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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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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淡淡然:“不会。”
  噢了一声,老周:“那需要我帮忙把小智抱到小陈太太的房间去么?”
  我点了点头。
  在老周把小智抱起来后,我随手把那块毯子折叠了一下,放回原处去,这才走出去带上门,跟在老周的后面。
  我们快要来到门口之前,我忽然瞥见陈竞坐在楼梯口的护栏上,他的后背顶着柱子,嘴里面叼着一根烟,正在面无表情地吞云吐雾。
  在他的脸上,重叠交错着好几个巴掌印子,我才那是陈正打的。
  可能是被我们的脚步声牵引,陈图慢腾腾地把目光转到这边来,他最终落在老周的身上,倒跟他平时怪声怪气的风格不一样,这一次他的语气平淡得不像他自己:“把小智送到我房间去。”
  虽然说小智是他的亲儿子,我似乎没有什么理由出手阻拦他要跟自己的儿子呆在一起,可是我知道陈竞就算是这一刻很平静,但他完全是不定时的炸毛一下,我怕他发起疯来,会伤到小智。
  就当我是猫抓老鼠多管闲事好了,我不会把一个五岁的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孩子置身在危险之中。
  那种无助慌张的滋味,我尝试过,它成为我很久以来的噩梦。
  硬了硬心肠,我很是坚决地对老周说:“把小智抱到我的房间。”
  顿住了脚步,老周瞥了陈竞一眼。
  陈竞的目光却如同刀子一般落在我的身上。
  连连剜了我几眼,见我不为所动之后,陈竞把烟狠狠地按熄在护栏上,他勾起唇,满脸阴郁的笑意:“我想跟小智睡,弟妹也想跟小智睡,弟妹这是暗示我,我可以跟你睡?”
  忍着翻腾的恶寒,我没有立刻应陈竞的话茬,而是转向老周:“把小智抱进去,别把他弄醒了。”
  略微迟疑几秒,老周就钻进了我和陈图那个房间里,十几秒之后他出来,杵在门边上,打破我和陈竞之间的对峙僵持:“小陈太太,夜深了,你该休息了。”
  我看陈竞对于老周最终把小智抱到我房间的行为没有再提出异议,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我也懒得再在他面前浪费时间,于是我大步一跨,作势想要走进房间里。
  可是我的手刚刚沾到门,身后随即传来陈竞满含情绪,却让人摘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的一句:“你觉得我很可笑,是不是?”
  怔滞不过三秒,我淡淡一句:“你认为你可笑,你就可笑。”
  丢下这句话,我继续推门,却还没来得及关上门来,陈竞已经像是变过来似的,把脚杵在门中间,他大半的身体靠在门沿边上,满满的漫不经心:“弟妹,你这是敷衍,我明明问你,我可笑不可笑。并不是问你,你认为我觉得我可笑不可笑。”
  循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陈竞的手突兀伸过来,他似乎想要捏住我的脖子!

》  啊啊啊啊,你们还敢喜欢偶尔炸毛的大竞吗?爱他,你怕了吗?


第206你脱不了关系

  一个眼疾手快,我往后闪了闪,在把自己置身在陈竞攻击的距离之外后,我急急地推上门,三两下将陈竞的脚夹住:“我不是林思爱,我没有任人宰割的爱好,你别妄图把你那些暴力倾向发挥在我的身上。”
  陈竞忍隐地发出了一声不算高的哼叫,我趁着他吃痛的空档,也不管会不会让他摔个狗啃泥,直接用脚把他的脚一勾一踢,利用惯性将他整个人给弄了出去,然后飞快地关上门,上栓!
  一气呵成地做完这些,我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床上,给小智掖了掖被子之后,我给陈图发了个短信。
  “到医院了吗?”
  这个信息看起来平淡无奇,情绪平和。可是我自己知道,其实我内心翻腾着的暗涌,用这平静来掩盖着。
  我一方面担心陈正真的被陈竞气坏了,另外一方面,我像大部分普通平凡的女人那般,生怕自己的男人,会对他突然变得狼狈凄惨的前任心生怜悯。
  我承认我确实很是贪心,我希望陈图他能把他所有的担心,关心,怜悯,爱怜等等作为我们感情辅料的这些东西,不要给予到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
  我正恍惚间,我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怕是吵着小智,我把它拿起来,直接跑进了洗手间里面,关上门。
  陈图的声音很快传过来,疲惫林立:“还没睡吗?”
  想了想,我:“陈正和林思爱,没什么大碍吧?”
  可是不知道到底是我和陈图的关注点不一样,还是我们都不在状态上,陈图没有应我的话茬回答我的提问,他的声音微微加速:“我不在,你要把门反锁。”
  我用空着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锁了。”
  就像是滞后的电脑程序一般,在听到我这两个字后,陈图这才回答我刚刚的问题:“陈正那老头子,是老毛病了,带他过来做个检查。至于林思爱,她的脖子上静脉一直在渗血,我已经通知她的助理过来照顾她了。等陈正那老头子做完检查,我就回去。”
  陈图语气淡淡,似乎没有过多的情绪渲染,可是我总觉得越是这样,他越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于是在他讲完话之后,我没能立刻接上他的话茬,于是我们之间有长达半分钟的沉默留白。
  还好,陈图又开口了:“伍一你在听吗?”
  调整了一下站姿,我嗯了一声:“听着呢。一直等你说话呢。”
  “伍一,你会不会因为我那么用力地去阻止陈竞对林思爱施暴,而心里面有别的想法?”声音里面有高低起伏,陈图停了几秒:“伍一,在我受到的教育里面,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使用暴力,都是人渣的行为。这种行为不能纵容。更何况施暴的那个人,是陈竞。”
  把手机握得更紧,我的心微微一揪:“额,陈图,我的三观没有那么歪,我能分得清楚是非黑白。你没有做错。一码归一码,你别给自己太多压力。”
  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有无数的气在沉沉压顶,陈图:“我怕我做的不好,惹你不开心。”
  徒然一暖,我内心惊涛着的暗涌在一瞬间消失殆尽,抿起嘴:“我把小智抱过来了,他在睡觉,我先去看看他有没有踹被子。”
  挂了电话之后,我回到床上,靠着小智躺下,在我再一次帮他掖被子的时候,他的小手很是巧合的摸索着,忽然抓住了我的中指。
  我的心一颤,那种压根控制不住的母性涌上心头,我禁不住凑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焦躁的心莫名趋于平静,我的眼睛慢腾腾地瞌起来,迷迷糊糊进入了沉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鼻子和眼睛,我第一反应是陈图,于是我伸手到脸上,作势想要把陈图的手摘下来,却抓住了一个肉呼呼的小手。
  怔滞了几秒,我急急睁开了眼睛,却在满满的光线里一下子对上了小智稍微有些灵动的眼眸。
  我连忙爬了起来,把小智也抱起来一些:“不好意思啊小智,婶婶睡过头了。”
  小智却不哭不闹,只用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安静乖巧得让我不知所措。
  把他抱下床之后,我给他穿上鞋子,他居然主动牵上我的手,跟着我朝门那边走去。
  我刚刚打开门就愣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陈图,他拉了一条椅子坐在门口处,正睡眼惺忪地望着我们。
  喉咙一阵发干,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晨三点多。”一边说话,一边站起来,陈图把那个椅子拿起来:“想着你应该睡着了,没敲门。”
  喉咙更是干涸,我好一阵才说:“德性。”
  下到一楼,陈正已经坐在沙发上,他拿着一份报纸,正在翻来覆去的,脸色还是不大好看。
  在见到小智后,他的脸色略变好了一些,他很快带着小智去洗漱了。
  等我和陈图洗漱下来,陈正已经带着小智在吃早餐了。
  陈正没有开口招呼我们,在沉寂中气氛显得有些低垂,陈图很快带着我坐在陈正的对面,他给我倒了一杯牛奶:“吃完早餐,我们回家。”
  我重重嗯了一声,微微埋下头去,用不太娴熟的手法去对付那一份夹心三文治。
  就在这时,陈正冷不丁一句:“下个星期,你不来友漫了?”
  把刀叉放下,陈图随意抽起一张纸巾,慢腾腾说:“怎么,你有什么关照的?”
  脸色徒然一凛,陈正的声音微微冷冽:“你玩得差不多就好了,再玩下去,我就要生气了。”
  用力地擦了擦手,陈图把那张纸巾揉成一团丢在餐桌上,他的语气满满的玩味:“然后呢?”
  嘴角连连抽搐了几下,眉头皱成一团,陈正好像是生怕吓着小智,他的音量稍微控制了一下,却还是满满的震慑力:“你别以为我老糊涂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勾唇,淡笑,陈图的语气淡得跟一杯晾久了的白开水那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渲染点缀:“我当然不认为你老了,相反我认为你可以做的事有很多,但我很确定你不会去做。”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跟大竞那样不让我省心!”脸色暗沉,陈正的眉宇间满是纠结:“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才开心是不是!”
  眼睛微微一眨,陈图的手突兀靠着餐桌的遮掩,抓住了我的手,他似乎深深呼吸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陈竞变成这样,你脱不了关系。你别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满嘴的仁义道德。我能变成这样,你也脱不了关系,你没有资格站在那里不痛不痒地指责我。”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的,这两父子就原地爆炸,窝里斗,但我想到昨晚陈正才被气得心口疼,我真的怕他又被陈图气得再去一趟医院,于是我用力捏了捏陈图的手,压低声音:“陈图,你少说两句。”
  不知道是陈图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还是因为我的劝说起了作用,他抓在我手上的力道稍微放松一些,他抿着嘴,暂停吐出任何一个字。
  沉默对峙拉锯一阵,陈正轻咳了一声,他招呼正在不远处的老周,让他把小智带走。
  没有小智在场,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更显浓烈,陈正目光的焦点全然落在陈图的身上,他的眼眸里混杂着的情绪汹涌,犹如一副浓郁繁杂的油画,他似乎在十几秒之间变得苍老,老态龙钟。嘴角动了好几下,陈正再发出声音时,已经变得颤抖:“那你想我怎么样?想我以死谢罪是不是?你和大竞,都是我陈正的儿子!不管我要选择哪一个放弃哪一个,对我来说都是一场锥心的煎熬!”
  “如果当初有可能,我宁愿用自己去换回你们两个!可是那些亡命之徒,不会跟我讨价还价,他的手上捏着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孩子的性命,我必须马上作出选择!你当时比大竞孱弱,大竞他是你哥,他是兄长,我只能选他,我只能把他留在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手上!你别以为我不难过,你别以为我铁石心肠,你别以为我没有心,你别以为我对他没有亏欠!”
  “这些年以来,我没有一晚睡得好,我只要稍微睡得沉一点,我就会梦见你和大竞被绑架的那些情景,我会在梦里面一遍又一遍地被那些记忆凌迟,我见到你和大竞浑身是血,你们被人用绳子绑着丢在血泊中,我想要上前,却在最关键的关头被惊醒过来,然后会一遍又一遍地告诫我自己,那些可怕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和大竞都长大了,你们已经长成了有能力自保的样子,那些噩梦已经走远了!”
  “就算我曾经对你们有多严厉,有多不近人情,但是我是一个父亲!你以为我容易,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容易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大竞互相撕扯互相伤害!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想让我怎么样,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去做,你才满意,你们才够满意!是不是我死了,你们就可以彻底解开心结,不再怨恨我了是不是!”
  手捏成一团按在桌子上,陈正的青筋暴起,他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大,语调越激昂,可能是因为过于激动,也可能是没及时换气,他最后几句话,咬字都不太清晰,如同重锤敲在破损的鼓面上发出来的钝音,把整个饭厅的空气都割裂开来。
  就在这时,饭厅的大门那边,传来了一阵特别刻意制造出来的轻咳声。

》  离春节越来越近了。


第207吴一迪有没有撒谎

  顺着这个声音,我下意识地投去半盏余光,只见陈竞把两只胳膊抱在胸前,脚一前一后,以特别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姿势杵着门站立着,他的下巴扬起半分,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鄙夷:“哟,这个老头子,简直是被演艺圈错失的演帝啊,台词说得不错哦。”
  那个“哦”字,陈竞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就像是那种热热的牛轧糖被拉长了般,带着一丝别扭的黏腻,把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推向了更深的程度。
  僵持了大概两分钟,陈正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那越来越大的咳嗽声在空气中撞击,绕了一圈之后再传入耳膜,震耳发聩,让我心悸不已。
  再看陈正可能是由于咳嗽,眼眶微红,似乎有眼泪要溢出来,我的鼻子在一瞬间,像是被人塞进了一箩筐的柠檬片,酸得发涩。
  这个男人,即使他充满神秘感,精于算计,他也不是一个完美的父亲,他对于他饰演着的父亲的角色,也充满了瑕疵,可是他真的是就是一个父亲。
  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相互撕扯,相互伤害,却无能无力可悲的父亲。
  在历经了邓关凤对我的残酷冷漠之后,我深知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能做到毫无偏私,手指都有长短,更何况人的感情。可是我相信,陈正他不是因为偏私,不是因为他更爱陈图多一点,才会在关键时刻选择了陈图。事实应该是他说的那样,因为陈竞是大哥,是兄长,他在紧急关头,他别无选择,他只能选择救一个,于是他把生的机会给了陈图。
  可是在他作出这个选择的时候,其实他已经被自己的选择刺倒在地,他和陈竞一样,同样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灵魂。只是他更懂得隐忍和掩饰,而陈竞热衷于报复与纠缠。
  终于是按捺不住,我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捅了捅陈图的腰,示意他略微把姿态放低一些。
  可是陈图却抓住了我的手,他作了一个让我安安静静看着的暗示。
  我焦虑困顿不已,却还是按照陈图的暗示,抿着嘴寂静地看着这一切。
  在陈正的咳嗽声中,陈竞把自己的手臂放了下来,他慢腾腾地抬脚,就跟蜗牛似的慢吞吞来到陈正的身边,他微微弓下身去,抓起桌面上那一杯刚刚被小智喝了小几口的牛奶,他的手突兀连连拍了陈正的后背几下,在陈正止住咳嗽后,他直接把那杯牛奶重重地塞进他的手中:“你今天的话真多!”
  停顿了几秒,陈竞阴阳怪气:“我都差点被感动了。”
  倒是从容不迫地喝了两口牛奶,陈正很快将刚刚咳嗽得呛出来的狼狈整理好,他换上严厉的神色:“不要再用这种腔调说话!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是不是!”
  漫不经心地裂开嘴角,扯出一个让人看着觉得分外别扭的笑脸,陈竞的手突兀覆在陈正的脸上,连拍了几下:“不好意思,我可以被感动,但我并不打算原谅你。你不是觉得亏欠我吗,你不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弥补我吗?那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好好承受消化我带给你的折腾和折磨。哪天我玩腻了,不想再玩了。我就原谅你了。”
  说完,又连连拍了陈正的脸颊三次,陈竞随意抽出一张纸巾用力地搓自己的手,最后把纸巾揉成一团,用力地丢在餐桌上:“像我这样的废人,还是不要不上道地打扰你们一家人吃早餐比较好,祝你们用餐愉快!”
  陈竞离开饭厅时,他的脚步声算是稳当,可是我看着,总觉得他走得跌跌撞撞,就像是魂魄被抽空了一样。
  在陈竞的身影彻彻底底消失不见时,陈正也站了起来,他把脸侧过去一些,可是我还是看到他满脸的暗涌翻腾,他哪怕站得笔直,他在我看来,却像是一下子老了二十岁。
  我看得正出神,陈图碰了碰我的手:“吃饱了吗?没有的话就继续吃吧。”
  我得是有多强大的心脏,才能继续这一顿早餐?
  摇了摇头,我:“不吃了。”
  把牛奶端给我,陈图语气淡淡:“那喝点牛奶,牛奶有营养。”
  我真的想把杯子重重地顿在桌子上,然后冲着陈图叫敦敦教诲:“你不觉得你对陈正,太过残忍了吗?”
  可是这番话,梗在心口,难以成句。
  毕竟正在对陈正残酷的,不是陈图,更不是陈竞,而是现实这只翻云覆水手。在残酷的二选一面前,被摧毁的东西,不仅仅是感情。
  发酵的情绪被我全然压在体内,我一声不响接过陈图递过来的牛奶,像是喝酒那般一饮而尽。
  等我们从二楼收拾好换洗衣服下楼来,奢华靡靡的大厅只有老周在走动,显得浮华而冷清。
  老周疾步走到我们面前,他似乎是想帮忙拿东西,但陈图拒绝了。
  我们走到院子之后,陈图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招了招手,把老周招过来,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陈总最近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这几天尽量清淡点。”
  “还有,督促他准时吃饭,准时休息。”
  很快欠了欠身,老周淡淡的口吻:“收到。”
  陈图的嘴巴张了张,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他说的是:“你忙你的去。”
  回程的路上,陈图满腹心事的样子,对着我话少了很多,期间有好几次的走神,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就真一只眼闭一眼的过去了。
  回到家里,陈图还是提不起劲,他说没心情做饭了,中午叫外卖得了。
  我看他心情还是不好,想弄点好吃的哄哄他,可他不让,说是怕我太辛苦。
  在他执拗的坚持之下,我只得作罢,跟他挨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外卖。
  没一阵,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外卖来了,忍不住夸了一句:“现在送外卖的速度都赶上火箭了。”
  摸了摸我的头,陈图的气压上升了一些,他忽然有点儿小心情跟我开玩笑了:“早餐没吃好,饿了对吧,小馋猫。”
  难得气温回升,我还能不上道吗,我赶紧的跟上队伍,假意吐槽抬杠:“我总觉得你摸我的头时,像在摸一只狗。”
  陈图总算笑了:“哪里有,明明像是在摸一只小馋猫。”
  “我先不逗你。”站了起来,陈图:“我先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人,不是来送外卖的,而是我前些天见过的谢斌。
  在陈图拉开门之后,他走进来,却停在玄关处,他似乎把什么交到了陈图的手上,又伏在陈图的耳边耳语一阵,连个水都没喝,就走了。
  而陈图则一脸平静地回到沙发上,再次挨着我坐下。
  好奇谢斌到底给陈图带了什么过来,我主动挨过去,大半个身体贴在他的身上,抓住他的胳膊晃了一下:“谢斌给你啥了呀,拿出来分享一下呗。”
  眼睛半眯,陈图睥睨我一眼,忽然满脸神秘:“真想知道?”
  这不是废话嘛!
  但我怕我这个时候抬杠,陈图会故意吊我胃口,于是我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一副特别捧场的样子:“要啊,肯定要的嘛。”
  似乎很是受用,陈图的脸上浮出更深的笑意:“我觉得你想要知道的心情还不够热切。好好表现。”
  我蒙圈:“怎么表现?”
  勾唇,轻笑,陈图:“比如亲我一下,或者邀请我滚个船单什么的,这样会显得更有诚意。”
  卧槽,这男的是要逮住一个机会,就各种调戏我是吧!我偏偏不能助长他这种嚣张的气焰啊!
  故作不忿,我把脸一沉,换上冷冷的语调:“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
  然后我直接把脸转到一边,背对着陈图,在心里面默默数着,一秒,两秒,三秒,却还不到四秒的时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婆你怎么了嘛。”
  心里暗爽到不行,我沉住气,一动也不动。
  又轻拍了一下,陈图:“别那么小气呀。”
  说完,飞快地绕到我的面前来,陈图刚刚捏成团的手在我的面前摊开,我赫然看到他的手心上,是一个深灰色的u盘。
  按捺不住了,我狐疑道:“这里装了什么资料?”
  耸了耸肩,陈图:“你之前出差到湛江,住的那个民宿提供过来的视频资料。”
  怔滞几秒,我眉头皱起:“嗯?”
  再次耸了耸肩,陈图的声音有轻微的起伏:“我想确定一下,吴一迪有没有撒谎。”
  这下我直接呆滞住:“啥意思?”
  顺手拉开抽屉,陈图很快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按下开机键后,他缓缓:“大前天,我因为杨荣孟那件事,过去跟吴一迪沟通一下后继。把正事沟通完之后,我们又随意聊了一些别的事,不知不觉就聊起了你们之前在湛江出差的事,吴一迪隐晦地跟我说明,卢周曾经去过你的房间。”
  我的脑袋一个激灵,禁不住拍了一下:“我去,瞧我这什么记性。吴一迪之前确实跟我说过的,我忘记跟你说了。最近事多,信息量大,我健忘了都。”
  顺势把u盘插。。入电脑,陈图腾空一只手来拍了拍我的头:“没事。”
  收回手,陈图把大腿放平,他将那台笔记本抱着放在他的大腿上,点开了电脑储存器,连击了几下。
  我赶紧的凑了过去,屏住呼吸盯着电脑。
  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个视频画面。
  由于民宿用的摄像头监控器,不是高清的,像素只能算是一般般,那画面显得有些模糊,我禁不住再凑过去一些。
  在我和陈图安静盯着屏幕大概五分钟之后,刚才空无一人的场景下,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连帽外套的男人!
  这样穿衣风格,似乎没能让他习惯,在画面里面走动时,他好几次用手拨弄着衣服的帽檐,那个不算宽大的帽子,似掉欲掉的,他的侧脸就要露了出来!

》  啊啊啊啊啊


第208梁建芳这是在向我示好?

  心差点就要蹦出来,我惊诧地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脑,可是那个男人最终低下头去,把帽檐再次压了一下。
  在我们还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卢周时,他已经鬼鬼祟祟地潜到一道门前面,手里面拿了一个什么,贴着门伸进去捣鼓了一阵,门开了,他闪了进去。
  就在这时,陈图又单机了一下,把画面暂停住,他:“伍一,你看看这道门,能不能判断,就是你当时住的那个房间?”
  我不是那种特别健忘的人,可是毕竟时隔一年多,又因为这是全景图,跟自己之前看到的局部,有所差异,我拼命地在脑海中搜刮那些记忆碎片,又在茶几上用手指画了个方位图,才敢确定被打开门的,确实是我的房间。
  点了点头,我:“嗯,继续往下。我们还没看到他的脸。”
  画面再一次活动起来,在那个男人进了我的房间,他还没把门完全拉上,斜对面的门开了,邱燕先走了出来,紧接着吴一迪也走了出来。
  我的眼睛,禁不住再度睁大了一些,因为吴一迪身上穿着的衣服,果然是跟进我房间的人穿得,一模一样!
  在震惊之余,我的目光点滴不落直视着视频画面,只见邱燕确实有过指了指我那道门的姿势。
  可是由于这个视频像素不高,又没有语音,我看不到她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邱燕和吴一迪同框出现的画面持续了大概30秒左右,邱燕走进她的房间关上门,画面中只剩下吴一迪一人。
  他杵在原地一阵,突兀上前几步,绕在我那个房间附近走来走去,大概五分钟左右,他在窗户那里停住一阵,忽然像是被什么蛰住了一般朝另外一个方向奔去,在消失了一阵再次出现在镜头中,他的手里多了一把长长的水果刀,他把我的门撬开了,又是关上门。
  等到门再度打开,最先进我房间的人先走了出来,由于镜头角度问题,他即使依然压着帽檐,我还是看清楚了他的脸!
  真的是卢周!
  当初吴一迪跟我提起,卢周曾经去过我房间这事,我由于没有亲眼所见,又觉得事情过去已久,真的没有多大的感觉,现在亲眼目睹,我的身体禁不住瑟瑟发抖。
  在我好不容易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往下看,只见这个时候刘承宇也冒了出来,他站在自己的门口朝我这边门口看了看,三个男人面对面同框的画面持续了大概三秒,最后卢周压下自己的帽檐急匆匆地走了。
  至于后来出现在镜头中的刘承宇,他站在远处与吴一迪目光对峙一阵,也消失在镜头中。
  紧接着,整个空旷的全景里面,余下吴一迪在风中瑟瑟发抖,他杵在门边站立一会儿,最后索性贴着那些坑坑洼洼的墙,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一转眼,十分钟过去了,然后半个小时过去了,画面就像是定住了一样,坐在那里的吴一迪,就像是一尊雕塑。
  我盯着看,鼻子忽然有点发涩。
  吴一迪,他果然像他当初跟我说的那样,真的很傻,看起来非常傻。完全跟他曾经展示在我面前的风格严重不搭。
  我真的不知道我伍一,何德何能。
  我正走神间,陈图轻轻拍了拍我的手,他的语气别样的情绪中夹杂着小心翼翼:“我把画面拉一下,可以吗?”
  反手过来将陈图的手抓住,我淡淡然:“好。”
  于是陈图就把画面拉动了一个小时,然后一点异动也没有。后来他拉了几次,一直到天色微微放亮,吴一迪才挪动着作势想要站起来,他的脚似乎站得发麻了,他扶着墙好一阵,才彻底站稳,他用手拍了拍自己裤子上面的灰尘,然后一脸平静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切戛然而止。
  把u盘摘下,陈图把电脑合上放到一边去,他的手伸过来环住我的腰,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好一阵,才缓缓开口:“伍一。”
  内心百味杂陈,我牵强笑笑:“嗯,怎么了?”
  另外一只手去捋我的头发,陈图的声音徒然一低:“我感觉到很羞耻。”
  我怔滞几秒:“。……”
  面对着我的无言以对,陈图苦笑了一下:“我不信任你的同时,我甚至以小人之心去揣测吴一迪。我虽然膈应他喜欢你窥视你,但他可以在寒风萧瑟中守着你一夜这事,做的比我男人。他曾经做的比我好。对比之下,我更深刻地意识到当初我到底有多混蛋。”
  “一想到我曾经无理取闹,曾经口出恶言,曾经用猥琐的想象力加诸在你的身上,让你承受一堆非人的痛苦,我就觉得很羞耻。最让我羞耻的是,我错到极致却不自知,幼稚脆弱还贪心。”
  磕磕巴巴地撂下这么一堆话,陈图的手重重地环过来将我抱住,语调低垂,诚意满满:“谢谢你还愿意留在我的身边。我以后会醒目一点的,那样的蠢事永远不会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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