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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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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电梯里面出来,我大老远看到陈图杵在办公室的门口,他耸拉着耳朵,胡子依然拉茬,垂头丧气,一副落魄样。
  我的脚步,禁不住放轻。
  可是陈图却猛然朝这边看来,四目相对,四周的纷纷攘攘似乎全然不见。
  最终,我若无其事收回目光,径直上前,淡淡一句:“陈总,你找我?”
  陈图的嘴微微一张,他曾经那么能贫嘴的人,最终只是轻轻落下一字:“嗯。”
  往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迈进两步,陈图又回眸望我:“进来吧。”
  门一关上,我利落坐在陈图对面,保持着职业性的平稳神色,静待陈图开口。
  把脸深深埋下去,过了好一阵,陈图打破这僵局,满满的模棱两可高深莫测:“伍一,你想做的那些事,我来做。人心难测,有些人不像你表面想得那么简单,你不要蹚浑水。”
  停顿一下,陈图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他像是罗织了好久,从嘴里面吐出来,已经满满的狠辣:“残害我们孩子的幕后黑手,也是我的敌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我一定要让那些人渣,全部下地狱!”
  那些狠辣,再搭配上陈图突兀变红的眼眶和因为情绪激昂痉挛成一团的脸,看着让我觉得触目惊心。
  却变得太快,陈图那些气势在瞬间变作无力,他颓然再说:“其实我也是害死自己孩子的魔鬼。在生死关头,我犯了我人生中最让我后悔最让我痛恨不已的傻逼,于是我其实也是个人渣。”
  我愣了愣,很快淡然:“陈总说笑了,我重返友漫,就是想谋个一官半职,挣稍微轻松点的钱,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
  嘴角微微抽动,陈图的喉结连连动了几下,他将自己的手往后放了一些,他把脸埋得更深,言辞间情绪牵强,倒也算坚决:“你之前被我下架的项目,我随时可以帮你解禁。你不想再呆在深圳,可以马上走,回归你原本的生活状态。”
  我怔滞一下,用眼角的余光看陈图的脸,他的眉头皱得很高,眼眸里面演绎着很多层次的纠葛,他分明在硬生生地压抑,却还是压制不住,满溢出来,全是黯淡的挫败。
  只是这一眼足够我沉沦,可是我很快告诫我自己,沉沦的下场,可能是去地狱遨游。
  我不接受他再续前缘的请求,也不会再承他一分半分的好意。
  稳住自己,我继续淡然:“陈总,我和友漫通过正儿八经的流程,签署了一年的强制性雇佣合同,现在期同期未满,陈总还是不要对我进行劝退。我这个人倔,决定的事九头牛拉不回来。”
  我的话说完了好一阵,陈图都没有回应我。
  又在沉默僵持困顿中一阵,陈图冷不丁小心翼翼:“我能再抱抱你吗?最后一次。”
  我懵逼几秒,陈图已经站起来,他飞快地将我拎起,狠狠撞入怀中,将我的后脑勺扣住,脸按在他的胸膛上。
  我听到他越发急促的心跳声。
  我的鼻子一抽,竟然生出无端端的感伤。
  既然这是最后一次拥抱,那好吧,抱抱又不会死。
  怀着这样纠结的心情,我悬在半空的手,禁不住轻轻覆在陈图的后背,却触碰到了一片不太平坦的坑坑洼洼。
  以我的经验看来,那些坑坑洼洼,应该是很深的伤口愈合后,留下的伤疤。
  我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急急缩回了手,内心却奔腾着满满疑惑。
  在此之前,陈图的后背,确实是有零星几个小伤疤,可是那小伤疤别说是隔着衣服,就算他袒露着后背,都需要细细分辨,才能看到。这一年不见的,陈图到哪里去弄得自己满背的伤?
  我正在走神,陈图的手反复在我的后脑勺上面揉着:“怎么办,抱了还想抱,还想继续抱,我停不下来了。我根本没有力气松开手,怕一个松开,我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拥你入怀了。怎么办。”
  我的心,一波接一波地颤抖,我差点想要软下去。
  可是见过了地狱的黑,我再也没有一时头脑发热往前冲的余力。
  在这一刻,我深深知道我和陈图之间隔着的距离,已经不是爱与不爱这么简单,我们之间的迷雾重重的误会,彼此的信任,和高高在上的自尊心,都是我们之间的致命伤,我们走到这一步,我们都错得七零八落。
  而有错就得改,我不能一错再错,一条路走到黑。
  稳了稳心神,我恢复冷静如常:“陈总,你说话得算话,说好是最后一次,就必须是最后一次。”
  可是陈图的手,却颤抖着摸索覆在我的后背上,他似是呢喃低语,也像是低声下气的乞求,卑微得像是跌入尘埃爬不起来语无伦次:“再给我一次机会都不行吗。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伍一。这样愚蠢的错误,我肯定不会再犯第二次。我答应对你好,答应哄你,答应跟你一辈子,我答应你的事多得我数不清,然而我知道我答应你的事全没做到,我总是盲目自信盲目乐观,我以为我们有一纸婚书牵扯,你就永远都不会走远,可是我的乐观自信抵挡不住一切的崩塌。这也怪我,怪我蠢,怪我自卑,怪我的心理不够健康,怪我没能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为你挡掉所有风雨。我说过要保护你,可是你所有承受的磨难,大多数都是我给你的,我说过要保护你啊,可是你经历的所有大风大浪,全是我一手造成。我护不住你,护不住我们的孩子,把这些锥心的痛和崩溃留给你,我很羞耻,我没有求和的资格,可是我忍不住啊,我熬不下去,我现在连觉都不敢睡了,我怕我一睁开眼睛就得接受你不再属于我的事实。我们离婚的时候,我都不觉得你能走多远,可是现在,我真的觉得我要失去你了,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怕我的心,会因为陈图这种种挽留,而变得一软再软。
  急急的,我下狠劲推开了陈图。
  脸上换上冷漠的表情,我轻飘飘地说:“陈总,这次拥抱,算是清掉我们之间的所有旧账,以后保持距离,否则,我会毫不客气告你性。。骚扰。”
  被我推得连连后退两步,陈图的嘴角挪动。
  半响,他满脸的雾霭,苦笑,小心翼翼:“那我不求和好,那我重新追,可以吗?”
  我冷淡道:“陈总如果没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吩咐,那我先出去了。”
  颓然再退几步,陈图一屁股摔坐在沙发上:“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后面好好控制自己。我肯定可以控制得住,我一定会。”
  我莞尔:“希望陈总说到做到。”
  苦笑在脸上演绎更浓,陈图扬起脸来看我,几秒后他缓缓开腔:“我曾经以为,爱是占用,是控制,是疯狂的不管不顾的奋不顾身勇往直前揉不得半点沙子的冲动,和你离婚的前一个月,我企图掰正自己的想法,想要说服我自己爱是宽容是原谅是谅解是包容的相持一生。离婚后我觉得,爱是哪怕不在一起也放不下的牵挂躲不开的目光追随。在这一刻,或者我应该清醒过来,爱是看穿,也是成全。正如我们这样,在我们最热恋的时候,我总觉得你飘忽不定,我控制不了也驾驭不住,我看似强势掠夺,却深知自己处在下风。我甚至认为你舍身救我,都是你这个女汉子骨子里面的倔强使然。可是在我们离婚后的现在,我才能真真正正地看穿你,看穿你还爱我,你还深爱我,可是你已经不想再要我这种害死我们孩子的废物。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那我能做的事,应该是成全。”
  我以前跟陈图在一起,光顾着互损和贫嘴,而他也整天整天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像他现在这般,说那么多矫情话的时刻,基本上很少。
  在我决定彻彻底底丢下他的时候,才能换来他来自内心的声音,这生活也是足够酸爽。
  我的鼻子酸了又酸,连连抽了几下,还好我控制住自己,没有红掉眼眶。
  朝陈图欠了欠身,我很职业性笑笑:“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忙了,陈总。”
  陈图的目光转向别处,他沉寂一阵,应我一句:“好,去吧。”
  我仰起脸,以无比潇洒的姿态,从陈图的办公室踱步而出,飞快地撞入属于自己那个小小的空间里,门一关,我整个人像是失去水分的水仙花般,匍匐着倒腾在沙发上,鼻子酸得像是被人塞下了半打柠檬。
  好在,我还是很快调整了自己收拾了自己。
  至于陈图,我想他大概也是调整了自己,毕竟从那一次在他办公室一别后,他再也没有在友漫出入。哪怕他现在是我名义上的老板,他也在我的世界,如同蒸发般不留痕迹。
  我似乎应该对此感到高兴,可是人性矛盾至此,我也不例外,总有失落与释然常伴。
  在熬过最煎熬的时刻后,我重整旗鼓,在忙碌中不动声色把一个定位追踪器安装在梁建芳的车上,借此密切留意着梁建芳的一举一动,留意她和谁走得比较近。
  没多久,房产中介那边总算给我介绍了一个房子,巧合到不行,那个房子正好在沙尾那一带,一房一厅,很干净的花园小区公寓房,月租三千出头,我过去看了看,算是满意,就交了押金定金,再把慕慕帮我快递过来的衣服生活用品收拾放好,又跑去附近的花鸟市场买了好几盘鲜活的盆栽放在阳台和大厅,于是满屋子的生机盎然。
  趁着周末,我去车城看车,也算是随性,我按照心情给自己买了一辆浅灰色的沃尔沃,买的是低配的那种,也就二十来万,没超出我的预算,性能什么的都蛮好,开着顺畅,我的心情也随之舒畅一些。
  我以为,在我把除了梁建芳之外的那些害过我的人揪出来之前,我重回深圳的日子,也就这么没有多大风雨浮动地过了。
  直到这一天,我在去向人力资源部提交自己的体检资料。
  在我把资料给人力资源的主管呈上去时,她提醒我我没签名,于是我埋下头来,一笔一划地把自己的名字写上。
  把笔放下,我朝那个美女主管循例笑了笑,我转身正要上去办公室,却在抬眼时,看到了阔别一年的林思爱。


第170林总监怎么招待我,我自然会加倍给林总监还回去

  她留起了长头发,发色已然染回了黑色,她的发质,又是很好的那种,满头瀑布般的发丝披下来,再配上一身剪裁得宜的杏色ol装,看起来利落干练,却又不失女人的温柔。
  在措不及防的四目相对中,她有几秒的呆滞,却很快恢复如常,很职业地冲我笑笑,说:“这段时间一直在出差,也有听到公司这边的通告,原来新来的伍总监是你,欢迎。”
  她的演技,倒没有一丝一毫的退步。
  反而在时光的洗涤中,似乎显得更有深度和质感。
  我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也是当年那一场阴谋的合伙人,可是对于我而言,就算她不算是原则性上的敌人,那她也不可能再是朋友。
  可是戏,还是要演的。在这个时刻,谁先露出狰狞的面目,谁就处于被动落在下风。
  咧开嘴,我心无城府般淡笑,说:“谢谢林总监。”
  林思爱的脸上,依然挂着无比动人的笑容,她说:“伍总监忙完了么,不然到我的办公室坐坐,喝杯茶,聊聊天?”
  我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不不不,现在我和伍总监,除了分工不一样,职级一样,虽然说我们不该把阶级观念带到友漫,但不管在原则上还是礼貌上,我都不可能命令伍总监的。我只当伍总监是说笑了。”
  捋了捋头发,林思爱继续说:“伍总监,走吧。”
  在电梯里,林思爱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摄像头,她的笑容依旧,如同一股春风在狭窄的空间飘荡。
  我扶着桥厢门,脸上堆满虚伪的笑意,抿着嘴,不作声。
  各怀鬼胎,我们一路走进林思爱的办公室,门一关上,林思爱脸上那些笑意,已经变作了阴冷,我视若罔顾,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依然用看似天真的眼神望着她。我肯定不会先开腔,我倒要看看,她会跟我说什么。
  站在原地,林思爱右手抓在左边手臂中间的位置,她的脸微微扬起一些,语带讥嘲:“你为什么还要再回来?陈图已经不要你了,你回来又有什么意思。”
  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林思爱一张嘴就提到了陈图,主动权,瞬间回到我的手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气气她,不把她气得直接送急救,也得把她气得半死。
  我不急不恼,缓缓张嘴,要多扯有多扯:“林总监你说什么,我没戴帽子,听不清楚。”
  丢下这么漫不经心的几句后,我不动声色观察着林思爱的反应,果然,她的脸色没有那么好看,有些铁青,她径直走到我对面,优雅地在沙发上落座,盯着我,用目光与我对峙。
  与她的剑拔弩张不同,我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嘴角甚至还带着笑意。
  过了半响,林思爱似乎是撑不下去了,冷冷一句:“呵呵,伶牙俐齿又有什么用。”
  我明白,要气死一个人,并非是要用刺刀般的语言扎她,往死里扎她,而是要把她惹得浑身炸毛,空有一身的火药,不知道该从何炸起。
  我一点要接她招的意思都没有,继续装傻:“林总监答应请我喝的茶呢?”
  脸色变得更冷,林思爱剜了我一眼:“我耐心有限。”
  多么威胁满满霸气漫漫的一句台词啊,可惜,对我没效!
  淡淡的,我正了正身体,笑说:“林总监,你有安排助理帮我冲茶吧?最好不要冲碧螺春,我更喜欢大红袍。”
  林思爱的脸,像是被风吹皱的湖面,有了一些皱褶,她再开口,语速已经变得不稳:“你再插科打诨扯开话题,也改变不了在生死关头,陈图选我不选你的事实。”
  我回想陈图对此给我的解释是,他亏欠林思爱,用钱补偿不得,又无法用下半生偿还,只能还她一条。
  对于他说的这些,我不质疑不反驳,也不想再追究,可是我的心口还是一凉,脸上却波澜不惊,说:“那林总监可得好好感谢一下你的救命恩人。”
  站起来,我缓缓添上一句:“如果没有茶喝,我想我该回去工作了。”
  林思爱也腾一声站起来,她的所有防线被我击溃,满脸的愤愤堆积,她用阴冷的目光连连剜了我几眼:“你得意什么,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得不到。”
  我淡笑:“不,林总监,我可能需要纠正你一个想法,那就是,你得不到的东西,是你不管怎么作妖作孽怎么兴风作浪,都得不到。而我呢,是送上门来,都不想要。我们这是有着本质的区别,你可别混淆了。”
  呛人这种本事,是需要天分的,我倒不是说自己的天分能有多高,然而林思爱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果然,她被我呛得满鼻子的灰,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
  我漫不经心地轻笑:“林总监,有钱买得起那么贵的衣服,也别吝啬花点钱买药,毕竟说话磕巴,会影响仪态。”
  我觉得,如果林思爱有整容,她那鼻子开过刀,她肯定都得被我气掉了。
  脸皱得更紧巴,林思爱可能是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台词,她又旧事重提:“陈图不要你。”
  我轻笑:“他要不要我,这个不知道。但是他肯定不要你。”
  不给她时间去反应,去罗织词措来喷我,我很快朝门那边疾步走开,干脆利落地拉开了门。
  门外,友漫的一些职员来来往往,忙碌着。
  而林思爱,在几秒间,已经让自己的怒气,愤恨,怨毒,等等情绪收敛压制下,她的脸上挂着看似正派的笑意,说:“伍总监,有空多点过来喝茶。我一定准备很多好茶,好好招待伍总监的。”
  最后一句,意味深长。
  我散淡笑笑:“谢谢林总监的好意。反正我这个人,是一点都不愿意欠着别人人情的,林总监怎么招待我,我自然会加倍给林总监还回去。”
  眼眸展露出一丝阴冷寒意,林思爱也是散淡笑笑:“一年不见,伍总监果然是脱胎换骨,我很期待接下来和伍总监的合作。”
  我不以为然笑笑,朝林思爱欠了欠身,留给她一个干脆利落的背影。
  波澜不惊地回到办公室,我赶巧在下班铃落下前,把一天的工作收了尾。
  由于小段的房子还没有装修,她也搬在与沙尾不远的新洲村那边,于是她过来找我,拼车。
  我把所有重要文件锁进保险柜后,随手把刘承宇让快递送过来的那一盒巧克力塞给小段,说:“你要跟刘承宇很熟,劝劝他,别再浪费人力物力了。”
  把巧克力接过去,小段左看看右看看,她像是没听到我那句话似的,她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卧槽,刘承宇好舍得下本钱,这巧克力很贵的,你不拆开试试啊?”
  我忽然羡慕小段的简单。
  再对比自己的满目疮痍,总是生出很多的怅然。
  用淡笑掩饰自己,我拎起包包,说:“小段,你别撮合我和刘承宇了,我跟他不可能。我不会再在深圳找男朋友。你要真的当刘承宇是朋友,就劝劝他,别一味助长他的迷糊。坚持未必是胜利,坚持做错误的事,只会一路走到黑。”
  小段瘪了瘪嘴:“怎么不可能啊。你单身他单身,给个机会啊。刘承宇不错,真的。”
  好吧,就算刘承宇真的很不错,他或者是一个很靠谱的人选,更进一步,我后面可能会在他坚持不懈的追求下,有所触动,可是我跟他,也不会有多少的交集,因为他是梁建芳的儿子。
  我和梁建芳之间,已经埋着滔天的仇恨,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和刘承宇后面,会不会因为梁建芳而势同水火,还是个未知数。
  微微苦笑,我白了小段一眼,换上认真的神色:“你别推波助澜,把我变成那种收了别人很多礼物,最终一点儿反应也没给人家的贱人。我不想以后刘承宇醒悟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伍一你就是一贱人,浪费我时间!”
  认真听完我的话,小段若有所思,她最终说:“好,我改天过去万成谈工作,顺道给刘承宇说说。”
  我点头,和小段肩并肩的来到了停车场。
  刚刚把车门打开,我和小段正要往车里钻,不远处忽然传来陈竞的声音。
  让我聊感安慰的是,他总算不再阴阳怪气喊我弟妹,还要把最后一个字拖得老长。
  他喊的是:“伍总监。”
  我不想把小段牵扯到陈竞的面前,于是我朝小段示意了一下,让她在车上等我,而我则上前几步,将疾步朝我这这边走过来的陈竞拦在半途,淡淡说:“陈总监,那么巧。”
  忽然朝我神秘地笑笑,陈竞凑过来一些,压低声音说:“伍总监,我又有一份大礼物要送给你。”
  我的心里面一个咯噔。
  生怕惊动小段,让她陷入混战,我也急急压低声音:“你别跟我故弄玄虚,我不是那种被你随手捏得起的软柿子。”
  笑意更浓,陈竞凑得更近,他距离我的耳朵不过十厘米的距离,他呼出来的热气,甚至在我耳边浮动,怪异的语气中透着暧。。昧盎然:“我知道,弟妹才不是什么软柿子,弟妹简直就是一个会挠痒痒的小野猫。”
  像是被蛰了一下,我偏了偏脸,怒目而视:“说人话!”
  脸色微微一凛,陈竞轻轻拍了拍手,他站直身体,睥睨我一眼,恢复如常,淡淡然:“我总觉得伍总监一个人在友漫孤军奋战,显得太多凄凉,于是我给伍总监找了两个帮手。这两个人,都跟伍总监的渊源深了去,肯定会给伍总监带来极大的帮忙,让伍总监在友漫如鱼得水的。”
  心里面一个咯噔,我瞪着陈竞,再次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又把谁,弄到友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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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求求你们快帮我叫救护车!

  脸上露出让我熟悉而又惊悸的阴冷笑容,陈竞举起手指在我的面前轻蔑般晃了一下:“不不不,伍总监,这不是你对待活雷锋该有的态度。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注意谦和。女孩子,总得有点儿女孩子的样,不然我以后可不帮着伍总监了。”
  我烦躁到了极点,真想一巴掌抽过去,把陈竞这个喜欢卖关子的变态,抽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却深知,他这人行事诡异,明目张胆与他为敌,只会让我陷入被动。
  死死将一腔暴躁压下,我耐着性子:“我给你三十秒,你再故弄玄虚,我就走,你自己留在这里慢慢玩。”
  把手放下去,陈竞忽然讪讪然:“你这个女人,硬邦邦的,跟个傻逼似的。”
  然后他转过身去,冲着后面喊了一声:“都过来,跟伍总监打个招呼。”
  我循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猛然看到了两个似熟非熟,实质上却不得不承认与我很熟的人。
  一个是我的表哥王进军,另外一个,是我妹伍小菲!
  我的心里,止不住万马奔踏,真的想找把锤子,把陈竞这个唯恐天下不够乱,他还要多生事端让一切变得更混乱的人,砸得他爸妈都认不出来!
  可是,我来不及了。
  王进军和伍小菲,已经站到了我面前。
  “表妹,好久不见,我爸坐着轮椅不太方便,千叮万嘱让我必须问候你一下。”脸上挂着颇具深度的玩味,王进军率先开口。
  一想到曾经试图侵犯我的王大义,那张色欲熏心的脸,我的心里面泛起一阵恶寒。而再听王进军的语气和看他的表情,他这些话,虽然模棱两可,可是个中的意味,我已经了然。
  但现在的我,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孑然一身无牵挂,也不再是18岁那个无依无靠任人宰割的菜包子,我又怎么可能怕王进军这些不动声色的威胁。
  面对王进军单刀直入的敌意,我冷冷一笑:“哦,王大义现在是坐着轮椅啊,哪天等他躺棺材里了,说不定我会做做好心,过去跟他念叨几句,祝他这样的人渣直接下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超生,省得来祸害人间。”
  被我这么杀一个回马枪,王进军的脸都气绿了:“你这个贱人!我爸再怎么不济,也算是养大了你,没见过像你这么反骨,那么无情的贱人!”
  就在这时,小段忽然从车上下来,她立在车门旁问了一句:“伍一…”
  我回头,给小段一个眼神示意,小段迟疑一阵,最终不太情愿地按照我的暗示,再次回到车里,坐好。
  我放下心来,瞪着王进军:“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王大义这样的禽兽,也就只能养出像你这样是非不分的龟儿子。”
  直接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王进军撩起衣袖,看样子是说不过我,准备动手了。
  一直看着热闹不太说话的陈竞,轻轻咳嗽了一声,王进军的动作迟缓了一下,陈竞再咳一声,他已经定在那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陈竞,莫名其妙的不牛了,瘪了下去。
  我在心里面暗骂一句,哈巴癞皮狗。
  就在这时,伍小菲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一句:“没人性。”
  用淡淡然的目光睥睨了她一眼,我轻笑:“我知道你没有,不用你特意说出来。”
  一下子满眼愤恨,伍小菲瞪着我:“我说的是你这个没良心的,亲情在你心里面就那么不值钱,我自问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却连一个肾都不愿意给我!我是你妹,我不是别人,你都不愿意救我!”
  果然,像邓关凤那种偏心偏到山沟沟里面的人,她亲自带,也带不出什么三观正的人来,伍小菲这根梁子,也算是歪了。
  意气阑珊,我冷冷道:“别跟我攀亲戚,我和你不熟。”
  被我一句弹回去,伍小菲的脸色,也是一副铁青的死样子,她还真以为四海之下都是她妈,都得惯着她,她的手忽然抬了起来,冲着我叫嚣:“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看不惯你这个贱样,你的无情无义害我妈暗暗哭了多少次,我今天就帮妈教训教训你这个没人性的人渣!”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连连拧了两下,在她凄厉的尖叫声中,再狠狠重重推了一把,将她推得踉踉跄跄站不稳,手随即抬起来,连连往她的脸上摔了两巴掌,再看看她白嫩的脸上那两个重叠在一起的暗红色手掌印,从来没有过的痛快涌上心头,我冷冷剜了她一眼,说:“像你这样的傻逼,死一个算一个,也算是造福大众。我现在特别后悔,我不该心软,让你可以换肾成功。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可是你也没有施恩于我,还轮不到你到我的面前来叫嚣。”
  拍了拍手,我后退了一步,漫不经心地瞥了陈竞一眼,轻笑说:“谢谢陈总监,我玩得非常开心,回见。”
  说完,我疾步走到自己的车旁,飞快地拉开车门钻进去,系上安全带的同时发动车子,我说:“小段,坐好,我要飙车了。”
  小段的神色变得严峻,可是她很快配合抓住扶手,我猛踩油门,车速加快,朝着那三个傻逼冲过来,在快要贴着他们时,轻车熟路地微微打了方向。
  摇下车窗,我随即听到王进军骂骂咧咧的声音:“你这个婊。子,存心想杀人是不是!”
  懒得再跟王进军打嘴仗,毕竟无敌最是寂寞。我把车窗摇得更下,丢给陈竞一个眼神,说:“陈总监,以后可不要站在路中间遛狗,毕竟人有眼,车无眼,一个不小心,你,或者你遛着的狗,被车撞得缺胳膊断腿的,似乎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好不容易站稳脚跟的陈竞,他的脸上洋溢着盎然的兴趣满满,他笑得很是灿烂:“谢谢伍总监提醒。”
  我勾起唇,再看王进军和伍小菲,无一例外的煞白着一张脸,满脸写着卧槽地球好可怕我要回火星找我爸妈的恐惧,我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下马威也算是成功,于是我不再恋战,开着车走了。
  从停车场里面拐出来,小段欲言又止一阵,她最终小心翼翼地开口,说:“伍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盯着前方,故作轻松,却带着五分认真:“能瞒着你的事,证明必须得瞒着你才行,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啦,最好别问,嘿嘿。”
  小段却郁郁寡欢:“你是怕把我牵扯到不好的漩涡里面吧?伍一,以前在环宇,我们算不得特别熟,可是我觉得我跟你的磁场蛮合得来。你出来弄工作室,我跟着你干活,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后面你过来友漫,也把我带了过来,让我头一次体会到,随着自己的努力,工资水涨船高的快乐。如果没有你,我别说在深圳买房,我就连租个好点儿的房子都不敢想,我一直没把你当上司,我以为咱们是足够好的姐们。”
  脸转到一边去,小段继续说:“你什么都不说,我会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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