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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爱未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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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但是通告下午才开始,所以从今天晚上到明天上得这一段时间我是属于你的。”霍静音坐在了他的膝盖上,温腻的手臂缠着他的脖子。
“我今天很累,忙了一天了,你能不能回去?”他的眼角眉端有种淡淡的怨。
她闪亮的眼眸里有着惊愕与惶惑,愣了愣,自动地离开了他的腿,直视着他:“为什么?我真的好不容易才有一点点的时间来见你,过了明天我就要飞去新加坡拍戏了,到时我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
“你要去新加坡?”他终于定神地望了望她。
她一脸委屈地扁了扁嘴巴,一副想要哭出来的样子。
“去几天?”他已经将一罐啤酒喝个精光,有些意外地问道。
“大概一个月吧。”她得到了他的反应,委屈的情绪一扫而光。
“那么就留下吧。”他沉吟了片刻说道。
她的笑容幽然地绽开了。
安子墨终于叫人查清了伊醒那个案子的来胧去脉。他愤然地回到了安家,径自地走向了三楼傅嘉慕的卧室。而傅嘉慕却不在房间,他又跑到二楼,在安子影的房间里他找到了自己的母亲。
“妈,你怎么能这么做?”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安子影与傅嘉慕面面相觑。
“真是越大越没有规矩了,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傅嘉慕沉下脸来说道。
“妈,我问你,你是不是暗中买通了应律师,让他故意输了伊醒那场官司?”他得知那个真相之后,差点快气炸了。
“你说什么啊。”傅嘉慕眼底闪过一丝惶乱。“什么应律师?我整天都呆在家里,哪有什么机会去结识律师。”
“妈,你别想再骗我了。”他正了正脸色说道,愤怒已经灌遍了他的全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哥,你怎么会这种语气跟妈说话呢。”安子影忍不住出声道。
“你给我闭嘴!”
安子影闭了嘴,不再搭腔。因为她知道安子墨如果在气头上,再有人七嘴八舌地火上浇油,他必定暴跳如雷。
“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跟你妹妹说话!对,我是买通了应律鸣,那又怎么样!你不要以为我整天呆在家里,对外面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你想帮助伊醒嘛。儿子,妈是为了你着想,才会那么做。郁家那两母女跟你已经半点关系也没有了,你还赶鸭子上架,暗中帮助她们两母女。你是不是还没有死心啊。那种人你还跟她们接触什么!蓁蓁为什么执意要生下你的孩子,还不是日后等孩子大了,可以来敲榨我们安家。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跟那种浑身冒着穷酸气的人扯上关系,当心一辈子都脱不了身。”傅嘉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了一大番的话,可是却令他越来越反感了。
“妈,你真的是为了我好吗?还是为了你自己!”
“我为了自己?我要是为了自己早就跟你爸离婚了,我忍辱偷生在安家过了二十几年,要不是我,安家早就四分五裂了。而我为了你们两个孩子,耗尽了我的青春,我的心血。”傅嘉慕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妈,以后我的事你少插手。我知道你是为了爸的事,才不想她们两母女好过。但是蓁蓁绝不是那种拜金的女人,这一点我很相信她!”说着,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想要那个孩子?”傅嘉慕一下子收了泪,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喊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 阴天
次日他把霍静音送到了机场门口,就与她道别了。他先是去医院看望了蓁蓁,昨天已经提前叫好了护工来照顾她。刚从医院出来,他居然与刚收到消息的安子墨打了个照面。
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然而从前那些欢乐的光阴,两人的心里都很清楚,再也不会回来了。而安子墨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他居然也在医院里。想到他跟蓁蓁离婚之后,一想到傅天宇与她走近了,心里就很不舒服。
“你来看她?”不料,傅天宇却先停下了脚步,一脸凝肃地问他。
他觉得傅天宇这话问得生分,再怎么说他总是蓁蓁的前夫。于是略带挑畔地反问道:“当然。”
“她现在休息,你最好回去,改日再来看她吧。”
接下来傅天宇的一句话将他炸得懵了。
“我跟她是什么关系,你比谁都清楚。为什么我见她还要择日?反过来我倒要问你,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凭什么你可以随时随地地见她,而我却不行呢。”他的面容僵了僵。
“你把她害成这样,还有脸去看她吗?”傅天宇将手插入裤袋里,欹斜着头,歪了歪嘴角,流露出来的是不屑而又鄙夷的神情。
“我害她?”安子墨愕然地瞪视着他,“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在傅天宇的安抚之下,蓁蓁已经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住进医院?”傅天宇毫不留情地说道。
“她进医院不是来保胎的吗?”安子墨惊悸地震动了一下,从傅天宇的表情中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保胎?”傅天宇轻飘飘地笑了起来,那阴鸷,深沉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孩子都没有,还保什么胎!”
在巨大的错愕与惶惑之中,他完全地呆住了。傅天宇的话令他的全身的血液都逆向流失了,他来不及反应过来,便一把揪住傅天宇的衣襟大喊道:“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得还不够清楚吗?”傅天宇不甘示弱地甩掉他的手。他望着眼前这一张脸,大概没有人知道从小到大他有多妒忌这个表弟。亲戚们逢年过节聚在一起,安子墨总是众人赞扬的对象,也是大家口中的那个“别人家孩子”的榜样。有谁会想到身有残疾的他,也想得到众人的赞美,但是从来都没有。从小到大他都很努力地读书,成绩在班级名列前茅,但是没有人看到他在学习这一块上付出了很大的心血,除此之外他几乎没有别的爱好。他不明白是不是安子墨天赋异禀,除了学习之外他居然还能培养那么多的爱好,钢琴,绘画,网球随便哪一项都是信手拈来。而自己为了每天的功课已经绞尽脑汁,他每一门功课考到班上数一数二,都是自己下了苦功夫才得到的。
他知道自己从小就不是一个完美的孩子,他的腿经过治疗,虽然跛得不是很厉害,但是那也毕竟是他身体上的一个缺陷。他唯有从其他方面来拚命弥补。他是那么用功,上进的一个人,可是众人却看不到他的努力,从小他就是安子墨的陪衬,他那只会打扮败家的母亲偶尔也在亲戚团聚时炫耀他的成绩,而大家就装聋作哑,自动地忽略了他。就因为他是一个有缺陷的孩子吗?
“你的孩子是被你们家的人害死的。你母亲找到她,愿意出一百万让她拿掉那个孩子,她好端端地走出公寓的大门也会被莫名其妙的人冲上前泼冷水,走在路上也差点被楼上的冰水浇到。你们家的人可真够歹毒的,为了逼一个可怜的女人打掉孩子,无所不用其极。现在遂了你们安家的心愿了,孩子终于成功地被你们弄掉了,以后也没有后患之忧了。”傅天宇的脸孔与犀利的眸子是令人望而生畏的。
他感到热血往脑子里冲,而头痛欲裂,嘴唇颠动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说什么话。
“你是不是说不出来了?”傅天宇头一次感觉到有一种亢奋的情绪,就好像实实在在地让他打赢了一仗。从小到大他输给安子墨太多了,安子墨的光芒自动地屏蔽了他,他早就受够了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你现在进去看她,除了让她更加生气之外,什么意义也没有。”
可是安子墨的脑海里刮起了一场风暴,他还是想进去瞧瞧她,想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真的要进去?”胸口一阵钝痛,傅天宇已经抓住了他,脸上的神色已经不对劲了。
“放开我!”他想也不想就朝傅天宇的脸上挥了一拳。傅天宇一时没有提防,但是出于本能将头扭向了一边,他的拳头就落在傅天宇的肩膀上。
傅天宇吃了他那一记拳头,顿时刺痛了起来。为了保护自己,因为自己的缺陷,他有意识地进行了学习拳击。他不甘示弱地朝安子墨冲去,两人扭成一团,在医院的走廊上打起来。
待保安闻讯赶来,好不容易才分开了他们两人。两人的脸上身上都已经挂了彩。但是保案没有把他们送到警察局。傅天宇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感到自己的眼眶辣辣地疼痛起来,袖子的纽扣也被扯掉了,他从地上拣起刚才在打架过程中从裤袋里掉落下来的车钥匙,走进了住院部。
郁蓁蓁见到他的时候,惊惶地抬起头来,看到他那狼狈而又伤痕累累的模样,愣了愣。
安子墨抬起手背抹了一下脸,脸上混杂着汗水与血珠,看起来一定很碜人,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进门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她,两日不见,她看起来消瘦而憔悴了许多。从那宽松的袖口里露出来的一截手腕,有瘦骨嶙峋的味道。
护工见到他,刚想张口,便被蓁蓁示意先退下去了。
病房的门被关上了,恢复了片刻的平静。
“蓁蓁,你还好吧。”
她的语音冷而涩:“你走吧!”
“我是来看你的。”安子墨看到她苍白的面颊上没有一点血色的样子,口气萧索而又凄冷,“刚才我在门口碰到了傅天宇,他也是来看你的吗?”
她听到傅天宇三个字,声音立刻变得僵硬了:“是,他每天都会来医院看我。”
安子墨听了她的话,心弦震荡,但是他还是心平气和地问下去:“傅天宇跟我说了你的病情,我想他会不会是胡说八道呢。”
“没有!他说的都是事实。”她一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子,本来不痛的腹部条件反射般地隐痛起来。“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而且我们也已经没有关系了。”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从她的口中得知这个事实,无疑又是一次重重地打击。盯着她那失去了血色的脸,终于明白维系着他们唯一的纽带也已经断了,从此以后他们再无瓜葛。她是她,他是他,形同陌路。她会跟傅天宇在一起吗?脑海里忽然闪现的这个念头,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是不是恨我?”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寒咝咝的。傅天宇所说的那些事是真的吗?
“恨?”她的脸色冷峻了起来,嘴唇在毫无表情的脸上颤动着,“我当然恨你!好了,我没有了孩子,我们之间从此以后再也不可能有纠缠了。你的后患也已经没有了,你不用担心若干年以后我会带着孩子来你们安家找你要钱!你父亲因我的父亲而惨死,如今我母亲也坐牢了,孩子也掉了,你说现在到底是你欠我多,还是我欠你的多!”
她大声地尖叫着,泪水一颗一颗地滑过脸颊,一点点疼痛的感觉从她的心窝里缓缓地爬了出来,渐渐地扩大,膨胀,加深,包围了整个她。多日来所受的委屈,使她化作呜咽,她躲在被子底下蜷缩成一团,不住地抖颤着。
一股阴森的寒气从他的发根里沁了进去,原来被人这样恨,这样厌恶,这种感觉真的很锥心。他不自禁地伸过手去,搭在那雪白的被子上,想拉开被子,可是他却没有这样的勇气。
“对不起!”失去的东西不可能会再回来,他曾经希望将来有一天,她还能重新地接纳自己。留着他们的孩子,他们的感情就不会断,为了这个孩子还会有丝丝缕缕的联系。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这么做?仅仅对她恨之入骨吗?傅天宇,他一想到傅天宇在她的病榻前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就像有某种东西啃龁着他的肺腑,抽干他的血。
她沉浸在他的悲伤中不可自拔,对于他这种发自肺腑的抱歉,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安子墨在床前驻足了一会儿,悄悄地走了,带着莫大的绝望而走掉了,他离开了医院,看到阴白色的天空,他想起他们第一次真正相识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阴凄凄的日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爱的人她不爱我
安子影的腿也在逐渐地恢复之中,不用拐杖也能走几步路了。今天从安子墨的书房里不断地传来琴声,她不记得他的大哥有多久没有碰过钢琴了,今天他弹的是一首很悲伤的曲子,反复地弹着这首,听得她也心乱如麻。傅嘉慕走到客厅来,吩咐佣人替她倒杯水来,而看到安子影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子墨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下午到现在反反复复地弹钢琴,我上去叫他吃饭也没有下来,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安子影捱着她坐下来,往二楼的方向觑着眼瞧了瞧说道:“大哥有心事吧。”
“他哪一天没有心事!”傅嘉慕没好气地说道,“跟那女人分开了之后,他就变得阴阳怪气的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个女人真的有这么好吗?”
这时佣人把她要喝的水杯端了过来,安子影拿起摇控器打开了电视,一首钢琴曲演奏得再好,听了二三十遍也着实令人忍受不了,她借由电视机的声音松驰下紧绷的神经。
然而电视屏幕上正在播蓁蓁的那支美容仪的广告,傅嘉慕对着广告中的她,嗤之以鼻:“那女人还有人找她拍广告啊。”
“妈,这支广告是你的好侄子傅天宇投资拍摄的!”安子影虽然在家里休息了几个月,但是对于外界的消息却灵敏得很。
傅嘉慕惶然地瞪大眼睛,嘴里念叨着:“不会吧。天宇公司的广告,怎么会找那个女人拍呢。”
“妈,恐怕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天宇跟她的关系好着呢,而且我一向觉得傅天宇对这女人有意思,现在好了,大哥跟她分了手,傅天宇还不赶紧快马加鞭地追求她啊。”安子影瓮声瓮气地说道。
“什么?傅天宇的女朋友不是静音吗?怎么还要追求她?”傅嘉慕惊讶地合不拢嘴。
“傅天宇的心中最爱的还是郁蓁蓁,难道你不知道男人心中的最爱,就是那个他渴望得到却又迟迟得不到手的女人吗?”安子影的腔调怪里怪气的,两眼却紧紧地盯着屏幕里的蓁蓁,心里燃起了嫉妒的火焰。
“这个女人……残花败柳,破铜烂铁……”傅嘉慕气忿地说道。她说这句话,丝毫没有意识把她儿子也扯进去了。“怎么离婚了还这么抢手?我现在真后悔让天宇跟她认识,原以来他们两人早就没有关系了,想不到现在倒好了,趁机成全了他们。”
“妈,即使你不介绍,他们若是有了缘分,你还是阻挡不了他们的。”安子影的嘴唇翕动着,“不过我还收到一个好消息,保管你听了高兴万分。”
“是什么?”傅嘉慕兴趣索然地说道。家里接二连三地出了这么多变故,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呢。
“我听说那女人的孩子掉了,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她微微撇着嘴角露出了笑容。
果然,傅嘉慕先是略略地睁大了眼眸,继而露出笑容:“是真的吗?那女人真的把孩子拿掉了?”
“不是拿掉,是不小心弄掉的。”安子影的眼角与嘴唇边微微地泛起几丝笑意,“妈,现在你的后顾之忧已经解决了。”
傅嘉慕笑了起来,可是片刻之后,笑容卡在了嘴角上:“怪不得今天你大哥这样的反常。看来你大哥对她还余情未了了。”
“感情这种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妈,你也要给大哥多一点时间才行啊。”安子影朝楼上努了努嘴。
这时琴声嘎然而止,接着安子墨便快步地走下楼梯。
“子墨,不吃晚饭了吗?”傅嘉慕敛起笑容,生怕被他发现。
安子墨熟视无睹地离开了家。
安子墨匆匆地来到了曾经他跟蓁蓁住过的别墅,是璐姨睡眼朦胧地出来开的门。
他上楼,来到了二楼的走廊上,推开其中一间房。从那间房的装潢来看是一间儿童房,墙上贴着趣致可爱的卡通墙纸,天花板上悬着一盏海豚造型的吊灯,与书桌连成一体的双层儿童高低床,地上铺着卡通地毯。这间房蓁蓁她不知道,从得知她怀孕了之后,没多久他就叫人来布置了这间房。曾经还以为总有一天她会带着孩子搬回来住。如今这间房成了装饰。
他盯着墙上贴着的各种大眼睛洋娃娃一般的图片,奋力地将它们一一地撕扯了下来。他心里窝着一蓬火,到今天为止,才是彻底地爆发了,他再也不会有跟蓁蓁所生的孩子,这间房留着它还干什么。他把能砸的,能摔的,能踢的,都一一地破坏了。不会再有他们的孩子住进来了。等折腾完这一切,他也流了一身的汗,他又气又恼,火气无处发泄。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活得很窝囊,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没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想法,现在看来却不尽然。他连自己的婚姻也保不住,自己的太太也留不住,就连孩子,也成了他被笑话的见证。
楼上乒乒乓乓地作响,惊动了璐姨,她赶紧上楼来探个究竟,急切地敲着房门:“安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别管我!”他对着门咆哮了一声。
果然门外没有任何的动静,紧接着响起璐姨迟疑不决的脚步声。
原本温馨的儿童房转眼间被他毁得一片狼藉,然而他那颗失落惆怅的心却到了安宁。他的身心感到从未有过的畅快。这时他的手机猛地响了起来,他这才放眼在房间里找寻自己手机,最后找来找去却发现在自己的衣袋里,取出来一看,原来是雷高朗发给他的一条短消息:郁小姐现入住于XX公寓XXX室,也就是傅少爷的隔壁。
这条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又变得急躁起来。傅天宇原来早就出手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待这个时机。他觉得傅天宇不再是他的表哥,反倒像是自己的情敌。他突然想了起来,从小傅天宇就什么都喜欢拿自己跟他做比较,暗中跟他较劲。以前他从未想过这些,现在想来傅天宇其实暗地里一直气不过自己。
好,既然你不仁我也不义。安子墨想着,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这一天是郁蓁蓁出院的日子,她已经接受了现实,不再与自己怄气,在医院里她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心态,到底年纪轻,身体复原也比较快。不过在傅天宇一再地要求之下,她还是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刚刚才坐上傅天宇的车,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对她投去歉意的一瞥,接起了手机。
仄小的空间里,尽管他没有开免提,但是他与霍静音的电话交谈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天宇,我很想你啊。”
他的眉毛微微地蹙了起来,将视线往蓁蓁的脸上一瞄,她为免他尴尬,于是将脸转向窗外。从她入院到现在,安子墨只来看过她一次而已。不过这样也好,两人反倒可以断得干干净净。
“你现在在干嘛?”霍静音悦耳,轻脆的嗓音又传出来。
他的双眉皱得更厉害了:“我在车上,准备回家。”
“那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老实地回答:“不是,有朋友在车上。”
“是你很熟悉的朋友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开始有点不耐地说道。
“我想亲口听你说一句你爱我,好不好?”
“别闹了,现在有人在呢。”他急切地想掐掉电话。
“那你要么亲我一下。”霍静音不依不饶地说道。
“是不是我亲你,你就能挂电话?”他揉着紧皱的眉心,哭笑不得地说道。
“好吧。那你亲我罗。”
无奈之下他只能在手机上敷衍了事地啄了一口。
“等我回来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哦。”霍静音愉快地挂了电话。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他在心里想着。看到蓁蓁又把脸转了过来,于是讪讪地说道:“小女生,没办法。”
她浅浅地一笑。原来打电话可以这么甜蜜,她对于过去与安子墨发生的一切,记忆已经变得模糊而又遥远了,两人从相识到交往再到结婚,只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为什么觉得有过半个世纪那么长呢。
“你们的感情很好呢。”她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羡慕。
“一般吧。”他有些无可奈何。自己对于霍静音到底是因为喜欢而在一起,还是寂寞才在一起,也搞不大清了。但是可以说的是,他对于静音的感情肯定没有对蓁蓁来得深刻。只不过蓁蓁不知道罢了。
“晚上你想吃什么?”他岔开了话题。把自己跟霍静音放在这个时候聊,好像没什么必要。况且他一向不爱在人前聊自己的感情。
“叫份外卖就可以了。”她淡淡地说道。如果换作是以前,她可以搬回伊醒那里去住,可是现在母亲她又……
“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怎么能吃那些没有营养的东西。这样吧,我晚上煮好饭菜给你送过去。”说着,他发动了引擎。
“那不是麻烦你了吗?”她面露愧色地说道。
“没事,我自己晚上也是要吃的。”他故意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冷静
霍静音在拍戏的空隙,居然偷偷地飞回国内,打算给傅天宇一个惊喜。
而此时的傅天宇已经精心煮好了饭菜,特意端过去跟蓁蓁一起吃。
霍静音拉着行李箱,走到傅天宇的门前,满怀喜悦地摁响了门铃,然而却没有人来开门。她摁了很久,反而对面的房间里却传出欢笑声。她掏出手机拨了他的手机,一连拨了好几遍,却无人应答。
她咬了咬嘴唇,傅天宇的生活很简单,除了公司就是家里,除此之外他什么地方也不会久留的。可是现在是六点钟,难道他还在公司吗?她回过身,盯着对面传出笑声的门,那不是蓁蓁的家吗?为什么有这么欢快的谈话声。她抱着试探的心态去敲蓁蓁的房门。
门开了,出来开门的人居然是傅天宇。
霍静音原本布满了欢愉的情绪霎那间坠落到了谷底,笑容卡在了她的嘴角上,心就像被捅出一个血泡。
空气似乎僵住了。她看到傅天宇的背后站着蓁蓁。
“你怎么回来了?”傅天宇的嘴唇上还粘着一粒白胖的大米。他的眼睛里的神色很奇怪地盯着自己。
“你们在干嘛?”霍静音感到一阵恐慌,可是又说不出缘由。傅天宇呆在她的房间里,而郁蓁蓁的身上穿的只是很朴素的一条睡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阵恐惧的感觉从她的脚底爬了上来,又渗进了她的发根里去。
“我们在吃饭啊。”傅天宇吃了一惊,拾起眼睛来。
“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里吃?”霍静音的声音哆嗦了一下。她去了新加坡拍戏只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他们就在一起吃饭了,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们还会在房里做点什么呢。
“静音,我们是不是有点误会。”身为女人,她敏锐地体会到霍静音的不安与怀疑,嘴里发出轻细的声音。
“你闭嘴!我现在问的不是你!”霍静音愤然地看着她。一开始她知道蓁蓁来这里住的时候,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原来果真是这样。她毕竟太年轻了,凡事都往好处想。
“走吧,我们回家去谈好吗?”傅天宇露出克制的表情走向她。
“为什么不在这里谈?现在我们三个人都在,为什么不能说清楚?”霍静音心头无明火起,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瞄准蓁蓁的脸,骤然地抬起手臂,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懵了,虽然他是有隐隐地预感,但是想要出手拦阻她的时候,根本就来不及了。正当她又想打蓁蓁的时候,他挺身而出,拦在了她的面前,目光却冰冷得像一把锋利的剑刃。
“你够了吧。”他狠狠地拽住霍静音的胳臂,“快回去!”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清楚?”霍静音锐声地喊了起来,那一刻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什么矜持,面子,明星的光环统统地抛到一边,她要捍卫自己的爱情。
他一路将她死拽硬拉,强硬地带到了自己的家里,幸好只隔了一条走廊,走廊上静悄悄的,也不用担心有人会看到。一进门,他就松了手,丢下她兀自地走进去。
“你跟那女人什么关系?”她含着泪喊道。
每一次他们吵架,尤其是当她闹得很凶的时候,他总是以沉默来应对。这一次也不例外,她哭着,喊着,叫着,他只是自顾自地忙自己的事,坐在电脑前,做他永远也做不完的事。
“什么关系也没有。清者自清。”他的声音平平地滑了出来,没有任何的感情起伏。
“清者自清?为什么你会在她的家里?而她又只穿了一条睡裙来招待你。你把我当作三岁的小孩子吗?”她歇斯底里地叫道,泪水流了一脸,把她的妆都哭花了。
他只是略略地侧过头来眱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很笃定:“她生病了,所以我煮东西给她吃。”
“你怎么对她这么好?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她生病了那是她自己的事,要你无事献殷勤做什么!你是不是喜欢她?是不是想趁她离婚了这个大好的时机跟她在一起呢。”她失控地喊起来。与傅天宇相识以来,她总是在他的面前装出最善解人意,最懂事,最大方的一面。可是这种伪装在面对考验的时候就土崩瓦解了。
果然他又不吭声了。房间里静得只听到他在键盘噼哩啪啦的敲打声。
她一时气愤之下,三步两脚地走过去,即使以前他们发生了争执,她也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做过如此大胆的事。她从他的手中夺过笔记本电脑,竟然往地上掼去。
随着一声巨响,也正是这声巨响,将她发了疯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清醒了,眼前撞见的是傅天宇惊呆了的眼神。
望着地上摔成两半的电脑,他哭笑不得。
“我的心血……都让你给毁了!”短暂的平静过后,傅天宇怒容满面,这台电脑放着最重要的文件。这个女人……他咬了咬牙,不断地深呼吸,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动手打了她。
她眨了眨眼睛,泪水又迷糊了双眼。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无可挽回的错事,理智又重新地回到了她的脑海里,内心不断扩大的后悔与内疚让自己无法负荷。
“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她蹲在地上对着电脑的残骸,一种深深的不安骤然地攫住了她,她一抬头与他的眼睛一交汇,他眼神里的某种东西让她感觉到惶恐不已。“我现在马上找人去修,一定能修得好的。”
“算了。”他伏下身,将她的身子拉了起来,眼睛里的光彩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变得黯淡无光,“你觉得我们适合在一起吗?”
她惊惶地抬起头来,嘴唇上的唇膏已经在刚才哭闹的过程中褪色了,而她嘴唇原本的颜色也褪得干干净净。他的话意味着什么?她惊恐地拉住他的手,这个日夜思念的男人竟然说出这种可怕的话。她的眼泪就像断串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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