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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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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于我和他的那一趟列车,或者正在慢慢开走。
  手停在那里,任由陈图覆盖着,我的眉头轻敛,疲惫不已地埋下头,我正要说点什么,来缓和这种让我心酸的拘谨,汤雯雯的高跟鞋声,适时地响了起来。
  十几秒后,她捏着手机,站到了我的面前。

》  (⊙o⊙)啊!


第248我好像确实在拥有你,却抓不牢你

  眉梢带着浅淡却看似诚挚到无可救药的歉意,汤雯雯侧了侧身:“伍总,很抱歉,我刚刚打过去才知道,小莲是休假去西安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她一时半会赶不回来了。”
  汤雯雯知道我和杨荣孟的关系,就算她在短时间内,能说服李小莲为她打护眼,也难保我不会在杨荣孟那里旁敲侧击获得最真实的信息,所以在这件事上,她肯定是没有撒谎的。
  她的运气好成这样,我只能表示遗憾。
  而且我这一刻的心情兵荒马乱成一团乱麻,我没有余力用来恋战,于是我打了一个哈欠:“没事。”
  应该是看懂了我这个另类的逐客令,汤雯雯很快接上我的话茬:“那我就不打扰伍总休息了。”
  她出去的时候,还给轻轻带上了门,总之她刚刚所有的表现,看起来都像是一个专业到不能再专业的高级助理。
  我心烦不已,折腾着自己想要躺下来,继续睡觉。
  但陈图的手,已经将我按住:“伍一,这都快七点了,你要先吃点东西再睡。”
  如果陈图他像以前那样,在劝说我做什么事时,能俏皮地喊我“劳动节小姐”,或者老不正经肉麻兮兮地让我乖,我想我应该不会拒绝他。
  但是啊,似乎从梁建芳的事件后,我越来越觉得他陌生,而他曾经对着我的不正经,似乎成了我难以触碰的亲近。
  而他现在的正派,冷硬得让我不想臣服。
  嘴角勾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我懒洋洋:“可是我不想吃,我只想睡觉。”
  按在我身上的手,微微僵了一下,陈图的嘴角抽搐着,他像是牛头不对马嘴,却是清晰的暗藏玄机:“伍一,我原本是让谢斌过来送东西的。你刚刚也听汤雯雯说了,谢斌临时有事,她才代劳。”
  所以,超神的陈图先生,他以为我刚刚展露出来的情绪更迭,是因为我还小气吧啦地想着上一次的误会,我不爽汤雯雯?
  好吧,如果他真的那样认为,就让他那样认为好了!
  撇了撇嘴,我不以为然:“你开心就好。”
  眉宇在一瞬间,挂上了厚重的雾霭,陈图的手飞快地在我的身上松开,他盯着我看了不下半分钟,他的嘴角依然抽搐着,他语带艰涩:“伍一,你和汤雯雯的误会,我当时没有在场,我不能单凭你,或者她的一面之词作什么判断,我一向公私分明,伍一你是知道的,我希望那事已经全部过去了,伍一你已经成年,我相信你没有那么幼稚任性。不管是谢斌,谢武,还是汤雯雯,他们几个人,陪伴着我,从无到有的打拼,他们每个人在我的事业宏图中,都占据着难以撼动的位置,我不能过河抽板。”
  停顿几秒,陈图继续:“伍一,如果你生气我没能及时接到你电话,你大可以直接说明。如果你生气,你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人不是我,那你依然可以直接说。总之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你直接告诉我,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样大家相处,会稍微轻松一些,你说是不是?”
  所以陈图,你的意思是说,你和我在一起,不轻松了?我让你像是举步维艰还是负重万斤?
  可我依然在盲目乐观。我想我或者需要缓一缓自己的心情,而陈图也需要时间来调整调整,哪天我跟他的状态都不错,哪怕我们换一个别的环境,或者那些心情已经截然不同,而我现在又何必消耗时间用来作毫无意义的对峙?
  但是我却不敢再张嘴。因为我怕我嘴巴的肌肉随意一动,就能牵动我的泪腺,我会慢慢的理智失控,我会甩开膀子跟陈图杠上,来一个激来的笑脸,和一片沉寂。
  那张好看的脸,明显皱了皱,陈图的身体慢慢地倾下来,他的手环过来,抱住我,他的脸在我的肩膀上蹭动了几下:“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你像一场梦,像一场幻觉,我好像确实在拥有你,却抓不牢你。伍一,我最近真的是心力交瘁,你能不能对我宽容一些?我其实也是一个普通人。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面有无数的疑惑,不解,甚至是委屈。相信我,等时过境迁,一切都归于平静,我会给你一个彻彻底底的答案,好不好?”
  我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眶变作通红,我抿着的嘴,不知道颤动了多久,才勉强地吐出一个字:“嗯。”
  再用手把我一揽,陈图的声音放轻:“我刚刚不应该对你那么凶。我是看你不愿意理我,又不愿意吃饭,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你别跟我置气好不好?乖乖吃点东西好不好?”
  我还真踏马的没没点底线,就在不久之前,我在心里面用不可原谅,渐行渐远,味同嚼蜡,等等悲观的词,用来形容我和陈图当下的关系,可是他一旦朝我示弱,他一旦朝着我收起他的羽翼,我就会为他丢盔弃甲。
  手在不知不觉中攀附在陈图的背部,我的声音也放轻,姿态放弱:“我是真的没有什么胃口。我就喝点汤,怎么样?”
  又拥了一阵,陈图把我扶起来挨着床头坐,他折腾着给我喝完汤后,又忙前忙后地收拾残局。
  夜幕在时间的流走中降临,陈图再开了一个灯,原本沉闷的房间里,徒然多了一丝生气。
  把椅子拉近,靠我更近,陈图顺手拉开床头柜,几秒后,他的手上多了个崭新的手机。
  递给我,他说:“你的电话卡,我让谢斌补回来了。你手机的通讯录,谢斌通过远程帮你复原了。至于你那个手机,真的是被梁建芳摔得太碎,修不好了,只能给你换一个。你先凑合用几天,等你出院了,不喜欢,我们再去换。”
  敢情汤雯雯刚刚,就是给送手机过来?那这个手机,我可不敢放心用啊!鬼知道汤雯雯那种人,会不会在手机上面动什么手脚?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后,我真的是忍不住在心里面吐槽,简直卧槽卧槽的不能自拔吗,看看,我这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样草木皆兵的样子!
  可吐槽归吐槽,我不该冒上的风险,我一点也不想冒!
  故作平静,我伸手把手机接过来,在手里面翻腾了一下,我装作没心没肺地嘀咕着:“额,这是三星啊?虽然我一早就想过,哪天我换手机,一定换个苹果的,不为别的,就因为它流行,我也赶趟流行的末班车,没想到你又给我买三星,嘿嘿。”
  眉毛往上扬了扬,陈图很快:“不喜欢?那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手上拿着的手机,已经不慎落地,发出了一阵闷响。
  那个可怜的手机,在地面上翻腾跳动几下,静止下来后,它的屏幕已经出现了大量的裂纹。
  我拼命挤出一脸的内疚:“我一时手滑…陈图,我不该随意翻来翻去的。”
  嘴里面不断地安抚着我,陈图很快弯下腰去,把那个手机给捡了起来,他按了按开机键,屏幕还能亮,却卡住了,再也滑动不了。
  又安抚我几句,陈图随手把它放在床头柜上,他说:“伍一,没事的,我再让人给送一个过来。”
  如果到最后,还是汤雯雯给送过来,那我岂不是还得故技重施?
  咬了咬唇,我主动伸手攀附着陈图的胳膊,微微摇晃了一下:“医院附近肯定有卖手机的地方对不对,陈图你去帮我买一个嘛。”
  似乎很是受用,陈图的眼睛半眯起来,他睥睨了我一眼:“让我出去跑腿,也不是不可以,你亲我一下,我相信我能跑得更快。”
  那种熟悉的感觉倾泻而下,在我的心里面横冲直撞,我的身体一颤,陈图的唇已经覆过来,他没有如同之前那般给我一个狂风暴雨的亲吻,他反而是温柔试探般,若有若无地蹭动着,带给我一阵又一阵恍如隔世的悸动。
  陈图的唇,像是长了脚似的,从我的嘴角蔓延到我的耳垂边,他咬着我的耳朵,压低声音说:“你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对我撒娇了。我喜欢对着我撒娇的你。”
  他这些话,像是一阵清风,不断地吹拂撩动着我快要沉寂的心,那些搅动让我鲜活了过来,我的眼眉在不知不觉间,或者已经挂上了笑意,我禁不住嗔怪:“就知道瞎贫嘴。”
  振振有词,陈图:“你当初对我心动,不就是因为我的嘴够贫,能撩拨你吗?”
  一边说话,一边站起来,陈图顺手按了按我床头的呼叫铃。
  没一阵,有个医生过来了,他似乎跟陈图挺熟的,陈先生前陈先生后的叫着,陈图在门口那里跟他耳语着什么,然后陈图出去了,这位被陈图称为莫医生的小伙则过来帮我检查身体,顺便给我手臂上的伤口换药,重新包扎了一下。
  不得不说啊,这个医生小伙的手,巧到不能再巧,他轻车熟路给我弄别致了,陈图还没有回来。眼看活都干完了,莫医生没马上走,就站在我的病床旁,有一搭没一搭地问我一些身体状况上面的问题。
  我大概能猜到,他会继续留在这里,是出于陈图的拜托,于是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
  就在这时,门口那边传来了微微的响动,我估摸着陈图该是回来了,我一个下意识朝那边投去目光,却不想,陈竞那种妖祸众生的脸,透过门上方那一块玻璃挡板,映入我的眼帘。


第249弟妹的噩梦,可要正式开始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还一本正经抱着病历朝我问话的莫医生,他一个疾步上前,用手顶着门柄,他沉声道:“先生,这个病房的病人,暂时不能探视,你请回。”
  就算隔着个玻璃挡板,陈竞那种阴郁到让人骨子生寒的气场,依然嚣张地弥散进来,他的嘴角咧开,挂着笑意:“里面躺着的那个人,可是我最亲爱的弟妹,我是不是连进去看看我弟妹是死是活,都不行?”
  嘴里面说着话,手也没有停下,陈竞用蛮力连连推了几下,门很快脱离门沿,露出可容人同行的缝隙。
  跻身在缝隙中,陈竞很快将门彻底推开,看似精壮的莫医生,由于惯性后退了几步,趔趄跌宕,扶住了后面的一张桌子,才站稳了身体。
  脸上挂着天真,陈竞用特别夸张的语气,敦敦教诲般:“这位先生,拥有强壮的身体,才能让你更好地发挥救死扶伤的作用,你该锻炼锻炼身体了。”
  被陈竞这般奚落,莫医生在站稳了脚跟后,继续出手阻拦:“先生,这里暂时不能探视,请你离开,不然我会通知医院的保安,协助你离开。”
  手漫不经心地摊了摊,陈竞将目光投向我:“弟妹,我可是塞了两个小时的车,才来到医院的。看到你没死,我的心情刚刚回暖一些,但却有不上道的人想要激怒我。”
  用手重重地拨开莫医生的手,陈竞三步作两步来到我的面前。
  用眼神睥睨了一下正朝他奔来的莫医生,再望我,陈竞的声音淡淡,却带着让我熟悉又陌生的寒凉:“弟妹,这个医生小伙,他分明是想维护你,才三番四次阻挠我过来跟你卿卿我我,不如我把他的资料记下来,改天心情不好,随意报复一下他,帐记在你头上,怎么样?”
  就冲莫医生,受陈图所托,帮忙照看我,我挺心怀感激。看到他被陈竞这般调戏奚落,甚至出言威胁,我真心看不下去。
  咬了咬牙,我瞪了陈竞一眼,转而冲着莫医生说:“莫医生,这位陈先生是我的同事,他和陈图也挺熟的,他就过来看看,一阵就走。”
  踏马的,陈竞这个贱人,他压根不会看在我是病号的份上,让我闹心少一些。
  循着我的话尾音,陈竞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他翘着二郎腿:“弟妹,我原本是打算过来溜一圈就走,但我看你,孤孤单单地躺在床上,身边只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医生,我越看越觉得可怜,所以我打算留在这里陪护你。不用太感激我,也别顾着热泪盈眶,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爱乐于助人。”
  我真的快要被他气笑了!
  强撑着,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似乎还想把陈竞劝退的莫医生,我干脆利落单刀直入:“你找我有事?”
  晃了晃翘起来的腿,陈竞的身体往后倾了倾:“你猜?”
  我猜他个大头鬼啊我猜!
  我要不是现在动一动,浑身都痛得要死要活,我早弹起来,给陈竞赏一顿拳打脚踢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他装逼,越觉得不爽!
  敛眉,我:“有事能直说不,能别跟个老太婆似的磨磨唧唧老半天,不蹦出一个屁来?”
  侧了侧脸,陈竞睥睨莫医生:“弟妹,我觉得,你应该先把这个可爱的小忠犬支走,不然等会我真的干脆利落了,你会羞愧难当的。”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来,陈竞没有丝毫怜悯心,手扣在我的脖子上,将我的勾了过来,他的唇覆在我的耳垂边,他分外暧。。昧,神秘莫测:“弟妹的身材,惹火到了什么程度?都已经到了那种让我不忍细看,生怕自己难以自持的境地好吗,我可不想跟别的男人一起分享这些美好。”
  像是有人拿着仙人掌,朝着我的骨子不断地刺,我的骨头里面都弥散都痛,瞳孔睁大,怒视着陈竞,我的声音因为惊悸而有些失真:“陈竞你到底什么意思?”
  松开我,陈竞拍了拍手,他再次翘起二郎腿,他连连吹了一串的口哨:“弟妹,你得给我提供一个跟你独处的空间,我才能好好聊天的。有个大男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会影响我对弟妹诉衷情的热情的。”
  这样的日子,真踏马的狗日的!
  眼眶被激动迸红,把自己对未知的恐慌吞咽下去,我歉意满满,好声好气地把莫医生劝了出去。
  到底是忠于陈图的拜托,莫医生在出去后,并没有离开,他而是站在门口,背对着这个病房,把自己站成了一堵墙。
  我的目光板滞着,正要收回来,陈竞怪里怪气地说:“看来,弟妹对那个斯斯文文的医生,情有独钟?不如弟妹甩了陈图那个孙子,跟那个医生算了,毕竟像弟妹这种没事老死里逃生,损胳膊伤腿的人,找个医生做自己的男人,可以省下不少医药费。”
  我自动略掉陈竞的嘲弄,盯着他,故作淡定:“陈竞,可以言归正传了?”
  视线在我的脸上轻飘飘地掠动着,陈竞的嘴角露出极致的熟络,他居然同那种让我恨不得捏死他的撒娇语气:“弟妹,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弟妹,你是不是怪我,昨晚没有及时赶到,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英雄救美嘛?”
  我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没好气的,我瞪他:“神经病!”
  右手的中指竖起来,贴在唇上,陈竞神经兮兮地说:“嘘。弟妹,我可不喜欢太爱骂人的女人,如果你希望你一直被我喜欢,那你得把你这个毛病改改。”
  手很快放下来,掏出手机,陈竞用那种很诚挚的眼神瞅我:“弟妹,你知道我为什么昨晚没出手吗?那是因为我怕我真的去英雄救美,你被我那英姿飒爽给迷住了,你要对我以身相许,那可怎么办?我虽然喜欢弟妹,喜欢到辗转反侧,但我那些喜欢,都是很纯洁的。我想把这种纯洁保持下去,让它免受污染。不然,哪天我恢复正常了,我想着,我居然上了自己的弟妹,这多膈应,是不是。”
  我的耐心,就在陈竞这种插科打诨中,被消耗殆尽。
  怒视着他,我压低声音,冷冷道:“能不能说正事!”
  被我这般嫌弃,陈竞的脸上毫无讪色,他反而露出一丝浅淡的嘚瑟:“一想到弟妹平时那么沉寂高冷的一个人,被我撩拨得情绪激昂啊,热情似火,我就有说不出的成就感。”
  把手机的屏幕按亮,陈竞淡淡瞥了一眼,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确实要抓紧时间,不然等会陈图回来,就他那种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肯定会把好玩的事情变得无趣。”
  话音刚落,陈竞突兀将他正在捣鼓着的手机,塞到了我的手里:“东西在魅力人生那个文件夹里面,你可以随意翻动我的手机两分钟。弟妹,你能不能马上目睹你自己那些惹火到不能再惹火的身材,靠你自己了。”
  我的手指僵了僵,我的大脑,也有短暂的空白,在反应过来后,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顾及太多,我像是疯了般滑动着陈竞的手机,在连续吃了好几次白果后,我最终在陈竞手机的f盘,翻到了他说的那个文件夹。
  根本没有做心理准备的时间,我争分夺秒地点了进去。
  才扫一眼,我的眼前一黑!
  照片里面,裸露着身体,眼睛里面弥散着绝望,瞪视着这个世界的人,是我!是18岁那一年的我!是那个悲愤的夜晚的我!是那个被王大义那个禽兽剥光,被王进军那些酒肉朋友围观着,无力抵挡,只能用眼神反抗的我!
  而且,这张不知道被谁用远距离拉近的镜头偷拍下来的照面,它的画质异常的好,它的像素反而高清到能看到我腰间那一颗小小的痣!哪怕有着一群对着我指指点点,说着污言秽语的人,稍稍遮挡了一下,可是我的私密处,依然有部分入镜了!
  那些铺天盖地的阴影,犹如一条被人恶意放出来的毒蛇,扑上来,对我疯狂纠缠,对我嚣张撕咬,我红着眼睛,像是疯了般想要按一个删除,但陈竞已经眼疾手快将手机抢过去。
  没心没肺般,陈竞慢悠悠地把手机放回到了他的裤兜里面,他用脚蹬着床沿,借力将自己坐着的椅子连同他,挪到了我伸手难以触及的距离。
  我已经顾不上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复原,动一动就会带来撕裂般的剧痛,我的理智,也变得稀薄,我完全没有思维去考虑陈竞有没有作备份,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必须把陈竞的手机抢过来,我必须要删掉那一张承载我所有耻辱的照片!
  咬着牙,我大幅度地动了动身体,艰难地翻腾着挪动着,可是我真的是高估了自己的本事,我才挪动了不过几厘米,那些痛感就铺天盖地淹没我,而让我噩梦复苏的陈竞,他就坐在不远处,神淡气定玩味地望着我。
  憎恨,彻底覆盖我的心,我用血红的眼睛瞪视着他,咬咬牙继续往前。
  陈竞忽然笑了:“弟妹,你可千万别用这种眼神望我,我害怕。还有,你千万别太仇视我,我一早就说过,我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小天使,我今天过来这里,摆明是带着善心过来泅渡弟妹。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误解我,我这种善良的小天使一个不小心,可要变成恶魔了,弟妹的噩梦,可要正式开始了。”
  盯着陈竞,可能是痛让我落泪,我的眼泪,在不知不觉中,肆意奔腾了下来,那些咸涩的液体从我的嘴角倒灌回到我的身体里,让我的悲愤破地而起:“陈竞,我到底害过你什么,我到底害过你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过,是不是!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我!我自认为我这一生,好像没有害过人,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我过一些平静的日子,为什么你要时不时蹦跶出来,给我一些锥心的刺痛,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让我获得哪怕几个小时的安乐!”


第250我从来靠的都不是运气!

  一声从椅子上面站起来,陈竞三两步回到我的身边,他蹲下来,手飞快地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来,直视着他。
  嘴角带着浅浅的嫌弃,陈竞的阴阳怪气地说:“弟妹,你要庆幸你没有害过我,你没有真正与我为敌。如果你有,你今天就不会有这样的眼福,提前看到你自己这么妩媚的一面,你说不定是几天后,正在意气风发时,忽然从友漫的公共邮箱里面,或者是友漫的线上平台上,看到这些你的个人特写。你应该感到庆幸,我即使在你看来,各种不堪,没有原则没有底线,但我黑白分明,而且,我还愿意坚持我的想法,我和弟妹同病相怜,都是孤独的可怜人。你应该庆幸,我从来不喜欢对跟我一样可怜的人下狠手。”
  松开我的下巴,陈竞的手两两穿过我的胳膊,将我架着放回到了床上,又像是想要我在床上生根发芽似的,他用手重重地压住我的肩膀,往下按了一下,他哪怕还是那种阴阳怪气的腔调,但语气已经变成那种让我心惊肉跳的冷硬:“我虽然选对你慈悲一些,但弟妹,我好不容易手上掌握了一个可以钳制陈图的筹码,你以为我会蠢兮兮地不做备份么?你就算把我的手机抢过去,删掉那张让你不安的照片,你有办法删掉你所经历过的耻辱么?”
  我的身上,还有刚刚我乱动留下来的撕裂的痛,可那些骨髓被穿刺的痛,席卷了所有。
  更可怕的是,那些埋藏在我的身体里面,最黑暗的记忆,像是失控的潮水朝我奔涌而来,它不断地冲刷着,击溃我残存的一丝理智,它们像是雾霾一般,将我眼睛里面所有能触及的光芒剥夺掉,只剩下一团迷惘包裹着我。
  眼神空洞地扫了陈竞一眼,我的手拼命地摸索着揪扯着,我总算抓住了被子,我总算把自己全部包了起来,可是我依然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像是被人脱光了衣服,被一群陌生男人围观,耻笑着。
  在瑟瑟发抖中,我的耳朵好像出了问题,那些源源不断的,曾经带给我无数噩梦的污言秽语,越发清晰地响在我的耳际。我明明可以听得见啊,可是我除了这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声音,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最终用手狠狠把自己的脸,彻底在被子里面深埋,想要彻底隔绝这个丑陋不堪的世界。
  在我惶惶不知归处中,我似乎听到了陈图的声音。
  “陈竞,你这个混蛋对伍一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陈图这一声沉沉的低喝,在数十秒后,得到了陈竞阴阳怪气,却故作无辜的回应:“我只是把她惹火的照片,带过来跟她分享一下而已,鬼知道她看完了之后,欣喜若狂到了这种程度嘛。”
  接下来,是死一般的沉寂。
  十几秒后,陈图像是一头发怒的豹子似的,他咆哮着:“你这个禽兽!”
  他的声音,一层接一层叠在一起,厚重,却不足以快速拯救我的心情,我的躯壳和灵魂,还被禁锢在过往的肮脏里面,爬不出来。
  然后,我总算听到了别的声音。
  凶狠的打斗声,粗重的喘息声,很多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的闷响,以及陈竞冷冽入骨却又分外苍凉,让人毛骨悚然的大笑声。
  我被这些声音从过去中拽了回来,我的手颓然垂下时,那一张就算把我环起来,也无法给我带来安全感的被子滑落,我的视线重新跟这个世界接轨,但我就这样木然的,像是事不关己般,冷冷清清地看着陈图和陈竞僵持不下地扭打在一起。
  直到鱼涌而来几个保安员,七手八脚地把他们拉开。
  陈图的后脑勺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而陈竞的脸上,则被那些漫不经心的笑意所笼罩,可他们之间,那种对峙的氛围,久久没有散去,那些火药味,也并未因为他们停止了扭打,而烟消云散。
  原本气势磅礴的保安员,在剑拔弩张的气氛越演越烈后,队伍被击溃,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后退,俨如无物。
  又是僵持了一阵,陈图站起来,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威力,他说:“你们,都出去吧。”
  不过十几秒时间,那四个安保人员,已作鸟散。
  三两步来到我的身侧,陈图伸出手来用力一扣,我整个上半身就这样跌到他的身上,被他环住。
  手覆在我的后脑勺上,陈图轻拍着,他的声音冷得像一块冰:“陈竞,我能把你扶起来,也有本事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你。你如果是个男人,就堂堂正正跟我斗,别三番四次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用手撑着地板,陈竞蹦着站起了起来,懒洋洋地拍了拍手,他睥睨着陈图,他的语气全是玩味的挑衅:“陈图,你真的是一个最爱口是心非的小可爱。自打我从国外回来,我跟弟妹玩儿的次数,也有好几次了,可是你最后也没动我啊。你真的一直对我挺客气的。”
  放在我后脑勺上的手,顿了顿,陈图的声音更冷:“如果当初不是有梁建芳挡在你前面,我的当务之急是先收拾她,你以为你可以过这么久的安稳日子?”
  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陈竞很快点燃,吐出几个烟圈后,在烟雾缭绕中,他淡淡道:“哦?那看来我得抽个时间过去问候一下梁建芳,顺道感谢感谢她,得益她的庇护,我过了几天像样日子。她以前没少教育我,做人得学会感恩。”
  浑身一颤,我忽然忍不住,微微仰起脸去,看陈图的脸。
  可是,他太高了,我最终只能看到他带着浅淡胡茬的下巴,以及一动一动的喉结。
  而陈图的声音,随着这些震动,夹带着比冰雹更冷的寒意,迸溅出来的,已经是夹杂着火光四射的危情汹涌:“那你可要抓紧时间去了,毕竟生活这玩意,有时候特别微妙,前一刻还活蹦乱跳意气风发的人,后一刻说不定有个什么天灾人祸。”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陈竞继续悠然自得地吐了一个烟圈:“我陈竞就是贱命一条,早死晚死,对这个地球没有多大影响。陈图,你现在这个威胁,比你刚刚那句惯用的我要对你不客气,更显得无力。你最近耍嘴皮子的功力,好像退步不少。”
  陈图冷笑:“你确实是贱命一条,但是小智呢?他还是一个孩子,他还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天啊,陈图他到底是被陈竞气得迷了心智,还是他真的有关键时刻拿小智来钳制陈竞的想法?
  我的身体再一次大幅度地颤抖,那些支离破碎的理智慢慢地拼凑,恢复了一些,可是我的心却越来越沉重和慌乱,在无措中,用半盏余光,不断地扫射陈竞的脸。
  然而,陈竞的脸色,平静如初,他不怒反笑:“我最近越来越觉得,养着一个小孩,远远不及养一只猫猫狗狗来得有意思,你想怎么弄小智,你随意就好,反正他挺喜欢你这个叔叔,你多陪他玩玩,也是好事。不如改天,我把他给你送过去?”
  覆在我头上的手指,蜷缩,曲成一团,带给我浅浅的硌痛,陈图的语速像是来了一个慢镜头的特写,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紧,每一个字根里面都带着让人心惊胆寒的寒:“你是铁了心,认为我就算憎恨你厌恶你,也狠不下心拿无辜的小智要挟你,是不是?可是你别忘了,伍一也是无辜的!你既然非要这样玩,那我就陪你玩。如果你还嫌玩得不够,那我就拽上林思爱一起,人多,才够热闹!”
  陈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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