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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爱未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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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伊醒暗淡的眼色立即旋起光采来,“还是天宇好啊。你说安少爷怎么连天宇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呢。两个人的年纪都差不多,可是却天壤之别。”
  她见此就赶紧安慰了她母亲几句。
  中午她等伊醒午睡之后就出门了,刚才临时接了一个剪彩的活动,是在他们这里发型屋开张之日。要是换作以前,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参加这样的活动的。可是现在却没有办法,能赚一点是一点。精心打扮过后她就出门了。为了省几块车费,她特意选择坐巴士。她刚刚才走到巴士站,一辆崭新的奥迪车就停在她的面前,傅天宇摇下车窗来冲她说道:“你去哪里?我送你。”
  她犹豫了一下,上了他的车。
  “今天真是谢谢你。”她感激地说道,“要不是你替我请了律师,我妈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保释出来。”
  “他联系你了吗?”傅天宇惊讶地眨动着眼帘。
  “对啊,那位鼎鼎有名的大律师应律鸣不是你请来的吗?”她的声音里有种快乐的口气。“他真的好厉害,我在电视上经常看到他呢。”
  他泛泛地应了一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能帮到你就好。你现在去哪里?”
  “我去法式美发店。”她向他指名了方向。“去那里参加一个剪彩的活动。”
  “你很缺钱吗?”他忽然惊奇地眱了她一眼。
  “我搬出来住之后,就跟安子墨没什么关系了,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还要负担我妈的生活费。对了,那笔律师费我能不能晚一点还给你?”她似乎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傅天宇略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急,以后再说好了。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参加这种活动,这种地方不仅赚不到几个钱,还鱼龙混杂,谁知道安不安全呢。”
  “不会的。”她礼貌性地笑了笑,往下扯了扯短得不能再短的裙摆,邀请方特意嘱咐她穿得性感活泼一点。她家里的衣柜里除了这条以前在电影里出演舞小姐时买的亮片连衣裙之外,已经没有再性感的衣服了。“他们只需要我剪彩一下,然后出席个半把小时就可以了。”
  “那你小心点吧。”傅天宇在她下车前嘱咐道。
  她去了那个发型屋,果然搞得像模像样的,据说已经开了好几家分店了。起先进行得很顺利,发型屋将她当初那个《火花时代》的海报特意放大放在招牌灯的旁边。围观的人群实在不少,她也始终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剪彩结束,人群哗啦啦地涌进来,差点把她挤倒了,还不小心被踩了好几脚。而老板跟其他几个伙计,则拼命地挤到她的身边,想跟她合影。她也唯有一一照办。只是那位老板长相有点猥琐,贼眉鼠眼的,跟她差不多合了二三十张相,还借着拍照的名义拉手搂肩的,有一次还贴得她紧紧的,被她巧妙地躲过了。活动终于结束了,她像逃难一样地离开了。
  走到门外,呼吸着清鲜的空气,才想起傅天宇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这次活动只收了他们一万块的费用,却是强颜欢笑,苦不堪言。看来以后这种活动还是少接为妙。
  “郁小姐。”发型屋的老板追了上来,递给她一张名片说道,“谢谢你这次能够出席我们发型屋的剪彩活动。”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的。”她接过名片,笑容却已经不大自然了。
  那老板跟她握了握手,却一直没有松开,脸色突然一变,涎着脸凑上前说道:“其实我想我们私底下也可以做一笔交易,费用不会比这次少。”
  “什么?”一开始她没有听懂他的话。
  然而那老板的手却抚上了她的肩膀,继续说道:“你说个价吧。要多少钱才可以……你懂的,不需要我明说了吧。”
  她如醍灌耳,突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猛然地像是被什么虫子蜇了一下似的惊跳起来:“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不要这么大的反应嘛。你们这些小明星,我又不是没有玩过。即使你以前没有尝试过,但是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别怕,我给你十万你陪我一夜怎么样。”那老板说着说着,手又自然而然地围上了她的腰肢。
  她气得兜头腮脸都红涨了起来,恨恨地咬了咬牙:“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喂,没走嘛,装什么纯情。”
  身后传来那老板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声。
  她走得更急更快了,心里就像吞了一只苍蝇那样,浑身都不舒服。终于她走过了一条街,在拐弯的巷子口里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第一百十一章 在想什么?

  正当她扶着墙大吐特吐的时候,吐出来却是胆汁水。她带着吐之后的疲倦闭上了眼睛,靠在墙上休息了一会儿,那种不适的感觉果然好了许多。她走出了巷口,路过超市的时候想进去,却突然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就像上次她走出伊醒家的时候被人跟踪了一样。可是那人始终不疾不徐地跟着她,而她停下来故意不走的时候,那个人仿佛也蒸发了一样,使她看不见那人的真实面目。
  她想了一下,决定走进超市。超市里人多,也不怕那跟踪的人会对她怎么样。可是当她走进超市的时候,却令她失望了。超市里的客人寥寥无几,她走入调味品那排,发现那个跟踪她的人又不见了。她走一排又一排的货架,虽然见不到那个跟踪自己的人,却依然能够感到有人在跟着自己。当她走出来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瞟到自己身边有一道黑影掠过。她猛地抬起眼睛,看到一对浓眉,深邃而阴郁的眼睛,那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她对着那个人怒目而视,心也跟着噗嗵噗嗵乱跳起来。
  那个男人的手上有一台单反相机,举起相机对着她拍了一通,嘴里喃喃道:“你好,我是XX周刊的记者,想找你做一个采访。”
  “你这个算是采访吗?根本就是偷拍。”她气愤极了,乱成一团的心反倒好了很多。
  “郁小姐,我们收到消息,听说你跟明安集团的CEO,也就是安子墨先生秘婚了。这个消息是不是属实?”那记者并不打算放过她。
  “你说什么,根本就没有的事!希望你不要乱写。”说着,她匆匆地离开了超市。不过跟踪自己的人原来是个记者,总好过被一个坏人跟踪。她想着,便走在了路上。
  而此时的她不知道的是,安子墨正坐在车子里等红灯。他的视线却刚好看到她走在街上,穿着惹眼的一身亮片洋装,一双大腿从那短短的裙摆底下一览无遗。安子墨的心里百味杂陈,又见到她浓妆艳抹,于是双眉就紧紧地蹙了起来。
  “安先生,那不是太太吗?”坐在他身边的雷高朗小声地提醒他。
  他回过头狠狠地一瞪,雷高朗便不敢出声了。
  她搞什么,把自己打扮成那副鬼样子。
  他示意司机将车子停下,雷高朗识相地坐到了前排位置上。
  安子墨推开门走出去,他走到蓁蓁的面前,怒气写在了他的脸上。
  “你穿成这样走在大马路上,知不知道很丢脸?”
  她吃了一惊,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会碰到他,又看到他咄咄逼人的架势,于是她心头无明火起。
  “我穿成这样也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吗?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是我的太太。你知不知道被人知道我有一个穿得像舞小姐的太太,很丢人!”暴怒的神色飞进了他的眼底。她今天打扮得到底想怎么样。他怎么也不能把她今天的样子跟记忆中的那个她叠合在一起。
  “好,你觉得我丢人,我立刻就走!”她不甘示弱地喊道。他已经整整不离她半个月了,现在一见到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骂她。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作是他的太太!
  安子墨咬了咬牙,嘴边的肌肉也抽搐了一下,猝地他很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一直将她拖到了自己的车子上。
  雷高朗与司机很识相地不出声,就像自动在自己的眼前装了一道隔离屏似的。
  “干什么!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干什么。我要回家!”她心中积压的不满与怒火迅速地燃烧起来,对着他失控地叫喊起来。
  “你看看你的样子!”他眉心紧皱,简直要把眉毛给皱破了。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眼线太粗,美瞳带着太假,嘴唇抹得太红。还有那条洋装,裙子太短,领子又开得太低,稍不留神就有走光的危险。他恨不得立刻找桶水来将她的脸上的妆洗掉。“你要回家是吗?好,我们回家再谈!”
  说罢,他命令司机将车子启动。
  开了一段路之后,她忽然意识到这条路并不是去伊醒家的路,连忙问道:“你带我去哪里?”
  “你不是要回家吗?”他漠无表情地说道,“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可是我不是要回这个家。”她脱口而出道,“我要回自己的家。”
  “现在我就是带你回自己的家!”说罢,他命令司机将车加快速度。而坐在前排的两个人像被下了哑药一般,一声不吭,直到抵达了别墅。
  下车前,雷高朗忍不住出声道:“安先生,我们不是要去机场接汉克先生吗?”
  “你去接吧。”安子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到时我会给他打个电话解释一下的。”
  雷高朗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安子墨毅然地下了车,他只能将想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郁蓁蓁尽管一路上顽强地抵抗着,却仍然斗不过他的气力。他一路将她拽进了门里,而璐姨看着这一幕,则惊得目瞪口呆。
  然而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从一楼一直拉到了二楼的卧室里。
  “安先生,太太……”璐姨忧心忡忡地在他们身后叫道,看他们两夫妻的神情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许上来,不管上面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用管!”说完之句话之后,他已经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蓁蓁有点慌乱地坐在床上,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缺钱用?”没等她说话,他便掏出钱包,从里面数出一大叠的纸钞扔在她的身上。“这些钱够你花的了吧。你何必为了钱去作践自己!”
  他的话刺痛了她每一根神经。一种屈辱的感觉流遍了她的全身。她腾地站起身来,那些散乱在她身上的钱扑簌簌地跌在地上,对于自己来说钱的确是很重要。意味着她跟他的母亲不用再过那种清贫的日子,意味她母亲的律师费也能够负担得起。像他那样由小到大都没有吃过没钱苦头的人当然不会明白。
  “即使我作践自己,也绝不会要你的钱!”她的话铿锵有力,充满了坚定。
  “没有我,你能做得了什么!”安子墨目光粼粼闪动,但是当她的视线移过来的时候,他硬生生地止住了话的下半截。
  “你说过我们要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我听你的话了,我现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赚自己想赚的钱,不用看你的脸色过日子,我觉得这样很好!”她毫不示弱地说道。女人并不是只有相夫教子才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幸福的定义不是任何人赋予的,是靠自己去感受的。离开了安子墨,日子虽然不如以往那般富裕,可是那有什么关系,路到桥头自然直。她相信会越来越好的。
  “我不觉得很好。我让你冷静一下,不是让你穿成这个样子去参加什么活动,不是让你招摇过市,靠出卖自己的色相去挣钱!”他越说越来气。
  “我出卖什么色相,我做事赚钱对得起天地良心,我问心无愧。”她下颌一扬。
  “你不是出卖色相是什么!”他指了指她身上的行头,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裙子我只有在电视上见过,就是那种夜总会小姐穿的。你这妆也只有明星在演坏女人的时候才会化的。那你说你穿成这样,是去干什么。不要跟我说你去拍电视!”
  “我……我去参加一个活动。”她语塞,过了半晌,才说道,声音已经失去了底气。
  “参加什么活动,需要穿得这样暴露。”他的语气中带着威慑的力量,使回答的人毫无招架之力。
  “普通的剪彩活动。”她故意用云清风清的态度说道。一想到刚才那个老板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的情形,她忍不住又想呕吐起来。
  “我告诉你,你别再给我接这样的活动。”安子墨讲话时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仿佛他面对的不是妻子,而是一个普通的下属而已。可是他的语调里却充满了霸道与愤懑。“你不要再回你娘家去住了,你继续住在这里,那张卡我也不会取消,你随时可以使用。”
  “我不想再用你的钱!”她突然简截地说道。
  “为什么?嫌我的钱来路不正?”他眯缝起双眼说道。大概他从来也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外面有多少女人前赴后继地想当他安子墨的太太,可是她倒好,还不想用自己的钱。
  “我只是想靠自己的努力挣钱而已。”她说完这句话,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喉管里有什么东西急于要找突破口一样。她哇地一声吐在了那价值不菲的地板上,接着意识慢慢地迷糊了。
  安子墨眼明手快地扶住她,也不顾从她的嘴里吐出来的秽物溅到了自己的身上。看着她脸色苍白,平滑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突然间感到一阵紊乱。

☆、第一百十二章 是喜讯还是?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正站在窗台抽烟,窗外漆黑一片,只有他手上拿着的烟闪出一点幽光。她弄出来的动静,将他从遥思中惊醒了。
  “你醒了。”他将手上的烟直接掐灭在窗台上,转过身来对着她说道。
  他的眼神令她感到惊奇,里面透着丝丝缕缕的柔情。
  “你饿吗?”他又问道,这一次他握住了她的两只手,仿佛从前那个深情款款的他又回来了。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她想起她刚才晕倒了,晕了多久,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不饿。”
  她似乎还不能这样适应他忽冷忽热的态度。
  “医生来过了。”他淡淡地说道,眼角与嘴角边泛起了一丝笑容,“不过没什么事,你只要好好地休息,要吃什么尽管吩咐璐姨去做。”
  “你告诉我,我到底生了什么病?”她感觉到还是有些不对劲。眼下她时不时地泛酸,恶心,还很容易疲劳,如果这样都不叫生病的话,她想不出还能有别的原因了。
  他望着她生动而明媚的脸,笑容幽然绽开:“你真的没有生病,你是怀孕了。”
  “怀孕?”她白皙的脸上透出一点点浅红来,那红色越来越红。她有了孩子?怎么会?
  “你不饿的话就早点休息,今天晚上我留在这里。”他露出久违的温柔微笑说道。
  她的脑海里完全被那个有孩子的事占据了,直到天亮才沉沉地睡去。
  安子墨比她醒得早,醒来的时候下楼吩咐璐姨好好地照顾她,而自己却去了安家看他母亲还有妹妹。
  安子影的腿一天天好了起来,可是她心急如焚,想早点下地走动。但是她的病情实在太严重,别说走了,就连站也不行。因此她日日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指天指地地诅咒蓁蓁。
  他一进门,坐在沙发上的傅嘉慕又抹起了眼泪。
  “妈,你怎么了?”
  一走进这个家,他莫名地就感到一阵烦躁。
  “还不是因为你妹那的腿。她日闹夜闹,我听了也揪心。”傅嘉慕扯过一旁的纸巾,擤了擤鼻子说道。
  “我上楼跟她去说说!真是不像话,这种事谁愿意发生呢。”他觉得傅嘉慕现在实在是太纵容子影了,惯得她已经目中无人了。
  “你等等!”傅嘉慕想起了什么问道,“昨天晚上你怎么没回来?”
  “我回自己家去住了。”他坦然地说道。
  “你回去住了?”傅嘉慕一下了睁大眼睛说道,“你一个人回去住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回家来住?”
  “昨天下班晚,怕吵到你们,所以干脆就回家去住了。”他生怕傅嘉慕刨根究底地问个没完,干脆编了个理由。
  “你别骗我了。昨天送你去的司机说看到你跟郁蓁蓁那女人在一起。你老实说,你们两人是不是又和好了?”郁嘉慕不快地说道。
  他愣怔了一下,那个司机还真爱搬弄是非。
  “你是不是跟那女人又好了啊。”傅嘉慕仍不死心地追问道。
  “妈,我老实跟你说吧,我现在是不会跟她离婚的!”他略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妹妹被那女人害成这样,还有你父亲的死,你难道忘了吗?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居然还想跟她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你妹妹的感受?”
  他淡然地说道:“关于子影受伤的事,我已经派人查得一清二楚。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蓁蓁害得子影受伤,而是子影自己去找蓁蓁出来谈判,后来才发生意外的。妈,我知道你心疼子影,但是你也要分清对错,不能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人。你这样做,不觉得对蓁蓁很不公平吗?”
  “不公平?”傅嘉慕一下子就板起面孔来。她为安家尽心尽力,守护了近三十年,在丈夫地方没有得到过一丁点的疼爱,在儿女方面她也从来没有人肯定过她的付出。那么这公平从何而来?这个世上有没有绝对的公平呢?含辛茹苦,鞠躬尽瘁地抚养一对儿女长大,到头来还要被儿子指责,被女儿吵得整日都不得安宁。她傅嘉慕一生要强,可是到目前为止,谁又肯定过她,谁又赞美过她呢。那么命运对她是不是大大地不公平呢。
  “我为这个家付出所有的心血,所有的青春,从小守护着你们两兄妹,忍受着你父亲在外面的风流债,老天对我有没有公平过呢。”她的声音微微地带着颤音,痛楚而索然的颤音。她的胸口也隐隐地作痛。
  “妈,一码事归一码事。”他的声调变了,带着一点沙嘎。他想到孙医生告诉自己,蓁蓁怀孕的消息时,有一股热流注入了他千疮百孔的心坎里。这些月以来他为家事所累,为感情所累,为事业所累,只有这个消息最振奋人心。可是他的喜悦却无人分享,包括她,当她得知自己怀孕之后的反应也是淡之又淡,一点也没有为人父母的兴奋。“我告诉你吧,我是下定了决心不会跟她离婚的。”
  “为什么?那个女人问你要很多钱吗?”傅嘉慕不死心地逼问着。这个世上有许多事情她都习惯于用钱去解决,也许可以这么说,除了自己的生命或者是健康都无法用钱买到的话,其他绝大部分的东西都能用钱去解决。她这一套也是向安雨泽学来的。年轻的时候,他就害得自己守着活寡,陆续地生下两孩子,到后来连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可是在这种潜移默化之中,她却学到了他用在商场上的那一套,用钱来解决一切的问题。
  那个厨娘的女儿,除了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之外,她想不出那女孩子还有什么过人之处。可是越是这样想,她唯一的儿子越是对这女孩上心,爱到不可自拔。
  “不是钱的问题!”他痛恨他母亲习惯于拿钱来解决问题,却没有想过他自己也潜意识地学到了这一套。钱是最好的东西,却也是最侮辱人,最杀人于无形的一种武器。
  “那还有什么原因?不要说她对你是真爱,如果从她的身上下手不行,那么就从她母亲的身上着手,我就不相信她母亲面对着几百万的支票会不动心?”说到这里,她自己先冷幽幽地发笑起来。
  “妈,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承认他们一家是很需要钱,但是他们需要更多来自于精神上的东西,你给不了的。我告诉你吧,她怀孕了。”他喜悦的微笑飘忽地从她的唇边掠过,几乎是难以察觉的,可是这笑容却让傅嘉慕捕捉到了。
  这个消息不亚于一把重捶敲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你想要这个孩子?”傅嘉慕微窘地笑了一声,“你想留下这个孩子吗?”
  “你是什么意思?”他被他母亲这诡异的笑容给惊到了。他母亲的脸暗沉沉的,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太多深深浅浅的痕迹。他原以为他母亲是不会老去的,起码老的时候也那么地优雅,可是他想错了,傅嘉慕经过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内心的衰老加速了外表的衰老。他头一次觉得他母亲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你太天真了,我的傻儿子!你敢保证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百分之一百是你的吗?即使是真的,那么这外面有多少身家清白,学识背景一流的女人心心念念地想嫁给你。你想要个血统纯正,基因优秀的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你为什么这么傻?这个孩子不能要!”她三言两语就把他的话给打发了。
  原来他还抱着一线希翼,希望他母亲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够接受蓁蓁,现在想来这个问题太过于天真,是他想得太过简单了。
  “我要她,也要那个孩子!”他简洁有力地说道。
  他说完这句话后,傅嘉慕久久地没有回应。
  客厅有点冷,一丝微风吹拂着窗帘,窗户后面是神秘而又凄凉的黑暗。
  这时从二楼的卧室传来惊天的声音,那声音就像一个轰雷,在底下的两个人耳边炸开了。紧接着,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声:“二小姐啊。”
  他认出这是温姨的声音。
  傅嘉慕转眼看他的时候,跟他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三步两脚已经上了楼梯,一径地往安子影的房间里跑去。
  推开门,子影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地上有一只被打碎得连尸骸都不能保全的玻璃杯,那水犹如一条蜿蜒的山路在地上横卧着。而站在一旁的温姨早就吓得脸色苍白,手足无措。
  “温姨,你下去吧。”他淡淡地说道。
  温姨走了,安子影才彻底地爆发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腿被她害成这样,现在你反而卫护着她!”
  “你的腿到底为什么而受伤,你自己心里应该更加地清楚。”他不慌不忙地说道,微微地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安子影心慌意乱地望着他,看到他身后出现的傅嘉慕时,她才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第一百十三章 最后的谈判

  这一天蓁蓁打了个电话给伊醒,留在别墅里,她特地去医院做了个检查,腹中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发育得一切正常。这个孩子给她带来了希望,是她万念俱灰心中一线微渺的光。到了晚上,她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桌最爱吃的菜,也特意地给璐姨放了假,一心一意等着安子墨回来。
  到了晚上,安子墨回来了,可是他的神色凝重,一丝笑容也没有,与昨天的他判若两人。
  蓁蓁以为他只是工作的繁重,所以才显得那样忧心忡忡。
  他拿起筷子往那盘子里伸了伸,她满心期待着他的反应,可是他攸地将筷子缩了回来,放到了碗的旁边。
  “把孩子拿掉吧。”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稍微地睁大了些,嘴角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消褪。
  “你听明白了吗?把孩子拿掉!”他微垂了眼角不敢去看她的神色。她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为什么?”半晌她才弄明白他的意思,心在微微地颤抖,手也在颤抖,嘴唇也在颤抖着。
  他仰起脸,发现她的脸色已经变得雪白雪白的,瞪着一对乌亮的眼睛,喃喃地问他。
  “我不想这个孩子!”他说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话,唯有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他的心早已被撕裂成一条一条的。
  “妈,你看哥到现在都维护着那个女人。他一点也不想想我的痛苦,我才二十五岁啊。难道注定我这下半辈子要做个跛子吗?”安子影眼泪簌簌落下。
  “子影,你别这样。”傅嘉慕搂着女儿欲哭无泪。
  “妈,我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也不想她再跟我们家有任何的瓜葛。如果大哥一定要跟她在一起,那么我去死!”安子影捶打着床沿,大放悲声。
  “你一定要这样吗?”安子墨猛地转过身,正好看到她的泪水滑下面颊。“子影,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恨她?”
  “我不恨她,难道我还要谢谢她吗?”安子影带泪的眼睛阴郁地望着他,“她是我们安家的罪人,没有她,爸爸怎么会死。没有她,我的腿也不可能会瘸。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造成的,从今往后有她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她!”她挣扎着想下床,却被傅嘉慕死死地抱住。
  “子影,你不要做傻事啊。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如果你不活了,妈也不想活了。”
  傅嘉慕的话言犹在耳,她们拿亲情来危胁自己。安子墨的两眼注视着他对面的墙壁上,目光蒙蒙地浮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以为自己很能干,从小到大都过得很顺遂,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但是现实却给他狠狠地一棒子,在现实面前,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无法做。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是一个很怯懦,很无力的人。
  她的眼中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迷茫,久久地注视着他。昨天晚上他流露出对这个孩子的到来,那种欣悦是无法掩饰的,可是仅仅过了一个晚上,他就全盘地推翻了。他后悔了,后悔要这个孩子了。孩子的到来对于他来说是曾经是一份礼物,如今却成了一个累赘。
  “明天就去打掉他吧。”他转过头来,眼中的那层雾气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暗沉沉的光芒。“让璐姨陪你去。”
  “不。我想要这个孩子……”她的手贴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好像随时都有人把他抢走一样。
  “我让你打掉他!”他的眼里蕴藏着意想不到的狠劲,如果不想别人残忍地对待她,那么自己先做那个最残忍的人吧。也许他该放手让她走。
  “你给我一个理由……”她闪动着眼帘,眼睛竟然莫名其妙地湿润了。
  他略略地偏过头来眱了她一眼,想做出那种不屑的眼神,可是他却失败了,连忙撇过脸去,生怕她发现自己眼底的那一丝不舍。他们两人第一个孩子,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跟他们告别了。他的内心被撕得粉碎,口气也越发地生硬起来。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情绪已经很脆弱,随时随地那层伪装就要被撕掉一样。“我要孩子还不容易吗?外面有的是女人替我生。”
  他的话深深地刺伤了自己。可是她强忍住内心不断翻腾的波澜,依然平静地说道:“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跟我说,你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才过了一个晚上,你就变了卦。”
  “因为昨天晚上我很冲动,我没有仔细地想一下就答应你了。今天白天我考虑得很清楚,我为什么要让你这样的女人来替我生孩子呢。我要的孩子,孩子的基因保证是高贵的血统,而你的血液里流着却是低贱的基因。我告诉你,明天去医院,你少给我耍花样,有没有打下来我都有办法知道,你别想拿一张假的报告单来糊弄我!”他的话每一个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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