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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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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样的情绪支撑着我,让我决意暂时收起与陈图那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这次好生伺候着陈图,捧着陈图,努力把漫游国际拿下来。
  于是,我靠在门沿上,冲着吴一迪浅浅一笑,说:“吴总放心,我肯定尽我所能把陈图拿下的。”


第020我准备上钩了,你又开始装一本正经了?

  吴一迪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最终他收回目光,冲着我挥了挥手,说:“去忙吧。”
  下午的时候,我收到了漫游国际那边的通知,让我后天下午六点半带上行李驱车到香蜜湖一号附近的英皇幼儿园门口候着,接上陈图后前往惠州霞涌镇乌头村。
  我虽然内心有所不爽陈图不仅仅装逼还把我当司机,非要征用我的小奇瑞,可谁让他特么的是客户啊!于是我忍了,下班后开着车去加满了油。
  后面神使鬼差的,我竟然把车开到修理店,让师傅修好了空调的制冷。
  浑浑噩噩的两天很快过去。
  这天傍晚,天已经麻麻黯淡,我就到了香蜜湖一号附近,那些豪华林立着的别墅群在夕阳的照射下,闪耀着一种无比耀眼的光芒,我眯着眼睛看了一阵,后来看到陈图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从那些昂贵的建筑门口走出来。
  跟之前几次见他不同,这一次他穿得很运动很休闲,让人一看就觉得这是个低调的高富帅。
  可他帅又怎样,在我看来他就是一条待宰杀的大水鱼。
  我朝这个行走着的人民币挥了挥手。
  看到我之后,陈图的嘴角咧开,那些笑意成色可疑。
  车拐到国道上后,沉寂了一路的陈图终于打破沉默的僵持。
  意味深长,他说:“劳动节小姐,你猜猜,我为什么选你跟我出去。”
  我认真地握着方向盘,视线专注着前方,心里带着鄙夷,陈图你以为你丫的是啥,你那可悲的优越感哪里来的靠靠靠。
  如果我跟他很熟,心无芥蒂,我不介意瞎贫嘴说什么,陈总你是被我的才华折服了呗。以此来活跃气氛。
  最后,我十分虚伪客套:“陈总,我实在猜不到。但是我觉得,陈总作出的每一个决定,自然会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原因。”
  我的话音刚落,陈图徒然凑过来,他呼出我的热气在我的耳垂边腾升着,他慢腾腾地说:“你再猜一下。”
  我只觉得脸上一热,赶紧别开一些,心里面烦躁得难以自持,表面却波澜不惊,用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语气:“陈总,我的耳朵挺灵,你是说什么我都能听见,你不用凑那么近的。至于你为什么找我过来,我的答案还是陈总作出的每个决定,都有自己的见解,我不了解,也不想妄加揣测。”
  我以为我这样暗示,陈图会听懂我隐藏着的意味,他能自重,离我远一些,却不想他又是凑过来一些,他的脸与我的侧脸就隔着不到两厘米的距离,他呼出来的热气在我的耳边缭绕纠缠着,他的语气极尽暧昧:“劳动节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不是想钓我吗?我准备上钩了,你又开始装一本正经了?”
  他妈的!我真是差点要爆粗口了!
  他以为他是黄花鱼还是多宝鱼,我想钓他!
  我最多就想把他丫丫的装进麻包袋里面,拳打脚踢解恨一顿再丢进海里喂鱼罢了!
  依然秉承着“客户虐我千百遍,我愿与他演虐恋”这样的原则,我强忍住心里面越来越繁复厚重的焦躁,假装镇定自若,说:“陈总,我在开车。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你还是别凑太过来的好,免得我分神。”
  不仅装逼,脸皮还厚,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图不以为然地笑笑,他依然不为所动地在我的耳边吹气,极尽魅惑:“你的脸真热。”


第021你只需要配合和执行

  不想再跟他无端纠缠,我抿着嘴别开脸,装作更认真地注视着前方。
  可能是自觉无趣,陈图挪了挪身体坐正,他不再废话,而是掏出手机,低着头在那里按来按去,不知道干嘛。
  一路沉寂。
  三个小时后,在我轻车熟路把车开进霞涌镇时,我把车窗摇下来,在黑暗中,那些浓郁的海风鱼贯而入,沉睡了一路的陈图慢腾腾地睁开眼睛,他缓缓转过脸来冲着我,应该是美梦被我打破了,他面瘫综合征发作般:“你开什么窗,关上。”
  哎哟喂陈大哥,这可是我的车,我别说开窗,我要开个门,你也管不着!
  心里止不住的吐槽,我嘴上却是虚伪的假装贴心的套话:“陈总,我是看你睡着了,怕闷着你,这才开窗换气。”
  说完,我摇上了车窗。
  陈图没答我的话茬,回应我的是无穷无尽的沉默僵持。
  气氛徒然变得有些僵硬,我自觉别扭怪异,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等到车开进了乌头村附近的民宿,陈图抓起自己的双肩包下了车。
  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绕到车厢后半截,把门拽开,然后将我的背包也提在手上。
  在昏暗的路灯下,陈图一脸自然,他说了一句:“你包里都装了什么,那么重。”
  我不想告诉他,那都是户外用品。
  我有个习惯,反正每次跟客户出来,我都会进来把这些东西带上。在客户没有给我提供住宿和工作餐时,我可以用帐篷住,用酒精锅煮吃的,凑合着。
  要是他知道,他肯定觉得我奇葩。
  毕竟在我看来,像他这样装逼的土豪,可能他穷尽一生都无法理解我努力想要把人民币这个可爱的小东西牢牢拴在自己钱包里面的决心。
  急急绕过来走到陈图的面前,我飞快地伸出我的爪子,说:“陈总,怎么好意思让你帮忙拿东西呢,我来我来,你的背包也给我。”
  其实我更多的意思是,他看起来那么装逼,说不定是个手残党,我怕他把我的东西摔了。
  很是鄙夷地扫了我一眼,陈图淡淡说:“我拿。”
  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出于要跟他较劲的心态,还是想缓和一下刚才僵硬的气氛,我没有收回自己的爪子,继续想要抢过那些背包,陈图已经不再看我,他拎着东西大步流星地往前了。
  走进民宿的大院后,早有一个中年女人等候在那里,她跟陈图挺熟,她忙不迭手脚麻利地接过陈图手上的背包,率先上了二楼。
  我跟陈图走在后面。
  踩着吱嘎响的木梯,走在我前面的陈图,他的身影被灯光拉得老长,有一大半投在我的身上,最要命的是,他到底是怕我走丢还是怕我跟不上他啊,整个上楼梯的过程,他回过头淡淡然看了我好几次。
  可能是角度的问题,我一下子觉得在我面前的那个男人特别高大威猛,我的心忽然一跳,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突兀地缭绕上心头,我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
  晃神间,我一个踩空,整个身体由于惯性不断地往后倾,就在这时,我的手忽然被用力抓住,热度从手掌心传过来,我有些惊慌失措地站直身体,一下子对上了陈图的眼眸。
  陈图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他说:“上个楼梯都能上的那么闹心,德性。”
  我急急挣脱陈图的手,我的嘴里面忙不迭地说谢谢,却飞快地低下头去。
  因为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很热很烫,我觉得它肯定红透了,我怕被陈图这种人笑话。
  埋着头上到了二楼,在快要到走廊尽头时,陈图指了指一个敞开着门的房间冲我说:“你去收拾一下,换身衣服,尽量穿清凉一点,半个小时后,陪我出去一趟。”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都快晚上十点了,出去干嘛?
  很是疑惑,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陈图的眼眉敛起来,一本正经:“你只需要配合和执行,别问为什么。我不喜欢疑问太多的女人。”


第022我很满意你这个答案

  换上短裤t恤后,我想想乌头村到处黑漆漆的,于是我把自己的户外小头灯和小军刀给带上了。
  我开门出来时,陈图正靠在不远处的柱子上,他看到我手上拿着的东西,他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他惜字如金,说:“走。”
  从民宿的大院出来,我猛然看到我那辆小奇瑞的旁边停着一辆高配的尼桑,陈图走到驾驶室那边拉开门,冲我说:“上车。”
  车驶入路灯越发璀璨的市道时,一路沉默着的陈图冷不丁地来一句:“劳动节小姐,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见过?”
  我愣住,禁不住咬住了唇。
  过了几秒,我淡淡说:“没有。”
  在月光下,陈图用手在他的眼眉上面摩擦了两下,他说:“那就是说,我确实没有曾经得罪过你?”
  谎言总是随意堆积,我张嘴就扯淡:“真没有。”
  咧开嘴角,似乎带有些少不屑般笑笑,陈图忽然靠过来,像是之前作死般的轻浮,他伏在我的耳边说:“我很满意你这个答案。”
  丢下这几句莫名满溢优越感的话,也丢给我几秒钟的温热,陈图坐正了身体,将所有目光的焦点放在前方。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他几次,总觉得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下,藏着一颗暗涌浮动的心,而我确实摸不透他刚才问那些话是啥意思,也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于是我索性不再去想。
  陈图最后把车停在了一家看起来特豪华的夜总会门口。
  穿过狂乱热舞的人群,陈图带着我推开了v909包厢的大门。
  我感觉我的三观,在这一刻瞬间崩塌!
  撞入眼帘的,到底是怎么样糜乱的一幕啊!
  在震耳欲聋的dj乐中,有好几对男女热切地抱在一起,那些男人的手,伸到了女人裙子底下,不断地摩擦着,而那些女人的脸上,半眯眼睛神态迷离,那些享受的畅快一览无遗。那些暧昧糜乱的气氛,如同在空气中爆破了一般,差点就炸毁了我的神经。
  陈图是个神经病啊,带我来这种地方!
  正在心里面暗暗骂着,陈图推搡着我,把我送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我们刚刚坐下,就有一堆的男男女女端着酒杯过来给陈图敬酒,陈图起来半个身体,覆在他们耳边不知道说什么,他们笑着干杯,勾肩搭背的。
  而我干坐在那里,被那些震耳发聩的音乐弄得怀疑人生,我口干舌燥却不敢喝里面任何一口饮料和茶水,整个人僵硬地端坐着。
  又过了一阵,那些过来敬酒的人总算散去,陈图忽然拉住我的手,他冲我打了个手势,我看懂他的意思了,他是让我跟他一起去跳舞。
  我一想到舞池里面那些搂搂抱抱的男女,再想想他们在这么公众的场合借着昏暗的灯光,做着让人觉得羞耻的苟且事,我就不寒而栗。
  我赶紧的摇了摇头,我也无暇顾及陈图能不能听得见,我说:“陈总,我不会跳舞。”
  可是我的话音刚落,陈图却一个用力将我揪起来,由于惯性我整个身体朝着他的怀里撞去,陈图伸手自自然然地环住我,他几乎是咬住我的耳朵对我说:“再演一下我女朋友。配合点,我不会让你吃亏,后面会有丰厚的回报给你。”


第023今天我又被家里催婚

  这是我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以这样极度暧昧的姿态拥抱着,而更重要的是,我曾经跟这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他是第一个进入我身体的男人。
  我浑身的血液一直往上冲,它们似乎在我的身体内沸腾了一般,这些蜂拥而至的悸动支配着我,让我不断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陈图的禁锢。
  却不想我这些扭动看起来,像是在配合着他的舞步。
  不知不觉,我被陈图带动着挪到了舞池,他贴在我身上,扶着我的腰,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陈图越贴越近,在昏暗的光线和狂热的气氛下,我再看陈图那种轮廓分明的脸,我竟然止不住的失神和恍惚,我完全忘了挣扎,整个人如同漂浮着的柳絮般,任由陈图肆意牵扯着。
  贴在我前面的躯体越发的滚烫,我感觉到喉咙更干,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有个僵硬的东西,隔着我的衣服顶住了我身体某一个敏感的部位,若有若无断断续续摩擦了几下。
  让我无比羞耻的是,我非但没有立刻推开陈图,我而是有数不尽的躁动,那些躁动在我的身体里面汇聚成一股热浪,不断地冲撞着我的理智,也差点要击溃我的理智。靠!本大爷竟然被他蹭得起了反应!
  我有些迷离地瞥了陈图两眼,第一感觉是靠他那么帅算了别管他,第二感觉还是靠怎么这么帅容易引人犯罪啊啊啊!
  好在我很快稳住,我狠狠地揪住陈图扶在我腰上的手,用力地往下一按,将他的手如同猴子掰玉米似的,从我的身上剥离了下去。
  陈图的脸上露出稍纵即逝的讪色和短暂的迷惘。
  我心烦意乱,焦躁和异样的感觉在心里面拧成一团纠缠着搅动着,不得不狠狠按捺住,用一脸沉寂着的波澜不惊来拯救自己无数浮动着的尴尬。
  零点时分,从夜总会里面出来,那些涌动着的悸动还没完全褪去,我有些尴尬别扭,于是我刻意离陈图远一些。
  回到民宿,我用小头灯照亮着,埋着头直接往自己的房间里面去了。
  在我快要勾上门那一刻,陈图的脚放在中间把门挡住,他靠在门沿上,连连看了我好几眼,过了一阵,他用散淡得让我摸不透情绪的语气说:“刚才那个,纯属正常的生理反应。我没耍流氓的意思。”
  我的脸涨得通红。
  赶紧的把脸转到一边,我低着头重重嗯了一声。
  气氛一路走低,似乎已经抵达零下十度,结冰状态。
  过了一阵,陈图转身走了。
  过不了多久,我听到了“砰”的关门声。
  我竟然有些失落。
  洗完澡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很躁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我坐起来,拿过手机,准备搜一搜霞涌的信息,也算是为后面的工作做些准备。
  然而拿过手机一看,我赫然发现有人给我发了两条信息。
  点开。
  给我发来信息的是吴一迪。
  第一条挺正常,他问:“伍一,跟陈图出去,工作顺利吗?”
  作为我的老板,他关心我的工作进度挺正常,毕竟这涉及到他的利益是不是。
  可是第二条,倒让我感觉有点儿莫名其妙。
  他说:“今天我又被家里催婚,催着我抽时间回去江门相亲,伍一,站在你的角度,你支持我以相亲的方式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吗?”


第024你要不要找男朋友?

  这是我们认识这么个五年以来,吴一迪第一次就感情的问题,与我展开探讨,我握着手机盯着信息看了一阵,我心想如果像吴一迪那么优秀的男人都需要通过相亲的渠道去寻找真爱,那像我这样的渣渣岂不是得孤独终大半辈子,终于跌宕起伏奋斗挣扎,上帝勉强奖励我一只青蛙,我以后与青蛙携手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怀着特别郁闷的心情,我顺手回了一句贫嘴话:“吴总,像你这么个条件还需要去相亲,你还让不让我们这些长得丑又没啥才华的人活了?”
  我的信息刚刚发过去不到两分钟,我的手机突兀响了。
  可能喝了酒,吴一迪的声音带着厚重而迷离的醉意,有些含糊,他说:“伍一,你还没睡呢?”
  我正要张嘴说话,吴一迪又说:“伍一,你要不要找男朋友?”
  我愣住,几秒后说:“暂时不找,先干事业。”
  沉寂了将近半分钟,吴一迪冷不丁来了一句,他因为醉意唇齿不清,可是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心里面就没有喜欢的人啊?”
  我现在又不再是傻乎乎的十八岁,我虽然没谈过恋爱,可是没吃过猪肉总听过猪哼哼吧,更何况人的情商要不能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增长,那不是白瞎了那些米饭嘛!
  虽然在理智上,我觉得像吴一迪这类男人,他才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屌丝女老汉。可是像他这样作息规律什么都井井有条的成熟男人,忽然过了零点还不睡,又是给我发信息又是给我打电话的,这让我不得不自作多情地想,吴一迪他该不会是对我有些意思,他打来探我口风。
  保守起见,为了不让自己陷入被动,也不想和吴一迪闹出什么尴尬,我装作夸张地哈哈大笑了几声,开始瞎贫嘴:“这必须的有啊,我喜欢刘德华喜欢张学友喜欢周润发喜欢周星驰,可是他们都不喜欢我,失恋太多生无可恋,我还是先把精力用在事业上吧。”
  似乎被我这样的扯淡弄得有些不上不下,吴一迪干笑了两声。
  那些尴尬的笑声戛然而止,冷不丁的,吴一迪徒然来了一句:“伍一,你是不是喜欢陈图?”
  像是神经线原本就蹦得很紧,又被人用力扯住松开那样,我整个脑海被狠狠弹了一下,我有些茫然地瞥了天花板一眼,陈图忽然在我的心里面浮现,在我的心房里面左右动荡着。
  我猛然发现,在我心海里面游荡着的陈图,没有想象中那么惹我生厌。我甚至一个激灵想起,我之前像是有阴影般,特别讨厌被陌生男人触碰到,而陈图一次又一次触碰我,我竟然浑然不觉,除了在心里形式般吐槽几句,对他的厌恶却没有增加一分两分。
  我彻底吓了一跳。
  握着话筒,我感觉我的手手脚脚变得不再协调,说话也不太利索,我按捺住越发郁郁葱葱的心虚,有气无力地说:“吴总,开什么玩笑,我跟陈图才认识几天啊。”
  我似乎听到了一场悠远犹长低低的叹息声。
  尔后,吴一迪带着醉意,声音越发的含糊:“伍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你和陈图曾经有过什么故事,就算你们之间曾经没有故事,我也能预感到你和他将要发生什么故事。”
  我正要张嘴辩白,让吴一迪别再瞎哔哔,这样影响不好,却不想吴一迪,却继续丢给了我一番让我目瞪口呆的话。


第025我越接近你,就觉得你越遥远

  他轻咳了两声,声音越发的含糊越来越低,说:“伍一,其实你有没有发现,我一直喜欢你?我不知道自己这几年藏得好不好,我也不敢求证我藏得好不好。诶,那些喜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应该从大学迎新会那天。那天我被我同学拉着去欢迎新生,我当时有些心不在焉,想着快点结束我可以去研究毕业论文。后面同学戳我,指着你,让我快看你,说来了个高冷的美女师妹。我循着他的指向看去,你一个人拎着一个小小的背包,穿着发白的高中校服,昂着头走得很快,你那时候瘦得惊人,手臂纤细得像一段莲藕。你确实是个美女,头发又黑又亮,眼睛像一潭秋水。你领了宿舍卡之后,我好几个男同学上去献殷勤要帮你拿东西,你低着头轻轻说了一句谢谢师兄我自己拿就好,我忽然看到你满手都是茧子,跟你十几岁年纪严重不符的茧子,那天我很震撼。“
  说了那么长长的一段,吴一迪轻咳了一声,又继续说:“后来你去苏宁电器给深圳一个电器品牌做临促,拿不到工钱,你整个人站在原地倔着一张脸为自己争辩,你即使眼泪快要夺眶而出却拼命忍耐,那时候我觉得我认识你的机会来了,我带着暗藏的祸心,上前给你帮忙。可是伍一啊,我越接近你,就觉得你越遥远,你看似亲切容易靠近,却总是游离和疏远,你浑身带着厚重的壳子,你不走出去,也没人能走进去,我偶尔想着我要不要试着敲开你的壳子,看看你的内心是怎么样的,可是我懦弱,我怕敲开之后,我会发现一个我可能不太喜欢的你。啧啧啧,我太可悲了,原来我害怕我不能再喜欢你,这种矛盾的心情,超越了所有。伍一…。”
  吴一迪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听到了手机掉在地砖上发出的闷响,与此同时,我听到吴一迪养的那个猫葵花连续喵了两声。
  电话断线了。
  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回拨过去,我的门被锤得砰砰作响。
  正在失神的我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小跳,正要闷着嗓子问是谁敲门,陈图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些不耐烦,甚至有些不爽的情绪,他说:“劳动节,你给我开门。”
  因为吴一迪这个醉酒后的电话,我整个人像是开着一艘小船在大海上遨游,却不小心触到了暗礁那般措不及防手足无措,我又不是个圣人,总得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和小情绪,一下子就忘了陈图是我需要抱大腿的土豪客户。
  带着些少不耐烦,我疾走过去拉开门,有些没好气的,我瞪了陈图一眼,张嘴就说:“你要干嘛?”
  可能没想到我会是这般炸毛的反应,陈图的脸微微一僵,他的脸色彻底暗下去,声线快要沉入地似的,他冲我说:“你那么晚跟哪个男的讲电话?”
  见他黑着脸,我整个人情绪蹦得更高,我硬邦邦地应了一句:“关你什么事?我要跟哪个男人讲电话关你什么事我问你?”
  陈图的脸上露出了让我完全看不懂的讪色,说出来的话却冷硬得让我恨不得拿个锤子招呼他一顿。
  他把手扣在门沿上,连连敲了两下,说:“这里隔音不好,你吵到我睡觉了!你别自作多情到以为我有闲工夫理你跟哪个男人讲电话!”
  随着这急促的敲击声,我整个灵魂被敲醒,我猛然想起,陈图这丫是我客户捏!我现在住在这民宿里,也是多得他带我出来实地考察呢!
  脸上的表情完全撑不住了,我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小心翼翼地看了陈图一眼,语调放到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的那么温柔,却因为无比尴尬而忘了扯淡,我一张嘴就字不成句:“额,陈总,我…是这样啊,我。。我状态不好,我刚才…”
  我吞吞吐吐的话还没说完呢,陈图随即白了我一眼,带着跟西餐厅里面那些罗宋汤那般浓厚的鄙夷,他嘲讽地说:“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齿特别能扯么?怎么的,大半夜有个男人给你打电话,神魂颠倒,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第026陈总,我困了

  好吧,就算他陈图是客户,是天王老子,是行走的人民币,我确实是要暂时放下自己那点个人恩怨,抱着他的大腿,但是不代表我可以全然丢掉所有,如同个木头人无条件无底线地接受他的挖苦嘲笑。
  敛了敛目光,我把脸转到别处,我淡淡说:“陈总,我刚才不知道这里隔音不好,吵到你了,我十分抱歉,后面我会注意的。太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我以为我都给出一个供应商面对客户时该有的姿态了,然而陈图却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整个炸药库,他把脚放在门边,他的脸变得更黑:“你把我吵得睡不着,就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抱歉,就没事了?”
  呵呵哒!
  那么你陈图呢!在对我犯下足以摧毁我整个青春的大错后,你那风淡云轻的装逼劲,让我终生难忘!做人怎么能有这样双重的标准,懂得去要求别人,却不懂规范自己!
  内心充盈满溢着太多莫名纠缠碰撞在一起的情绪,我往屋里后退一小步,波澜不惊的,我说:“陈总,我困了。”
  是只猪都能听懂这是逐客令。
  没想到,陈图非但没有就此偃旗息鼓,他反而上前一步,直接闪进我的房间里,又伸手带上了门,用让我捉摸不透的语气,带着些少耍赖的意味说:“不管,谁让你吵得我睡不着,把我吵睡不着了你想先去睡?想太多。”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那张斑驳的实木长躺椅上,一屁股坐下了。
  毫无征兆的,我的心跳变得有些不太正常,我靠在门栓的一旁,离着两米远的距离,说:“陈总,那么大晚上的,你在这里不适合。”
  转过脸来淡淡瞥了我一眼,陈图从鼻孔里面哼了一声:“怎么的,想支开我,好继续跟别的男人打电话?”
  靠靠靠,老子不就是说电话大声点吵到他,这不,他脾气发了,我歉也道了,他还想咋滴?
  难不成他还想让我去水果店买个金枕榴莲回来,当着他的面扑通跪在榴莲刺尖尖上,声色俱下泪流满面言辞恳切扶着他的大腿说我错了求求他原谅我不成?
  简直了,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个人渣,还是个小气鬼,小心眼。
  可我发现,即便如此,我心里面的憎恶,依然没有增加一分一秒。
  我被这个可怕的事实弄得不知所措,靠在那里沉寂了将近两分钟,而陈图朝我挥了挥手,他说:“你过来。”
  我不情不愿地挪了两步:“有什么事?”
  有些不耐烦的,陈图说:“反正睡不着,过来聊工作。”
  好吧,既然是聊工作,既然是为人民币服务,那好吧。
  慢腾腾地走过去,我离陈图远远的,坐在长椅的另一头。
  不太高兴地扫了我一眼,陈图再次招手:“坐过来一点,我又不吃人。”
  待我挪过去一些,陈图随手把他的手机丢给我,懒洋洋说:“这是我们明天要去的地方,你明天早点起,去霞涌镇市场上买点面包饼干矿泉水,买一天的份量。”
  我扫了一眼。
  惠州白云嶂。
  陈图他脑子进水了,跑到白云嶂去考察啥?
  他这是人傻钱多烧着了,该不会想买座山头来玩玩,好让他在犯起智障脑残诸如此类的毛病时,好去山上自由自在地玩泥巴?
  但,白云嶂早已经形成森林公园体系,并且因为与东莞银瓶山遥遥相望,有太多的驴友会选择银瓶山和白云嶂双登,这周边已经形成了日趋成熟的类似旅店餐饮等等产业链,陈图现在冒出这么一出,算是个啥意思?
  还有,excuseme?我还在地球吗陈图没遇到外星人入侵吧?他说要跟我聊的工作,就是这个?
  我去他大爷的,我虽然进入广告行业时间不久,但我好歹拼的是才华好吗!他放着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过来唧唧歪歪好一顿数落我后,给我安排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工作,就是让我早起买面包饼干矿泉水?这跟我正儿八经的才华搭不上线好吗,他这是糟蹋我的才华好吗!
  按捺住内心奔腾着的吐槽,我张了张嘴,正要毕恭毕敬地说我知道啦陈总你该回去睡觉啦之类的话时,让人特别尴尬的事情横空发生了。


第027不都是成年人,什么没见过

  简直就跟不知道是谁突然播放了岛国片一样,楼上突兀传来一个女人低泣的声音,接着啪啪声和忘情的嗯嗯啊啊不绝于耳。
  我的脸僵了一下,刚才想说的话全被扼在咽喉里,彻彻底底噤了声。
  气氛在迥异中,我努力挽回那些涌动着的尴尬情绪,张了张嘴,想要再一次给陈图下逐客令,却不想我是活见鬼了。
  楼上传来了让我毛骨悚然没羞没躁的声音。
  “你好软。”
  “轻点,啊,嗯。太深了,出来点。”
  “说,还要不要。”
  “啊,太深了,你轻点。”
  我的脸蹭蹭蹭红了。
  一个不小心,我对上了陈图的眼睛。对视了不过两秒,我尴尬别扭地收起眼神,装傻。
  陈图忽然咧开嘴笑了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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