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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深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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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渐渐涣散了!秋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刺入了洁白的柔夷,借以保持最後的清醒,硬是不让屈服的话语脱口而出。他的心还没有认输,他的身体也同样不会!
借著血的润滑木棒又一次被彻底抽出,黑暗也在秋的双瞳中渐渐扩散,无情的折磨终於要夺走他的意识了。
“这样就想晕倒,正戏还没开始呢。”扔开染满血的树干,一只手探向秋的下体,握住软软的欲望大力一捏。
“啊,你作什么?”
“别著急,宝贝,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轩辕劲从头上取下一只银色的白金发簪,一手轻轻玩弄著秋前端的小孔,看著那男性的欲望不受控制的逐渐变硬,一声冷笑另一手中的发簪对准小孔直插了进去,直到顶端几乎完全淹没。鲜红的血珠由小孔中一滴滴的滴落,好似血泪一般。
“你不是喜欢那个臭丫头吗?这里没办法用看你拿什么和她作?”虽然明知秋对幼惜并无男女之情,但刚刚那欢笑的一幕就是让他无法释怀。
扳过秋紧咬住下唇的脸,强迫他正视自己的狰狞。轩辕劲撩开衣服的下摆,早已高高挺立的欲望蹦了出来:“惩罚还没结束哪。”说著远大於常人尺寸的男根在秋的惨叫中一举攻入了後面的血穴中。
“你是我的,是我的了……”低声呢喃著,粗大的阳刚急切的在血流不止的菊穴中进出著。两只大手一路抚过那完美的男性身材,“这修长的双腿,结实的腹部,红色的乳头,白皙的长颈,还有这张脸,全部只都属於我一个人——”
好痛!可是秋连呼叫的力气也没有了。身体活生生被分成两半的痛楚让他一时昏迷,下一刻却又在同样的痛中清醒过来。他折磨著他的感情,而他却折磨著他的rou体,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痛哭历程——
身体的伤口加之伤到内脏的内伤让秋一连七天高烧不退,在死亡的边缘挣扎著。滚烫的高热夺取了清醒的意识,昏迷中,他好像看到双眼深凹的劲守在床边低声啜泣著:“为什么你不爱我,哪怕只有一点点。”爱?他早就没有了,从他被自己最信任的哥哥和最深爱的女人狠狠的背叛後,他的血就冷却了。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也不再爱任何人,他恨这个世界,他发誓要报复这世上所有的人!结果他伤了别人,更伤了自己。他又梦到了,梦到了那个惨死的无辜女孩和义弟陈名夏那仇恨的目光。他笑了,他又哭了,他的身体好痛啊,他的心却更痛,痛的让他无法呼吸——
那是发生在耀王朝935年的夏天,一个无比炎热的季节——
第三章
路几重?幽涧涟漪愁波涌,荆树摇曳有惊风!丝蔓藤缠山鬼歌,莫信芳草满心径。王孙欲归须早行,须待炎日下地平。
雾迷蒙!遮住云山第几重?空山子规枉啼月,书剑孤客倦单行。衣满花露须忘情,谁撞暮鼓与晨锺?青梅不解春归意,奈是王孙酒未醒。
耀王朝中期以後,即位的万岁爷一代比一代懒散昏庸,置朝廷大事於不顾,只享受万民君父的威严和奢华,决不肯负万民之父的一点责任。末代帝泰昌帝陈企隆更是彻底荒怠政务,深居後宫,往往数月不早朝,不批复奏章,只孜孜不倦於酒色中。
耀王朝935年春,深得圣眷的皇上的同母弟弟陈名秋突然被贬至位於北部边境许州,官封四品监军,原双亲王封号降为亲王,事出突然,且朝廷未有明发文书昭示其罪,百官哗动,在流言纷纷中陈名秋带同义弟陈名夏来到了任上。之後不久,新贵妃之父宋衍德荣升二品,任许州巡抚,很明显,皇帝派了他来监视失宠的皇弟。
是夜,陈名秋扶醉归来,天又过了二更。陈名夏急忙跑出来禀告:“宋巡抚又来了,说是三天前送来的奏请朝廷补发军饷的折子急等著发出,请大哥速速盖了官印,他正在书房等候。”听到宋巡抚三个字,陈名秋象是被人在心头上砍了一刀般,霎时脸色苍白。在许州他谁都不怕,唯独不想见这个宋衍德宋巡抚,可是他偏偏躲不开的也是他。宋衍德,这个名字好像一句魔咒,不时的提醒著他发生在京中的那场噩梦——
半年前,他疯狂的爱上了一个进京待选的举子的女儿——宋衍德的长女宋幼情。自从结识了她,他像失掉了魂一般彻底迷上了这个来自江南的柔情似水的女子,甚至不顾身份差别执意娶她为王妃。就在他们决定了婚期後的一天,她进宫给皇太妃请安後就没有再回来。她不见了的那段日子他像疯子一般找遍了京城,终於宫中一个要好的公公悄悄告诉他——幼情被皇上看上了,劝他死心吧。不,他怎么可能死心呢,他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任何阻挡他爱之路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哪怕那个人是权倾天下的皇帝。他不顾一切的仗剑闯宫,自幼师从大内高手的他武功过人,加之一众大内侍卫不敢真的伤了他,他居然一路打入了内宫。他找到了幼情,但已不再是他的幼情了。他永远忘不了他心爱的女人躺在另一个男人怀中撒娇的样子,心碎原来只是如此简单!後来发生了什么?他只模糊记得恍惚中幼情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她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王妃的封号怎能和皇妃相比?”世界就此朦胧了,好似被蒙上了一层灰纱,不再带一点色彩。然後呢?皇上下了圣旨处分他,他没上折请罪,也没告别兄弟朋友,简单收拾了行装,逃到了许州。他心中的那团热烈的火焰被无情的浇灭了,他整日不理公务,以酒买醉。他憎恨这个世界,他诅咒那些尔虞我诈伪君子,除了把自己也包裹上厚厚的硬壳,他不知道怎样才可以避免另一次伤害。从那时起,他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大哥,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苍白,要不明天再见宋巡抚吧。”陈名夏关切的问道。
“没事。”秋做出不在乎的样子,趁著酒意,晃进了书房大门。
案前,灯火明亮,宋巡抚一身便装,正在灯下看书。一袭百衫,衣著简朴却不贫寒,满脸书卷气,神态自然洒脱,温文尔雅。短短一瞬间,惜才的赞赏抵消了心中的敌意,他暗暗叹道:好一位儒雅之士!但软弱顷刻消散,他受的伤害还不够多吗?难道他还能再去爱,去相信吗?他大笑著道:“巡抚大人不愧是举人出身,至今善读,令人钦佩之至啊!”不错,一个举子出身的人居然如此轻松的一举升为二品大员,甚至有权节制於他,当然是拜他那新贵妃女儿所赐。可是今夜秋有意借酒冒犯一下这个国丈爷。
宋衍德只是用那乌黑深邃的眼睛凝望著他,似乎完全看穿了他心底的软弱和悲伤。许久,他才很温和的道:“你又醉了。”
醉了?是醉了今夜,还是醉了今生?
又醉了?那慈悲怜悯的口吻,好像陈名秋是一个淘气的孩子,一个任性的病人!而说话者,好似一个和蔼睿智的长者,既在哀惋,又似劝导。短短的话语渗透了秋的内心深处,也刺穿了他最後的自傲。秋只觉得怒气上涌,立刻顶撞道:“道学先生,伪君子。”说罢,他竟自顾自的转身拂袖而去,回房昏昏睡去,也不知宋衍德何时离去的。第二天,他把处理文书的工作都交给了陈名夏,又开始了终日流连於酒肆妓馆的日子。
毫无节制的生活和内心的郁闷很快整垮了陈名秋的身体,一场大病直拖到了夏天来临方才痊愈。在医生的嘱咐和陈名夏的劝慰下,他戒掉了女人和酒。每日清晨带了新收的马仆骑马出游,没有目的的乱行一天。他在想什么呢?旁人不知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变得沉默寡言,总是高傲而轻蔑的打量著一切,好在随行的马仆元劲个性忠厚少语,只是终日紧紧的默默的跟随著他。说到元劲,高大魁梧,长相憨厚,甚至有些呆气,颇为英俊的脸上不知为何竟在额角留下了深深的一道疤痕。他自称是辽东的牧民,因家产败尽才进关谋生,调养马匹最是在行,这才被陈名秋选中为马仆。
这一日,两人在荒野中漫无目标的前行,突然眼前一亮,只见前方一条大江挡住了去路,滚滚河水激荡之声似裂石破冰,又如千军交锋,轰隆之声震耳欲聋。水击河岸,如热血鼓荡心田,秋不由得口内微吟道:
琴音人音兮两俱渺茫,
桐焦凤尾兮丝弦空张。
潜力流沙兮昔日凌霸,
可奈絮落兮东风不扬!
白水芦荻兮一碧无情,
扁舟一去兮惟余怅惘。
司命昏昏兮遗我奇数,
对水闲叹兮慰我永伤。
回头看时,只见元劲一脸迷茫的傻笑,秋怔了。初见元劲时,陈名秋不由觉得他有些面熟,还未开口询问,元劲嘿嘿的傻笑起来,就此被秋选中了——因为他的傻和憨。再见这令人不又安心的傻笑,初见时的熟悉感又再现心头,他们曾经见过吗?或者真的前生有缘?
“知道你听不懂,对牛弹琴。”
“啥叫对牛弹琴?”
败给他的无知了,秋转过脸去专心望著一江碧水,唇边却荡起了数月未见的笑容。
突然,几只黄羊急箭般从谷口狂奔而出,竟不顾有人夺路而逃。陈名秋正诧异间,元劲抢上前去大吼一声,捉住他的手臂往自己身後一扯,说道:“王爷留神,有猛兽。”憨厚的神色刹那间变得狰狞恐怖。
话音刚落,乱石後草丛间刷刷一阵响动,一只斑斓猛虎探出头来,斗大的虎头扬起,发出粗重而低沉的一声长啸,两匹坐骑惊吓的一下子瘫软在地。若在平时以陈名秋的武功自不会将一只大虫放在眼中,奈何此刻大病才愈内力难以凝聚又手无兵刃,如何对付如此猛兽?
老虎爬上了岩石,这时才看清它的全身足有七尺多长,毛色如黄缎子般闪亮。他懒洋洋的伸了一下前爪,仿佛漫不经心的看看眼前的两人,一根长尾巴直竖起来,又是一吼“呼”的便直蹿过来。
“王爷小心。”元劲说著将秋向旁边一推,自己直迎向老虎,一场惊心动魄的人虎搏斗开始了。老虎粗大的双爪没头没脸的猛抓向元劲,元劲机灵的变换步伐,与老虎周旋。他在关外练就一身外家硬功夫,体魄如熊,竟赤手空拳与老虎斗个平手。几个回合後,元劲越打越猛,一个鹞子翻身,将老虎压在体下,一手死死搂住他的脖颈,一手运起全身力气向老虎头上猛击。那虎张著血盆大口却咬不到元劲,前爪後爪连爬带抓,元劲牛皮制的钢丝甲的後背被撕的一条一条,腿部也被抓的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再斗了一会,老虎渐渐没了力气,元劲运气搬起一块巨石向虎头直砸下去,虎血人血狼籍一片……
从此一主一仆的出游不再寂静无声,秋低声颂吟的诗词象是自言自语,又似在与茫然的元劲分享低落的心情。快乐有人共享会加倍,悲伤有人分担会减少。这个夏天,被秋骂为“蠢的如牛”却仍高兴的傻笑的憨汉不知不觉中一点点闯入了那空虚的心灵,用坚实的肩膀背起了秋心中的重负。
转眼间秋天到了。如果人的命运也像脚下的道路一样又急转弯的话,那么这个百花凋零的季节无疑就是陈名秋命运的转折点。
一日陈名夏到书房向秋交待了公务,正要离开,秋忽道:“名夏,你的那块玉佩呢?”
“这……”陈名夏不安的低下了头,在秋收养他时送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给他,上面刻有他的新名字,多年来他一直随身珍藏。“我,我送人了。”
“不会是情人吧?”秋取笑道,“我们一本正经的夏爷也终於动了凡心了?”
“嗯,是女的。而且弟弟还打算娶她。”
“好啊,是哪家姑娘啊?我差人去提亲。”
扑通一声,陈名夏竟跪了下来:“大哥,我想向您借两万两银子。”
陈名秋一愣,道:“你要这么多银子作什么?”
“我要替她赎身。”
“赎身?你是说——”
“她就是许州城的名妓灼然。”
“不行!”陈名秋脸色一变,拍案道,“你可是堂堂四王爷的弟弟啊,你明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娶一个低贱的妓女,亏你说的出口!”
“我爱灼然啊,只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单纯的爱上了一个女人,身份的差别世俗的偏见在爱情面前只能显得苍白无力。大哥,你自己不是也喜欢过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子吗?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你已经忘记了吗?”
“你给我闭嘴!”他记得,他当然记得那熊熊燃烧到几乎毁灭他的爱情,那段回忆好像一个难以愈合的伤口,半年多来他小心翼翼得将它掩藏起来,静静的期待痊愈的一天。可是今天他一手带大的弟弟又公然揭开了这血淋琳伤口!
“大哥,我知道你一向注重身份血统,所以这件事我一直不敢对你讲。可是我真的需要这笔钱替她赎身啊。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求大哥就成全我吧。”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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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秋无力的坐了下来,对陈名夏挥挥手。深夜,他失眠了,辗转反侧中,白天的一幕反复浮现。静静的披上衣衫,秋信步出了房门。他应该成全弟弟的爱情吗?他可以再一次相信爱情的存在吗?一个微弱的灯光照来,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来到了元劲的住处。难道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已经开始依赖一个傻瓜似的下人了吗?怎么可能?陈名秋正要转身离去,窗纸上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粗壮的是元劲,另一个竟是个女子!
难道他也瞒著自己有了情人?陈名秋一皱眉,轻手轻脚的来到窗下,打算听听两人的谈话。
“二哥,你到底打算何时回家?”一个很耳熟的声音问道。
二哥?是元劲的妹妹?听到这个称呼秋不知为何竟松了一口气。
“萍妹,你知道的,自从在京中见到秋以後,我就怎么也忘不了他了。这次向父汗讨了这个差事,也是因为我实在想再见他一面。”
京中?父汗?秋的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他想起来了,所谓的元劲正是那个当街被他鞭打的轩辕劲!
“可是父汗收到了你画下的许州的布兵图赞口不绝,你的差事已经完成了啊!”
布——兵——图!
秋已经无需再听下去了,他被骗了,又一次被他信任的人背叛了。他的弟弟要娶一个低贱的妓女,而看似忠厚的仆人竟是心怀鬼蜮的奸细!他们都背叛他,他们全是!
为什么信任是如此困难,而伤害确是如此简单。如果注定要他在伤害与被伤害之间流连选择,他宁可选择伤害!
伤痛的感觉,心痛的代价,他已不要再去傻傻的品尝。
片刻的混乱之後,一个声音在他心底清清楚楚的回荡著。他要把报复,他一定要让那些伤害他的人付出代价!残忍的笑容在他的嘴角慢慢浮现。
月色,正一片清冷。
第四章
轩辕劲一面准备马具,一面不时回头看看脸色阴沉的秋。昨天分手时他还兴致很高的在作画,仅仅一个夜晚,玉人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冷漠高傲的王爷。究竟发生了什么?劲不是个聪明的人,可是多年的野外生活锻炼出了他野兽般的直觉,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一场暴风雨的孕育。
“王爷,今天您打算去哪玩?”
“闭嘴,你只要跟著就是了。”陈名秋翻身上马,一甩马鞭,扬尘而去。担心的轩辕劲立刻跟了上去。可是今天秋没有像以往那样出城游玩,反而向城中最繁华的花街骑去。行了一会,他竟停在了城中最大的妓馆花满楼前。
“王爷——”轩辕劲喊道,可是秋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对,他不会再回头,不会再心软,今天陈名秋要报复所有伤害过他的人,他们给他的痛他要一一奉还!
一进花厅,老鸨立刻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哎呦,这不是四王爷吗?贵客贵客啊,您可是好久没来了!今儿个怎么得了空啊?”
“少罗嗦,叫灼然出来。”
“感情您是想我们姑娘的琴了,要说这段日子,我们姑娘可是著实又练了几支好曲子,就盼著王爷哪天来赏脸呢。我这就叫她下来伺候您一曲。”
“不必了。我今天不是来听琴的。叫她打扮齐整过来陪客!”
“这——”老鸨犹犹豫豫的道,“王爷肯叫她来那是赏她的脸。可是您也知道,灼然姑娘一向是卖艺不卖身的,她是从不陪客的。”
陈名秋冰冷的目光在老鸨脸上一转,冷哼一声,将腰间的佩剑重重的放在桌上。
“您~这是~”老鸨声音颤抖的问道。
“没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让她白陪客的,这有一千两的龙头银票,应该够了吧。”
不可置信的接过陈名秋手中的银票,老鸨立刻喜笑颜开的道:“够了够了,我这就叫姑娘下来。灼然——”
“我不陪!”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老鸨的喊声,一身素装的灼然缓步来到陈名秋面前,缓缓跪了下来,“王爷不是已经知道名夏和我的事了吗?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何况你们是兄弟呢。王爷若是不愿成全我们也无所谓,反正灼然既然认定了情郎,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一死而已,何惧之有?要我陪客,那是万万办不到的!”
“灼然,你这是什么口气,你这是在和王爷讲话吗?”老鸨慌张的责备道。
“妈妈别慌,灼然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连累妈妈。”
陈名秋冷冷的打量著这个美艳的女子,如此刚烈的女子为什么他偏偏无福遇上?为什么他爱上的偏偏是贪恋荣华富贵的那一个薄情女?一股妒意涌了上来。
“你放心,本王不要你的命。你且坐在一旁,老鸨,去给我多叫几个姑娘来陪酒。”
“是是。”老鸨赶忙一招手,五六个花枝招展的美女立刻围了上来,娇滴滴的贴在秋身边。秋左拥右抱,一会从这个手中喝杯酒,一会在那个脸上印一吻,把个呆立一旁的轩辕劲看的妒火中烧。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拽开了如软泥一般瘫倒在秋怀中的一个妓女,“王爷,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我是男人,为什么不可以来有女人的地方?还是说你又什么别的隐情?”眯起眼睛笑著的秋似乎在鼓励轩辕劲说出心底的话。
“有,自从第一次看到王爷起我就爱上了你!”如此干脆的爱情宣言,如此豪迈的气魄,明明是不容於是的感情,在他的口中却犹如天经地义般理所当然,令在座的旁人一时竟忘记了这是一段同性的恋情,大家怔怔的看著陈名秋,似乎在企盼著他接受这个豪爽直率的汉子。
“哈哈哈,爱我?这真是天下最可笑的谎言!你以什么身份爱我?马仆元劲?还是庆国的奸细轩辕劲!”陈名秋的眼中闪著暴扈的火花,“来人啊,把人给我带上来!”
“是!”洪亮的声音响起,早已埋伏在花满楼四周的士兵们如洪水般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参将挟持著被五花大绑的轩辕萍,被撕裂的衣服勉强地遮蔽著玉体,凌乱的黑发下是一双早已哭红的眼睛。“二哥——”哽咽而嘶哑的声音。
“你,你对我妹妹作了什么?”
“这还用问,看她的样子也知道了吧。”无视轩辕劲那受伤的表情,秋继续说著,“喜欢我?一个和你一样的男人?这么恶心的话你也说得出。不过本王对男人没兴趣,到是你妹妹的滋味还不错。”
“你,强暴了她?”劲的双眼如同发怒的公牛般通红。
为了一见锺情的人,他不惜假扮下仆只为日日相伴他身旁;为了一见锺情的人,他欺骗了父汗画下了一张假布兵图;为了一见锺情的人,他置父汗三番五次招他回国的命令於不顾。他难过时,他可以无条件的陪伴;他高兴时,他愿意远远欣赏他的笑容。那个夏天,耀眼的太阳和他的光芒眩晕了他的心,竟让他一时忘记了他那如火焰般自顾自燃烧的残忍。是他的愚蠢和幼稚害了萍妹。
隐约中还有一个念头在他心底盘绕,可是他不能承认:比之萍妹所受的伤害,他更在意的竟是秋与她的一夜!只因为他们同性,他的感情被弃若敝履;只因为她是女人,竟轻易可与他共度春霄。
“把这个奸细给我拿下!”一把钢刀架在轩辕萍颈上,轩辕劲只得束手就擒,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他活似受困的猛兽。
“陈名秋,你会後悔的,我轩辕劲想得到的东西只能属於我!”既然无缘,纵然使用力量他也决不放弃所爱。
“是吗,那我就让你没有机会。”陈名秋抽出佩剑,砍向轩辕劲。
“不要——!”轩辕萍大叫著。一众躲在角落中的妓女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剑峰微转,七尺青龙剑落在了轩辕劲的肩头,热血顺著剑身流到了秋的手上。沾染了血的手竟是如此滚烫!当啷一声,剑落在了地上。
“把这两人都给我押入死牢,明日午後问斩!”
待士兵把轩辕兄妹押下,陈名秋转向灼然:“你不是想嫁男人吗?本王成全你。我不但要替你赎身,还会替你找个能给你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富贵的男人。”他的目光闪烁著危险的光芒,“明天我就送你上京献给皇上,以你的容貌和迷惑男人的功夫,要邀得圣宠不是难事吧。”对,他要让王兄也尝尝喜欢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的感受。
“我不去!灼然绝不背弃夏爷。”
“哼,知道你有此一说。本王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的余地,事到如今你还指望陈名夏来保你吗?实话告诉你,他违犯家规,已经被我关起来了。你老老实实上京入宫则罢,否则我就用家法处置他!你不爱惜自己的性命,那情郎的呢?”
“你,好狠的心!”
“带下去。”
空荡荡的大厅终於只剩下秋一人了。他的心中爱的火苗早已熄灭,如今连仇恨都已无存,失去了感情的寄托,一切都不再有意义了。
我报了仇了!是应该哭还是笑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
现在的秋只觉得好累好累……
当夜,轩辕劲的手下劫狱,救走了轩辕兄妹。
灼然进宫後皇帝对她异常迷恋,新贵妃宋幼情失宠,可是不久後灼然与陈名夏的恋情被皇帝所知,盛怒之下杖毙灼然,更下令处死陈名夏。接到圣旨後的秋令仆人悄悄放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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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冬,庆国轩辕大汗暴毙,轩辕劲带兵杀死了本应继承汗位的兄长,自立为王,起兵南下攻打耀王朝。同年,陈名夏投奔庆国,受到轩辕劲的重用,成为其开国重臣。
两年後,轩辕劲一路势如破竹,兵临许州城下,紧紧包围了许州。
“叶赫兵破城了!”
一声高叫後,许州城内乱作一片。庆国的士兵如潮水般涌进城来,见人便杀,见财就抢。一时间,哭声喊声惨叫声乱成一片,被点燃的屋舍,还在流血的尸体,失散了父母的孩子,被士兵按倒哭喊的妇女……这里,已不再是昔日那富饶繁华的许州城,叫卖的小贩,卖唱的姑娘,拜佛的妇人,游街的闲人,一切都已淹没在战火硝烟中。
“救救我,救救我,不要啊——”大街拐角处,一个约莫十七八女孩被两个士兵死死压住。士兵的怀里揣满刚刚抢来的珠宝首饰,沾满鲜血和泥土的盔甲散发著令人作呕的气味。女孩拼命的挣扎著,散乱的黑发被一个士兵踩在脚下,如野兽般的吼叫从士兵喉咙的深处迸出。可是自保不暇的市民又有谁能援手相救一个陌生的少女呢?这是乱世,每个人都只能在血海中苦苦挣扎,直至灭顶。忽然少女不动了,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出。“他XXXX的,这小妞咬舌自尽了。”士兵怒骂著扔下少女仍然温热的尸体,俯身去扯她的耳环,忽然,一道剑光闪过,两个士兵尚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两颗头颅已然落地!
这是陈名秋习武以来第一次杀人!没再向倒在血泊中的尸身望上一眼,他已提剑一路杀去。没有眼泪,也没有迟疑,他已不记得那曾经闪著青光的七尺长剑沾染了多少叶赫士兵的鲜血,逆著人群逃难的方向,他一路随手斩杀著视线所及敌兵向西城门而去。
他在那里!那个下令屠城的轩辕劲,那个浑身血腥的轩辕劲,那个为了一己之私置天下於水深火热的轩辕劲!
也曾经是被他伤害过的轩辕劲。
总是爽朗大笑的刘总兵战死了,曾经是他最鄙视又用其高洁的人格深深打动了他的宋巡抚以身殉国了,从京城到许州跟随了他多年的老管家被杀了,宋巡抚托付给他的小女幼惜失散了。他已一无所有,除了这一段尚未了结的爱与恨!
究竟谁欠谁更多?究竟谁负谁更深?究竟谁伤谁更狠?
了结吧,只要一剑,从此我心再无牵挂。
上天啊,如果你怜我苍生,就让我取走他的性命。如果你恼我无情,就让千军万马踏过我的尸体。在我与他之间,注定不能共存於同一片天空下。
奔出城门,秋的眼前一亮,千万铁骑前,俨然是他!是他亦非他!曾经那有著质朴而憨厚的笑容轩辕劲已不在了,立於千军万马前的他嘴角挂著的是虐杀的笑容;曾经一身布衣跟随他身後的大汉已不在了,披挂著黑色战袍的是嗜血的野兽!
看到秋愈奔愈近,轩辕劲紧紧抓住了缰绳,历经沙场的他竟在这一刹那被紧张与不安轻易捕获。两年了,为了捕猎那高高在上的人儿,他不惜弑父杀兄,起兵北下,纵然化身修罗,他也要摘下这朵只盛开在绝顶险峰的冰雪莲,这一刻,终於到了!
一声清啸,陈名秋施展轻功飞身直奔轩辕劲而去,血色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秋手挽剑花,一招“长虹贯日”直刺向轩辕劲。劲骑於马上躲闪不便,只得微微偏身,长剑从他身侧险险擦过。不待陈名秋撤剑再刺,他竟伸出大手牢牢抓住了剑刃。锋利的剑刃立时划伤了他的手掌,鲜血顺著手臂流了下来,可是他似是浑然无觉的紧抓著刀刃,一双炙热的眼睛紧紧盯著秋。
你看到了吗,燃烧在我心底的火焰在吞噬著一切!如果注定沉沦,你将和我一起被业火焚身!
敌方的将士已快速围了上来,必须速战速决。秋当机立断的放弃了兵刃,从腰间撤出一把软剑,再次揉身而上。
你就如此恨我吗?我燃烧的火焰难道还不能融化你心中的冰川吗?我竟忘记了,你从来都宁可伤害他人也绝不要一个背叛的,那座冰川也因此从不能消融。可是我啊,在两年前离开你的那一天就已决定,就算是伤到那朵稀世的雪莲,也一定要把它采下!
轩辕劲招招手,士兵所围成的人墙闪出了一道缺口,几个兵士押著与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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