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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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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不好意思,我忍不住抽回手:“我瞎写的。”
  然后,我又说:“都进来啊。吴老板在厨房忙着,我才来帮忙开门的。”
  邱燕的反应,显得平淡很多,她挺客套的:“见到你很高兴。”
  我也客套了一下。
  瞬间多了几个人,吴一迪这个面积很大装修冷清的房子,平添了很多生气。
  邱燕拎着菜,径直去了厨房给吴一迪帮忙,而宋小希,则坐在沙发上,把葵花给要了过去,抱在怀里。
  她睁大着眼睛看着我,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被她看得心慌,只得撑住一句:“一直看我干嘛?”
  宋小希用手托着下巴:“好佩服你啊。你做了很多我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去了很多我有钱也去不到的地方,看到很多我只能通过照片过过眼瘾的美景。我想,大概我的生活,也就这样了。”
  竟满是怅然。
  我猛然想起吴一迪跟我说宋小希订婚的事。
  顾不得冒昧,我:“听说,你订婚了?”
  依然托着脸庞,宋小希面无表情:“对。像我这样一事无成整天除了会花钱,啥正事也干不了的人,不在这样的年纪寻个人家结婚,还能怎么样?”
  原来时光不仅仅只是带走我。
  眼前这个曾经天真烂漫,心无城府,极度容易快乐的宋小希,她竟然开始被沉沉的心事所困扰,再也不能伸伸手,就触及阳光。
  心情忽然变得低落,我轻声问:“他对你,好么?”
  语气悠长,宋小希却是满脸的黯淡,嘴角带着自嘲:“他每次出差,都给我带特别昂贵的礼物。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的标准,是看他给她买多贵的礼物,那毫无疑问他是对我好的。可是,这样的标准,显得很可笑,不是么?”
  满满的惆怅蔓延。
  更沉重,我敛了敛眉:“婚姻,需要慎重。我是过来人。”
  自嘲的意味在她的脸上越演越烈,宋小希笑笑:“伍一,我跟你不一样。我刚刚出生,我妈就因为生我难产死了。我一直跟着我爸,还有我哥生活。我爸和我哥非常宠我,他们从小到大给我的教条就是,挣钱的事照顾人的事,他们来做,我就开开心心做一个小公主就好。我18岁以前能当一个小公主,那是我的幸运。18岁以后,我只长年纪不长脑子,还在当天真浪漫的小公主,是我人生的悲剧。我不怪我爸也不怪我哥,我只怪我自己,真的把自己当公主,在这条路上走到黑。像我这样五谷不分,连正经靠自己去找一份工作,都很难的人,我的生活,也就过成这样了。”
  停顿一下,宋小希突兀压低声音,说:“就我这样的资质,我以前还敢想着倒追吴一迪,我真不要脸。像吴一迪那种男人,他就是为你这样的女人,准备着的。”
  我脸色一僵:“别瞎说。”
  却露出轻松自如的表情,宋小希耸了耸肩,她说:“我哪里是瞎说。”
  宋小希的话音刚刚落下,邱燕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我们身侧,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和宋小希的聊天内容,但她的脸色没有多大的异样,依然是一派的没波澜,她淡淡说:“伍一,小希,可以吃了。”
  在餐桌上,邱燕的表情到好了不少,而宋小希似乎满血复活般,又要吃青菜又要吃肉丸的,气氛算是不错。
  眼看着时间也晚了,我提出告辞,吴一迪就把我们送到电梯口。
  在电梯里面,邱燕保持着一贯的冷艳,独自一人杵在桥厢门那边,而宋小希嘴里面还叨叨向我问我在旅途中遇到的趣事。
  到了停车场,由于宋小希的车停在c区,而我和邱燕的都停在a区,宋小希很快跟我们分道扬镳。
  偌大的停车场就剩下我和邱燕,我们拉开距离,并排走着。
  突兀的,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邱燕,她语气淡淡:“你应该给吴一迪一个机会。”
  我愣住:“什么?”
  睥睨我一眼,邱燕的语气更淡:“他是真的很喜欢你,才愿意再次把自己退居到朋友的位置。”
  丢下寥落的这一句,邱燕随即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她的车走去,留给我一个冷艳利落的身影。
  因着邱燕突如其来的两句话,我在回程的路上,一直在走神,车也开得很慢,回到酒店,都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踏着酒店冷冷清清的夜灯,我慢腾腾地摸到门卡,刷开了门。
  却猛然的,我嗅到了一阵浓浓的酒气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到底是谁?在我花了多么钱订的酒店房间里面喝酒!我靠靠靠!
  心一沉,我急急地插上门卡取电。
  灯应声亮起,我循着发来声音的方向望去,一张涨得通红的脸赫然入目。


第151你为了吴一迪和我离婚

  再看看地面上,七零八落地丢着几个酒瓶,我的气忽然不打一处来!
  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我的手往腰上一叉,直接开吼:“陈图,你踏马的有病啊!”
  被我这么一吼,已经喝得差不多的陈图,他缓缓地抬起脸来,瞅着我,几秒后,他嘿嘿笑了一下,接我的话:“对啊,我怎么会有病,我怎么就病得无药可救了。”
  皱着眉头,我径直上前,用脚狠狠踹了一下地面上的酒瓶子,瞪着陈图:“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给我滚!”
  看来真是醉得不浅,这么大个男人,他竟然跟我耍赖:“我不走,你别赶我,反正我不走。”
  这么晚了,他醉言醉语的,说话很大声。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没多久,刚好遇到斜对面的住客回来,那是一个中年女人,她盯着我这边看了一阵,不满地嘟哝:“那么晚了,要吵架,关上门再吵,别吵到别人,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有点儿尴尬,我有点歉意地朝她示意了一下,轻轻地把门虚掩上,再靠在门边,压低声音冲着陈图说:“你滚不滚?不滚我喊酒店的服务员上来把你架下去…”
  我的话还没说完,陈图突兀腾一声站起来,跌跌撞撞朝着我这边奔来,他整个身体重重地压过来。
  两只手飞快地捧着我的脸,他的唇径直凑过来,飞快地封住了我的嘴。
  他的力道很重,像是要把我揉碎了似的,哪怕我是女老汉的体能,也断然不是他的对手。
  我挣扎着咒骂着,想要逃脱他的禁锢,却又被他捞回来,以更狂狼的速度亲吻,撕咬。
  恨意涌上心头,我的眼眸里面全是熊熊烈火,在被陈图封住唇中,我凶狠地骂,传出来已经变作含糊:“放开我,不然我弄死你!”
  却视若罔顾,陈图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掐住我的腰,将我往他的怀里送去,他的声音更含糊,可凶狠的意味更浓:“我当初就不该同意跟你离婚!”
  他几个意思啊这是!
  我愣神了几秒,而陈图竟然趁着这几秒的空档,将我整个人拦腰抱起,他走得跌跌撞撞,却成功地走到了床边,把我丢到了床上,他扑上来,手一把揪住我衣服的领子,狠狠地扯开!
  纽扣飞起,落下,我整个上身,就这样袒露在他面前。
  越来越浓的恨意,支配着我,让我顾不得自己在他面前春光乍现,我直接一个蹦起来,抬起手来,毫不犹疑地朝着陈图的脸上抽去,骂:“你有病吧!”
  可能被我这么一打,把酒精打去了一些,陈图的眼眸,从刚才的迷醉,算是有了些亮色,他突兀地睁大眼睛盯着我,语气里面的情绪,变作了我捉摸不透的漂浮不定。
  他说:“继续。”
  我怔滞几秒,拉过被子裹住自己裸露的身体,瞪他:“滚出去!”
  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陈图的嘴巴一张一合:“继续打,怎么不打了?”
  他有病吧,这样求抽!
  可是打他,我的手掌也痛。
  冷冰冰地盯着他,我:“我不知道你怎么进得来我的房间的,但现在请你滚出去,不然我报警!”
  对我的话充耳不闻,陈图将所有的焦点落在我的脸上,他几乎是低吼:“你打啊,用力打啊,最好能一次性把我打醒,把我打醒了,我就能彻底滚蛋,再也不烦着你了!”
  他真是一个演员,到了这一刻,还在我面前演深情。
  可惜,他遇到了我这么个不懂欣赏的观众。
  裹住被子,我摸索着掏出手机,正要拨打110,陈图的手伸过来,他飞快地抢走我的手机,死死地盯着我:“你为了吴一迪和我离婚,怎么你不跟他结婚,怎么的,他不愿意娶你?没想到你伍一,也有那么愚蠢的时候,丢了芝麻捡西瓜,西瓜没捡着,芝麻也未必留在原地等你,呵呵。”
  语气里面,带着些少质问,更多的,是自嘲和嘲弄的夹杂。
  我简直忍到极点!
  这个男人,怎么能无耻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以为他先发制人,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去谴责我,就能抹杀掉他曾经对我的冷酷和残忍是不是!
  熊熊的怒意,支配着我,让我疯了似的跳下床,随意地抓起一件衣服套上,又抓起一个酒瓶子,冲上去,冲着陈图吼:“滚出去,我说最后一次!”
  却慨然不动,冷笑:“怎么的,被我戳中了痛处,要跳脚了?你真的非常有意思!”
  又淡淡瞥了一眼我手上的酒瓶子,陈图的脸色变成一片雾霭,朦胧成一片:“你是想砸我对吧,砸吧。”
  我就真的直接砸了上去,淡笑:“你让我砸,我不砸,显得没给你面子。”
  可是,陈图的额头上,终究没见血。
  原谅我,原来依然是那一个无法对他下重手的人。
  我可以恨他,我可以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恨他,但我依然无法用尽所有的力气去砸他。我还是怕他会痛,怕他会流血,怕他的额头上留疤,哪怕他这些事,已经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忽然觉得意气阑珊,我所有的气势都散去,那个被我握在手里面的酒瓶子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没有破碎。
  在这清脆里面,与我僵持着,对峙着,将近五分钟后,陈图的眉头蹙起,他的语气满是艰涩:“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你会走到这一步。可能是我给我们之间开的头不够好。”
  我抿着嘴,把脸扭过去。
  又是沉寂一阵,陈图蹲下去,他脱下自己的衬衣,急急地把那些酒瓶收起,站起来,他光着上半身,在我面前晃了晃,说:“我也有我的自尊心。”
  丢下这么一句,他径直朝门那边跌跌撞撞地走去,开门,闪出去,再给我带上门,一气呵成。
  留下的酒气,缭绕入鼻,让我的鼻子猛然抽了好几下。
  然而,我不过是给自己两分钟而已,两分钟之后,我若无其事地打电话给酒店服务台,对他们让一个神经病闯入我的房间这样的行为,进行了谴责。
  在酒店方出动了经理级别人物给我作道歉,又承诺给我免去七天的房费后,我才从那个经理说的话里面推测出来,原来漫游国际是这个酒店的大客户,陈图每年为这个酒店带来的利润数以万计,酒店方不敢得罪他,只得冒着得罪我的风险。
  想着小段的婚礼举行在即,还是在这酒店附近举行,我住在这里倒也方便,而这里又足够干净,我懒得再多生事端,也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我态度强硬地警告酒店方,如果再有这类事情发生,我肯定要多大闹多大。
  解决掉了这些破事,我去洗完澡出来,美美地睡了一觉。
  小段的婚礼,如期举行了。
  在春满园,虽然她和刘纯定不起特别昂贵的菜式,可是那种热热闹闹的感动,和他们之间发自内心的拥抱亲吻,无不触动着我,于是在台下的我,差点把手掌拍烂。
  在热闹散去,小小闹了一把洞房后,我从喧嚣中退出来,回想起自己那一段短暂的婚姻,那段除了带给我的痛还是痛的婚姻,它竟然少了这个特别俗气的部分。
  以前杨荣孟提醒我,让我不管怎么样,都要陈图给我摆婚宴,他说这事在婚姻中不好省略,我当时不以为然,也找到借口为陈图开脱,像陈图这样的青年才俊,他才不屑于搞那么俗气的玩意。
  而现在,我终于明了,因为不爱,所以可以省略。
  埋着头沉寂一路回到酒店,我决定找点事来做,提神。
  于是我登陆了自己的线上平台,看看有没有客户要咨询的。
  可是,网页刚刚跳转进去,我猛然被一行红色的字,刺痛了眼睛。
  “你所运行的项目涉及侵权,现已被强制下架。”
  这个,不仅仅是提神那么简单了!我简直是要被弄成神经了!
  颤抖着手,点了点鼠标,我进了自己的后台,暮然看到系统给我发了个信息。
  抱着想死的心,我点了进去。
  “亲爱的劳动节不爱秋天用户,因你现在运营的项目涉及侵权,已经有疑似被侵权公司向我方平台反馈,并提供正规的律师公函,更是罗列你所运营项目与疑似被侵权公司所开发项目相似点,疑似被侵权公司向我方保证,三天内会对你发函处理此事。我方平台本着为用户提供优质服务的原则,暂将你手上有涉及侵权的项目下架,待情况明朗后,再另作处理。”
  盯着这个信息看了好一阵,我毫无头绪,浑身冰凉,止不住的颤抖,我做的这个项目,从头到尾,都是靠我一手一脚去完善去打拼,能做到现在这样的程度我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艰辛和汗水,这到底是哪个傻逼公司,跟我开这么个天大的玩笑!
  更重要的是,这个信息没有任何提示,所以我不知道这个所谓疑似被侵权的公司到底是何方神圣,这就好比对手在暗我在明,我还没明白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就陷入了被动。
  怀着无比焦躁的心情,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失眠,直到撑不住眼困,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醒来时,时间已经过了八点。
  实在没有心情按照原计划那般去爬梧桐山,我又登陆了一次自己的线上平台,咬着牙看了一阵,关了电脑,准备出门去跑跑步,给自己缓缓。
  换好了跑步的装束,我揣上手机和门卡,直接拉开了门。
  却不料,门口竟然站着一个男的。
  还是一个我特别熟悉的男人。
  他的手上捧着一束花,站得笔直。


第152伍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聪颖

  我愣住,之后用眼神淡淡扫了一下那张细看之下蛮有魅力的脸,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脸上掠过几秒的讪色,刘承宇用空出来的手随意地抓了一下后脑勺,这才把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倒有点儿豁出去的架势,他沉声说:“没想做什么,就想追你。”
  我的身体一僵,下意识地连连后退了几步:“刘承宇,我们不合适。”
  却步步逼近,靠上前来,刘承宇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你单身,我也单身,我们首先符合了一对男女要开始一段感情的先决条件,我还没开始发力,你怎么就能那么武断地判断,我们不合适。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
  刘承宇的语气淡淡,却气势逼人,大有一副我不给他个说法我就不能安然脱身的阵势,他在说完这些话后,再一步上前,我们之间只隔着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他的体温似乎有些高,就跟个火炉似的,让气氛平添了几分火热,我的心一慌,急急往后退,一个趔趄,差点摔个人仰马翻。
  眼疾手快,刘承宇一把抓住我的手,他很有节奏地将我往前一拽,我踉踉跄跄两步,总算站稳脚跟。
  飞快地松开了我的手,刘承宇的脸上,突兀流出一丝讪色:“那个,那个谁,我不是想占你便宜。”
  刘承宇那只手的余温,还留在我的手心,我是一个特别正常的人,怎么会对刚才的触碰镇定自若。
  有些尴尬,也有点儿别扭,我说:“我要去跑步了。”
  把那一捧花给我塞了过来,刘承宇匆匆地说:“拿着,送你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溜烟跑了。
  我整个人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懵逼中。
  再低头看那一束花,上面水珠弥漫,娇嫩欲滴,在这其中夹杂着一张浅灰色的卡片。
  脑袋空荡荡的,我顺手把卡片抽出来,打开。
  卡片是刘承宇自己亲手动笔写的。
  我以前跟他合作过,见过他签字的文件,他的字算不得特别漂亮,但很苍劲有力,像是曾经练过一般。
  一年多不见,他的字迹依旧,清晰明了。
  “这几年,女汉子我见过很多,自称是女汉子的我见得更多,可是只有你,爷们得让我不得不肃然起敬。从白云嶂下来,就开始对你念念不忘了。整天抱着特别恶毒的心思,想陈图不识好歹不懂珍惜,跟你离婚。但是当有一天听到你离婚的消息,原来我的震惊和难过超过了高兴。
  总想为你做点什么,可是当我忸怩着纠结着自己到底该以什么立场什么姿态去给你做点什么,你转眼消失不见。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跟小段沟通过,要对你的行踪进行保密,这一年多以来,不管我怎么问,她都三缄其口。能在深圳重新见到你,我实在是激动到难以自持,那天差点装逼装不下去。
  曾经我差点成为你生活里面的罪人,一个机缘巧合我们成了工作伙伴,后来你算是我救命恩人。从白云嶂后来之后,我极力审视我们之间的维系,我发现原来最想跟你成就的关系,最好是能牵手能拥抱的恋人。因为我觉得,在你铜墙铁壁的外表下,肯定埋藏着一颗脆弱而需要被人小心安放着的心。有些矫情的话,面对面我真说不出来,好在我能写。反正伍一,我追定你了!”
  他这些话,挤满了那一张小小的卡片,我盯着看了一阵,内心百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再看看那束花,它用最新鲜的姿态,似乎冲着我笑。
  有些木然的,我最终叹了叹气,把花和卡片随意地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关上门继续去跑步。
  跑着跑着,我就跑到了会展中心这边。
  绕着偌大恢弘的会展中心建筑,我一边跑一边看深圳的大大小小的白领蓝领啥的鱼涌而入去赶地铁,恍如隔世的感觉再次缭绕心头。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拽了回来。
  停下脚步,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显示的是来自深圳一个陌生的号码。
  一个咯噔,我突兀冒出一个不好的预感,这该不会是想要告我侵权的那个什么见鬼的公司的来电吧?
  急急接了起来。
  一个浑厚的男声,随即响起:“伍小姐,你好。”
  有点儿耳熟,可是我一时之间愣是想不到,我到底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握着手机,我敛了敛心神,算是用泰然自若的平稳语调:“你好,请问你是?”
  对方轻笑了一声,慢腾腾:“伍小姐你好,我姓李,是一名律师。我们曾经见过一面,在香蜜湖,伍小姐之前住的地方,我们见过一面。”
  我猛然一个激灵:“你是为陈家做事的那个李律师?你找我,是因为友漫或者是漫游国际要起诉我,我手上运作的项目涉及侵权?”
  李律师轻笑了一声:“伍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聪颖。”
  我聪颖他个大头鬼!
  胸口积压着一口快要闷气,我耐着性子:“李律师有事说事。”
  “是这样的,伍小姐,你在强驴天下的平台上,运营的强驴向导定制项目,涉及侵犯友漫国际在一年前开发的驴友私人定制项目。因为伍小姐曾经在友漫国际供职过一段时间,并且当时伍小姐手上掌管的项目,就是这一个。”
  一板一眼的说完这番话,李律师话锋一转:“在电话里面,涉及细节问题,总是不好沟通,请问伍小姐是否能过来友漫一趟,详聊?”
  是友漫告我侵权?
  我的强驴向导业务,主要理念是突破自己,突破极限,去看看不易窥见的美好风景,而友漫的驴友私人定制项目,简直就是为那些有钱的土豪打造的,怎么土豪怎么挥霍怎么来,这完全就是两码子事好吗!
  踏马的友漫哪个管理人员脑子进水了,才想过要告我侵权!
  在我这里,我第一个能想到的人是梁建芳,但不太确定。
  谁知道一年不见,这个老妖婆会不会突然就老年痴呆,再也无法兴风作浪了是不是!
  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yy而已。毕竟自古好人不长命,只有祸害活千年!
  用几秒时间调整了一下自己,我强忍着一腔的怒气,问:“李律师,我想请问一下,到底是友漫哪一个决策者,决定对我进去侵权起诉的?”
  那头气息沉稳,缓缓吐出二字:“陈总。”
  卧槽,算我瞎了狗眼,还以为陈家就陈正这人稍微正常!
  晃神间,李律师又说:“这样吧伍小姐,你十点钟左右,过来友漫办公室,我们当面沟通一下细节。在15楼。”
  挂了电话后,我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到酒店,懒得换衣服,我反而不知道是脑子进水呢,还是脑子好使了,直接揣了两把一大一小的军刀和一根救生绳塞进了包包里,直接把一个特大号的包包塞得鼓鼓的,随即出门千万友漫。
  我当时脑子里面有个特别疯狂的想法,如果我跟陈正沟通不下去,我实在气不过,就捅他一刀,再用绳子把他勒得半死解恨算了。
  毕竟能动手就动手,哔哔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怀揣着这种蓄势待发的心情,我来到了友漫。
  我知道吴一迪依然是友漫的副总,可是我不想在这件事还没有明朗的情况下,跟他说,省得给他造成麻烦。
  于是,我很干脆利落地按了个电梯,上15楼。
  电梯门开了之后,整个偌大的大厅空空荡荡,寂静得让人心慌,我轻咳了一声,突兀的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由远及近,我看到了一个还算熟人的人。
  汤雯雯。
  我以前在友漫上班的那一阵,她是总裁办公室的后勤部主管。
  她在我刚刚来到友漫的时候,给过我蛮多善意,在后面的工作中虽然与我交集不多,接触也不多,但她对我小小的善,我记着。
  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我望着汤雯雯,等着她开口。
  一年不见,汤雯雯的气质和神采,似乎与之前有些差异,至于这些差异表露在哪里,我又不得而知。
  她也笑,露出整齐的一排牙齿,说:“伍小姐,陈总有交代,他大概十分钟内到达,你先到办公室里面坐一阵。”
  在汤雯雯的引导下,我很快步进陈正的办公室,坐在了沙发上。
  没想到,自从陈正把办公室搬到15楼,他的口味都变了,装修风格比起他之前在14楼的,简直是潮了不少。
  我在打量着的过程中,汤雯雯给我送了一杯咖啡过来,她跟我客套了几句,随即退了出去。
  而我在百无聊赖中,盯着那杯缓缓变得毫无波澜的咖啡发呆。
  几分钟后,身后传来一阵开门声。
  循着这个声音我转过身去,看到的人却不是陈正,而是陈图!
  在我的惊诧里面,陈图很快把门带上,他面无表情疾步走过来,径直朝办公室最里面的位置走去,把他拿在手上的文件随意放在办公桌上,又在那里捣鼓一阵,打开了电脑,直接坐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
  在惊诧中缓过劲来,我盯着一直埋头在那里装逼的陈图,厉声喝道:“你怎么在友漫?要告我侵权的人是你?是你这个傻逼要告我侵权,设计下架我的项目?”
  慢腾腾地抬起头来扫了我一眼,陈图的演技简直好到不能再好,无论是他看我的眼神,还是他的表情,还有他的语气,似乎在他眼前的这个我,曾经跟他毫无渊源。
  没有一丝情绪渲染的,陈图的语气淡淡:“伍小姐,请你注意你的态度和词措。”


第153有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我气得快炸了!
  这个傻逼,在装什么装!全世界人都有资格在我面前装,就他没有这个资格!
  被他毁得彻底的生活,我好不容易才过得风生水起,他现在又想来毁一次,门都没有!
  拼命压制住内心熊熊燃烧的烈火,我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语速:“陈图,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就不要仗着财大气粗,用一些下三滥的招数来设计我,对付我。这样只会显得你面目可憎。”
  脸色毫无波澜,陈图的语气更淡:“这位伍小姐,我跟你没有熟到你可以直呼我名字的程度。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没有必要向你交代。今天我方公司通知你上来,是为了洽谈你的强驴向导项目涉及侵犯抄袭我司驴友私人定制项目一事。我司是本着诚挚的态度邀请你过来,你应该注意一下你的态度,这样我们才能继续往下谈。”
  我算是明白过来了。
  陈图这次是铁了心,要给我搞这一出闹心事。
  在我以前最爱他的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爱上的男人,是一个卑鄙小人,他可以不爱我,但他看不得我不再爱他,他可能在酒店被我伤了自尊,现在是恶意报复,他这是摆明的故意给我使绊子。
  想到这里,我强迫自己沉住气,把语速放得更慢:“你到底想怎么样?”
  站起来,疾步朝我这边走过来,陈图很快在我对面坐下,他仰起脸来,睥睨了我一眼,目光由高到低将我整个人看了一遍,脸色无异,语气里面,却忽然带了一分凛冽:“我暂时还不确定我想怎么样。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我并不想让你太好过。”
  就算内心快被气炸,我拼命忍住不让自己的身体发抖,冷冷地扫了陈图一眼,我冷若冰霜说:“幼稚。”
  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陈图的眉毛往上挑了挑,略带不屑,他:“你可以用更多的贬义词来形容我。可是很遗憾,你打击不到我。因为我不爱你,你激不起我内心半点波澜。”
  有病吧这是!这跳跃的,要跳跃到哪里去!
  实在没有内心跟他这样毫无意义地互掐下去,我正了正身体,深呼吸了一口气,迎着陈图的目光,掷地有声:“我想我们还是别把时间浪费在说一些废话上面。我今天过来,并不是为了跟友漫这边沟通什么侵权的问题,也不是为了达到私底下的和解,我只是过来表明我的态度。强驴向导这个项目,是我用玩命,一手一脚地创办出来的,我很确定这个项目是我个人的创意,而友漫的驴友私人定制项目,我以前确实有参与,但友漫那个项目,是为有钱人打造的奢华旅游盛宴,它甚至没有资格冠上驴友二字。现在友漫靠着自己强大的社会资源,不分青红皂白打压我,这事我不会有任何的妥协,要玩,就玩大它,你要告,就告我,最好有多大闹多大。我奉陪到底!”
  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陈图睥睨着我,语气寡淡:“你是因为吴一迪在友漫,稳稳坐在副总的位置上,你才有那么大的底气?”
  我冷笑:“我坦坦荡荡,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为什么不能有底气?”
  嘴角又动,陈图慢吞吞一句:“呵呵,是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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