我不怒反笑,点点头说:“这合同之前剑平和项目经理都觉得没问题,如今被你批评得一无是处,想来我们个个都是饭桶,只有你一个人是精明的!行,你大可换一个供应商,你们也有损失,你输得起,我也输得起,我不喜欢跟无理蛮横、吹毛求疵的人合作。”
朱剑平的眼珠子转了转,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虽然他这个眼神稍纵即失,让人不易察觉,但我还是看见了。我据此猜测,他们如果不跟我合作的话,可能损失也不小,之前朱剑平就催过我,说要尽量快些交货,他们的时间比较赶,如果换一个供应商,别人需要时间去定制原材料和各种准备工作,他们会来不及。
这真好,要死大家一起死,我这就跟他杠上了!谈生意,很多时候打的就是心理战,你越是丢掉尊严去取悦人家,人家越是不买账,你必须与他站在同一个高度,方能共同进退、合作共赢。钟子晨这次无理取闹,只不过是针对我个人,要是他们真想做生意,肯定会再次找我或茂叔谈的。
我拿起包包,说:“茂叔,我们走!没有了一个客户,还有千千万万个客户呢,世界上的钱永远赚不完。”
正文 第六章 玉米
茂叔那个没出息的家伙却怂了,急急地拉住我,说:“你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太冲动,谈生意怎么能小孩子脾气说走就走呢?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谈。”
茂叔的态度和举动正中钟子晨下怀,他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说:“很有个性嘛,我第一次出面跟你们谈,就弄得这么不愉快,恐怕以后合作起来会问题多多。”
茂叔按我的肩膀,叫我坐下,说:“依敏,你的态度放好一点,客户就是上帝。”
我没坐下,反拉住茂叔说:“你不就怕亏钱吗?这钱我自己垫上,卖房卖车也填补上公司的损失行了不?”
“那房子是你爸爸的名字,要卖就要经他手,你爸有高血压不禁吓的,你想气死你爸啊?卖车?就你那辆破奥拓能值几个钱?”
这个口没遮拦的老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长敌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怎么可以在客户面前说我开破奥拓呢?在面对敌人时,不管你有没有信心,都不能露出胆怯,相反的,你要想像自己君临天下,他压过来,你要更具气势的面对,输人不能输阵,要在气势上碾压他。
如今面子工程坍塌了!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出去,跟这个老家伙合伙,我命不久矣!
眼看要谈崩了,朱剑平忙打圆场,摆出笑脸说:“呵呵呵,大家是自己人,何必搞得这么僵呢是不是?工作的事慢慢谈不迟,瞧这天都黑了,我们先去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吃饭要紧!”一说完他又向外面大声喊:“阿超,把车开过来!”
没管旁边站着的钟子晨,朱剑平就拉着我和茂叔往外面走,念叨着这年头生意不好做云云。茂叔却转身回去叫钟子晨,那是他的上帝啊,千万不能怠慢了。
到了酒楼,茂叔当然是侍候在他的上帝左右,毕恭毕敬地拿着菜谱让钟子晨点菜。这个不要脸的糟老头,我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活到几十岁了还这么不成熟,哦不,他成熟了就是这样子。
钟子晨翻着菜谱看了看,对服务员说:“来个玉米龙骨汤,然后再来个玉米炒肉丁,还来个奶香玉米烙,我就点这些,剩下的你们点吧。”
我刚被茂叔气得吐了一升血还没回过来,听他点的玉米,我又要吐血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吃玉米,看到玉米我就毛骨棘然,闻到玉米我就想吐,呆会儿我对着一桌子玉米,还怎么吃得下饭?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我总不能当场掀桌子,也不能丢下大伙儿自己跑了去,这是生意场上的应酬,我只能忍着,忍一时风平浪静,好歹饭桌上还有两个和我一样的正常人朱剑平和阿超不是?
忍着吃了一点点饭,喝了两杯酒,幸好饭桌上没再谈论合同的事,不然很可能又要翻脸。
看着坐在对面和以前一样沉稳内敛的钟子晨,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甚至不惜拿生意做赌注,公报私仇。虽然以前我妈妈和他妈妈闹过不愉快,但早已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妈都已经不在了,难道他还会因此怀恨在心吗?还是只是因为前几天我在酒店上了他就走了,让他没面子,他生气了?
一顿饭吃了许久,我忍了许久,朱剑平见我脸色不好,便说工作的事明天再谈,叫阿超送我去酒店休息。钟子晨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竟然叫茂叔跟他一起去逛街,大晚上两个男人有什么好逛街的?茂叔又喝了不少酒。
而我没心思理会他们,被那一桌子玉米香熏得我头晕,我就坐着阿超的车去酒店了。
到酒店前台开了两间房,并发个信息告诉茂叔他的房间号,嘱咐他早点回来休息,他回复说:“知道了。”真是不让人省心糟老头。
洗了个热水澡后,精神了许多,看着时间不算太晚,心想要不要出去逛逛呢?说不定能碰上茂叔他们。随即又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我这是被虐狂吗?被钟子晨虐得还不够,还想出去偶遇他,我真是没救了。
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提醒自己,他有女朋友的,千万不要当小。三!
望着窗外的灯光五彩缤纷,变幻莫测,这个城市比几年前繁华了许多,但是街道的路线和一些大厦都没有变,让我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就像现在的钟子晨。
他的女朋友究竟长什么样呢?从来没见他在朋友圈里发过,这么好的女朋友何以不晒朋友圈?是不是怕被备胎看到?还是他像我一样,假装说有女朋友的?
我拿起手机想发微信问朱剑平,但想想又觉得不妥,万一他们现在正在一起,被钟子晨看到了我发给朱剑平的信息就不好了。于是,我干脆打了电话过去。
响了很久朱剑平才接,说:“依敏,不好意思,刚在洗澡。”
“没事,我以为你和茂叔他们一起逛街呢。”
“大老爷们逛什么街呀?我才没那兴致,钟子晨吃饱了撑的。”
我想了想,说:“钟子晨是不是要带女朋友去逛街,顺便拉上茂叔啊?”
“他女朋友?不会吧?”朱剑平有点意外的口气。
“他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我屏住呼吸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不认识他女朋友,啊?这家伙有女朋友吗?我从来没见过。”
听到朱剑平这样说的时候,我的心像要炸开了似的,他们合伙一年多了,如果钟子晨有女朋友,朱剑平怎么可能不知道?接着又想起钟子晨曾在微信上对我说,他很快要结婚了。但在酒店的那晚,他却说男人过了三十再结婚不迟,现在最要紧的是事业,这其中不是很矛盾吗?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喂,依敏?”朱剑平见我没回应,在电话里喊道。
“哦,没什么了,刚才茂叔电话打不通,我以为你们在一起,所以打给你了,我再打一下茂叔的电话吧。”我找了个借口应付了一下,便挂了电话。
正文 第七章 初中时代
我又打了个电话给老友陈大喜,因为是老友,我就直接问:“你有没有见过钟子晨的女朋友?”
陈大喜半开玩笑地说:“见过太多了,都不知道哪一个是。”
见他没点认真,我便正经的语气问:“他说要结婚了,没跟你说吗?”
陈大喜惊愕了,声音提高了八度,说:“真的假的?他女朋友是谁?哪里人啊?”
那就是陈大喜也没见过他女朋友,钟子晨这货压根就是没有女朋友!嚯嚯!好意外,好惊喜,好刺激!这幸福来得太突然,让我霎时乱了方寸,这说明我还有希望啊!
随便找了借口打发了陈大喜,挂了电话后,我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十步。他为什么要撒谎?我本不想假装的,是听了他说有女朋友,我才死要面子说我也有男朋友,他又为什么要装?
正思索,突然我手机响了,是钟子晨!我的心扑嗵扑嗵地狂跳着,他打电话给我干嘛?想我了?心有灵犀?叫我出去一起逛街?不然他拉着茂叔那个老头子出去做什么呢?
我激动地按了接听键,温柔地说:“喂?”
“阿超送茂叔回去,应该快到酒店门口了,你去接一下吧,他喝多了。”他冷冷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喝多了你还拉他出去逛?电话里的忙音让我把这句话硬生生地憋回肚子里,不要那么酷是不是会死?!
我赶紧换了衣服,到了酒店大堂,茂叔正在门口阿超的车上下来,钟子晨的时间算得真准,他怎么就算定了我呆在酒店没出去呢?
我迎上去,伸手扶住茂叔问:“出去逛街的时候又喝酒了吗?”
茂叔却一点也没醉的样子,说:“没有啊,我们喝茶而已。”
见他没醉,一切正常,我便放开了他,和他一起到前台,他去补登记入住手续。他把手上的一个盒子递给我,说:“这鸡爪我不喜欢吃,给你吃吧。”
我接过来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一阵暖流涌向心口,这是肥姨独家秘制的柠檬酸辣鸡爪,是当年我最爱吃的。一定是钟子晨买的吧,茂叔没喝醉,他却叫我下来接,是不是为了给我这个?吃晚饭的时候虐了我,让我没吃饱,突然又良心发现了么?
“走吧!”茂叔喊了一声对着鸡爪发呆的我。
我们一起进了电梯,我问茂叔:“你们去哪儿逛街了?怎么会买鸡爪回来?”
“我们去了一个叫肥姨的店里喝茶,这盒鸡爪是肥姨送的。”
好一阵失望,轻叹一口气,我又想多了!钟子晨要是有那么好心给我买鸡爪的话,吃晚饭的时候就不会点玉米了,我真是脑袋进水了,自作多情。
“依敏,原来你家跟子晨家的关系这么好的,这你都不懂利用,你这样做生意不行的!”茂叔语重心长地说。
“他怎么跟你说的?”我转过头问茂叔。
“他说以前你们两家关系很好,你还喊他做哥哥,后来他爸爸过世了,他又去了当兵,你们家也搬走了,这些变故让两家失去了联系。现在又联系上了不挺好吗?他今晚也跟你爸通过电话了,这多好啊,故人重逢,你爸也很开心。你的性子太刚烈了,不是我倚老卖老教训你,你这样做真是不对,我们做生意单靠实力不行,还要靠关系……”
出了电梯,茂叔还在啰里八嗦,说不是倚老卖老教训我,其实就是,尽说些没屁用的大道理,好像自己很懂似的,这其中的缘由,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念念叨叨个没完没了。
送茂叔到他房间,我便提着鸡爪回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盒子,一阵柠檬的清香扑鼻而来,肥姨做的柠檬酸辣鸡爪和所有人做的都不一样,她是用自制的米醋泡制而成,辣味调得恰如其分,让我这个原本不吃辣的人都很喜欢吃。
当年爱吃鸡爪,是因为它真的好吃。现在它依旧好吃,而里面却还多了一种东西,那就是情怀。
以前钟子晨确实是我的哥哥,两家的关系也确实很好,那个时候我没有不吃玉米,我们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爱情,他是我沧海的水,是我巫山的云,是我此生至爱。
为什么我们会分手呢?为什么他今天对我如此冷漠呢?这要从我上初中的时候说起。
刚上初中的时候,我是个丧心病狂的吃货,其程度嘛,比如晚上写完作业了想吃东西,周围商店又已经关门了,家里实在找不到吃的,最后找到药箱里的糖衣药丸,外面的糖衣甜甜的,拿几颗来**掉糖衣,过了嘴瘾再刷牙睡觉。
除了贪吃这个缺点,好像其他一切正常。
那时候,我妈还在,我们家住的是城中村的平房。
有一天傍晚,我正在边吃薯条边写作业,就听到家门口吵吵嚷嚷,我放下笔走出去看,见我妈和邻居六叔在争论,六叔要在两家中间的公共地方搭一个小屋用来放东西,我妈说那是两家公共的地方,不应该让他一家独占,让他不要挨着我们家的房子搭。
六叔却说:“咱好歹是亲戚,虽然有点疏,这公共地方你家又没使用,让我搭个小房子怎么就不行?”
我妈说:“亲戚归亲戚,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公共地方要分也是一人一半,怎么能全让你们家独占了?以后不就变成你们家的了?现在房价在涨,地价在涨,寸土寸金,哪能把我家的那份让你白白拿去使用呢?”
六叔理亏,说不过我妈,就指着我妈骂道:“我家两个儿子,你家没儿子,以后你女儿嫁出去了,你们两夫妻老死了,这房子谁住?要霸占那么多地方来干嘛?真贪心!”
这话把我妈气到了,她本来就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一心想生个儿子,无奈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只能生一胎,生了我这个女儿就不能再生了。这会儿被六叔指着骂她没儿子,她真是气坏了,捂着胸口就要晕倒。
正文 第八章 国家欠我一个哥哥
我赶紧把她扶进屋里,让她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给她喝,安慰她说:“妈,你别生气了,等爸爸下班回来再说吧,六叔愚昧无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正在气头上的我妈坐直了身子,嫌弃又幽怨的眼神瞪着我说:“为什么你不是个男孩子呢?如果你是个男孩子该多好啊!”
她这话让我心里很委屈,制造我的父母都没办法决定我的性别,我自己能选择吗?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被她怨了多少次了。
晚上我爸爸回来了,我妈抱着我爸大哭,控诉六叔的蛮横,又感概自己没能生个儿子的悲凉。
我爸好声安慰说:“放心,他如果在公共地方搭小房子,那就是违章建筑,我们去投诉他,到时他搭了也得拆。我们没儿子怕什么?我们的女儿比儿子更好不是吗?”
听了我爸的话,我心里又好过一点,但我妈的重男轻女思想,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每次看到她幽怨的眼神我就浑身不舒服,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被六叔事件影响了我的心情,第二天中午放了学我便不想回家,和同桌黄丽萍一起去外面买东西吃,只有吃才能让我心情好受点。我们吃完东西,在路边摘了些小花带回教室里,女孩子嘛,都喜欢花。
每个学校里都有调皮捣蛋的坏学生,欺负弱小、言语羞辱等校园暴力,早在几十年前就有,我们学校也有,我们班的张明胜就是这类坏学生。
他总是无事生非、兴妖作乱,所犯罪行罄竹难书。他经过我旁边的时候,见到我们课桌上放着的小花,一挥手扫在地上,用脚踩了两下,可怜那美丽的小花儿,就被他这样辣脚摧花化成泥。我和黄丽萍都是女生,打不过他,拿他毫无办法,只好咬着嘴唇恨恨地瞪了他几眼,忍了。
放学的时候,我走出校门,看见黄丽萍的哥哥把张明胜堵在那里。他气势汹汹地指着张明胜说:“你敢欺负我妹妹?胆子大了去了,赶紧向我妹妹道歉,不然的话,沙煲那么大的拳头你见过没!?”说着向张明胜举了举紧握的拳头。
张明胜惊恐地向黄丽萍道歉了,并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欺负她。黄丽萍的哥哥带着她扬长而去,我远远地站在后面,羡慕极了。有个哥哥罩着,有个哥哥撑腰,真他妈幸福啊!
回到家里,我放下书包就冲到楼顶的天台上,悲愤地向天呐喊:“老天爷!你是怎么安排的?国家为什么要实行计划生育?我要一个哥哥!国家欠我一个哥哥!老天欠我一个哥哥!”
也许老天爷真的听到了我的呐喊声,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爸对我说:“依敏,下个星期有个哥哥要回来和你一起上学了。”
哇噻!这是真的么?这太意外太惊喜了有木有!我的脑海中迅速联想到电视剧中的情节,我的爸爸以前少不更事,风流快活,在外面认识了个女人,生了个私生子,这会儿要认祖归宗了啊。
“是我战友的儿子。”我爸爸说:“以前钟伯伯退伍的时候被分配到外地工作,现在办了停薪留职的手续,要回老家的城里来做生意了。他儿子钟子晨比你大两岁,你叫他哥哥,回来后和你一起去学校上学,你们要和睦相处,像一家人一样,子晨的妈妈和你妈妈也从小认识的,还是同一个村的呢,以后回外婆家也可以一起啦。”
原来没有血缘关系的呀,那也好,有个哥哥总是不错的,希望这个哥哥长得好看一点,学习好一点,能保护我,还会给我买好吃的。
几天后的周末,钟子晨一家回来了。钟伯伯的车停在我家门口,他们一家三口从车上下来,果然没让我失望,这个哥哥长得高高帅帅的,就是太斯文了,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个小酒窝。
“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了好久,子晨长这么高了啊!”我爸说着,和我妈一起迎上去帮钟伯钟婶提东西。
“叔叔好,婶婶好!”钟子晨彬彬有礼向我爸妈问好。
“乖!依敏,这是伯伯、婶婶和子晨哥哥,快叫人。”我妈冲我说道。
“伯伯、婶婶好,哥哥好!”我依次和他们打招呼。
钟子晨笑眯眯地望着我说:“妹妹,我们见过的。”
我被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印象中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啊!他何以说出这种话来?我刚看过《红楼梦》的书,贾宝玉和林黛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贾宝玉就说:“这个妹妹我见过的。”后面是林黛玉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了。
我可不要像贾宝玉和林黛玉的悲剧爱情,我可不要英年早逝,真是活见鬼了!
钟子晨见我呆若木鸡的样子,微笑说:“你肯定不记得了,那次你来我家的时候还很小,长得肥嘟嘟的很可爱。”
我小时候确实肥嘟嘟的,这么说来他是真的见过我?我正纳闷,我妈说:“哈哈,她肯定不记得了,那时候她才三岁。走,大家快进屋!”
大伙儿一起往屋里走,钟婶婶说:“是啊,以前依敏肥嘟嘟的很可爱,你们要回家的时候,子晨舍不得让你们走,非要留你们再住一晚,一直抱着依敏,不肯让她走,哈哈哈!”
钟伯伯笑呵呵地说:“还把她抱到房间里把门关起来,依敏见不到妈妈,哇哇大哭。”
我爸也笑了,说:“当年我还没买车,要坐公共汽车回家,直到天黑了,子晨才开门出来,我们错过了班车时间,只好又住了一晚。呵呵,十年光阴转眼就过去了,真快啊!”
看来大家都记得,只有我不记得。
到了大厅里,钟婶婶微笑打量着我说:“依敏怎么变得这么苗条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现在是小家碧玉,亭亭玉立了啊!”
“整天就爱吃零食不肯吃饭呗,越来越瘦了。”我妈说。
一起在大厅沙发上坐下,我爸开始泡茶,久别重逢,大家都很高兴,好一阵寒喧。
正文 第九章 子晨哥哥对门居
钟子晨坐在我对面,中间隔着一张茶几,我好奇地不断瞧他,他也在不断瞧我,两人互相看了好一会儿,他问:“妹妹,你读初一了?”
“是啊,你读初三了吧?”记得我爸说他比我大两岁的。
他刚说完是的,我爸就吩咐我说:“星期一你们就一起上学了,哥哥刚回来,对学校还不熟,你要多照顾哥哥。”
我答应着,心里雀跃不已,光是想一想有个哥哥陪我上学,罩着我、为我撑腰的场景,就把我给牛逼坏了。
钟伯家在外地买了房子,他们在老家这个城市没有房,便暂时在我家对面租了一间房子。子晨哥哥对门居,才可容颜十五余。
但是,这个哥哥跟我期望的不一样。
我和他一起去上学,同学们嘲笑他是我的情哥哥,我气得涨红了脸,钟子晨却无动于衷,淡定地一笑而过。
我的课桌被张明胜弄坏了,放学的时候我告诉钟子晨,想要他教训张明胜一顿为我出气,钟子晨只是去我教室,默默帮我把课桌修好,就回家了。
有女同学说我的闲话,我哀哀戚戚地向钟子晨吐槽,他说:“人家要说就说呗,说又不痛,说又不痒,理她做什么。”
我对钟子晨失望透了,从此不想跟他走在一起。这个哥哥,毕竟不是亲生的啊。
十三四岁的小少年,正是对爱情懵懵懂懂的时候,男生喜欢一个女生,就是单纯地想引起她的注意,而不去思考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我常得许多“关注”,比如被男生扯我头发,往我课桌抽屉里放小虫子,拿整蛊玩具吓我等等。我对这些人讨厌透了,恨不得举起大刀而杀之。
文质彬彬的钟子晨不能罩着我,我便只能靠自己。每当有人惹到我的时候,我就凶狠地怼回去,甚至跟男生打架。
我血气方刚,一身戾气。有次张明胜在我头发上粘了口香糖,我把他揍了一顿,然后去了理发店,剃了个板寸头。
回到家门口,对面的钟子晨看得目瞪口呆,他跑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说:“干嘛弄个这样的发型?我的天哪!比我的头发还短。”
我没理他,转身进了屋。心想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哥哥没鬼用,不能保护我,斯文得像个娘们。
回到家,毫无疑问,我爸妈把我骂了一顿。先是批评我的头发,然后延伸到骂我的日常行为,说我太叛逆,整天调皮捣蛋让他们操碎了心。他们越骂越大声,惊动到对面的钟婶过来了。
“怎么回事啊?孩子又不听话了?”钟婶进门就问。
“你瞧瞧,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剪个这样的头发不伦不类。”我妈生气地指着我说:“周末不许出门了,免得丢人现眼。”
钟婶摸着我的头笑了笑,说:“不要这样禁止孩子,越是这样,孩子越叛逆,周末的时候我带子晨回外婆家,也带依敏一起吧,呵呵,别生气啦,哪个孩子没有不听话的时候呢?”
我没吭声,心里不稀罕跟钟子晨在一起,要回外婆家改天我自己回就行,我又不是小孩子。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的发型在学校里也引起了小轰动,同学们盯着我议论纷纷。有些同学说我离经叛道、怪里怪气;也有些同学对我充满了崇拜,比起那些脑残的非主流发型,我的板寸头就显得酷毙了!
放学的路上,讨厌的张明胜跟在我后面,嬉皮笑脸地嘲笑我,走过来摸我的头。我瞪了他一眼,说:“你再摸我的头,是不是又想打架?”
他厚颜无耻地又摸了一下,说:“摸一下会少根头发吗?那么小气干嘛?”说着还把我拉过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你就是男生嘛,哥们!”
“张明胜!”钟子晨出现了,他走过来,一反常态,抓起张明胜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推倒在地,横眉怒目指着张明胜说:“不许你碰我的妹妹!”
张明胜惊慌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钟子晨一拳挥了过去,凶神恶煞地说:“平时你说她、骂她就算了,你还敢碰她!找死啊你!”
我真是大跌眼镜,没想到平日里文质彬彬的钟子晨也会有怒发冲冠的时候,这才是我想要的哥哥啊!我仿佛看到他头顶光环,光芒万丈。
张明胜害怕了,捡起地上的书包赶紧走了。有个同学搭着钟子晨的肩膀,望着我笑了,跟钟子晨说:“这是你妹妹啊,我还以为是你弟弟呢。”说着也想摸我的头发。
钟子晨挡掉他的手,眼睛一瞪说:“陈大喜,她的头发是你可以摸的么?”
瞬间霸气侧漏,好有男子气概啊!我心里暖暖的,于是又跟钟子晨走在一起了。
当时的我年纪太小,不懂得为什么钟子晨会突然变得这么MAN,后来慢慢长大了才知道,这就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在那个时候,他已把我当成是他一个人的,之前张明胜只是搞搞小动作,没有对我怎么样,而这次他亲眼看见张明胜摸我的头,搭我的肩膀,所以他不能忍了。
周末,钟婶叫我一起去外婆家的时候,我答应了。
我们的外婆家在一个小山村,那里好山好水,空气清新,只有一条公路通向村里,周围是连绵的山峦和许多稻田。
到了晚上的时候,可苦了我这个吃货。出去买东西要开摩托车到几公里远的镇上,外婆家没有零食可吃,我不会开摩托车,我的几个老表他们也不会开,为了买点零食又不好意思叫舅舅专程带我去,我百无聊赖地和老表们坐在一起看电视。
钟子晨和他的表弟过来了,他见我郁闷的表情,说:“你想吃东西嘛,哪里用得着去镇上?这里到处种了许多蕃薯、芋头、玉米等等,你想吃什么?去地里挖回来煮就行了。”
“我想吃玉米!”我不假思索地说。
“表姐,咱家没有种玉米。”我的一个表弟说。
钟子晨问他表弟家,也说没有种玉米,便说只能去挖蕃薯了,但我表姐却说:“下午刚下过雨,现在去挖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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