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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钓金龟婿[金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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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航说:“杜玫不是同意了嘛。孩子与你无关。”
高平江气绝:“她要把我的孩子生下来,还说跟我无关。”
徐航静静的说:“文件一签,无论是你还是她,都不可以再说,是你的孩子。”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要偷梁换柱。”高平江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理一理思路,“子淳,你去告诉杜玫。我不想当孩子的生理父亲,我不想在这世界上,有带我基因的孩子。”
张子淳摇摇头:“这种事,恐怕由不得男人——我就是例子。”
徐航点头:“谁的肚子谁做主。杜玫已经明确表示了,她不打胎,所以这事你就不用想了。”
高平江发脾气:“杜玫在哪?我要跟她当面谈。”
张子淳说:“在我办公室。但是她不想见你,因为担心你会采取对孩子不利的举动,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在分娩前,不会见你,一面都不行……你不用激动,我们不会让你见她的。”张子淳和徐航上去,一左一右把高平江摁回到椅子上。
“他妈的,对孩子不利的举动,什么意思。”高平江气得要死,他一对一是没问题的,但是一对二,只有坐下的份:“你们干嘛,我只想跟她谈谈。”
张子淳说:“你谈吧,我会一字不漏转达的。”
高平江无奈,想了半天,叹了口气:“好吧,杜玫,你狠。如果她同意婚前财产公证,婚后AA制,并且对我不加干涉。我愿意跟她结婚。”
徐航跟张子淳脸上都露出了诡异微笑:“你倒是想得美。不过,我们会把你话传到的。”
张子淳出去,两分钟后回来,笑:“杜玫说了。她不跟你结婚,因为你既没家庭责任感,也不是个孩子一个好榜样,她说要跟你划清界限,叫你离她和孩子都远点。要是你敢骚扰她和孩子,她就带孩子回美国,并且申请人身限制令,你不得出现在她和孩子的住处和日常生活范围内。”
高平江气愤:“妈的,杜玫,竟然要挟我……不结就不结,你以为我稀罕啊。”
徐航和张子淳一起笑:“你以为她稀罕啊。”
高平江没辙,想了会:“子淳,你去问问,她什么要求。”
张子淳转了一圈回来:“杜玫说了,她没什么要求。她已经彻底拒绝了你的结婚提议,她说无论你怎么样,都绝对不会跟你结婚,因为你不适合当丈夫。但是如果你表现良好,不给孩子带来坏影响,在孩子出生后。你可以先预约,在她批准后,你可以在规定时间里见孩子,跟孩子一起玩,也可以自称是孩子的父亲。但是这是给你的一种恩惠,不是你的权力,她可以在任何时间收回。如果你不要这项恩惠,你可以放弃。另外还有,她不要你的经济补偿,但是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负担一半的孩子开销,直到孩子大学毕业,她会每月把发票发给你看。但是即使你愿意负担孩子的一半开销,也并不代表你有随时探望孩子的权利,一码归一码……”
高平江又跳起来了:“杜玫,妈妈的,欺人太甚。徐航,我要跟她打官司,争夺孩子抚养权。”
徐航耸耸肩膀:“可以。不过,无论在中国打官司还是在美国打官司,你赢的可能性不大。法院绝不可能把孩子抚养权判给你,最多判你个探视权。你还是得在她批准的时间内,才能去看孩子……”
高平江气结。
徐航皱眉头:“平江,我都不知道你在吵啥。你的目的不是跟杜玫怄气,而是要解决问题。你先弄明白,你到底是想跟杜玫结婚,还是不想跟她结婚。你到底是想要孩子,还是不想要孩子?”
“我本来是不想结婚,不想要孩子。这你们都知道。”高平江气得都发不出火来了,“但是杜玫给我来了这一手,我怎么办?我总不能让我孩子当私生子吧,那我只能跟她结婚,她又摆谱,不跟我结婚……”
徐航说:“如果你是因为孩子身份问题,那你不用担心了,孩子跟杜玫入美国籍。在美国,孩子没有私生婚生的区别,甚至亲生非亲生也关系不大。事实上美国家庭里父母双方跟孩子都有血缘关系的比例非常小,杜玫前夫娶的那个老婆就有孩子……”
高平江又开始发火了:“你什么意思?难道杜玫还想带着我孩子嫁给个美国佬,让我孩子管别人叫爹。”
徐航静静的说:“这个,如果她想这么做,恐怕你控制不了。”
高平江挥手:“别说了。子淳,你去跟杜玫说,我跟她结婚,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答应。”
张之淳五分钟后回来,说:“杜玫说了。你这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你答应什么都毫无意义。她说她跟你上床也只不过是把你当炮…友看,从没打算过跟你结婚,有孩子完全是个意外。大家都没必要为个意外改变自己的人生,事实上,也改变不了。所以她决不会跟你结婚,她说她跟你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但是如果你真的爱孩子,她不介意跟你跟孩子亲近,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高平江这下气大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杜玫,你真把我当柿子捏啊。徐航,我要跟杜玫打官司,我要孩子的抚养权,不管打得赢打不赢,我要跟她死战到底,一直打到孩子成年,看谁耗得过谁。”
张子淳又出去了,过了会回来:“杜玫说,考虑到你有亿万财产,为了孩子的利益考虑,她可以把法律上的监护权给你。反正给了你,你也不会养,最终还是得她养。这样,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的话,她不限制你跟孩子在一起的时间。但是如果你对孩子不好,或者对孩子的成长有坏的影响,比如,带孩子见不三不四的女人,她就会向法院起诉,剥夺你的监护权,甚至探视权。”
徐航不高兴了,站了起来:“高平江,我不认为你这样是解决问题的态度。你如果想跟杜玫结婚,是为了给你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更好的生活的话,你就应该向杜玫表达你的诚意,而不是向现在这样把孩子当工具,跟她拉锯……我真不明白你跟她争监护权的目的是什么?为了气她,为了整她……”
高平江委屈:“那你要我怎么样?我说我不想要孩子,她又不肯去堕胎;我说我跟她结婚,她又不肯跟我结婚;我说孩子我来养,你又说我是气她,整她……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难道我应该不闻不问,钱也一分不掏。她怀没怀孕,生没生孩子,跟我彻底无关……我真是,左也不对,右也不对。”
徐航生气:“你说你不要孩子,人家说好的,孩子跟你无关;你说你要孩子,人家说可以让你探视;你说你要监护权,人家也同意给你。人家一让再让,所有的选择都顺着你,你还抱怨……我知道你想啥,你想杜玫跟你结婚,给你看孩子,忍着你到处寻花问柳,忍着你对孩子不闻不问,等你偶然回家,还让孩子管叫你爸爸。凭什么?天下哪有那么现成的老公爸爸可以捡,美得你。”
高平江大怒:“徐航,你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思。你贼心不死,你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打我老婆主意,但是她肚子里孩子是我的。你以为我会放弃我老婆孩子,你做梦……”
徐航火冒三丈:“谁是你老婆孩子,杜玫答应了吗?杜玫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张子淳忙把两人隔开:“徐哥,你怎么跟平江吵上了。我们只负责中间传话,你应该保持中立。”
徐航冷静了一下:“嗯,是。我还要为你们两个起草文件。高平江,我不跟你吵,反正我两吵了也没用。你想娶杜玫也好,你想要孩子,都得她点头。”
高平江控制住自己,进卫生间用冷水洗脸,出来后,叫张子淳再次传话:“跟杜玫说,孩子有我一半的DNA,她不能这么随便的使用我的精子。既然她使用我的精子,我就有发言权。我的意见是,她要么不要孩子,要么给我当父亲的权力。我不想要孩子,但是如果有孩子,我要给孩子一个家庭。所以她要么堕胎,要么跟我结婚,二选一吧。”
张子淳过了会回来:“杜玫说了,精子不是她用非法强迫手段从你那获取的,你是个有自我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所以这枚精子既然你留在她的体内,就属于一种无偿馈赠。馈赠给别人的资产,你不可以要求收益,所以她对你的要求置之不理。”
高平江气晕:“杜玫,她奶奶的。她太不讲理了,她这是……仗肚子欺人,坑蒙拐骗,巧取豪夺,逼人当爸爸还不给别人爸爸名分……我跟她没完。”
高平江一时想不出来该拿杜玫怎么办,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
张子淳息事宁人:“算了,算了。我们先去吃晚饭吧。大家都饿了。”
高平江嘀咕:“饿了,我都气饱了。”
三人一起出去吃饭,张子淳和徐航一面吃一面劝高平江慢慢来,痛改前非,让杜玫知道他可以当个忠诚的丈夫,负责任的爸爸,用行动来说服杜玫,慢慢的,杜玫就会回心转意了。
高平江恼火:“当个爸爸,还附加条款这么多。真以为自己怀得是龙种啊。”
徐航说:“那你不接受就是了。反正她又没要跟你结婚。”
高平江气愤不已:“张老弟,这下你高兴了吧。”
张子淳挠挠头:“男人出来混,总有人会怀的。”
………………………………………………………………
吃完饭,什么问题都没解决。高平江晚上打算睡华景苑,于是三人决定到华景苑酒吧坐一会。
三人中,徐航视力最好,一走进去,就看见了辛涛一人在那喝闷酒。
徐航奇怪:“辛涛怎么了?仰凝莺呢。”
三人走到辛涛那张桌子坐下。
辛涛一面喝一面慢慢的告诉三人,原来他从机场直接打的到仰凝莺的出租屋,发现仰凝莺不在——这不奇怪,但是家里有一层薄薄的灰,好像有几天没住人了——这就有点奇怪了。其实仰凝莺知道辛涛这几天会回来,所以已经收拾过屋子了,但是北京的大气,加上又是出租屋,只要两天没住人,就会无处不积灰。
但是辛涛也没多想,就把屋子打扫干净,等仰凝莺回家,一面盘算着带她去哪吃晚饭,怎么像她求婚。
一个小时过去了,辛涛等不住,决定去片场找仰凝莺去。
辛涛这两三年跟着仰凝莺在片场出入,也认识几个人。辛涛人缘好,所以进了片场就遇到一个管道具的跟他打招呼:“辛老师,好就不见。”
辛涛上去向他打听:“凝莺今天在不在?”
“在,在那头呢。一个镜头拍了一下午了。”管道具的看看辛涛,小声说,“辛老师,你还是别过去吧。糟老头子现在挺宝贝莺莺的,把她看得挺严。如果哪个生妒忌病的,想取而代之,去老头面前打小报告,那不是让莺莺日子难过嘛。”
辛涛震惊。
管道具的一看形势不对:这书呆子居然不知道。管道具的赶紧溜了。
辛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在片场找了几个人打听一下。这种事在片场实在太稀疏平常,根本没人当回事,辛涛却五雷轰顶,两眼发直,脚不点地的回来了,然后就泡在酒吧喝到现在。
三个男人听了无语,辛涛那副伤心模样,吓得别人都没胆子开口安慰他。
过了半响,高平江长叹一声:“哎,辛老弟,咱们两真是难兄难弟,同病相怜啊。”
徐航张子淳惊奇:你跟他怎么同病相怜了?
高平江说:“咱俩今天为了两个女人,万里迢迢,赶回北京,结果被两个女人耍得团团转。早知道,还不如留在山上不回来呢,山上的生活多单纯啊,一群大老爷们,天天就是吃饭,开矿,吹牛,睡觉……妈的,山下的女人是老虎,碰不得。”
高平江感慨上了。
没多久,高平江和辛涛都喝多了。高平江说:“辛老弟,没事。天下多的是女人,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要多找几棵试试。”
高平江挥手叫服务生过来,给他们两人开房间,再给他们两人找小姐,至少一人叫两个。
徐航张子淳大惊:“平江,你有没搞错。你不是想跟杜玫结婚嘛。现在正是你表现的时候,你怎么还找小姐。”
高平江委屈:“我在山上大半年,回来找杜玫,她见都不见我,还跟我吵架,要挟我,威胁我,恐吓我……我还不找个女人安慰安慰……”
徐航张子淳坚决反对,加上辛涛坚决表示,他不要小姐。最后,徐航张子淳把高平江和辛涛都拉徐航家去了(让他们谁华景苑不放心),辛涛在徐航家的客厅里又是哭又是唱,最后吐了一地,折腾了大半夜,终于安分了。四人东倒西歪的睡去。
……………………………………………………………………………
整个春节,高平江继续跟杜玫谈判,无果。
辛涛却坚决的跟仰凝莺分手了。不仅分手,辛涛还忽发奇想要结婚了,四处相亲,结果跟一个女孩一共见了三面就向人家求了婚。
女孩是北京人,父母过去是北京工厂里的工人,现在母亲算病退,父亲算下岗后开出租车,家里有两套拆迁的房子,家境小康。女孩自己大学毕业,在一个事业单位工作,收入尚可,十分清闲,相貌清秀,略微丰满。辛涛觉得十分符合自己的理想,于是第一眼就看中了,第二次就透露了自己想立即结婚的意愿,第三次就正式求了婚。
女孩表示愿意结婚,于是带辛涛去见了自己父母。当父母的一开始以为辛涛是个骗子,验证后发现他还确实是博士毕业的大学副教授,想想他学历条件,倒也算配得上自己女儿。但是大学教授收入不咋的,辛涛又是个外地人,女孩父母琢磨开了:是不是看上我家的那两套房子了。女孩父母担心女儿吃亏,要求辛涛先买房后结婚。辛涛一口答应。
徐航这段日子一直在给杜玫找房子,找到了一套海淀的小三居,八十多平,学区房,装修不错,拎包入住。此刻正好是中国房地产短期回落,房子只要19000一平米。
但是杜枚左看右看,还是嫌小,没孩子玩的地方。徐航又给她找别墅,最终选了一幢在北五环外的单体别墅。样板房,有500多平大,装修豪华,带前后花园,现在别墅没人要,跌到了4000万。别墅不远处有一个国际学校,从幼儿园直到高中毕业,全英文教育,用美国教材。杜玫十分满意,已经付过了首付,正在申请贷款。
杜玫没告诉自己老妈怀孕的事,怕她妈从上海赶过来跟她闹,影响心情。张子淳从苏州给杜玫介绍了两个保姆,一个做家务,一个看孩子。杜玫万事俱备,就等孩子出生了。
杜玫不要的那套学区房,辛涛认为很适合自己,于是出手买下,房款一次性付清。
女孩父母没想到辛涛这个大学教授,年纪轻轻,却有这样的经济实力,倒是喜出望外,但是转眼又不高兴了,因为按新婚姻法规定,房子永远归辛涛自己所有,女儿没份,毕竟两人认识两周就要结婚,万一婚后感情不好咋办。男人结婚离婚一次无所谓,女孩结婚离婚一次就不值钱了。女孩父母提出新房子上要加女儿名字。
辛涛倒是想答应,无奈徐航坚决反对:“她认识你两周,跟你结婚冒风险。你认识她两周,跟她结婚就不冒风险?不要被别人打着弱势的旗号占了经济上的便宜。如果她怕跟你结婚吃亏,那就别跟你结婚。如果她选择跟你结婚,那就说明她在风险和收益间权衡,还是有利可图。看她自己的选择吧。”
徐航坚持辛涛做个婚前财产公证。
徐航把辛涛死活劝下。女方父母十分不满,说不加名字就不结婚。要婚前财产公证就是对女方的不尊重。
徐航劝辛涛继续相亲,见面4次,谈妥婚前财产各归各再求婚。
僵持了一周后,女方父母同意了房子不加名字和婚前财产公证两项,但是提出辛涛给女孩买辆车,只写女孩一人名字。
辛涛同意,马上买了辆广州本田。
辛涛开着车去女孩单位楼下等她下班,女孩下来,一看一辆崭新的本田车闪闪发光的停在面前。车子是全款买的,购车各种单据上清清楚楚只写了自己一人的名字,顿时大受感动。虽然小说电视电影中,男人送女人别墅游艇,但是生活中,没结婚前,肯送条上万金项链的男人都少见。
女孩第二天就跟辛涛去领了证。
仰凝莺跑到珠宝城,在杜玫办公室里哭成了个泪人。
杜玫跟贝晶都被仰凝莺哭得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但是两人也没折,毕竟仰凝莺和辛涛,都各有各的人生路,而且还很前路还很漫长。
辛涛领完证后,就匆匆忙忙办了酒席,还是请张子淳当伴郎(张子淳苦笑),并且对高平江说,自己不想再去青海开矿了。辛涛不想再想起仰凝莺跑到野牛沟来看他的事。
“我的专业是勘探。你已经找到矿了,现在并不需要我。我过两年要评正教授,我得做点学术上的事。”辛涛打算去美国做一年的访问学者,带老婆一起去。
高平江知道辛涛是想离开中国,好忘记仰凝莺,同时培养跟新婚妻子的感情,倒也不好勉强他。
辛涛迅速勾搭上纽约的一个教授,开始办出国的各种手续,预计在4月份之前就会出国。
高平江搞不定杜玫,甚至连杜玫的面都见不着。辛涛又不讲义气的拍拍屁股走了。高平江呆在北京,越呆越窝火,就想早点回青海,跟塞地联系了一下,塞地表示可以叫部分兄弟提早回山,于是两人敲定,不等出正月,下周就回野牛沟。
知道高平江又要走,徐航来找高平江:“我得跟你好好谈谈,关于你的财产继承权。”
徐航说:“其实我过去就一直想跟你说。你没有立遗嘱,你如果有意外——你自己最清楚你采矿有多少风险,按中国法律,你的所有财产将由你的父母继承,从而落到你的兄弟姐妹手里。”
“你的财产主要是股权,你有吉诚公司超过80%的股权,有华景苑一半的股权,有珠宝城、华玉矿业,工艺品公司超过40%的股权,有瑰玉公司10%的股权。这些股权如果落到别人手里,比如,你的兄弟姐妹手里,会极大的影响这些公司的经营决策,甚至导致公司的毁灭。这对我们这些合伙人是非常不利的,也是非常不公平的。所以你应该立个遗嘱。但是过去你没老婆没孩子,貌似你立遗嘱也没啥意义,除非你想把财产送给除你家人外的其他人……”
“现在,情况变了。你跟杜玫没有结婚,她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上次你发来的照片是很好的证据,说明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你的子嗣,但是还是缺乏直接证据。按照中国的继承法,如果杜玫能证明她肚里的孩子是你的,那你的财产将归你父母和杜玫肚子的孩子平分。这么巨额的财产,你家里人肯定会跟杜玫打官司,而且会旷日持久,最后结局难料。”
“你最好书面承认杜玫腹中的胎儿是你的孩子,签字,公证,并且留下一缕头发,可供法庭做DNA检测。总之,有备无患。““另外就是,父母和孩子都是第一继承人,如果你不特别说明,继承权是平分的。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你想给你父母,也就是你的兄弟姐妹和他们的孩子,留下多少财产,给你亲生的孩子,留下多少财产。”
高平江留下了两个文件,一是承认杜玫肚子里的胎儿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并且留下了头发和血样做证;二是一份遗嘱,名下所有公司的股份,目前约值二十个亿,都归孩子继承,孩子由杜玫监护,自己家人不得争夺抚养权,另外约有3000万的现金,设立一个信托基金,本金不可以支取,收益归自己父母所有(徐航估计信托基金的年收益在7…8%之间)。如果父母去世,则按他们的意愿,归他们的继承人所有。
高平江签完文件,公证后,就飞回了西宁。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一章会有点虐,不过是小虐,大家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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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高平江回青海后的第四天,陈厚鹏的私人电话打到了徐航手机上,因为怕随机窃听,陈厚鹏没有多说,只是叫徐航赶紧飞到西宁,陈厚鹏秘书已经为他订好了机票。
原来是高平江出事了。
从北京来的那个高姓矿主,在野牛沟开矿已经两年多了,虽然炸出过一些零星玉料,但是一直未曾找到主脉,曾经一度想放弃,但是已经花了合伙人数千万元,自己家也是债台高筑,已经势成骑虎。
高平江他们在野牛沟找到主脉,一开始给高矿主打了针强心剂,但是继续的一无所获和经济上的压力使得高矿主开始想到铤而走险。
陈厚鹏的戒严令有效的阻止了游民进入矿区,就算偶然有个把混进来,也不可能带着大批矿石混出重重关卡。盗采玉矿毕竟不是靠一人之力能办到的事,必须有组织有人力有供给有运输设备,高平江有省政府为后盾,离开矿区时十分放心,只留下4个民警守矿,其他人都撤离了。
高矿主其实是早有准备,在高平江他们带人离开的第二天,就带着自己的手下冲入高平江他们的营地,迅速将4个留守的警卫制服囚禁,然后开始疯狂盗采。高矿主一面采一面把未经开料的原石迅速往外运输,守关卡的民警虽然有点疑心——怎么这支矿队忽然时来运转,采到那么矿了,高矿主往他们手里塞了点钱,民警也就装聋作哑了(事后那个悔啊,纸包不住火的事,自己干嘛要沾)。
高矿主从被制服的那几个民警那知道高平江他们返矿的日期,他也知道高平江他们后台硬,所以占矿的主意他从没打过,只想趁他们不在时能盗采多少就盗采多少,捉奸要在床,矿石运走后,你去哪追赃去。高矿主是北京人,诉资千万开矿,也不是没来头的,只要不被抓了现行,也没人奈何得了他。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高平江忽然提前一周回来。
高平江他们赶到野牛沟是是下午4…5点钟,高矿主的手下刚下工回来,正在营地吃饭,两边人马都在。高平江和塞地一看不如盗采他们的玉矿,顿时眼睛都红了。
高矿主一看形势不好,手臂一挥,手下旷工操木棍的操木棍,捡石头的捡石头,当厨师的几个顺手举起了菜刀,他的一个副手则从帐篷里拿出一支五连发猎枪,向天放了两枪,嚎叫:“你们敢过来……”话音未落,被塞地手下的一个小伙子扔过来的一块石头砸中胸口,“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高矿主冲上去,从副手手里抢过猎枪,向高平江这边连放三枪,塞地“哎呦”一声,被击中了左肩靠胸的地方。
这边都是塞地从老家带出来的维族小伙子,一看塞地受了重伤,生死未卜,都疯了,顿时不顾死活得往上冲,两边打成一团。高矿主手下有40多人,高平江手下有30多人,但是高矿主手下都是来自各省汉族农民工,高平江手下都是同一地方来维族小伙子,团结程度不一样,身高体重有较大差异,而且一方盗采,一方守矿,气势上也有落差,所以40几个打30个几,堪堪平手,80个人搅在一起,一时难分高下。
高平江指挥维族小伙子盯着高矿主打:“打死这丫的,给塞地报仇。”高矿主把猎枪当棍子挥舞,高平江忍着身上挨一棍子冲上去把他一拳撩倒,几个赛地的表亲冲上去对着高矿主拳打脚踢,下手极狠。
开始两边是互相投掷石块,棍棒菜刀挥舞,不久后开始互相投掷炸矿用的炸药,营地上炮火纷飞。塞地其实那时已经醒过来了,血流不止,于是一面包扎伤口一面观战,后来回忆:像看香港警匪片。
忽然高矿主的副手大喊:“不好了,高矿主没气了。”
这边塞地也在喊高平江:“不好了,XXX被打破头了。”
高平江瞬间脑子清醒了:“赶紧把伤员都抬上车,我们撤。通知公安局。”
高平江他们上车返回,伤重的一人在途中死亡。死亡原因据法医的鉴定是:被锐器损伤头部导致右侧额颞顶部硬膜下血肿、左侧颞顶部硬脑膜外血肿、蛛网膜下腔广泛出血、脑挫裂伤、脑疝形成而死亡。
高矿主那边也赶紧把高矿主,还有重伤的几个塞上车送往医院,剩下的人一看形势不好,开始四处流窜(野牛沟是无人区,潜逃不易,后被悉数抓获归案)。高矿主这边,有两人送到医院后伤重不治,高矿主自己虽然遍体鳞伤,倒是只断了几根肋骨。
这场持械聚众斗殴,一共涉案80余人,3人死亡,18人受伤,另有轻伤轻微伤者,几乎人人都挂了彩。双方动用了猎枪炸药等杀伤性武器,情节恶劣,事态严重,如果消息扩散,足够上新闻联播了——陈厚鹏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把所有涉案人,包括那些守关卡的民警,一个不剩全部抓捕。因为是大案重案,但是陈厚鹏又不愿引起更多的注意,所有案犯都被暂时被关押在格尔木市看守所。
徐航飞到西宁,一听情况,不由的汗如雨下。
徐航匆忙赶到格尔木见高平江,两人相对无语。徐航长叹一声:“我不是刑法专家。聚众斗殴罪是重罪,尤其是过程中有人重伤死亡的。直接致人重伤或死亡的,承担主要刑事责任,定故意伤害罪和故意杀人罪,比如那位高矿主。但是首要分子和其他积极参加人员也要受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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